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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名字不重要,叫做张发财,不一定会发财,叫做张老实,不一定很老实。”徐子陵哈哈大笑,傅君?玉手一按剑柄,哼道:“跟他废话什么?你没看他趁问话时运气恢复伤势吗?如果你真想废话,等我把他杀掉,你可以冲着他的尸体滔滔不绝地说上三上时辰,我绝不反对!”

    “姑娘身法飘逸出尘,妙曼如仙子飞降,身法剑御合一,气度处处制敌先机,似非中原名家之后,倒有点像高句丽三大宗师‘奕剑大师’神技。”宇文化及深吸一口气,功力凝起,整个空间登时如坠冰窖,寒气侵人。

    傅君?不言,缓缓拔剑。

    她的剑还没出鞘,但剑气冲霄,将周围的寒风割裂。

    “姑娘,既然你是高句丽‘奕剑大师’之徒,与中原有血海深仇,为何反助中原之人?”宇文化及知道难够一战,可是为了打击傅君?的战意,他开口挑拨离间。

    “很简单,因为她是我媳妇!”徐子陵得意洋洋地挤眉弄眼,一副‘我就要是气死你’的表情。

    “想挑拨离间?问问它会不会上当!”白衣女子一飞冲天,手中的宝剑激s而出,向宇文化及飞刺而下,剑光如练。

    那剑光还未及体,就如一树梨花千万朵盛开。

    如春风吹拂,梨花若雪。

    飘飞如梦,如幻。

    宇文化及眼中看得惧色一现,他仰天大吼,如大鸟般,同样冲天而起,迎击傅君?。

    他巨拳破空,整个半天顿时涌现森森的寒气,冰霜彻骨,凝露成冰,在他拳劲的中央,更有一个异常诡异的漩涡,缓缓地旋转,刹那间,已将傅君?那满天剑光尽数吞噬一空。

    傅君?冷哼一声,手中之剑轻点,纤足踏空而行。

    她并不与宇文化及硬接,身形又轻飘飘地升上数丈,然后再将身剑合一,重新飞袭而下。

    宇文化及不想她的轻功如此惊世卓绝,一拳落空,此时身形已堕,不得已加大下堕的劲力,返回地面,再作调整。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双脚将地面踩得爆裂一片,两腿深深陷凹入地,尚未来得及回来一口气来,天上傅君?的剑光,已经如九天闪电,银河惊瀑,减杀而下。

    “吼!”

    宇文化及来不及凝聚全力,临急出招。

    他厉声大喝,功力急聚而起,数丈之内的整个空间,刹那凝气成霜。

    随着宇文化及双臂的疯狂捣动,巨大的漩涡气劲飞速旋转,迎向天空的傅君?。寒冰与闪电相击,傅君?的宝剑有如白龙出水,一剑削开漩涡气劲,比霹雳闪电还快,疾刺向宇文化及的头额。

    宇文化及暗暗叫苦,他的双腿入地,躲避不能,不得不迎战此等致命重招。

    他双拳狂舞,誓死抵御。

    电光火石之间,拳剑交击数十下。

    “轰,轰轰轰……”

    天空中的傅君?惊叫一声,变成一只断线风筝斜斜飘飞,似是受到宇文化及的拳劲反震,受了内伤。

    她手中的长剑轻点,身法再变,纤足踏剑,化作一道白光,在天空中连连飞纵,借势渲泄对方的拳罡。越到后面的飞纵,身法渐渐恢复正常,不见之前的滞重,恢复如轻风为形、落羽为身的飘逸。

    等傅君?落下来,徐子陵伸过手去,握住她的玉手轻轻一抖,把她甩飞半空。

    追击一拳,轰在她的小腹之上。

    受到徐子陵长生真气的双重输入,原来残存在傅君?体内的拳劲全部驱散,受创的内腑也迅速恢复。

    傅君?樱唇微张,一口血雨喷洒出来。

    “噗……”

    洁白的面纱上斑斑惊艳,一片腥红。

    傅君?表面吐血,但伤势在徐子陵的长生真气下尽愈,她的身法完全恢复以前的飘逸,莲足轻点,身形快如鬼魅,落羽般飘落回徐子陵的身后。她的口中虽然不说,但心中对徐子陵却充满感激,同时也惊讶于他古怪的治愈手法和真气的纯净。

    瞬间恢复受创的内腑,这一点,恐怕就连自己的师尊也做不到。

    宇文化及看得目光一寒,也颇是意外。

    他一直以为徐子陵只是个狡猾如狐的文人,没想到他竟然深藏不露,是个连自己也看不出的高手。

    宇文化及轻咳起来,摇头叹息道:“姑娘此等剑术,世间几人能及……三大宗师奕剑大师的‘奕剑术’,果然非同凡响!”在说话间,他的头冠和肩甲化作千万碎片散落一地,那双臂之上,还有几道浅浅的剑伤,不过最露眼最严重的是宇文化及的额头。

    他的额头有一个小d,鲜血正汩汩而出,转眼,已经将宇文化及的脸染得半边血红。

    “宇文大人,如果你读过《曹刿论战》,就会知道什么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追赶了整天,先折士兵在前,再受挫女子剑下,现在,还能与我作战吗?”徐子陵明明是趁人之危,偏偏还找出借口,搬出古人作战的大道理,来忽悠打击宇文化及。

    “估计他连书都没读过,会知道什么是《曹刿论战》才怪!”傅君?也配合打击宇文化及。

    “是吗?宇文大人做那么大官,连书也没读过?”徐子陵摇头晃脑,叹息道:“可惜,又是一个文盲,我刚才对牛弹琴了!”

    宇文化及强摄激怒欲炸的心神。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完全挫败于面前这个深藏不露的年轻人手中。

    面前这个狡猾的小子,不但诡计多端,而且城府极深,他本身功力卓绝,却不主动邀战自己,反而等奕剑大师的徒弟先战自己,让自己士气和内息大减,再一举发难。

    如果弄不好,自己今天会有危险。

    虽然宇文化及是一个超强高手,‘冰玄功’几乎达到颠峰大成之境,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敢太意轻敌。

    “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武功,是否和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宇文化及暗暗凝劲,冰玄功提升到最高。

    整一个空间,寒气再度迫人而起。

    地上的草尖凝满了霜花,半空中之中还有一个巨大的气漩在缓缓转过着,来自宇文化及双臂的捣动。

    徐子陵示意傅君?站远一点,他自己缓步向前,站到那个气漩的中间。他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宇文化及简直以为他会睡过去。

    宇文化及心中冷哼,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

    他大喝一声,拳头快如闪电,重轰向徐子陵的面门。

    拳速超快,当徐子陵看见宇文化及挥拳之时,那只遍布冰霜的拳头,已经快打到自己的鼻尖上了。

    “太极……生两仪……”

    徐子陵根本不理就要打到他鼻子上的拳头,而是缓缓地沉身,轻舒双臂,两手同时极其缓慢地画着圆形。他不去阻格宇文化及那闪电般的巨拳,不去躲避那雷霆万钧的攻击,却好端端地站稳,莫非他有揍打的嗜好?

    他到底想干什么?

    傅君?开始颇是担心,但心中忽然莫名生出一股信心:他是个会妖术的怪物,肯定有他的方法!

    本来,徐子陵那缓缓地抱画着圆的双手,根本不可能及时阻止宇文化及杀人的拳头。

    一个是最快地攻击,选取最短的攻击路线,用最大的气力去打击对方的面门,这就是宇文化及的拳头;一个是最慢的防御,用最遥远最不可思议的动作,来迎接对手的打击。这样,有可能截下对手的攻击吗?徐子陵这种缓缓地沉身,意随身走,双臂舒展,双手极慢极轻地抱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的动作,他能防御下宇文化及的打击吗?

    就在傅君?心中都替徐子陵着急,准备出手相助之际,徐子陵却还在缓缓抱圆。

    他的动作不愠不火,轻柔圆融。

    就连傅君?也觉得动作缓慢得乌龟一般的徐子陵,一定会让快如闪电的宇文化及轰飞的时候。

    一件令人难以想像、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随着徐子陵的抱圆动作,拳劲雷霆万钧的宇文化及,整个身形竟然不受控制地失去了平衡,他的拳头毫无准头地擦着徐子陵的脸颊而过。

    傅君?相信,就是一个瞎子,也绝对比宇文化及打得更准。

    世间,没有人会在拳头打到对手鼻尖上还会让它擦脸而过的,只有宇文化及。

    看到如此变化,傅君?一把掀开自己斗笠下的面纱,露出她那绝世的容颜。她觉得,也许隔着一层轻纱,自己无法更好地看清他的动作,所以,她撩开轻纱,瞪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拳,希望能弄明白,他使用的拳法是什么妖术!

    这绝对是妖术,否则不可能会这样!

    不说别人,宇文化及自己也感到莫明其妙,明明打到对方鼻尖的拳头,在对手不躲闪之下,怎么会打空呢?

    宇文化及熟知天下武功,江湖中各式各样的武功如数家珍,除了极少的独门武功之外,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武技。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一种拳法,徐子陵这种双手抱圆的拳法。

    傅君?她也是一个大行家,自小,她就听奕剑大师的解说天下武功,其中各种武功的神奇和奥妙之处,莫不耳闻,但她也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古怪的武功。

    “这,这是什么武功?”宇文化及又惊又怒地问。

    “太极……很深奥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徐子陵的态度绝对是嚣张的,可是这一次,傅君?却真的让他深深折服了。在她的心目中,这个家伙不但会妖术,还会独一无二的神功,难怪这么臭p,胆敢连宫中大总管宇文化及也玩弄于掌股之间。

    “太极?这个太极神功是不是你在《长生诀》中学到的?”宇文化及目光贪婪的光芒一闪,沉声喝问。

    千金散尽还复来 第二十五章 君?离去

    傅君?记得,今天是遇见他一百天。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跟在他的身边一百天了。时光在飞逝,春去夏来,忆起当日那些事,忆起当天那穿胸的一剑,忆起当初他看着自己那淡淡的哀伤的眼神,就像梦一样。虽然已经过去了一百天,可是事情就像昨天刚刚过去的一样。

    跟在他身边,总是那么快乐,总是那么新鲜,总是那么充实。

    自己的人生从来就没有那么有意思过,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如果可能,真是愿意永远那样下去。

    在一个月期间到后,他没有提起,没有让自己走,也许是忘了,他太忙。那些流民,那些人总有那么多的事要他去忙,他不但要给他们弄吃弄喝的,而且还帮他们想着如何渡日,想着如何让他们活得更好,住得更舒服,吃得更饱,穿得更暖……他忙得连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总是满头大汗地走过来走过去,总是忙到深夜才疲惫地回来歇下。

    他很能干,可是在几个月内将数千个一无所有的流民安置下来,活得舒舒服服,每个人都可以出一份气力,每一个人的本事都可以发挥出来,每一个人都没有饿死冷死病死,每一个人都活下来,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活得真正充实起来,虽然现在还很贫苦,可是他们很快乐,而且变得从来没有过的团结,他们也知道,只有团结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这一切,都是他带给他们的。

    他几乎无所不能,会采药,会治病,会打猎,会做炊,会开垦,会种植,会养殖,会建筑……他还会一般人不可能会的东西。比如烧泥土,一种黑黑的泥土,在地面挖出来,他可以将它当柴烧。自己怎么烧也烧不着,可是他不但烧得着,而且烧得旺,就算加入很多的黄泥,做成一块块,也比自己什么也不加要强。

    他很细心,而且很叛经逆道。虽然没有人在乎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没有流民会注意自己的仪容,可是他细心地注意到了,他让他们修饰须发,难以梳洗的还让人剃掉,听起来简直就不可思议,在他的心里,完全就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那种儒家的思想。他将所有的小孩子都理了头发,男孩子大多刮光,只留一点点掩住脑门,小女孩则梳成小辫子。大人也是一样,只要是病人或者行动不便的人,他都削掉他们的头发,就算是女人,也是一样。

    虽然白天的工作让所有的人都累得直不起腰,可是他每天都带着,在河里洗澡,还教小孩子们游泳,无论是男是女,一视同仁。这种古怪的思想不但与儒家的夫子相抵,就是一个外族的自己也不敢苟同,可是偏偏所有的流民视他若神明,无不言听计从。

    现在整整一百天过去了,他不用再那么忙了,他每天都不用做很多的事,因为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人井井有条地做好,他只需要每天看一下就可以了,甚至,就算他不看,那些流民,也会按照他之前所教的一步步做下来,根本就不必要多想。

    虽然很欣喜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多了,可是他还是很少和自己说话,因为他在苦练武功。

    与他对战练完之后,是自己最开心的时间,因为,他会陪自己出去走走,高兴的时候还会唱一两首听得不太明白的歌,自己真是想一辈子永远那样下去,可是……

    自己也知道,那不可能。

    一百天,今天是与他相遇的一百天,可是,也会是自己离去的时候。

    他说的,他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自己必须离开。

    就在这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自己就要离开。虽然自己极力想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的意志根本无法逆转,他那样做也是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的。他要自己回去也肯定是有不知什么理由的,自己虽然不能明白,可是也知道,他说的,他让自己做的,不会有错。

    傅君?静静地坐在小竹庐里,静静地看着外面无数小孩子在练功的空地,心中一阵阵不舍。

    这个小山谷,曾在几个月前,还是一个荒凉无人的小山谷,可是现在,却居住数千的男女老少,他们依山而建依水住居,他们本来是一无所有的人,是战乱后的流民,可是现在,他们是有家有族的人,是有劳有获的人。他们靠那个他的带领,靠着自己的双手,建起了自己的家,养活了自己,还让自己活得快乐起来,他们本来愁苦满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就像这一个山谷改变了新颜,变得更有活力和充满生机。

    这个充满笑声的小山村,它的建成,也有自己的一份力,也有自己建造的东西在里面,最少这一个小小的竹庐,就是完全靠自己的气力建起来的,也是所有房子中第一个建起来的。

    这里,甚至是他的家,由自己建造。

    而他,则建造着无数个别人的家。

    这里的人虽然都是汉人,可是自己一点也恨不起来。他们友好,他们朴素,他们憨厚,他们诚恳,他们热情,只要自己一走出去,就会有无数的人跟自己打招呼,会有无数的人向自己点头微笑,小孩子会跑来跟在自己的身后,有的还会将自己省下来的糊饼或者什么小玩意儿送给自己,以表示对自己的喜爱。他们无论男女老少,都当自己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关怀和真心实意,是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如果万一有一天,有人要攻击要伤害他们,相信自己也一定站在他们的身边,就像帮助自己的族人一样帮助他们的,虽然他们是汉人,可是现在的他们,更像自己的亲人。

    傅君?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那个正在教那些小孩子练功的他。

    她知道,如果自己一走,那么不知有多少日子也不会再看到他了,现在,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了。

    徐子陵收功,摆摆手让练完功的小孩们自行休息,玩耍,一边转身向傅君?这边走来。傅君?正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傅君?,两个人相对无声,无言。傅君?眼中忽然有了泪,几颗断线珍珠般泪珠飞快地自那脸颊上坠下,光滑的玉脸上几乎不落痕迹,不过在她那美目之中,有了湿湿的雾气。

    她没有哭,她很坚强。

    最少,她在他面前就装得很是坚强,她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的泪。

    徐子陵坐了下来,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陪着她,直到天色渐渐变黑,渐渐模糊,他都一直静静地陪着她,他的手,也一直握着她的手。

    外面工作的人都忙完了一天的活,正准备享用着自己双手劳动得来的晚餐,每一个经过窗前的人,都会在远处向傅君?鞠躬告别。他们知道她要走,他们知道她要离开,他们也知道她是一个高丽的女子,可是没有人不尊敬这一个异族女子,这一个小小的村子,是这一个异族女子和徐少侠一起建起来的,没有她,大家没有今天。她虽然是一个异族女子,可是却是所有女人们学习的榜样,因为,她是第一个支持徐少侠的安排的,只有她,才没有从来也没有怀疑徐少侠的能力。

    也不知坐了多久,徐子陵忽然站了起来,他在傅君?的背后轻轻地拥着她,让她一阵子僵木,又拉着她的玉手,指着外面道:“大家都在等着我们,走吧。”

    傅君?咬咬樱唇,坚强地点点头,也站了起来,她看向徐子陵,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他的脸,向他张开双臂,放弃了平日的害羞与矜持,将他紧紧拥抱,也放弃了平日的坚强与自制,让泪水无尽地奔涌……他吻着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吻向她的樱唇,用情意将她紧紧缠绵……

    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安静地排着队,就连平日最调皮的小孩子也不出声,他们静静地站在村口,静静地给她送别。

    徐子陵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他们的面前走过,就像当天带着她来到他们的面前一般,现在,他带着她离开,在他们的中间。男人们向傅君?重重地点头,就像平日向她做的承诺那样,女人们则施予福礼,希望通过自己虔诚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