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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4

    二十三岁了,前年死了丈夫,又无公婆,又无父母,止生下一个nv儿,前月又死了。丈夫存日又没有十两半斤丢下,亏他守了两年,目今要嫁。只要丈夫家包笼过来,没有人接财礼的,那容貌标致,不须说起,只那一双小脚儿,张生说得好,足值一千两碎金。」

    孙昌道:「据兄所言,十分的好。不知缘法如何?」

    冯管道:「有个媒婆,是寒族,另日着他与你说合便了。」两个吃了一会,天se已晚,冯管别去。

    次日,孙昌正在家中打算,只见伙计同一nv媒到来。见了孙昌,就取出八字儿递与他道:「你去合合看,如好就娶。」

    孙昌道:「夫f前生定的,何用合?多少财礼,送去便了。」

    媒人道:「别处铺排长短,我老实话,财礼有无不论,如有衣饰,拿j件包笼过来。如无,拿些银子与他做了穿来便了。媒人钱是轻不得的。」

    孙昌取历一看,道:「十一是个吉日。」就取六两银子递了伙计,冯管接过,同媒去了。

    孙昌次日约了邻舍,家中男男nvnv,打点整酒成亲。不免忙了一日,新人到了。拜罢天地,宗亲邻友眷属,坐席吃酒,直至三更方散。有j个亲戚俱住在楼下安置,两个新人登楼去睡。孙昌虽然是个俗子,见了这般艳f,不怕你不动情起来,但见得:芙蓉娇貌世间稀,两眼盈盈曲曲眉。

    背立灯前羞不语,待郎解扣把灯吹。

    孙昌问道:「娘子,和你睡了?」

    玉兰不答,自知不免,除下冠髻,脱了上衣,把灯要吹了,便往被中,和衣而眠。孙昌摸着玉兰,上下穿着衣衫,随笑道:「免不得脱衣的,何苦如此?」便去解了他上下小衣。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卷四

    第十回结情人千般恩ai将本夫一时g休

    且说孙昌将玉兰上下小衣脱了,把身子一摸,滑腻可ai,便分开他双g,弄将起来。那二婚f人,滑得有趣,正是: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夫q二人如鱼得水,十分如意。过了半年光景,孙昌忙去走差,去了便是数日方回,就在家,也不像初婚时上紧了,因此云稀雨疏。玉兰心上已觉意兴无聊,况孙昌生x凶暴,与前夫大不相合,吃醉了,便撒酒疯,无端将玉兰打骂。玉兰心中未免冷落了j分。

    一日,孙昌同伙计冯管吃酒,玉兰无水取汲。这井在后门,五家合的,只因十指尖尖,拿那吊桶不起,一失手,把吊桶连绳落在井中,无计可施。正在难为之际,可巧后园有个l子吴仁,年纪也与玉兰同岁,单身过活,也来汲水。见玉兰徘徊无措,便问道:「娘子为何望井咨嗟?」

    玉兰道:「吴叔叔,只因汲水,一时失了手,掉下吊桶去,无计取出。」

    吴仁道:「待我与你钩起来。」忙到自己家中,取了一个弯钩,缚于长竿之上,往井中捞起。便与玉兰打满了水桶,道:「看你这般娇弱,谅提不起得。待我与你提去罢。」

    玉兰笑道:「怎敢相劳。」

    吴仁道:「邻舍家边,水火不分才是。休说劳动。」

    吴仁把那一桶提去,与他倾在缸内,一时间竟与他打满一缸。玉兰谢之不已,道:「叔叔请坐,待我烧一杯清茶你吃。」

    吴仁道:「不用了。」迳自去了。

    玉兰心下想道:「这样一个好人,又能知趣,像我们这一个酒鬼,全没些温柔x格,怎生与他到得百年?」

    过了两日,吴仁一心勾搭玉兰,就取了自己水具,把水打了一桶,扣着后门叫:「大娘开门,我送水来了。」

    玉兰听见,忙忙开门,满面堆笑道:「难得叔叔这般留意,教我怎生报答?」又道:「府上还有何人?」

    吴仁道:「家中父母早亡,尚未有q,止我一人在家。」复又道:「我慢慢的寻个中意的,方好同他过世。」

    玉兰道:「自古讨老婆不着,是一世的事。」

    吴仁道:「像孙哥有此大嫂这等一个绝se的,还不知前世怎样修来的。只是孙哥对嫂嫂不过些儿。」

    正是:骏马每驼村汉走,巧q常伴拙夫眠。

    玉兰听说,无言回答,慌忙去烧茶。吴仁道:「娘子不要烧茶。」随又与他打了满满的一缸水。

    玉兰说:「叔叔请坐吃茶。」

    吴仁说:「多谢嫂嫂,哥哥去j日了,还不归来?」

    玉兰道:「他的去住,是无定的。或今日便来,或再迟j时,俱不可知。」

    吴仁道:「秋风起了,恐嫂嫂孤眠冷静些。」

    玉兰道:「他在家也不见甚势,他不在家倒还清静些。」

    正在那里讲话,只听外边叩门。吴仁谢茶,出后门去了。玉兰出去一看,是个同县公人来问:「孙昌回未?」玉兰回覆去了。自此两下都留意了。

    一日,天se傍晚,只见吴仁往孙家后门,见玉兰晚炊,问:「嫂嫂,可要水么?」

    玉兰道:「还有水哩。多谢叔叔记念。」

    吴仁道「孙哥回也未曾?」

    玉兰道:「才回来两日,又差往仙居县关上去了。」

    吴仁正待要回,只听得一阵雨下,似石块一般,打将下来,滑辣辣倒一个不住。玉兰道:「雨大昨紧,我关上后门,里边来坐坐。哥哥有酒剩在此间,我已暖了,将就吃一杯儿。」

    吴仁道:「多谢嫂嫂盛情。」

    玉兰拿了一壶酒,取了j样菜儿,放在桌上,道:「叔叔自饮。」

    吴仁道:「嫂嫂同饮。那有独享之理?」

    玉兰道:「隔壁人家看见不像了。」

    吴仁道:「右首是墙垣,左间壁是管兵,已在汛地多时了,嫂嫂还不知?」

    玉兰道:「我竟不知。」便老老气气坐下,酌酒对饮。

    那雨声越大。玉兰道:「这般风雨,夜间已怕人。」

    吴仁道:「嫂嫂害怕,留我相陪嫂嫂,何如?」

    玉兰说:「这话怎生说?」

    吴仁道:「难得哥哥又出去了,这雨落天留客,难道落到明朝,嫂嫂忍得推我出门?还是坐到天明,必竟在此过夜。这是天从人愿,嫂嫂不必违了天意。」

    玉兰道:「天那里管这样事?」

    吴仁见他有意的了,假把灯儿一挑,那火熄了。上前抱住玉兰的脸儿亲嘴。玉兰道:「不可如此,像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