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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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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皇帝一家子的芙蓉园度假就成了定局。正巧荣国夫人杨氏的生日将近,武后自然孝顺地把母亲一块接了过来,顺便捎带上贺兰烟和贺兰敏之兄妹。而这种时候,终于没人跳出来叨咕说什么未婚夫妻不能见面了。

    而对于李贤来说。考虑随员原本是一件很简单的问题。哈蜜儿和阿箩自然是一定要带上的,月芜和月芙姊妹在服侍上头地功夫更是没有旁人能及,此外再带上三四个侍女也就够了。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周晓早早得到了太子李弘的点名认可,自是不用他c心,可问题是,小丫头去了大姊头留在外头,总归有些厚此薄彼之嫌。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有一个善解人意老妈的好处了。明面上的理由是人少了不热闹,因此武后大洒帖子,除了临川长公主等几个年长的诰命之外,屈突申若李焱娘等娘子军主力成员。许嫣房芙蓉杨纹因等等全在应邀之列。至于为什么未来的太子妃雍王妃全都邀齐了,武后则用一句话轻描淡写地遮掩了过去。

    武后的理由是:这次之所以叫上众多莺莺燕燕,就是用太子妃和雍王妃的标准给英王李显挑选王妃。道理倒是冠冕堂皇,再过一年半载,李显也差不多要到大婚地年龄了。

    “我还想好好玩上几年,不想这么早多个王妃管着!”

    坐在马上听到旁边传来李显的小声嘀咕。李贤差点没笑出声来,顺带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太平公主身边,文文静静作娴静小淑女状的阿韦。如果说上官婉儿机灵聪颖,李令月古灵精怪,那么,这小阿韦就是善变的典型,看如今这模样,绝对想不到她痴缠时的光景。

    不过现如今小阿韦的年纪。似乎怎么都配不上他这个贪玩弟弟!

    瞅了一眼双双坐在车中的老爹老妈,李贤冷不丁想起了昨天三个小丫头在耳边悄悄说的话。于美玉琢磨而成的长命锁虽然金贵,但他还不至于穷到要像李令月她们要钱,不过是想看看几个小地为难模样罢了。然而。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却让她们当了真,提出的交换条件让他哭笑不得。

    上官婉儿承诺平日哄骗上官仪写诗写字,到时候放到他的贤德扇庄去寄卖——要是老上官知道,只怕会揪下一大把胡子;阿韦则是红着脸表示可以变卖自己的女红丝绣——假使人家得知雍州韦氏的千金要靠变卖女红换钱,只怕会把眼珠子瞪出来。

    然而,比起李令月来,上官婉儿和阿韦地提议全都无关紧要,因为上官婉儿居然对他神神秘秘地提起了某次偷听武后说话的事,而虽说复述得模

    ,但实在是很有些震撼力。

    什么叫做李弘是痛恨那些胡说八道的官员,还是怀恨揽权的母亲?这平时没看出武后有猜忌李弘啊,怎么上次太子发威之后会生出那种心思?

    还有,他那个小不点妹妹居然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表示,愿意为他在宫里打听消息,难不成小小年纪他就培养了一个小间谍么?天知道这都是谁教出来的孩子!

    看看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但真正到了芙蓉园,却显出了房多人少的光景。多年营造多年修缮,整个芙蓉园中不但是树木郁郁葱葱,百花争相怒放,而且楼阁更是座座矗立,或秀美或壮观或宏伟或雍容。总而言之,这么一大群人住进去,却只是占了小半屋舍,到最后还是李贤想到了主意。

    —

    “不是说礼部刚刚送上了这一科进士的名单么?父皇既然觉得寂寞,不如在这芙蓉园里宴请新科进士,到时泛舟游宴自是畅快,若有百姓来观,还能与民同乐。啊,不如把教坊的歌姬也一起招来,平素这歌舞大家固然是看腻了,但这烟波浩淼上演上一场,大约就会多上不少新意了!”

    李贤提到宴请新科进士,李治便在那里点头,再听到召教坊诸妓,他便有些犹豫,待听得在这芙蓉池上演出一场,他顿时容光焕发,却还是转头看向了武后。

    就在几天前,武后因为先头宫里传流言地关系,终于大刀阔斧地改革起了宫中的制度。不但大幅度削减了妃嫔数量,而且连名字也一起都改了,正一品的贵淑德贤四妃成了赞德两人,九嫔成了宣仪四人,正三品的婕妤干脆就给省了,承承旨之类颇似女官地名头简直是让人满头雾水。

    硕果仅存的徐婕妤倒是升作了徐赞德,而这位新鲜出炉的一品赞德推病,根本不曾跟到这芙蓉园来。

    于是,从妻妾的名义上来说,大唐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现如今真的成了遵守一夫一妻制的模范人物。而出于对妻子的宠溺以及先前对流言的痛恨态度,李治这些天可谓是对武后言听计从,武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就有了这征求意见的一睹。

    “贤儿就会出这样的主意!”虽说口气有些嗔怒,但武后笑吟吟的脸色却暴露出她心情很好这一事实。瞥了一眼正在和贺兰烟说笑的母亲杨氏,她心念一转便顺势提出了又一个建议,“既然荣国夫人的生日就在十几日后,不若合作一道。一来是宴请新科进士昭显朝廷爱才气度,二来也为荣国夫人贺寿。除教坊之外,不若邀约公卿同来,此外……”

    她忽然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节,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后头来自各家的千金闺秀,许久方才转过头来:“这里都是名门闺秀,若是她们能在新科进士中择中佳人,陛下何妨做主成全了他们,也好成全一段佳话?”

    “好,好,媚娘你果然是深知朕心,想得周全!”李治一面点头称赞,一面对李贤教导道,“贤儿,多和你母后学学,虽是游幸,也不要一心只想着赏玩开心,需得心怀国事!”

    看到李弘忍俊不禁的表情以及李显的幸灾乐祸,再瞧瞧乐不可支的李令月和李旭轮等人,李贤虽说唯唯诺诺应了,心里却免不了埋怨老爹偏心。他若是不抛砖引玉,哪有他老妈假公济私的这一遭?看老外婆兴高采烈那模样,今年这个生日肯定是一个莫大惊喜!

    俗话说得好,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年头进士金贵得三年只有十几人,和鲤鱼跃龙门的几率着实差不离,谁能保证文采风流的才子就必定是一表人才丰神俊朗?这芙蓉园的才子佳人会,还真是有些悬乎。

    眼看老爹老妈越靠越近,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正在说悄悄话,李贤便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几步,谁料这步子一急,险些撞到某人的怀里。一回头看见一张无比嗔怒的脸,他赶紧一个箭步退到了旁边。

    “这么大的人还这么毛躁,要是让陛下和娘娘看到了,肯定要说你不老成!”虽说园中姹紫嫣红,这人群中也同样是百花争鸣,但一身男装胡服的屈突申若非但不显得逊色,反而格外流露出一股飒爽风情。见四周人有意无意地避开数步,她便悄悄在李贤耳边低语道,“小贺兰让我传话给你,晚间拉上太子,大家一起出来划船!”

    第四百六十章 … 群芳泛舟芙蓉池,湖上忽起对歌声

    蓉池水盛而芙蓉富,因此名芙蓉。不过,这芙蓉池  指木芙蓉,指的是荷花。如今不是盛夏,荷花自然没影,看不到那朵朵粉红洁白的荷花自是一大遗憾。然而,明月当空繁星点点的时候,拥美泛舟湖上,想必是每一个男人都最乐意的事。

    但如果不是一个美人而是一群美人,想必这美事就会多上几分苦味了。

    泛舟芙蓉池从来都是芙蓉园的常备游乐项目,所以,当李大帝和武皇后效仿鸳鸯去了惊燕阁过两人世界,李贤就拉着李弘悄悄溜了出来,向管事要船。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雍王,虽说这时候早就是晚了,但园中管事哪敢违逆,赶紧吩咐人划出了两条船。

    按照李弘的意思,原本是不要船夫的,但李贤考虑到自己上次把一条小船划在水面中央连连打转的情形,再想想这都是一群千金小姐,他还是吩咐挑上了四个老实憨厚的船夫。

    在商量好的地方等了片刻,就只见小路尽头闪动着几许灯笼的微 光,不多时,就只见各路人马纷纷到齐了。那轻薄亮丽的春装穿在一群少女少妇身上,自是说不出的情致说不出的妩媚。

    此次应邀前来芙蓉园的各家千金足足有二三十位,但今晚集合起来的不过是彼此相熟的十余人。李贤亲自把李弘推上了其中一条船,许嫣和房芙蓉又把杨纹因赶了上去。等到那条船开得远了,屈突申若方才端详着剩下那条孤零零地船,清点起了余下的人,最后微微皱了皱眉。

    “就这么一条船,我们这十几个人能坐得下?”

    “哎呀,若是坐得开了有什么趣味。反正申若你和贺兰坐在六郎身边,绝对不会占地方!”

    李焱娘不由分说打断了屈突申若的啰嗦,甚至也不看她恶狠狠的脸色,忙着分派了船上的座位。直到一个个人纷纷嘻嘻哈哈地上了船,她方才朝岸上目瞪口呆的李贤屈突申若和贺兰烟挥了挥手:“你们三个,再不上来我就让人家开船了!”

    由于已经是晚间,人又不算很多,御舟自然开不得。大一点地船又显得空荡荡没情调,所以李贤故意选择了小湖船。然而,这情调固然是有了,放眼看去也都是赏心悦目的美人,这小船在湖面上晃悠悠地前 进,天上皓月大把大把的银辉洒落下来,更显得清幽动人,可左右贴上来的那股热力,却让李贤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呆子,在看哪里?”

    正觉得自己怎么坐怎么难受的李贤忽然感到脸上泼溅上了几滴y 体。一抬头却看到对面的李焱娘等一排女人全都在那眼睛看他,殷秀宁的手上还能清晰地看到水珠,这十几只眼睛一起看过来,简直比几千瓦的灯泡还强。

    早知道如此,就该让这帮小姑乃乃坐这只船先走,没来由多了一串电灯泡!

    “怎么。六郎是不是觉得我们在这里碍事?”

    想什么来什么,面对着亦笑亦嗔地李焱娘,李贤赶紧一口否认。他正准备岔开话题,就只觉得屈突申若忽然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记,这一吃痛其他的话头就都忘记了。而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就只听贺兰烟扑哧笑道:“这芙蓉园中芙蓉池,芙蓉池上虽然没有芙蓉舟,却有一朵真芙蓉。今儿个还真是巧呢!”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房芙蓉身上。这一年多在长 安,大家彼此之间都熟了,李焱娘顶着尉迟夫人的名义。更是喜欢四处去逛,此时便亲昵地在房芙蓉的面颊上轻轻捏了一记:“人说芙蓉临 水,波光花影,相映成趣。要我说,现如今是人比花娇,这芙蓉两个字还真是不辱没你。”

    这种情形下,李贤打定了主意少说话多揩油,揽住小丫头腰肢的左手一直在那里不安分地摩挲着,至于身边的屈突申若他却不敢太明目张胆。正当他以为不说话也就没事的时候,屈突申若却忽然吐出了十个 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殷秀宁闻言大是惊奇,连忙追问道:“申若姐什么时候变成诗人 了?这十个字大有意境,品评小房大是合宜!”

    “我哪有那本事,这诗自然是某人做的。”屈突申若大有深意地斜睨了一眼李贤,眼眸中闪动出一缕狡猾地笑意,李贤见状大是心道不 好,却没想起自己闲来无事随便写写的字纸怎么给大姊头拿去了。还没等他想清楚,贺兰烟忽然哼了一声。

    “他也就知道没事情做两句诗骗人!”

    的人没有一个没听说过李贤急才的,一听贺兰烟这句 嗔语,俱是笑声不止,就连许嫣也不禁笑出了声。而房芙蓉却不知道屈突申若这一句诗是故意还是编排,一时间那脸颊登时更红了。奈何船上众女几乎都是热辣大胆,不知害羞为何物,此时笑得更欢了。正在这 时,湖上忽然传来了一个雄浑的歌声。

    上马不捉鞭,反拗杨柳枝。下马吹长笛,愁杀行客兒。

    门前一株枣,岁岁不知老。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兒抱。

    敕敕何力力,女子临窗织。不闻机杼声,只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阿婆许嫁女,今年无消息。

    如果这歌是屈突申若或殷秀宁唱,那么豪爽人配上豪爽地歌词,自然别有一番北地少女的热辣滋味,然而……这唱歌的偏偏是一个男的!李贤起先还以为是李弘那条船上的船夫,可仔细听听这声音和中气又觉得不像,到了最后,他几乎和屈突申若同时一拍巴掌。

    “是伯虎!”

    这满船的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了,最后还是李焱娘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除了仲翔和阿晓那两个小子,其他人都已经名草有主了,偏偏他至今还是单身,怪不得唱这么一首折杨柳枝歌。”

    话音刚落,众人只听船上忽然也传来了一个应和的声音,那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婉转动听。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坐吹长笛,愁杀行客儿。

    —

    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出入 郎臂, 坐郎膝边。

    放马两泉泽,忘不著连羁。担鞍逐马走,何得见马骑。

    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弱跋黄尘下,然后别雄雌。

    李贤瞧见应和地是殷秀宁,便是大为惊奇,再看的时候,却只见对方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竟是又重复唱了几遍。那船夫得到了李焱娘的吩咐,已经循声驶到了岸边,但凡眼睛还算好的,都能看到站在岸边地程伯虎和薛丁山,前者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而后者则恨不得避开十几步去,仿佛不肯承认自己陪人来做这么丢脸的事。

    既然靠岸,众女便纷纷下了船,李焱娘首先嘲笑道:“小薛,伯虎都唱了,你怎么不唱?”

    原本就脸红的薛丁山听了这话,那脸登时像关公似的,至于原本就大大咧咧的程伯虎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用古怪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方才疑惑地问道:“刚刚是谁和我的歌来着?”

    众女嘻嘻哈哈地互相看了一阵,李贤便上前当胸打了程伯虎一拳,笑眯眯地问道:“你倒是想让谁和你的歌?”

    “申若大姐和小贺兰都是六郎你的人,这当然不会,这焱娘姐和燕蓉姐当然也不可能,至于小殷……”程伯虎的目光在殷秀宁面上转了两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似是觉得不可能,又转向了许嫣和房芙蓉瞅了两眼,再扫了扫乐不可支的阿萝和哈蜜儿,彻底郁闷了。

    这满船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一个应合他那歌谣的,亏他家里那位老爹撺掇他这回随驾芙蓉园,可以试试用唱歌这一手来找媳妇……要知道今晚出来泛舟的都是这么些姑乃乃,他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来得正经!”

    程伯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就走,结果这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人揪住了衣领,却是李贤。而李贤抢在程伯虎发飚之前,指了指人群中的某人便笑眯眯地解释道:“是小殷应和了你的歌,你可别错过了机 会!”

    言罢他疾退数步,拉起屈突申若和贺兰烟一阵风似的溜了,而阿萝安慰了哈蜜儿几句,便上前招呼了房芙蓉和许嫣离开。虽说李焱娘很有心留在原地看热闹,但想想殷秀宁若是发起火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遂拉上了傅燕蓉走路,还不忘拖走了目瞪口呆的薛丁山。于是,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地方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程伯虎和殷秀宁两个人。

    直到走出老远,李贤才忍不住放声大笑,憋了许久的笑声一释放,端的是惊飞宿鸟惊动鸣虫,而屈突申若和贺兰烟互看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一想到刚刚程伯虎那见了鬼似的表情,再想想殷秀宁那优美的歌声,三人就感到一种异常不搭调的感觉。 指不定就真的碰成一对了,谁知道呢?

    第四百六十一章 … 自古相思最是销魂

    说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十三的月亮却已经流露出味道。芙蓉池边的小树林中,银白色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一点一滴地钻了进来,在小径上投下斑驳的y影。刚才那阵笑声之后,林子中也不知道一下子扑腾出来多少宿鸟,如今终于消停安静了下来。

    既然是御苑,这歇息地方自然是随处可见,几处高大的树木下头甚至还有秋千架子。自打刚刚笑过之后,屈突申若就挣脱了李贤的胳膊,此时一看到秋千更是拖着贺兰烟坐了上去。两人笑着荡了两下,小丫头便冲着李贤嚷嚷了起来。

    “贤儿,快来帮忙推推!”

    这两个小姑乃乃!

    虽然面上摇头,李贤还是上得前去,趁她们荡下来的时候使劲推了两把,等到看两人越荡越高,他方才退到旁边靠树站着,眯起眼睛端详着这一大一小。

    屈突申若虽说白天穿着胡装,晚上却特意换上了一身女装——绯绫衫子,束胸曳地绛红丝裙,俱是轻薄的织物,虽说是晚上,但在月光下却愈发显出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大姊头尚红,小丫头如今虽出了孝,却仍服素,白纱窄袖长衣,白绫长裙,旁人穿着如同幽灵的一身白让她穿在身上,却流露出一股清新隽永的意味。

    眼之所至是两位绝色佳人,耳之所听是阵阵欢声嬉笑,李贤自是感到说不出地得意。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秋千终于停了下来,他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只见屈突申若和贺兰烟同时跳了下来,双双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按在了秋千上,紧跟着大姊头更是在秋千后头狠狠踢了一脚。

    嗖——

    也不知道大姊头这一脚用了多大力气。总而言之,秋千一下子向前飞起了老高,亏得李贤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旁边的摆绳,这才没有在猝不及防之的时候掉下来。还不等他对这种突然袭击表示抗议,这秋千一落到低处,忽然后头又传来了一股大力,紧接着就是小丫头咯吱咯吱的笑声,还有屈突申若嚣张地大笑。

    “怎么样。小贺兰,心情是不是好多了?有些事情深究了没意思,做人有时候就得像六郎这样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