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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林赛云转望向罗南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感谢,雨澜对你进行威胁,虽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毕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了麻烦,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罗南,我本来以为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你我的幸运,没想到事事并不能尽如人意。以后我不会麻烦你了。好了,我累了,你们走吧!

    你好好休息。

    罗南淡淡地道,然后抢先离开房间。

    姜雨澜迟疑了一下,也跟随而出。

    两人很快上了车,车子发动,姜雨澜一路冷脸。开过白桦林没多久,姜雨澜忽然猛踩煞车,车子向前滑出数米才停下。

    你发什么神经?

    罗南连忙斥道。

    下车。

    姜雨澜转头对着罗南,满脸寒霜,冷森森地道。

    干嘛要我下车?你起码要送我回市区,这边什么车都没有,你让我下车?你太毒了吧!你不说明原因,我绝不下去。

    罗南怒道。

    原因?你觉得这么小的车厢,装得下两个人的骄傲吗?

    说着,姜雨澜倾身过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姜雨澜,你真毒,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我记住你了……

    罗南只得咒骂着下了车。

    姜雨澜无视罗南的斥骂,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敏捷地一打旋,车子掉过头去,转眼绝尘而去。留下一道孤单的身影,望着周围绿树青野,愣愣地发呆……

    第七章今天你一定要死

    这么快就回来,你没把他送回市区?

    姜雨澜走进卧室时,林赛云敏捷地坐起身,有些惊讶地问。

    姜雨澜点了点头:出了白桦林没多远,我就赶他下车了,让他自己走回去吧!老混蛋,害我费了这么大劲,他竟然无动于衷,不给他点苦头吃,我心里不平衡。

    说到这里,姜雨澜又很诧异地问:为什么他会无动于衷?难道他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是他看出些什么了?

    你没听他说吗?

    说什么?

    姜雨澜满脸不解。

    他说这间房间里有两种女人香。

    老色鬼满脑子色情,本性难改,这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姜雨澜更加不解。

    你没理解那段话的意思,他说这房间里有像水蜜桃那样的成熟女人体香,很浓郁,而且说散发香味的那个女人已经空虚十八年,这说的是谁?是齐嫂!齐嫂守寡的时间就是十八年。

    林赛云语气复杂地道。

    他长的是狗鼻子,这也闻得出来?

    姜雨澜闻言目瞪口呆。

    那他说的第二种体香不就是你?十年光阴荏苒而去,洛高峰死的时间到今年不是刚好十年吗?

    是啊!很可怕吧?他还用味道的浓淡暗示这间房间是齐嫂的,而不是我的。你说看出了这些,他心里会怎么想?

    林赛云站起身,走到姜雨澜面前,摇头轻叹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被他识穿了?

    姜雨澜失望地道。

    会不会理解错了,老色鬼只是随便一说?他也没说你的病是装的。

    这种事还需要明说吗?彼此都要留一些情面。

    林赛云摇头道:今天这事是我太草率了,我早该想到他没这么容易对付。我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在马晓桂案子上大做文章,一开始也没有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他当然认为我们另有目的。看来马晓桂的案子没法利用了,我们必须另想办法对付马家。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对付马家?你想杀郑永怀还不容易,就一颗子弹的事情。我总觉得你的真正目标是马家,而不是郑永怀。不过,马家只是投机商,在政商界都没什么势力,对付起来不用这么麻烦吧?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姜雨澜语带迫切地问。

    牵扯马家一事,我只是受人之托,本来我只想用这件事做掩护,转移一些人的注意力。现在虽然未竟全功,但是a04那边总算有了进展,也不算白辛苦。

    林赛云淡淡地道。

    你觉不觉得老色鬼在这件事上太干脆了?照理他应该一拖再拖,不停地用这件事来接近你,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没什么兴趣?

    拿到a404的技术资料不代表一切结束,能不能工业化生产a404才是关键。今天我刚刚收到一份情报,上面说a404如果没有成熟的生产技术,其生产成本非常昂贵。

    林赛云以凝重的表情道。

    你是说,有了技术资料还是没用?还要进口生产设备?

    姜雨澜一脸惊诧。

    是的,现阶段我们虽拿到技术资料,但连勉强工业化生产都不可能做到,就连实验室合成,也需要进口几件关键设备。所以技术转让只是开胃菜,正餐还没开始呢!

    林赛云微微冷笑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赛云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情还需要借助罗南的力量,不过我现在不方便接近他,需要用一种迂回的方式与他接触。

    我明白了,这也是你一直让郑永怀活着的原因,因为只有郑永怀活着,你才有借口与老色鬼接触,督促他去对付郑永怀。老色鬼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反而正中你的下怀,你可以用这件事情来赢得同情,最终使他在其他事情上让步。这也是你不怕老色鬼知道你指示我威胁他的原因,因为一切都可以用你想替儿子报仇来掩饰,对不对?你要我做出恼恨他负心薄幸的样子,也是为了以后跟他继续接触埋下伏笔。赛云,你……你可真是心思缜密,算计得这么深远,真让我佩服。

    姜雨澜愈说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最后忍不住拍手欢笑。

    什么都让你说中了,看来最了解我的永远是你。

    林赛云拉起姜雨澜的手道:你不是情报人员,本来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不过我实在需要一个有正当理由出面的人帮忙。

    你不要说了。

    姜雨澜挥了挥手。

    我大哥要我帮你,我能拒绝吗?我只盼着这件事结束后,你能成为我的嫂子,那我再怎么辛苦都值得。

    可是我对你大哥还没什么感觉。

    林赛云为难地道。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我大哥和你一样身份特殊,你们组成家庭,不是正好夫唱妇随?好了,你也别犹豫了,我大哥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总是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小心他积极度下降。至于你的工作我明白,老色鬼就交给我了,我t用三娘教子的方法让他了解到该尽的责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下次他再来,我保证你说什么他听什么,就算让他改国籍他都愿意。

    姜雨澜拍着胸脯道。

    你不要说这种大话,话说得愈大愈不可靠。

    林赛云翻白眼道。

    好。我不说大话,总之,罗南那老色鬼交给我。我不仅要他在a404以后的进展里配合,还要让他去给贝夫人当司机,替我创造利益。

    你不要太大意,记住,他是一个间谍,并不容易对付。

    林赛云沉声道。

    我知道,他以前还是一个警察,会开枪,还学过几天太极拳,是不是?

    你不要总想一举数得,降服一个心智坚定的间谍并不容易,罗南虽然快六十岁了,但他不是普通老男人,他有他的魅力,女人跟他接触久了,都有可能会受他浏的吸引,你手下的宋美丽就是个例子。她总想跟罗南较劲,失败得愈惨,心里对他的感觉愈深,失败次数多了,最后被降服的反而是她。我不希望你走同样的路,所以我不赞成你定下这么多目标,还是循序渐进吧!你跟他保持接触,每次都装作偶遇就行,不必特地找他,我也会这么做,找到机会也会跟你一起,那样整体效果会更好,免得你势单力薄,反而被他找到破绽。

    林赛云叮嘱道。

    需要这样吗?我怎么会势单力薄?我的律师行里有不少人手,比宋美丽优秀的也不是没有,我有很多手段对付他。

    不必着急,听我的。

    林赛云拍了拍姜雨澜的手。

    姜雨澜无奈地点了点头,忽然挥手道:总说老色鬼太烦了,不说他了,你不是说搬到这间房间里还有其他用意吗?怎么样,有发现吗?

    趁重新布置房间的时候,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林赛云面露思索地道。

    姜雨澜微微松了口气,拍手笑道:这么说齐嫂没有嫌疑?太好了,齐嫂一向将你照顾得很好,对我也很有礼貌,怀疑她确实没道理。

    你说错了,正因为没有发现,才更加值得怀疑,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如果在借住的房间里也会留下痕迹,那就太不称职了。

    就凭这点?你这房子里连仆佣带保镖,住了不下十个人,难道他们房间里没有奇怪的东西,你就怀疑他们?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不是我疑神疑鬼,有人躲过这栋房子的智能监控系统,在我的迸房里安装了窃听器,这可不是小事。我查过所有人,齐嫂跟我的时间最短,所以她最可疑。

    林赛云严肃地道。

    跟你的时间最短?你会不会搞错了,我记得我上高中时,齐嫂就跟着你了,她在你身边起码有七、八年了吧!

    不是七、八年,是九年。从我的公司正式加入三零四一国防工程开始,她就跟着我了,当时高峰去世没多久,我心情很差,整天饮酒,生了胃病。医生建议我采用食疗的方法治疗胃病,我就联系了一家专供高级保姆的家政公司,家政公司向我推荐了齐嫂,她的厨艺让我很满意,从那之后,我的饮食都是由她负责,即使后来阮萍跟在我身边,饮食方面也还是齐嫂拿主意。

    林赛云回忆道。

    你都说她在这个家当保姆已经九年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莫非你怀疑她跟阮萍、李畅芩一样是越南间谍?

    姜雨澜不解地问道。

    不,齐嫂不是越南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因为她身上有个疑点,我查过历年来她每次放长假时的行踪,你猜我有什么发现?在这九年中,每次长假她都会跟团外出旅游,其中三次出国,分别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六次国内旅游,都是在沿海城市。旅行回来后,她会带回很多旅行照片给家里的人看,几乎每天做什么事情都有拍摄,不过我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每次旅行,总有半天的时间,照片上没有记录。

    半天没有记录也没什么稀奇,旅行途中总有累的时候,有时候不愿意拍照也没什么。

    姜雨澜道。

    一本详细的日记,有一页空白并没有什么,但是连续九本都这样,就肯定有问题,更何况,齐嫂身上的疑点不只这一项。她的履历上写着是山西人,十八年前丈夫出车埚身亡,她则外出四处找工作维持生活。当时我派人查过她的来历,确实在山西省境内一个小镇上找到她的夫家,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二十年前她嫁给她丈夫,两人感情很好,两年后丈夫因车祸身亡,因为她本身父母早亡,丈夫也是无牵无挂,所以她就离开了那块伤心地。

    既然没什么问题,怎么还有疑点?

    姜雨澜不解。

    问题就出在她丈夫的坟墓上,每年清明节,齐嫂都会请假回乡祭扫亡夫,可是我派人查过,她丈夫的坟墓在前三年还有人祭扫,往后六年却根本没有人理,墓碑上都已经长满杂草了。

    也许……也许齐嫂已经有了情人,想甩开前夫的包袱?

    姜雨澜揣测道。

    齐嫂就住在这里,除了放假,平时和别人长时间接触的机会很少,如果已经另有所爱,哪一个情人可以容忍这样的情况?况且齐嫂一直以寡妇自居,就算有追求者向她示爱,她也会断然拒绝,理由是放不下亡夫。这和亡夫坟头上的杂草一对比,不明显矛盾吗?你认为这正常吗?

    好像有点不正常,这么说……你还是怀疑她是间谍?

    姜雨澜迟疑着道。

    是的,不过不是越南间谍,我怀疑她是日本间谍。

    为什么怀疑她是日本人?难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是啊,人有生活习惯和固定思维,一种思维形成了,就很难去改变。齐嫂在九年里买了七件电子产品,我查了一下,统统都是日本品牌。

    就凭这一点,是不是有点牵强?

    看似牵强,其实更接近实际情况。

    林赛云自信一笑。

    好了,我把怀疑告诉你,也是怕你露出破绽。先不说这些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昨天你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就快订婚了,是不是真的?

    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再不订婚,老妈就要坐到我办公室里催婚了,没办法,只好先用订婚应付一下。

    一说到这个话题,姜雨澜立刻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脸委靡之色。

    订婚应该高兴,你和华天鸣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早些订婚也可以拴住他的心。

    林赛云笑道。

    拴住他的心?我看他想拴住我的心才是真的。谈恋爱到现在,除了牵手,连接吻都不敢,我真怀疑他是老处男。跟他在一起一点激情都没有,除了谈工作还是谈工作,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突然亮灯,看到前座有人接吻,他都一副见到世界奇观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像,是怎样的严谨家教才能培育出这种极品。

    有没有这么夸张?现在是二零二零年,又不是一九二零年。

    林赛云笑道。

    所以,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姜雨澜语带疑惑地道。

    他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如果变得开放一点,他不是更容易夺走你的初吻,甚至你的处女身?

    林赛云笑谑道。

    还不是因为刚刚接触的时候,我明确告诉他,我最讨厌男人花心,最厌恶婚前性行为,最见不得情侣不分场合,随意做出亲密之举动。加上以前那些追求者受过的教训,我想他真的认为我是一个极度保守的女人。

    姜雨澜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怀疑他为了迎合你的择偶要求,故意装得很保守?

    不是怀疑,只是感觉他有时候做得太夸张了。唉……总之我的心有点乱,对订婚一点兴奋都没有,你说我这是不是婚前焦虑症?

    不管是不是婚前焦虑,找人查查他不就行了,也好让自己放心。

    林赛云微微一笑。

    查了,我找了三批人查过,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不过我找的那些人,我估计他都认识,你也知道,他家里的关系很广。

    姜雨澜有些苦恼地道。

    既然你还不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找两个生面孔帮你查。

    林赛云道。

    好啊!有你帮忙就太好了。你有什么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能袒护他,否则就太对不起我们姐妹情谊了。

    姜雨澜娇声道。

    好。我都四十多岁了,你还不到三十岁,我怎么觉得像你阿姨,不像你的姐妹。

    林赛云笑道。

    你看起来年轻嘛!再说你还要当我嫂子呢!怎么不是姐妹?

    姜雨澜反驳。

    怎么样都是你有理,希望你家那个真的是极品。

    希望是吧……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小路能回市区吗?

    罗南奇怪地问道。

    被不负责任的姜雨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赶下车,罗南并没有悲惨到要走路回市区,事实上几分钟后,他就坐上另一辆车,开车的人还是半个熟人,正是林赛云家的保姆齐嫂。

    不过,齐嫂载了他之后,很快将车开离大路,从一条小路颠颠簸簸地前进,眼看外面愈来愈荒芜,罗南也愈来愈觉得奇怪。

    广播里说出了连环交通事故,大路暂时走不了,这条小路可以直通市区,我开车出来买菜时经常走,不会错的。

    齐嫂淡淡地解释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方向反了,你在往市区相反的方向开。

    前面拐了弯,就会转到正确方向了。

    齐嫂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罗南随即沉默下去。

    车轮摩擦着带山石的土路,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噪音。

    罗南眼皮低垂,拼命抵挡睡意,直到一个重重的颠簸袭来,他才猛然醒过来,习惯性地往车窗外一望,立即愣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山?

    罗南惊诧地问。

    这是你的归宿之地。

    齐嫂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罗南连忙惊慌地下车,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莫非你想谋财害命?你这个女人,看你长得还不错,想不到竟然是个辣手毒妇。

    齐嫂也走下车,撩了撩及颈的乌发,走到车后打开了后车厢。

    只听一串仿佛金属磨石的清鸣,然后就见一把一米多长的雪亮武士刀从车后的阴影里伸出来,这把刀握在一只带着青筋、略显削瘦的手上。

    这是一只很有力的手,具备女人之手的纤细秀丽,但这不是最明显的特征,最明显的是这只手带着要索取人命的浓浓杀气。而让罗南感到奇怪的是,这只手的主人却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无论罗南是逃是战,她都无所谓。

    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南不解地问齐嫂。

    因为你该死。

    齐嫂目光清亮,一点也没有要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