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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笑,牺牲自我形象博她一笑也是好的。笑够了,江新月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就是x+2>4的解集。”

    郑奕航摸摸脑袋:“什麽意思?”

    江新月也不理他,跑去看摄影记者的照片了。

    陈英俊回来,看以往休闲时喜欢玩植物大战僵尸之类脑残游戏的郑奕航正趴在椅子上写著什麽,不禁大为好奇,凑近一看,什麽x、>号、4、2啊之类。

    “陈景润上身啊,1+1=2要不要证明一下啊?”

    陈英俊随便惯了,郑奕航根本不在意,他随口问:“果篮送去了吗?”

    “送了。”陈英俊大言不惭。

    “怎麽说?”

    “也没说什麽。”陈英俊望望天,“不过过两天也许会有所表示,说不定会回送个更大的果篮给你。”

    郑奕航一笑:“哎,快给我看看x+2>4的解集是多少?”

    “算它干什麽,有病啊。”陈英俊翻翻白眼。

    “那丫头说的,说我就是x+2>4的解集。到底是什麽意思?”

    陈英俊突然大笑起来,拍著手叫好:“妙啊,妙啊。”

    “你猫啊。”郑奕航给了他一记白眼:“快告诉我。”

    “二到正无穷。”陈英俊指著郑奕航又笑起来,“高,真是一物降一物,人家骂你都不带吐脏字的,你还在这儿算呢。”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江新月就接到了中心医院的电话:“对,我是江新月,什麽……好,我马上过去。”她取了包就要出门,於玮哎了她一声:“怎麽了?心急火燎的。”

    江新月一脸焦急:“边姨喝药自杀了,正在抢救,我得赶快去看看。”

    “哪个边姨?”於玮突然想起来,“是不是那个边玲?你被她害得还不够啊,还管她那摊子破事儿。”

    江新月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她早冲出了报社。边玲是她前一阵时间认识的,边玲唯一的儿子在矿难中死了,而煤矿却试图隐瞒矿难,连赔偿都没有,边玲在求告无门的情况下找到了报社,正碰到了江新月,江新月给她四处奔跑,上边却有人压此事,叫江新月不该管的不要乱管,听说是某领导在煤矿中入了股,林南都因为这事找江新月谈了好多次,而江新月却是硬脾气,越不让她管她就越要管,而结果却让她挫败,事情是私下解决的,边玲只得到2万元赔偿,她觉得自己并没做什麽,而且远远没有达到她心里想的目标,而边玲这个朴实的农村妇女却对她千恩万谢,她只觉得愧疚,而因为这件事,她更认识到了社会的灰暗地带,记者的责任和路途艰难。

    k叔的车就停在报社对面,南宫祭就坐在後座。江新月对他冷淡几次以後他不再自讨无趣,而能见到她的机会不多,想见她的时候他就让k叔开车缓缓跟在她坐的公车後面,直看到她走进报社,通常情况下他都多坐一会儿才会离开。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南宫集团下属公司麒麟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打来的,他接听进来:“西大园的拆迁进行得怎麽样?”

    对面李经理毕恭毕敬地回复:“大少,拆迁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就是……有几个钉子户很是棘手,我怕硬来会出什麽乱子,所以请示一下大少。”

    南宫祭哼了一声:“难道这种小事还要我亲自出马才能解决?李经理不是对付钉子户最有办法的吗,不管用什麽手段让他们尽快搬走,我要的是结果,明白吗?”他收了线,看向对面,本来要吩咐k叔开车回返的,却眼睛一亮,因为他看到了江新月正从报社里走出来。

    不知为什麽,平时看到出租车满街跑,随招随停,而真有急事的时候,每过一辆都是满员,江新月急得跺脚,不停地看腕上的手表,这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徐徐滑过来,南宫祭摇下了车窗:“姐,上车吧。”

    江新月已无暇多想南宫祭怎麽恰好会在此时出现,她什麽都没说就上了车,向k叔报出了要去的地址,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医院,江新月问明了情况,知道边玲已经脱离危险才放了心,她拿著单子去办住院手续,南宫祭取过她手里的资料:“我去吧。”江新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她回去陪还在昏迷中的边玲。

    南宫祭从小到大哪里做过这样的事,k叔伸手:“少爷,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办。”南宫祭向他摆手,自己抬步去了院长办公室。

    手续很快办好,边玲也被移到最好的单独病房,而且得到院长亲z慰问。在病床边守了一个多小时,江新月多次让南宫祭先走,南宫祭都摇头拒绝。最终边玲终於悠悠醒来,一见江新月就哭了:“还救我干什麽?让我去见小生和他爸吧,我一个老婆子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麽意思?”

    江新月握住她的手,帮她擦眼泪:“边姨别这麽说,不是还有我吗,你这样我心里多难受啊,有什麽想不开的就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的,你千万别再走这一步。”

    江新月耐心细致地劝解了半天,边玲情绪才稳定下来,之中,南宫祭一直没c话,就在旁边看著江新月。後来边玲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原来是她住的西大园小区要拆迁,而她住了几十年根本就不想搬,再加上房地产公司强迫住户签定霸王条款,以低於市场的超低价给予赔偿,边玲的房子只能得到几万元赔偿款,被迫拆迁後就意味著流离失所。

    房地产公司不仅给停了水、电,还有墙上泼红油漆恐吓,边玲再也忍受不住,才服药自杀。

    在边玲谈到西大园小区拆迁时,南宫祭和k叔对望了一眼,在江新月忿忿然地骂那些黑心开发商时南宫祭一脸的不动声色。

    “江小姐,上次的事我就麻烦你了,这次不想再给你添堵了。”

    “边姨,你这是说的什麽话,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啊。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您解决的。”

    “真的?真的能解决吗?”边玲无神的眼睛亮了一下。

    “嗯。”江新月重重地点头,这是她的承诺。可是她心里根本就没底,她知道凭她的力气根本就帮不了边玲,可是她还要装作很笃定的样子答应要帮她。她想,不管费多大力气,找多少关系,她也要硬著头皮去做。

    从医院里出来,江新月一脸的愁苦,话答应得痛快,可是她从哪里去找关系啊。做记者几年她的确认识了不少人,可大多是泛泛之交,即使是些泛泛之交她也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才发现她根本不认识官员,甚至连和房地产沾上边的人都不认识。

    这时南宫祭开口了:“姐,我倒是认识几个房地产行业里的朋友,或许他们能帮上一些忙。”

    “真的吗?”江新月的眼睛亮了起来。

    第048章 别扭

    江新月真想不到这次帮到她的居然是南宫祭,她更没想到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居然有这麽强的办事能力。那天下午她就收到了边玲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还有点虚弱但是很激动,说拆迁的事已经解决了,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亲自来医院看望她并向她道歉,还承诺房子盖起来後由她任意挑一套住房,并立即把一百万赔偿款打到她的帐户。

    挂了边玲的电话,江新月y霾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想了想还是拨了一个电话给南宫祭,不像以往几次,这一次南宫祭迅速接通了。

    “祭,边姨的事谢谢你,想不到这麽快就能解决。”江新月真诚地说。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姐,不必和我这麽客气。”

    “边姨说等出了院,让我们去她家做客呢,你去不去?”

    “当然要去了。”能和江新月亲近的机会他怎麽会放过呢。

    两天後,k叔开车过来接江新月,南宫祭早等在车内,江新月上了车,车便开向西郊的西大园。这是边玲在自己家做的最後一顿饭了,明天整个西大园小区将夷为一片平地。

    几个人一起包饺子,南宫祭随和善谈,气氛非常融洽。南宫祭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哪里做过厨房的事,他包出来的饺子都是仰面倒著的,让江新月笑了半天,她手把手地教他,纤巧柔软的手指抓著他的手把饺子皮一点点捏拢,平时聪明的他却不知为何变得益发的笨,让她教了一遍遍包出的饺子还是四不象,她并不知道他其实早学会了,只是留恋她的温柔和手指的温度。

    江新月嗔道:“没想到你也这麽笨。”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往常所没有的亲昵和信任。

    南宫祭笑了,“我也没想到我这麽笨。”

    看著对方沾满了白面粉的手两人都笑了。边玲欣慰地看著他们,说道:“小江,看到你交了这麽好的男朋友,边姨心里太高兴了。”

    江新月有点尴尬,“边姨,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边玲看看南宫祭,笑著说:“这事有什麽可瞒边姨的?再不承认边姨可要生气了啊,小夥子,小江是个好女孩儿,要是别的女孩儿有了你这麽好的男朋友早显摆成什麽样儿了。”

    “嗯 ,对。”南宫祭笑著点头。

    江新月说:“什麽啊,我们真不是……”

    边玲装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南宫祭拉拉江新月:“今天边姨这麽高兴,别扫她兴了,我们就装做情侣吧。”

    江新月听了也就不说什麽了。

    回程的路上,江新月和南宫祭谈论的话题都是边玲,江新月谈起边玲的遭遇,南宫祭也对边玲给予很大的同情,还说以後要常常和江新月去看望边玲,江新月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正聊的热乎,江新月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知道肯定是江雕开等急了。

    接电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去,她侧过身去的时候南宫祭的脸色沈了一下。

    “怎麽还没回来?”一接通江雕开就开门见山,还相当霸道的语气。

    “正在路上呢,马上就回去。”江新月低声说。

    “是不是还要我像上次一样去公司找你呢?”

    “真的在路上。”

    “我都饿死了,回来要第一个喂我,我要你主动解开衣服,俯下身把乃子送到我嘴边……”江雕开声音低低的,带著半分捉弄半分认真半分邪恶,江新月用手捂住了话筒,脸孔不由自主地发热,“嗯,我马上就到了,先挂了。”

    转过身,南宫祭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有些尴尬地抚了抚脸,一时找不到话题来说。南宫祭意有所指地说,“是开的电话?他真的很关心姐姐,我一直很羡慕你们的姐弟关系,比普通的姐弟都来得亲密。”

    “亲密”二字正中江新月的心病,她整张脸都红了。南宫祭冷眼看著她,这时他胯间的怪兽却不合时宜地蠢蠢而动,他真想现在就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上,他要像江雕开一样,让她在他身底下呻吟连连,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江新月进了房间,江雕开冷冷的,手c在口袋里问她:“你刚刚和他在一起?他还送你回来?”

    江新月把边玲的事说了,还说,“这次多亏了祭帮忙。”

    江雕开哼了一声:“这麽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你知道祭的底细吗?那家房产公司或许就是他家的产业,强行拆迁的发号施令者或许就是祭也说不定……”

    “你怎麽这麽想祭?他不是你好朋友吗,你为什麽把他想得这麽y暗?”江新月受不了他这麽诋毁南宫祭的形象。

    江雕开的脸更冷了:“对,我是小人,不该这麽想朋友,祭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你去找他啊,干嘛要回来?”

    “哎……”不容江新月再说什麽,江雕开早把门撞上了,屋内传出他蹬蹬下楼的声音,那脚步声都带著气愤。

    万城中学的击剑馆,两个身材挺拔的少年正激烈厮杀。旁观者高照吸了口气:“我怎麽闻到一股硝烟的味道?”就连迟钝的包大龙也说:“我今天才知道剑拔弩张是什麽意思……”

    “他们是怎麽了?”包小月不解地说。

    “为了女人……”高照一脸深刻,却一语中的。

    最终还是江雕开赢了,他今天的攻击实在是太猛烈了,两人一起躺倒在地上喘著气,南宫祭的手机响。

    “嗯 ,他就在我旁边。”说著,南宫祭把手机递给江雕开,“姐的电话,找你的。”江雕开扭头看他,南宫祭眸子里含著隐隐笑意,江雕开跳起来,拎了衣服走出击剑馆。

    第049章 奕轻城

    江新月都习惯了,江雕开的脾气向来如此,乖张无常,刚接他来a城的时候,她对他是那样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高兴,而自从他们有了那层关系,她对他的感情益发的复杂,虽还是有点怵他,却比以前放开了许多。江雕开两日没回家,虽有些担心,但知道他和南宫祭他们在一起,她也就随他去了,要是从前,她早就心急火燎地去学校找他了。

    其实现在的她就如同夹在风箱里的小老鼠,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两头都不好受。公司里林南也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个人三年多的感情怎麽能说忘记就忘记呢,见到他,她心里有愧疚也有难过,而林南对她却是分外的冷淡了。

    很多次她和於玮在走廊里碰到他,於玮总是眼疾嘴快地先她一步和他打招呼,他会淡淡地说“好”或者点点头,而她礼节性地说“林总好”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回应,开始以为他没听到,可是後来有很多次都是如此,弄得她很尴尬,下次见到他,她也就闭了嘴,如果两人不是在一家公司,他俩现在真的好似路人。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林总了?”於玮好奇地问她。

    她笑笑,心头苦涩,嘴上却说:“我怎麽知道。”

    “肯定是啦,好好想想吧,看还有什麽补救措施,林总对你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於玮好心告诫。

    江新月点头:“我会认真反省的。”

    於玮从手提袋里取出一套精致的进口化妆品递给江新月:“这是我前两天从网上代购的,到了以後才发现不太适合我肤质,送你好啦。”

    “我哪有时间用这麽复杂的东西?”她晚上已经被他闹的不够睡,早上起来还要伺候小祖宗,哪里有时间涂涂抹抹?把

    化妆品丢回去,“还是你自己留著用吧。”

    “对啊,你天生丽质嘛,虽然大我两岁,可肤质比我还好,水当当又白又嫩的,真不知道怎麽保养的。”於玮谄笑,嘴甜如蜜。

    江新月停了手头的工作,转过身来,“说吧,有什麽事让我帮忙的?”

    被江新月识破了,於玮有点不好意思:“送你东西就是有求於你啊,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不过你这麽一说,还真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应该知道奕轻城吧?”

    江新月点头:“当然了,a城还有人不知道他吗?”

    於玮打了个响指:“对啊,他的名字妇孺皆知,可是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你说这人有多神秘啊,如果我能拿到他的专访你说会不会引起轰动呢?”

    江新月耸了耸肩:“别想了,听说此人行事很低调,从不接受采访,更不参加公众活动。”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采访他啊。如果能采访到他肯定能上头版,我已经好长时间没上头版了,前几天会上主任虽然没点名,但批评的是谁我心里明白,而你呢,总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头版头条自动找上你,前几天的独家剧照又风光了一回,怪不得得罪了大领导你也不怕呢,有郭导、郑大明星给你撑腰呢,唉,我这个小虾米可怎麽混呢,你这个大神就可怜可怜我吧。”

    “说什麽呢?这种事让我怎麽帮你,我连见都没见过奕轻城,更不用说能拿到他的采访了。”

    於玮来了精神:“你可以的。其实你不用做什麽,只要和我走一趟就可以了。我去过倾城大厦好几次了,秘书都认识我了,我一出示记者证,人家就直接说奕总出门了。我拉上你壮壮胆,再说有个新面孔出现,没准那个秘书改口也说不定呢。”

    奕轻城,位於a城风口浪尖,拥有倾城大厦、倾城制药集团等一系列产业,一直是a城传奇人物,行事低调内敛、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他的年龄、容貌、经历都成传奇。

    “你好,我是都市报的记者江新月,想采访一下奕总,能否预约时间或者直接和奕总面谈?”江新月面带轻盈微笑对高挑的秘书小姐说,她从业五年,身上一直有种特别的亲和力。

    “新月姐?是你!”没想到秘书小姐一把拉住她,惊喜地叫道。江新月也一怔,再仔细打量才认出原来是故人,事也真是凑巧了,这位秘书小姐居然是小安,两年前她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刚刚毕业时曾在她们报社实习,是江新月带她,因为是新人所以常被报社的“老人”们当杂工使唤,江新月那时很照顾她,後来小妮子因为吃不了苦没实习完就走了,原来来倾城大厦这边发展。

    碰到熟人一切都好说了。小安告诉她们一般情况下奕总是不接受采访的,而且从来还没有例外情况。平时倾城大厦和倾城药业奕总的确在倾城大厦办公时间居多,但当天奕总确实不在办公室。

    小安不好意思地说:“新月姐,我也只能给你这点信息了,其他的,我真帮不上什麽忙了。”

    其实这已经很够意思了,江新月拉著於玮出来,於玮哀声叹气:“看来真没戏了。”,江新月拉住她,於玮转头问她怎麽了,江新月指指门口:“我们就站在这儿等,一直等到奕总回来,刚刚小安不是把奕总的车牌号告诉我们了吗?如果当面他拒绝了我们的采访要求,到时候再垂头丧气也不迟啊。”

    於玮苦著脸:“这个方法管用吗?”

    “不试试怎麽知道?”

    两个人在大太阳地里站了两个小时,车来车往,不过一辆也不是奕轻城的车,於玮开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