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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可以不要脸,但绝不会不要钱。

    我没有动房契。罗南悠然地道。

    今天参加牌局的赌注也是朋友赞助的,再说我也没有输,你紧张什么?就算输了,我也不会连累你。

    张佳蓓哪里会相信罗南的话,不找到房契,她已经悬起的心就不会落下来。

    幸好罗南没有说谎,房契很快就被她找到了。拿到房契,张佳蓓还不放心,赶紧翻开内页察看详细内容,生怕房契是假的。

    一切察看无误,张佳蓓才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的确错怪你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带你参加牌局的朋友是谁?

    罗南摇了摇头。

    为什么?张佳蓓有些生气。

    以前这个木头什么事都跟她说,对她有求必应,如今却换了这种态度,果然男人都脱不了薄情郎的劣根性,知道要离婚了,哪怕以前海誓山盟,说要爱到天荒地老,也会抛到脑后。

    不能说。罗南淡淡地道。

    好!你好!有本事你永远不要说。张佳蓓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张佳蓓立即气结。

    行了,你也审问过了,我现在一身臭汗,还空着肚子,你是不是该放我去洗澡、吃饭了?罗南道。

    去洗吧、去吃吧,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张佳蓓恨恨地道。

    罗南微微一笑,不再跟张佳蓓斗嘴,找出一套干净衣服,转身便进了洗手间,很快,洗手间里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张佳蓓心有不甘,便走出卧室,想找章玲心询问罗南中午是不是确实回来过,然而她却看到章玲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皮箱发呆。

    表姐,你怎么了?张佳蓓还以为章玲心有什么心事,连忙关心地问。

    章玲心闻言回过神来,抬头望了张佳蓓一眼,脸上忽然浮现起一丝古怪之色。

    表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张佳蓓再问。

    没事。章玲心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舒服要去看医生,你可不能强撑着,如果照顾蝉儿太辛苦,你就不要独揽着,反正罗南时常在家,让他照顾是应该的。

    蝉儿很懂事,照顾她根本不累,你想多了。

    章玲心莞尔一笑,旋即目光一凝,落在张佳蓓脸上,问道:佳蓓,你有没有问问你那位大学同学,到底罗南在她那里做什么,是跑腿打杂,还是真正当演员?

    这事不用问,肯定是跑腿打杂,凭他那块朽木,如果能当正式的演员,母猪都能上树了。张佳蓓不屑地道。

    未必吧,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以前罗南混得不好,是因为时运不济,现在他有贵人相助,在事业上有所发展也不是不可能。佳蓓,你该多帮着他点,给他一些鼓励,不能总是冷嘲热讽,你们这样看着不像夫妻,倒像是仇人。

    是,表姐,我听你的。张佳蓓不和章玲心拌嘴,只j随口应道,其实心里却在说:我和那个木头就是仇人!

    对了,罗南呢?他这么晚回来,不知道吃饭没有?章玲心又道。

    他在洗手间。

    做什么?

    洗澡。

    啊:!章玲心忽然脸泛红云。

    表姐,你又怎么了?张佳蓓感到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章玲心结结巴巴地回答。

    就像昨天一样,章玲心又将洗澡后换下的衣服留在洗手间了,不过这一次更糟糕,昨天是一堆衣服,就算有什么罗南不该看的,也夹在一堆衣服当中,不那么明显,今天却只有私密衣物留在洗手间内,而且上面的某种痕迹非常明显。

    想到这里,章玲心忍不住捂脸暗暗悲叹:她在罗南心中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张佳蓓哪里想到章玲心是因为私密衣物会被罗南看到而尴尬,只以为章玲心真的生病了,就算她否认,张佳蓓还是暗暗决定明天陪章玲心去医院检查一下。

    一宿无话。

    第二天,罗南意外地发现,一向早起的两个女人竟然都学蝉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两大一小,三个女人打着呵欠走出卧室的情景,看上去倒是一幅很动人的风景。

    什么时候蝉儿收徒弟了?从不贪睡的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睡懒觉?罗南一边将早餐端上餐桌,一边笑问。

    我在休假,偶尔睡睡懒觉有什么关系?章玲心懒洋洋地驳道,说完还颇具风情地白了罗南一眼。

    这让罗南不禁一怔。

    章玲心一向矜持,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他这个表妹夫,都言行有礼,不涉暧昧。今天突然来这么一记隐含挑逗的白眼,着实出乎意料。

    罗南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此时章玲心却已后悔了,她开始在心里大骂自己放荡,竟然勾引表妹夫。

    其实这不能怪她,刚刚她只是自然反应,并不是存心挑逗。如果真要怪,就得怪昨晚那个荒唐的春梦。

    一想到那个春梦,章玲心就忍不住脸泛红霞。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梦到跟罗南做a,而且做得那么激烈,光是姿势就尝试了十几种,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想来想去,只找到一种解释,春梦是因遗落在洗手间的私密衣物而起。因为她太把这意外放在心上,所以潜意识便被种下某种暗示,这才做了那么荒唐的春梦。

    都说春梦了无痕,章玲心却觉得这种说法不适合自己。正因为春梦余韵的影响,她的心态才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最后竟还将挑逗的眼神抛给了罗南。

    她简直要羞死了!

    幸好,挑逗只是限于一个眼神,并无实际的行动,加上罗南对此并无特别的反意,这让章玲心暗暗松了口气。

    恰逢罗南将目光转到张佳蓓身上,张佳蓓道:我和表姐一样,从今天开始我也休假。

    章玲心立刻表示不解:不是刚休完假吗?

    之前我累积了不少假期,仅仅一次国内旅游根本用不完。正好,最近银行联合浙大办了个研修班,有个进修名额分配到我们分行,我便要过来了。往后一个月,我可以一边休假,一边重温大学生活。张佳蓓道。

    真是好巧啊!罗南笑道。

    这跟巧有什么关系?这是佳蓓努力争来的机会,有了这次进修,佳蓓以后升职的机会就大多了。章玲心开心地道。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进修?有本事你也争个进修名额。罗南的态度让张佳蓓很不满,所以她也不客气地反嘲。

    我不用争。罗南摇头。

    忘记告诉你了,刘嘉嘉安排我接受一些训练,训练的地点就在浙大紫金港校区,如果你进修的地方也在紫金港,我想我们要过一段一同上下课的日子了。

    你说真的?张佳蓓呆了,她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巧台。

    你看我像在撒谎吗?罗南莞尔一笑。

    张佳蓓和章玲心不禁相对无语。

    章玲心一方面替罗南高兴,一方面又有些异样的感受,很羡慕张佳蓓和罗南有叽会双宿双飞,又似乎有那么一点嫉妒,因此一时思绪异常杂乱。

    王于张佳蓓则是完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可不认为所谓的双宿双飞是一件好事,如果罗南随时窥伺在侧,她哪能肆无忌惮地去接触研修班里的宣彖呢?

    要知道,这个进修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若非中午出了那档事,赵同想让她暂时远离司徒兰芳的视线,这才利用他的关系帮她争取这个名额,否则单以她的背景和工作资历,根本连进修班的边都靠不上,因为进修班主要的对象是金融界精英管理人士。

    然而,罗南横c一脚,让美好的期望出现了瑕疵。张佳蓓找不出正当的理由反对罗南去接受训练,只能暗暗恨得牙痒痒。

    因为受此打击,吃早餐时,张佳蓓变得懒洋洋的,吃完早餐,干脆变得有气无力了,原本她还打算陪章玲心去医院做检查,现在干脆将任务交给了罗南,她则抱着女儿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你和佳蓓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总觉得你们最近怪怪的。等张佳蓓进了卧室,章玲心开始问罗南。

    二切都很正常,表姐你不用担心。罗南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章玲心想要追问,不过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的脸颊一红,张了张嘴,又把话吞了回去。

    其实,章玲心之所以觉得张佳蓓和罗南之间不对劲,只是出于一种猜想,而猜想的原因却是不便启齿的床笫生活。她每晚睡在一墙之隔的隔壁房,房子的隔音又不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楼上楼下的各种动静,自然,一墙之隔的罗南夫妻卧室内的动静,她也能听到。

    她发现张佳蓓和罗南在卧室时不常说话,一说话几乎就是针锋相对,虽然因为房间回音的关系,听得并不清楚,但要分辨出是耳鬓厮磨还是唇枪舌剑,并不难。让她疑惑的是,她没有听到任何与床笫生活有关的声音,这显然不合常理。

    一对正常的年轻夫妇,如果不是感情不和,处在私密的空间内,怎么可能连续几天没有亲热之举?也因此,她不得不怀疑张佳蓓和罗南之间出了问题。

    然而,对于床笫之事她无法直接问出口,而且一想到那方面的事,她的脑海就忍不住浮现昨晚那场春梦。该死的,她简直无法相信,她竟然将梦记得这么清楚。

    表姐,你不用担心,就算有什么事,我们也会处理好的。罗南安慰道。

    章玲心点了点头,强迫自己甩开脑海里的绮丽画面,然后轻叹道: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佳蓓走到我这一步。你们已经有了蝉儿,如果离婚,对蝉儿的打击太大了,身为父母,如果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擅自离婚,对孩子太残忍了。

    表姐说的是。罗南道。

    如果那个跳楼男还在,想必很赞同章玲心的这番话,可惜他被张佳蓓打击得在成都跳楼了,留下了烂摊子,却恳求他来收拾。

    想想,顶替跳楼男身份的某男就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转念一想女儿的娇憨和可爱,他又不禁释然一笑。如果能给那个小丫头幸福,即使有些麻烦,似乎也能愉快地去克服。

    对了,虽然我不是佳蓓,没有质问你的权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些钱你怎么得来的?章玲心忽然一脸严肃,拎出罗南昨晚带回来的那只皮箱。

    昨晚初见这只皮箱时,章玲心以为里面装的是演戏用的东西,她一时好奇,打开来看,没想到却看到满箱的钞票,足足有两百万人民币,当时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表姐是不是以为我抢银行了?罗南莞尔笑道。

    不必紧张,其实这笔钱是无意中赢来的。

    你赌博?章玲心掩口惊呼。

    只是很偶然地参加了一场牌局。罗南摊手道。

    就是昨晚?章玲心好奇地问。

    罗南点了点头。

    你不是不会玩牌吗?怎么还赌得这么大?章玲心追问。

    这事说来复杂,总之牌局是一个朋友安排的,赌本也是她提供的,我只负责陪玩。其实昨晚我赢了很多,但分到的只有两百万。罗南道。

    你以后还会参加这种牌局吗?章玲心很担心地问。

    应该不会了,昨晚的机会很偶然,你都说我不会打牌了,昨晚我也是瞎赌,能赢钱只能说运气好。罗南笑道。

    能不赌最好。章玲心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罗南便和章玲心一起外出,不过不是去医院,而是去游泳池。

    章玲心说自己没病,根本不用去医院,但习惯晨练的她,一天没运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所以想到健身馆做做运动。当然,付帐的必然是罗南,谁叫他赢了一笔钜款呢?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去游泳。章玲心本想将张佳蓓和蝉儿叫上,没想到到房间一看,那对母女却在呼呼大睡,她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社区附近就有一家健身会所,章玲心和罗南一路谈笑着,走了进去。

    此时是上午,会所内的游泳池几乎看不到人。两人换了泳衣,也没急着下水,先坐在泳池边,继续在路上说的话题。

    你真的决定将蝉儿送进私塾?章玲心问道。

    嗯。蝉儿喜欢,我也认为她适合在那所私塾享受美好的童年。罗南微笑道。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现在又有足够的钱,这事交给我吧,我认识心悦私塾的负责人,明天我就带蝉儿过去。

    但是张佳蓓……

    就知道你会为难我。章玲心微嗔道:放心吧,我会劝劝佳蓓,其实你现在有了两百万,说服她还不容易?

    还是表姐了解她,不过暂时我还不想让她知道这笔钱的存在,还请表姐替我保密。罗南道。

    看来你们之间真的出问题了。章玲心脸色迅即变得黯然。

    都是老问题,表姐不必担心。罗南轻松一笑。

    能不担心吗?佳蓓一直没心没肺,你也是个老实人,我怕你们连真正的幸福是什么都不明白。说着,章玲心轻叹一声。

    我和王福军之所以离婚,就因为彼此之间藏了太多的秘密,秘密多了,夫妻之间自然变得陌生了,离婚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离婚不是王福军的责任吗?他不坦白又搞外遇,表姐怎么会和他一样,莫非是:!说到这里,罗南连忙闭上嘴。

    你胡说什么?章玲心脸泛薄怒,忍不住在罗南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是,是我说错了,表姐你怎么会搞外遇,如果有外遇,也不会……说到这里,罗南连忙用手捂住嘴。

    不会什么?章玲心双颊晕红,但目光依然灼灼地盯着罗南,做问之势。

    没什么。罗南连忙摇头。

    章玲心咬了咬嘴唇,目光在罗南的脸上和赤l的上身梭巡良久,才鼓起勇气,声若蚊蚋地问:昨晚你是不是翻了我的内衣?

    没……罗南连忙摆手。

    我怎么会动表姐你的内衣?我只是将它们从洗手间拿出去,再放到洗衣机上而已,我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什么也没看到?章玲心目泛杀气。

    真的。罗南严肃地点头。

    如果你敢动我的衣服,我就告诉蝉儿,说你是坏人。章玲心冷脸道。

    表姐,没有这样威胁的。罗南苦笑道。

    谁叫你不老实。

    好吧,就算我错了,不过小弟有个建议,还请表姐采纳。

    说吧,不要文诌诌的。

    是。表姐,你还是尽快找个男朋友吧。说完,罗南立刻跳下水,状似逃跑。

    啊……你说什么?

    章玲心又气又羞,立刻下水追着罗南。她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实在太可恶了,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内衣一定被他看了个仔细,说不定还亵玩了不知多久,想到罗南对着她内k上的y渍又摸又嗅的景况,她就觉得身体顿时发热,一股热流在下t深处不停涌动,似乎随时可能喷发而出。

    第七章 送上门的金发美妞

    张佳蓓抱着蝉儿舒服地睡了一场回笼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情也变好了很多。更让她高兴的是王福军打了一通电话给她,先为上次的失约道歉,又软语相求,要她陪他去参加一场上流人士举办的宴会。

    张佳蓓本不想轻易饶恕王福军,上次王福军失约,害她身陷车祸那种麻烦事中,让她憋了一肚子火,不过此次王福军提到了上流人士的宴会,她却有些心动,加上王福军许诺了不少好处,还保证会提供用于宴会的华美礼服和高档首饰,她这才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

    半小时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张佳蓓匆匆跑下楼,钻进了一辆别克车里。

    别克车原地打了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转弯,然后飞速地向社区东大门驶去。

    此时在社区东大门外面,罗南一路小跑,就快到门口了,然而,终究晚了一步,只能目送别克车冲出社区,扬长而去。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蝉儿只是独自在家一会儿,不会出事的。跟在罗南身后的章玲心气喘吁吁地问。

    若非刚刚在游泳池里跟罗南打闹,耗费了很多体力,她断不会如此不济事。

    罗南没有回答章玲心的疑问,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别克车远去的方向。

    出了什么事?刚才那辆车……怎么像王福军的?章玲心的话里带着不确定,对那辆别克车,她只是一瞥而已。

    没什么事,我只是怕蝉儿一人在家会害怕,想早些回去。罗南转头微微一笑,不过眉宇间却纠结着一丝阴沉。

    不对,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章玲心是记者,很敏感,罗南避重就轻的回答并未能消除她的疑虑。

    这个……表姐,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们先回去吧。说完,罗南转身走进了社区。

    章玲心满脸困惑,罗南不肯言明,越发让她起了疑心,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那辆别克车就是王福军的,但是,王福军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来找她,因为如果来找她,肯定会提前给她打通电话。

    那么,到底王福军来这里做什么呢?不知为什么,章玲心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张佳蓓的身影。她想到张佳蓓打给罗南的那通电话、想到张佳蓓说要出去,然后这些又联系到那辆急速远去的别克车上,她忽然有一股心痛的感觉。

    罗南和章玲心二刚一后进了家门,蝉儿立刻欢呼着扑了过来。罗南跟蝉儿嬉闹了一会儿,便把蝉儿交给了章玲心,他注意到章玲心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不过他现在不方便回答,也没时间回答,他要去追张佳蓓,当下只能忽略章玲心的疑惑。

    罗南急匆匆地离开家,下了楼,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傅来气势汹汹的呜呜声,转眼一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