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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怎么还没到呢?一路行驶,不见人烟。但愿不要再下大雨,要是车子陷在泥地里就糟糕了。桑柔爬在车窗上不安地仰望乌云凝重的天空,握着手机,手指神经质地不断重拨好友王小曼的号码。

    “手机在山区里没有信号,等会到家,你用固定电话拨打就行了。看,快到了!”夏天楠娴熟地换档,转变弯道。

    霎时,桑柔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眼前林木掩映下的屋子。

    夏天楠停车熄火,从车里拉出楞楞的桑柔,打趣道:“怎么?看呆了?”

    桑柔原先以为他的家不过是山林里一处普通的农居,谁料,却是一座两层楼的小别墅。

    葱葱翠郁的爬山虎一类的藤科植物,运用它们强大的吸附势力,盘踞整座房子,高高突起的小山崖恰好凌驾别墅东侧花园的大树上。远远看去,别墅像被山崖衔在嘴里的一块精美小点心。人工的建筑,历经岁月的洗刷,再无当日的光彩,缠绕其体的爬山虎,展现的是略带沧桑的古拙美。阳光明媚时,也许,它会绿得耀眼,像童话里的精灵屋。但是,现在y沉沉的天色压得这种绿染出森森的色泽,显现一种吞噬人心的力量。

    什么人选择这样的地方做为居所?

    桑柔来不及细想,一股突然而起的穿林的大风,将那扇魔法之门推启,从里面出来一个令她心脏一颤的老妇人。

    (二)

    “我的儿子三十六岁,你才二十一岁,我看你们不太合适吧!”夏母坐在轮椅上,冷淡地丢下这句话后,支使佣人芳姐推她回房。

    桑柔没有料到第一次见夏母以冷淡收场,更没有料到她长得居然如此怪异。

    轮椅支架上悬挂着吊瓶,不知名的药水点点滴滴注入j皮鹤爪似的枯手,面部的肌肤完美地贴着骨骼,或凸或凹的皱褶模糊她的老态,可能七十,甚至更老。如果,她不是尚有一头与外貌年龄不符的浓密秀发,水雾般的星眸和窈窕体形,桑柔几乎以为面前是具活动的骷髅。很难想像她的zg孕育出一个美男子,也许那过分漂亮的眼睛能说明她年轻时代绝顶风华。

    “你别介意,上次小曼来,她也是这样的。谁让我是个讨不到老婆的老男人?她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待母亲上楼,夏天楠为化解尴尬,自我解嘲。

    桑柔是个比较外向的女孩,她略瞪夏天楠一眼,朝二楼高声说:“阿姨,爱情是不讲年龄差距的。”

    见楼上没有反应,她俏皮地对他吐吐舌头。哼,我要你妈妈对我另眼相看!

    “快,闪开!”夏天楠一把推开桑柔。“哗啷”,一个大瓷瓶从天而降跌在地面,砸得粉碎。桑柔机灵灵打个冷颤,要是瓷瓶砸在脑门,不开花才怪!

    “哎呀,不好意思,我正打扫呢!桑小姐没事吧?!”芳姐担心地从二楼栏杆处探脑袋往下望。

    “没……没事。”桑柔虚软地笑着。

    夏天楠碍于芳姐侍候母亲多年,不便发火,只好说:“芳姨,你下次别在危险的地方打扫,把瓷瓶挪到安全的地方去。”

    “芳姐,我的药水滴完了,快来帮我换药。”夏母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芳姐身后,冷冷地命令道。

    芳姐诚惶诚恐地应声,急忙推着轮椅,二人消失在西边的走廊。

    “天楠,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啊?”桑柔盯着二楼楼梯说道。小曼也见过夏母,她是否因为自己抢好友男朋友的行为而表现出讨厌?

    夏天楠笑着轻弹她的小脑袋,“在乱想什么呢?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她怎么会讨厌你呢?想讨厌你也没有理由啊!何况,你是那么可爱。”

    “可……可是,我抢了……”小曼的男朋友,这句如鱼鲠在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抢了什么?”

    “你妈妈的宝贝儿子!”

    夏天楠仰头大笑,神态说不出的潇洒,反倒显得桑柔小家子气。他一手提行李,一手拥着局促不安的桑柔,带她上二楼。“看来,你需要好好认识认识我妈妈。我是个遗腹子,妈妈为照顾我吃了很多苦头,不要紧张,毕竟,她也是你的妈妈。时间有的是,我先带你回房吧。”

    “这画的是什么?好奇怪的一副画!”桑柔的注意力完全被廊道墙壁上挂的一副画所吸引。

    一般欧式别墅的内部布置,正对着大厅的廊道墙壁上挂的如果不是风景画,便是家族先人肖像画。夏家是归国华侨,出于国人习惯自然没有必要挂先人画像,但是墙壁上挂的绝非风景画。偌长的廊道墙壁空空如也,只挂着唯一一副人物油画。

    两个人物处在画面中心,色调y暗而混乱,似乎吸收所有的黑暗、y冷和不幸,再将黑暗的特质释放到空气中,恰如其分地融和廊道两旁无尽的y森。

    “是有点奇怪,画面表现的是两个睡梦中的新婚夫妇被狂风挟裹,在天空飘摇的梦魂幻觉,暗示十分不幸的爱情……”

    “是你画的吗?”桑柔心中忽然打个突突,背脊串过一阵寒意。

    “可爱的桑桑,你问了一个绝妙的问题。”夏天楠隐在微暗处,说话时脸上的光忽明忽暗,晦暗莫测。“原画作者是一名奥地利画家,名叫柯柯西卡,他爱上当时有名的才女阿尔玛。无奈,她是个有夫之妇,他只有借画传情,画下这幅《风中新娘》,表达自己不幸而坚贞的爱情。之后,柯柯西卡告别阿尔玛上战场,等他回来时,阿尔玛已经离婚并且再嫁。最后,柯柯西卡为他这段无法善终的情缘独身一辈子。你现在看到的是一幅仿画,我整整花了三年时间才略微得到几分神似。”低沉的男声配合凄迷的爱情故事,令人不禁产生几许爱断情伤之痛。桑柔不敢想像真画的神髓是否更令人不安。

    “对了,没事不要去西边尽头的房间。”

    (三)第二天

    轻柔的钢琴声如水涟漪缓缓荡开,幽幽地充斥房间的每个角落。桑柔听出这首钢琴曲子是小曼最喜欢弹的——《北平的冬天》。本来是节奏非常欢快的曲子,可是现在却是那么幽怨,谁在弹钢琴?桑柔好奇地循琴声上楼,向黑暗之处溯源。

    她轻轻踩上楼梯,生怕自己的脚步惊扰弹琴人。传出琴声的房间是西边尽头的倒数第二个房间。桑柔数次推门的手都缩了回去。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推门而入?管他呢,反正天楠只是告诉她不要进隔壁的那间房子。

    强大的好奇心驱使她做出选择,“咯吱——”,门开了。

    琴声嘎然而止。

    “你在干什么?”

    桑柔转头正好对上未婚夫略显y沉的脸孔,他的不悦仿佛来自聆听美妙音乐的兴头被人打断。

    “呃,我听到钢琴声,在楼上,所以想看看谁在弹钢琴,弹得真动听!”桑柔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在别人家里随便推门闯入显然是不太妥当的行为,尤其这个别人家是她的未婚夫家,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没有教养?

    夏天楠有丝不耐烦地说:“没有人弹钢琴。”

    “可是,我听见了。”

    “有没有,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夏天楠揽着桑柔走进房间。

    没有,什么都没有,诺大的房间除了一架钢琴和一台老式的留声机以外什么都没有。傍晚凉风刮起落地窗的镂空雕花窗帘,使得室内显得过于空旷。他手臂的热度几乎要灼伤她的灵魂,白皙修长的手指捏得她隐隐做痛。

    “恩,这就是你执意要看的?”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严厉。

    “我没有,我只不过是好奇。”她无助地辩解。

    夏天楠松开她,走上前关掉正在转动的留声机,“我希望你少一点好奇心,这台留声机是老古董,关门和开门引起的震动,会使它跳针,影响寿命。明白了吗?”

    可是,刚才的琴声分明不像是留声机发出来的,应该是旁边的这架钢琴。迫于夏天楠威严的目光,桑柔的委屈只能咽进肚子里。

    天际传来隆隆滚雷声,起雨凉风吹得窗帘翻出优美的弧线,乌云密布,遮挡天光,室内光线瞬间转暗。夏天楠一言不发,锁好窗户。

    “天楠,你不要不理我。”桑柔冲过去搂住他的腰,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像汪洋巨浪中的小船寻找避难的港湾,“我刚来你家,你们有什么规矩,我当然不知道。你可以教我啊,我会听话的,你千万别不理我!”

    良久,夏天楠绷紧的背线终于放松,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你可以来这个房间,我不阻止你。这个房间的视野是所有房间里最好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在天气晴朗的时候看风景。但是,记住,下雨天不要看窗外……”

    “为什么……”

    “砰——”,二人具是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芳姐。她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碰到门了。少爷,老夫人要我过来问,音乐怎么停了?”

    “快下雨了,湿气吹到留声机里不好,我把它停了。”夏天楠一边说一边带桑柔出房间。

    到最后,桑柔也没明白,为什么下雨天不要看窗外。

    (四)

    来,快来,快起来!我们走出这里吧!跟我走,我们去别的地方!那里更美!

    熟睡的桑柔仿佛受某种神秘的召唤,遵循声音的指示打开房间的落地窗,在夜幕的掩映下,爬向隔壁的阳台。

    地面没有阳光,杂树参天,林野寂寂,时而传来一两声鸟鸣,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一条白影靠在阳台墙面缓慢地移向西边尽头的阳台。

    山野夜风寒冷稍猛,吹着桑柔的发丝不住打卷似的乱飘,雪白的睡衣下摆一侧紧裹她的躯体,描绘她姣好的曲线,另一侧在风里拉成或直或卷的线条,发出近似于“猎猎”的响声。只要一个不注意,她都能从二楼摔下去。但是,她现在只听从声音的指引继续自己的危险之旅。

    引导之声停止了,桑柔赤足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昏昏然睁开眼,不明白自己怎么站在阳台。黯亮的玻璃窗面,反s出女子的惶然。

    桑柔试着推玻璃窗,幸好,窗户没有锁。她推开窗户,一股山风“嗖”地就着风口闯入黝黑的室内,她一时站立不稳,风势挟她进屋子。

    林子里入夜后的温度相当低,桑柔单薄的睡裙抵御不了寒风进袭,她只有抱臂缩头去开窗户旁的灯开关。

    手感不对!非常光滑、冰凉,不象墙壁。没有开关,怎么回事?她走到墙壁面前,揉揉眼睛,等待适应室内光线。

    赫!是一面镜墙,怪不得没有开关。

    明晃晃的镜子显现幽幽人影。谁?有人站在她身后!

    她惊得回头,恰好对上一双巨大的眼睛。

    “哇!”,桑柔捂紧眼,软靠在镜墙上,“鬼呀,你别杀我,我除了抢过天楠以外,从来没有做过其他的坏事,呜……”她哭了好一会,感觉身体毫无异样,捂眼的手指,悄悄挤开一条缝隙。

    哪里有是鬼?不过是一张放大得过分的照片,立在镜墙对面,在镜子里看还以为真有人站在背后。

    照片里的少女与真人一般大小,刚才吓倒桑柔的正是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令桑柔惊诧的并不是她的无双美丽,而是她带给桑柔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桑柔霍然发觉房间立照片林立,主角都是这个少女,不同的只有少女或嗔或笑或怒的各种表情,与她从古到今,从中到外,无一不有的服饰。桑柔恍然感觉自己闯入一个时空交错的异世界。

    照片中的少女无一例外全对着镜墙,俨然无数个一模一样的人照镜子。她们团团包围活生生的桑柔,说不出的y森诡异。桑柔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天呀,她来到什么地方了?

    “你,不该来!”幽冷的声音仿如地底传来,和着寒风散进桑柔的耳朵,她心头激凛凛打个寒颤。

    “吱喇吱喇”的轮椅声像撵在玻璃上挠心,她——夏天楠的母亲像一具散发白面女鬼出现在桑柔面前。她穿着一袭黑衣,尸青的肌肤没有半点血色,松弛的皮肤明显往下坠,好像距第一次见面又老不少,浑身散发着濒死的气息。

    红颜少女、白骨老妪混合成一幅恐怖的画面。她寒星般的双目凄厉地盯着桑柔,接着,她笑了,缓慢无声地笑,露出森森白牙,嘴d里一望无际地黑,透出几丝寒气,比山风更冷。

    一阵寒风自脑后吹来,y寒彻骨。桑柔的意志混沌一片,人仿佛已经坠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水域,在水渊深处仿佛有无数只手拉着她往下沉。她摊倒于地,不省人事。

    (五)

    桑柔不安稳地翻身,寻找一个更舒适的睡姿。

    “天楠……天楠……”她喃喃梦呓。

    “天楠——”她突然惊醒。

    唔,头好痛,身体好酸,好像之前做过什么噩梦似的。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去找天楠。

    廊道两侧的壁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来不亮。桑柔与夏天楠的房间在屋子东边尽头,开门即见到地下隧道一般黝黑绵长的廊道,幸好,不远处的门微敞,柔和的黄色灯光透出比太阳更温暖的气味。

    他一定在那里!桑柔近乎偏执地认定。她轻掩房门,赤足而行。四周高大森然的房门背后仿佛皆隐藏一头噬人的恶兽,随时可能撞碎薄薄的门板,肆意扑杀自己的猎物。细密的汗珠浸湿她的秀发,双手神经质地扯高衣领,仿佛如此便能逃避内心的恐惧。

    短短的一段通道,桑柔好像耗尽一生的力量才接近目标地。她欣喜地想喊未婚夫的名字,但是这扇门却让她愣住了。门的正面是一幅画,正是那幅y森诡异的《风中新娘》。桑柔心念电转,这是一间暗室!她好奇地探头往里张望……

    黑暗处,打斜里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按在她的肩膀上。

    “啊——”桑柔失声尖叫。

    “你在鬼叫什么?”夏天楠郁怒的声音打房间里传来。

    “少爷,我给你送咖啡,没想到吓着桑小姐。”芳姐略带歉意地说。

    “进来吧!”

    芳姐一把扶住桑柔,她的身上传来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像什么呢?桑柔精神有点恍惚地想,好像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桑柔讨厌她的气味和铁箍一般的手臂,弄得她很不舒服,想挣开束缚。没料到芳姐一手端盘子,一手搀她,劲道一点不含糊,桑柔动弹不得只好随他。

    “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座什么?”夏天楠坐在画布前,头也不回,专心致志做画。

    桑柔环视四周,墙上挂满人物肖像油画,原来这里是一间画室。等等,人物肖像似乎都是同一个人,一个少女,比照片更生动,更有神韵。照片?桑柔心中灵光一现,又马上消失于黑暗。

    “那……那你干嘛晚上不睡觉,跑来做画?”桑柔心里一股郁结之气开始团聚成形。

    “桑小姐,这是少爷的习惯,身为少爷的未婚妻,您应该知道的。”芳姐的语气非常恭顺,但桑柔听起来无比嘲讽。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奇奇怪怪的地方,奇奇怪怪的画室,奇奇怪怪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桑柔激动地喊着。

    夏天楠丢下画笔,霍然起身,朝她走来。她此时才完全看到画布,是那幅《风中新娘》,怪异的《风中新娘》。相似的画面布局,与原画不同在于,画面上只有一个主角,“新娘”依旧是那个不知名的少女,微睁星眸,半睡半醒,嘴角挂着冷艳嘲讽的笑意,仿佛无情地拒绝整个世界对她探索的目光。

    “你太激动了,喝杯咖啡冷静一下。”夏天楠将咖啡一饮而尽。

    “你……你……要做什么?……唔……”桑柔圆睁双眼,瞳孔影像映照他的邪恶之吻,浓郁香甜的咖啡随即滑入食道。

    她清醒的最后一刻,只听见夏天楠喃喃说道:“你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六)第三天

    欢快的钢琴曲《北平的冬天》从远处飘来,倾泻如流水,叮叮咚咚,留声机特有的音质效果使乐曲平添几分怀旧的味道。

    “轰隆——”焦雷突炸,震耳欲聋,连门也被震得一晃。

    “呼啦啦啦”,房里的东西被一股突然而至的大风吹得狼籍一片,狂风急挟雨点击打在桑柔脸上,冰冷冷的。

    糟了,琴房的窗户锁了吗?要是留声机毁在暴雨里就糟糕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狂暴的大雨势若千钧席卷整座山林,恣意张扬自己的威力。待桑柔奔至琴房,室内一侧的情况糊成一片,湿嗒嗒的泥点、枯叶一类的东西充斥其间,留声机和钢琴离打开的这扇窗户较远,得以幸免于难。

    事不迟疑,桑柔冒着暴雨赶紧上前锁窗。她从不知道,雨点打在身上原来是这么的痛,力道不下于被一颗小石子击打身体。

    她费力地锁好拉窗,深深吐出一口气。事情圆满结束,天楠会夸我做得好,我不是一无是处的家伙,她得意地想着。

    “砰砰砰”,有人敲门?

    她回头,门口黑糊糊的空无一人。错觉吧!她准备关上留声机再离开。

    “砰砰砰砰砰”,强烈急促的敲击声从窗户传来。奇怪,阳台怎么还有人?天色暗沉,室内无光,室外是茫茫的暴雨,模糊了青山绿水。桑柔一时之间无法辨认是谁,该不会是芳姨被锁在外面了吧?

    她疾步上前正要开窗,可能是巧合,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天际,刹那照亮天地间的污秽,也映出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

    “啊——,怪物!”桑柔吓得后退数步。

    雪白的皮肤,湿漉漉的乌发衬托面部狰狞,交织的血管暴露在雨中,蜿蜒的雨水顺着它面部淌下,在桑柔眼中像是泪痕,红色的血泪。它不断捶窗户,张嘴大喊,似乎在说:“放我进来。”

    如漆双目,森森白牙,在交错的血管映衬下,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