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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很好,本公子要找的人,今晚总算找到了,不过在动手之前,本公子要问你一句话,我和你素不相识,自无怨隙可言,你却用度厄金针伤我右目,出手如此歹毒,总有原因吧?”

    黑衣女子冷冷的道:“对你这种江湖败类,只取一只右眼,已经便宜你了,不要什么原因,本姑娘话已说完,要出手了。”

    “哈哈。”项中英又是一声大笑道:“姑娘只管发剑,我倒要看看盲师太门下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艺?”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手中细长软剑倏地一抖,登时幻起七八缕精练,快若掣电,激s过去,只此一剑,便可看出她剑法精奇,使人不可捉摸。

    项中英不由一怔,要知他出身西峰山庄,本是武林世家,又拜在羊角道人门下,对剑术一道,原本已有相当造诣,和乃兄中豪,合称西峰双英。后来因右眼中了度厄金针,痛得发足狂奔,巧遇通天教主,反而因祸得福,拜在通天教主门下,剑术武功,再得通天教主真传,自非昔比。

    但乍见黑衣女子这一剑上竟有七八缕剑光,如冷电并发,根本无从封架,心头不禁大吃一惊,急切之间,身形一侧,举足斜跨半步,避开对方剑光指袭,右手抬处,剑如匹练,朝前猛劈出去。

    他身为通天教门下九弟子,避招进招,正是最拿手的杰作,因为在避招之间进招,可乘敌不备,也是扭转攻守之机的最好机会。尤其这一剑大开大阉,势劲力足,剑风豁然,好像把他身前空气都劈了开来,光听声音,就十分凌厉。

    黑衣女子骤不及防,立被退了一大步,项中英是何许人,一剑出手,既把对方退了一大步,立即乘势追击,长剑延环,匹练横空,一连三剑均似长江大河,虎虎生风,使得全以劈击为主。

    剑法本以轻灵为主,黑衣女子手中是一柄细长软剑,使出来的剑法,轻巧有余,但遇上项中英全力劈击,若要和他硬打硬砸,女孩子家内力较弱,自然不敢用剑封格,这一来只有连连后退的份了。青衫少年眼看黑衣女子和项中英j手不过三四招,就被得无力还手,口中冷喝一声:“姓项的休得卖狂。”

    身形飘动,一下直欺上去,手中铁琵琶随势横扫过去。她这铁琵琶可是沉重的外门兵器,但听当当两声金铁大响,把项中英剑势一举震荡开去。黑衣女子被得连连后退,心头自是十分怒恼,这回但觉压力大减,精神陡振,一声娇叱,细长软剑立还颜s,挥动之间,七八缕精练像火树银花般飞洒而出。

    青衫少年更不待慢,铁琵琶纵送横截,连续挥出。刹那之间,剑光如银蛇乱闪,琶影挟呼啸横飞,项中英立时由优势被落下风,几乎有措手不及之感,但他只被退了两步之后,已经活开步法,身如逆水游鱼,双肩忽左忽右,转侧摆动,一个人从两件兵刃之间,进退闪避,乘隙游走。

    银练般利剑锋芒和j叉劈过的铁琵琶,只是从他肩头胸口划过,不过毫厘之差,就可使他d胸碎骨,伏尸当场,当真生死一发,惊险万状;但兀是连他衣角也没扫上一点。

    项中英自然知道只要展开通天身法,纵使最强的敌人,也奈何自己不得,但身历斯境,眼看身前身后,寒芒流动,琶影j织,也不禁感到触目惊心,心想:“这两个丫头片子竟然会有如此凌厉的招式。”

    他怎知一个是盲师太的门下,盲师太以一手准提剑法,令黑道群邪闻名丧胆。准提剑法练到精纯,可以在一招之中,发出一十八剑之多,每支剑影,都是实实在在的利剑,你如果把它看作幻影虚招,那就得赔上你的老命。

    黑衣女子虽已尽得盲师太薪传,但究是功力尚浅,一招之中不过发出七八支剑光,但也令人难以化解。青衫少年则是乐师司徒旷的女弟子,司徒旷名列武林六艺,武功别走蹊径,青衫少年是他唯一徒弟,从小以铁琵琶作兵器,别看她一经动上手,就纯走刚猛一路,实则乐师替徒儿设计的这套武功,可说撷各家之长,刚中有柔,也有它小巧精致的一面,你如果和她记记硬拼,那就注定非上当不可。

    这一阵工夫,黑衣女子一柄细长软剑永远是一发就有七八道银练,愈出愈奇奇正相连,使到急处,前面的七八支剑影还未消失,后面的七八支剑影已相继而来,银练j织,宛如撒下了一面银s的天罗。

    青衫少年一张铁琵琶也从纵送横击,大开大阖之际,响起铮然清鸣,她右手忽然从琵琶中抽出一支细长长剑,左手挥舞琵琶,右手长剑连挥,密集刺出。这一来,她以琵琶专门封格敌人兵刃,却以长剑攻敌不备,使的剑法全以点刺为主,宛如无数利锥,参差刺出。

    项中英在两人三件兵刃的j相抢攻之下,纵然身法奇奥,但手中一支长剑也仅堪和对方二人打成平手,休想占得半点上风。这真把平r不可一世的项中英激得愤怒无比,一张清瘦的脸上已经胀得通红,连双目之中已包满红丝,快要喷出火来。

    奉命守在山门外的流星高升和地鼠孙发,没有项中英的呼唤,自然不敢擅入,但双方叱喝和兵刃j击,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好像除了在酒楼上遇见过的丫头片子还多出一个丫头来了。这三人j上手之后,公子一直没有占得优势,还落了下风。

    高升悄悄拉了一下孙发的衣角,说道:“这两个丫头片子看来很扎手,咱们公子要把她们拿下,只怕不容易呢。”

    孙发低声音道:“你没听说有一个还是盲师太的门下,这老尼姑四十年前已经是没人惹得起,她调教出来的人,自然错不到那里去。”

    高升道:“还有那个使铁琵琶的丫头,方才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你当她是谁的门下?”孙发问道:“谁的门下?”

    高升笑了笑道:“你想想看,天底下有谁把乐器当兵刃使用的?”孙发瞿然道:“乐师门下?”

    “没错。”高升道:“所以这两个片子都是大有来历的人,咱们公子自然讨不了好了,如果让他们再打下去,只怕非落败示可,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他沉吟着没有再说下去。

    孙发问道:“只有什么?你怎么不说下去呢?”

    高升又笑了笑道:“只有你才有办法。”

    “我?”孙发听得一楞,接着恍然道:“你要我……”

    “别无选择。”高升道:“难道你看着公子伤在两个丫头片子手下?再说你只是帮公子把两人拿下而已,又不是要她们x命。”

    孙发搔搔头皮,沉吟道:“拿下她们自非难事,只是公子没有吩咐……”

    高升道:“公子怎好叫你出手,这是咱们替公子效劳之事,还不快去?”

    孙发应了声好,身形突然一矮,快得当真像一头地鼠,贴地低掠,朝动手的三人中间欺去,人还未到,双手扬处,飞出两蓬淡淡轻烟,分向黑衣女子和青衫少年迎面撒去。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女子和青衫少年陡然闻到一股异香,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没有,但觉一阵天昏地暗,三件兵器同时坠地,人也跟着砰砰两声,一齐摔倒下去。

    项中英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孙发已经站了起来,垂手叫了声:“公子。”

    项中英目光一注,问道:“是你把她们放倒的?”

    孙发嗫嗫的道:“是……是……”

    “哈哈。”项中英敞笑一声,拍拍孙发肩膀,说道:“你做得好。”目光一转,又道:“你们快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我倒要瞧瞧这两个丫头片子是什么人?”孙发答应一声,迅快退出。

    项中英返剑入鞘,一手一个提着两人走上大殿,从身边取出火摺子,随手晃着,在香案上找到半支蜡烛点着了,然后走近两人身边,一手撕下黑衣女子蒙面黑纱,目光落在她脸上,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张清丽如玉的娇靥,此刻被孙发用迷香迷翻,双目微阖,更如海棠春睡,好不娇艳动人,我见犹怜。

    这张粉脸项中英记忆犹新,脸上登时浮起一丝得意的狞笑,说道:“原来是你。”这位姑娘正是全依云。他口中嘿然道:“好个贱婢,你用度厄金针打伤本公子眼睛,没想到还会落到本公子手里吧?”说着就欲去点她的x道。

    嘶,一声极其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从天井飞入,项中英s迷心窍,还未警觉,一个人已被砰的一声,震飞出去一丈多远,背脊撞上墙壁,口中发出一声惊啊,定睛看去,不知何时殿上已经多了一个蓝衫青年。这人项中英最熟悉没有了,他正是自己最切齿痛恨的谷飞云。

    他啊声堪堪出口,谷飞云早已满脸怒容,双目寒光暴s,沉喝道:“项中英,你这败类,今晚当真留你不得。”

    这两句话的时间,项中英业已定过神来,立即掣出长剑朝谷飞云一指,切齿厉笑道:“姓谷的小子,该死的是你,本公子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来了。”他投到通天教主门下,今非昔比,只当方才骤不及防才会被谷飞云一掌震飞出来,这回长剑出鞘,早已起了杀机。喝声出口,人已腾跃而起,抖手一剑,朝谷飞云当头直劈而来。

    这一剑他蓄势已久,仇人相见,本来份外眼红。何况来得又不是时候,破坏了他一箭双雕的好事,自然更仇上加恨,出手更要全力以赴,但听剑风豁然,匹练激s,端的凌厉无匹。谷飞云只是空着双手,没有兵刃,但他那会把项中英放在眼里,直等剑光离头顶三尺光景,才右腕抬处,屈指凌空弹出。

    他使的是孤峰上人的弹剑神功,从前须得弹到剑身,才能把敌人长剑弹断,如今他练成紫气神功,相距还有三尺,三缕指风已击上剑身,但听铮的一声,激s而来的一道匹练突然齐中折断。

    项中英还以为自己另投名师,练成通天剑法,这一剑纵然不能把对方立劈剑下,也足可把谷飞云退数步,决不敢硬接,何况谷飞云手中又没有兵刃;但他连作梦也没想到谷飞云一身功力会有如此深厚,只是屈指轻弹,就把自己长剑齐中弹断。

    这一下当真使他大出意外,也大吃一惊,仓猝之间,总算他应变不慢,凌空扑来的人,赶紧猛吸一口真气,在空中翻了一个斤斗,硬把身子往后翻出去。等他落到地上,谷飞云只往前跨上一步,就已到了项中英面前,寒声道:“你y恶滔天,谷某说不得要为世除害……”右手振腕一指,正待朝他眉心点去。

    项中英也横上了心,一声不发,举起手中半截断剑猛向谷飞云胸口扎来。他这一记形同拼命,几乎用上了十成力道,一下就刺到了谷飞云胸口,谷飞云好像毫无防备,但项中英已感到刺去的断剑好似被一层无形气幕挡住,再也刺不进去。

    这时谷飞云点出的一指,也快要击中对方眉心,突然间心中暗道:“此人已投到通天教主门下,自己若是杀了他,必然会要孟时贤查报,这一来,岂非给自己增添了许多麻烦,不如让他多活上几天,等到了桐柏山再收拾他,就不用顾忌这些了。”

    一念及此,点出的手指疾然下落,一下点在他肩头上,沉喝道:“今晚权且饶你一命,废你一条右臂,只是给你一个薄惩而已,你走吧。”

    项中英断剑刺上他衣衫,就刺不进去,心知要糟,突觉右肩一麻,整条手臂再也提不起来,听谷飞云口气,已经废了自己右臂,心头又惊又怒,厉声道:“好,姓谷的,你给我记着。老子有仇必报,咱们走着瞧。”双脚一顿,纵身往庙外掠去,再也顾不得庙门口被制住x道的两人了。

    谷飞云跟着出去,双手左右一挥,解开高升、孙发二人x道,他不知道是孙发施放的迷魂粉末,不然就不会放过他们了,喝道:“项中英y恶之徒,我已废去他一臂,你们两个还不快滚?”两人不敢违拗,然后急步奔去。

    谷飞云回入大殿,然后右手轻拂,替两人解开x道,只见两位姑娘依然双目紧闭,昏睡未醒,心中暗道:“看来她们是着了项中英的道,这y贼我非杀了他不可。”

    他不知道项中英使的是什么迷药?这里又找不到冷水,心想:自己身边的骊龙珠,可解百毒,大概也可以解迷药了。当下就从身边取出骊龙珠丝囊,俯下身子,把丝囊从黑衣女子鼻孔凑近过去,目光这一注,发现这黑衣女子竟然十分面善,只是记不起在那儿见过?一时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心里正在思索着这位姑娘会是谁?

    骊龙珠专解天下奇毒,区区迷魂药粉自然一闻即消,全依云双目乍睁,只见一个面貌熟悉的男人蹲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仰卧在地。一时又羞又怒又急,纤掌挥处,啪的一声掴在谷飞云的脸颊上,切齿道:“恶贼,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谷飞云平白无辜的挨了一个耳光,心知姑娘家误会了,急忙移开一步,口中叫道:“姑娘不可误会,在下是谷飞云,那姓项的y贼已被在下废去一臂逃走了,在下解开二位姑娘x道,还没清醒,推想二位可能是中了贼人迷魂香一类迷药,才用骊龙珠凑近姑娘鼻孔,俾可解毒。”

    全依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红晕双颊,站起身来,一双盈盈秋水望着谷飞云,裣任道:“谷少侠仗义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错怪少侠之处,还请多多原谅,小女子要走了。”她俯身拾起长剑,又在一堆撕破的衣衫中取出一个革囊正待离去。

    谷飞云忙道:“在下想起来了,你是全依云全姑娘。”

    全依云只得点了下头,不禁目含泪水,垂首道:“小女子贱名,少侠忘了也罢。”

    谷飞云道:“姑娘能否再稍待片刻?”

    全依云道:“谷少侠还有什么见教吗?”

    谷飞云道:“这位姑娘中迷未醒,在下把她救醒之后,只怕又会引起误会,有姑娘在,就可以替在下解说。”

    全依云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像断线珍珠般从粉颊上直滚而下,幽幽的道:“今晚要不是少侠相救,贱妾真是无颜见人……”她和谷飞云站得极近,说到这里,娇躯一阵颤动,摇摇欲倒,顺势一下扑到他怀里,呜咽不已。

    谷飞云一手拿着骊龙珠丝囊,一手赶忙把她搂住,柔声道:“姑娘不可伤心,姑娘遭此劫难,全由谷某而起,谷某真是愧对姑娘,在下之意,姑娘如不嫌弃,在下颇想和姑娘结为兄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全依云听得芳心可可,自从她见过谷飞云之后,心中一直萦绕着他的影子。今晚无巧不巧又是他救了自己,一时忍不住便说出心里的话来。此刻听他说出愿意和自己结为兄妹,姑娘家深爱着这个人,自然愿意和他多接近了。她拭着眼泪,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盯着他,说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谷飞云看她宛如梨花带雨,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心头又怜又爱,忍不住缓缓低下头去,四目相注。两片炽势的嘴唇,落在她瓠犀微露,兰息轻喘的樱唇之上。全依云吃了一惊,口中唔了一声;但立时被他嘴唇封住,这一刹那,她身上好像通过一道电流,起了一阵又惊又喜的颤抖。

    全依云感到他双手搂得越来越紧,使她快要窒息,也把她带进了奇妙美好的幻想,她一双玉臂也很自然的环抱住他。过了很长一会工夫,谷飞云才松开了双臂,全依云胀红了脸,一颗头躲在他怀里,再也不敢抬起来。两身相贴,谷飞云很清楚的可以感受到她紧贴着自己的娇躯,丰盈而苗条,凹凸玲珑,温香玉软,心头又是一阵荡漾,急忙笑道:“愚兄也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娇美如花的妹子,好了,你快站好了,愚兄还要替这位姑娘解迷呢。”

    全依云只得放手,站直身子,脸上依然红红的,但有了笑容,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呢?”

    谷飞云把手中丝囊递了过去,说道:“这是骊龙珠,专解天下奇毒,妹子,就麻烦你把这个丝囊,放近这位姑娘鼻孔,给她闻上一闻,就可醒过来了。”

    全依云接过丝囊,走近青衫少年身边,把丝囊凑近她鼻孔,她立即倏地睁开眼来,一眼看到全依云,就道:“是姐姐救了我吗?”一下翻身坐起,青衫少年想起方才和项中英动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昏了过去,一念及此,不觉大吃一惊,失s道:“莫非是那恶贼……我……我……”

    全依云柔声道:“姑娘不用在怕,姓项的y贼没有得逞,就被我大哥赶来,废了一条右臂,已经逃走啦,现在没事了。”

    青衫少年站起身来,看到谷飞云站在神龛前面,不禁双颊发赧,羞涩不安。全依云道:“他就是我大哥谷飞云咯,哦,我叫全依云,妹子你呢?叫什么名字?”

    青衫少年羞涩的道:“我叫沈嫣红。”

    全依云道:“我的大哥,你也叫大哥好了。”

    沈嫣红胀红了脸,低低的叫了声:“大哥。”

    谷飞云含笑道:“沈姑娘不知还记不记得,我们曾见过三次面,两次是姑娘和令师在一起,搏杀郑州虎段天发,昨晚在酒楼上,还是在下叫姑娘走的。”

    沈嫣红睁着一双凤眼,打量着谷飞云,才道:“经谷大哥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在郑州确曾见过,但昨晚酒楼上好像……好像……”

    谷飞云突然想起昨晚在酒楼上自己扮的是陇山庄主,这就笑道:“姑娘说的没错,昨晚在下易了容,所以姑娘认不得了。”

    全依云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沈嫣红给她说得脸上更红,忙道:“我们只是见过三次,都是偶然遇上而已,妹子连谷大哥是谁都不知道。”

    全依云神秘一笑,轻声道:“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接着哦了一声,朝谷飞云问道:“大哥昨晚易了容,那是为什么呢?”

    谷飞云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不如过一天再和你慢慢的说吧。”

    全依云自从认了谷飞云做大哥,连自己也不知道本来郁郁不开的心境,忽然间竟然开朗活泼起来,偏着头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