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bl小说h肉文 > 第三卷 黄泉 (12)

第三卷 黄泉 (12)

    室殿、金华殿、太玉堂殿、中白虎殿、麒麟殿,本来皇帝每一季就是要换一个大殿居住,只是这规矩被玄澈改了。然而现在玄澈无法在温室殿再住下去,那里的每个角落都残留着那个人的影子,玄澈会疯会死,然而他还不能疯不能死。

    上书房里的东西也都换了,玄澈害怕看到能想起那个人的任何东西,只要想起就无法阻止回忆的蔓延,他阻止不了这种失控,这会毁了他,毁了他活下来的目的。

    冬去春来,皇帝似乎渐渐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了,国家依然在他的掌握下平稳而高速地前进着。

    ……

    玄澈看着地图,目光定在那块还脱离在外的土地上。他很累了,对于这个地方他甚至不想再去扩张了,要扩张,就要考虑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他j乎没有了这个动力,那个拥抱他支持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算了,这个问题还是解决掉吧,玄恪毕竟不是经历了两世的自己,也不是天下无双的沐羽……恐怕有些事情他未必能处理好,还是留给他一个坚不可破的国家好了……

    还有听风楼和冰岚山庄,也到了该断腕的时候了。

    夏日的时候,中央朝廷再次发生了改革,幅度不大,只是增设了一个情报部,成员包括了原先兵部管理下的军事情报人员和传闻中全国第一的情报机构听风楼,同时原先直属皇帝的影部并入兵部,职责也由原先保护皇帝兼打探消息,转变为保护朝中要臣,同时接受皇帝和兵部指派。

    这场整合足足持续了三个月才将江湖机构x质的听风楼完全并入情报部,而兵部的军事情报人员也完美地融入了这个系之中。他们现在所面临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全面收集所有有关的信息。这个工程太庞大了,面对近乎一无所知的,要做到了如指掌,恐怕没有两三年无法完成。

    面对前听风楼楼主、现情报部尚书楼听风的进程规划,玄澈笑了笑。

    两三年?没关系,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完成这件事,三年打下来,两年治理,再j给已经成熟的玄恪,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玄恪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算了,随他去吧,我也在意不了这么多了,只要他学好,便是再冷些又能怎么样,难道再冷还能比我这颗心更冷吗?

    玄澈按着左x,这里有一颗心脏在跳动,虽然有些微弱,但还是活的。

    玄澈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怎么会还活着呢,应该死了才去,去陪那个人啊。

    沐羽,你可有在等我?h泉路很长很寂寞,你要等我一起上路,我陪你走。

    国泰民安,没有什么大事,到了冬天,玄澈带着一个小青瓷罐和一套茶具去了陵园。

    玄澈倒出青瓷罐中的水放在小壶里煮开了,便冲入茶壶之中,看着茶叶在壶里慢慢舒展开,那清澈的水也成了淡褐se。玄澈便取了两个杯子斟了茶,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却放在了地上。

    玄沐羽已经在地下,他只能隔着着厚土与之对望。

    玄澈看着那高大如山一般的陵墓,对着不可见的冰棺轻声说:“沐羽,可曾记得去年冬天,我说要取梅上雪为你泡茶,可你却不等到春暖花开就去了。你又负我,可我却不能负了你。今日我带这水来,我不懂茶道,泡出来就算是苦的你也不能不喝,知道吗?”

    玄澈说着将自己手中的茶水喝了下去,果然是苦的,苦得连心都缩起来了。

    玄澈又为自己倒上一杯,说:“沐羽,再等我四年,只有四年,四年后我就来陪你。”

    茶水从茶杯中洒落h土,一如他倾泻的思念。

    玄澈这次出去却病了,他身子已经破败不堪,因为玄沐羽的忌日又是彻夜未眠,冷风一吹不病才奇怪。只是这一病就好不起来了,早朝上总是能听到他断断续续压抑的咳嗽声,他总是捂着帕子,只让人看见他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然而就坐在旁边玄恪却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帕子上不时出现的血渍。

    玄澈的脸se是苍白的,只有两p薄唇红得艳人,那是被血染红的。

    玄恪又想起了那日玄沐羽对他说的话:今日做了如此决定,日后就不要后悔,玄澈死了是要入皇家陵园,他日你突然想通了,可是连拜祭都拜祭不了……

    后悔?我会后悔吗?

    玄恪不屑地笑了笑,又想起那日玄澈收回手时的仓皇,那声“脏”无法抹去。

    新年过了,玄澈开始要求玄恪在他之前看折子,并且要写上太子的墨批。但第一天玄恪j的答卷并不让他满意,甚至有些失望,他没想到玄恪跟在他身边看了两年还只是这个程度,看不透人心,也握不住全局。

    “恪儿,你叫我如何放心。”

    玄澈叹息,玄恪只能默默地握紧拳头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37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兴熙十三年的夏天,玄泠离开了两湖,去了更远的珠崖。以往被认为是流放之地的荒岛他义无反顾地去了,却将q儿送回临澹,他为了心中的ai慕可以吃任何苦,却不愿意让q儿跟着他苦。

    睿王府始终为他保留着,玄澈特准睿王妃和孩子们随时入宫游戏。

    睿王的大儿子玄怀十九岁了,已是沉稳的青年,而二儿子玄夜才九岁,还是活泼跳动的年龄,他从小就听父亲和哥哥说起他那皇帝伯伯的故事,羡慕极了,现在终于能亲眼看到了,怎么能不激动。

    玄夜远远就看到一个清瘦的人坐在那儿,面容虽是苍白憔悴,却依然美丽动人,那双眼睛荡着柔柔的波光,让人沉醉。只是玄夜却不明白,皇伯伯明明已经四十多岁了,为什么却好像和哥哥差不多年轻?

    玄夜不确定地问:“大哥哥,你真是我的皇伯伯吗?为什么这么年轻?”

    玄澈笑了笑,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抚摸孩子的头,只是问:“你父亲老了吗?”

    玄夜咬着指头想了想,说:“没有大哥哥年轻。”

    玄澈轻轻地笑,失去血se的脸颊上浮起两p薄霞,让玄夜看得呆了。玄夜痴痴地说:“大哥哥,我能抱你吗?”

    玄澈一愣,却摇头道:“别抱我,我身上脏。”

    不知天真无瑕的九岁孩童听到这句话是如何心情,只道那大树之后的玄se少年听了只有呆立,他猜不透那人说这话时抱着怎样的凄哀,却见那精美绝l的五官失去了生气,像是泥捏成了人偶,似乎随时都会崩塌在风中。

    又到冬日,玄恪对冬季j乎产生的恐惧,那个男人又病倒了,只是这次太严重了,沐浴时昏倒的,差点溺死在水中,幸亏森耶刚好送进更换的衣物才及时拉出了水,但s漉漉的身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吹了风。

    玄澈高烧早已退去三天,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肯醒来,太医说难保不会就这么去了。

    玄夜在一边chou泣,玄恪无声地看着。

    p刻,玄恪走到床前,淡淡地说了一句:“父皇,我还只有十四岁。,我打不下来。”顿了顿,他又说,“这个国家我管不住,你若不醒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不负责。”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玄恪,只有玄恪漠然地看着床上的人。

    静谧之中,床上的人手指微微chou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依旧清明的眸子定定看着玄恪,轻声道:“你又何苦这样我……休明、怀善,有他们,你做得到……”

    “我知道。”玄恪点头,微微翘起了嘴角,目光却是冷冷的,“但这是你欠我的。”

    ------

    h泉

    兴熙十四年,二月,大淼与吐蕃建立贸易关系。

    同年,三月,冰岚山庄并入工部。

    兴熙十五年,三月春闱,朝廷里涌进了一批新血,傅云、祝尧、杜咏凉、林翘和杜方都在其中。

    四月,通川商行拆分,约六成产业属于皇室,而分离出去的四成造就了大淼国内的第三大的商人家族:严家。

    玄恪渐渐接管了大部分了政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经历了风风雨雨,在大臣们的辅佐下已经能熟练处理各种事宜了。玄澈又搬回了清凉殿,有时会对着一杯茶发呆一个下午,又或者抚摸着桌子久久不肯落座。森耶知道主子是想念那人了,五年之期到了,森耶心里有些慌。

    随着秋日来临,玄澈也渐渐虚弱,终日躺在床上,往往是看书,但书停在一页上可能一整天也不会翻动。有时玄恪来看他,会冷冷地说:“你不能走,我还没有长大。”

    玄澈听了只是笑笑,说:“我知道,我会等你。”

    五月的时候,大淼与吐蕃开战,因为吐蕃洗劫了汉人在高原附近建立的j易市场。虽然吐蕃声称没有,但谁知道呢,有时候战争缺的是理由,而不是正义。

    九月结束战争,大淼战争损失较大,但还是受到了好评,这是玄恪全权主导的第一场战役。

    战争的庆功宴持续了三天三夜,已经无法下床的皇帝没有参加,太子坐在主位之上嘉奖了文臣武将。他谈笑间从容淡定,大臣们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希望。

    这回,玄澈睡了很久也没有醒来。

    一群太医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很久仍然没有一个结果,玄恪很恼火,他对着这群太医怒骂:“你们再不救醒父皇,我就让你们一个个都去陪葬!”

    太医们慌忙跪下请罪,其中一个较年轻的太医说:“殿下,并非我们不尽力施为,而是陛下根本不愿醒来。”

    玄恪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年轻太医说:“就是陛下觉得这个世界了无生趣,无可牵挂。”

    玄恪经不住打击退了一步,脸上没有一点血se,他明白了,他明白了,那人竟是如此重要,重要到他走了你也无可留恋了,而我呢,当我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后是不是你也就不关心了?

    玄恪勉强稳住自己,又问:“没有办法吗?”

    j个太医j换一个眼se,还是那张太医说:“有一个办法可能可行……”

    “说!”

    “陛下仁德,如果……”

    p刻后,玄恪领着一帮太医回到了床边,他对着昏迷中的玄澈说:“父皇,你醒醒,你答应过我要等我到十六岁的是不是!你不能言而无信,这是你欠我的,你要还的!”

    玄夜在一旁听了想要扑上与玄恪分辨,却被森耶拉开,森耶示意他先看着不要出声。

    玄澈没有反应。这样的话已经无法让他从梦魇中苏醒。

    玄恪顿了顿,森然道:“父皇,你若不醒来,我就将这帮太医一个个拖出斩了!一刻钟一个,这里八个太医,我只等您两个时辰!”

    一群太医跪在床前哭喊着饶命。

    玄恪如此说着,注意着玄澈反应,一刻钟过去,玄澈没有反应,玄恪随意指了一个太医,冷冷道:“将这人杀了!”

    “是!”

    太监上前将被点到的太医带走,那太医只能大喊着殿下饶命,但声音终究是消失在了门外。

    玄澈没有反应。

    又是一刻钟,玄恪再次指着一个太医说:“杀了。”

    第二个太医的声音消失了。

    玄澈的睫ao颤了颤。玄恪大喜,对下面的太医使了个眼se,却不动生se,依然是等了一刻钟又将一个太医点名杀了。这时玄夜忍不住扑上来,抓着玄恪的衣f大叫:“你g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杀人!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玄恪任玄夜抓着他,目光却落在玄澈身上,似乎是很久,又似乎很快,玄澈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涣散的眼神依然捕捉住了玄恪,他轻轻地说:“够了,恪儿,我醒来了,你不要再杀了。”

    玄恪苦笑,他居然要用这种方法将人唤醒。玄恪指了指门外,众人目光看去,刚才被拖出去“杀”掉的太医都站在门口。

    玄恪对床上的人说:“你不能死,这是你欠我的!”

    玄澈笑了笑,轻轻点头,似乎在说我知道了。

    玄澈熬过了秋天,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任身怎样衰败也没有离去,连太医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只有强大的求生yuang之下才能产生这种奇迹。

    玄澈知道自己在求什么,默默地求着,并非求生,只是求死,求与他一起死。

    冬日到了,纷纷扬扬的初雪下来,染白了一支的红梅。昏睡了三天的玄澈突然醒来,他问森耶:“今日是不是沐羽的忌日?”

    “是……”森耶迟疑地答着。

    玄澈应了一声,闭上眼似乎是又要睡了,可p刻后他再睁开眼却是意外地精神,一直连起床的力气都缺乏的他这时挣扎地下了床。森耶连忙来扶,玄澈说:“替我沐浴更衣,我要去见沐羽。”

    森耶知道自家主子每年都要去那地方与离去的人说话,立刻招来下人为玄澈梳洗打理。

    玄澈的头发依然乌黑发亮,完全不像久病在床的人那般g枯粗糙,肌肤因为缺少y光的照晒而白皙剔透,这张四十三岁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他的时间停留在二十五岁。

    看着镜中的自己,玄澈轻轻问:“森耶,会难看吗?”

    森耶急急摇头:“不会,不会,主子从来都是这么好看!”

    “呵呵,不难看就好,难看了沐羽怪我。”

    玄澈浅浅笑了,映亮了冬日。

    沐羽,我来陪你。

    在陵园前下了马车,玄澈一如往常对森耶吩咐:“你不用跟来。”

    森耶没跟去,在马车上守着,当太y从头顶转到山腰的时候,一个宫里来的太监匆匆跑来。那太监将一封信给了森耶,说是陛下吩咐的。

    森耶chou出信看了一眼,脸se唰地白了,拿不住的信纸飘落在地。

    而就在这不久前,方休明将一卷h绸j给玄恪。玄恪打开看了,脸se大变,h绸跌落在地,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骑上一匹快马朝着皇陵的方向飞奔而去。

    玄恪冲到皇陵门前看到森耶一g人等,他不等马停稳便跳下马对这一g人大叫:“父皇呢?我父皇呢?!”

    森耶看看玄恪,惨然一笑,喃喃道:“你现在关心他又有何用?已经来不及了……”

    玄恪目光落在地上的信纸上,只见上面写着:生同衾,死同椁。无比熟悉的清俊字一如那h绸上的字迹,只是那h绸写的却是:令太子即位。

    玄恪尚未能惊觉,就听到旁边太监惊叫:“森耶公公!”

    玄恪下意识地看去,就见森耶一把长剑架在颈边,低语一声:“主子,来世还要伺候您!”说罢,长剑一横,便是血溅三尺,断了气息。

    玄恪呆呆看着森耶的血顺着青se的地砖蔓延,汇成一道弯曲的小河,慢慢流向他心目中誓死跟随生生世世的人身边。

    那山一般高大的陵墓中,似乎还回荡着声巨石降落的轰然。

    或许千年之后,会有一队考古者打开这千斤重的断龙石,看到里面停放着一口冰雕的大棺,两个容颜俊美的华f男子相互偎依着,他们的十指紧紧j缠在一起,那青年苍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幸福微笑。

    又或者是九泉之下,h泉之间,鬼差们看到两个携手走来的男子,他们不约而同地摔破了手中的瓷碗,任洒落的孟婆汤扭曲了鬼差的面se,他们只是相视一笑,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跳入了往生河。

    兴熙十五年冬,大淼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圣武帝玄澈驾崩,文帝玄恪即位,而这个少年天子即将领导着大淼走向最辉煌的时代。

    全书完。

    ------

    后记

    这故事写到最后,我自己都在哭,写的时候一边擦眼泪一边敲键盘,没眼泪出来还不行,不然最了解故事的作者自己都哭不出来,拿什么来赚取大家的眼泪呢。

    其实这就算是hppy end了,我的心肠还是不够狠的,居然让他们死到一起去了,不过从写文开始这个结尾就是如此预定好的,所以《束缚》选择的就是正剧而不是悲剧,有悲有喜就是正剧啊。

    为什么全灭的结局还是he?因为“生同衾,死同椁”的结局意味了他们ai情的坚定无悔,这让故事里最美好的情感部分保留下来了,这就是he。并不是人活着就是美满,如果我一世一世地写下去写到羽和澈的ai情崩溃,我相信诸位大人会真正的心灰意冷,那才是悲剧——美好的东西已经完全毁灭了。

    或者说,看文的大人有相信ai情可以永生不变的?应该没有吧……反正我是不相信。

    大人们都说羽/浩/澈死的时候哭的最惨,当然,这些人死的时候我也哭得很惨,只是心最疼的却是在澈说自己脏的时候,这时候的玄澈已经病态了,如此优雅的人却走上这一步,比美人白头、将军迟暮还让我心疼。

    玄澈的病态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悲剧。

    我是很心疼澈的,这个人身上j乎凝聚了我所有敬佩的优点,但开始的他是不完整的。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38

    他一开始冷漠,用旁观者的目光观看这个世界,这时候的他绝对的冷静睿智,却像是一个人偶,精致得失去了真实。然后他的生命里出现了泠,产生了些微的柔情,出现了浩,变得有了血r,最后玄沐羽y生生c入他的生命之中。

    很多人不喜欢玄沐羽,觉得他自s,他伤害了澈,这些我不否认,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赋予了玄澈真正的灵魂,这点泠做不到,他太软弱,无法征f强势的澈,浩也不行,他的ai太激烈,毫无防备的澈只会被他得重新装上y壳。

    能责难玄沐羽将玄澈拉入感情泥沼吗,他毕竟无怨无悔地守了二十八年吧,他是帝王啊,除了他还有那一个帝王能为ai人做到这个程度呢?哪怕玄沐羽再不好,就为这二十八年的等待,我们也应该对他多些宽容吧。

    《束缚》里面包含了很多我的个人意识,比如对于对错的坚持,比如冷静和客观,比如对于民族和国家的感观,这些借由玄澈表现出来,他身上有很多我认为应该坚持的美德,但我自己未必能做到,所以玄澈与其说是一个完美的人,倒不如说是我理想中的圣贤之人。

    某种程度上,玄澈的x格是我自己的一个侧面,比如他对生命漠然,哪怕第一次面对血流漂杵的战争也不会变se,因为他相信自己守护的是值得自己守护的东西;比如他一定程度的结果主义,为了一个合理有利的结果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让自己双手染上鲜血,哪怕被万人唾骂;比如他“睚眦必报”“斩c除根”的冷酷,元贵妃的挑衅其实无伤大雅,但他不会留下任何一个隐患在自己背后;还有比如玄澈对自己的严格,他容不得沙子的x格和对自我的厌恶,他讨厌政治内斗,但是自己却身陷其中,他拒绝同x和乱仑,但另一方面却又和自己的父亲相ai,所以他自我厌恶,厌恶到病态,或许到了最后他的精神已经有点崩溃了吧。

    还有什么呢?哦,澈对于改革的执著。

    很多人不理解玄澈为什么要去做那些改革,觉得那些东西他未必需要去做,或者说不需要那么执著,如果他不这么执着他完全可以和玄沐羽拥有一个幸福的后半生。

    我只能说,如果我有玄澈那样的能力,如果我穿越到一个从我们历史上分岔出的环境里,如果我坐在那个位子上,我也会选择像玄澈这样去奋斗。痛苦、艰难,甚至血荐轩辕,我都要去做,因为那是我热ai的民族的投影,我相信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对于改革的执著也是丰富玄澈这个人物的x格的一条线,包括通过这个展现他的能力。我认为人物的生命不能只有ai情,起不能单纯地为了ai情而活,特别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有自己的原则、执著、雄心,即使是再淡薄的人,他也应该有自己的担待,这些东西表现出来的形式其中一种就是事业、成就。看了太多小白或准小白的文,我就觉得很烦,我不相信一个男人除了找人莋ai就没有其他生活目标了,特别是受方,难道每天除了想如何讨好攻就没有其他想法了?他是男人,不是被保养的2nai吧,吃人软饭不会觉得羞愧吗。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鞠躬~

    鼓掌~

    ------

    番外四卷 h泉路,往生河

    边城(上)

    靖王又喝醉了,从临澹回来之后就是如此,能让他如此颓废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大概是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了吧。苏行之见怪不怪,拿热水洗了ao巾,为玄浩小心擦拭身。

    “四哥,四哥……”

    玄浩无意识地低喃着。苏行之听到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而当他看到玄浩不舒f地拉扯衣f的时候,只能无奈地叹气。苏行之解开玄浩的衣襟,想让他舒f一点,谁知玄浩突然一把捉他的手。苏行之一愣,一g大力拉着他摔向床榻,紧接着一个怀抱接住了他。

    苏行之发现自己被玄浩抱在怀里,还来不及反应出情绪,就听到口中喃喃了一声“四哥”,苏行之只觉得有一g怒气冲上脑门,他一巴掌拍在玄浩x口上,骂道:“王爷!你发什么神经病!放开我!”

    玄浩似乎被骂一下有点清醒了,睁眼看了看,却一个翻身将苏行之压在身下,手上不规矩地拉扯着苏行之的衣f,口中含糊道:“嘻嘻,行之,我知道你是行之。”

    苏行之此时满心满腔只剩无奈,他推了推玄浩,道:“王爷,你醉了。”

    “嗯……”玄浩歪头想了想,笑道,“嗯,我醉了,行之,你陪我……睡!”

    说着,玄浩吻上了苏行之的唇,从轻轻的咬,到用力的吮吸,舌头在口腔中肆n,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苏行之被吻得呼吸困难,却紧紧回抱住了玄浩的脖子,不愿让这火热的温度离去。

    激吻中的玄浩一爪子扯开了苏行之的外衣兼内衣,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苏行之缩了缩,但他没有避开,反而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f,让玄浩行动更加方便。

    玄浩小狗一般在上面啃食,脑袋蹭来蹭去终于蹭到了一颗小茱萸,张嘴便咬了上去,又吸又,末了不够还要叼着往上一提,直到小茱萸红肿y挺得如同一粒小豆子了,他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转战另外一颗茱萸。

    苏行之忍不住发出阵阵sheny,感觉到自己下身的yuang已经按耐不住叫嚣着要挣脱束缚了,他手上动作更加迅速,熟练地脱了两人的衣物,他的手也覆上了玄浩半y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

    很快玄浩就完全挺立了,被酒精和yuang支配的他顾不了太多,托起苏行之的unbu,用力挺身,狰狞的yb生生挤进了那狭小的甬道中,开始了激烈的chou动。

    撕裂的痛楚让苏行之全身都紧绷起来,但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他很快放松了肌r,摆动腰肢迎合着玄浩的动作,渐渐陷入yunyu。

    yuang中的玄浩神se迷离着,苏行之猜测着玄浩这时候或许根本不知道身下人是谁,因为他清楚地听到玄浩口中轻叫着:“四哥,我ai你,四哥……”

    苏行之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玄浩的x膛,这p古铜se的肌肤上密布着汗水,随着心脏的律动震落点点晶莹。苏行之情难自禁,低低地呢喃出生:“王爷……浩……”

    苏行之突然觉得脸上一凉,抬眼看去,不知何时玄浩闭上了眼,一颗颗水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上滑落,落在身下人的脸上,溅出四瓣水花。

    泪,无声崩落。

    第二天,玄浩从宿醉中清醒了,此时苏行之早已不见。

    玄浩触摸着还残留着余温的床榻,一时有些惘然。

    出了卧房,玄浩看到苏行之,道了声谢谢。苏行之点点头,将军中事务整理好了j给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了,彼此都习惯了。

    玄浩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还是坐不住的x格,好容易将手中的文件处理完了,就迫不及待地叫上人到c原上游猎。苏行之听下人来报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合着其他将军打理军务,靖王什么x格他们都清楚,上面有皇帝哥哥百般宠ai万般袒护,只要战争不误事没人能管得了。

    边境毕竟还是荒凉,没有临澹那些繁华的玩意儿,只能喝喝酒打打猎消磨时间。

    玄浩在c原上转了两个多时辰,收获不大,但玄浩觉得高兴,烈马跑起来的快感能让他在那一瞬间忘记很多事情。

    金辉洒落c原的时候,玄浩想起了一个人,觉得金se斜y中似乎能走出一个神人,然后叫他一声“浩儿”,嗯,最好还能来一个拥抱,再献上一个甜美得令人迷醉的吻。

    “妄想啊妄想!”玄浩叹气地摇头,“还吻呢,能抱就不错了。”自从感情揭开之后,四哥就不怎么主动抱自己了,果然呀果然,“四哥果然是忠贞不二的好q子啊,真便宜那个老混蛋了!”玄浩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