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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处没有。”雅夫人□气地瞪了他一眼道:u假设你明知有人来盗取你的东西,你会随便让人知道吗?”接着站了起来,在布囊处取了一卷图轴出来,摊在床上,竟是信陵君府的鸟瞰图。项少龙大喜道:“那里来这么好的东西?”雅夫人娇媚地笑道:“别忘了人家是干那一行的。若连这样的宝贝都弄不到,怎么偷更重要的东西呢?”项少龙想起一事,疑惑地道:“若真有《鲁公秘录》,信陵君怎不拿去依图制造,还留在府内干什么?”

    雅夫人淡然道:“这牵涉到信陵君和魏王的斗争,信陵君一天未坐上王位,都不会把秘录拿出来,所以秘录必藏在府内某隐秘处。”项少龙叹道:“恐怕我未找到秘录,早给信陵君这j鬼害死了。”雅夫人倏地伸出纤美白皙的玉手,掩着他的嘴巴,滑腻柔软的感觉,电流般传入项少龙心底里去。只听她嗔道:“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好吗?”项少龙嗅着她的体香,好过了点,留心细看摊开床上的图轴,默记着所有屋宇房舍的位置,他曾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自有一套记忆的方法。

    雅夫人见他回复了自信冷静,更欣然向他解释府内的形势。项少龙终从失落中回复过来,道:“你有没有方法联络上乌卓等人?”雅夫人傲然道:“这么简单的事,即管交给我办吧!”项少龙沉吟半晌,道:“你要乌卓设法在营地处打条通往别处的地道,有起事来,说不定能救命呢?”雅夫人色变道:“情势不是那么严重吧?我们终是赵王的代表。”项少龙打断她道:“你若知道魏王有攻打赵国之心,就不会这样说了,今次我们真是来错了。”说着已走下床去。

    雅夫人拉着他道:“不陪人家吗?”项少龙道:“信陵君随时会迫我去行刺魏王,时间无多,我定要尽快查出《鲁公秘录》的藏处。”雅夫人吃了一惊道:“魏无忌的住处有恶犬守卫,闯入去定会给他发觉。”项少龙笑道:“你是偷东西的专家,自然有应付恶犬的方法。”

    雅夫人白他一眼,再从行囊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他道:“只要□点这些药粉在身上,恶犬都会避开你。可是那处不但有恶犬,还有守卫,唉!既知道你这样去冒险,人家今晚还怎睡得着?”项少龙接过瓶子,搂着她吻了一口道:u你脱光衣服在床上放心等我吧!保证没有人可看到我的影子。”

    第十章 得遇龙阳

    项少龙回到居所,拂退那四名美婢的侍奉纠缠,换上夜行衣服,把装备配在身上,又□上□粉,正要由窗门溜出去,有婢女扬声道:“平原夫人到。”

    脚步声传来,平原夫人已抵门外。

    项少龙来不及解下装备,忙乱间顺手抓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时,平原夫人已推门入房。

    平原夫人把门关上,倚在门处,含笑看着他。

    项少龙暗暗叫苦,只要给她碰触自己,立时可发现身上的装备,以她的精明,当然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勾当。

    不过若不搂她亲她,又与自己一向对她的作风不符,亦会引起她猜疑。

    怎办才好呢?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项少龙坐回榻上,拍了拍身旁床沿处,不怀好意道:“美人儿!来吧!今次不会有人撞破我们的了。”

    平原夫人粉脸一红,微嗔道:“你忘了我是要嫁人的吗?”

    项少龙心庆得计,道:“我还以为是你忘记了,所以才入房找项某人,而且夫人不是要我送你一个孩子吗?不上我的床,我怎能使你受孕成胎呢?”

    平原夫人幽幽道:“放点耐性好吗?我的婚礼在明年春天举行,嫁人前一个月才和你尽情欢好,才不会使那人怀疑我肚里的不是他的儿子。”

    项少龙早知她会这般说,因为这根本是她拒绝自己的好办法,又可稳着他的心,使他不会怀疑她在计算自己。

    两个月后,若不谋妥对策,他项少龙□骨早寒了。

    这女人真毒!

    他从未试过这么憎恨一个女人,尤其她是如此地充满成熟诱人的风情,身分亦是这么尊贵。

    他站了起来,往她走去,直至快要碰上她的酥胸,才两手向下,抓紧她的柔荑,吻上她的朱□。

    平原夫人热烈反应着,娇躯不堪刺激地扭动着,但却无法碰上项少龙的身体,悉破他的秘密。

    良久后,两□分了开来。

    两人四目交投,四手相握,一起喘息着。

    平原夫人有点不堪挑逗地喘气道:“少龙!抱我!”

    项少龙微笑摇头道:“除非你肯和我共赴巫山,否则我绝不会碰你小嘴外其他任何部位。”

    平原夫人愕然道:“什么是‘共赴巫山’?”

    项少龙这才想起此时尚未有这句美妙的词语,胡诌道:“巫山是我乡下附近一座大山,相传男人到那里去,都会给山中的仙女缠着欢好,所以共赴巫山,即是上床合体交欢,夫人意动了吗?”

    平原夫人的明亮凤目s出矛盾斗争的神色,项少龙吓了一跳,怕她改变主意,忙道:“夫人来找我其实是为什么?”

    平原夫人回复过来,娇嗔地道:“人家过来找你,定要有原因吗?”

    项少龙心中一动,行个险着道:“夫人最好提醒信陵君,雅夫人对盗取鲁公秘录,似乎蛮有把握的样子,我猜她已知秘录藏放的地方了。”

    平原夫人玉脸一寒道:“这s货死到临头仍懵然不知,任她有通天手段,亦休想沾着秘录的边儿。”

    项少龙奇道:“你们准备杀死她吗?”

    平原夫人知说漏了嘴,面不改容道:u那只是气话罢了。少龙啊!你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项少龙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爱上了她,可是她却真的迷恋着我,所以我不想她会遭到任何不幸。”

    平原夫人一怒挣脱他掌握道:“放开我!”

    项少龙笑道:“夫人妒忌了!”仍紧握着她柔荑和再吻上她的香□。

    在他挑逗性的热吻下,平原夫人软化下来。

    □分。平原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项少龙知她心情矛盾,既要害自己,又忍不住想找他亲热,以慰长久来的寂寞。他当然不会揭破,岔开话题道:“夫人的未来夫君是何人?”

    平原夫人神色一黯道:“他是大将白圭,听过他没有?”

    项少龙暗忖这不外又是另一宗政治交易,那有兴趣知道,俯头吻上她的粉颈。

    平原夫人久旷之身,那堪刺激,强自挣扎道:“不要!”

    项少龙离开了她,含笑看着。

    平原夫人毅然挣脱他掌握,推门而去,道:“我走了!”

    项少龙直送出门,道:“你不陪我,我惟有去找赵雅了。”

    平原夫人见候在门外的四名府卫都似留意听着,狠狠瞪他一眼后,婀娜去了。

    项少龙诈作朝彩云阁走去,到了转角无人处,脱掉外衣藏好,以索钩攀上屋顶,远远跟着平原夫人,逢屋过屋,或在长廊顶疾走,或借大树掩护,紧蹑其后。

    以平原夫人的谨慎,听到他刚才那番话,怎也要对信陵君警告一声吧!

    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又有高

    出房舍的哨楼,若非项少龙曾受严格训练,又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兼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偷蹑之法。

    哨楼上均设有钟鼓,可以想像在紧急状态下,发号施令,如臂使指。

    这时平原夫人在四名府卫前后护持下,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

    两边的围墙又高又长,间隔出一座宽阔的广场,幸好场边有几排高树,否则项少龙休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

    对着院门是座高广的大屋,门前石上立了两排十六名府卫,屋外还有犬巡逻的人。

    项少龙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屋的高树借勾索凌空横度往大屋屋顶。

    平原夫人独自一人登入屋,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到里面的正厅去见信陵君。

    魏无忌凭卧在地席上,左右手各拥着一名美女,正在饮酒取乐,见到乃姊,仍是调笑无禁。

    厅内布置典雅,色调相配,灯光柔和,予人宁谧恬适的感觉。

    平原夫人在信陵君对面坐下。

    信陵君忽地伸手抓着其中一女的秀发,向后扯去。

    该女随手后仰,灯光照s下,美女动人的粉脸完全暴露在倒挂在窗外的项少龙目光中,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不由亦吞了一口涎沫,同时心生怜惜。

    信陵君接着俯在她粉项处粗暴地又吻又咬,弄得那美女娇躯颤抖扭动,不住呻吟,但显然只是痛苦而非享受。

    信陵君的嘴离开她时,只见嫩滑白□的颈肤布满了齿印,还隐见血痕。

    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见怪不怪,仍微笑着俏脸不露半点异样神色。

    信陵君哈哈狂笑,仍揪着那女子的秀发,向平原夫人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赵雅那s货。”

    平原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无忌!你嫉忌了!”

    信陵君一把推开那美女,喝道:“给我滚入去。”

    两女慌忙躲往后堂。

    信陵君灌了一盅酒后,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渍,愤然道:“赵雅这贱人,当日我大破秦军,留在邯郸时对我千依百顺。但看看现在怎么对我,我必教她后悔莫及。”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的耐性到那里去了?几天的时间都等不及吗?你是否见过赵雅了?”

    信陵君挥手道:“不要提她了。到现在我才相信你的话,赵雅只是为赵穆笼络我而牺牲色相,将来我灭赵时,定要赵穆尝遍天下间所有酷刑。”

    平原夫人咬牙切齿道:“我也恨不得食他的r喝他的血,若不是他,平原君赵胜怎会无端平白地英年早逝?”接着说出了由项少龙处听回来有关雅夫人对盗取秘录似胸有成竹一事。

    信陵君毫不在乎道:“就算那贱人知道秘录藏在这地下密室内,我这里守卫如此严密,她休想可潜进来,放心吧!”

    窗外的项少龙大喜过望,首先肯定了秘录是确有其事,而且是放在这宅院地下某一密室之内,以自己身为特种部队精锐的本领,要盗取秘录自是大有可能之事。

    平原夫人道:“还是小心点好!”

    信陵君道:“我早加强了防卫,就算她取得秘录,亦休想带出府外。”

    平原夫人沉吟片晌,道:“你现在和安□的关系怎样了?”

    信陵君双目厉芒一闪,冷然道:“这老鬼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内,只知宠信龙阳君、楼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为,我们大魏迟早要国破家亡。”

    平原夫人道:“你安排了项少龙何时去见安□?”

    信陵君道:“现在我们伪称赵倩不服水土,故不能入宫见安□,好使我们的布置更妥当点。不过此事不宜久拖,我决定下月初一,即是三天之后,便让项少龙正式把赵倩交入皇宫,届时安□当会设宴款待,那就是行事的时刻了。”顿了顿道:“你最好用情把项少龙缚紧,使他更毫不疑心为我们卖命。”

    平原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最好另找笼络他的方法,我有点怕见到他。”

    信陵君愕然道:“你不是对他动了真情吧?”

    平原夫人站了起来,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大事为重,个人的得失算什么呢?只是我害怕和他有上r体关系,若怀了他的孩子可就更惨了。”言罢转身离去。

    项少龙一阵茫然,呆了半晌,待信陵君走入了内堂后,潜入厅中,迅速查看了一遍,最后肯定了地下室不在厅下时,才偷偷离开。

    项少龙钻入被窝内,拥着雅夫人灼热的身体,舒服得呻吟起来。

    来到大梁,他有种迷失在怒海里的可怕感觉,只有在搂着怀内这美人的一刻,他才感到刹那的松快和安全,纵使是那么脆弱与虚假,仍是令人觉得心醉和珍贵。

    他首次感到赵雅和他再没有任何隔阂或距离。

    两人用尽力气拥抱缠绵,享受着患难里片晌的欢娱。

    雅夫人吻着他的耳朵道:“你为何不去看看三公主?”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我怕会忍不住和她欢好,异日回到赵国,会给赵穆抓着这点陷害我。”

    雅夫人赞赏地吻了他一口道:“难得你这样明智,项郎!赵雅爱你。”

    项少龙诚心道:“我也爱你!”接着把偷听来的情报,详细告诉了她。

    赵雅道:“地下室必在信陵君寝宫之下,项郎真好本领,连那么守卫得密如铁桶的地方也可潜进去,此事必大出那j贼的意料之外。”

    项少龙道:“要盗取秘录或者不是难事,但如何把你们十二位弱质纤纤的娇滴滴美人儿弄出大梁,才是天大难事。”

    赵雅道:“所有王侯府第,必有秘密逃生的地道,假设能找到这条地道,便有可能逃出府外。不过即管到了外边,也溜不出城去。”

    项少龙给她一言惊醒,坐了起来,想起若有地道,当在信陵君那大宅的后方,因为他曾查探过大厅的地下,并没有任何发现。

    雅夫人随他坐了起来,倚入他怀里道:“少龙!你想到什么呢?”

    项少龙道:“若有秘道,必是与藏着鲁公秘录的密室相连,那才合理,而且这秘道的入口必然不止一处,所以只要找到任何一个秘道的入口,我们便有可能在这里来去自如。”

    雅夫人媚笑道:“这事交给我办,保证不会有负所托。”

    项少龙一把搂紧她,笑道:“雅儿这么乖巧,要我怎样酬谢你?”

    赵雅待要回答,敲门声响,接着是赵倩幽怨的声音道:“倩儿可以进来吗?”

    项少龙醒过来时,满床芳香。

    赵雅和赵倩分在左右紧偎着他。

    昨夜有赵倩在场,他并没有和雅夫人欢好,当然更不敢碰赵倩。可是那种未曾真□已足销魂的感觉,却也同样动人。

    睡足了精神,昨日的颓丧一扫而空。

    他放开了一切,整个早上半步也不踏出彩云阁,陪着两女和众婢谈天说地,乐也融融。

    到午间时分,信陵君使人来召他。

    到了外堂时,信陵君和三个人坐着喝茶,见他到来,立即为他介绍,原来都是他府中食客里的著名人物。

    其中一名魁梧貌丑的大汉就是朱亥,当年信陵君夺兵符破秦,就是全赖他以暗藏的四十斤铁□击杀领兵的大将晋鄙,乃天下闻名的猛将。

    另外两人是谭邦和乐刑。前者五缕垂须,一派儒生风□;后者矮壮强横,一看便知是武艺高明之辈。

    信陵君微笑道:“少龙初来甫到,让我带你四处走走,午膳后再去见我们大梁以色艺名著天下的才女,看看你能否破例打动她的芳心。”

    项少龙立即想起雅夫人曾提过的“石少女”,精神大振,随他上车出门去了。

    五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在二十多名近卫护持下,畅游大梁。

    车马循来时原路经过皇宫。

    只见凤阁龙楼,宫殿别苑,组成了壮丽的建□群,林木耸秀,不过当项少龙想到曾几何时,这些风格优美的建□,都会变成难以辨认的遗址,又大生感慨!

    沿宫墙而去,河道处处,路桥交接,美景无穷。

    离开了宫殿区,转入了南北直通的繁华大道。

    奇怪的是大道中央有条驰道,平坦如砥,两旁植有青槐,浓荫沉郁,再两侧有宽深的水沟,外围处才是行人的通道。

    信陵君解释道:“这是专供大王和有爵位的人使用的御道,平民都不准踏足其上。”

    说话时,车马已转入了御道。御道南端是密集的居民区和商业区,商店民宅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极具规模。仕女商贾纷至沓来,人声喧哗,肩摩踵接,一派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

    他们就在这区其中最大的丹阳楼进膳,此楼前临大街,后靠小河,非常别致。

    他们占了二楼靠河那边一间大厢房,到酒酣耳热时,那谭邦纵论时人,非常健谈,显出饱学清客的本色,难怪信陵君会找了他来作陪客。

    朱亥和乐刑虽是一介武夫,亦听得津津有味。

    项少龙还是初次听到这么深入剖析时局的连珠妙语,更是兴趣盎然。

    这时信陵君问道:“以为众说纷纭中,以何家何人为优胜?”

    谭邦捋须而笑,从容不迫道:“虽说千川百流,但到了今天,已同流合。照老夫看,时人中以齐的邹衍、荀卿和韩国的公子非三人分别集前人之大成,又能发前人所未发,今后的治国良方,不出这三人的思想学说。”

    项少龙当然知道荀子和韩非两人,但却不知邹衍的身世来历,奇道:“邹衍是什么人?”

    众人愕然向他望来。

    信陵君道:“想不到少龙竟不识这誉满天下的奇人。”接着神秘一笑道:“待会让我为你引见引见。”

    项少龙呆了起来,难道这邹衍是住在那石才女家中,否则怎能随时见到他呢?

    谭邦压低声音道:“邹先生固是天下奇士,不过他如此有名,亦是时势造成。”

    众人忙追问其由。

    谭邦叹了一口气,露出悲时伤世的神色,道:“自周室衰微,天下群龙无首,各国征战不休,苦命的民众谁不在盼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