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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跟我提那个吻,你若真要我负责,那就穿上那套凤冠霞披嫁进我钱家试试?希望你不会撑爆它。”

    司马易身后那些黑衣保镖眉心紧攥,十分不满意林悦的嚣张态度,一个个像是龇着牙的狼犬,只等主人发话就要扑杀敌人。

    然司马易却笑了:“好,既然是你的私事,那我就不管。但是我的事,你不得不管。”

    “说吧。”

    司马易的扫视林悦身后那些人,轻声问:“你确定要让他们留下?”

    林悦露齿一笑:“我怕被鬼王爷生吞活剥了,这点人手还是需要的。”

    司马易又是哈哈大笑,惯性地摸摸袖里的扇子,可是大概三娃给他的y影很深刻,又悻悻然把手缩回来。

    “钱无尽,你不记得本月初二要做什么?”

    林悦耸耸肩:“不记得。”

    司马易抚着下巴,双目眯起:“我说的,你大概不信,所以还是让你看。”他让随扈送来一只精致的木盒,搁到桌上。

    林悦伸手要掀开,水绝流却阻止了,将盒子推回去。司马易也明白,就让自己人亲自打盒子,证明内里没有什么机关。

    见到水大侠和鬼王爷打了一轮攻防战,林悦暗里拭汗。

    确认过没有问题以后,林悦将里面的信件拿出来看,寥寥的几封,而且是钱无尽单方面的回信,却也能让人组合出整件事来。

    原来是有人掌握了一些造反情报,正深入调查。司马易知道了,但却苦于情报不足,无法确认歼灭目标,于是就请首富钱无尽去处理。钱无尽经年用金钱疏通朝中大臣,情报网异常发达,也锁定了一些人物,准备通过举办鸿门宴,将目标消灭。

    林悦看得满额是汗,这几封信若给皇帝看了,钱家九族的脑袋就交代进去了。

    “啊!”福伯突然轻呼。

    “怎么?”林悦在这个世界的信息全依仗这位老人了,这时候当然不放过发问。

    福伯抚着胡子,一脸深思:“说来,前阵子有十来位官员涉入贪污案而被抄斩,九族全诛,无一幸免。因为少爷最近都不管事,而且那些官员平日跟钱府并没有深交,所以……”

    所以林悦一点都不知道这种事,更何况之前即使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并不了解钱无尽与鬼王爷还有这层关系。

    林悦苦着脸:“别告诉我,那些都是你的人。”

    “没错。”司马易笑着证实:“他们都是朝中与我来往,助我完成大业的官员。只可惜钱兄因为谨慎有余而决意独力处理此事,却定力不足所以轻易被水大侠迷得忘记了正事。我五年来布下的暗桩,就此被清除得一干二净。这么一来,不只是我的全盘计划被打乱,就连极力隐藏的形迹也败露了,我这个死人在皇帝眼中已经是一个大活人。钱大少爷,你说这事……该由谁负责任?”

    “……”林悦在心中狂骂钱无尽那根搅屎棒,瞧见司马易得意的表情,更是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脸色一正,便骂:“责任当然是你的。”

    “什么?”司马易蹙眉。

    林悦怒了,指着他骂:“你爹没教你什么叫道德吗?你没事谋你哥的位子还有理来着?谋就谋吧,看见我钱家富有,特意拉拢利用,出了事就要问责?有本事你就自己搞定,别指望有人帮你打点好一切,只等着坐龙椅。那椅子可不好坐,小心长痔。”

    咻,一阵风过,人人都像木桩般杵着。

    被风一吹,林悦清醒了,虽然他不明白密室里哪来的风,却开始考虑刚才的事。他是太冲动了,怎么说这鬼王爷都是要谋反的,总有点实力,他把人践踏得这么厉害,弄不好人在谋反前先谋了钱家。

    “噗哧。”

    听见笑声,林悦白了水大侠一眼,却又被那张笑脸给弄得心神荡漾,不觉暗叹:林悦呐林悦,你这断袖也断的太利落了,过去被美女笑得荡漾就罢了,现在连水大侠笑也荡漾成这样,太堕落了。

    司马易总算回过神来,笑容挂不住,锐利目光打在林悦身上,像一柄刀子。

    “钱无尽,你以为强辞夺理就能够解决事情?你想,玄青帝可不可能被你一张嘴哄倒,而不追究钱家参与谋逆之罪呢?”

    林悦撇撇唇,重重咂了一下嘴巴:“我说司马易,你就别再拐弯抹角了。你来找我,无非就是要利用我,却又怕我拒绝,先来一番恐吓罢了。可是你也别把我当是傻子,今天你我就是拴在一根稻草上的蚂蚱,你有我的罪证,我也可以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威胁不了我。”

    福伯果然是混y险的老手,完全掌握谈判节奏。此时威严地打了一个手势,四面八方的暗门打开,什么弓弩刀枪剑戟的,全部指向了司马易那边。恐怕以前就经常搞这种霸王谈判,驾轻就熟了。

    这种情况下,司马易带的人根本不够看。

    司马易的表情又y郁几分,正气在他脸上已经荡然无存,其霸道狠戾的本性表露无违。即使面对这般场面,他瞪视林悦的眼神却犹如亡命的狼只,随时扑杀猎物般危险。

    “你小心。”水绝流将林悦往三娃身后带了带,谨慎注视着司马易。

    林悦轻颔首,也被司马易盯得发毛,暗叫要命。幸好他这壳子是天生狼虎之相,即使跟司马王爷对上也不会失色半分。于是室内气氛凝重凝重再凝重,肃杀肃杀更肃杀,直赶修罗地狱去了。

    “钱无尽,你以为杀了我,钱家就能幸免于难吗?既然我能来找你,就不会无备而来。套用你的一句话,也别将我当成傻子。”

    果然……

    听此言,林悦心有戚戚焉。估计这王爷也是宫斗片子看太多了,心肠歹毒着。一个城府深沉的人,还会卤莽行事吗?肯定留有一手,这不……来了。

    “今天若我死,你谋反的罪证自会有人呈交玄青帝,到时候你首富的身份恐怕保不住钱家人的脑袋。”

    “行了,福伯,将人撤下。”

    见到钱家受威胁,福伯像老了几岁,吩咐那些人先退下。

    林悦给司马易倒了杯茶,自个也添满,还给水大侠弄一杯暖暖手,舒缓一下情绪。

    迎着各方疑惑的目光,林悦露齿一笑,标准的业务笑容。当然,钱无尽的壳子又演绎得……高档一点。

    “楚王,利害关系我们刚才已经切身体会过,所以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我们斟酌一下。”

    司马易微愕,继而失笑:“钱无尽,你更加狡诈了。”

    林悦陪着笑:“哪里哪里,楚王过奖了,哪及得上你的深谋远虑。”小人,y险,白眼狼。

    这种态度变化让司马易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始终是个人物,抿一口茶,调整了心态,心里也有腹案。

    “我原也……现在倒是有个主意。”

    “哦?楚王尽管说,钱无尽自会为你安排好,要敢食言,钱无尽必定万劫不复。”林悦笑着落誓,心里狂吼:来啊,钱无尽万劫不复关老子'哔——'事,老子上下都有人,还怕你这鬼王爷不成?!

    司马易挑眉,眯起眼睛打量了林悦一会,笑容又加深几分:“钱无尽,我要留在你身边。”

    “没问……嘎?!”林悦以为自己幻听了,掏掏耳朵,再看看王爷认真的脸……还有水大侠的黑脸,终于承认自己真的听见鬼王爷说要呆在他的身边。他唇角抽了抽,搓摩双掌,谄笑着建议:“楚王,怎么说咱也是个公众人物,而你的身分不宜张扬,留在我身边恐怕不妥。要不,我安排一处清幽静谧的雅园,让楚王您慢慢计划东山再起?资金方面也不用苦恼,钱家还是会鼎力支持。”只要你滚远点,花些钱也没关系。

    听此言,司马易一副四平八稳的淡定模样:“不,我就要留在你身边,相信钱爷有能力保护我,因为我现在只是马翌。更何况刚刚你不是诱我嫁进钱家?我可以考虑。”

    “我靠!”林悦跳起来:“司马易,你是人是妖?!”

    司马易扇子一掏,又把傲雪寒梅摆在胸前晃荡,笑的风s:“你不是唤我鬼王爷?那我自不是人,也不是妖,是鬼。”

    “你是没有见过鬼!”林悦吼了他一记:“如果我说‘不’呢?!”

    “你若离弃我,就要把钱家各人的脑袋赌进去。赌不赌?”说着,司马易笑的云淡风轻,就像正在讨论几颗芝麻的事。

    林悦心里狂嚷日靠c草泥马fuck玛丽隔壁,双唇却抖了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

    司马易此时笑得无限妖娆:“钱无尽,你不是说我们是拴在一根稻草的上蚂蚱么?你还怕我亲近不成?”

    “我怕,怕你不对我胃口,怕你不是我的茶。”林悦甩不开这牛皮糖,没好气地回道。见司马易眉头紧了紧,心里舒爽了一点。他也明白现在是万事皆休,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有接受现实:“福伯,安排司马……马公子一处清幽别院,好生侍候着,没事别放他出来乱跑。你就向大家宣布,这是爷我新收的男宠,起名楚楚……楚楚可怜的楚楚。”

    司马易的脸刷地白了。

    林悦不看他,推过轮椅带水绝流往外走。

    等出去了,水绝流一张脸那叫精彩,想怒又想笑,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哧地笑了:“真够狠呐。”

    林悦嘴里哼哼:“给脸不要脸,我还要惯着他不成?”

    “我不知道你的嘴……也这么利。”

    林悦耸肩。靠嘴巴混饭吃的人,怎能没有两把刷子呢?

    “反正是没有人给我练,他来了正好。”

    “……你还是少跟他接触好。”水绝流蹙眉,训了一句。

    “哦,也对,朱翎也叫我远离他。”说到这,林悦重叹一声:“但他就是黏上来了。”

    闻言,水绝流眉头皱得更紧。

    第十九章:有事烧纸

    一大早遇上马翌那个瘟神,林悦的心情从来未曾这么沉重过,感觉就好比上班摸鱼被捉,还要扣薪金一般,超级的郁闷。而鬼王爷似乎还激发了水大侠的危机感,于是林悦整个下午都在拉拉杂杂的一堆武学术语中熬过来,重温当年初遇abcd的销魂感受。

    虽然郁闷,但总算有美人在侧,抚平了林悦心灵上的创伤。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又要准备招朱判官了。

    福伯虽然年纪一大把,办事却一点也不含糊。大晚上的,一处院落被布置得鬼气森森,一个又一个火盆安置在院落各处,仆人们各自就位,成堆叠放的冥钱元宝俨然一座座小山,情况直赶庙堂小巷里的打小人专业队伍。

    福伯早就交代过,这时候一声令下,院里各人便开始烧纸,满院子里嚷着朱翎的名字。林悦也凑一个,蹲在那里将一张张冥钱烧掉,喊着朱翎的名字。

    火光中,烟气随着山风飘散至远方。

    悟空盯着灯下飘落的一片纸灰,转身要去关窗,却被烟杆子挡住了去路。

    “就让我瞧瞧这热闹。”唐三轻笑,放目眺望远处火光:“悟空,你认为这出闹剧,最终会怎样呢?”

    悟空耸耸肩:“师傅,你分明知道玉帝老儿一心想要赌神归位的。”

    “呵。”

    唐三似笑非笑,随手换上新烟丝,黯淡中红彤彤的火光明暗。他吞吐着烟雾,向悟空招了招手。悟空顺从地挨着师傅盘膝而坐。唐三脸带慈祥笑容,伸出二指掐住悟空的脸颊扯得他一张可爱的脸变形。

    悟空泪花花的:“师傅,疼!”

    蟹钳子般掐紧的二指终于松开,改而温柔地拭去泪花。唐三笑说:“悟空,你难道不了解赌神的心思?”

    悟空搓着被掐痛的脸颊:“哦!也对,赌神压根儿不想回去,但是……”聪灵的大眼瞅了师傅一眼,欲言又止。

    唐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觉失笑:“悟空,你责怪为师不帮赌神,实在是不应该。要知道今生他们的命运已经牵在一起,林悦记起来,他们也会全部记起来……要是记得,就不算重新开始,结果不是重蹈覆辙?”

    “但是他们的性子都没怎么地变。”

    “至少他们都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呐,没有放不下的架子,也不再受陈腐的规矩牵制。”

    “也对,所以我就说当天兵神将最烦,就二郎神那种御宅男适合。”

    唐三轻挑眉,倒没说什么,目光再一次放落远处火光,打了个呵欠。

    “师傅倦了么?”

    见师傅颔首,悟空将暖床用的幻身收回来,侍候就寝。

    沤园僻静的一隅,楼阁屹立,从那楼台上能够眺望夜色中耀目的火光。山风带来隐隐约约的人声,司马易侧耳倾听,双唇轻喃了数回,片刻后吐出俩字:“朱翎?”

    他细细品味这个名字,确认钱无尽身边不曾出现过这个人。想到这些人和事的变化,他抬首观看星象,双目微微眯起。早前他已经发现星象变异,正预视着某些巨大的变化,一切就好比打翻油灯后迅速蔓延的火势,剧烈而不规则,他将被引进另一个局中。

    不安定的未来。

    五指轻弹窗台,如同勾拨琴弦般,司马易从中觅得平静,不断思考。

    “钱无尽……还是林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易只觉头绪如同千丝万缕纠缠,一片混乱。他今天虽然要挟钱无尽,但是至少对于那个吻并没有撒谎。昨夜的接触的确使他惊奇,他从不知自己也喜好男色,或许不应该这么说,因为除去钱无尽,并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予他那种激烈得心肺都为之炙烧的感受……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这离奇的一切。

    “王爷,我们这样妥当吗?恐怕玄青帝很快就会有所动作。”司马易的近侍担忧地发问。

    司马易低声哼笑:“他即使要动也不敢明目张胆,毕竟五年前本王已经死在大火中。他若承认本王,朝中必定天翻地覆,他不敢。”

    “但是钱无尽……可信吗?”

    “呵,谁知道。”

    “王爷……”

    “好了,如今局势走向必须赌这一把。如果真是钱无尽,那我就满盘皆输,但若不是……未来还真不好说。”话罢,司马易惯性地轻摇扇子。蓦地手上一顿,他便合上折扇,递给近侍:“左冲,将它处理掉。”

    “可……这是王爷最喜欢的扇子。”近侍年轻严肃的脸上浮现惊讶,他以为自家王爷不会轻易被左右。

    “正因为喜爱才需要你处理,不是吗?”话落,司马易转身离开窗台:“另外,调查那个叫朱翎的人。”

    左冲明白王爷主意已决,便不再多话。

    过了三更天,烧纸现场的人声已经不复之前洪亮,甚至恹恹的,让人听着发睏。

    林悦环视这院子,纸灰满天飘飞,冥钱烧的差不多了,朱判却依然不见影踪。果真如唐三所说,即使烧纸召魂,还看判官愿不愿意赏脸。

    突然听到骨碌碌的轮子滚动声响,林悦回头就见到水绝流来了,他连忙迎上去:“怎么不睡觉?”

    水绝流脸色不佳,睨向林悦一眼,再扫视全院,冷笑:“你将沤园弄的乌烟障气,能睡吗?”

    听罢,林悦挠挠脑门,虚笑:“抱歉,我让福伯安排你到上风位置去休息。”

    水绝流却没有动作,只是凝视林悦,眉头渐渐蹙紧:“你……已经过了三更,还要继续吗?”

    “……”林悦稍稍愣怔,苦笑:“我有必要找到他。”

    闻言,水绝流突然抄起挂在椅背上的宝剑,一道寒芒划破黑夜,宝剑出鞘,利刃架在林悦脖子上。林悦屏息,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如果我说,你再喊下去,我就要杀了你呢?”

    “为什么?”林悦惊问。

    “为什么?”水绝流轻喃,困惑的语气就仿佛无法理解其中含义。他盯着林悦,思绪却飘向远方,几乎迷失在那飘忽的杂念中,他似乎确定了什么,却又似乎没有。好一会,他回过神来,眼前又是让他厌恶的脸容。水绝流不觉将剑柄握得更紧:“即使我要杀死你,你也不会改变心意,对吗?”

    林悦一咬牙就着剑刃点了点头,剑锋刮得皮肤微痛,恐怕是割伤了。

    就在林悦点头的瞬间,水绝流已经赶忙收剑,却晚了一步,林悦颈上现出淡淡血色。水绝流心中懊悔,抿紧唇不发一语。

    见状,林悦暗叹:“我送你去休息,福伯,带我们去上风位置的厢房。”

    水绝流抬手阻止林悦:“不必了。”

    “嗯?”

    “林悦,结果你还是一个蠢货。”水绝流反手将剑回鞘,冷眼扫过还在不停叫喊的仆人们,嗤笑:“你以为这些人喊哑嗓子,他就会出现,那你就继续吧。”

    话落,水绝流再也不愿在此处多留一刻,让三娃推着轮椅,匆匆离去了。

    林悦恍悟,既然朱翎能在那么要紧的关头打断自己,又知道他跟司马易接吻的事情,肯定是有在监视他,说不定还是全方位全天候的监控。问题根本不在于如何找人,而是如何让朱判出现。

    环顾四周,到处的纸灰像在嘲笑他的白痴行径,他不觉拍了拍脑门。

    “福伯,让他们撤了吧。”

    甩下这一片混乱,林悦迈着大步离开。他往僻静处走,直至确认没有任何人迹才止步。环顾四周,几只灯笼落下的光晕显得黯淡寂寥,少掉人气光顾,黑暗自四方八面侵蚀而至,尤其y森。林悦驻足片刻,便朝着空气说话:“有听到吧?你就出来吧。”

    除了风过,连鸣虫声都没有,夜色谧谧。

    林悦瞪大眼睛扫视四周,确认朱判没有出现,他抿抿唇,又说:“你不出来,我就要被司马易生吞活剥咯?!你再不出来,我直接跑去给司马易生吞活剥。”

    说到这里,只听寂静中一声长叹,林悦回头就见到黑暗中赤红的眼眸,然后出现朱翎年轻清秀的轮廓,瘦削荏弱的身形也渐渐清晰。

    “我说过要远离他。”

    清冷的声音依旧如记忆中一般。

    林悦故意轻松地打哈哈:“谁叫你不出来,是故意说着吓唬你而已。”

    “我出来又如何?”赤眸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