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部分

些突厥士兵等了许久,见果尔仁没有反

    应,众人大喜,眼中闪着贪婪的目光,兴高采烈地商量说要对撒鲁尔报功,可以得多少美女和牛羊

    ,然后放心地接近果尔仁。

    不断有人从果尔仁身上拔出刀剑来,他的身上血流满地,慢慢地倒了下来,那些士兵吓得又一哄而

    散,然后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们似乎才发现女太皇,安静的躺在果尔仁的独臂中,有人又吓得跪了下来,依明却毫

    无惧色,大步上前,极其无礼地睨了一眼女太皇,鼻子里轻哼一声,然后就伸手想去把女太皇给拉

    出来。

    果尔仁将女太皇抱得很紧,似是想让人将他和女太皇合葬在一起,依明怎么也拉不开,面上扭曲起

    来:“果尔仁老匹夫,你还想同你的y妇死在一起?”

    有一个士官长模样的人严肃的走过来,对依明说道:“请伯克慎言,莫要忘了,詹宁太皇依然是我

    大突厥尊贵的国母,你不可。。。。。。。”

    话未说完,他的头颅已然落地,所有的士兵吓得面如土色,看着满脸都是血滴的依明。

    依明狞笑起来,瞳似厉鬼:“谁还有异议?”

    众人敛声弓身而退,却见他立刻一刀接着一刀,不停歇的乱砍着果尔仁的身体,一并伤到了女太皇

    的身体,转眼华贵的吉服破裂,鲜血横流。

    他的脸上挂着扭曲的微笑,眼神憎恨的几近疯狂,嘴里也不停的咒骂着,我看的胆战心惊,果尔仁

    的身躯被生生剁成了r酱。

    眼看要砍到詹宁女太皇的脸,横地里飞来一支银箭,依明闪身一路躲过,地上溅满鲜血。

    〃依明,适可而止吧,复仇和憎恨把你变成了一个魔鬼。”一人的声音从地道的那一头传来,不消

    一刻一队人马擎着亮晃晃的火把涌了进来,当前一人身形高大,同样血溅满身,黑甲束身,却比依

    明更多一丝压力。

    “阿米尔,你难道忘了吗,”依明举着滴血的弯刀,空d的笑着。“拉都伊是他和他的贱人女儿害

    死的。”

    “我没有忘记,依明。”阿米尔蓝色的眼睛流露着哀凄,微微摇头道:“可是女太皇毕竟是所有突

    厥人心中的圣母,你这样会伤害所有突厥人的感情。”

    依明冷静了下来,收了弯刀,描了一下脸:“好,阿米尔伯克,那我去搜索花木槿的踪迹了。”转

    身欲走,阿米尔又唤住了他:“依明》”

    依明冷冷的回头,阿米尔欲言又止,叹声道:“你忘了吗,依明,陛下正等着你的好消息》”

    “而且。。。。。。你伤得不轻,必须得让御医立刻为你治疗,这里机关重重,你地形不熟,让我

    来替你搜花木槿吧。”依明冷哼一声,走到早已血r模糊的果尔仁那里,手起刀落,咔喳一声,砍

    下他的人头,唤人抬起女太皇,拉着果尔仁没有脑袋的身体,带着人马转身离去。

    “伯克大人,如果不是您告诉依明侍官下来的路,他怎么能找到果尔仁,立了大功,您为何让他一

    个人回去独吞这功劳,”阿米尔身后走来一个长发武士,颚骨高耸,在阿米尔身后不屑道,“看看

    这个忘恩负义的阉人,越来越不把咱们放在眼中了。”

    他的突厥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似是革末 革(o he字打不出,是一个少数民族)人。

    “骨力布,莫忘了他现在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了,”阿米尔冷冷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长发武士骨力布点点头,“伯克大人,我们分三路去搜索那个女人吧。”

    阿米尔若有似无的向我藏身处扫了一眼:“这里是陛下的禁地,就你跟我就成了,其余人等到上面

    去保护陛下吧。”

    耳边铠甲声一阵作响,然后静了下来,那个长发武士夷了一声:“伯克大人,依明大人他们好像

    掉了一把匕首。”

    血泊中微微闪着光芒,长发武士向血泊中弯腰,不久拾起一把匕首来,用袖子擦净,即使在微弱的

    火把光芒下,一阵眩目的亮光s了出来,匕首柄上的各色宝石也相继闪耀着神秘的贵气,原来是果

    尔仁用来自尽的酬情。

    正巧那个武士的一根头发掉了下来,结果立刻应验了名刃关于吹发即断的壮观场面,他发出轻微的

    惊叹声,用一种我所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半天,可能是在赞叹酬情的精巧和锋利。

    阿米尔伸手接了过来,沉思片刻,然后竟然向我这里走来,我抚着伤处,摸到一块石头,准备拼命

    。

    行到离我的藏身处,一步之遥的地方,阿米尔忽然停住了:“骨力布,你可知这把匕首的来历?”

    骨力布愣愣地摇了摇头。

    “阿史那家的第一代先王毕出鲁曾经爱过一位汉妃,这位汉妃美得像天仙一样,然而他对这位汉妃

    的专宠引来了其他可贺敦的强烈的嫉妒,于是后宫时时传出汉妃娘娘被人行刺的消息。于是伟大的

    毕出鲁可汗专门派人到??斯(地名,又打不出了。。。。。。)找到最好的工匠打造了这把匕首

    ,然后又寻到世上最名贵的珠宝,让最好的首饰匠用了半年的时间细细把这些珠宝装饰,还为这把

    匕首取了个汉名,叫“酬情”。”

    骨力布满眼神往:“不愧是草原上的狼神之子,是如何的富有四海,拥有天仙一样的美人啊。”

    阿米尔叹了一口气:“毕出鲁可汗将这把名器送给汉妃是为了保护她,然而。。。。。。”

    骨力布搔搔脑袋,似乎对他的伯克大人忽然开始口若悬河的讲故事而感到有点懵懂,却依然小心翼

    翼地开口道:“然而什么啊。。。。。。伯克大人。”

    “毕出鲁可汗万万没有想到,那位汉妃却拿着这把匕首想行刺他,当然狼神之子有腾格里保佑,毫

    发无伤,于是那个汉妃就拿着这把“酬情”自尽了。”

    阿米尔蓝色的眼珠,淡淡的看向骨力布,后者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从此这把匕首成为一个可怕的诅咒,凡是成为这把匕首的主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或是在这

    世上永远的消失了,最好的结局算是上一位主人谷浑王。”

    “哪位谷浑王?”骨力布喃喃道,“莫非是被东庭俘虏的那位前西突厥谷浑王吗?”

    阿米尔一笑:“前日中土的探子传来消息,那个被关在黑色地牢里整整七年的谷浑王死了,尸体拖

    出来的时候,据说已经黑瘦的没有人形了。”

    骨力布在那里发呆:“难怪依明侍官根本没有将这把匕首放在心上。”

    阿米尔向他递去那把酬情:“骨力布,恭喜你,像你这样的勇士,拥有这样的神器,当之。。。。

    。”

    骨力布向后跳了一大步:“万能的腾格里保佑我,我才不要这样的凶刃,果尔仁就是用这种凶器行

    刺女太皇的,最后说不定也是用这把匕首自尽的,我劝伯克大人也不要碰它。”

    阿米尔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既如此,就丢下它吧。”

    骨力布如释重负,阿米尔向匕首微微躬身,口里念着:“腾格里保佑。”

    他似是将酬情随意一放,却处于离我不远的地上:“骨力布,我们要向地宫深处前进了,这里光着

    与腾格里对立的凶残妖魔,万一有什么事,千万记得只要跟着风的使者,便能找到出口,不过你一

    定要保守秘密。”

    阿米尔朗朗的答道,然后只听到骨力布使劲的回答,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伸出脑袋,唯见两点火光

    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我顺了顺气,慢慢爬了出来,酬情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我。

    我捡起了酬情,它的刀鞘早已遗落在这弓月城的某一处,不知所踪,唯有刀柄上的五光十色的珠宝

    依然在黑暗中发着光。

    这把酬情当真是受过诅咒的不祥之物吗?还是这世上的人心太难测?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想起那阿米尔说过的话,他似乎是在帮我?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帮过他可怜的妹妹吗?

    我该走哪条道才能找到原非白和段月容?等找到他们两时会不会如果尔仁所言,已是两败俱伤,又

    或是一死一伤。

    我的心慌乱了起来,肋间又是一阵剧痛,我扶着墙努力站着,想起阿米尔说只要跟着风的使者,何

    谓风的使者?那里才能见到所谓的风的使者呢?

    我靠着墙等肋间疼痛稍歇,便取了墙上的一个火把,弯腰在地上寻了一把弓,又在血泊中捡了几

    支围狩果尔仁留下来的铁箭,擦净血迹收好,又往阿米尔小时的方向照了照,黑暗的通道没有尽头

    。

    也许跟着阿米尔和那个骨力布,会找到出口,我做了一个决定,跟着阿米尔的方向前去、

    一路扶着墙壁,忽地感觉手上触感奇异,我取了火把,细细一看,是一个锤子般的记号。

    忽地想起在凉风殿软禁的那几个月,没事研究突厥文化,里面提到过风的使者总是提着他的权杖,

    而那把全仗的样子好像有点像一把锤子。

    我激动了起来,求生的欲望让我不由一阵兴奋,这个记号有点熟。啊!我想起来了,这好像以前在

    那棵母神树上见到过。

    对了,那棵树母神是地宫的一个入口,所以便亦有这样一个记号,这些记号绝不会古老到百年之久

    ,感觉好像也就是这五六年前加上去的。

    难道是非珏吗?

    我幻想着是非珏神机妙算到七年后我的窘境,然后留下这些符号帮助我的吗?

    我苦笑着我自己的天真,摇一摇头,打散一脑子的胡思乱想,咬牙一路在黑暗中摸索过去,果然每

    隔五步便会有一个小锤子。

    眼前有一点光明闪现,越往前走,越是耀着我的眼,让我心中一片雀跃。

    我加快了脚步赶过去,前方竟隐隐有谈话声传来,我猫着腰,轻轻往前走,只见前方坐着一拨人围

    着火,右边站着一个带白面具的高大黑衣人,旁边慵懒的坐着一个俏佳人,竟然是那个司马遽和青

    媚。

    左边的便是一脸冰冷的齐放,沿歌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怀中抱着的一个包袱,那是春来平时爱穿

    的一件衣衫,我心中一阵难受。

    “此处乃是音律锁,我们四人当中唯有本宫会奏,齐仲书,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归降原三爷

    ,我便带你们一起出去如何?”

    这是司马遽的声音。

    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死忠原非白了?还替原非白劝降我的人?

    “你不必担心你家主子,当初在紫园当差,本宫就看的出来,她是个少见的伶俐丫头,现在身边又

    有原三爷护着,想想这几年没有原三爷的庇护,虽说不男不女,倒也活的有声有色的,不但生财有

    道,成了全国的富商,还老婆媳妇娶了一大堆吗?”

    “那些女子皆是我家姑娘一路上遇到的可怜之人,受尽乱世凌辱,无处可去,姑娘才收留他们的,

    还有哪些希望小学的孩子,亦是这些年战乱的孤儿,你可知我家姑娘这些年救了多少人,又为原三

    爷拿出了多少钱?”齐放冷冷道。

    “哼!”青媚撅了撅小嘴,“若没有大理段家在后面撑腰,她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女人哪有如此神

    通?”

    齐放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女人,可是原三爷不也承认了你的才华,让

    你凌迟了你的主上兼情人,成了东营暗人的统领吗?你也不简单哪!”

    “哟!这话要搁在别人嘴上,兴许我再凌迟他一千遍,不过既是江南的冷面书生,我可当作是一种

    赞美,”青媚美目一转,俏脸绽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哪!”

    齐放微瞪着青媚,似乎没料到青媚会这样说,司马遽从面具后面冷冷道:“小青。”

    “反正等夫人回了原家,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冷面书生,你那个暗人以后就由我来调教吧。”

    “布劳费心,况且我家主子家大业大,还是让主子自己来做主吧。至于暗人,我绝不会把我的人放

    到像你这样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女人手里。”

    青媚一阵仰天大笑,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然后猛地闭嘴,跑到齐放面前,一摊五指:“如

    果暗人不够心狠手辣,卑鄙无耻,如何称之为暗人?”

    “那个装成你家姑娘的蠢女人,是你的相好吧!”青媚昂着脖子,从鼻子里轻哧道:“一看就知道

    平日疏于练习,既做替身,便要熟知所替之人的习性,喜好,即便不知,听民间传言,也当知君莫

    问是何等人物,为何倒了她的手里,怎么就变成个泥人了?连个小孩都看穿她是个假扮的,我做暗

    人也算做了一辈子了,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烂的暗人,若不是落到三爷手里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我若是你,便到治明街买块老豆腐撞死算数。”

    第一百四十四章花开花落时(二)

    齐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实话我同小放相处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脸部色彩也可以这

    样丰富。

    齐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领,青媚不但没有闪躲,反而顺势倒在齐放怀中,在齐放健壮的胸前画着圈

    圈:“她还真是你的相好啊?”

    她媚然一笑,口中却吐出恶毒之语:“那你可真得快些到东营去找她,没有三爷和我的庇护,像她

    这样的美人儿。。。。。。你也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按耐得住?”

    “你也算是个女人!”齐放冷声道,一把甩开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儿轻灵,反身单足点地,一手微扶云鬓,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

    “青媚,莫要再闹了,齐仲书,快随我等出去吧。”司马遽挡在两人中间。

    “请您先将我的这位弟子带出去吧。”齐放忍了怒气,“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万一

    撒鲁尔先找到他们,就麻烦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里有紫殇,碰到那撒鲁尔,正好

    给那人魔一点教训。”

    “什么?”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来,来到青媚那里,眼神有点崩溃,“你方才说先生有

    紫殇?”

    青媚冷冷一瞥:“没错。”

    “师傅,方才我们都在那个碎心城里,都看到了,那禽兽为了要那个破紫殇,才把刚出生的女儿都

    给杀了,先生有紫殇,那为何先生不拿出来,这样春来就不用死了?”沿歌看着齐放,眼神却没有

    焦距。

    齐放的冷脸也出现了痛意,紧紧拉着沿歌:“莫要听那个妖女的谎言。”

    “齐仲书你这个大白痴”青媚朗声道“就在碎心城混战之际,青王便留下线索,说紫殇已经到手,

    我等只需出这地下城与之会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这里,青王自然是乐的少一个对手,”青媚复又轻笑出声,“只是你口中那姑娘,还

    有你的相好,以后谁还会来保护,就凭你这些脓包弟子吗?”

    沿歌虎目含泪,翻来覆去的喃喃道:“先生,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是为了保护那个魔鬼?为什么。

    ”

    “为什么,”青媚灿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个禽兽是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念着以前的

    情分,所以间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这嘴唇:“春来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转而他无比愤

    怒的垂泪看齐放,大声道:“先

    齐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实话我同小放相处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脸部色彩也可以这

    样丰富。

    齐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领,青媚不但没有闪躲,反而顺势倒在齐放怀中,在齐放健壮的胸前画着圈

    圈:“她还真是你的相好啊?”

    她媚然一笑,口中却吐出恶毒之语:“那你可真得快些到东营去找她,没有三爷和我的庇护,像她

    这样的美人儿。。。。。。你也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按耐得住?”

    “你也算是个女人!”齐放冷声道,一把甩开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儿轻灵,反身单足点地,一手微扶云鬓,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

    “青媚,莫要再闹了,齐仲书,快随我等出去吧。”司马遽挡在两人中间。

    “请您先将我的这位弟子带出去吧。”齐放忍了怒气,“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万一

    撒鲁尔先找到他们,就麻烦了。”

    “不用怕,即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里有紫殇,碰到那撒鲁尔,正好

    给那人魔一点教训。”

    “什么?”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来,来到青媚那里,眼神有点崩溃,“你方才说先生有

    紫殇?”

    青媚冷冷一瞥:“没错。”

    “师傅,方才我们都在那个碎心城里,都看到了,那禽兽为了要那个破紫殇,才把刚出生的女儿都

    给杀了,先生有紫殇,那为何先生不拿出来,这样春来就不用死了?”沿歌看着齐放,眼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