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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

放进了面前的箱子里,这才走过来望了望顾夕颜身边的箱子,笑道:“不差什么了。夫人歇着吧,爷的东西,我们来收就是了。”

    在一旁和赵嬷嬷收拾着药物翠玉也笑道:“是啊,夫人,我们来收就是了。今早爷走时还特意嘱咐了,说这几天您太c劳了,让墨菊姐姐盯着你歇会。”

    顾夕颜脸上就流露出淡淡的郁色来。

    两天前,齐毓之已经举行完了婚礼,后天,齐懋生就要启程去高昌了。

    他们是五月初二的晚上回来的,初三一大早,做为儿媳妇的她就开始在徐夫人面前立规矩。每天天没亮就去服伺她洗盥洗,在她吃饭的时候站在桌前布菜,在她处理家务事的时候在一旁垂手恭听,在她接待齐府内眷的时候斟茶倒水。偏偏那几天正好又要为齐毓之的婚礼做准备,齐府的姻亲陆陆续续地到了雍州,常常有亲戚来给徐夫人请安,加上不时有嬷嬷来回禀,一时间,人来客往,象走马灯似的络绎不绝,她又要应付那些对她来说面目陌生的亲眷,又要时时关注徐夫人的神色以满足她的要求,往往到了掌灯时分饿着肚子回到梨园,才有一点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一天下来,自然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齐懋生看在眼里。也只能疼在心里。曾经犹豫道:“要不,我跟徐夫人说说……”

    顾夕颜摇了摇头:“那怎么能行。这个时候,亲眷都在,有个什么风声传出去,以后就难以收场了。就是再辛苦,这两天也挺过去再说。”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顾夕颜还是觉得好辛苦。

    当初上班的时候好象比这工作时间还长些。劳动强度还大些,那时候好象也没有觉得很累啊……是不是因为有了齐懋生在一旁嘘寒问暖的,所以人也变得软弱起来,柔嫩起来……

    想到这里,顾夕颜就叉着有些酸痛地腰叹了一口气。

    端娘看见顾夕颜脸上露出了几丝疲惫,不由心疼地道:“你别管这些琐事了,快去梳洗梳洗。我吩嘱了小厨房烧了热水……爷马上就在回来了!”

    梨园本来没有小厨房的,顾夕颜抽空吩咐四平,让人把梨园后面三进的拥翠居收拾出来了,把端娘、赵嬷嬷还有墨菊红玉等人安置在了那里居住。又在拥翠居开了小厨房,使得梨园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院落。

    说话间,嫣红捋了衣袖进来,笑道:“夫人,我让婆子们把热水抬进来吧!”

    五月的燕地,没有一丝夏意,尽管如此,刚才一番折腾还是让顾夕颜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她点了点头,端娘就招了几个粗使的婆子把香樟木的箱子抬了出去,那里面。都是为齐懋生出行准备的衣物。

    顾夕颜泡了一个澡出来,杏雨已在八步床地四角挂了玉兰花,屋子里都是淡淡幽香,让人闻了神清气爽的。

    端娘就低低地在她耳边道:“你别等爷了,好好去养养精神才是……”

    顾夕颜没有吭声,梨花般白净的脸上却升起一团霞云来。

    今天是方少芹端茶认亲的日子,按道理。家里的亲眷早上喝了茶就可以散了。可徐夫人非要留人在家里热闹热闹,吃了中午。还安排了戏班子下午唱折子戏。

    顾夕颜做为媳妇,只能从早到晚一直在徐夫人跟前服伺着,其间方少芹有些不安地想帮顾夕颜沏茶,徐夫人却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这是你新婚,今天就宠着你些。等下次,就轮到你服伺你婶娘了。”

    一群女眷就嘻嘻地笑了起来。

    方少芹红了脸,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顾夕颜面带微笑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依旧是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

    戏还没有散场,端娘亲自去了贤集院,说齐懋生马上就要起启去高昌了,让顾夕颜给他收拾衣物。因平日里是顾夕颜在伺侯,所以前两天特意为齐懋生做的两件湖绸衣衫不知道放哪里了,特来问顾夕颜一声……

    徐夫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快去,快去,也别急着回来,小两口也要说说贴己的话才是……”

    她的话,又惹看戏的女眷们一阵暧昧的笑声。

    顾夕颜这提前回了梨园。

    谁知道一回来,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端娘却拉着她低语:“我看爷这两天体恤着你,每天晚上给你捏肩揉腿地……你也要多个心眼才是……爷这一走,可是几个月……你就是身子再不舒服,也要好好伏伺他才是,怎么能倒头就睡……”

    端娘这一说,顾夕颜才查觉到,自己小日子过去了几天了,齐懋生却一直象以前一样照顾她……的确是有些冷落了他。

    所以顾夕颜低头没有吭声,默许了端娘的安排。

    杏雨铺了床服伺顾夕颜刚躺下,外面就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顾夕颜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去看看!”杏雨疾步而去,很快就折了回来,道:“夫人,是金嬷嬷。”

    “金嬷嬷?巧园的金嬷嬷吗?”顾夕颜笑道,“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顾夕颜在徐夫人身边服伺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齐红鸾去给徐夫人请安,她不由有些好奇,派端娘去打听。却说是那天红鸾被半夜吵醒。受了惊吓,如今病了。

    顾夕颜就找了一个机会和徐夫人说起来,并提出想去看看红鸾。

    徐夫人却笑道:“这孩子,认生。有贞娘在,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又哭闹不休的。”

    “夫人说的是。”顾夕颜没有多说什么,温和地笑了笑。

    徐夫人就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顾夕颜表现地相当恭顺。手脚伶俐地服伺她洗漱。低眉顺目地看她处理家务事,殷勤地招待来往亲眷,性子如和风细雨般让人舒服,完全是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儿媳妇。

    当然,这是在她不挑的情况下。

    但这种满意没有让徐夫人坚持很久。

    下午的时候,顾夕颜趁着她和凤翔胡同老太君刘氏商量着由谁来担负“全福妇人”的时候去了巧园。

    巧园,真的名副其实。非常的精巧。屋子里地门窗、落地罩、多宝格全都是用楠木制成,挂着鹅黄色地帷幄,绿色地兰草藤蔓随处可见。

    贞娘看见顾夕颜,大吃一惊。

    顾夕颜笑道:“听说红鸾病了。我来看看。”

    贞娘忙敛衽行礼后把顾夕颜领进了屋子。

    银红色织着牡丹花开的地毯上,齐红鸾穿着一件雪白地褂裙,象个玩偶似的,正和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坐着玩泥娃娃。

    看见顾夕颜进来,那个小姑娘马上就站了起来,有些茫然地望着贞娘。

    贞娘笑着对那个小姑娘道:“栀子,这位是顾夫人。”

    叫栀子的小姑娘就忙向顾夕颜曲膝行礼。

    虽然年纪小小的,但样子稳重,举止优美,动作流畅。一看就是经过了很精心的指导的。

    “栀子是红鸾的贴身婢女。”贞娘向顾夕颜解释道,然后又蹲在地毯旁喊红鸾,道“母亲来看你了!”

    红鸾谁也不理,自顾自地玩着她的泥娃娃。

    贞娘就起身歉意地对顾夕颜笑了笑:“夫人,她有时候……不太理人……”

    顾夕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然后蹲在红鸾身边摸了摸她的乌黑的头发。

    齐红鸾就扭着身子,要避开顾夕颜摸她的手。

    贞娘脸上流露出尴尬的表情。忙喊了一声“红鸾”。

    红鸾抬起头来望着贞娘。小嘴一扁,就哭了起来。

    贞娘忙把红鸾抱在了怀里。轻声地安慰她:“别哭,别哭,红鸾是我的好宝宝,别哭……”声调柔和,声音真挚,就象一个因为女儿哭泣而妥协的母亲一样……

    顾夕颜就挑了挑眉,站了起来,笑道:“看这样,好象没什么大碍……”

    贞娘就苦涩地笑了笑:“……大少爷要结婚了,徐夫人那边事杂……亲戚们又都到了,实话跟您说,是我,我没让她去……免得大家围着看……”

    顾夕颜大感意外,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等过几天,红鸾还要搬到晚晴轩去,她的事,就有劳你费心了!”

    贞娘笑道:“夫人,我是红鸾的养娘,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正说着话,易嬷嬷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生硬,道:“顾夫人,夫人到处找您,说是崔家的老太君来了,让你去请个安。”

    顾夕颜亲切地对贞娘笑了笑,然后摸了摸齐红鸾的头,跟着易嬷嬷走了。

    徐夫人看见她,脸色非常不好看。

    说了让她别去巧园,还y奉阳违地去了。

    徐夫人强忍不满跟顾夕颜介绍了崔太君。

    顾夕颜要给崔太君行礼,崔太君上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有诰命在身的!”

    顾夕颜还是跪了下去:“那是朝庭的事,在家里,我就是您的晚辈!”

    旁边就人道:“夫人,您老真是有福气啊!媳妇恭谦,孙媳妇温和……”

    徐夫人淡淡地笑了笑。

    崔太君听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象是在夸耀自己家的妇媳似的:“就是,就是……”

    第一百八十章 混俗和光(二)

    后来大家一起到花厅去喝茶,徐夫人落后几步问顾夕颜:“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跑到巧园去了。”

    顾夕颜淡然地微笑:“是媳妇的不好,以后会注意的。”

    徐夫人皱了皱眉,还要说什么,走在前面的一个妇人就回头笑着问徐夫人:“大嫂,我说的可是这个理?”

    那妇人身量中等,身材苗条,穿戴华美,妆容极精致,远远看上去,好象三十出头的年纪,但近一看,脖子下松驰的肌r和手上凸起的青筋都暴露了她真实的年纪,加上徐夫人向顾夕颜介绍她的时候,说“这是住在田口胡同的四婶”,顾夕颜立刻就理解了她极力表现年轻的心态。这个四婶,一定就是齐懋生口中那个差点把爪子抓到了他脸上的婶娘了,有一个有那样嗜好的丈夫,做妻子的哪有能松懈下来的时候啊!

    徐夫人刚才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齐懋生的四婶都说了些什么,忙舒展了眉头,笑着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应酬话:“你说的话,哪有没理的时候?”

    大家一听,都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周夫人也在人群中,她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

    那少妇身材高挑,五官清秀绝伦,站在身材中等的周夫人旁边,总是含胸低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好象要把自己藏起来才好,没有一点精神,让人看了就难受,白白糟蹋了那样秀美的样子。她就是齐潇的媳妇,从高昌嫁来的郑氏。

    话题被打断了,自然也就没有谁再提起。

    第二天,顾夕颜又去看了齐红鸾。

    这一次,齐红鸾在睡觉。

    婢女轻手轻脚地带她走了进去。

    贞娘坐在床沿边做针线活。

    是个小小兜兜。一看就知道是给齐红鸾做的。

    素白色的湖绸,绣着淡紫色的紫藤花,贞娘正低头,认真地缝着衣缘边上的“寿”字金段边。

    她嘴角轻翘,表情恬然,不时侧过头去看看熟睡着的齐红鸾。神态慈爱可亲。

    这是一个母亲才有的神态。

    顾夕颜有些动容。

    贞娘听到动静,抬头看见是顾夕颜,神色间有点惊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她轻声叫了婢女去把雷嬷嬷请来,然后又请顾夕颜到外厅说话。

    顾夕颜被请到了外厅,贞娘却一直呆在齐红鸾的床边。直到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赶来。她又低低了吩咐了数声,这才出来应酬顾夕颜。

    顾夕颜听说来人姓“雷”,知道她就是齐懋生派在红鸾身边的人。不由仔细地打量了那妇人几眼。

    贞娘见了,笑道:“红鸾怕生,所以身边是从来不断人的!”

    顾夕颜点了点头,笑道:“红鸾今天怎样?”

    贞娘笑靥如花,道:“只要顺着她,她一般都很乖。”

    顾夕颜就商量她:“你看,你们什么搬比较合适?”

    贞娘犹豫道:“一定要搬吗?”

    顾夕颜笑道:“你去过晚晴轩吗?”

    贞娘摇了摇头,道:“晚晴轩在松贞院。我不方便去。”

    顾夕颜就笑道:“不如这样,趁着红鸾睡着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贞娘就有些犹豫,再三望了望红鸾的房间,最后又进去吩咐了雷嬷嬷半天,这才和顾夕颜一道去了晚晴轩。

    那天正是下午时分,阳光正好。晚晴轩姹紫嫣红。玲巧的小屋子象模具似的散落在林间,如画般的美好。

    贞娘当时就愣住了。

    顾夕颜笑道:“这里很宽敞。风景又好,我们再搭个秋千,做个翘翘板之类的,让红鸾也多活动一下。她今年都七岁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是寻了良医,腿因为长时间不活动,恐怕也难以医治了……”

    贞娘一愣,看顾夕颜的目光就有些刺目,道:“让她多活动活动……是魏夫人交待的吗?”

    为什么贞娘会这么问?难道魏夫人还经常派人来过问红鸾的事不成?

    顾夕颜压住心底的疑惑,笑道:“我平时喜欢看些杂书……好象对这种情况有点印象。”

    贞娘望着顾夕颜的目光就有点复杂,良久,她点了点头,道:“嗯,是有这个说法。所以我每天早中晚帮红鸾按摩腿脚三次。”

    顾夕颜就和她谈心:“你们都这么尽心照顾她,她怎么还……”

    贞娘明亮地眼睛一下子暗淡下去。她沉默半晌,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有些事,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来的时候,红鸾都两岁了,那个时候,她的腿就……叶夫人整天抱着她,人都瘦得都不成样子了……我实是觉得……就帮她抱了几天。红鸾认生,谁知却不怕我……后来我也有些舍不得,就留了下来……”

    顾夕颜就叹息了一声:“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却……爷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贞娘灵动的眸子闪了闪,就岔开了话题,笑道:“这几幢屋子都各有特色……如若夫人允许,我想都去看看,选个适合的,等大少爷的事不那么忙了,就带着红鸾搬过来……”

    如今齐毓之已经结婚有两天了,难道是贞娘派了金嬷嬷来说搬家的事。

    顾夕颜忙起身,道:“她可说了些什么?”

    杏雨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道:“说是找墨菊姐姐的!”

    顾夕颜一怔,就笑了起来,道:“你把端姑姑叫来!”

    杏雨忙去叫了端娘进来。

    顾夕颜就附耳在端娘耳边说了一封话。

    端娘面露惊讶,应声而去。

    顾夕颜却露出一个然的微笑。

    齐懋生回到雍州后也很忙。忙着从江中郡撤兵的事宜,忙着安排去高昌的行程,忙着布置留守雍州的人员,还忙着接待那些来参加齐毓之婚礼地姻亲和故交世友们。尽管如此,他却一直关注着顾夕颜地动态。听说她今天回来的比往天要早,而且一回来就躺下了,他有点担心,找了一个借口从勤园地夹道匆匆赶回了梨园。

    他一出角门,就看见金嬷嬷正在敞厦前激动地和墨菊说着什么,墨菊满脸是笑。陪着小

    齐懋生就皱了皱眉。

    金嬷嬷是家里的老人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竟然和夕颜的贴身婢女嚷了起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沉声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在院子里嚷起来了?”

    金嬷嬷的丈夫金禄是齐家的家生子,又曾是齐懋生身边的小厮,如今在松贞院的帐房里当差,她又被派到了巧园。因此齐府后院上上下下,就是易嬷嬷遇见了她也是给几份面子的。金嬷嬷看见了齐懋生,并不象一般的嬷嬷那样惧怕,而是上前跟齐懋生曲膝行了礼。有些委屈地道:“爷,你看这事……都到月中了,我们园子里的月例还没有发下来,我去问了我们当家的,他说钱一早就拔到了松贞院了……”

    齐懋生目光就变得如刀一样利,盯着她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金嬷嬷一怔,道:“是,是松贞院……”

    “那你还敢闯进来和少夫人嚷嚷……”

    金嬷嬷突然间就明白过来。她膝盖一软,忙跪了下去,脸色子变得煞白,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自己这一关是过不了的,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当家的。

    金嬷嬷就匍匐着爬到齐懋生地跟前。磕着头哭道:“我的爷啊。您可真是冤死我了……我可是受了贞娘所托,才来问的……我们巧园。竟然没有发月例,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啊……爷啊,我们当家的,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哪里敢有一点点的不规矩……您就是给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踏进来一步啊……”

    齐懋生没想到是为这事,不由就抬头望了墨菊一眼。

    墨菊管着顾夕颜屋里的库房和帐目,他是知道的,而且自五月份开始,原来拔往德馨院徐夫人手里的银子,每月就少了六百两,转而拔到了松贞院的梨园。

    墨菊见齐懋生目光望向了她,她有些窘迫,但还是大着胆子朝着梨园的正屋做了一个眼色。

    齐懋生明白过来,对墨菊道:“让人送了金嬷嬷到徐夫人那里去。有什么事,正正经经地禀夫人然后来问,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金嬷嬷一听,神色仓然。

    家里是个什么情景,她怎不知道。

    原来大家把她当成齐懋生的人,这才给几份薄面的,如今让梨园的人送到了徐夫人那里,而且还是齐家亲戚聚集的时候,那岂不是……要断了她的生路。

    金嬷嬷哭也不敢哭了,爬在地上就去抱齐懋生的大腿,齐懋生却已皱了眉头往穿堂里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道:“什么时候松贞院成了菜园子门,谁想进就能进了……”

    墨菊望着哭着眼泪鼻泣一把的金嬷嬷,有些不忍,她不由就望了望了一直站在角门y影里的端娘。

    端娘看见墨菊朝她望来,身体微斜,就露出如满月般地面庞来。

    还真让二姑娘说中了,把事情拖到爷来的时候,爷果然就发了脾气,还让把人送到徐夫人那里去……

    她脸上流露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