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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是土匪或是人贩子,没敢作声,后来知道是国公爷的人,就,就把当票给了那个姓田的,说是您的东西……不问青红皂白的,坏了姑娘的事……让他,让他给捎回……原来以为不会去的。所以没敢跟你作声……谁知道。竟然真的又去了一趟盛京。从当铺里把东西给,给赎了回来……”

    顾夕颜疑惑地望着墨菊脸上那团红云:“你红什么脸啊?”

    墨菊地脸就红得更厉害了,吐吐吞吞地道:“没,没红脸……有点热……”

    顾夕颜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多宝格旁地角门后面是一间盥洗间,人高地木桶,直径最少有两米,泡在里面象游浴似的,不知道有多畅快。顾夕颜好好地梳洗了一番,然后就上床睡觉去了,把屋子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只有端娘敢多一句嘴:“这满屋子乱着。你等会还要和爷去祭祖,给徐夫人请安……”

    顾夕颜把头枕在床沿旁让云裳给她绞干头发,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补一觉啊。懋生,等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他来了。你们把我叫醒就是了……”说着,已经闭了眼睛去睡去了。

    在她心里,徐夫人那里,可是一场硬仗,不养足了精神,等会怎么应答啊!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齐懋生才回到梨园,梨园屋檐下已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照着院子明亮又热闹。齐懋生脚步顿了顿,略显疲惫的神态间就有了一丝温和。他心里暖洋洋的走进了屋子。就看见端娘满脸无奈地指挥着屋子里的丫头们摆东西。看见齐懋生,她的脸一红,忙朝着墨菊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迎上前来给齐懋生请了安。

    齐懋生有些困惑地进了屋,就看见顾夕颜正七手八脚地穿衣服,看见他进来,抬头说了一声“你来了”,然后就叫了秋实进来给她梳头。

    齐懋生就不由地笑了笑:“你可真行,什么时辰都能睡!”

    顾夕颜讪笑道:“我这不是要养足了精神,好去拜见徐夫人吗?”

    等齐懋生盥洗完了,顾夕颜的头也梳好了。

    小雏菊形状的雪蛾,莲子米大的东珠耳坠,石榴红的齐臀掐腰的高领夹袄,鸭青色的八幅裙,显得青春靓丽又庄重可爱。

    齐懋生就不由拉了她的手:“我们先去祭祖,然后去给徐夫人请安!”

    顾夕颜就想到了那天在梨园,黑暗中,自己也是这样牵着齐懋生的手。

    她眉宇间就露出了几份柔情,整个人更显得恬静,看得齐懋生心律失常地跳了几拍。

    两人出了梨园,顾夕颜这才发现,整个燕国公府好象都活了过来似的,灯火通明,仆役成群,宁静中透着肃穆。

    延着梨园门前地抄手游廊一直向前走,过了爽风阁转弯再向前走就到了袭香馆。

    所谓的袭香馆,只一个花园,靠着拥翠居院墙砌了间小小的五楹平房。

    穿过袭香馆,就是德馨院的正门。

    三阶两扇的红漆广亮门,齐懋生竟然犹豫了一下,才带着顾夕颜走了进去。

    果然比梨园气派很多。

    宽大的院落,七间的正房,郁郁葱葱地林树,虽然也点了红彤彤地灯笼,但影影绰绰中,顾夕颜却觉得有些空旷清冷的可怕。

    他们一路前行,从那个齐毓之出事地院落旁走过,出了德馨院,站在荷池边,顾夕颜就看见了那座有七层高的余年阁。

    八角的塔檐,挂着红红的灯笼,一层层,映亮了半边天,比大年夜,还要壮观,还要璀璨。

    恍然中,顾夕颜突然明白。

    原来,齐懋生,才是这座屋子的主人,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因为有了他,这一切才有了生机。

    望着身旁高大伟的齐懋生,顾夕颜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因为这个人,这里,也成为了她的家。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回到齐府(中)

    五寸高,三寸宽的沉香木牌上,有她曾经听说过的齐吉、齐展、齐煜、齐漭……更多的,是她不熟悉的名字。

    两人已跪拜过祖先,齐懋生指着牌子上的名字向她一一道来,谁,都为齐家做了些什么,谁,又让齐家损失了一些什么……历史,象一幅画卷,渐渐地展现在顾夕颜的眼中。

    最后,齐懋生的目光落在了齐漭的牌位旁:“这里,本来应该还有齐瀚的牌位……”

    是想到了他不明原由的除名吗?

    顾夕颜不由走过去握住了齐懋生的手。

    齐懋生回过头来,就看见了顾夕颜眼中的担忧。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拉着顾夕颜的手走到了外面的栏杆旁。

    如纤陌般的街道,忽明忽暗的灯火,夜色中,整个雍州城都在他们的脚下。

    两人静静地依栏而立,夜间微凉的风轻轻地拍打在他们身上,衣襟发出猎猎的声响。

    齐懋生指着恭顺院的位置:“你看,那就是恭顺院啦!”

    顾夕颜顺着他的手望去。

    正方形的恭顺院被分划成一块一块的,个个院落都象一个小小的方格,没有一丝灯火,从余年阁望去,虽然整齐,却显得呆板,毫无生气。

    “我和齐瀚、齐潇都是在那里长大的。说起来,齐瀚的母亲还是魏夫人的贴身婢女,但我从小就和齐潇亲一些,在我的记忆里,周夫人每天早上都会带着齐潇过来给魏夫人请安……七岁那年元宵节,我从西北大营回来。在回槐院的路上碰见了齐瀚,他不仅不给我行礼,而且还说,我母亲说了,我才是哥哥……”

    “什么意思?”顾夕颜只觉得这话让人听着心里发慌。

    齐懋生眼中闪过异采:“齐瀚早产,和我是同一天出生的,据说我们两人连时辰也差不多,最后还是父亲开了口,我就成了哥哥。”

    顾夕颜震惊地望着他。

    齐懋生点了点头:“我就成了庶长子。”

    无嫡立长!

    “那。那齐瀚……说的……”顾夕颜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当时年纪小。还不懂得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传。说父亲最喜欢水姨娘……我却觉得讨厌,觉得水姨娘不安份守纪,让魏夫人失了颜面,齐瀚现在又说他才是哥哥,而我是弟弟,分明就是仗着父亲的喜爱欺负我……那时我刚被送到西北大营,很多地方都不适应,正烦着,二话没说,上前就狠狠地凑了他一顿……”

    顾夕颜一听。就想到了一个虎头虎脑,活泼可爱的齐懋生,那景场,一定很有趣。

    可懋生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却让她笑不出来。

    齐懋生面色端凝,整个人都沉浸到了回忆里:“齐瀚哭哭泣泣地跑回了桂园,不一会。我父亲就来了。我当时正坐在槐园的小厨房里美美地吃着王嬷嬷炖得竹笋烧五花r,他脸色铁青,质问我,说,我送你去西北大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练好了身手打弟弟的……”

    顾夕颜隐隐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她不禁追问道:“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齐瀚说他是我哥哥。既然如此,他就应该知道尊老爱幼才是……怎么被弟弟打了。还有脸跑到长辈那里去告状,要是我,找就寻个地方先把拳脚练好了再说……”齐懋生的神色有点戚然,“我父亲一听,脸色大变,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襟,把我给提出了小厨房,然后厉声问我,是谁说的。我当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父亲虽然严厉,但对我也很少有板着脸的时候。我心里很害怕,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怂了,就冷笑着说,还有谁,当然是自称老二的齐瀚了!他还要我给他行礼……我当场就朝着父亲扬了扬拳头,说,告诉你,他想当哥哥可以,赢过我手里的拳头再说……我那时已经开始练灸阳诀,略有小成,整天就想与人一试高低……”

    “父亲一听,脸色大变,他立马就把我给甩到了地上,我一挺身就站了起来,看见魏夫人冷着脸倚在角门的门框旁,父亲也看见了魏夫人,就朝着魏夫人大吼,这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魏夫人见你父亲这样对你,一定很生气吧!”顾夕颜道。

    齐懋生望着恭顺院的方向,脸上露出有些悲凉的表情,“魏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冷冷地望了父亲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齐懋生神色间有着伤感。

    高贵的出身,卑微的地位……有很多让人心酸的往事吧!

    顾夕颜心中不忍,不由上前安慰似的抱住了齐懋生。

    齐懋生回拥着她,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当天晚上,父亲就在槐园里歇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了宝娘过去,把水姨娘、周夫人、齐瀚和齐潇都叫到了槐园,说过元宵节了,趁着几个孩子都在,大家一起聚一聚……周夫人还在父亲的吩咐下亲自下厨,做了父亲最喜欢吃的汤圆……她以前是我祖母身边的贴身丫头,做着一手好饭菜,经常亲自下厨做东西给我和齐潇吃……可我却是最讨厌吃汤圆地,黏糊糊的,又没有味道……偏偏他一来,小厨房里就会做各式各样的汤圆,魏夫人为了讨好他,就着我也吃……几个儿子中,就我去西北大营,我心里烦,一扭头就跑到小厨房的柴房里躲了起来……水姨娘把齐瀚当眼珠子似的,开口闭口总是我们齐瀚如何如何的,周夫人也是,走到哪里都带着齐潇,看见他就笑到了眼睛里……只有魏夫人,我三岁开始扎马步。一个姿势不好,柳条就抽到了身上,而且还不让宝娘她们打,亲手打,象沾了水银似的抽得人生疼……我们的关系虽然不亲,但三餐却不会克扣我,小厨房里总是有我爱吃的东西……可那天,一直到开饭的时候,都没有人来找我……我发了犟气。就开了柴房的后门跑了出去……恭顺院里的人都在槐园。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在外面闲荡了半天,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又偷偷从柴房回了槐园的小厨房……”

    齐瀚的事……要发生了……

    顾夕颜的心提得紧紧的,她不由抓住了齐懋生地衣袖。

    “外面笑语喧喧,我还能听到水姨娘那听上去清清冷冷却透着谄媚地笑声……我气得只发抖……我,我一直为魏夫人不值……我不见了那么长的时候,竟然没在人发现……我不想去前厅吃饭,就掀了蒸笼啃r包子,王嬷嬷见了,就劝我。懋生,你父亲最喜欢你了,你就去他跟前晃晃,他也会欢喜的,我当时饿的慌,吃着正欢,头也没抬。说你们都说他最喜欢我,要是最喜欢我,那就让他把爵位给我,我就相信他最喜欢我……”

    顾夕颜震惊地望着齐懋生。

    齐懋生就点了点头。

    “我说的只是气话……谁知道,王嬷嬷脸上竟然流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我还以为她被我的话吓着了,就笑着安慰她。说。你别害怕,我只是说的玩的。外祖父都跟我说了。我是庶子,是不能承爵的,让我长大以后回魏家去,还说魏家的东西以后就全都是我的了,上至一片瓦,下至一片针都不会给别人,就是魏夫人和我姨母,都别想……”

    顾夕颜就有些结舌地c言道:“你外祖父,真的这么说过?”

    看得出,齐懋生和外祖父的感情很好。他提到外祖父,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过,而且还是有一年魏家祭祖的时候当着所有魏家的亲眷说的……他没有儿子,姨母生了五个女儿,把我当宝贝似的,如果我没有承爵,可能就真的回魏家去了……魏家是靠贩马起的家,一共有七座马场,我当时就准备养马,养出整个夏国最好的马……”

    “那后来呢?”

    “王嬷嬷就朝我眨眼睛,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继续道,你放心,到时候魏家就是我的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把你们都带走,我们就都不用看徐夫人的脸色了,母亲也不用为了不给徐夫人请安每天装病了……王嬷嬷就朝我的身后望,我突然间有点明白。一回头,就看见父亲正横眉怒目地站在我背后瞪着我……我吓了一大跳,拔腿就往外跑,还没等我跑出小厨房,就听正屋传来了撕声裂肺的哭喊声,我当时正仓惶着,也没有听清楚为什么有人在哭,只是记得很清楚,父亲,用很奇怪地眼神望着我……好象很悲哀,又好象很欣慰的样子……我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过……”

    “懋生……”顾夕颜喊着齐懋生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牙齿正在打颤,“不是说你们三兄弟抢汤圆吃,所以才……”

    “我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但我当时并不在场。”齐懋生铁臂一收,紧紧地抱住了顾夕颜。“魏夫人十四岁就嫁到了齐家,我父亲,比她大十六岁……据说,她嫁过来的时候,徐夫人病了,连新妇茶她都没有喝……所以她和徐夫人从来没有碰过面,父亲在时,每次有什么事,她就说自己病了,父亲也不勉强她……就是父亲死的时候,魏夫人也没有到灵堂去给父亲守夜……”

    顾夕颜咋舌:“她们,她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竟然没有见过面?”

    齐懋生就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是父亲由着魏夫人,帮她挡着,后来我承了爵,有几次很明确的暗示过徐夫人,说,既然魏夫人身体不好,就别去打拢她了……徐夫人这些年来,一直也还循规蹈矩的,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好做得太过份。倒是魏夫人那边,我一直很担心……”齐懋生目光黯然,“父亲死后,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总喜欢翻一些陈年旧帐……本想把红鸾放到她身边让她照顾,让她也有个寄托,结果叶紫苏死活不同意,我又没有办法把这话说的太明,又担心她一时气极干出什么荒唐事来,只好请了修罗门的人来守二门……”

    原来是为了魏夫人!

    顾夕颜不由鄂然。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吃惊的表情,不由苦笑道:“她的脾气不好,我真怕她做出什么让我无法弥补的事来……偏偏身手又很高,我前前后后请了几个所谓的武林高手,都折在了她的手里了……没办法,就请了修罗门的人。不管怎么说,她们总是同门,互相总有几份情面在,这才安生了一些……你以后,有什么事,顾全着她一些……说起来,我这做儿子的,一直没有让她过上舒坦的日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回到齐府(下)

    两人从余年阁下来,就去了贤集院。

    还是在那个平房,还是在那个堂屋里,齐懋生和顾夕颜跪下来给徐夫人磕了头,敬了茶,易嬷嬷亲自去搀了顾夕颜起来。两人坐下来,徐夫人给了顾夕颜封红,又非常关切地问起了齐懋生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其中还特别仔细地问了问齐懋生的伤势。

    齐懋生一改回府时的凛冽,态度温和恭敬地回答着徐夫人的话,还安慰徐夫人,说自己的伤势不要紧。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情的人看在眼里,完全是一副子孝母慈的模样。

    寒暄了一会,齐懋生笑道:“怎么没见到红鸾?”

    徐夫人脸上就露出一丝担忧来。她望了望顾夕颜,又望了望齐懋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齐懋生有些鄂然,道:“可是红鸾有什么不妥的……”

    徐夫人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今天晚了,要不要等过几天,过几天夕颜过来请安的时候,再说,那孩子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看,不如等一等……”吞吞吐吐的,一副怕顾夕颜嫌弃红鸾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之间已经习惯于演戏了,齐懋生眼中竟然露出了感激,迟疑了片刻,才道:“夕颜是她母亲,总是要见的……就今天吧……”

    徐夫人微怔,但马上就反应过来,笑容满面地道:“隔辈亲隔辈亲,这做祖母的时候啊,心态就和做母亲时候的不一样,我就是太过溺爱红鸾了。见不得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易嬷嬷,你去趟巧园,让贞娘把孩子抱过来吧!”

    易嬷嬷应声而去。

    徐夫人笑着对顾夕颜道:“爷如今膝下空虚,只有红鸾一个。你可要好好服伺爷,快点为爷开枝散叶才是!”

    顾夕颜就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是”。

    徐夫人面上带笑,目光却如刀锋似的掠过了顾夕颜的身体。

    面色红润,神色恬静,不过两个月不见。身子已有了妇人才有的柔软……她就不由眯了眼睛用余光打量了齐懋生一眼。依旧是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可神色间。已没了往昔的生硬,反而隐隐流露出温和。

    她心中暗惊。

    这分明就是琴瑟和鸣的景象。

    念头一闪,心已是一片冰凉。

    徐夫人强打起精神,笑道:“听说你们准备住在梨园……紫苏已经走了快两年了,你也要释怀才是,不用把德馨院空出来……我看,还是选个日子搬到德馨院去是正经。再怎么说,那里也是历代国公嫡夫人住的地方,是身份的象征……”

    顾夕颜妇随夫唱的无知模样,始终一言不发。笑盈盈在一旁听着。

    齐懋生笑道:“等过些日子再说吧……我身边还要人照顾呢!”

    徐夫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低声道:“可是伤口……还没有好利索?”

    齐懋生淡淡地笑了笑,道:“差不多好了!”

    徐夫人松了一口气,道:“无量寿佛!你身体,是大事……”说着,眉宇间露出几份沮丧来,“只是我这都准备好了。等夕颜进了门,就把德馨院的帐目交给她……这可如何是好!”

    齐懋生笑道:“她刚进门,懂些什么。家里还是由母亲作主吧!不过,您这么多年来,又要主持中馈,又一直帮我照看着红鸾,太c劳了些。我准备让红鸾就搬到梨院旁的晚晴轩去住。你也可以趁机歇歇!再过几日。等方姑娘过了门,你还要指点指点才是。虽说是从熙照来的,身份尊贵,可齐家也有齐家的规矩,有些礼数,也是不可废的!”

    徐夫人的神色就明显地怔了怔,笑容也变得有些生硬起来:“让红鸾……搬到晚晴轩去……你们这才新婚……我看,等过段时间再说……”

    齐懋生笑着打断了徐夫人的话:“教养子女,本就是为人妻子的责任。夕颜虽说年幼,母亲也不用这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