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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多少御史弹劾过你了?居丧之间放荡不羁,你还知不知道娘的苦心,姨娘都说了,以后周国公的爵位就是你的……”

    “我不稀罕!”贺兰敏之终于气急败坏地怒吼了一声,“我姓贺兰,不稀罕他们武家的东西!姐,你不要被那个小子骗了,他不过就是一个花言巧语的主,如今长安城里哪个不知道他和那个屈突申若走得极近,行止更是暧昧……”

    “你给我住口!”贺兰烟一时气急,c起妆台上一把玉梳便要砸去,临出手时却看到后头的一个人影,立刻恨恨地住了手。要说她比贺兰敏之还要大一岁,但对于贺兰家却并没有多少感情,此时见弟弟满脸桀骜,她顿时冷冷加上了一句。

    “周国公的爵位想要承袭的人多了,你既然说什么不稀罕武家的东西,娘就是武家的人,这房子这富贵全都是娘留下来的东西,和贺兰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没了这一切,那就是个穷光蛋,看你拿什么在外头哄骗女人!”

    一番话让贺兰敏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一跺脚便旋风似的转身离去,竟是没看见就站在廊前另一边的荣国夫人杨氏。直到人走了,杨氏方才走进了房间,见贺兰烟仍旧一幅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道:“你这丫头,明知道敏之心高气傲,偏偏还拿这种话来堵他。也只有在贤儿面前,你才是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外婆!”贺兰烟前头听着还好,冷不防后头如此调笑,顿时有些挂不住脸了,“你也这么嘲笑我!”

    “这算什么嘲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不是你是陛下的外甥女,如今提亲的人只怕要把整条巷子都挤得水泄不通了!”

    杨氏哑然失笑,上前爱怜地抚摸着贺兰烟的顺滑的秀发,忽然把那根束发的金钗取了下来,两手灵巧地将头发分成了三股,两股顺着耳后垂于两肩,另一股则编成了一根辫子,又从首饰盒中挑出了一把小小的玉梳,将其固定好了。完成这些,她把贺兰烟推到了镜前,左右看了一阵,忽然满意地笑了。

    “要说美貌,你姨娘算是顶尖的,但还是比不上你。屈突申若虽说艳名远播,但你占着年轻,哪有比不上她的道理?至于贤儿的心……他要是看不上你,会从小就霸着你不放,闹得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就是你为了他去练习武艺,这情分也不是寻常女孩子能够做到的。”

    虽说有屈突申若先前说的一席话,但贺兰烟心中还是极其不安,此时听外婆如此解释,她的心竟奇迹般地安稳下来。抬头看看杨氏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她一下子脸色绯红,刚刚喝骂贺兰敏之的那点劲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心则乱,你呀,真真是

    人!”杨氏轻轻地在贺兰烟头上拍了一记,又取出一环给她戴了,嘴里依旧喋喋不休地道,“贤儿再过两年就要出阁了,到时候开府建宅,这婚嫁之事也就水到渠成。虽说你大那么几岁,但既是青梅绣马,你姨父和姨娘又都默认了,也就不碍事,至于那些旁的……你且想想,如今有谁敢说,你姨娘比你姨父岁数大?”

    “别人当然不敢说母后比父皇年纪大!”

    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在房间中响起,紧接着,李贤便笑嘻嘻地出现在了杨氏和贺兰烟面前。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正巧碰见贺兰敏之气冲冲地出去,不想打照面的他少不得避开了一会,后来看见老外婆进了房间,他一时兴起便想要偷听两人说了些什么悄悄话,结果正好听到了几句关键的,到这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现了身。

    “贤儿,你什么时候……”贺兰烟想起杨氏刚刚安慰自己的那些话,顿时大羞,立刻狠狠瞪了李贤一眼,“鬼鬼樂樂,跟做贼似的,快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刚才来啊!”

    李贤故作无辜地一摊手,旋即笑嘻嘻地上来对杨氏问了安,这才献宝似的拿出了一个玉石罐子来:“这是我按照古法,让阿萝用新鲜花瓣淘制的,你闻闻,又清香又干净,比那些什么御制的面脂口脂好多了。我昨天刚刚给母后送去一罐,今儿个就给你拿来了。你虽说天生丽质,但锦上添花自然更好,用了这好东西,岂不是衬得更娇艳?”

    “尽知道贫嘴!”贺兰烟偷眼瞧了瞧旁边的杨氏,忽然一手抢了东西过来,却是握在手心里不曾放下,脸上刚刚露出的那红晕更动人了些。

    哄了小丫头,李贤自然不会忘记老外婆,如法炮制又送上一罐,却特意指出是为杨氏这年纪特意配制的,少不得又说了一通漂亮话。见惯风雨的杨氏虽说不似贺兰烟这么好骗,但依然是满脸笑容,最后知情识趣地找个借口先走了,把大好地方留给了外孙和外孙女。两个小的要干什么事情,她就管不着了。

    一夜癫狂,李贤到现在依旧觉得浑身酸痛。这催情熏香的效用虽然有一些,但不可否认,他着实也算得上是忍了很多年了。这头一开,只怕以后那些武德殿的宫人都会多了想头,要是等到事情传到小丫头这里,还不如先分说清楚。

    “烟儿……”

    贺兰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个漂亮的玉石罐子,听到这一声唤忽然转过头来,不待李贤往下说,她就笑吟吟地道:“昨天晚上你可逍遥快活了!”

    什么耳报神这么快,居然赶在自己面前就让小丫头知道了?李贤一下子呆若木j,愣了老半天愣是没迸出半个字来。

    “我早就知道了!”贺兰烟没好气地在李贤胳膊上狠狠拧了一记,面上忽地又现出一片殷红,“我昨儿个正好进宫,姨娘说,你那武德殿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你居然没碰过一个,听得我吓了一跳。看你平常那么有女人缘,就连申若姐姐那样眼高于顶的人都对你另眼相看,谁知道你竟……那熏香的味道好么?”

    这都什么事,难道他没碰过那些个宫女就真的是大新闻么?他那老妈居然四处宣扬,连小丫头都知道了!李贤听得咬牙切齿,这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然而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热气,紧接着又钻来了一个声音。

    “实话告诉你,那根本不是什么南海进贡来的东西,是外婆和我亲手配制的,可是武家祖传的秘方,平时更有怡神的功效。你要是喜欢,以后我给阿萝多送一些去,让她在你的衣裳和香囊中全都放上。不过,要是你敢随便碰那些宫女,哼哼……”

    李贤直截了当翻了个白眼——好嘛,干脆连武家独门秘方都整出来了,日后他岂不是防不胜防?望着满脸促狭的小丫头,他那股子挫败的感觉愈发强烈,当瞥见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时,他终于难掩冲动,忽然重重吻了上去。

    贺兰烟被这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弄得一阵慌乱,但随即表现得无比热情,竟是主动吐出了口中香舌。这虽然不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但对于昨晚刚刚和女人欢好过的李贤而言,那种刺激的挑逗感自然是先前任何一次都无法比拟的。

    本着极大的定力,他终于从那种几乎要沉沦的激情中脱身出来,直起腰瞪着脸色通红的小丫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年头真是翻天了,女人一个个比男人还主动!

    第一百七十六章 … 新罗公主新罗婢,指着和尚骂贼秃

    安城的大道不是东西向就是南北向,虽然方方正正失但是此时策马飞奔的李贤来说,这样的大街自然是极其有利于他发泄心中郁闷。即便他在马道上纵马飞驰也无需担心伤到了行人,更不用担心前头有什么拐弯之类的,只需一味提高马速。跑到兴起的时候,他身下的追风已经是把速度发挥到了极限,说是风驰电掣决不夸张。

    也不知跑过了几个里坊,他渐渐收紧缰绳,放低了马速,好半晌停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春明大街。离着西市只不过一坊之隔。左右张望了一阵,他方才发现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他那两个亲卫张坚和韦韬的坐骑可不如他这匹神骏,眼下连人影都看不到,显而易见是跟丢了!

    他暗叹一声倒霉,却知道此时撇下两人绝对不妥,干脆策马一路小跑往回路走去,没走多久,他终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殿……六公子!”

    追上来的张坚韦韬看到安然无恙的李贤,齐齐出了一口大气,旋即滚鞍下马施礼谢罪。这一举动却让李贤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慌忙下马把两人拽了起来,笑着拍打了一下他们的肩膀:“这与你们无干,只是我刚刚一时兴起忘了其他。对了,以后若是跟着我,难免遇到这种事,到时候我到御苑马厩中去挑上两匹好马,算是给你们成天跟着我心惊r跳的补偿!”

    彼时可谓是爱马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张坚韦韬这两个世家出身的武人,大喜之下连忙道谢。重新上得马去,李贤便带着两人转往西市的方向。虽说他回长安之后都转过十几回了,但现在走遍的地方还不到西市十停中的一停,因此这里依旧是他出游首选。

    但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既不是冰铺也不是酒肆,更不是什么铁铺,而是直奔人市。屈突申若上次对他说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宅子建好了人住进去了,少不得要用奴婢——否则就算他父皇母后慷慨大方地让他把武德殿所有宫女都带出去,这人手还是远远不够的。不是夸张,照他那天在自个的王宅中巡视一圈得出的结果来看,整个宅子至少得用上三五百人。

    三五百人……按照每人两千钱来计算,至少就得几十万钱,这还都只是普通人的价,不包括那些有特殊技艺或本事的。不过,横竖日子还早,他只需一批批地挑选就成了,反正那位大姊头愿意帮忙,一半搁在那边府上,另一半则交给小丫头去管管好了。

    和铁铺一条街相比,西市上的奴婢市场更加热闹,而且占地面积更大,四处可见身着绫罗绸缎的人在其中挑选自己需要的奴婢。当然,主人亲自到这里来买人的情况不多,大多都是些豪门管事之类的人。整条大街异常整洁,也没有什么头c草标自卖自身的贫苦人,反倒是巡逻的低级小吏常常可以看见。

    要说是真正来买人,还不如说李贤是来闲逛的,照张坚和韦韬的话来说,要是真的想买,他们两兄弟立刻就能够找到几个声誉不错的商人,根本不用到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来。然而,李贤却一口否决了回去——看惯了阳光的,这黑暗的至少也得看一眼不是?

    走过几家,他的目光立刻被不远处的两个人吸引了。卷发黑肤,上身赤l,横幅绕腰,下头赤着脚,面目丑得很有特色,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昆仑奴么?

    想起屈突申若曾说过这些人性情温良,偏生力大无穷水性绝佳,他不禁大为心动,连忙策马上前,还不等他跳下马来,旁边忽然也驰来了数骑人。和打头的那个一对眼,他心中顿时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难道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六公子,还真是巧啊!”

    “是啊,真巧!”

    李贤强打精神应了一声,见旁边的张坚和韦韬如临大敌,怎生不知道两人在提防什么。上回撞见这位新罗公主的时候,遇到了好大一拨刺客,这件事情到如今长安令和万年令还没有查出个端倪来,幸好之后李义府的案子占去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否则那两位就惨了!话说今儿个还算好,没那么巧再碰上那位吐蕃正使。

    见金明嘉好奇地站在两个昆仑奴面前上下打量,李贤很想就此扬长而去,偏生觉得左边那个汉子面相极其狞恶,就连眼睛也透出凶光,绝对和温良两个字搭不上边,一时便有些挪动不开步子。等到他的目光从昆仑奴身上移到金明嘉的时候,这才发现金明嘉今日不再是一身素白,而是完完全全的大唐豪门公子装扮,就连那些随从也个

    装束。

    见到外头有客人,里头立刻迎出来两个伙计,一打量外头的人,其中一个很快返回了去,不消一会儿,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胖子便乐颠颠地跑出来,才想开口招呼,就看见了李贤身后的韦韬,登时笑得更灿烂了。

    “韦二少,今儿个怎生亲自来了?需要什么人,只需派个人来说一声,我一定亲自送上门。咦,张大公子也一起来了?这位是……”

    “咳!”韦韬终于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便跳下马来,旋即伸手拉住了李贤的缰绳,“哪里那么多废话?我和大哥是陪着六公子来的,别招呼错了正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胖子顿时满脸尴尬,慌忙打躬作揖地在前头领路。而李贤前脚刚刚踏进去,却只见金明嘉也笑吟吟地跟了进来。虽说上次的刺客疑云还没有散去,但上次殿上对方好歹还为屈突申若她们伴奏了一曲琵琶,因此他只得装作没看见。

    众人甫一坐定,那胖子便搓着双手上前来。刚刚那一会儿,他就分辨出这是两拨人,想到那个少年是张坚韦韬也要称呼一声六公子的贵人,他的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就差没有仰天欢呼了。这年头,各家宅邸都有相与的奴婢商人,像张坚韦韬家就全都是他的主顾,倘若能多上一个大主顾,兜着一笔大生意,那赚的钱自然是海了去了。

    得到了韦韬刚刚的暗示,他便笑咪咪地道:“六公子刚刚在看门外的两个昆仑奴,其实这两个算不得最好的,前头一批中,面相性情好的都卖掉了,这两个也只能充充门面。要说这有异域情调的……我这里倒是有一批刚刚送来的新罗婢,个个性情温良,这长相也相当不俗。要说新罗小国,美人确实也不少,听说榻上的功夫更是绝妙。海东奴婢向来都是抢手货,前头我这里甚至还有两个高句丽女人,听说出身还是贵族,结果一放出消息就被人买走了……”

    他唠唠叨叨还想再说忽然发现房间中的气氛沉静得骇人,一向察言观色惯了的他立刻住口,讪讪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当着新罗公主的面说新罗婢的床上功夫好,这不是打人家的脸么?李贤瞧见对面那些新罗人全都是脸色铁青,好容易才忍住了暴笑的冲动。但偷偷乐过之后,他不禁替金明嘉这位新罗公主默哀了起来——新罗好歹也是像大唐称臣的,这指着和尚骂贼秃,实在是有点……当然,这掠买人口的事情,单方面是绝对做不起来的,好歹也有新罗贵族从中默许才是。

    “你既然把这新罗婢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为何不把人带出来让我们看看!”

    金明嘉终于开口发话了,只是为着遮掩那女子的嗓音,刻意把语调压低了许多,听上去自然有些古怪。饶是如此,李贤还是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恼火,忍不住又在肚子里一阵偷笑。他和这位新罗公主固然是没什么过节,只是看着对方吃鳖,依旧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是是是!”

    好容易看到僵局打破,那胖子哪里知道其中的关节,慌忙答应一声,赶紧到后头安排。不一会儿,只见门帘一掀,便一排走出七八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来,个个正当妙龄,只是这卖相……以李贤见惯美女的眼光来看,实在是不怎么样。他武德殿里头随便拉出来一个宫女也绝对比这里头最漂亮的那个强。那胖子为了兜生意,吹嘘得愈发不堪了起来。

    他只看了一眼便兴趣缺缺,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其他人的脸色——张坚和韦韬似乎一直在盯着人家看,貌似有些兴趣;金明嘉正在那里死命咬着嘴唇,似乎处于爆发的边缘;至于那些新罗随从么,个个死板着脸,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终于,金明嘉霍地站了起来,竟是不言不语地拂袖而去,那些随从见状慌忙跟在后面,最后的一个人甚至还狠狠瞪了那胖子一眼。李贤这下子终于认出了人,可不是当日金明嘉身边那个武艺高强的侍女么?

    等到人全都走光了,李贤终于难以克制那股子冲动,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他这一笑,张坚和韦韬也同时忍耐不住,竟是同时加入了大笑的行列。好容易笑到了头,李贤才冲着莫名其妙的胖子挤了挤眼睛。

    “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么?”

    第一百七十七章 … 层层行贿,三英战老苏

    罗公主?

    胖子田东做奴婢买卖也已经好些年了,这新罗线路更是他一手抓起来的,当然知道其中有多少猫腻,更知道有多少新罗贵族提供了方便。因此,听说对方是新罗公主,他起初还不太在意,紧接着就为了那大笔的买卖而懊恼了起来。

    这新罗婢虽然比不得大唐的女人风情万种,但好歹性格温顺,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的。要是断了这条路子,他以后的利润至少得减少三成!

    想通了这一点,他立刻涎着脸凑上前去,不无讨好地道:“六公子既然认得那位公主,能不能帮我从中转一下?她是尊贵的公主,怎能和那些奴婢相提并论,我刚刚那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话说我听说新罗如今势大,国内还堆积着不少百济和高句丽奴隶,如果这位公主能够帮忙让我买下其中貌美的女奴,我愿意奉送……”

    “一百万钱!”

    李贤起先还以为这胖子会托他去说情,谁知最后竟是向金明嘉行贿,这急转直下的话头差点没让他的下巴掉下来。

    这个死胖子,作人口买卖做上瘾了是不是,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人家的战俘身上!一百万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新罗虽然算不上穷,但以金明嘉个人而言,这点钱可是莫大的诱惑……咳咳,这关他什么事,要是让人家知道他这个沛王干这种事情,回去非得吃够排不可!

    他正想开口拒绝,孰料那胖子又满脸堆笑地扔出了另外的诱惑:“六公子一看就是贵人,刚刚那批新罗婢不过是寻常姿色,自然入不得法眼。不过,看公子刚刚那样,似乎对昆仑奴很感兴趣,这样,外头两个就算是我附送的,再过几天,还有几十个昆仑奴会送到这里来,我一定挑上四个身手最敏捷性情最温顺的留给公子,如何?”

    新罗婢的市价在五千钱到一万钱左右,而昆仑奴却不一样……一来地域更远,二来更为稀少,就是京城的顶尖权贵,能够买上一两个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