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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一睁大眼睛问道。

    对!这个最起码价值四百万美金。川崎千代子整张脸都放出了光芒。

    哦!拿价格来作说明,寺岛真一马上就明白了,喃喃道,那为什么这么贵的花瓶会闹鬼呢?

    三位和尚,你看我,我看你,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我说错什么了吗?寺岛真一不解地问。

    一语惊醒了川崎千代子,她极认真地坐到花瓶前面,双手抚摸着花瓶合眼沉思,半晌后皱起眉头,真一,上面没有灵。

    哎?没有?

    明慧大师却又一次深深地鞠躬,感叹道, 虽然年轻,到底是除灵师啊……

    寺岛真一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了,愣愣地看着他们,川崎千代子感应鬼怪的能力虽然比老板差,可也是很强的,她说没有,就应该没有才对啊!

    这件事棘手的地方,就是感应不到花瓶上的灵力。明慧大师望着古伊贺花瓶,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起来……它的怪事也是最近才发生的。

    川崎和寺岛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我们这座古刹,信奉的是净土真宗,开创者智缘大师十分重视用茶道来传播禅法教义,所以百余年来,都有短期茶道授课的传统。今年也不例外,在樱期之后,老衲按照住持大人的吩咐,在庙内最古老的茶室冬月斋,开设为期十三天的茶道课。

    (樱期:樱花盛放,游客最多的季节。)

    我们寺庙开设茶道课是收取一定费用的,而且做起来又有些闷,所以学生都是有些年纪的女施主,像八濑料理店的老板娘,恒森电器的社长夫人等等,第一个发现怪事的是笙村居酒屋的老板娘笙村杏子,她负责摘取白牡丹花,c入放在茶室壁笼上的古伊贺花瓶内。

    女施主c好花后,像往常一样去外面取水,可是她回来时,发现花兀自开了,而且还是鲜红色,完全地绽放出来。

    花开了,难道不是好事吗?寺岛真一忍不住问道。

    笨蛋!盛开的花是不能用来给茶室c花的啦。川崎千代子瞪了他一眼,只能用含苞待放的,一支,洁白无色的最好。

    明慧大师赞赏地点头, 不错,茶道乃古雅和闲寂之事,越是古朴,越寓意着无边,花也不例外,白色蓓蕾最佳。

    那您确信不是恶作剧吗?川崎千代子说道, 寺院里经常会有孩子来玩吧,弄点颜料,或者换了一朵花……

    关于这个,本院的茶室除了授课,不对外开放,古伊贺陶瓷很昂贵,女施主们爱护有加,是不可能拿它开玩笑的。

    然后呢?寺岛真一问道。

    住持大人重新放了白牡丹进去,可无论几次,都会变成血一样的红色,而且花的香气……

    怎么了?寺岛真一不觉咽了下口水,脸色微白。

    越来越浓,就好像脑髓也要融化掉似的,整个茶室里都是那种甜甜的,胭脂一样的香气,几位女施主吓得不轻,还惊动了警察,所以住持大人施了法术,这香气虽然散了,可是……

    怎么了?

    正如住持大人所说,堵住怨气的出口,只能安稳一时,以后可能会更可怕的事……就在三天前,恒森电器的社长夫人……明慧大师的双手怕冷冷似地收进了黑色的阔袖里,声音也y沉了几分,寺岛真一还没听见什么,就跟着打了个寒颤。

    社长夫人姓高田,因为那天回来晚了,所以在其他施主们就寝后,才独自去南边的浴室洗澡。

    ——回廊,砖墙,瓦顶,重楼叠甍的庙宇里,后半夜的穿堂风颇大,加上以下着小雨,所以从香房到澡堂的一段渡廊上,黑得不见五指,不时吹打到脸上的雨点,黏糊糊的,带着腥涩的泥土味,就好像草根腐烂了一样。

    要是带个手电筒来就好了。高田太太听着雨声,自言自语。

    我……的……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高田太太缩紧了身子,听见一很低很低的声音,像猫叫,口齿模糊,但又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是杏子吗?

    笙村居酒屋的老板娘杏子,是高田太太的好友,那天在茶室撞鬼之后,就在寺庙里诵经乞求平安,高田以为杏子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所以来找她了。

    她回头,看到渡廊十几步外的地方,果然有团黑影。

    真是你呀。松了一口气,高田向那团黑影走去,你有拿电筒来吗?

    呀啊……声音更低沉了,就好像某种东西刮着渡廊的地板,拖着路似的。

    杏子?

    然后啊,老和尚突然抬起脸,翻着白眼,露出缺损的虫牙,冲着真一y恻恻地说:出现了啊!

    哇——心脏猛地提到嗓子口,一口气差点就没提上来,寺岛真一脸色煞白,冷汗狂冒。

    那个,出现的是什么呀?向来大胆的川崎千代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是人呀!明慧大师又翻了翻眼珠子,唾沫腥四处飞溅。

    噗、呵……呵呵。然而,就在众人都心惊胆战,面容惶恐之时,竹帘后面传来喜不自禁的笑声。

    声音低沉而动听,就像手指拨过琴弦,川崎千代子愣住了,所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了过去。

    明慧,等一下再继续吧,我们的客人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了。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富于诱人的磁性,川崎千代子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不由自主地转头看着寺岛真一。

    寺岛真一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煞白的,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眼睛也瞪得很大,确实是什么都听不进的可怜模样了,真一虽然是个除灵师,可害怕鬼怪这一点上,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他那饱受惊吓的神情中,还有掺杂着一份更激烈的情绪,好像是五雷轰顶?川崎千代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明慧大师和小野和尚走到上房前,毕恭毕敬地把竹帘拉卷起来。

    啊……

    竹帘开启,四目相交,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川崎千代子很失礼地张大了嘴巴。

    还以为世界上不会有比源赖忍更漂亮的男人了,事实证明,她是井底之蛙蛙,还是最笨的那只。

    一时间,川崎千代子的粉腮涨红了,像思春期的小女生那样,竟然什么都思考不了!

    寺岛真一也瞪着男人,拳头攥得更紧了,呼吸急促起来,怎么会是他?居然是他……半夜里偷袭的色魔!

    在其他人听来无比动人的嗓音,对他来说却如魔音灌耳一样!牢牢地攉住他的神经!手脚都像被巨石压住那样地动弹不得,无法置信,那个混蛋居然敢出现在他面前!

    还是一个住持?!

    寺岛真一既震惊又愤怒,脑袋一阵阵发晕,那个男人却半倚在扶手上,表情悠哉又不显得失礼,微笑着。

    他最多不过二十五岁,脸孔白皙如雪,面貌是罕见的精致与俊美,犹如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一般,五官英俊,轮廓十分地鲜明。

    一头乌黑光亮的简直无可挑剔的长发,柔顺地垂到金黄色的坐垫上,似乎风轻轻一吹,就会飘逸起来那样,漂亮得让人眩目。

    男人狭细的双眸也如同发色那样的墨黑,透着炯然有神的光芒,却有种神秘的压迫感。寺岛真一想到了一个辞汇,就是掠夺,像宇宙中的黑d一样,就连光线都会被他吞没,让人害怕。

    寺岛真一皱起眉头,男人的嘴唇红润又性感,多少中和了那种冷酷的味道,可还是让人嫌恶,寺岛真一紧盯着他,愤怒又紧张的眼神,心跳大到自己都可以听见。

    我们终于见面了,真一。男人眼睛浅浅地笑着,就算被寺岛真一如临大敌般地瞪视着,他优雅的表情仍旧没变。

    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见到我吗?男人站了起来,衣服沙沙作响。

    他穿白色的狩衣,布料像是蚕丝,一看就知道非常高级,袖口和衣领上,用淡紫色的丝线绣着凸显尊贵身份的精致花纹,底下是淡紫色的直贯绸裤,这套狩衣和男人典雅的气质十分相称。

    对方走得越近,寺岛真一的身体就越僵硬,干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手心里全都是汗!

    或者,我们该拥抱一下。男人语气里带着调侃。

    你这个混蛋!无法顾及旁人,寺岛真一怒不可遏地跳起身,迅疾地挥出一拳,但是算漏了一件事情。

    由于不习惯长时间的屈膝正座,加上他的坐姿也不正确,寺岛真一的双腿血流不畅,踩上榻榻米的脚针扎般地刺痛,他才挥出拳头,人就失去了平衡。

    一头栽进了男人怀里,寺岛真一大惊失色,猛地推开,手腕却被握住,男人的动作十分温柔,但也不容许他挣开,左手顺势揽上他的腰,抱紧。

    放开我!寺岛真一怒红着眼睛咆哮。

    就这样放手的话,你还会摔倒的。男人嘲弄的口吻,以及近看更要完美的脸孔,都让寺岛真一恼火万分。

    变态!给我放手!寺岛真一漂亮的瞳仁里映出一层诡异的红色,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随之迸发出来。

    犹如火山熔岩一般的温度,瑰丽的金红色火焰窜出,水蒸气在室内迅速扩散开来,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就像在等待这个时刻一刚度,拉高寺岛真一的手腕直到他的唇边。

    这个出乎意料地,仿佛要亲吻他手腕的动作,让寺岛真一吃了一惊,但是男人并未吻下去,嘴唇微微翕动着,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铿然地念道:邪恶之王,吾在此请你将怒火化作狂炎,烧尽一切,将你的愤怒咆哮出来吧!

    呜啊--啊啊啊!从骨头深处发出难忍地剧痛,手腕像要断掉了,全身的力气也像在一瞬间被强行抽出来一样,寺岛真一的耳朵除了嗡嗡的轰鸣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股仿从他灵魂深处进s出来的狂猛烈焰,以疯狂舞动的姿态冲上禅房上空,眼见一切都要化为灰烬时,一个散发着朦胧磷光的薄圈从男人的身上弹开,包围住那团熊熊烈火。

    男人一直抓着他的右手腕,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乎在念着什么,寺岛真一很难受,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胃部痉挛着,而那犹如脱缰野马似的火焰正剧烈地燃烧着,试图撞破那层薄薄的光圈,劈哩啪啦一串蓝色的火焰。

    双腿突然失了力气,身体四周是龙卷风般的火焰,男人松开了手,寺岛真一支撑不住地摔倒下去。

    光圈碎裂成点点蓝色的细小晶体,像蒙蒙细雨一样,很漂亮,哧哧——火焰冒起白茫茫的水汽,越来越弱,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寺岛真一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双手撑地的跪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还以为会被杀,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

    果然是净世之火。男人凝望着水蒸气,自顾自地说道。

    什么……寺岛真一抬头看着他,额头上沁着分不清是汗,还是雾水的小水珠。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男人挑起一边的眉毛,那种惊诧的语气实在让人火大,你是除灵师吧,连最基本的守护灵也不知道吗?

    寺岛真一一时语窒。

    守护灵分为好几十种,最耳熟能详的就是祖先灵,最厉害的就是五大元素,风,雷,水,土,火,极个别的,天生拥有强大通灵能力的y阳师,才能召唤五大元素,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天生的才能,第二个就是后天的修行。

    寺岛真一瞪着他,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

    你是极个别中的个别,男人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寺岛真一,你不需要修行,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召唤。

    又是那种仿佛能d悉心底机密一样的眼神,冷静又灼热,寺岛真一全身警戒起来,毫不示弱地也瞪着他。

    男人微微一笑,蹲下身去,对我而言也是,你连最简单的禁锢咒术都不懂,却能使唤火炎神王,明明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柔弱,却又能准确无误的直击要害,呵……真一,你真让我觉得兴奋!

    谁是襁褓中的婴儿?!寺岛真一怒吼,一把打开男人伸过来,想摸他脸孔的手,刚站起来,又跪倒!

    手脚并不是软绵无力的,神志也很清楚,但只要一想到使用火焰,身体就动不了,不,不是身体动不了,而是火焰的力量像被人抽空了一样,使不出来,连带身体也失去控制!

    怎么回事?

    寺岛真一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就像是明明有脚,却无法行走,力量瘫痪了,寺岛真一打从心底地恐惧。

    你做了什么?,声音有些发抖,冷汗沿着憋红的脸颊滑下。

    手背上,确切地说是接近手腕的地方,浮现出一个青色的刺青,像是某个梵文,寺岛真一瞪大了眼睛。

    冥冥中,他感觉到这可能是个封印。

    明白了吗?你对我,再也不能放肆了。男人眯起眼睛,温柔地说着,伸手捧住了他无比震愕的脸。

    第七章

    你在胡说什么?!寺岛真一反手狠狠揪住男人的狩衣,也许受惊过度,声音都变了。

    虽然不是不能对付,可是每次都搬出火炎神王来,我也是会头疼的。男人如此说道。

    解开封印!寺岛真一怒不可遏, 不然我把你揍成猪头!

    呵,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我说话。男人说着,一手握住了寺岛真一掐着他衣领的手腕,看上去很轻松地样子,却让寺岛真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个封印能让你在我的面前失去火炎神王的保护,你放心,只是针对我而已。

    快放手!恶魔!寺岛真一用力挣扎起来,可是没用。

    就像你说的,我是个恶魔。你招惹了我,我怎会轻易地放手?而且我发现……男人恶意地贴近寺岛真一的脸,看他倒吸一口气,惊慌失措地转开脸去的样子,轻笑道:

    调教你,比想像中的更有趣。

    猥亵的语言加上紧拥的姿势,寺岛真一以为男人会吻过来,惊跳了一下,但男人的嘴唇只是滑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低喃道: 我叫青鸾,记住了,真一。

    恋人一般亲昵地低语,不容抗拒的霸道,男人的鼻息吹过耳朵的瞬间,寺岛真一竟什么也话也说不出来!

    那低沉的声音就如同无形的手那样,牢牢抓住了他的心脏,激起一阵狂猛的心悸,就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这个叫做青鸾的男人放开了他,寺岛真一呆呆地跪在那里,无法回神。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真一。青鸾对他这么说道,那个瞬间,寺岛真一好像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事情,在心的某个角落里,到底是……

    哎呀,真一,你在那里做什么?紧接着,寺岛真一那鼓动着心跳声的耳膜,听到了川崎千代子既惊讶又好笑的声音。

    啊!寺岛真一惊醒似地抬头,怎么回事?他居然把紧挨身旁的川崎千代子,还有和尚们忘得一干二净!

    真是的,怎么怕成那样,让住持大人见笑了。川崎干代子很尴尬地鞠躬。

    和尚们则的是毕恭毕敬地端坐着,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刚才龙卷风般的狂炎,川崎千代子的反应也很奇怪,好像刚才有人按下了暂停键,时间现在才开始流动似的。

    这是……寺岛真一不认为青鸾有让时间停止的能力,那么……他突然醒悟,是被……催眠了?!

    不必拘礼,川崎女士,再怎么说,是人都会怕鬼的。青鸾说道,那优雅和善的笑容,反而让川崎千代子更过意不去了。

    不,作为除灵师,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寺岛真一瞪着青鸾,用尖锐的眼神质问着他,显而易见的,大家都被都青鸾催眠了!

    但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何时下手的?为何自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就算是催眠术的川崎千代子也需要一定的辅助,比如柔和的灯光、古典音乐等等。

    可面前这个男人不仅轻易地催眠了他们,还让他忘却了旁人,寺岛真一毛骨悚然,他既然可以迷惑大家的神志,那么也可以轻易地伤害到……

    真一,你怎么还愣着?川崎干代子责怪道。

    寺岛真一别过脸去。

    这孩子真是……

    铛!铛!寺院里的钟声响了起来。

    呵,时间不早了,不如用了晚膳再叙吧。青鸾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舒服,川崎千代子当即就同意了,让寺岛真一说声等等的机会都没有!

    川崎千代子站了起来,她的腿也有些麻了,身子略微一歪才站直,心里还纳闷:怎么才坐了这么一会,腿都会痛啊。

    这边请。青鸾狩衣的袖子上有种淡雅宜人的香道,非常好闻,川崎千代子欣然走在他的身后。

    这混蛋在打什么主意!寺岛真一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刚才男人虽是轻描淡写地转过去,但确实是地瞟了自己一眼,似乎在说:暂时,我不会怎样的。

    可恶!我怕你不成!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川崎姐,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寺岛真一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晚膳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茶室,两层楼高,在寺院南面靠近山麓的地方,茶室正前方有锦鱼池,和大片的牡丹花丛,像宫廷一样华贵,空气里弥漫着花草清香再加上朦胧的月色,让人恍若身处仙境之中。

    真是美景啊。川崎千代子再次感叹道,凉风习习,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纳凉场所了。

    很高兴您能喜欢,茶室的后面还有温泉,虽然比不上大温泉池,可也有特殊的疗效,夏天泡起来也舒爽,您要不要试一下呢?月光下,青鸾的微笑更多了一份魅惑,川崎千代子心荡神驰,喃喃道,可是我们今晚就要赶回大阪的。

    搭jr东海道线从大阪到京都只要半个小时,川崎千代子和寺岛真一今天只是走访委托人,了解事情的大概,并不打算留宿。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青鸾微侧着头,月光勾勒着他完美的脸帮轮廓:

    古伊贺花樽上发生的灵异现象,我们束手无策,说来惭愧,虽然身为住持,却完全摸不到头绪,如果两位能住下,直到委托结束的话,本寺院愿意增加一百万日元的酬劳。

    什么?寺岛真一一听就冒火了,你以为用钱就……

    川崎千代子一把拉住寺岛真一的手臂,眨眼道,老板不是也交待过,要我们完成委托(收到钱)后再回去吗?

    可也不用住在这儿啊,外面就有旅馆。寺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