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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很快惠悔就振作起来,跑到住持前面再次服侍住持上车,这次住持带她去阳家,正是她表现的大好时机,说不一定表现好了,下一任的住持师傅就是她。

    众人忍着笑,各自上了马车,艾芬和周嫂子她们一起坐自家的马车,住持、惠悔、惠能坐的是白云庵的马车。

    “为什么不能让慧能师傅和我们坐一辆车?万一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内里很颠簸,大家也没心情说笑,只是小梅很是不理解,让慧能同住持、惠悔两人坐一辆车,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怎么?”艾芬睨了小梅一眼,打趣道:“小梅也知道担心慧能师傅了。我怎么就记得早上在家的时候,小梅还说白云庵的师傅们都是二老爷的责任呢。”

    “我可没想到她们那么可怜嘛……”小梅涨红了脸,小声地解释。

    “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梦圆很不赞同:“芬儿,我看这些尼姑都心甘情愿被人欺压。这种人你救她们做什么。”

    “她们自己愿意被人欺负,就让她们被人欺负好了,芬儿你替他们着想,可是我看她们不见得领情的样子呢。”

    “没有人生来就这样的,”小梅想到了小雪:“就像小雪一样,以前小雪可是只会闷头做事,别人随便说什么,她也不敢说个不字。”

    摆了摆手,艾芬笑道:“小梅说的对,白云庵的师傅们这样胆小懦弱,正好说明了住持的为恶不悛。”

    梦圆依旧很气愤:“这个住持真是太可恶了,不说慈悲心肠,就连恻隐之心都没有。”

    笑了笑,艾芬并不答话,靠着周嫂子假寐起来。

    单纯的只为救这些姑子们,她还真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她想要做的事情,要是有住持在中间拦路,恐怕效果就要打折扣了。

    很快就到了阳家,常福上去叩门,不一会儿阳家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家丁意见是艾芬,全都一脸见到鬼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问道:“夫,夫人,您怎么来了。”

    对于家丁们的表现,艾芬只觉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脸,她长的有那么惊悚?转眼看见家丁们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周嫂子,心里顿时平衡了。

    扶着小梅的手,艾芬仪态万千地跨过大门:“我是特意来看望老夫人的,另外也有一点事情需要请她老人家的主意。”

    “还请夫人到客厅稍等一会儿。”家丁们松了口气,转着眼睛四处找人:“小的这就给您禀报老妇人去。”

    正好旁边有两个小丫头经过,一家丁忙拦下小丫头:“你,快去禀报老夫人,就说夫人来看望老夫人了。你,先将夫人请到平常会客的花厅,要好生伺候着。”

    眨眨眼,她还真就成了一般客人了,艾芬不由得无语,看来魏氏真是不怎么待见她就是了。

    小丫头答应着,其中一个飞也似朝魏氏的院子跑去,另一个动作比较慢,看着远去的身影,一脸懊恼地转过身来:“夫人,请跟我来。”

    她就那么难伺候?装作没看见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艾芬笑道:“妈妈,你和师傅们先去花厅里坐会儿,我去母亲那里伺候着,一会儿就来。”

    没等艾芬跨出两步远,住持就夸奖道:“夫人真是好孝心,夫人作为儿媳孝敬婆母本事应该,我们也说不得什么。只是将客人扔下,自己去尽孝道,未免有失阳家的待客之道。”

    住持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几位只怕没有人不知道,住持拦着不让艾芬去魏氏那里,主要是怕艾芬趁此机会给魏氏扇点儿风。

    止了脚步,艾芬笑道:“师傅严重了,师傅是阳家家庙的师傅,自然也是阳家人,一家人还讲什么客人不客人的话。”

    艾芬想去服侍魏氏更衣梳头么?答案是肯定的,谁没事愿意给人做丫鬟使唤,再说这样的丫鬟通常都会被人嫌弃。只是面子上的事情,艾芬还是要做到的,免得被人说不孝。

    现在有了挡箭牌,艾芬当然乐得轻松:“不过师傅既然开了金口,艾芬也莫敢不从。想来母亲也不会因此就怪我不孝才是。”

    一行人到了花厅,艾芬坐在了首位右下方,住持也自顾自地坐到了首位左下方,和艾芬来了个面对面。

    等人的时间里,住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串念珠,左手数着念珠,右手结莲花手印,旁若无人地入了定,念起经来。

    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住持,艾芬觉得住持是应该多念几遍《往生咒》,免得坏事做尽,往生之后不得超生。

    小丫头刚将茶水奉上,魏氏就昂头挺胸地来到了花厅。

    从艾芬进了大门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刻钟时间,魏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更衣梳洗完毕,还能出现在花厅,有点太过于速度了。

    看了一眼魏氏,艾芬垂下眼帘,赶紧起身迎了上去,屈膝见礼:“儿媳请母亲安。”

    这么短的时间里,魏氏的衣着打扮纹丝不乱,就连气息也丝毫没有起伏:“恩,起来吧。”

    魏氏一脸的矜持,虚扶了艾芬一把,她一刻不知道艾芬究竟有什么‘大事’要请她拿主意,一刻就不得安心。

    站在身后,艾芬也想献献殷勤,伸手要去扶魏氏,却被人挤到了一边。原来是住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禅定状态恢复了过来,扶着魏氏,脸笑得像一朵菊花。

    住持扶着魏氏朝上坐走去:“贫尼请老夫人金安。一段时间不见老妇人,老妇人就越发年轻了。现在要说老妇人值得二十,只怕也没有人不信。”

    收回手,艾芬也不尴尬,只是又被住持雷了一下,这个出家人不仅乱打诳语,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扶着魏氏在上位坐好了,住持才放开手立在一旁,看样子住持比艾芬更像魏氏的儿媳,就是魏氏也没那么大岁数的儿子好匹配得。

    “拖住持师傅的福,我这个老婆子整天也没什么事情好c心,享享清福罢了。”魏氏明显心情不错:“住持师傅不用这么客气,你是方外之人,不用将这些个俗礼,快回去坐下。”

    “哪里,哪里。”住持退回座位上:“还是老夫人有福,做了个富贵闲人。要知道这可是史上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呢。”

    “我只盼着长久地呆在老夫人身边,”住持拍起马p来一套一套的:“好多沾点夫人的福气,也好做个有福之人。”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头,住持便抓紧一切机会和魏氏搞好关系,到了最后,住持便将魏氏捧成了瑶池仙女下凡。

    其他人站在一旁,忍不住脸部表情抽搐,只差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好整以暇地等住持实在是吹不下去了,艾芬才淡淡地开口:“母亲,儿媳今天特意来叨扰母亲,实在是有件大事需要母亲拿主意。”

    “什么事啊?”正在兴头上的魏氏被艾芬这样一打断,就有点生气:“媳妇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长辈说话,哪有小辈c嘴的道理?”

    话音刚落,魏氏又觉得奇怪起来,指着艾芬道:“住持师傅,你们是一起来的?”

    “是的,”住持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老夫人,贫尼和夫人来此叨扰夫人,是为了白云庵住持一事。”

    “为了白云庵住持的事?”魏氏更是奇怪:“难道住持师傅想辞了白云庵的住持,去别处挂单云游吗?”

    以魏氏的智商能想到这一点,艾芬已经很吃惊了,低眉顺眼地垂下眼帘,盘算着事情爆发之后,她是要做小白兔呢,还是要做大灰狼。

    扫了艾芬一眼,住持再念了一声佛号:“老夫人,夫人要让慧能做白云庵的住持。”

    魏氏愣了一下,觉得艾芬如此明目张胆地拆她的台,实在可恶。随即想起上次因为冷夏的事情,吃了瘪,现在正好可以拿这件事情找回来。

    啪的一声儿,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魏氏勃然大怒,将桌子上的茶水扫到了地上:“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

    婆婆怒发冲冠,儿媳当然要意思意思,艾芬忙站起来替魏氏拍拍后背:“母亲千万别生气,保重身体重要,要是气出什么好歹来,那儿媳的罪过可就大了。”

    “让我不生气?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情!我看你是不把我气死你不甘心是吧?”魏氏狠狠地推开艾芬的手:“你才嫁过来几天,就敢不把族长放在眼里,想要给家庙换住持。要是再多嫁过来几年,岂不是连族长你都想要换?到时候还有我这个老太婆的活路?”

    “清秋!”魏氏也不给艾芬解释的机会:“你快去请族长来,另外派人去请大老爷来!像这种目无尊长、不知孝道为何物的儿媳,我们阳家要不起!”

    这话的意思是要阳凯青休了艾芬。清秋答应着走了出去。

    好像没听见这话似的,艾芬低眉顺眼地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

    除了慧能和周嫂子两人很镇定之外,其他人脸上或是窃喜,或是震惊,或是悲愤。

    趁乱的当口,住持得意地丢给艾芬一个眼神:小样儿,跟我斗。我让你做不成阳家大少乃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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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贫乐第六十四章扇风点火

    丫鬟领命而去,魏氏费了好半天的劲,将脸憋的通红,一副气的不行地样子,靠在椅背上直喘粗气;住持则一脸的无喜无悲,乍然一看之下,还真有那么一点方外之人的感觉。

    艾芬依然淡淡地笑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到了此时,她改变了和魏氏说的主意,打算等族长来了再说。

    魏氏有个毛病,就是偏袒起谁来,那简直是毫无原则性可言,所以艾芬只好再等一等,等族长来了再说,免得白费唇舌。

    事件的关键人物都不说话,屋子里就显得很压抑。魏氏身边的小丫头,在如此的低气压之下,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眼珠子一转,惠悔认为是时候让她表现表现了:此时不做乱,如何能讨住住持的欢心?

    惠悔俯身在住持耳边叽叽咕咕了几句,住持听完之后立即双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要不是还有外人在场、要不是还顾及出家人的身份和形象,只怕住持就要鼓盆而歌了。

    “老夫人,您千万消消气。要是为了住持的事情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贫尼的罪过。”住持起身上前,拍了拍魏氏的后背:“夫人她年轻不懂事,又是蜀地嫁过来的。这京城里的礼仪规矩,只怕她还不太清楚。”

    单听这几句话,这住持还真是个好心人,起码听起来是真心地劝慰魏氏,只是言语之间直接将艾芬一下就贬成了南蛮之地、不懂规矩的野蛮人。

    当然,如果住持只这样贬低一下艾芬就算了的话,那住持就不是住持了。

    末了,住持很诚恳地加了一句:“老夫人您看,夫人她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么?就算夫人她稍有不尊敬老夫人您的,也是情有可原嘛。”

    垂下眼帘,艾芬心里头给住持喝彩,这丫的不仅会乱打诳语,还会孙子兵法呀,这可不就是‘借东风’么。

    本来魏氏只是想借此机会找回面子,装样子的成分比较大,现在被住持一说,原本只有三分的气已经变成了七分。

    俗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魏氏这辈子除了钱之外最好的就是一个面子。当然容不得面子有丝毫的损失。

    魏氏尤其容不得损毁她面子的人是艾芬。艾芬是谁,应该是她踩在脚底下的儿媳!

    上次冷夏的事情,魏氏就总有一种钻了圈套的感觉,只是苦无证据证明而已。这次的事情,在魏氏看来,艾芬可是实打实的削了她的面子,这无疑是拿刀子要她的老命。

    别人要你命,你给吗?这个答案简直不用选,除非这人天生比较二。

    “跪下!”魏氏的小宇宙爆发了,直接冲着艾芬发作:“赶紧给我跪下!我今天要好好教导教导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孝道!什么是妇德!”

    魏氏发作之前,厅里已经沉默了很长时间。艾芬很无聊,便趁这个空挡,稍微地考虑了一下一会儿是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饭的问题。

    眨了眨眼,艾芬一脸的迷茫:“母亲,你是让我跪下么?”

    艾芬这样,被魏氏认为:果然没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不然艾芬怎么能在她说话的时候走神,还敢反问质疑她的话。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是我的儿媳么!”魏氏只感觉周身的气血全往脑袋上冲,指着屋子里的下人:“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她给我跪下!”

    可惜花厅里头,魏氏的丫头因为被安排了差事,只剩下一个,外面的丫头早在遇见魏氏要发飙之前,就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剩下的人,全都是艾芬的,她们只认得艾芬,不认得魏氏是谁,所以魏氏喊了话以后,只有围在魏氏身边伺候的那个小丫头上前并装模作样了一番。

    将艾芬往椅子下拽,小丫头一脸晦暗不明的表情,怎么就她当班的时候就遇见艾芬这个瘟神,心里不停地起到不要被扫到台风尾。

    艾芬是个瘟神,这是阳家二房左右下人被冷管事洗脑之后的认知。为什么众人毫不怀疑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呢?主要有冷夏那样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

    想当初,冷夏要是有八只脚,就绝对可以再阳府横行的人,不过就是跟着阳凯青去了趟芙蓉城迎亲,回来没几天就被卖做了苦力奴。

    所以阳府二房的众下人们,见了艾芬全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恨不得躲到天边儿去,要是实在躲不掉的,也尽量在有限的范围内离艾芬最远。

    要是艾芬知道阳府的下人们是这样地怕她,估计得和周嫂子得意好几天。

    “好哇,”看厅里的人都杵着不动,魏氏气得差点抽过去:“你们这些个刁奴,和你们主子一样,眼里一点没有我这个阳府的老妇人么!”

    艾芬一脸惶恐,忙自己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母亲,千万别生儿媳的气。儿媳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母亲您说,儿媳一定改,只求母亲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住持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她没想到魏氏居然这么不经挑拨,她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让魏氏气的发飙。

    好,很好!住持赞许地看了惠悔一眼:这次这事情,记你头等功。

    收到了鼓励的眼神,惠悔激动的无以复加,在心里不断的给魏氏摇旗呐喊:发飙吧,使劲发飙吧,这样才能更得到住持的赏识。

    “我有什么能耐,敢让你改什么!”看艾芬如此表现,魏氏心里稍微痛快了一点:“你这样妄自尊大的媳妇,我们阳家可没那个福分能要得起。”

    “母亲,”艾芬下了狠心,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母亲这样说可真是让儿媳无地自容了。儿媳虽然不孝,孝字怎么写还是知道的。”

    这个地可真硬!艾芬悄悄挪了下膝盖,这次没有垫子,她可是直接跪在地上的。这古人可真是不好做,动不动就要下跪,就要磕头。

    “你快别提那个‘孝’字了,再提,我也替你羞死了!”魏氏心里更好过了一点:“你说,你做的这事儿,可有一分将我放在眼里?可有一分将族长放在了眼里?”

    不妙!看魏氏脸色有所松动,住持心里暗自着急,忙上前故技重施:“老夫人您别生气,夫人作为晚辈要是有错,老夫人您好好教导就是了。这关起门来就是一家子,想来夫人也不是故意不将您放在眼里的。”

    垂下眼帘,艾芬并不以为许,住持现在的希望越大,一会儿的失望就越大。不站得高,怎么能摔得疼呢。

    果然,魏氏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复涨到了九层:“住持师傅,你休要替这个恶妇说好话!我今天一定要请族长做主,替阳凯青休了这个没有妇德的女人。”

    “老夫人还请三思!”住持连忙惊呼,心里却已经爽到极点:“此事万万不可……”

    有一种人,是你越劝,他就越要反其道而行,魏氏就属于这种人。所以住持越说不,魏氏就越要说要。

    “母亲,什么事情这么生气?”阳凯青人还在屋外,看背影就知道跪在地上的人是艾芬,不由得一阵心疼。

    大踏步跨进花厅之后,看到地上一片茶水渍,以及没来得及收拾的碎瓷片,更是让阳凯青触目惊心。

    扫了眼艾芬的身上,虽然没有水渍,额头却已经青紫,阳凯青瞳孔一阵紧缩:“母亲,您千万注意身体,为了我们小辈生这么大的气也不值得。”

    艾芬抬眼,正好和阳凯青的视线交接上,忙扔了一个她没事的眼神给阳凯青。

    阳凯青看了眼周围的周嫂子和梦圆,发现她们两人脸上紧张的表情没有,这才放了心,心里疑惑: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生气,”魏氏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艾芬:“我能生这么大的气,还不是因为你娶了这样一个好媳妇!”

    “母亲,”阳凯青对魏氏躬身,委婉地替艾芬求情:“芬儿她有什么错,您尽管处罚她就是了,只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想让我不生气也行,”魏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只要你将这个恶妇休了,我就不生气。”

    听见要他休了芬儿,阳凯青霍的一下就着急了,噗通一声儿跪到了地上:“母亲,芬儿是我的媳妇。她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有责任。现在芬儿犯了错,还望母亲看在她年纪轻不懂事,勉强原谅她这一回吧。我保证芬儿以后不会再犯……”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魏氏对着阳凯青冷哼:“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儿,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敢忤逆我!”

    “孩儿不敢!”这可是不孝的大罪,阳凯青忙磕头认错:“只是芬儿……”

    “你不敢?”魏氏再次打断阳凯青的话:“你才和这个恶妇成亲几日,就学会了忤逆嫡母!还不赶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