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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有这么严重吗?”我打着哈哈。

    “威胁一下你不行啊,这还是你的原话呢。”

    “吃,吃,这么好的菜剩下可惜了。”我转变了话题。

    “你喝点好不好?”

    “哪有这样劝酒的。”

    “那要怎样劝?”

    “你先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这叫先干为敬,要是别人不喝,你再干一杯,别人还不喝的,你再干,一直干到他喝为止。”

    她仔细地听着我的淳淳善诱:“那我试试。”

    “别,你就是把这瓶酒都喝光了,我也不喝的。”

    “那你试试。”朝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甜的。轮到你喝了。”

    “我不喝。”我断然道。

    “那我喝。”朝霞以一杯灌了下去:“你喝不喝?”

    “我不喝。”

    ……

    看着她酒力发作的妖娆样子,我心痒痒的,我对她再没有了隔膜,即使她喝再多的酒,她怎么就这么傻呢,是相信我还是放心我,但更多的是知道我没那能力。

    她酒醉,我则心醉。

    ……

    抱着怀中的美人儿,我犹自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朝霞醒了过来,和电视上演的类似的情节的反应差不多,拉来被子盖住了不着寸缕的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象才认识我似的。

    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装作惶恐道:“对不起,朝霞,我是男人,没有人能挡住你的诱惑的。”

    朝霞刹时泪流满面,脸皮有些变形,却有着异样的美,伸出手来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你这变态,你用什么东西搞我。”

    我眼中星星直冒,点燃了我的火,掀开被子,将朝霞压在身下,邪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柳下惠,鲁男子一样是性无能?”

    “你不是阳萎?”朝霞吃惊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酒醉那天你做什么我不知道?”

    “你那天没醉?”朝霞更为惊恐。

    “醉了,都醉了,可是这世上有种人,身体再怎么醉,他的脑子是不会醉的。”

    “你是伪君子。”朝霞已完全将我当成陌生人:“你坏我清白。”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忍住了想再次上她的冲动。

    朝霞狠狠推开我,找回了自己的衣裤穿了起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跑了回来:“钥匙?”

    我扣好了西装的扣子,想搂她,被她推了开去,想不到她力气这么大,干嘛不把防盗门掀了呢?

    “你还是先洗把脸吧。”我建议道。

    朝霞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朝洗手间走去。

    十、悔过

    朝霞走了,一句话也没说,骂我的话也没有。屋中又只有我一人,心脏还在强烈地跳着,我和朝霞有了一夜的缠绵,可又怎样,她从此不会再理我。我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对朝霞做出这种事来,但想想事前却是真的很想做。

    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手机响来也不接,我真的很混蛋。

    ……

    给朝霞试着打了十几个电话,她见是我的手机号码就不接,用另外的电话打,一听我的声音哼都不哼一声就挂了。

    我百无聊赖,一切都是我的错,最致命的,我不知道她住哪。如此过了两天我才渐渐恢复过来,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更重要的是我还要过活,我还有老婆,孩子,爸爸,妈妈……他们都需要我。

    他们真的需要我吗?妻不需要我,她心中只装着她的学生,女儿需要我,但每个星期只有一天多一点的时间,爸爸妈妈最需要我,他们赚钱需要我来用……

    我定了到三亚的机票,趁着年轻是要出去散散心了,老呆在一个城市有碍身心健康啊。

    星期天晚上就把女儿送到了她班主任姚雪的家里,对她不好意思道:“我明天出趟远门,下星期没回来的话维嘉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没关系的,维嘉很乖的,你放心吧。”姚雪挺爽快的,谁让我逢年过节的就送她东西呢,她好意思拒绝吗。

    我从袋中拿出了张存折:“这里有五千元钱,密码就是维嘉的生日,你知道的,要用钱的话麻烦你取一下,有急事你就找她妈妈。”

    姚雪接过存折看了看:“我知道了,维嘉我会照顾好的。”

    我按门牌找到了爸妈新买的别墅,有两层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别墅,它座落在海边,独门独户,最重要的,这里够大,看面积有一千多平米吧。

    按了一下门铃,门铃的喇叭响起了声音:“你好,请问找谁?”

    “这儿是张颂远家吗?”我要确定一下。

    “是的,主人不在,请问先生是哪位?”

    “我叫张漠,是你家主人的儿子。”我对着监视器探头道。

    “原来是少爷,请稍等,我就下来开门。”

    我只好等着,真麻烦,可视门铃都装了,怎么开门还要人下来。

    铁门徐徐向一边缩进,眼前是个笑容可鞠的黑瘦的女人,三四十岁光景,一见我,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少爷好。”

    真受不了,怎么象到了旧社会了,不过这称呼我喜欢。

    我瞄了她一眼:“这门上面不好开吗,还要人跑下来?”

    “对不起少爷,门是遥控的,不过少爷第一次来,我跑下来开这样应该有礼貌点。”

    “你认识我,就这样放我进来了?”我有点不满。

    “我看过少爷照片,不会错的。我叫陈楠,少爷叫我名字就好了。”说着接过了我的行李。

    “我爸妈呢?”

    “老爷跟太太进城去了,我马上去打电话,他们早就念叨少爷了,只是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来了。”

    “不忙,我先休息一下,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本地人。”

    “是吗?”我有点惊讶:“你们好象都经过培训啊?”

    “是的,少爷,我们都是经过新时代中介公司培训后出来的。”

    “新时代?”我哈哈大笑:“我怎么好象一下子回到旧社会了,不过我喜欢。对了,你们这批人要有什么条件吗,这新时代不会什么人都培训吧?”

    “是什么人都培训,不过最后都要经过考核,以考核的实际成绩让雇主来决定工资。”

    “你的工资是多少?”

    “两千,是最高的。”陈楠有点自豪。

    “不错,和我工资一样高。”

    “少爷,洗个澡吧,我给你去放水?”陈楠的眼神探询地看着我。

    “好吧,你去吧,这房子我好好看看。”

    这房子里面装修得挺豪华的,比我现在住的好多了,看着就是爽,看来爸妈的观念已有了质的飞跃,他们开始学会享受了。

    电子浴缸?还真老土了,我第一次用这玩意。

    看着水上飘着的花瓣,我的心又沉了下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朝霞现在怎么样了?

    十一、为善

    海浪的声音很好听,要是朝霞能一起来听就好了,一想起朝霞,我怎么也睡不去,抓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朝霞的手机,通了,心中一阵激动。

    响了三声长音,电话接了起来:“喂。”

    “是我。”我刚说完,那边电话又挂了。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我苦笑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在自怨中沉沉睡去。

    阳台上海风舒服地吹过,不时的有白色的大鸟飞过,要是有气枪就好了,这么多鸟随便打几枪定能打下几只来。远处一辆吉普车开来,邻近阳台上的陈楠已喊了起来:“少爷,老爷跟太太回来啦!”

    “是吗?”我欣喜地跑了下去。

    自动铁门缓缓地打开,我喜滋滋地看着爸妈下车。快半年没见了,现在终于见到了。

    爸爸一见我,y沉着脸:“死小子了,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想高兴死你爸啊,我心脏可不大好。”

    “爸,妈。”当面叫与在电话中叫感觉就是不一样。

    “漠漠,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妈妈关心道。

    我苦笑了一下:“还能几个人,云英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维嘉我想下次再带来。”

    妈妈看着我:“对云英你要迁就一点,她也不容易啊。”

    我恼道:“她嫁给我这么好的人还想怎样,我已经够迁就她了,我叫她辞职她嘴上答应着可就是不辞职,唉,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呢,以我家的条件你没学坏我已经谢天谢地啦,还强求什么呢,对了死小子,你有没有在外面乱搞?”爸爸总是不放心我。

    “怎么敢,”心中却又想起朝霞,眼中有着一丝的忧郁:“我们回去说吧。”

    爸爸边走边拍着我的肩膀:“有心事啊?”

    “没有,”我连忙否认:“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有过心事啊。”

    “还说没有,”妈妈笑道:“你什么事情瞒得过我,说吧,什么事,没事你也不会瘦了。”

    “我瘦了吗?”我摸了摸脸:“是睡眠不足,我以后注意点,玩电脑其实玩多了也不好玩。”

    “是这样啊,自己的身体可是要自己保重的,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到老了就跟我们一样,得的都是死不了,治不好的绝症。”妈妈苦口婆心地说着。

    望着客厅高高的吊灯,心头怎么也静不下来,朝霞的影子怎么也抹不去。

    “死小子,是不是钱不够用了又不肯开口。”爸爸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

    “不是,你儿子虽不会赚钱,可也不是乱用钱的人。”

    “好了,我也不来管你,有什么事你自己想清楚了,该花钱的地方花,不要舍不得,反正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趁着年轻多花点,老了走不动时想花钱也难。”爸爸斥道。

    “知道,爸,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了年再回去了,少点应酬。对了,上次老楼电话打来跟我说了捐款的事,说你只肯捐四百九十九元。”爸爸看着我,显然很不满意。

    “五百上报纸,我不想上报,就这样。”我有点不乐,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好像还怪我捐得太少的样子。

    “你啊你,怎么说你呢,要是我啊,就一分都不捐,拿我们的钱做好事,名气他们得了,我们可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自己找个值得帮助的人,他还会感激一阵子呢。”爸爸的话使我一阵愕然,爸爸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现在知道享受了就为富不仁了。

    “那我亏了,公司这边也捐了四百九十九元。”我低下了头,不就是这么点钱。

    “其实,”爸爸叹了口气:“做一个慈善家是很好,可以帮助人,又可出名,出名的事我可不想了,枪打出头鸟,政府要对付你可是很简单的,只要你的家底你就完了,想想我们那时富起来的有谁没偷税漏税过,到时你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现在安分点是最好的。钱我有,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钱层层下放后最后到谁的口袋了?”

    “不会被人贪污了吧?”这种事多了。

    爸爸摇了摇头:“你还记不记得和我一起在沙漠种过树的胡伯伯?你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

    “有点印象,你们还有联系啊?”胡伯伯叫胡汉升,我小时候他经常用胡子扎我,这深仇大恨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是通过其他战友找到我的,向我借一千元钱。”爸爸眼神很深邃:“他可是硬汉,不轻易开口的,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家肯定出大事了,开始时还不肯说,我再三他,才知道他老伴得了癌症,是晚期的。”

    “一千元钱怎么够医?”我有些惊讶。

    “他们根本就不想医,农村里靠种种田怎么医得起,他跟我明说了,他们只是想等死,他根本就不想还钱,所以才找我借。”爸爸说着眼中有了点泪花。

    听着胡伯伯的故事,我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那胡婶现在?”

    “晚了,都去了。”

    “怎会这样,胡伯伯可没有癌症啊?”

    “心病,他是憋不下心中那口气啊,老伴一走,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们到的时候他走了。”

    “什么气啊?这么厉害。”

    “就是那些资助款,老胡家是够到资助条件的,他们村拨了两万资助款,村支书的弟弟摔断了腿,得了八千,村长妹妹的婆婆瘫痪在床,得了八千,其他的都是有关系的穷人分了,老胡也有,是一百,就找村里理论去了。”

    “胡伯伯不是轻易开口的吗?”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你以为老胡象你爸爸这样有钱吗。到了村里,倒好,村长支书都在,全不卖老胡的账,都说这钱分得合理,反正村长支书都把钱分下去了,没有贪污一分,叫他有本事到上面告去。”

    “是没贪污,钱分下去分得很合理。”我冷笑道。

    “老胡当年要是听我的话留在城里就好了。”爸爸懊恼道:“去做什么倒c门的女婿干嘛,受气啊”。

    “书上不是都说农民很朴实吗?”

    “p,那是书上说的,朴实是有的,不过绝对不是老胡那村子。”爸爸若有所思道:“对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是朴实的,可是一旦有人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就相反了。”

    “胡伯伯怎么侵害村里利益了?”

    “他不跟他老伴回去就不侵害村里利益了,他一回去,村里要分他田对吧,他生了两个儿子,这样村里就要分他四个人的田,他要是不回去,就不要分他四个人的田,对不对?”

    “对。”

    “他为什么做上门女婿?”

    “定是胡婶家人丁不旺。”

    “对,所以村里人就要欺他们。”

    “其实他该早点找你,你开辆轿车去看他一下也不至于如此啊。”我想起了爸爸给我说过的一件事,我小外公也是上门女婿,村里人都看不起他,有一次我的当派出所所长的大舅公要到那边公干,外公托他带点东西过去给小外公,在小外公家的门口闲坐了一会,并擦了擦手枪,没想到过了些时候小外公写信来感谢舅公,说从那天以后村里人都很看得起他了,还做了村里的文书。

    “晚了,”爸爸懊悔道:“他在部队里那么行,我以为他在村子里也行的,想不到晚景悲凉啊。”

    “他两个儿子呢?”

    “那是两个畜生,穷是穷,可穷得一点志气都没有,一点都不象老胡。”爸爸眼中有些愤怒:“老娘卧床,没人过问。”

    “不会这么绝吧?”我惊道:“做做样子给别人看也好啊。”

    “那是他们媳妇好,生儿子给别人生了,不知道他们老了会怎样。”爸爸突然笑道:“不过老胡的后事是十分风光的,我和战友们是开着车去的,二十几轿车,整个村子都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看不起的老胡在死后会这么风光,这么多城里人给他送行。”

    “那又怎样,人都没了,现在都提倡厚养薄葬。”

    “不一样,老胡一下子成了村里最好的人,他的两个儿子倒是风光了一回,村里人都去巴结他们。”爸爸嘿嘿笑道:“老胡夫妇葬在最豪华的公墓里,我们就回来了,老胡那个村子与我们再无一点关系。”

    “这么说慈善总会在执行过程中还有漏d?”

    “所以,经过老胡这事后我才不放心,做好事我自己去找,那样踏实。”爸爸开心道。

    十二、梦魇

    海边的月色特别漂亮,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小到大,我从未象现在这样忐忑不安。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李朝霞,这对我的家庭来说是致命的。

    想起朝霞在蹦迪时的热情奔放,醉酒时的妖娆,在福利院时对孤儿的爱心,再就是她给我的神秘感,我只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其他的一无所知。可能这种神秘感才是吸引我的最大原因,我特别想见到她。

    一下飞机,寒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温差也太大了点。

    这儿一切没变,唯一变的是我的心。

    “维嘉很乖,”姚雪边说着边从手提包里拿出存折还给我。

    透过窗户看着正开心地玩着的女儿,我心情也好了点:“姚老师,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姚雪满脸的笑意:“要不要我把维嘉叫出来?”

    “不用了,看她这么开心我也开心了,我先走了。”

    “慢走。”

    给老婆打了个电话,省得她挂念,云英很优秀,但她绝不是一个好老婆,我突然闪过跟她离婚的念头。

    小鲍与刘天为我接风洗尘。

    看着小丽与宋菲,我喝了一口五粮y:“你们把老婆都带来了。”

    宋菲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小丽大方地站起:“老张,我先敬你一杯。”说完也不等我有反应,已将自己杯中的酸奶喝了下去。

    我斜睨着刘天:“你教的?”

    刘天忙摆手道:“不关我的事。”

    我对小丽轻笑道:“你这叫qg。”

    小丽豪不示弱:“在你没喝之前叫qg未遂。”

    “好,我就吃点亏,让你……啊。”看着红着脸的小丽,我暧昧地笑着将酒灌下,我第一次觉得酒这么好喝。

    “老张,这趟远门有没有什么礼物带回来啊?”刘天厚颜无耻道。

    “没有,”我笑道:“我们这现在什么东西没有,还要大老远的带,而且带回的多半都是我们这儿产的,累不累。”

    “话不是这么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啊。”刘天大发感慨。

    “好啊,”我思索着我有没有鹅毛之类的东西带回来:“下次我带根鹅毛回来,到时你可不要说我。”

    “老张,我发现你好象瘦了,你减肥了?”小鲍也说我瘦了。

    “是吗?”看来我真的瘦了:“可能是想什么人想的吧。”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