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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听罢,水绝流蹙眉沉思片刻,老实接受这一猜测,便做出让步:“那……先请人前去询问,或是送一张拜贴。”

    拜贴?!

    “你要干什么?”林悦惊问。

    决斗?战书?

    此时水绝流却面露难色,支吾片刻,才道:“那是我与他的私事。”

    林悦傻眼,他不知道那两个人之间还有私事。记得不久以前,不是还火药味浓重吗?怎么这下有私事了?

    水绝流却不管林悦如何,他自个决定送拜贴,便走到桌案旁准备。钱无尽即使不是没有多少文化,但装13却装了全套,放桌案的一角书香味十足,道具齐全。于是水绝流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一张空白的华丽非凡的织锦面贴子。他甚至嫌弃这东西太过庸俗,特意搜寻了一会,只可惜钱无尽的东西没有最华丽的只有更华丽的,他这才不太情愿地疾笔狂书,没一会就出了一份十分正式的拜贴。

    华丽的绣银云朱缎底子拜贴送到眼前,林悦愣愣地听着。

    “使人送去罢。”

    林悦唇角抽了抽,没敢接。

    见状,水绝流唇角猛地耷下,一双美目也眯起,直把林悦盯得冒冷汗。

    赶在被教训以前,林悦重重地叹息,接过拜贴使人去送了。

    未几,人就回来了,没有回贴,倒是答应要见水绝流。

    林悦暗里嘀咕着这钱府的办事效率太高,太不识相。他脸色一沉便语气不善地斥责:“不是要你不得打扰朱翎睡觉吗?!”

    下人被林悦这活阎罗般的表情给吓到了,卟嗵一声就跪下,还拼命磕头:“少爷饶命呐!小人去到朱公子院里,公子已经醒着,所以……即使给小人安上熊心豹胆,小人也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求少爷饶命!求少爷饶命!”

    仆人马咆哮上身般吼得声情并茂,就差没扒着林悦的裤管涕泪纵横。

    林悦眼角猛抽,连忙让这人下去,再三表示不会怪罪,那仆人脸上才雨过天晴,甚至周身泛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活像中了福彩般直呼幸天怜见,欢快地跑走了。

    林悦的唇角抽疯般抖着,感觉在钱家上层的压迫之下,钱庄下层已经心理变态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真理。

    “走吧。”

    由始至终,水绝流对这出闹剧不予置评。结果水大侠一声令下,让林悦深切体会到仆人下跪的心情……他现在也想跪,如果能凑效。不过他知道装可怜对朱翎凑效,对水大侠却免疫,因此他只能苦哈哈地跟上迈开大步向前进的水大侠。

    从林悦的院子到朱翎那里也不远,很快就到了。越是接近,林悦的脚步越沉重,水绝流敲门的声音如同死亡的钟声,把林悦敲得心跳越发狂放。

    吱吖的一声,门板往里拉开,朱翎一贯冷漠的脸容出现在门后。赤红色眼眸先落在林悦身上,再转到水绝流身上,他侧身让开:“请进。”

    水绝流一步跨进去,却回身挡开林悦:“你在外头候着。”

    “嘎?!”林悦傻眼。

    不容他拒绝,水绝流合上了门,隔绝外界一切。

    林悦呆呆地盯着门板,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却没想到这种。他知道光明正大地进去不可能了,开始苦恼该如何潜进去。他试图贴在门板上偷听,也试图从门缝里偷看,却是怎么做也有难度。钱府在享受方面从不省钱,所以门的隔音效果很强大,门缝也快赶上纳米单位了,r眼无法穿透。若在窗纱上戳个d恐怕会被发现,根本没有意义。

    “少爷,这不是偷窥的好位置。”

    y森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林悦回头就见一团黑影,瞧清楚……是墨影非。

    想来这杀手是专业人士。

    林悦合计一下,比起跟墨影非撇清关系,现在里面两个人比较重要,于是便虚心求教:“哪里才是好位置呢?”

    “来。”墨影非轻挪一步,脸侧仰45度朝向屋檐上:“在那边。”话落,便一手搭上林悦的腰,准备带走。

    林悦的j皮疙瘩抖落一地,连忙甩开这只手,惊问:“墨影非,你这又是打哪里学来的?!”这无影咸猪手实在太y 荡了,如果不是他够灵活,豆腐就该被吃光了。

    墨影非一双碧眸比晴空万里还要澄澈,他真挚道:“这是跟少爷学的。”

    林悦一脑袋磕到旁边柱子上。

    “少爷,我不会学习磕脑袋,这明显不是好习惯。”墨影非说道,又自我检讨:“我果然道行不足,少爷可是每一回都能得手。嗯,或许是时机拿捏不得度,我会努力改进。”

    “停!”林悦扶着额头,悲壮地求道:“墨影非,求你了,只有我,你别学。”这家伙学习能力超级强大,让林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要是墨影非成了一个没脸没皮又无赖流氓的家伙,可让会他感到棘手。

    墨影非眼神略略闪烁,应道:“是,少爷。”

    林悦很想再深入地扫除墨影非的杂念,但水绝流和朱翎进去已经太久了,更让他担心。他决定先搁下墨影非的问题,要求:“带我去。”

    “是,少爷。”话落,墨影非便悄然无声地跃上瓦顶。

    林悦也飞身跟上,然后在墨影非的带领下,转到一处位置偏僻的窗户。

    只见墨影非熟练地倒吊下去,窥探片刻便给林悦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而后他犹如一抹影子般悄然无声地溜进窗内。等林悦跟进去,看见墨影非已经在梁上等待,也就跟上去。二人在梁上悄悄鼠行,最后到达目的地,是梁上一处有纱帐遮掩,可供偷窥偷听的好地点。

    当清晰看见和听见那二人相处以后,林悦心情十分复杂,他转眸瞄向仿佛隐进y影中,存在感薄弱的墨影非,直想问问这人究竟偷窥了他多少回。

    但他不想被答案打击到,终于还是忍住了,专心听下头谈话。

    其实室内情况不如林悦想的激烈,自从水绝流进屋以后都未曾说话,而朱翎也不急于追问,于是二人就这么喝着茶耗时间。

    最后朱翎拿起一本书翻阅,水绝流这才抬头蹙眉。

    朱翎见了,搁下书,说道:“你感到不满意?可你一直不说话,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我就先看会书,你慢慢斟酌,我有时间。”

    朱翎的语气是淡漠的,让人难辩他的心思,所以一般人都会遁正常情况了解其意,从而心生厌恶。水绝流也曾经如此,但如今他不容自己再犯这种错误。于是听罢朱翎一言,他便说:“其实也不值得再斟酌,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朱翎搁下手中书册,直视水绝流:“请罪?”

    “我曾经承诺不会抢夺林悦,但是……我失信了。”水绝流话罢,顿了顿,握住椅把的手指节发白,声音也常变得深沉:“若果……若果你有意见,请直说。”

    “请罪?意见?”朱翎顿了顿,赤色眼眸直视水绝流,后者也没有退缩。片刻以后,朱翎表情不见有变,却问道:“如果我反对,你会退出?”

    水绝流抿紧唇,脸上血色稍淡,勾唇便是一抹勉强的笑容:“我会退出。”

    闻言,朱翎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倒是有疑问:“为何你要看重道义和我的感受更甚于他。”

    水绝流顿了顿,垂眸,随手掂起茶杯轻嘬一口热茶。似乎是很随意的动作,却有拖延时间的嫌疑,最后他徐徐搁下茶杯,说道:“大概是习惯。”

    “嗯,这是废话,你得说得更加清楚明白,我不想费神猜测你的心思。”朱翎淡淡道。

    水绝流一窒,眉头收紧又松开:“正因为世上有人不守道义,不顾他人感受,才会引致世间悲剧无数,而我一直规范自身,不希望成为那种人。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习惯和坚持吗?”

    “哦。”朱翎颔首,了然道:“很明显,你已经违背了自己的信条。”

    被这么直接地攻击,水绝流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抿唇撇开脸,略显尴尬地承认:“我是。”

    朱翎垂眸稍想,说:“你要听我的意见?”

    水绝流顿了顿才下定决心般点头:“说吧。”

    “嗯,那我直说罢。你这种做法未免有欠考虑过分虚伪且缺乏勇气甚至自暴自弃,不过,也不失为一个愿意面对现实的担当负责之人。”

    水绝流的脸色涮地变青,却不是气青的。

    “你和他,要是有一方无心都成不了气候。你既有心于他,却又难以在道义与他之间做抉择,所以决定利用我。若我反对,你就选择道义;若我同意,你则选择他。无论选择哪一方,我都会成为你的理由。你既有这种打算,又用‘请罪’为借口,也想得太美了。”

    水绝流一言不发,咬紧的唇正在泛白。他挺直腰杆,细细地聆听朱翎的批判,自个分析对错。而可悲的是,他无法反驳。

    “不过,你的出发点的确不错,因为你没有说谎,你的确在考虑我的想法。但恕我无法给你答案,因为他若有心于你,你人在不在,影响不大。毕竟他很死心眼,很白目,很无赖,很流氓,很任性。所以,去留问题请你自己决定。我不乐见,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毕竟……留不住他,也是我的失败。没有你,还会是别人。”

    “……”水绝流只觉喉头一紧,长叹:“对不起。”

    朱翎没有表示,执起书册,又再翻阅,不过书后传出一声轻叹。

    听到这里,林悦不敢再听下去了,那两个人的叹息像要把他的心凿得千疮百孔,而且他活该。

    巡旧路逃了出去,林悦猛地止步对背后的墨影非命令:“你不准跟着我。”

    墨影非驻足原地:“是,少爷。”

    见状,林悦才放心离开,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墨影非目送林悦走远,心中有了结论。

    “少爷果真是个香饽饽。”

    第五十章:戏说

    林悦需要独自思考。

    关于朱翎和水绝流,他自问分不清楚究竟更喜欢谁。跟朱翎在一起时候,总觉得很窝心,总想好好将其护在怀里,只有自己能欺负。而水绝流,也算是把他掰弯的祸首,林悦总挂心这拥有天才却不够精明的大侠。

    二人实在是各有千秋,没有可比性。

    说到底,林悦两个都爱,两个都不想放开,两个都不要辜负,却是把两个人都伤透了。

    那是,一个贵为天上凤凰,却不计后果地守护他;另一个英雄人物,却遗背原则委身于他,实在是他是花几世修来的福分,在今世全用上了,却糟蹋了这两个人。

    想罢,林悦重重一叹,倒不是烦恼爱谁更多,不是考虑该选择谁放弃谁这等文艺的问题。如今更严峻的问题是该如何让那二人舒心,至少更快乐一点。送礼物?太老套了;甜言蜜语?这不带成本的技术活平时就做,不新鲜。那么,林悦就想到那两个人的心愿——生孩子和蜷云焚天功。

    “那就,加把劲吧。唉……”能博得他们一笑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少爷怎么就长嗟短叹、坐立不安?”

    林悦循声望去,只见司马易不知何时来到几步开外。

    沐浴在清新晨光中的司马王爷自然是一身浑然天成雍容沉稳的气度,让人耳目一新。仍旧一袭蓝衣,样式简朴素雅,偏偏让伟岸健硕的司马王爷穿的,气宇不凡。衬上那一脸温文微笑,倘若身旁配一匹白马,简直就是让少女们眼冒桃心尖叫魂飞的白马王子形象。

    何况,司马易原就是货真价实的王子。

    不过,王子什么的可是男性公敌,因此林悦并不乐意见到司马易。面对这略带讽刺的问话,林悦扯着唇角皮笑r不笑地忽悠道:“大概因为冬天要过去,我惆怅罢了。”

    “……”司马易闻言只是微抬首睐一眼枝头上吐的新绿,笑容更浓:“原来少爷是雅兴大发,在此伤春悲秋。嗯,看这一片枯木逢春欣欣向荣的景象,可见昨夜确是好滋润。寒冬总算是熬过了。说来,冬去春来自然有不少新鲜食材,惹人食指大动。少爷可得小心别吃撑了。”

    这一整段话说下来,就完全没有字面上的意思,司马易这笑脸虎,分明是有意消遣他来着。林悦怀疑昨夜和水绝流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钱庄。要比拐弯抹角,林悦是没自信赢过这腹中能装下一座城府的鬼王爷,所以他干脆不装了,以一贯的无赖态度对待。

    林悦端着钱无尽的脸,不奈烦地做驱赶状:“知道就好,少来打扰,我正在打嗝呢。”吃饱了撑着也不成么?

    司马易不恼,他随手从袖中掏出一柄扇子,抖开。

    赫然是从林悦那买来的其中一柄,林悦不觉多瞄了一眼。还别说,这扇子分明华丽得显妖冶,偏偏给司马易那双漂亮的手拿上,又意外地融洽。

    轻摇玉骨的折扇,司马易锐气人。

    林悦有一刻恍神,心里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司马易,这人平日总是将锋芒收于伪善的鞘壳内——装棒子。

    “贪吃求饱自然会积滞难消,少爷难道不需要我充当‘山里红’,化积消滞?”

    扇子轻扬的节奏始终轻快,把林悦晃得眼花缭乱,可他还没有昏头。‘山里红’?司马易?这家伙该是‘鹤顶红’吧?

    林悦皮笑r不笑地扯起唇角,龇着一口森森白牙,像极了一头刚开春出来觅食的饿熊。

    “楚楚,爷知道你贴心,但爷现在需要清静……你就哪凉快哪去吧。”

    闻言,司马易眼睛微眯,却未有表示。他侧首观望不远处的一片湖光水色,片刻以后,提出疑问:“林悦,我看你懂得人情世故。像我这种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应付。可你对我的态度,一直都很有问题,这是为何呢?”

    林悦被问得微愕,心中也不太明确。对于司马易的排斥,究竟是因为朱翎的耳提面命,还是对于前世纠葛的抵触。

    反正,一切都因为司马易是紫微星君。

    可司马易提的问题也不错,即使司马易不讨喜,也不至于这般刻薄对待。树敌不如纳友,林悦一直了解。

    既然前事已是两相忘,又何必此地无银?

    心里想通了,林悦不惊不乍,绕了个弯弯:“为何?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同性相斥。”

    “同性相斥?”司马易挑眉,而后明了:“哦,但你将我吊在树上,也算和了。”

    “总之你别打我主意。”林悦装做义正词严地玩笑道:“除非你愿意牺牲……”

    司马易剑眉轻挑,笑意上了眉头,朗声说:“不可能。”

    林悦撑着身侧廊柱,手指扣了扣上头石刻的花木扶疏,此时钱无尽的壳子也因为心情放松而霸气锐减,只显得潇洒不羁,可也不免夹杂着天生的邪气,怎看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祸害,j雄。

    司马易不觉出言调侃:“邪不压正呐。你看我,能不守住吗?”

    二人不约而同地想起问路那桩事,不觉相视失笑。

    “哦,那还真是悲剧,既然正邪不两立,叫我怎能不防你。”

    毫无营养的对话,纯粹造就了好心情。

    林悦倒觉得与司马易这样相处还可以。毕竟知道他‘借尸还魂’的就那么几个人,有两个他放在心头上疼着,又与墨影非沟通有些困难,而司马易这正常人很难得。

    “呵。”司马易凝神定睛注视着林悦,他曾经……现今也对林悦有着赏识之情。他既有心夺天下,自然爱才,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赏识林悦并不只因为这家世,还有那能屈能伸八面玲珑长袖擅舞的本领。如果林悦愿意为他卖命,日后则可成为定朝纲的枢纽。

    不过,林悦并不完美,天生豁达甚至于闲散,不重功利,胸无大志。

    要拉拢这种人,威迫利诱也不容易。

    司马易正沉思,林悦却突然一脸见鬼的表情,慌乱地纵身跳进旁边矮树丛里。

    思绪被打断,司马易的目光掠过四周,终于找到原因……那是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的冷表小姐。

    冷艳见到司马易,先是惊讶,而后就横眉怒目,瞪着司马易的眼神里是几乎要满溢的愤懑。

    司马易却笑意盎然,从容地施礼:“冷姑娘早安。”

    冷艳唇角抽了抽,掏出一方绢巾,在掌中攥紧了。她咬唇对司马易哼了一声,昂首挺胸越过了他,雄纠纠气昂昂,龙行虎步地继续前进。

    那动作配上一身鹅黄色绫罗绸缎,活像一只新孵的鸭崽。

    分明已经走过去了,冷艳却想到什么,突然绢巾往眼角上一摁,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回眸睐着司马易,表情幽怨哀伤。

    要来了……

    司马易唇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又忍住了。林悦在树丛里,唇角也跟着抽搐不已。

    “你是楚楚吧?”

    司马易的额角上不着痕迹地抽了抽,稍候又淡定地回应:“是。”

    冷艳一双明眸立即盈满泪水,她无助地摇首,珠泪串下。她楚楚可怜地注视着司马易,做一副痛不欲生几欲昏倒还强打精神的挣扎模样。她脚下蹒跚,神情愤懑哀伤,玉指一点,终于开腔:“你们怎能这般的狠心,我与表哥两情相悦,你们却要从中作梗。有你们横桎其中的爱好沉重,好沉重,让我们好痛苦,好痛苦。为何你们要处心积累拆散一双比翼鸟,一对并蒂莲,要破坏这等美好的事情?难道从别人手上夺来的爱情更甜美吗?你们好残忍,好残忍。请发发慈悲,别再往我和表哥琉璃般脆弱的心上施加压力了。我给你下跪……我给你下跪,求你发发慈悲。”一边说着,攥着手绢的拳头已经不知往胸脯上捶了多少下。

    这是一名女子在残忍命运打击下悲苦而又不甘更甚至愤慨的质问与恳求。

    司马易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回了一句:“如果我拒绝呢?”

    冷艳仿佛受了一记重极般猛退两步,立即扶额软倒,旁边一干仆人赶忙挽扶娇花般柔弱的主人。

    看到这里,林悦一头撞地上去了,幸好冷艳身边够热闹,没把他暴露。

    冷艳从伤心欲绝中挺过来,奋发图强:“那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和表哥爱情比金坚,即使把我们的心压破,压成碎片,压成粉末,也会揉在一起,成为一颗新的心。我们的爱坚不可摧。”最后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