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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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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来?”艾芬笑了,这笑却让人毛骨悚然:“你放心,她一定会来的。她要来的理由太多了。”

    冷夏怎么可能不来!

    冷夏的父亲是管事,母亲是管家婆子,冷夏本身又是从小在魏氏跟前得意的人。这种条件下,冷夏瞒着魏氏等人,就算是横行在阳府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张狂已经成了本性的冷夏,怎么可能忍得下被周嫂子狠狠削了面子的那口恶气。现在有了羞辱周嫂子甚至是羞辱艾芬的机会,冷夏怎么可能放过,她一定会来!

    “好!我这就去。”知道冷夏要倒霉了,梦圆干脆地答应一声儿,高兴地拉着小梅跑了。

    梦圆早就看冷夏不顺眼了,只是艾芬和周嫂子每次都说凡事都要留一线,再加上她们马上就要搬离阳府了,她才觉得大家互不为难也就算了。

    现在倒好,冷夏将周嫂子伤成了这样,想井水不犯河水都不行了。冷夏之前给了艾芬无数次脸子都没事,那是艾芬不计较,现在艾芬计较起来,十个冷夏也不够艾芬看的。

    “夫君,”艾芬这才掉头看着阳凯青:“你去将管事的请来,然后再去抓药好不好?”

    “这,”阳凯青一脸犹豫,为了阳家的规矩,他认为教训一下冷夏确实很有必要,只是艾芬一个人他怎么也不放心:“我还是陪着你,一会儿让小梅去抓药吧?”

    “不了,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再说天这么晚了,让小梅一个小姑娘去抓药不合适。”

    为了周嫂子满身的伤,艾芬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冷夏吃排,哪怕和魏氏撕破脸皮。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艾芬还是不愿意和魏氏撕破脸皮的,毕竟不孝这个罪名在这个年代太大了,说不定还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但是艾芬必须要将阳凯青支开,这样她才能放开手脚来做事。阳凯青毕竟是古人,魏氏说的话他怕是一句也不敢顶回去——

    就算是明知魏氏说得不对的情况下,阳凯青也只能遵从。

    知道艾芬要亲自为周嫂子出气,也知道艾芬从来不是一个刻薄的人,所以阳凯青并没有多想,点头答应:“好,那我先去了。”

    “小雪的后背简直惨不忍睹,密密麻麻一片青紫。”周嫂子帮小雪查检完了身子,一脸不忍地走出来:“小雪说冷夏她们先是用手掐,后来就改用簪子扎。”

    好狠的心!艾芬以为最多是打两下罢了,没想到居然下这样的狠手,想了想,对周嫂子说:“妈妈,你先下去帮小雪上点药吧,瘀青的地方多用药酒揉一揉。”

    看着周围的碎琉璃片,艾芬坐在椅子上喝着凉茶,默默地等着冷夏的到来。她绝对不会让周嫂子的血白流,也绝对不让小雪的伤白受。

    艾芬知道,这个时代赋予了大丫头有管教小丫头的合法权利与义务,体罚小丫头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冷夏忘了一点:小雪毕竟不是二房府里的丫头了!

    不出艾芬所料,冷夏面带得色,不可一世地来了。

    看了眼满屋的脏乱,冷夏挑了个落脚处站稳,也不拜见,直接问道:“夫人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好似没看到冷夏一般,艾芬和往常一样淡淡地端起茶慢慢地品着,她在等人,等一个冷夏想也想不到的人。

    周嫂子不在,艾芬又没说话,冷夏对艾芬更是不屑:不过是个听奴才话的应声虫而已!她可没有耐心在这里耗着,冷冷地道:“夫人要是没什么事情,我那里还忙着呢,先走了。”说完,抬腿就走。

    “谁允许你走的?”梦圆忙上前拦住,将上次周嫂子为难冷夏的话学了个十层十。

    但是冷夏现在也学乖了,根本就不理会梦圆,直接抬腿走人。当初在路上她没有地方可去才让周嫂子得逞,现在到了阳家,这样的亏冷夏当然不愿意吃第二次。

    梦圆忙撵上去将已经走到门口的冷夏拽住。

    “放开!”冷夏嫌恶地拍掉梦圆的手,扫了一眼仍然含笑的艾芬,心里觉得发虚,更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小梅得了艾芬的暗示,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拦住冷夏:“不准走!”

    “谁敢拦我?”冷哼了一声,冷夏连艾芬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两个小丫头,正要撕破脸皮时看见冷管事进屋来。

    终于来了,艾芬微笑着示意梦圆和小梅便将冷夏放开,冷夏现在走了也无所谓,只是最后还要兴师动众地拿冷夏,未免太过麻烦。

    “爹。”冷夏连忙欣喜迎了上去,她爹都来了,不是给她撑腰是做什么。她现在可不想走了,她要留下来看艾芬的笑话。

    冷管事并没有搭理冷夏,他先是扫了一眼满屋子的狼藉,然后快走几步冲着艾芬打了千儿:“给夫人请安。”

    摆了摆手,艾芬笑得很是得体:“冷管事不用那么客气。”

    “爹——”冷夏看冷管事没理她,忙撒娇地叫了一次。

    冷管事狠狠瞪了冷夏一眼,对着艾芬陪笑道:“不知道夫人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大晚上特意请冷管事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艾芬看了看眼冷夏,垂下眼帘:“只是我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想请教冷管事一二。”

    “请教不敢当,有什么问题还请夫人尽管直说。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再次狠狠瞪了几眼冷夏,冷管理不得不将姿态放低,他看见冷夏站在这里,又看见满屋子的狼藉,联想到下午魏氏说丢了耳环,怎么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爹怎么能对这样一个乡下女人如此恭逊,冷夏不甘地拖长了腔调,一脸委屈地再叫了一声:“爹——”

    只是依然没有人搭理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冷夏。

    淡淡地捧起茶杯,艾芬继续喝凉茶,她给冷夏诉苦的机会,大户人家忠实的就是规矩,她要让冷夏自己说出她是如何的犯了规矩。

    过了一会儿,冷管事对着艾芬作揖道:“夫人有什么事情,还请明言。”

    艾芬冷冷地看了一眼冷夏:“冷管事,你熟悉族规又掌管家法。我想请问下,在咱们阳家要是有人以下犯上,不敬主子怎么处罚?一而再,再而三不敬主子又怎么处罚?主子不在时带人搜查主子的屋子,又该怎么处罚?”

    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冷管事正要开口替冷夏说情,看着艾芬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睛,到嘴的话却改成了:“下人不敬主子者,试情况严重而定,轻则杖责二址,重则…”

    说到后来,冷管事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以前他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相反的,魏氏和赵氏经常找他问这种事情如何处理。

    只是今天以下犯上的人是冷夏,冷管事就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般置身事外——冷夏可是他女儿啊!

    “重则什么?”艾芬淡淡地放下茶杯,好似平常聊天没听清楚一般。

    “重则,重则,重则杖责翻倍,并剥落衣裳……”冷管事说到这里,忙朝艾芬赔罪:“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冷夏这个丫头要是有什么错儿,夫人你就看在……”

    “冷夏有错?”艾芬好像是才反应过来,忙追问道:“冷夏有什么错?冷管事你说来听听,让我看看冷夏到底犯了什么错。”

    冷管事再一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说一遍,不正将冷夏定了罪嘛?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冷夏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我有什么错?今天下午的搜查可是老夫人亲允的!”

    对,那可是魏氏下令要彻查的!冷夏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心虚个什么劲儿!艾芬再大,能大得过魏氏去?

    “哦,”艾芬淡淡地答应一声,表示知道了。过了半晌,状似无意地问道:“老夫人是如何亲允你的?”

    不顾冷管事的瞪眼,冷夏挺了挺胸,扬声说道:“老夫人的耳环丢了,让我好好在府里到处查一查。”

    大户人家最痛恨宵小之徒,一般有以下犯上偷盗主子行为的人,最轻也要挨官板子,最重的直到凌迟。

    考虑到阳府的声誉,魏氏当然下死令让彻查。冷夏为报私仇便主动请缨,挑起此事的大染。

    要是在艾芬屋子里搜查出耳环来了,艾芬最轻也逃不脱被休的份,说不定被休了之后还会扭送官府,到时候艾芬除了一死,再无别的路可走。

    即便是什么也没搜查出来,臊也臊死艾芬,名节没了,可是要让人戳脊梁骨一辈子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所以冷夏拼着挨一顿板子,下午好好刁难了周嫂子一番顺便搜查了艾芬的屋子。以下犯上不过是杖责二十,掌刑的人还是她爹,她有什么好怕的?

    “哦,”艾芬一脸的恍然大悟,轻言细语地问道:“原来老夫人是这样说的?那老夫人可让你查我住的屋子了么?你除了搜查我住的屋子,还搜查了谁的屋子呢?”

    冷夏恨恨的看了艾芬两眼,悻悻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了,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没按照她预想得走呢?

    “怎么不说话了?”艾芬给冷夏一个鼓励的眼神,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搜查了我屋子一遍,可搜查出老夫人的耳环了吗?”

    “也许你把耳环拿出去卖了!”冷夏脱口而出,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已经存在了一下午:“你没来之前,阳家可连一根针都没丢过。你一来就丢东西,丢了东西之后你立即就出府去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哦,”扫了一眼冷夏,艾芬大方地承认:“好像我的嫌疑确实是比较大。”

    “哼!”冷夏见艾芬这样痛快的承认,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冷哼道:“知道自己嫌疑大就好……”

    “原来老夫人的耳环丢了,丫鬟就可以趁主子不在查主子的房呀。”艾芬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和好奇:“我还有一个问题,阳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今天下午出门的更是不止我一个,你怎么就肯定是我拿了老夫人的耳环去卖了呢?好像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老夫人院子呢。”

    不等冷夏回答,艾芬笑容里透出冷意:“正巧,我也不见了一对耳环,这屋子里冷夏你下午来过,我可不可以说是你偷了我的耳环呢?”

    说到这里,艾芬将茶杯轻轻地往桌子上一放,无奈地说道:“冷管事,你看……”

    “杖责四十!”冷管事咬了咬牙主动说出来,这样也好,省得冷夏以后吃更大的亏。

    “爹!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害你的女儿?”冷夏不怕挨板子,她本来就是拼着挨板子也要让艾芬和周嫂子下半辈子不好过的主意。她只是不敢置信冷管事因为艾芬这个乡下女人的几句话就要责打她,扭头对艾芬厉声道:“你凭什么责罚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不要以为你嫁到了阳家就是主子了,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冷夏的话没说完,就被冷管事堵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冷夏原本以下犯上的罪还没算,就要加上一条污蔑主子和咒骂主子以及偷盗主子的罪名。

    “哦,”艾芬嫣然一笑,也不生气,认真地询问道:“原来我嫁给阳家大老爷算不得主子。那怎样的人才算得上主子呢?”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婆子拿着板子上来,将奋力挣扎的冷夏绑到了刑凳上,杖责开始。

    板子不过是最小号的那种,艾芬瞄了一眼挨打的冷夏,只打三十板子,那怎么够?她可是一直饿着肚子的呢。

    三十板子去了二十板子之后,门外开始吵嚷。

    魏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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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第五十四章:婆婆来了

    魏氏来了,所有执刑的婆子们明显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放下了杖责的板子。

    婆子们打冷夏板子虽然很有技巧,明显的外重内轻,可是打了就是打了,不因为你打的有技巧,打的轻就算了。

    不论是谁的命令,只要打了冷夏,就等于是得罪了管事冷管事夫妇。

    艾芬再不得志也是主子,又是分出府去的人,打完冷夏拍拍p股就可以走了,婆子们可是要一直在阳府当差的,她们哪里经得住冷管事夫妇背后下冷绊子?

    所以魏氏一来,婆子们便住了手,等着魏氏吩咐。

    魏氏来,是婆子们遣人去通风报信的,所以艾芬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阳凯梓也来了。

    看了眼面前的阵仗,早已先入为主的魏氏更是怒气冲冲,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艾芬这样打冷夏,不是明摆着将她不放在眼里:“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需要动用这样重的家法?”

    来此之前,魏氏就已经被冷夏的母亲洗脑一次了,冷夏的母亲并没有说艾芬为何要责罚冷夏,只是强调了一点:艾芬居然敢打魏氏的贴身丫鬟,岂止是没将魏氏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打魏氏的脸!

    早在魏氏还没进屋的时候,艾芬就从凳子上站起来迎了上去见礼:“儿媳不孝!儿媳本应该亲自去母亲房里请示,只是现在天也晚了,怕打扰母亲休息,本想明天再将此事禀报,不想还是惊动了母亲。”

    魏氏狠狠推开艾芬要扶她的手,冷冷地一哼,坐到了婆子们用帕子擦拭了又擦拭的凳子上:“这屋子里怎么这么脏乱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妇德是什么你忘了?要不要我找人好好教导教导你?”

    收拾?收拾了战场一会儿如何作战?至于妇德是什么,艾芬只当没听见魏氏的话,收回手臂一脸恭敬地立在一旁不说话。

    看艾芬吃瘪,冷夏充满恨意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得意之色,抬眼给了艾芬一个示威的眼神,冲着魏氏“唔~唔~”几声,委屈地哭了起来。

    “什么事情需要动用这么大责罚?”魏氏忙示意身边的婆子给冷夏松绑。

    不用婆子给冷夏松绑,阳凯梓早就一脸心疼地上去把冷夏嘴里的布条扯开了。只不过趁此机会好好地吃了冷夏的豆腐,更绝的是冷夏对阳凯梓居然一脸的娇羞、一脸的幽怨……

    啊妹喂!

    艾芬忍不住叫老天,阳凯梓这样的荤素不禁,没冷冷夏还是个准姨娘。她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有魏氏护航,冷夏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看来她之前的认知有误,人家冷夏除了冷管事父母、魏氏之外明明还有一个后台——凯子阳凯梓。

    “老夫人救我!二老爷救我!”和阳凯梓眉目传情完了之后,冷夏不等完全松绑就开始叫屈:“老夫人救我!二老爷救我!”

    等到完全被松绑之后,冷夏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魏氏跟前,抱着魏氏的小腿哭道:“老夫人救我,二老爷救我!夫人说要打杀了奴婢……”

    从冷夏跪地求救这一系列动作来看,刚才那二十板子明显没有将冷夏打疼嘛。

    眨了眨眼睛,艾芬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刚可是什么都没说,就连杖责三十也是出自冷管事之口,怎么就成了她要打杀冷夏了呢?当着她的面,冷夏就敢这样说瞎话,真是了不起。

    在此之前,艾芬一直想给冷夏留一丝余地,只要冷夏真心认错,她就考虑不把事情做绝。

    现在艾芬彻底对冷夏死心,一个如此蛮横的人,怎么可能认错呢。就算有错,那也是别人的错,绝对不是她冷夏的错。

    她的丫鬟也是艾芬能打能杀的?魏氏很生气,看也不看艾芬冲着冷管事发作:“冷管事,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一点主意也没有?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夫人没有?谁让你执行家法你就执行家法,阳家的家法可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请的?”

    在这个婆婆屋里的阿猫阿狗都比媳妇重要的年代,艾芬冷不丁的打了魏氏的丫鬟一顿,魏氏顿时觉得她在阳府说一不二的权威被人挑战了。

    更让魏氏生气的是,挑战她权威的人居然是一直任她搓圆捏扁的艾芬。

    冷管理更是一脸的委屈,他也不想啊,冷夏是他的女儿,他难道愿意拿大板子抽冷夏么?

    只怕老夫人不问,冷夏被打了板子也就算了,现在老夫人过问了,还不知道冷夏要怎么样呢。

    只是冷管理什么也不能辩解,点头认错:“老夫人您别生气,都是小人的错。”希望他这样做能让冷夏的下场不至于太惨。

    安抚性地摸了摸冷夏的头发,魏氏转过眼对艾芬道:“不知道媳妇为什么对一个丫头动这么大的刑?我们阳家历来都是宽和待人,绝对不允许有这样刻薄的主子。”

    听了这句话,冷夏更是忍不住得意,抬眼朝阳凯梓看去,发现阳凯梓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艾芬身上,冷夏的醋缸又翻了,狠狠剜了艾芬几眼,恨不得魏氏以此为理由让阳凯青休了艾芬才好。

    瞪我有用?艾芬尽量当阳凯梓不存在,朝着魏氏福了一福,淡然道:“听说母亲下午丢了一对祖传的耳环,媳妇也很着急……”

    “着急?”生气让魏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想也不想就打断艾芬的话:“着急你就可以打丫鬟出气?今天你着急就打我的丫鬟。明天你着急是不是连我也一起打?我的耳环丢了干你什么事?你又凭什么打我的丫鬟?”

    “母亲您像别生气,”艾芬好脾气地上前帮魏氏拍后背顺气,被魏氏狠狠拂开也不以为许:“儿媳不是因为着急才打冷夏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打我的丫头!”魏氏依旧沉着脸,要是艾芬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怕是就要g棒加身了。

    艾芬再次福了一福,解释道:“咱们阳家是大户人家,历来最重视便是‘规矩’二字。”

    “你也知道‘规矩’?”看着哭得越来越厉害的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