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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了一会儿不得要领,艾芬就放弃了,反正要分家了,魏氏因该不会跟着她们一起住才是。何况分家对于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分家以后,她除了逢年过节之外,也不需要在魏氏跟前晨昏定省、也不用应付那个色狼‘凯子’,最主要的是分家以后,除了大代王阳凯青,她就是二代王!

    到时候,还不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自由和幸福就在远方!

    艾芬心情愉快,还有种翻身农奴的感觉。

    以后她有钱了,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她要大方地花,可劲儿地花,随心所欲地花……她还要重买一批丫鬟奴仆,她要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太满足了!从陈氏夫妻去世以后,艾芬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满足。

    只满足了一会儿,艾芬就开始鄙视起自己来,她是不是太没有追求了?这样就满足了?她想到的事情怎么全和如何花钱有关系呢?难道她也是传说中的拜金女?

    管它呢,她就是乐意花钱!世界上也没有不让人花钱的道理!

    想到兴奋处,艾芬更是睡不着,她身体叫嚣着要休息,大脑却处于亢奋状态,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分家,好方便她大显身手、大展宏图……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凯青终于两次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只是不敢看艾芬的脸,盯着凉塌上的雕花:“芬儿,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这阳凯青也太龟毛了,其实了半天也没其实出个所以然来。艾芬闭着眼放弃想心思,打算等阳凯青说出什么实质的内容,再看情况给予适当的表情和动作。

    看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阳凯青闭着眼将心一横,把想说的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其实,其实当年和你定亲的人不是我!”

    说出来之后,阳凯青表情明显一松,这件事是一个结,瞒得住今天,也瞒不住明天。看阳凯梓对艾芬的样子,很有可能很快就会把这件事情捅出来给艾芬知道。要是这样,阳凯青宁愿这件事情是他讲给艾芬听的,因为他想要和艾芬共度一生,所以他想要亲自解开这个结,只是他的心里,莫名的有点发虚。

    什么?半花容

    这个雷也忒大了!

    艾芬瞪圆了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脱口而出:“啊?还有这种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她就知道,阳家肯定有个什么秘密是关于她的,只是她从来没想到阳家关于她的秘密居然是这个。

    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对于阳凯青来说,已经不再需要那种壮士断腕的勇气,只是他依然免不了神色黯然,声音也很是苦涩:“当年和你定亲的人不是我,是二弟凯梓。”

    艾芬咋听这事情的大惊失色,被阳凯青误会成了心有不甘,是呀,他不仅不是她的原配,他还是个庶出子。

    阳凯青这样认为是有道理的,在这个时代,庶子和嫡子尊卑有别,连带着各人的妻子也是有尊卑之分,艾芬做了他的妻子,什么事情都要低赵氏一头。

    艾芬是嫁的人是阳凯梓,荣华富贵、养尊处优一辈子那是毋庸质疑的,哪像他,分家之后,也许就身无长物了。两袖清风,又如何能给艾芬安定、富足的生活?

    两相比较之下,阳凯青沮丧地发现他真的是一无是处,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只是话都说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来去:“当年和你们艾家定亲以后,有一次二弟出门踏青,不知怎么就被赵家姑娘看中。赵家老爷官拜太常寺少卿,儿子虽然不少,却只得赵氏这么一个女儿。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发展的顺理成章,赵家托媒婆上门提亲,阳家老爷本来也不愿意背信,只是自古民不与官斗,最后迫于无奈,阳家也只好和赵家结亲。

    那边,阳家同赵家结亲之后,赵氏姑娘很快就嫁入了阳家做阳家的嫡子正妻。

    这边,阳家同艾家的亲事,阳老爷最初的打算是本着多补偿些银两,将婚事退了。谁知道阳老爷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艾家退亲,就不小心作了古,归了西。

    阳老爷去世后,阳家和艾家的亲事也就被拖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提起。

    “既然没有人提起,你又怎么会去迎亲的呢?”

    一群缺德的人渣!艾芬在心里用语言将阳家上下,特别是魏氏,全都慰问了一遍。这阳家,做事真不地道,这不是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么!

    要是阳家没有阳凯青,她岂不是要被阳家拖上一辈子?虽然她打算过两年阳家还没有迎亲,她就不打算继续憋屈在艾家,要和周嫂子、梦圆一起出走。

    可是如果艾府没有让她替嫁呢?在流言蜚语之下,艾芬岂不是除了老死在艾家、出家为尼、自我了断之外,再没有其它路可走?

    “这个……这个……”

    说到为什么是阳凯青去迎亲,阳凯青就有点支支吾吾。在迎亲之前,他本来不觉得他去迎亲有什么,现在却觉得他好像是个趁人之危的宵小之徒。

    当年阳老爷在世的时候,给阳凯青也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好姑娘,阳凯青作为一个庶子,这样的婚事,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谁知道那姑娘最后和阳凯梓两情相悦起来,嫌弃他是个榆木疙瘩,不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到了最后是未婚先孕,怀了阳凯梓的孩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阳凯青除了退亲还能怎么办?只是退亲之后,阳凯青怎么也得再娶一房媳妇不是?

    阳凯青年纪也不小了,阳凯梓连孩子都有好些个了,所以姚氏很是着急,暗地里到处托媒婆打听看有什么合适的好姑娘,好给阳凯青再说一门亲事。

    也许是姚氏的动作,让魏氏想起了当年和艾家的婚事,时常叹气说阳家老爷子命苦,死了也带着个背信弃义的坏名声,不得入土为安。

    听的次数多了,阳凯青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是他不孝吗?

    到了最后,阳凯青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娶谁不是娶?何况娶了艾芬,不仅全了阳家老爷的名声,说不一定还挽救了一个女子的性命。

    于是,阳凯青便踏上了南下迎亲之路。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谁也没想到,当初阳凯梓说的乡下丑蛮子居然是这样的清丽脱俗,不仅让阳凯青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阳凯梓更是一脸见到猎物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

    到了此刻,艾芬才终于明白过来,难怪迎亲的丫头是魏氏的贴身丫头;难怪阳家那些送饭打扫的丫头连一句话也不肯和她多说;难怪赵氏见了她之后更是一脸放心的表情。

    魏氏的如意好算盘打得好响!何止是一箭双雕,为弟弟纳哥哥的未婚妻为妾扫平了障碍、填上了阳家退婚忘德的好名声、解决了庶子的婚姻问题,顺便不可以分家。

    一个远方的嫁过来的姑娘,能有什么倚仗,还不是任她魏氏搓圆捏扁?

    “就这些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

    终于说完了,阳凯青心里一阵轻松,只是更加不敢看艾芬的脸,转过身去,两次盯着那个香炉看。

    艾芬已经呆若木j,大脑已经失去了判断力,这代嫁的新娘,代取的新郎……天啦,雷死她吧!这简直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雷人!

    过了半天,艾芬依然没有反应,阳凯青就想要逃开,他和艾芬毕竟已经做了真实的夫妻,事情也不可能逆转了。再说他宁愿做小人,也不想逆转什么事情,所以他更不敢看艾芬的脸,怕从那张恬淡的脸上看出别样的情绪来,不论是生气、轻视、不甘或者其它,他都不敢看。

    虽然他当时也是本着也许能救人一命的念头去迎的亲,他确实是私心占了更大一部分;他不想他父亲不能入土为安,取艾芬不过是顺势而为的事情而已。

    “别走。”艾芬拉住阳凯青,想起阳凯梓那张猪哥脸,她真是不能理解那些宁愿嫁给阳凯梓的女子是怎么,总不能眼睛都有毛病吧。

    不过从这些方面就可以看出,阳凯青这个庶长子混得也实在不怎么样,和她不过是难兄难弟,半斤八两。她好歹还有梦圆和周嫂子呢,阳凯青更是不得志得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阳凯青慢慢地转过头来,只看见一张恬淡的笑颜,以及一泓清泉似的眸子,也许这个结,真的解开了呢?他期期艾艾地问道:“你没有看不起我……”

    “为什么要看不起你?你怎么会这样想?”艾芬诧异地摇头,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你坐吧,我也有事情对你说。”

    既然阳凯青都如此坦诚了,艾芬觉得她也应该将代嫁的事情告诉阳凯青才是。这件事情听的阳凯青也一脸呆若木j的表情,艾芬只得感叹一声,不是说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吗?怎么她和阳凯青的不幸如此相似呢?

    事情交代完了之后,艾芬看着阳凯青的眼睛,真心实意地加上一句:“其实我很高兴,前来迎亲的人是你。”

    “真的?我也很高兴,我迎亲的人是你。”阳凯青深邃的眼神一亮,随即又黯然下来:“可是你嫁了我,只怕不能像弟妹一样享福,是要吃苦的。”

    “你觉得什么是幸福?”艾芬觉得趁此机会将她的想法提出来也好,要是阳凯青做不到时,那她就早早地死心,早做打算:“每个人对幸福定义不一样,有的人喜欢荣华富贵,而有的人却甘于平淡……”

    “可是,”阳凯青以为艾芬没有理解,打断艾芬的话再次解释道:“你嫁给了我,分了家以后,不要说锦认华服,也许连个伺候你的丫鬟都没有。”

    “洗衣做饭,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来,以前在家,这些事情也都是我和周嫂子她们自己做的。”艾芬认为阳凯青太过于恶观,魏氏既然说不会偏心,那么阳凯青怎么也能得到一份家产才对,正要说下去……

    “老爷,夫人在屋内吗?”院子里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艾芬忙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裳,看来只能另找时间和阳凯青说她的想法和底线的。

    这了一会儿之后,院子里的人才进屋来,艾芬很是满意:这个丫头做事很不错,起码知道避嫌。

    仔细一看,原来这个丫头是艾芬第一天到阳家后帮她收拾屋子的丫头之一,难道是阳凯青的通房丫头之一?

    那丫头进屋之后,对着艾芬、阳凯青两人福了一福:

    “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族长已经到了,请老爷夫人赶紧到前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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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如此分家

    这啥效率,真高!

    艾芬不得不对魏氏竖大拇指,这么麻利就将族长请来。这种行动能力搁在这个年代,纯粹是浪费,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没准就是个商界女强人,政界女大腕也说不一定。

    “知道了,你下去吧。”阳凯面无表情挥了挥手,闭着眼颓然地坐到凉榻上。他不明白,魏氏怎么迫不及待要将他赶出府去。

    看见阳凯青眼里稍纵即逝的难过,艾芬知道她不再多说,她不知道往日里阳凯青和魏氏的关系到底如何,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对阳凯青的打击有多大。

    没有人愿意被赶出家门,艾芬将心比心,要是她遇上这种事情也会觉得很受伤就是了,所以她等阳凯青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才说:“走吧,别让母亲等我们。”

    要是魏氏等他们久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还是早点去,反正伸手缩头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也好。

    “好。”阳凯青表情木然地从牙缝里挤出好后,率先跨出了门槛,走了一会儿才想起艾芬来,忙回过头去看,砰的一声又被撞到了下巴。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停下来的!”艾芬摸着额头,赶紧撇清。现在阳凯青可是个移动活火山,她可不想被喷。

    看艾芬一脸的小心,阳凯青哑然失笑,顺手帮艾芬将头上撞歪的簪子重新簪好:“怪我,怪我。走吧,我们一起去。”

    到了前厅以后,艾芬发现屋子右边已经站满了人,左边坐了一个拄拐g的瘦老汉。老汉的白胡子长的都快到胸口了,一脸的慈祥劲儿,除了比较干瘪之外,倒是和圣诞老公公像是两兄弟一般……屋子里就这一个老汉,看样子就是魏氏口中的族长了。

    右边太师椅的下方有一把椅子,魏氏坐在上面正和族长说话;姚氏则红着眼睛站在魏氏身边,见阳凯青进门之后,姚氏更是背过身去抹眼泪儿。

    姚氏为什么哭呢?肯定有内幕!艾芬八卦的因子被勾了起来,一定是姚氏得知了关于分家的事情,也许很不利于阳凯青,所以姚氏才哭。

    只是大厅右边怎么这么多人?

    怎么这么多人都是女人和孩子?难道这里分家除了族长做公证员之外,还要女人和孩子做见证人么?

    这个习俗真怪。

    屋子里很闷,艾芬暗自庆幸,还好她站的地方是门边,虽然离太阳近了很热,那也好过站在人堆里头被闷死,或者被那些脂粉香味、花露水香味儿给熏死。

    等艾芬偷瞄了几眼之后,更是错愕,这些人居然都是阳凯梓的老婆孩子们。更夸张的是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正躺在一个身穿藕紫花色衣裳的年轻女子怀里呼呼大睡。

    那女子见着艾芬,表情有点古怪,艾芬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一屋子的人见了她表情多少有点异常。

    人海战术?艾芬不免有点咂舌,分个家而已,至于把老婆孩子都弄来吗?难道是害怕阳凯青抢夺家产,所以弄了这么一票啦啦队、壮声势?

    “咚,咚,咚,”白胡子族长举起拐g敲了敲地面,挥了下褐色的干枯的手:“安静,安静!”

    赶紧顺当地分家吧。艾芬低着头祈祷,当着猪哥面,她真想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感,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还是被猪哥发现了。还好猪哥现在比较忙,一屋子小妾都需要他用眼神关爱,一时抽不出空来关照她。

    众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族长很是注意他的威信,捋了下白胡子,开口道:“今天我来呢,也不是为了别的事,主要就是凯青,凯梓两兄弟分家的事。论理,你们两兄弟分家属于是家务事,我虽然是个族长却也是个外人,所以这事我管不着,也不该我管。”

    魏氏忙站起来,给族长递上个台阶:“族长快别这么说!老爷子早就去了,我又是个妇道人家,这些年这个家还不就是靠着族里人帮衬着?现在他们两兄弟要分家了,不请族长来做主,还能请谁来做主?再说族长一向德高望重、处事公允,现在让族长做主帮他们兄弟俩分家,他们也是绝对服气,更不会有什么怨言才是。”

    高帽子扣下来,族长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既然弟妹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老汉要是还不答应,未免就太不识抬举。”看了眼屋子里的众人,补充道:“这样,老汉就只好厚着脸皮来做这个公道、管这个闲事了。”

    魏氏欠了欠身,一脸感激的样子:“此事就劳烦族长了。分好之后,他们兄弟俩也会感激族长您一辈子的。”

    “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只要将来他们兄弟俩不埋怨我什么,也就不枉我今天担着干系搅这个活儿了。”族长谦虚地连连摆手,指着阳凯青、阳凯梓问道:“分家之前,我想听听你们俩兄弟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你们母亲也一定会酌情考虑的。”

    什么样的要求叫合理的?艾芬站在门边,努力忽略掉阳凯梓偶尔投来的想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无聊得数绣花鞋上的针脚。看样子没她说话的余地,忍住打哈欠的冲动,还不如继续在屋子里躺会儿呢,要不和周嫂子、梦圆聊聊开铺子的事情也好过在这里看人演二人转。

    阳凯青当然没有意见要说,他不过是庶子,要是严格按照宗法制来说,阳家的一粒米也没有他的继承权;阳凯锌更是没有意见要说,分家是魏氏堤出来的。魏氏是谁,是他阳凯梓的亲娘,难道他的亲娘不为他好反而还会害他不成?

    等了一会儿,厅上没有人发言,方族长扭头对着魏氏道:“他弟妹,对于分家这事儿,他们俩都没什么话说,你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不?”

    “照理来说,这阳家的产业都归了凯梓也是不为过的。”

    魏氏顺势接过话茬,一出口就是重磅的炸弹:“只是凯青虽然是姚姨娘所出,这么些年我也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如今不得已要分家了,我也真不愿意他没有个家什物件就分出府去,更不愿意他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别再演慈母戏码了,再这样下去,阳凯青就该净户出身了。艾芬别的不知道,这个却是知道的:现在魏氏越是说的亲热,一会儿分家的时候,阳凯青就越是吃亏。

    “是,是。族里谁不知道弟妹对待凯青和凯梓向来是一碗水端平,不分彼此的。”族长连忙接过去说是,举起拐杖指着阳凯青,笑得一脸慈祥:“这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长得竟和他父亲一样!不要说是弟妹舍不得他,就连我这个外人也不忍心看他吃苦。

    千不该万不该我那没福的兄弟早早就已经去了,现在他两兄弟又都各自成了家,倒是不好还住在一起的……”

    越说越是慷慨激昂,越说越是手舞足蹈,到了不忍心处更是满脸凄苦,只差没有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了。

    只是苦了族长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脸不堪忍受的菜色,只能强忍着没举起袖子来将脸遮住。

    瞄了一眼还在慷慨陈词的族长,艾芬忍不住偷偷猜测,这魏氏给了族长多少演出费?看样子应该不少,毕竟这种情况不是天天都有的。说不定一会儿不宁昧良心,所以族长肯定是高价出演才对。

    明知唾沫星子飞溅不了那么远,艾芬还是忍不住将身子再朝外挪了一点,她可不想洗口水澡。

    “我那狠心短命的老头子啊!你怎么就狠心扔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魏氏被族长勾起了伤心事,肝肠寸断地哭了好一会儿,最后更是眼泪婆娑地瞅着阳凯青:“只是如今这不分家,别人难免说长道短,说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