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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兰芷水点头回道:“略懂一二,姑娘……想听什么?”

    孔子曰想了想说:“你随意吧。只要别让我听着想哭就成?”

    兰芷水扑哧一笑,眼角含情地扫了孔子曰一眼,说:“姑娘是个妙人。芷水献丑了。”

    孔子曰又转头问梅昀之,“你会跳舞吗?”

    梅昀之微微低垂下眼睑,淡淡地回道:“不会。”

    孔子曰又问:“唱歌?”

    梅昀之摇了摇头,“也不会。”

    孔子曰仰头喝下杯中酒,笑着感慨道:“哎……看来啊,到什么时候,有张好皮囊,就可以混饭吃。”

    梅昀之突然抬起头,直视向孔子曰的眼睛,说:“我会吹萧。”

    孔子曰一愣,随即拍手笑道:“好好,你吹萧,芷水唱歌!”

    当萧音传来,歌声唱起,孔子曰闭上眼睛,一边喝着酒水,一边聆听着属于男人的美妙声音。

    她不懂音乐,却也觉得二人合作得天衣无缝,堪称天籁之音。只不过,二人的声音却抹不去她心中的淡淡哀愁,似乎还勾出了她藏在内心深处的寂寞。

    一曲完毕,孔子曰似乎睡着了。

    梅昀之和兰芷水对看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这个女人,似乎根本不曾将他二人放在眼里!

    兰芷水走向孔子曰,跪坐到她的身边,轻柔问道:“姑娘,是芷水唱得不好么?”

    孔子曰张开眼睛,笑道:“不是你唱得不够好。”

    梅昀之冷冷她说:“那就是昀之的萧音入不了姑娘的耳朵喽?”

    孔子曰挑眉一笑,突然从软垫上站了起来,跳到桌子上,掐腰道:“你们唱得不符合我的心情。现在,我来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唱好了,我就开心了!”孔子曰不管二人作何想法,扯着脖子就开始唱起了《祝寿歌》。

    她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地跳着,“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梅昀之敲击着碟碗,兰芷水随同孔子曰一同高声吟唱。孔子曰笑着,跳着,喝着,闹着,终是在欢快的气氛中醉得不醒人事。

    影影绰绰中,孔子曰觉得有人向她走来,并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想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只能傻笑着,醉死过去。

    ……

    醉酒的代价除了头痛欲裂外,还得负担一系列酒后乱性的问题。

    当孔子曰睁开眼睛,看见地上扔成一堆的衣服,她还真有点儿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努力回忆起昨晚醉酒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闭上眼睛,继续装睡,直到那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或者说,直到那两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

    孔子曰等了又等,也不见身旁的男人先离开,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才是那个应该先离开的人!毕竟,这是人家的屋子,而她……只是一个嫖客。

    思及此,她坐起身,走下床,一边捡起自己的衣裙,一边对身后的男子说:“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昨晚和她欢好的男子,到底是“你”,还是“你们”,孔子曰一直没搞清楚?非但如此,她甚至还想不起来,在她酒醉之后,都发生过什么事儿?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得是,她没有在醉酒后变成白虎,吓死了谁:最要得是,昨晚她过得很开心,今天不会因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而捶胸顿足:重要得是,她不在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做虚伪地自我检讨。既然她敢来到这里喝花酒,就不怕醉酒后的意外发生!

    呵……她还真是一只骄傲的白虎。

    孔子曰刚要伸腿套上罗裙,却非常惊悚地发现,她脚底下踩着的那件男款衣袍,既不是粉色的,也不是青色的,而是……极其暧昧的朱砂色!

    这一惊非同小可,孔子曰瞬间僵硬在当场,呆愣愣地转过头,去看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男人早己醒来,此刻正姿态撩人地侧躺在床上。他见孔子曰看向自己,便打个哈气,支起身子,赤身l体地走下床,浑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全l出境。

    那男子披散着一头如同锦缎般的黑色长发,半眯着似乎没有睡醒的狭长狐狸眼,一步步走向呆若木j的孔子曰,然后……轻轻弯下腰,扯出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朱砂色衣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那动作,那神态,简直是旁若无人,视孔子曰为无物!

    孔子曰确实被刺激得傻掉了,直到那名男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这才恍然回神,抬起手臀,张开嘴巴,想要喊住那个人,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胡狸……那是如假包换的胡狸啊!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为什么会跑到她的床上,但是,很显然,昨晚和她颠鸾倒凤的那名男子,确实就是胡狸!

    瞧瞧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想想胡狸身上的那些抓伤,谁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昨晚只是相拥而眠,彼此之间还是纯浩的男女关系?

    哎……事情大条了!

    她当初不告而辞,如今又跑到“西楚阁”里寻欢,无论那一条,都是罪无可恕!如果……如果她早点儿回头去看看,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蠢话——“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

    我靠!

    孔子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胡乱穿戴好衣裙,然后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出了屋子。她要去我阿香姐问个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给个说法不?

    孔子曰跑下楼梯时,于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提着裙子就要继续向前跑?

    然而,那个人却一把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饱含惊喜地唤了声,“子曰!”

    孔子曰微愣,暗叫糟糕,却不得不转过头,装出同样惊喜的模样,喊了声,“百里岚!”

    百里岚非常激动,攥住孔子曰的手腕就不再松开,“子曰,我找了你很久。

    你……你这么会来到此地?”

    孔子曰尴尬地一笑,准备随便我个借口掂塞掉百里岚的问题,却不想,另一个声音代替了她的回答,说:“她啊?她是来玩小倌的。”

    这个声音孔子曰一点儿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正是昨晚她的枕边人… 胡狸!

    但见胡狸唇角勾着一丝嘲讽,一边把玩着系在腰间的金色穗子,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沿着楼梯,款款地走到孔子曰的面前。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三)

    孔子曰收回被百里岚攥住的手腕,想要缩起脖子逃跑,奈何前路和后路却分别被百里岚和胡狸封死?她将头转向左边,想要寻求新的出路,却不想,竟然看见了兰芷水!她在心里哀号一声,又将头转向了右边,结果……正好看见阿香姐和梅昀之一同走来。

    该死的是,阿香姐竟然在给百里岚见礼后,直接对她说:“子曰妹子,你昨晚玩得可舒坦?”

    饶是孔子曰脸皮厚,此刻也瞬间红透了。她咽下口水,故作镇定道:“还好。”

    只听砰地一声!胡狸一拳头砸在了楼梯扶手上,阴森森地咬牙道:“还好?”

    孔子曰微微一愣,试探性地问道:“你……你是想听‘好极了’,还是‘很糟糕’?”

    胡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将她剥皮拆骨,看看她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诡异的气氛中,阿香姐上前一步,巧笑颦兮道:“子曰妹子,不是姐姐说你,你能与主子共度春宵,实在是美事一件,当然要说‘好极了’,才对嘛。”

    此刻,孔子曰己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阿香姐是胡狸的人,自然知道胡狸在找她,但却不动声色地找来兰芷水和梅昀之,将她灌醉,然后用了招移花接木,让胡狸顶替了那两位小倌,将生米煮成熟饭!

    尽管孔子曰知道自己是被耍的那一个,但她却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到胡狸面前,大骂他无耻、卑鄙、下流,胆敢趁着她醉酒,强行与她颠鸾倒凤!

    她发誓,从此后,她再也不逛青楼妓院!她怎么能在同一种地方,先后掉进两个坑中呢?第一坑是卫东篱,第二坑是胡狸,都让她掉得鼻青脸肿!

    哎…你说她冤不冤?她本想到“西楚阁”里寻欢作乐,结果……却让别人把她给“做”了!真他妈地可乐!

    好吧,她不告而别在先,来此寻欢作乐在后。她是罪人,她活该,她不能质问胡狸,她自己憋屈着,还不成么?!

    孔子曰轻叹一声,对阿香姐苦笑道:“阿香姐”您就别再耍我了!”

    阿香姐面颊一红,微微低垂下眼睑,轻声道:“子曰妹子,对不住了。”继而若有所指地扫了胡狸一眼,“我们主子对子曰妹子的情谊不假,这世上难得有情郎,妹子你要珍惜?”。

    胡狸冷哼一声,转身坐到椅子上,语气尖酸道:“婊子无情,小倌无意!小爷我的心肝就是黑的,也不求别人待见!以后,谁也甭跟我谈什么感情,都是狗p!什么是感情?感情就是被人践踏的下贱东西!谁他妈付出得多,谁他妈地就得受罪!

    “以后,小爷就在这‘西楚阁’里当个兔爷儿!给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统统滚蛋!”

    阿香姐暗道:主子为了子曰妹子都开始“泼夫骂街”了。主子一出口,果然非同凡响!

    兰芷水和梅昀之对视一眼,明哲保身地闪到一边,在不引人汪意的角落里,继续看热闹。

    百里岚有些木讷地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一些。假的,都是假的吧?

    孔子曰第一次见识到胡狸耍泼,还真是让她心有余悸,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她有些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脸色不善的胡狸,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胡狸眼见着孔子曰要走,气得一把c起桌子上放置着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在瓷器的碎裂声中怒喝道:“孔子曰,你敢走出这个大门试试!我……我……

    你……你把昨晚的过夜费付清了,否则休想走出这个大门!否则,小爷扒了你的皮!”

    孔子曰知道胡狸是在挽留自己,但她却并不想留在此地?她讨厌被人算计,厌恶被别人当成棋子般摆弄。胡狸喜欢她,她心里明白,但是,她却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孔子曰转回身,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统统放到胡狸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外走去?

    胡狸嗤笑道:“你给小爷我站住!你以为这点儿银两,就够小爷的陪你折腾了一晚上的费用?”

    孔子曰忍无可忍,瞬间转过头,怒吼道:“胡狸!你当自己是处儿呢?!还他妈地要昂贵的开苞费?!”

    胡狸一拍桌子,站起身,张开嘴巴,用比孔子曰大上十倍的声音回吼道:“对!小爷就是处儿!你他妈别想甩甩袖子就走人!告拆你,你必须给足金子,直到小爷我满意为止!否则,你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孔子曰被胡狸的气势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抽搐着嘴角,忍笑道:“你……你想要多少金子啊?”

    胡狸竖起手指,似乎想要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最后只是用鼻子哼了哼,牛哄哄地说:“小爷说了,要多多的金子,直到小爷我满意为止!你听不懂话吗?!”

    孔子曰望向门外的明媚阳光,略显疲惫道:“胡狸,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以前我不告而别,是我的错。那么昨天晚上的事呢,又是谁的错?胡狸,你对我好,我知道。尽管你昨晚算计了我,我也不想和你计较。然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我己经厌倦了人与人间的算计与欺骗。这辈子,我不想再爱任何人,只想在深山老林中与野兽为伴。我的世界不适合你,而你的世界我也不想融入其中。”说完,孔子曰抬腿向门外走去?

    大厅里,突然传出人类惊慌失措的声音。

    阿香姐尖声喊道:“主子主子,你别吞银子啊!主子,别……别扯腰带,这里房梁大高,无法上吊。主子主子,你就冷静冷静吧,别……别哭啊……”

    孔子曰的脚步微顿,紧接着继续前行。

    胡狸见孔子曰去意己决,恨得咬碎银牙,一口气追了出来,张开双臀,拦住了孔子曰的去路?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你!

    孔子曰无力地问:“胡狸,你到底想怎样?”

    胡狸咬牙道:“孔子曰,我告拆你!小爷我不待见你,也从来不曾喜欢过你!昨晚的事,小爷就当从来不曾发生过!你也不用记着!”

    孔子曰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胡狸扬起下巴,又说道:“现在,我就是被你救过的绯色!”

    孔子曰一挑眉峰,问:“那又如何?”

    胡狸恶狠狠地说道:“不如何!我现在要报恩!以后,我就跟在你的身边当小厮,直到被野兽吃了为止!”

    这回,孔子曰算是完全明白胡狸的意思了。看来,他是跟定自己了。

    孔子曰知道拗不过胡狸,于是眯着笑道:“好。我前不久刚收服了一只小斑点儿当坐骑,你以后,就负责照料它吧。”

    胡狸的唇角立刻开始上扬,却又被他刻意地压制住,努力装出一副“我不在乎”的嘴脸,淡淡地应了一声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然而,当孔子曰正式地将小斑点儿托付给胡狸照顾的时候,胡狸才终于知道,原来小斑点儿不是一匹身上有斑点的可爱小马,而是一只无比凶悍的斑斓大虎!

    胡狸的泪水,再次狂奔了……

    从此后,胡狸的心语就是:不是小爷儿我想哭,是生活强迫了我!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四)

    自从胡狸自告奋勇给孔子曰当小厮,孔子曰便摇身一变,成为了“西楚阁”中的总瓢把子!她独占后院一隅,“养花弄草”。

    咳……不要误会,不要误以为孔子曰转了心性,会手持锄头养花弄草。此“花”非彼花,此“草”亦非彼草,乃是指美女和美男是也。

    每天,她都躺在摇椅上,听着梅昀之吹箫,兰芷水唱歌,看着众多舞姬翩翩起舞,小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孔子曰说,胡狸是小厮,应该站在门口听候使唤。胡狸便站在门口,偷偷地窥视着屋子里面的动静。但凡他看见兰芷水为孔子曰捶腿,梅昀之为孔子曰斟茶,他就会用眼睛瞪人,用牙齿啃门框,甩鞋底打小人,用指甲抠门板!那些声音,听在众人的耳朵里,简直恐怖至极!

    至于百里岚,他则是远远地望着孔子曰,发出一声声轻叹。

    太阳由东偏西,百里岚在接连叹息了三百八十一口气后,仍不见孔子曰的行为有所收敛。他忍无可忍,大步走进孔子曰的屋子,将围绕在孔子曰身边的美男美女统统赶走,然后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以非常郑重地语气说:“子曰,你不能再这样……这样消沉下去!”

    孔子曰咧嘴一笑,心里明白,其实百里岚是想说得是,“你不能再这样放荡下去!”但是,无论是“消沉”这个词,还是“放荡”这个词,用在她身上,都十分不合适。

    孔子曰站起身,赤脚走到桌子旁,为百里岚倒上一杯茶水,“我不认为听听小曲儿,看看艳舞,就是消沉。相反,我觉得我正在促进经济增长,支持艺术事业。如果你不这么认为,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也在此处流连,与我一样消沉?”

    百里岚被孔子曰问了个哑口无言。

    半晌,他轻轻颤抖了两下睫毛,眼舍苦涩地沙哑道:“子曰,我知道,你是位与众不同的女子。也知道,我不应该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因为怀疑你意图不轨,而袖手旁观。”一把攥住孔子曰的小手,认真而急切道,“子曰,父皇将你许配给小宝儿这件事,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一定会还你自由之身!子曰,你不要再躲着我,也不要再流连此地,和我离开吧,我会照顾你……”

    孔子曰抽回自己的小手,又坐回到摇椅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气后,随口嗤笑道:“啧啧……你当自己是谁啊?凭什么来管我?百里岚,我实话告诉你,我这个人呢,‘无男不欢’,等我在这里玩腻了,自然会去别的地方。”

    百里岚听了这话后,脸色变得惨白,颤声道:“子曰,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孔子曰冷笑道:“没有感情的女人,你还能指望我怎样?难道想让我继续相信两情相悦、真心相许?然后在被伤得体无完肤时,还要继续歌颂美好的爱情?百里岚,你走吧,我们不是同路人。”不待百里岚说话,孔子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冲着门外喊道,“胡狸,送客!”

    胡狸探着头,考量着措词道:“子曰,我觉得百里岚的话……”

    孔子曰不悦地眯起了哏睛,冷声喝道:“小斑点儿,送客!”

    一声虎啸由里屋传来。小斑点儿迈着强壮有力的四肢,一步步将百里岚退到门外。

    再看胡狸,早已在第一时问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孔子曰环视一圈忽然变得冷清的屋子,抬手招回小斑点儿,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抱住它粗大的脖子,尽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己经从胡狸的口中得知,从她不告而别的那一刻开始,每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之中。百里风不顾腿伤,跑去将卫东篱揍了一顿!卫东篱骨折了两根肋骨和一条手臂,却愣是没还手!事隔一天,萧尹因办事不利,被卫东篱五马分尸!其死状之惨,令人恐惧。

    紧接着,那个翻版孔子曰消夫了。鸿帝责怪胡狸办事不利,罚了他三年的俸禄。百里岚开始暗中抓权,步步紧帝位。

    眼下,渠帝又派出渠国新贵“悍域大将军”去挖掘“龙x宝藏”。

    “悍域大将军”所带的军队,正向着非常偏远的“鬼域沙漠”前进,那场面浩浩荡荡,极其壮观。

    然而,胡狸却说,这一切不过是那位“悍域大将军”的障眼法!大军前往“鬼域沙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