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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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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栈嗔道:“你胡说个什么!”

    “老子说你好呗,说你模样长的俊,你恼个啥啊?平日里不拿剑削人的时候,梳上个小辫子就像一枚女娃娃,这个耐看,这个招人呦!哈哈哈哈!”

    周围不明真相的头领和伙计,迸发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哄笑,似是对黑狍子的话所见略同。

    坐在大掌柜左右手的丰老四和慕红雪,各自丢给黑狍子一个幸灾乐祸的白眼:哼!哼哼!今儿个当着大当家的面儿,你敢调戏小凤凰,你这黑厮等死吧你!俺们等着看你被劈叉,被刷洗!

    大掌柜蓦然将翘在板凳上的那条腿收了回来,身子微微前探,盯着跪伏不动的俘虏沉声问道:“马二奎,你们马师长,当真是这意思?”

    “呃……这……俺不知道唉,师长没这么说……”

    “老子问你,那些事儿可是真的?他姓马的好这一口?”

    “这个,这个……”

    “老子问你话呢!有p就痛快放,别他娘的搁在p眼儿里夹着!老子没那闲工夫!”大掌柜这时突然发怒,额头上筋条爆凸,双眼开始连s枪子儿,二十响的盒子炮,“突突突突”地喷火。

    马二奎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浑身骨头架子迅速错了位置:“呃,是,是,马师长以前的确是,除了马公馆里边儿的家眷妻妾,在外边儿还有两处宅子……”

    “啥宅子,干啥的?”

    “那两处宅子,一处是叫做‘红香院’,养的是师长大人各处搜罗的中意的小娘们儿,呃,就是那些个啥走坊的,唱戏的,穷人家划拉来的……”

    “说重点的!还有呢?”

    “还有,还有一处宅子,叫做‘绿玉坊’,其实就是……养了几个清俊的小厮,唱男旦的……这,这事儿,当家的您也知道,军队里当大官的嘛,有不少好这一口儿的呢!平日里捡几个看得顺眼的小兵崽子壮壮阳,出出火,在外边儿再买几个养眼的……”

    这马二奎话还没说完,耳边寒风一措,一只剑鞘隔空横着向他抡了过来!

    这厮闻听脑后风声不对劲儿,赶忙一偏头,眉梢和鬓角处顿时火辣辣烧燎一般地疼,哎呦呦,左半边脸平空多出了一道“山梁梁”——从眉眼到发迹内,肿起一道凸出的红印子,洇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血珠。

    这一鞘子留了力,没有往人脑瓢上划拉,只是用内中暗擎的剑气伤人。息栈知晓,若是直接往脑袋上抡,这又是第二个水杏了,怕男人恼他遇上事儿就胡乱杀人灭口。

    可是不动手又难消心头之气!

    马二奎哀嚎着连滚带爬,躲开持剑少年的势力范围。

    众人皆似笑非笑地望向息栈,知道这少年一贯脾气火爆,出手凌厉,这时一个个脸上都是等着看热闹的神情和心态!

    息栈就只后悔当日出了玉门关,没有即刻在马俊芳的脖子上戳出几个透明漏风的窟窿。

    对方没有拼命反抗,没有出手伤到他,自己也还是手下留了情面,没有致其于死命。不曾想这姓马的竟然如此腌臜龌龊,两次三番前来勾搭调戏,简直欺人太甚。自己一时心软,留着这么个祸害,以至于今日堂上当众遭受羞辱!

    白日头里在安西郡撞见那个柴九,被戏弄一番,碍着那厮是芨芨台的大掌柜,不能随手就把他削死,又不好对自家男人讲实话,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委屈。

    如今又来个马师长。

    这年月真是青天白日遇见鬼,阳关大道踩狗屎!小爷平日里闷头低调做人,躺着也能中枪?!

    大掌柜这时瞄了瞄少年,说道:“息栈,这人既然是来给你传话,你咋个说法?”

    息栈一听男人这样问,赶忙说道:“当家的尽管回复那姓马的大官,让他打消了念头!他若再敢来,我绝不饶他!”

    大掌柜转向马二奎:“你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俺回去就禀告俺们师长大人……”马二奎如同拨开云雾见了天日,忙不迭地回应,就盼着赶紧脱身下山,远离这匪窝。

    黑狍子不满地嘟囔:“当家的,这人不能就这么给放了吧?他马云芳那个狗娘养的设了埋伏,差点儿害了咱的性命,咱捉到马家军的跳子,就囫囵麻溜地给放回去?”

    这么办事儿的还是土匪吗?!把俺们做土匪的都给成良民了!

    镇三关这时斜靠在椅子里,懒得答话。不过是马家军一个跑腿的崽子,他还真懒得跟小崽子计较。若是马俊芳本人敢亲自来,敢张口管他索要小羊羔,你乃乃个熊!断然让那厮竖着进来,变成一堆血块子出去。

    掌柜的抬手一挥:“四爷,你看着处置。”

    丰老四这时说道:“按照这山上的绺规,这上得山来的跳子,没有能活着回去的。就算让你活着回去,也不能全须全尾,总得留下一样东西。”

    那马二奎惊呼:“啊?!大当家饶命,饶命啊!小的就是个送信递话的,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奶娃娃,每个月就挣几块大洋养着一大家子人!大当家的看在小的混口饭吃不容易,放了俺吧!呜呜呜呜呜……”

    大掌柜冷着脸不说话,胸腔子里头“咕嘟咕嘟”地烹着一团沸火。丰老四察言观色,这时忽然转头对息栈说道:“小剑客,这人既然是找你来的,你说应当怎个处置?”

    息栈一愣:“军师说怎的处置,就怎的处置,我没有二话。按照绺规应当如何?”

    丰老四鼻子里哼了一声。

    按照绺规?按照绺规,应当连你这小娃子一并吊到那桐树上,拿盐水皮鞭先抽一顿,细细致致地问过一遍,你跟那马俊芳到底是怎的来路,如何私相授受!说得不通,当家的不满意,就连你和那细作一并劈叉了!

    可是你现如今身份不一样啊,当家的不说抽你,本书生当然不敢说。这绺规不绺规的,还不是靠我丰老四的三寸不烂之舌,随口给它攒巴攒巴,按照大当家的意思,囫囵糊弄过去。

    老子当个军师,这哄上瞒下的活计,我容易么我?!

    息栈一看这般形势,心下明了,大掌柜、军师和一众伙计其实都是在等着看自己表态。今日之事,若说大家心中没有猜忌和疑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息栈倏然起身,“唰”一声从背后抽出了鸣凤剑!

    长剑一挥,屋外中庭的皎白色月光凝于剑锋,满室暇光碎影,剑尖儿直直地点向了马二奎。

    马二奎吓得大喊:“这位小剑客别,别,别削俺!马师长当真只是让俺送个信,没有要加害于你,你别伤了小的性命啊!!!”

    少年面容冰冷:“我且问你,你在那马俊芳手下,是个什么排号?”

    现如今息栈也学会了几句黑话,那马二奎倒是被问得一愣:“排号?啥排号?”

    丰四爷c嘴:“问你在马家军里是什么军衔?”

    “小的,小的就是马师长的警卫连一个代理连长……”

    连长是个什么官?少年虽然不懂,却并不呆傻,随即问道:“你手下管有多少兵马?”

    “不多,就一百来人……”

    息栈心想,什么“连长”,原来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夫长,也敢在小爷面前信口开河,欺侮于我!柴九那厮我不敢随便削了,我还不敢削了你这百夫长么?!

    随即转头看向大掌柜:“当家的,你说要留他一条性命,让他下山传话?”

    “嗯。”

    “但是要从他身上留一件东西?”

    “嗯。”

    少年擎剑在手,手中长刃三尺寒光,染笼一层玉色薄雾。

    马二奎唬得浑身抽搐:“小剑客饶命,小剑客别削我!……小的刚才胡乱说了几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俺们都是这祁连山脚下的乡里乡亲啊,人不亲土亲,土不亲水亲啊!!!军民鱼水情啊……”

    马连长生死关口叩头不已,嘴里胡乱叫嚷,东一句西一句,乱七八糟。大伙算是看出来了,马大师长派来的这位发海叶子的,一张嘴倒是白呼的挺溜索,就是他妈的忒怂,一枚软蛋!(2)

    软蛋的话音未消,凤剑于空中闪过,剑刃掠空带出的清盈响动,如莺啼燕语,春风拂柳。

    马二奎痛苦的哀嚎声中,一只耳朵被齐刷刷削了下来!

    身体扭动得如同一头被放血的肥猪,红汤咕咕地从脑侧冒出。票房的伙计见惯了这种场面,绑秧子拷秧子,削鼻子削耳朵那是司空见惯的手段,于是很及时地捧了一把草石灰上来,照着那伤口处一糊!

    凤剑淬色如雾如珏,剑身不着丝毫血痕。

    息栈冷冷地对马二奎说道:“滚回去告诉你家马师长,我这一回削他的百夫长,下回若再碰到了他,就削他本人的耳朵!小爷姓息名栈,他不怕死自来找我寻仇!”

    ………

    注:

    (1)压裂子:土匪黑话,暗指jy妇女。

    (2)发海叶子:送信,邮信。

    50、玲珑剔透羊汤包

    第五十回。玲珑剔透羊汤包

    襄王意迟,檀郎情戚。

    香醪玉杵,凤语春泥。

    午后的阳光和和暖暖,雾染纤尘,息栈在小厨房里专心地鼓捣他的灌汤包子。

    水乡扬州有句俗话,“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这话是说扬州人每日早起,要坐到那湖畔茶楼之上,耳畔吴哝软曲,唇边龙井香茗,再吃一笼汤汁浓郁的灌汤包;到了晚上,整一桶热热的洗澡水,将自己泡进浴桶之中,洗去一天的浮尘和喧嚣。

    息栈自然是很爱洗澡,也爱灌汤包子。虽已是记不清晰亲生爹娘的模样,睡梦中却时常忆起,娘亲的十只灵巧葱指,水盆中轻轻点出涟漪,口中哼着水乡小调,手里拿一张包子皮,捏出精致婉转的十八道香褶。

    浅藕色的绸带在小窗之侧的暖雾中飘摇。少年头上的一拢青丝,给绸带松松挽起,云雾长发披散肩后,阳光之下笼着一层琥珀的润黄光泽。

    烫面做皮,羊肋条r做馅心,隔夜的羊骨髓汤做成r汤冻,填在馅心里,等到上笼蒸熟,羊汤冻就化成了那灌汤包子的精髓汤汁,嘬之鲜美异常。

    男人这般爱吃羊r,也一定喜欢这羊r灌汤包子……

    细细的嫩竹小指,捏出一道一道婉约和睦的褶子。笼屉中一枚枚晶莹剔透的小包子,皮薄如纸,内里馅料隐隐可见,褶心儿微微提起如同一盏灯笼,轻轻放下又似一朵菊花……

    大掌柜昨夜没有去息栈的屋。一早上起来着人提那个掉了耳朵,满头满脑都是血污、狼狈不堪的马二奎下了山,寨门口的新碉楼里巡视了半晌,又下到半山腰的岗哨,四处转悠巡山。

    往常就算是不在一张炕上过夜,也要一起腻歪腻歪,说上几句贴心的话。今儿个一早上一直到这会儿,息栈几次跟大掌柜遥遥地打了照面,远处望着,视线匆匆交汇,又不好扑上去过分亲昵,竟然都没能说上一句话!

    息栈心中暗暗开始发急,这羊羔r喂到男人嘴边,难不成他还不稀罕吃了?

    失落之余,蒸了一小屉的水晶小包包,白净净糯乎乎的,甚是可爱,男人该是喜欢的吧?拿出一方手帕,将两枚小包子裹进帕子,揣进怀里。

    溜上山梁梁,一手牵过藤蔓,顺着那几根盘错交织的千年老藤,从山顶轻盈迅速出溜到了半山腰,避人耳目。

    瀑布弹珠碎玉,声声清脆悦耳。瀑布之下一方小潭,常年清澈见底,如今潭上片片积雪已然消融,碧波潺潺。

    大掌柜正独自蹲在静谧的小池畔洗涮。额上的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儿,铜色的面庞蒙罩一层淡金色的水雾。密叶枝头播撒下点点玉色华光,下巴和脖颈间的水珠淋漓闪烁。

    藏青色的中衣被剥开,就着冰冷刺骨的涧水,手掌搓洗着脖颈、胸膛和小腹。

    从腰间皮带上卸了盒子炮,正要解裤子,男人耳廓暗自一动,猛然偏过头去,猛鸷一般的眼角掠过脑后一片纵横捭阖的灌木枝条,喝道:“哪只小崽子,滚出来!”

    脚尖勾起一把枪,甩到手里,迅速拨栓上膛。

    “唔……是我……”

    息栈垂着头,轻手轻脚从岩石后边儿转了出来。

    这男人耳朵怎的愈发敏锐,自己这凌波轻鸾步竟然也有人能够识破?或许还是心里燥得慌,胸腔子里呼吸不稳,脚底下这动静就大了。

    大掌柜瞪了息栈一眼,哼道:“老子洗个澡你也偷摸看?……你想看就出来站到这池子边儿上,可着劲儿地看!”

    “唔,没有想偷看你么……”息栈低眉顺眼地蹭到大掌柜身边儿,伸出食指在男人后腰某一条纠结韧道的肌r上摩挲。

    “找俺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都不想我了?可我想你呢……

    息栈乖巧地从怀里掏出小手帕:“嗯,我做了几只灌汤包,我家乡的风味,你尝尝么……”

    小心地揭开帕子,包子是用烫面做的,皮色薄而透亮,却筋道不破碎。

    大掌柜皱皱眉,这是包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小巧精致,老子一口能填进去五个的小包子!

    息栈用二指轻巧地捏了一只水晶小包,塞进男人嘴里。

    羊r鲜而不膻,髓汁香而不腻。大掌柜一口吃了个舒服爽利,醇香满嘴,汁水四溢,略微惊异地挑起眉毛:“嗯?羊r馅的?”

    息栈拿手帕给男人擦掉嘴角迸出的灌汤汁,眉眼间露出小小的得意:“嗯,喜欢么?我包了不少,要随蒸随吃的,你还吃么……”

    镇三关扯过中衣重新穿上了身,慢条斯理系着扣子,抬眼瞄了瞄息栈,心下清楚这娃儿今儿个是来讨好献媚的。

    他乃乃的,你送来几只不够俺填牙缝的小包子讨好一下,老子就能饶了你了?!你送一筐r包子来,这事儿也没完!

    这透明的羊r馅小汤包还真他娘的好吃,跟这小羊羔子一般的可人儿,皮薄筋软,玲珑剔透。每一次揽在怀中揉搓,透过那一层嫩生生的表皮,似乎都能瞧见内里红扑扑的血r……

    男人的两道灼热目光毫不掩饰地将少年凌掠卷裹。息栈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视线,也是可以有力道,有棱角,有刃锋,有烈度,心底的渴望顷刻星火燎原,抵御的防线瞬间夷为平地。

    以至于男人扑向他的时候,躲闪逃窜的招式都忘了,什么凌波轻鸾步,什么彩凤追云式,手脚统统都不听使唤,乖乖地瘫软就范。

    镇三关一把薅起息栈的衣领子,扯到身前,铁臂一揽,把小羊羔子夹在腋下,转身向山寨回转。

    息栈的身子顿时悬了空,大头朝下,四只爪子都没处依附,两条腿在空中乱蹬。

    “老实点儿!”男人低声怒喝。

    “唔……我跟你回去,你别让人看见……”

    男人搂在他腰间的手掌重重地使力,掐在了他的小腹。息栈吃痛,呜呜咽咽,知道求饶也是没用,只得被男人拖回寨子。

    一路上埋着头不敢看人,只觉得山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怎的突然多了起来,简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等着看热闹的伙计“呼啦啦”全都从地缝儿里冒了出来!

    “哎呦!当家的,您这是咋了……”

    “回山!”

    “哎呦呦,咱小剑客犯啥事儿了?”

    “哼!小崽子不老实,老子找鞭子抽他!”

    “哎呦当家的,小剑客细皮嫩r的,您悠着点儿,别把娃子给打坏了!”

    “哼!不狠抽一顿,小狼崽子都不知道老子姓什么!就要上房揭瓦了!”

    息栈的腰紧紧贴着大掌柜的胯骨,隔着两层皮裤,内里的肌肤就快要摩擦出火。一只温热的手掌,早已在外人看不真切的地方,探进他腰间的衣襟,毫不客气地往小腹上辗转蹂躏,将各自身上三三两两的火星,迅速搞成了“噼噼啪啪”的熊熊火苗。

    少年明了,看来心底里狠命惦记对方的,何止是自己。

    难道今儿个这男人真的因了那两件事迁怒于自己,要上鞭子抽打他?

    你真舍得打我……

    镇三关根本没有将息栈拎进寨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把息栈提进自己屋子,关门拉闩,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有伤风化。念头一转,绕过寨门,去了秧子房。

    息栈抬眼一瞄这去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的要找鞭子打我?”

    “哼,你说呢?”

    “唔,我……你别生我气……”

    镇三关也没进秧子房,那是绺子里关r票、拷秧子的地方,昨夜里马二奎就在那屋里“借宿”了一宿。大掌柜绕过了一块小山峁,钻进后山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子。掀开灌木丛和草坷垃,山包上赫然现出一处相当宽敞的山d。d口平日里被藤蔓和灌木覆盖,完全看不出端倪。

    “唔,当家的……”

    少年话音未落,眼前一黑,男人进了d,将他一把掷于地上。腰间“嗖”的一声,细牛皮带被抽走。大掌柜将息栈的两手反剪,拿皮带捆了个结结实实,就跟息栈那一天捆马师长的架势分明是一样!

    息栈被翻了过来,两眼还没有适应山d里幽暗的光线,一个黑黢黢的宽阔身影就压了上来!

    男人强压着怒火的声音:“小羊羔,你瞒了老子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说,想好了没有?!”

    “我瞒你什么?”

    “你肚肠里瞒了事情,还想哄俺?你讲实话,省得老子费那力气去找鞭子收拾你!”

    “……你,你要听什么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