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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更郁闷。气急攻心,他一把扫掉书桌上物品。然而一同摔出去的折扇引起了林悦的注意,那柄折扇造型普通,但是看到它,林悦就想到司马易——那个爱装13,笑里藏刀的家伙。

    捡起折扇,林悦顺手打开,洁白扇面上写了些墨字。原本只是随意溜上一眼,林悦却骤地瞪圆了眼睛,细细看那内容。

    这是一则留言。

    '相公,楚楚不辞而别,有挂念否?'

    林悦眼角抽了抽,无法想象司马易那种外表趁着这种言辞,太惊悚了,他决定屏除杂念,继续再往下看。

    '见此信物,相公必定发现心爱的水公子出走,莫慌,如无意外水公子只是急于处理家事。当然,相公若不争取时间,水公子说不定就会为其侄儿英勇就义。祝君好运,勿念。'

    “……”

    短短几行字,林悦瞬间就读完了,当时无力感传遍四肢百骸,感到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扶额黑线。司马易这不是分明要他为水绝流忙碌吗?那么这对司马易有什么好处呢?林悦禁不住这般思考。他以为,任谁跟唐三和司马易这类人交往深了,都不免变得多疑,在多次被耍,被整,被忽悠以后,谁还能毫无想法,那么这个人的神经大概赛过电线杆了。

    林悦想过了,若说司马易是要伤害谁,倒更像是故意绊着他,拖延时间。

    “福伯,派人去查查司马易的动向。”

    “是,少爷。”

    “其余人手,全力追踪水绝流。”顿了顿,林悦咬牙切齿道:“以水绝流为首要。”

    “是……少爷……”

    福伯欲言又止,林悦没有错过这表情,不觉挑眉:“有话就说吧。”

    “少爷,司马公子原本在二十多天以前已经离开。”话罢,福伯愧疚地耷下了脑袋,他噗嗵地下跪,扒着林悦的大腿,哑声嘶吼:“我真没用,竟然让人在眼皮底下逃跑了,请少爷处死我吧。”

    林悦唇角猛烈抽搐,时至今日,他已经不能责怪钱无尽是个衣冠禽兽,要是他自小生活在这钱家,恐怕也会是个大变态。

    “行了,滚开。”

    得令,福伯怀着幸福的心情滚开几丈远。

    林悦黑着一张脸,尽量避免与老人的满目崇敬接触。听说司马易离开近二十多天,也就是他刚刚离开钱府上天庭讨内丹没多久,林悦深深感慨‘鬼王爷’的狡猾,竟然从这么早已前就开始设计,而他自己也够白痴,才回家就立即踩进陷阱里。

    他挖空心思要想一个既能避免死伤,又可以解决玉帝的格杀令的办法,然而司马易却是个不领情的主,削尖脑袋往死里钻。水绝流那家伙出了事情选择独自面对,竟然对他毫不信任。这两个人也未免太不他放在眼里了,他就是由着别人捏的软柿子么?

    越想越愤恨,林悦挠得头发蓬乱,疯子似的嘀咕着:“司马易,你就是不让人省心,死活要当皇帝是吧?皇帝是个p,要钱老子给你花,要欺负人老子也不是受不起,你爱别人跪,我可以给全钱庄的人加薪,让他们天天给你跪。可你爷爷的偏去爱那些江山社稷,我靠,玉帝早把你潜了,你往哪当皇帝去,瞎折腾。还有水绝流,你就是英雄主义中毒,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你看不起我头脑简单,怕误事,钱家这些资源不会误事了吧?就一脑子道德正义,不知变通,死脑筋。”

    福伯看少爷这副怨妇模样,立即皱了眉,他不喜欢这个模式的少爷。

    “少爷,那二位不在这。”

    “我知道。”林悦猛地一甩袖子,却止不住烦躁,不断来回踱步。

    目光随着来回脚步移动,福伯撑颌看了半晌,老脸上尽是落寞。蓦地,他福至心灵,决定把一个原本不太重要的关键暴光。“少爷,司马公子可以这般顺利地离开钱庄,还有水公子能够轻易出逃,其实是老夫人暗中帮忙了。”

    烦躁心情就像那一垛干草,在福伯撒下零星火种以后迅速飙起熊熊烈炎,一发不可收拾。林悦感觉心肺都在燃烧,恨不得立即拧掉那颗浓妆艳抹的脑袋。他之前因为冷艳的婚事而跟钱老夫人斗法,结果自然是老夫人斗不过少爷,那位树妖姥姥被他软禁起来。没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老家伙竟然打他一记回马枪。

    “福伯。”林悦低声呢喃,声音犹如出自地狱恶鬼,y鸷可怖。

    福伯立即精神抖擞,只差没立正敬礼,他的语气亢奋且虔诚:“是,少爷。”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林悦就像被罩头泼了一瓢冷水,他干巴巴地盯着福伯说道。

    福伯掐着双拳捂在胸前,做韶华正茂的可爱少女状:“我会为少爷做任何事。”

    “……福伯,你是在耍宝吧?”

    这是林悦最衷心的期望,然而那笑靥如菊的老脸上完全没有半丝玩笑痕迹,林悦无奈掩脸。

    “总之,在冷艳所有的夫婿候选人物中,挑出最好的。对方给多少礼银,就给她怎么办,立即把人嫁过去。”

    “少爷,不能这么抠。”

    “另外,我不管娘亲和司马易有什么协议,还是利害关系。你给我清楚告诉她,再闹一点事,下一个就是她要嫁,到时候钱家任何事都轮不到她这个外姓人管。”

    “……少爷!体统!”福伯哀呼。

    “体统个p,钱家根本就是混黑社会的,哪来的体统。”林悦一挥手,拍案定夺:“先给娘亲斋戒一段时间,清清肠子。”

    衣着不短她,就要她油水不进,看这老妖婆往哪里滋润。

    福伯拿手绢按了按眼角,感动万分地说:“少爷,你长大了,好霸气。”

    林悦漠然扯起唇角,眼见这房子也搜不出什么,就不做久留。

    “算了,福伯,你尽快做好远行的准备。我现在回去带娃娃,有事到朱翎那找我。”

    搁下话,背着手,林悦不理会福管家对霸气的呼唤,施施然出了房间。林悦满腔怒火经福伯这么一搅和,也平息不少,毕竟恼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现在该想办法处理一切。

    “水绝流的侄儿?哦,指不定他那个义父没有杀死他义兄全家。可……既然握着皇牌,怎么现在才说?司马易在江湖中也布了棋子?”

    思忖着迈开步伐,当林悦回过神来,发现这是不知不觉间回到自己院子里了。原本笑叹这粗心,突然想起祝融的剑,林悦只觉喉头发涩,他无意识地干咽。

    林悦上一次从妖王剑中看到杀朱翎的情景,自此以后就潜意识地排斥再去拔剑,但现在他却想知道更多关于祝融的事。定住心神,他心中确定一个答案——得试试。

    想罢,双手已经推开房门,一眼就见到搁在武器架上的古剑,他脚步稍顿,最后还是毅然前进取古剑,乘着心意未动摇,他一把拔剑出鞘。

    剑光灼痛人眼,林悦脑后被人闷了一g似的痛,意识被四方八面涌来的黑暗吞噬。

    当眼前云雾拨开,天门赫然现于眼前。

    赌神打着呵欠着陆,随意与守门天兵招呼一声,就懒洋洋地入内。没多久便迎面遇上鹤发童颜笑意盎然仙风道骨的太上老君,赌神立即撇开视线,想要忽悠过去,却在错肩的一刹那被老君揪住了。

    “赌神,今天的会议你又不来参与,玉帝颇有微词。”老君顺着花白的银发,轻叹:“你太猖狂了,竟在凡间玩上十年。”

    “嗳,老兄。”赌神嘻皮笑脸,熟络地搂上太上老君的肩膀,‘啪啪’两下打在硌手的骨架子上,笑说:“我在下头混十年,上面也才十天,时间不长啦。”

    哥俩好,二颗脑袋揍在一起悄悄话。

    “啧。这次不一样,我不是让仙鹤传信了吗?这次给一批新人封上仙位,可是大会。”

    “哦。那鸽子味道不错。恰好鼻子痒,大概顺手把那纸擤鼻涕了,哈哈。”

    “那是鹤……”

    “唉!唐三说是鸽,罢了。”

    “丫小样,少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你会不知道那是鹤?”

    “嘿嘿……”

    太上老君拿眼白处瞪赌神,差点一尘拂就下去了,出了口长气,还是忍住,仅是忿忿低喃:“早晚弄个药把你整成痴呆。”

    赌神可不想惹制毒专业户,立即顾左右言他:“瞧,那边几个是新上任的仙人吗?”

    太上老君眯起眼睛睐一眼,颔首:“看那漂亮的,是酒仙。”

    “哦,酒仙,甚好。”赌神热情地挥手招呼。

    然而酒仙仅是睨向这边一眼,对他皱起眉头,就别开了视线。

    “哦,好别扭。”

    “那是个正直的小子。”太上老君幸灾乐祸,挤眉弄眼:“我喜欢他,有性格,不像有些人……”

    话罢,太上老君意有所指地睐向身侧,却不料把赌神公然捣鼻孔这种不堪入目的情景看进眼里,当下眼角生猛地抽搐起来。

    赌神哼着民间小曲,再看瞄接下来几个,感觉是跟之前的酒前有些差距,而且仙位也没有酒仙有趣,他兴致缺缺地打着呵欠,咂咂干涩的嘴巴,正想开溜。然而眼角余光触及一抹身影,颓废慵懒犹如退潮般迅速从赌神身上褪去。赌神双目眦裂,死死盯着那个人。

    瞄见赌神一反常态的认真,太上老君暗暗惊讶,顺势望去,看清楚那人物,就了然地轻轻哦了一声。“这个是帝王星,驻中天紫微垣,号紫微星君。那位子一直空缺,今天总算来了个靠谱的,多出色的人。稍候太白金星那有个小会,也请了这些新来的仙人,而且有酒有菜,你要去?”

    倾刻间,赌神的慵懒又回来了,他笑说:“有酒?那当然去。”

    突然一个情节跳跃,不知过了多少年,天庭千年不变。

    一抹身影翻墙摔进院子,压坏几株仙草。

    酒仙见状,皱起了眉头,却说:“酒就搁在树下,自行取。”

    赌神掸去身上草屑,延着一脸狗腿的笑容:“哎,今天不是来取酒,是有事相求。”

    “不。”酒仙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什么?你怎么就拒绝了。”赌神苦笑:“先听听我说嘛。”

    “哼,与你沾边的都是出格败俗之事,我怎能帮你?”酒仙冷声答道:“门在那边,请慢。”

    然而赌神却不走,还挨过去:“哦,兄弟,我知道你心肠老好,帮个忙,一会有只小凤凰来代我取酒,你就给他。”

    “嗯?”酒仙蹙眉:“你已经到来,又何必多此一举?”

    “喂喂,你一会可别用这种态度对那只小鸟,吓坏了可麻烦。”

    “什么?”

    还未来得及细说,敲门声响起,赌神立即一个箭步蹿向屋内:“我走后门。”

    “等……”酒仙喊住他。

    “嗯?”

    “你……以后就不来了?”酒仙问话的声音有点弱,随即补充:“罢了,只是问问,你走吧。”

    只见白日下,一排白牙排开半月型,赌神低声说:“不,有人限制我喝酒,你得经常照顾我的酒虫呀。”

    ……

    那一弧洁白似乎近在眼前,水绝流猛地惊醒,渐渐恢复意识。他环顾四周,入目空间狡小且陈旧,他记起这是一家小客栈。抬手摸一把额,全是汗,因为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离奇的梦。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也只有一个解释——他想念林悦了。

    “唉。”

    从包袱中摸出一只小小锦盒,水绝流翻开盖子,看着里头一只断指,一口银牙咬紧。这是司马易信中提到的信物,他必须带着它独自前去交换人质。或许这是陷阱,但他不得不为之。

    他要救义兄的遗孤。

    第六十五章:对话

    晨光熹微中雀鸟扑棱着翅膀嬉戏,鸟语花香的钱庄浸泡在r白色浓雾中,暗影憧憧。

    有人行色匆匆,一路上磕磕绊绊,好不容易瞧见目的地才松了口气,立即就发挥高超的拍门本事,直把门板拍得震天响。

    “少爷,出大事了。”

    悲怆嘶吼持续了好一会,门内传出睡意甚浓的低喃:“进来吧。”

    得令,仆人才敢推门而进,但这前脚刚跨进去,他立即就傻住了。定睛一看,少爷身上仅披单衣,襟口大开,男性精壮的身躯一览无遗,仆人不敢真视那冷峻的表情,慌忙调开视线。目光恰好落到少爷身侧,绸被边沿漏出一弧酥白,上头淡红色细痕密密麻麻满布,仆人当下骇得傻眼了。

    林悦拎起发带草草扎住乱发,瞧见石化的仆人,他当下眯起眼睛,拿被子把朱翎的肩颈摁得密不透风。

    “少爷饶命!”仆人噗嗵一声跪伏下去,瑟瑟发抖。

    到现在,林悦还是不习惯这么夸张的主仆关系,只叹钱无尽的恶霸形象塑造得太过成功,连累他这个接手人屡屡受挫。这仆人只是看了朱翎一眼,他还不至于要灭口或者剜眼,也就直接发问:“怎么回事?”

    见到惩罚没有下来,仆人如获大赦,立即殷勤汇报:“少爷,山下集结了一帮江湖人,要讨水公子。”

    “讨水绝流?”林悦蹙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暗忖:水还没有落在武林人手中?

    “福管家要小人传话,他问趁着大雾放毒烟把那些武林人薰倒,再关押起来,好不好?”

    “……”

    林悦完全不怀疑福伯耍狠玩y的段数,不过他另有打算:“不,请他们上钱院来。”

    “少爷?”

    “让福伯请他们到钱院,我要跟他们喝喝酒,谈谈心。”话说得轻松,林悦心里想的不是这回事,恶霸的脸更是狰狞得紧。

    仆人哪敢有异议,立即捂着心脏积极答应: “是,少爷。”

    主人的命令不容置喙,仆人领命后迅速前去传讯。

    门才磕上,朱翎就翻身坐起。他抱膝侧首,赤发顺着肩颈泻下,绸被滑落,染满惺忪睡意的双眼直瞄着林悦。后者被这蒙着雾气的迷离眼神给瞧得心尖上发颤,差点没吊落两行鼻血。

    怕化身成狼误了正事,林悦赶忙用被子把美味的小凤凰裹起来。他苦笑着说:“没事,你继续睡,我回来陪你用早膳。”

    朱翎却摇头:“不,我恢复得不错,可以用法力帮你处理问题,我要保护你。”

    听了这关心的话语,林悦却高兴不起来。他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地说:“小凤凰,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对吗?”

    “如果你坚持。”朱翎顿了顿,从绸被中伸出手覆到林悦手背上,用诚挚的语气恳求:“但不要对我提出过分的要求,可以吗?”

    “……”

    林悦陡地抱紧朱翎,有一刻除了长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要求不过分,以后除非你亲身,或者初一和十五遇上危险以外,你不要随便动用法力,可以吗?”

    “为什么?”朱翎不能理解,脸容维持着淡漠,似乎波澜不兴,眼中却涌起更浓重的迷雾:“分明只要利用我就可以事半功倍,你是没有清醒?或许你先洗脸,再用脑子想清楚才回答。”

    打小凤凰铁嘴里说的字个个石化,砸得林悦矮了好几寸。他翻着白眼,低头微带报复地啃上朱翎的嘴唇,轻轻龇咬那两瓣诱人的软r。

    感觉喷到脸上的气息变重,林悦轻笑,结束这轻薄的举动,在朱翎鼻尖上烙下浅吻,才抬头。

    眼下丰密的睫羽扇了扇,一刻间,清秀的冷脸似乎变得纯真,问题也接踵而来:“嗯,这是贿赂?让我停止发问的封口费?还是你认为这样可以让我脑筋糊涂忘记一切?嗯,抱歉,那么我应该装做被吻昏了头。”

    话罢,朱翎耷下脑袋,发丝在动作下丝缕两侧倾泻,露出白皙的后脖根。

    林悦掩脸无语,无法对小凤凰极故意的装傻动作做出评论。

    半晌后,他无奈笑叹,将卷着被子的人抱到膝上,环紧:“小凤凰,你应该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不要轻易冒险。水也是成年人了,他出走前已经做好承担的准备。你要明白,我会尽全力找他,但不是用你来换他。”

    又过了片刻,林悦才感觉到朱翎放松身体,依偎在他身上。

    “嗯,我了解。”

    林悦终于能舒一口气,他好心情地往朱翎脸上亲了好响一声:“果然还是小凤凰可爱,怪不得……赌神也很疼你。”

    “嗯?!”朱翎脸上现出讶异:“你……记得?”

    “不完全。”林悦顿了顿,心里思量过,也希望让朱翎多了解情况,就坦白说:“祝融的火神剑会让我看到过去的片断,但内容很散乱,并不完整,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至此,林悦轻抚朱翎的脸颊,看那专心致志的冷漠变得柔和,才接下去说:“你知道吗?水原来是酒仙,呵,我当神仙的时候赊下那么多酒,怪不得要被他欺负。”

    “哦!是他?的确,除去相貌有异,那种过分注重规条甚至于憨直而不自知的性格,果真毫厘不差。我是太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注意到。”到最后,朱翎眼中透出浓厚的自省。

    林悦哑然失笑:“你这话让他听到了,可要气死他。”

    “那是他心胸过分狭窄。”

    “……”是没有人像你这么宽。

    林悦带了带朱翎,要把他放回床上:“好了,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再睡一会吧,我去处理那些江湖人。”

    “我也去,我会知道分寸,不会乱说话。”

    “这……”林悦本意是让朱翎休息,不是怕那直言把谁开罪了,但见朱翎这样执着,他就是心软。

    “要去。”朱翎凝视林悦的神态十分坚定。

    “……好吧,那准备。”林悦拗不过他,就只能应允。

    待梳洗妥当后,林悦怕饿了朱翎,就让人准备早点,先吃饱再说。

    但是林悦高估了钱无尽的亲和力,他的邀请明显不受欢迎,那些武林代表直至他们用餐结束才姗姗来迟。那么二人也没有多着急,一路施施然闲庭信步,没有浪费庄园的好风光。

    待跨进前厅,林悦脚步一顿,心里小激动了一把。

    过去影视节目就看多了,如今货真价实的江湖人近在眼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