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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人们面前的寺岛先生,可不要看他年轻,就欺负他哦。

    本想向青鸾大吐苦水的高田和杏子,听到这番话尴尬地笑了笑,川崎千代子则很感动,真一的能力确实是很强的!

    不灭事务所的老板,是源赖氏家族。青鸾又说道。

    是那个在东京都有很多地产的源赖氏吗?高田太太轻捂着微张的嘴巴,很吃惊。

    古老又资产雄厚的源赖氏家族,在普通人眼里,犹如日本皇室一般的存在。

    青鸾微微笑了笑,不再多说,对于不灭事务所的能力,高田和杏子都毫不怀疑了。

    那么我们就回到正题上来吧。青鸾建议道,川崎千代子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才不会领你的情!寺岛真一抓着手帕,一声不吭地坐着。

    接下来,两位夫人就见到女鬼的一些细节,一起进行了回忆,比如当时说了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情等等,可是夫人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太可怕了!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差点被厉鬼所害,极度的恐惧,记忆中确实会有一些空白,夫人们又下意识地拒绝想起当时的详细情况,川崎千代子和寺岛真一都觉得棘手。

    天色渐渐地暗了,外面的林子里已经染满了澄红色的霞光,川崎千代子合上记事本,在心里叹息,看来从夫人们这里获取有用的资讯,是不可能的了。

    四道屏障之间有一人宽的缝隙,从寺岛真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透过缝隙看见密林,此时夏蝉已经停止了嘶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当他发觉的时候,周围只越林子的风声了。

    就在这会儿功夫,晚霞的颜色又暗沉了几分,天快要黑了吧,寺岛真一盯着密林深处,总觉得今天霞光的颜色有些不同,可要他说出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蓦然间,他想起了噩梦中那缕血发的颜色。

    背后直蹿起凉飕飕的风,寺岛真一蹙眉,忍受不住地打了个寒噤,这时候,庙里的大钟敲响了,如雷鸣般的响声,惊吓到了树林里栖息着的鸟雀,它们成群结队地飞了出来,数量多得惊人!

    啊!直冲比邻的渡廊而来,叽叽喳喳地嘈杂地叫着,砰砰地撞上帷帐,甚至过空隙飞上他们的头顶,寺岛真一听到了夫人们的尖叫,他急忙起身挥打开一只麻雀一抬头,正好对上它的眼睛。

    一双小小的血红色的窟窿!

    随着它猛烈扇动着的翅膀,血窟窿里还会掉出蠕动的白色蛆虫,冰凉冰凉地粘在他脸孔上!

    真一?!用手背擦掉虫子后,麻雀尖锐的喙就攻击下来,寺岛真拿手一挡,觉得手背钻心地疼,紧接着更多的鸟俯冲了下来,形成一个黑压压的团,把光线都给……

    真一!川崎千代子的叫唤声,让寺岛真一猛地抬起脸来。

    你呀,居然在这打瞌睡!川崎千代子不免责备道,昨晚没睡觉吗?看见高田太太和杏子非常不悦的表情,才醒悟到刚才自己是在睡。

    很抱歉!寺岛真一急忙道歉,心还怦怦跳着!

    没有鸟,没有蛆虫,也没有腐烂的恶臭,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吗?

    真一,你的手怎么了?突然,川崎千代子惊声问道。

    啊?寺岛真一这才注意到右手背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正渗着血,而且已经染到手里抓着的白色方帕。

    什么时候弄伤的?这么不小心。不等寺岛真一做出反应,川崎千代子就拉过了他的手,仔细地看着伤口。

    这个……寺岛真一觉得全身的血y都凝固了,然后有些头晕,他本能地想到寻找合理的解释,比如说被本地板上翘起来的钉子刮到,或是其他什么的,但是越是这样想,那个念头也就越强烈地跳出来,刚才就是撞鬼了!

    尽管经常和这种东西打交道,但是没有像这次那样地恐怖,怎么说呢,以前只要不顾一切地消灭掉就好了,现在却被它牢牢抓住,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寺岛真一深呼吸着,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气管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越用力吸气,胸口就越憋闷,到后来就算猛力吸气也吸不进多少氧气了。

    怎么流这么多血?川崎千代子用手帕在给他的伤口止血,拿开手帕的时候,她啊!地怪叫了一声。

    怎么——寺岛真一抬头,看到手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像泉眼冒泡一样地涌出无数白色蛆虫!

    蛆虫蠕动着漫上川崎千代子的手指,啃着白皙的皮肤,钻入进去,在皮肤下往上游走,没入衣服后,脖子那里很快就出现了游动地小突起,就像小水泡一样。

    川崎姐!不要!看着川崎千代子脸上露出那种惊恐又痛苦地神情,寺岛真一撕心裂肺地叫道。

    心如刀割般地痛,火炎神王的力量在体内进发出来,强烈到简直要把寺岛真一也一并烧毁那样,熊熊燃烧着,简直痛不欲生!

    突然地,一股温暖的气流包围上了他僵硬的四肢,寺岛真一觉得晕眩,然后就睁开了眼睛。

    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自己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片淡紫色,是衣服的颜色,鼻间也弥漫着衣料的香味。

    真一。淡淡地口吻,却含着某种担心的情绪。

    啊……寺岛真一眨了眨眼睛,才发现温暖来自青鸾的双臂和胸膛。

    真一,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晕倒了呢?中暑了吗?就守在旁边的川崎千代子一脸地焦急。

    川崎姐……没事吗?寺岛真一仍旧觉得胸口刺痛,就算眼前的川崎千代子好好的,可是那种想哭,却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的感受令他窒息!

    你别吓我啊,川崎千代子慌张地道,我和高田夫人正谈着话,你就倒下去了,幸好青鸾大人接住你,哎?你的手都擦伤了!

    说着,川崎千代子就去看寺岛真一正流着血的右手。

    别碰我!!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寺岛真一像被针扎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却被身后的青鸾抓住了手腕。

    快放手!心激烈地跳着,寺岛真一嘴唇煞白地喊道。

    安静点。青鸾稍用点力气就抱紧了其实已经处于半虚脱状态的寺岛真一,然后拉高他的右手。

    寺岛真一怕极了,紧闭上眼睛,脑袋里浮现出虫子涌出来的恐怖画面,然而随着轻微地刺痛感出现的,是温软的嘴唇的触觉。

    啊。寺岛真一吃惊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青鸾半垂着眼帘,认真地舔去渗出来的血y,因为他把伤口里的脏血轻轻地吸出来,吐掉,所以还有种麻热热的感觉。

    会疼?血已经止住了。青鸾注意到寺岛真一目瞪口呆的样子,问道。

    不……这个……没有吓人的虫子,那么现在才是真实的?寺岛真一不禁想到,刚才发生的全都是在做梦?

    利用梦魇让你受伤,我不会饶了它。耳边,青鸾用只有寺岛真一能听得到的声音道。

    呃?

    青鸾大人不但懂得体贴人,还很温柔呢。在一旁一直看着的川崎千代子忍不住说道,青鸾似乎……很喜欢真一?

    啊!!岛真一这才注意到自己还靠青鸾的怀里,手还被握着,他很用力地推开青鸾,坐起身,脸涨得红红的。

    看样子你已经恢复精神了。青鸾放心地说道。

    少啰嗦。寺岛真一用手帕包住了伤口,心却跳得比刚才还要激烈。

    你怎么这样对待大人。川崎千代子惊讶地道。

    高田夫人,笙村夫人呢?对面的座席空荡荡的,寺岛真一不由问道。

    还说呢,因为你突然昏过去,笙村夫人要去叫人来,高田太太也跟着去了。

    什么时候去的?寺岛真一看了看天色,夕阳余辉已经收尽,林子里漆黑一片。

    这会儿该回来了吧。川崎千代子想了想道。

    怎么了?青鸾看着寺岛真一,他的眼眸比起树林更幽暗。

    有点不放心,总觉得……寺岛真一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事件上来。

    什么?川崎千代子问道。

    从夫人们的谈话开始,我就觉得有点奇怪,高田太太不是去澡堂吗?那里对,没理由花瓶会在那里作祟,所以不是香水,和服花纹什么的招致怨灵出现,是……心吧!

    心?!青鸾和川崎千代子都很好奇。

    川崎姐,刚才我听到撞钟的声音,突然想到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钟与镜。寺岛真一认真地说道,川崎姐也听到过吧?

    当然了,是神怪传说中的一个故事嘛。川崎千代子点了点头道。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八百年前,远江国的无间山上有座古寺,寺里的和尚想要铸造一座大铜钟,于是住持发布布告,让妇女们捐献出青铜镜。

    但是小山一般的铜镜堆里,有一面镜子不论怎样煅烧都无法熔化,因为它的女主人才捐出铜镜,就反悔了。

    因为铜镜上有女主人郁郁寡欢的执念,铜镜才无法铸熔,村里的人开始猜测那个女人是谁?心中的秘密被人知道后,女主人羞愧难当,投河自尽了,而之后,铜镜也能在炉里熔化了,一个人的执念是很可怕的。

    你想说的是执念?青鸾问道。

    你们不是说古伊贺花瓶很珍贵吗?高田夫人和笙村夫人除了对它抱有强烈的喜爱,恐怕也想把它占为己有,寺岛真一停顿了一下,说道,就是这一时的贪念,让花瓶原来的女主人,就是真正的女主人出现了吧?

    因为原来的女主人对花瓶有深深的执念!就算死了也不放手,是这个意思吧!川崎千代子恍然大悟,难怪夫人们吞吞吐吐的,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啊!

    所以,我想捐赠者也是,为什么偏偏送给寺庙呢,还是价值不菲的古伊贺花瓶,捐赠者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吧,寺岛真一用一种很不信任地眼光看着青鸾,说道:正确来说也是由于它闹鬼的关系。

    很厉害的d察力呢,真一。青鸾微微一笑,不再隐瞒:虽然是七十年前的事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有记录可查的,因古董店里的女性员工被莫名地残忍杀害了,老板也饱受噩梦的摧残,所以才送到庙里来的。

    那之前您怎么不说?川崎千代子不解地问道。

    是为了考查我们的能力吧。寺岛真一不快地瞪了一眼青鸾。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争取相处的时间罢了。青鸾说着,眯眼一笑,很是迷人。

    川崎千代子有些神魂颠倒了。

    川崎姐!你别信他的!他从一开始就在耍我们!怕青鸾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寺岛真一气急败坏地吼道。

    呵,话说回来,寺岛君要是说得没错,夫人们可就危险了,我可以封印住鬼,可封不住她们的心思。青鸾提醒道。

    对!我刚才就想说这个,她们……寺岛真一才焦躁不安地站起来,就听到渡廊的拐角处传来凄厉地尖叫声!

    在那边!寺岛真一转身就往那里跑去。

    真一,等等!川崎千代子抓起小桌上的烛台,也跟了上去,她知道真一虽然怕鬼,但要是一旦关系到别人的性命,他就会忘了自己的安全!

    第十一章

    长而笔直的木板渡廊是通往一间闲置的小禅房的,但在两边茂密林叶的遮蔽下,看不见禅房的轮廓,四周只有黑色的树干y影,有种渡廊是直接通往树林深处的错觉。

    高田太太!寺岛真一有些喘气地站在渡廊的左端,一眼就看到在五步外的廊柱底下,缩跪成一团的高田夫人。

    您不要紧吧?赶紧跑过去扶住她肩膀,才发觉她颤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格格格地响,寺岛真一想让她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高田太太都不肯把头抬起来,身体一个劲地软倒下去。

    与其说她是吓坏了,更像膝盖以下都失去丁知觉,所以怎样也无法站起来,寺岛真一的帮助没让她镇定下来,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了,嘴里还发出野兽一样地呻吟,似乎在重复念叨着,再也……不敢……饶恕我……

    然后,寺岛真一就看到了,在幽暗的渡廊的正中间,摆着那樽古伊贺花瓶。

    和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相比,没有了那个衬着丝绸垫的高级托盘,它只是光溜溜地被摆放在那里,就好像被什么人刻意地拿出来欣赏一样。

    但是没有人会在一个月色灰暗的晚上,把一只昂贵的花瓶放在路中间的,要说是谁放在这里,倒更像它自己停在了那里。

    寺岛真一慢慢地站了起来,把哆嗦个不停的高田夫人护在了身后,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绑着手帕的右手微微张开,一股看不见的炽热气流正在他的指尖流转。

    然而,古伊贺花瓶依旧冷冰冰地立在那里,仿佛对寺岛真一的备战姿态视而不见,又像在说明它只不过是个花瓶而已,在被月光照s到的光洁瓶肚上,散发出淡淡的水色白光,而地板则拖曳出一个长长的椭圆形的影子,瓶颈部分被拉长了,融入一旁斑驳的黑影里。

    尽管这条渡廊里除了花瓶和他们,其他什么也没有,但是寺岛真一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挤满这个空间。

    温度骤降,那是一种无形地在膨胀开来的压力感,就连林子里吹过来的风都被阻挡在外,现在的时间不会超过七点钟,但是有种置身深夜的冷寂感。

    真一!高田夫人!手握着烛台的川崎千代子赶到了,紧随她身后的是青鸾,尽管烛光摇曳不定,那橙色的光芒还是拓宽了他们的视野。

    啊!川崎千代子失声惊叫了一声,紧接着捂住嘴巴,睁得大大的眼睛盛满了惊恐。

    很不幸地,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蛰伏在黑影里的东西,与其说是烛光让它显露出一角,更像是外头的风让树枝摇动,树影也自然地移开了,露出了那被拉得长长的瓶颈,以及瓶口处连着的一颗垂着长发的头颅!

    而且那颗精瘦的头似乎随时都会从瓶口滚落那样地,不时地前后地晃动两下。

    可以闻到一股腐r的恶臭,川崎千代子死命地捂着口鼻还是忍不住地干呕了几下,烛火也像缺乏氧气那样地变暗,然后彻底熄灭了。

    四周又重新回到y森森的黑暗中。

    川崎姐。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寺岛真一开口了,他的语气说不出地冷静,高田夫人就拜托你了。

    啊?是、是的!惊惶的川崎千代子这才注意到蜷缩在一旁的高田太太,她弯腰把烛台放在一边时候,手抖得比高田太太还要严重。

    摸到高田太太的面颊时,就好比摸着一具尸体,冷冰冰的,面部肌r虽然在蠕动,可是硬绷绷的,照这样继续下去,高田太太会被活活吓死。

    可以的话,让她睡一会儿。寺岛真一又道,依旧没有回头。

    好的,这我能做到。迫于事情的紧急,川崎千代子强压下恐惧和不断泛上喉咙的酸水,打开lv笔记本,在放名片的皮革层里,抽出一枚针灸用的针来。

    用左手握住发抖的右手,她把银针轻刺入高田太太鼻尖下方的人中x,很快又拔了出来,只见高田太太的嘴巴一张,浑身的肌r就松弛了下来。

    怎么样?寺岛真一问道。

    嗯,已经没问题了。让高田太太枕靠在廊柱上,川崎千代子倍感虚脱地笑了笑。这就好。寺岛真一说着,迈开双腿,朝那诡异的花瓶径直走去。

    真一!太危险了!川崎千代子见状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可以让真一一个人去面对那种东西?她想要追过去,可是眼前却漫起一团黑压压的雾气!

    这抹黑色的东西一点点地从地板上升起,好像冰雾一样地冷,很快就把寺岛真一的背景吞噬了进去。

    真一!川崎千代子正准备冲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青鸾的手势很快,几乎是r眼观察不到速度,用一记利落的手刀击中了川崎千代子的后颈。

    你进去会碍事的。青鸾的语气里不含半点歉意,只是陈述事实一样,甚至显得冷酷,他抱着昏迷过去的川崎千代子,让她睡在高田太太旁边的地板上。

    随后,青鸾站了起来,浓黑的雾气也像察觉到他的目的那样,一下子聚拢得更多更高,翻腾着直到廊顶上。

    想违逆我吗?青鸾深邃的眸子里浮着某种不符合他身份的黑暗的东西,一道白底画着黑五芒星的符纸飞了出去,如同利箭一样地撕开了黑雾,暴露出通过的空间,两旁的雾团就像被斩成两半的黑蛇,快速地翻腾着,青鸾看也不看地就走了进去。

    寺岛真一隐隐约约地听到身后川崎千代子喊的危险,他不是不怕,只是现在如果回头的话,他恐怕会拔足逃离这里。

    不能逃。再三地在心中默念,寺岛真一长长地吐了口气,呵出的气体立刻变成了一小团白雾,气温降得更低了,冻得手指都有些僵硬。

    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不时呼出来的白气,树枝,廊柱,木地板全都消失不见了,他不断地往前走,理应看到花瓶了才是,但是仍然什么东西也没有。

    寺岛真一停了下来,像感觉什么一样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什么杂音都听不到,他不禁拧紧了眉头。

    右手抬高到胸口,指尖上流转的已经不是看不见的热流,而是绯红色的火星子,不过和普通的火色不同,它们还透着琉璃石一样亦真亦幻的青紫色,妖异动人,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夺走人的魂灵。

    找到它。在心中默念道,寺岛真一向来凭直觉做事,指尖上的火星也像感应到他的心意那样地聚成一团火焰球,嘭地飞弹了出去!

    小火球就像脱轨的野马那样,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四处乱蹿,呼地掠过寺岛真一的时候,他都可以感觉到那股强劲的烈风。

    嗯!在那里!也许是因为闭着眼的关系,感觉更敏锐了,小火球呼啸地闯到前方靠左侧的黑雾时,撞到了某个东西被反弹回来,于是火球又冲了过去。

    寺岛真一确信一样地睁开眼睛,火焰烧开了那拨黑雾,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见过女鬼的面貌,但是当一具衣衫褴褛的无头女尸站在那单时候,那可怕地冲击感还是让他瞪大着眼睛,一口气提不上来!

    尸体的膝盖以下是森森白骨,粘着邋遢的黑土,扯破了袖管的双臂却肿胀得发紫,有被鞭打过的淤痕,火球每撞过去一次,手臂上的皮r连着染满黑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