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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



    百里岚知道百里凤这么做有些不合礼仪,但他却不想阻止百里凤的行为,希望可以借助百里凤之手找到孔子曰。

    百里岚身为鸿国的打网页,要顾及得东西实在太多。然而,百里凤却不一样。他生来就是一阵风,任意而随性,无拘无束得令人羡慕。好像,除了孔子曰,没有人能让他停留。

    孔子曰望着百里凤那上蹿下跳的身影,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百里凤这个二愣子,总能碰触她心里的柔软,触动她并不发达的泪腺。虽说,她与百里凤总是失之交臂,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个好的地方相遇!

    柯绿瑶眼见百里凤打量着她的两名婢女,她的俏脸立刻沉了下来,对百里岚说:“大王爷,你们鸿国的送客之道,还真是特别热情啊!”

    百里岚淡淡地回道:“还请胡月公主见谅。六弟他一向任性妄为,就连父皇都拿他没有办法。”

    柯绿瑶瞪起了杏眼,“难道,你们就任他为非作歹?”

    百里岚微微垂下眼睑,说:“六弟他虽然生性顽劣,但还不至于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情,再者,六弟他武功高强,谁又能拿得住他?”

    柯绿瑶再不济,也听出了百里岚明显偏袒的意思。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说话。

    百里凤找不到孔子曰,心中十分失望,于是跑到柯绿瑶的面前,问:“喂,你那名脸上有疤的侍卫,他去哪里了?”

    柯绿瑶一扭脖子,拒绝回答百里凤的问题。

    百里凤靠近一步,貌似关心地问:“喂,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柯绿瑶瞪大了眼睛,吼道:“不知道!”

    百里凤咧嘴一笑,说:“呵呵……你这个人还真奇怪,连自己是不是哑巴都不知道。”其实,百里凤心里明白,柯绿瑶说“不知道”,是说她不知道那名侍卫的去向。但是,他就是想气气她,谁让她曾经亲手促成了两只金钱豹与白虎之间的生死决斗呢?虽说这件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却始终没忘。唉……柯绿瑶如果要怪,就怪他的记性太好了吧。

    柯绿瑶被百里凤气的不轻,却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百里凤所说的那名侍卫,应该就是指“丑八怪”。她知道“丑八怪”已经易容了,并藏在了鸿国的队伍中。但是,她却并不知道,“丑八怪”到底易容成了谁。

    最近以来,“丑八怪”一直非常神秘,让她不止一次地怀疑,他是不是得到了“江天一色珠”?然而,无论她如何问,试探,“丑八怪”却一直避而不谈,只说等到回到渠国后,他会将一切悉数坦白。

    而且,“丑八怪”和她说,让她务必要跟在卫东篱的身边,直到渠睿两国行至水路分开,原本她以为,“丑八怪”此举是在使用什么计策。如今看来,“丑八怪”此举的最大目的,应该也是想要借机寻找孔子曰的下落。

    孔子曰孔子曰,那么多的男人都在找孔子曰!如果让她先一步找到孔子曰,她一定让孔子曰那个女人,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百里岚不知道柯绿瑶的歹毒心思,却知道孔子曰一定是被人藏起来了。他找不到她,有些郁闷地耷拉着肩膀,嘟囔道:“完了,我找不到媳妇了。”随即冲着众人大吼一声,“我百里凤以性命发誓,如果谁敢动孔子曰一根汗毛,上至天庭,下到黄泉,我都要杀了他全家!”

    孔子曰攒紧手指,暗道:“百里凤,出来混是要讲信用的。”

    卫东篱不屑地嗤笑一声,对孔子曰耳语道:“我倒是动过你很多根汗毛,就不知道他百里凤能如何杀了我全家?”

    孔子曰瞪了卫东篱一眼,没有搭话。

    百里岚见百里凤要走,便询问道:“六弟,你去哪里?”

    百里凤快语道:“我要去喝酒,醉死拉倒!”话音未落,人已经跳出了三丈之外,直奔向海面上停泊的一间酒肆小船。

    孔子曰的目光追着百里凤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当她收回目光时,视线却与柯绿瑶的车夫相对。

    孔子曰知道,那名车夫,就是有囚奴易容而成。

    囚奴也知道,孔子曰易容成了眼前的这名女子。

    有些人注定要牵扯不清。所以不管他们是远隔千山万水,还是易容改装,他们总能在人山人海中,第一眼就认出对方。

    孔子曰知道,再次看见囚奴,她一定不会很平静。但是,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心会变得那么痛!那种痛,几乎可以致命!

    她不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她要马上离开,她需要冷静,需要淡忘,需要疗伤……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四)()

    孔子曰僵硬地别开脸,紧紧攥住卫东篱的手指,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找到支撑自己不会倒下的力量。

    卫东篱面无表情地扫了囚奴一眼,然后拉着孔子曰的手,一同走向船板。

    就在这时,国师大喊一声,  “孔子曰!”

    孔子曰的脚步微顿,却并没有停留,而是挺直了背脊,继续前行。

    国师撒腿向孔子曰跑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迫使她转过身,看向自己。

    孔子曰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看国师的眼神很陌生,就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国师的情绪很激动,连带着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他沙哑着嗓子,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是我。”

    孔子曰用力甩掉国师的手,冷声道:  “不认识。”

    国师再次抓住了孔子曰的小手,以一种痛楚的姿态,低吼道:  “是我!”

    孔子曰再次回了句,  “不认识!”

    国师张开手臂,想要抱紧孔子曰的身体,试图挽回他所拥有的感情。

    卫东篱冷笑一声,一掌将国师退,说:  “国师是不是老眼昏花,耳朵失聪了?本王的宠妾说,不认识国师,那便是不认识。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都不会与国师有一分一毫的牵扯与瓜葛。国师,你可明白这个意思?”

    国师捂着胸口,上前一步,再次伸手去抓孔子曰,  “子曰,我错了,原谅我……”

    孔子曰向后退开一步,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孔子曰的冷漠与无视,就好比用刀子刻了国师的心头r,痛得他脸色苍白,四肢颤抖。

    就在这时,易容后的囚奴也走到孔子曰的面前,伸出粗糙的大手,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

    孔子曰咬紧后牙,扬起下巴,高傲道:  “放手!”她的态度坚决,没有一丝一豪的回旋余地。

    囚奴心中有愧,知道自己伤了孔子曰的心,即使有心解释,却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毕竟,他确实辜负了孔子曰。

    他看着孔子曰那冷淡疏远的眼神,听着孔子曰那毫无温度的话,心变得抽痛不己。

    他渐渐明白了,自己即将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当百里岚听见孔子曰的声音由陌生女子的口中发出时,这才豁然明白,原来,孔子曰易容了!

    他大步冲到孔子曰的面前,按住孔子曰的肩膀,情绪激动地问:  “子曰,真的是你吗?”

    孔子曰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然冷若冰霜地站立着,仿佛不认识任何人的模样。

    百里岚眼中的激动情绪渐渐淡去,他语含苦涩地说:  “子曰,你要和无双王爷走了,是吗?”

    孔子曰的眸子颤抖了一下,却仍然没有答话。

    百里岚的眼中布满了痛苦痕迹,喃喃自语般说道:  “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挥挥衣袖想要离开,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子曰,你好狠的心啊!”

    孔子曰望着百里岚,眼中隐约泛起了水渍,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伤了百里岚的心。

    面对眼前的三个男人,孔子曰已经不想计较到底是谁亏欠了谁。她只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呼吸,累得不想说话,累得不想露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隐藏起眼中的泪痕,用面无表情来遮掩自己的难过。

    卫东篱见孔子曰如此,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瞬间暴怒!但见他一把将孔子曰扯进怀中,然后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孔子曰痛呼一声,  身子瑟缩了一下。

    卫东篱放开了孔子曰的脖子,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痕,非常坦白地说:  “我想撕下你的一块r!”

    孔子曰扬起脖子,示意卫东篱随意。

    卫东篱却收紧手臂,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你今天没有沐浴,我怕吃坏了肚子。”

    孔子曰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非常悲愤,但是她却被卫东篱给逗笑了。

    卫东篱亲昵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  “身体被伤害,伤口总有愈合的那一天。谁若只爱惜你的身体,却伤害你的心,那么这个人,便不值得你难过。”

    孔子曰闻着卫东篱身上那特有的清冽冷香,听着他那堪称温柔的低语,竟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孔子曰知道,卫东篱这个男人并不是良药,而是剧毒。

    但是,剧毒往往能以毒攻毒,救濒临死亡的人一命。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卫东篱这个变态,确实是她的救命毒药。

    卫东篱扬起下巴,对那三个男人说:  “你们继续当表里不一的小丑吧。这个女人,本王带走了。”说完,在三个男人的复杂目光中,打横抱起孔子曰,运用起轻功,跳跃到甲板上,迎着风,向石化中的三个男人,投去了不屑、挑衅的目光,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此时,银亮色的水面上,由四面八方漂来了百余只披红挂绿的花船。它们在黑色的夜幕下轻轻摇曳着,宛如一颗颗的海上明珠,熬是美艳动人。

    水洗明月下,美人媚眼如丝,酥胸若隐若现,歌声缠绵悱恻,笛声悠扬婉转。清风拂过,吹拂起美人的衣带,吹开了佳酿的甘芳。

    水波荡漾,传来卖笑女子的娇笑声,在嬉笑怒骂之间,颇有些自娱自乐的味道。

    看来,有人花钱买笑,确实能买到短暂的开心。有人收钱卖笑,也未必不能调动起自己的快乐情绪。

    人生并不长,短暂的开心很重要。

    孔子曰闭上眼睛,深吸一

    口气,闻着海风中夹杂的酒香,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照过自己的心情了。她总是随波逆流地走着,在不甘中等待着自己最后的结局。曾经的激进,曾经的豪气,都被注定的结局折磨得面目全非,让她自己都险些认不出自己!

    孔子曰张开双臂,仰望着海上明月,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发丝,戏弄着她的衣裙。

    卫东篱望着展翅欲飞的孔子曰,眼底萦绕起了复杂的情愫。他想折断孔子曰的双翅,让她再也无法飞离自己的身边!他想为孔子曰吹起一阵清风,助她青云直上,飞个痛快淋漓!他想……他想用“锁魂针”,将孔子曰的魂魄锁在身体里,让她无法再次进入轮回,只能在墓x里,陪着自己……

    卫东篱的思绪万千,却被萧尹的报告打断。萧尹说:  “主子,今天是海上花船共同举办‘绝艳如潮品艺会’的日子。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今天要出海的船只,都必须派人表演一个节目,展示一下才艺。否则,那些花船不会让路。”

    卫东篱干脆利落地吩咐道:  “直接向前开!”

    这时,一只大型花船缓缓驶来。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五)()

    大型花船上站着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女子。她身穿粉红色的衣裙,头戴金光闪闪的牡丹钗,脚蹬一双蓝底银花的鞋子,举手投足间有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那名女子乍见卫东篱时,竟是微微一愣,怕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此等举世无双的俊美男子。

    微愣过后,那名女子娇笑道:  “呦,我说这位爷儿,您这一声今下,我们花船上的姑娘,可就得被您撞到海里去喂王八了。啧啧……您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萧尹见卫东篱根本就不屑与对面的女子搭话,所以直接传下卫东篱的指今,示意睿国的大船向前开!

    对面的女子见卫东篱是位狠角色,不由得有些紧张,忙劝说道:  “这位爷儿,您手下留情。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别坏了大家的好彩头啊!”

    卫东篱侧过头,看向对面的女子,邪魅道:  “此话差矣。既然你们举办得是‘绝艳如潮品艺会’,那么自然要让那些绝艳女子纷纷浸泡在潮水中,才能品出一番情趣滋味不是?本王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哪里会坏了大家的好彩头?”

    孔子曰在心里轻叹一声,觉得卫东篱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东西!为了不让卫东篱破坏人家的‘绝艳如潮品艺会’,她拉住他的手,说:  “难得赶上一次这么有意思的节目,我们玩一会儿再走吧?”

    萧尹听了此话,立刻示意大船停下,原地待命。他心里明白,只要孔子曰开口,卫东篱一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但见卫东篱嘴角噙着笑,说:  “如果是你想要演唱一首,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下来,洗耳恭听。”

    对面的女子忙跟话道:  “姑娘,唱一首吧。若姑娘唱得好,拔了头筹,我们可是有奖品赠送的。即使姑娘不能得到奖品,也能开个好彩头,保准找个好夫君!”

    孔子曰觉得对面的女子很爽朗,有几分投缘,于是也扯着脖子打趣道:  “你说说,是个什么奖吧?如果奖品好,我就唱。至于那些所谓的好彩头,找个好夫君什么的,咱现在不稀罕!”

    对面的女子疑惑道:  “怎么不稀罕啊?这可是天大的好彩头呢!”

    孔子曰扬起手,往四周一点,说:  “你看看,这么多的花船,都被各处的‘好男人’挤爆了,我还上哪里找好男人去?”

    对面的女子哈哈大笑,直说:  “姑娘,妙人啊!这花船之上,确实就是一个迎来送往的卖笑地方。风流男子拿银两来买笑,殊不知,他们买走了姑娘的笑,却留下了姑娘的泪。”

    孔子曰摇着手指说:  “非也,非也。以笑脸换取银两,任青春变得张扬而有价值。

    男人花钱买笑,女子用笑换钱,就如同这世间本就只分雄雌,又何来谁嫖谁一说?大家只不过是共聚一堂,讨个热闹罢了。银子不是银子,笑脸不是笑脸。谁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是傻子!谁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就是疯子!”

    对面的女子听得眼神发亮,连声叫好!周围花船上的女子,听了孔子曰此言,纷纷敲起了欢快的锣鼓,为其喝彩!

    孔子曰很开心,冲着四面八方的女子抱了抱拳头,一脸行走江湖的做派。

    对面女子兴致高昂地说:  “姑娘,如蒙不弃,我们交个朋友。你若有时间,便可以来这里找我。届时,你只需随便找一只花船,说你是阿香姐的朋友,便可。”

    孔子曰笑着点头,  “好!阿香姐,我会来看你的!”

    阿香姐问:  “姑娘如何称呼?”

    孔子曰调皮地说:  “子曰……不可说!”

    当孔子曰说完这句话,国师的身体突然一震,整个人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

    孔子曰迎风而立,继续朗声道:  “朋友贵在以诚相待,阿香姐,你要记住,我叫孔子曰,独一无二的孔子曰!”

    孔子曰转头看向那些站在岸上送行的人,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假面,用力砸向海面,然后冲着众人大喊道:  “你们给老娘我记住了,我叫孔子曰,既没有拿走那颗该死的珠子,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儿!所以,你们别他妈地冤枉我!老娘很忙,不接受诬陷!”

    喊完,她舒服了。

    阿香姐笑弯了眼睛,鼓掌道:  “好气魄!”转身走进船舱,抱出一把通体污黑的琴,对孔子曰说,  “子曰,就冲着你刚才那几句充满气势的狂吼,今晚这‘绝艳如潮品艺会’的第一,非你莫属!这把‘纵妖琴’归你了!”语毕,用力一抛,将“纵妖琴”向着孔子曰扔去。

    孔子曰伸手接住“纵妖琴”,用指尖在那黑色的琴弦上拨弄了一下,便听见一串摄人心弦的声音飘荡而出。那声音就仿佛是来自魔界的妖精,既带着阴气森森的戾气,又美艳得令人无法拒绝,甚至忘记了呼吸。

    孔子曰大喜,将“纵妖琴”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抗,爽快道:  “阿香姐送子曰‘纵妖琴’,子曰就回赠一首曲子,听听笑笑,忘掉烦恼。”单手拨弄琴弦,让欢快的音符在夜色中跳舞欢歌,  “大江大水天自高,眼睛该点亮了。人生得意莫言早,是非论断后人道。轻舟穿江两岸笑看山河绕,儿女情长梦醒又一朝……”

    在孔子曰潇洒如风般的歌声里,百余只花船纷纷向两边退让,为卫东篱的船只让出一条银色的水路。

    孔子曰衣袂飘飘地站在甲板上,一边拨弄着琴弦,一边高声吟唱,直到渐行渐远……

    第三十八章:艳绝天下独宠你(一)()

    银亮色的海面上,百里凤怀抱着酒坛子,倚靠在了酒肆小船的船板上,听着小曲,随波荡漾。当他听见远处传来孔子曰的歌声时,当即精神一振,飞身跃起,脚踩水面,借着水的浮力,向着孔子曰所在的方向追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百里凤心中大喜,忍不住挥动起手臂,大声喊道:  “子曰!”

    孔子曰停止了抚琴,  问卫东篱:  “你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没?”其实,她是想问,你听见百里凤叫我的名字没?

    卫东篱淡淡地瞥了一眼银亮色的海面,随手抖动了一下衣袖,回道:  “没有。”

    孔子曰探头去看,  确实没有看见百里凤的身影。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毛,然后甩了甩手指,打算重新开始拨弄“纵妖琴”。说实话,她今晚“唱性大发”,想刹都刹不住。

    不想,卫东篱竟然上前一步,将她抱入怀中,狠狠地吻下。

    孔子曰挣扎道:  “等一下、等一下,我再给你唱两首……”

    卫东篱示意她去看那些侍卫,但见他们皆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