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清晰明亮。
只是其中却仿佛藏着无数难以对人言的苦痛。
陆从岩虽然不忍心，可是却只能将她女儿病重难医，恐怕熬不了多久的消息告诉她。
“你……你什么……”她整个人都愣愣的。
陆从岩紧紧抿着唇：“如果能再早一些来的话或许还能有希望……”
这是医生和他的话。
那孩子已经高烧了很久了，到医院时已经到了极限的四十一度了，现在……已经是在弥留状态了。
医生给用了能想到的办法，但是没有用了。
陆从岩看着她愣过之后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彩。
那种像是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淹没一样。
他这些年都并不知道她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她过得似乎真的非常不少。
她的女儿身上还有被虐打的痕迹，似乎已经体无完肤，也正是因为这些伤导致了各种炎症，让医生束手无策。
那孩子是被谁打的？
为什么只有她自己抱着女儿在路上？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些陆从岩都不知道。
白秀月抱着死在她怀中的女儿哭得撕心裂肺，陆从岩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只能静静站在一旁。
她这个样子，大约任何人的安慰都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她哭晕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
之后她平静地向她道谢。
然后平静地抱着已经干干净净却毫无生息的女儿从医院离开。
那时候陆从岩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