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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

    你劝我要耐心等候,

    并且陪我渡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

    如此地宽容,

    当所有的人靠紧我的时候,

    你要我安静从容,

    似乎知道我有一颗永不安静的心,

    (我)容易蠢动,

    ……”

    在赵传的歌声中,罗莉拿着一条小小的接吻鱼,笑眯眯地数道:“一,二,三,放!”

    话音一落,罗莉和凌云同时松开手,将各自手里的接吻鱼放到盆中的水面上。

    刹那间,奇迹出现——两只银光闪闪的接吻鱼,骤然散发出晶莹美丽的光芒,摇头摆尾地朝对方缓缓地游去。

    “哇,真的是夜光的耶!”罗莉忍不住欢呼。

    凌云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那两只小鱼:“它们会真的会接吻?它们身体里应该是有磁铁吧,所以才会相互吸引?”

    “我也不知道啊,再等等看。”罗莉眉开眼笑。

    清亮的水面荡漾起一层层细微的涟漪,两条接吻鱼继续向彼此靠拢,其中一条闪烁着清新的莹蓝色光芒,另一条则闪烁着浪漫的粉红色光芒。

    在房间里这一片浓重的幽暗中,两条小鱼以及它们的倒影,是唯一的游动的光亮。

    终于,两条小鱼嘴对嘴地吻在一起,好像一对热恋中的甜蜜情侣。

    “这只穿着白婚纱的是母鱼,那只穿黑西服的是公鱼,”罗莉一手托下巴,一手指着水盆中的两条小鱼说,“你看它们俩多相亲相爱啊!听说这是现在最火爆的情侣项链,最近几个月都供不应求,卖到断货呢!”

    凌云微微一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中,似乎滴入了银色的月光:“是啊,我还听说,如果相爱的恋人戴上这种接吻鱼项链,那么即使走到天涯海角,最终也会回到对方的身边。”

    “是吗,还有这样的传说啊?”罗莉不禁来了兴致,同时又有些遗憾,“可惜我们俩不是情侣,也不知道兄妹能不能戴这种项链?”

    兄妹?看着罗莉稚嫩的小脸,凌云的呼吸突然漏了一拍。片刻怔神后,他伸手捡起水盆里的两个接吻鱼吊坠,用纸巾细心地擦干。

    接着,他把母鱼吊坠挂在罗莉的银项链上,又把公鱼吊坠挂在自己的银项链上,然后笑着说:“莉莉,干脆我们俩一人戴一条项链吧!”

    罗莉有些犹豫:“可是……这是情侣项链啊,如果安然和枭翔问起,那我该怎么回答呢?”

    凌云坏坏地笑:“你就实话实说,说是别人送给我们俩的,别人还说我们俩很般配。这样一来,就能给安然和枭翔造成危机感,然后他们俩就会争先恐后地对你好。”

    “嗯,好像有道理!”罗莉哈哈大笑,“那我们俩就一人戴一条好了。”

    “我终于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

    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

    我却忘了告诉你

    你一直在我心中

    啊,我终于失去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

    就在凌云和罗莉谈笑风生时,高亢而沧桑的歌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幽幽地弥漫,仿佛在预示着一个悲伤的结局。

    这时,凌云终于再次注意到这首歌了,还莫名其妙地觉得不对劲,于是他三两步走到vcd机前面,想按下一首歌。

    谁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反复尝试了好几次,可“下一首”“暂停”“停止”等按钮居然在此刻全部失效了!而歌声也没有停止,反反复复地唱着:“啊,我终于失去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当四周的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

    我看见你眼中伤心的泪光闪动

    ……”

    窗外,星月明亮,花叶扶疏。

    凌云的心陷入了诡异的慌乱中,他本想关掉vcd开关,又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了。于是,他就愣愣地站在书桌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怎么了?”罗莉扯了扯凌云的手臂。

    凌云眉头紧皱:“我觉得……这首歌好像不太吉利……”

    “不太吉利?”罗莉先是迷惘地看着凌云,随后脸色陡然一变

    的确不吉利!这首《我终于失去了你》,似乎是在暗示凌云将来成为万众瞩目的当红明星后,却偏偏会失去她罗莉!

    可是,按理说凌云应该不知道他今后的命运才对,为什么他会认为这首歌不吉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直觉”?还有,几年前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她改变,也不知道他将来究竟还能不能成为明星?

    不过不管怎么说,反正这首歌听起来就是不吉利,还是别听了,听了心烦!

    思及此,罗莉当机立断,迅速上前拔掉了电源c座。音乐和歌声同时消失,幽暗的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银月当空,一阵微风从窗外拂来,带来夏日里栀子花馥郁醉人的芬芳,垂花窗帘随之轻轻地飘动着。

    凌云拉着罗莉走到床前,先是自己坐在床沿边,又把她抱到他大腿上。

    “莉莉,你会离开我吗?”凌云专注地凝视着罗莉的眼睛,声音中竟透出几许孩子般的脆弱,“会不会有一天,你和爸妈突然对我厌倦了,然后就像以前那些收养我的人家一样,执意要把我赶出家门?其实我早已经成年了,按理说,我不应该再赖在你们家了……”

    “你别胡思乱想!”罗莉用小手猛地捂住凌云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是我哥哥,我们怎么可能把你赶出家门呢?”

    凌云神色一黯,眼神悠远深沉得好像窗外的黑夜。他拉开她的小手,然后俯过身,用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他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狗般,又用他的鼻尖轻轻磨蹭着她的鼻尖,一下又一下:“莉莉,我不想失去你,就算你以后厌倦我了,我也要一直缠着你。”

    “你这个白痴,你在胡说什么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伤感弄得鼻子酸酸的,差点就想哭了。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他信誓旦旦地说着,眼神坚定,“还会好好孝敬爸妈,让你一辈子都过得幸福,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恩人。”

    “凌云……”她几乎无奈了,“你不要这么多愁善感好不好?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只有你自己在那里瞎想。”

    说完,她叹了一口长气。果然,成年后的凌云就跟她重生前一样,开始往忧郁王子的方向发展了!

    难怪她几年前在c小学里看到他的时候,竟然一直没认出他来,因为他小时候的单纯天真的气质,跟成年后的这种忧郁落寞的气质,完全有着天壤之别!

    在前世,她就是无可救药地迷上了他眼中的忧郁,迷上了他脸上那种孤儿般的表情,所以才数年如一日地把他当成最爱的偶像;可是这一世,看到他那么忧郁,她一点儿也迷恋不起来,简直就是心疼得要命。

    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伤春悲秋?爸妈和她,还有罗家的其他人都对他很好啊,为什么他还是担心他们抛弃他?

    “俗话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疼’,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凌云轻轻地说着,醇柔磁性的声线仿佛春日的清泉般,在房间里缓缓荡漾开来,“你和爸妈五年如一日地对我那么好,我觉得我沉浸在这样的家庭温暖里,一点儿也不想出来。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你们不要我了,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从6岁到14岁,曾经被18户人家先后收养过,但从来没有哪户人家收养我超过1年,也从来没有哪户人家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来养,连家务活都不舍得让我干……”

    “行了行了!别说了!”罗莉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我向你发誓,不管怎样,我永远都不会遗弃你,ok?就算以后我们家穷到只能吃虱子的地步了,我也一定掰根虱子腿给你吃,好吧?”

    凌云被罗莉夸张的比喻给逗笑了:“你真的没有厌倦我?那从去年起,你为什么就不跟我睡同一张床了,而且还搬到隔壁房间去睡了?”

    “老大!”罗莉哭笑不得,突然有种想自挂东南枝的冲动,“这么件破事儿也能让你纠结这么久啊?从去年就一直纠结到现在?!我是发育了发育了发育了啊啊啊啊啊!我晚上睡觉时,戴了胸罩就睡不着,但是不戴胸罩我又不好意思跟你一起睡,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吧?而且我不仅没跟你一起睡了,也没跟安然和枭翔一起睡了,我以为你懂的,所以去年就没跟你解释!结果你居然这么不开窍,还纠结了整整一年,我晕!”

    见罗莉激动得大吼大叫,凌云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眼中迷雾般的忧郁瞬间烟消云散:“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罗莉无力体前曲状,彻底败给凌云童鞋了:“算了,从今晚起,我就搬回来跟你一起睡好了,免得你又胡思乱想、多愁善感。”

    凌云轻笑起来,在罗莉耳边坏心眼儿地低声问:“那今后你跟我一起睡的时候,戴不戴胸罩呢?”

    “……”罗莉恶狠狠地瞪了凌云一眼,小拳头重重捶了他的胸口一下,“臭凌云,你不要得寸进尺!”

    凌云哈哈大笑,抱起罗莉往床上一扔:“睡觉吧,不准跟我抢被子。”

    “痛死啦!你就不能温柔点啊?”罗莉抄起一个胖乎乎的软枕头,劈头盖脸地砸向凌云。

    “对你没必要温柔,我的温柔是要全部留给丽晶的。”凌云嘻嘻哈哈地躲避着枕头,又抓起一床薄被,恶作剧地罩上罗莉的小脑瓜。

    罗莉尖叫一声,胡乱地扯掉薄被,迅速抢过床头的那只圣诞充气锤,“砰”地敲上凌云的肩膀:“你个重色轻妹的大坏蛋!去死!”

    就这样,凌云和罗莉童心大起,就像孩子一样疯疯癫癫地打闹了大半天,直到赵芸过来敲门警告他们赶紧睡觉了,他们俩才终于准备上床。

    床头柜上,一盏豆芽型的精致台灯,散发柔和的橘黄色光芒。

    罗莉忸怩了一下,小小声地说:“凌云,你转过去啦,我要换睡裙,你不准偷看哦!”

    “放心,我不会偷看的,我又不是恋童癖。”凌云懒洋洋地笑了,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罗莉闭上双眼。

    罗莉脱掉胸罩,又穿上粉色丝绸睡裙,犹犹豫豫地躺到了凌云身边。

    “好了没有?我关灯了?”凌云笑着问。

    “嗯。”罗莉轻应了一声,然后就像没发育前一样,把手和腿全都放到凌云身上,就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身体。

    好吧,她之所以这样抱着他睡觉,是因为他太玻璃心了,如果她现在的睡姿跟发育前的睡姿不一样,搞不好他又要纠结整整一年了,头大……

    凌云没料到罗莉居然还会抱着他,心里瞬间涌出了一股热热的暖流。他侧过身,把她搂进怀里,渐渐睡着了。

    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开始了,冷枭翔、安然等人无比激动,唯有罗莉提不起精神来,因为刚开学就要进行长达半个月的痛苦军训了!

    9月初的这一天,阳光极其耀眼,所有大一的新生都换上了精神抖擞的绿色军装,按照班级和性别列成方队,整整齐齐地等候在b大学门口。

    不久,数辆绿色的军车威风凛凛地停在了同学们的面前,军车的外形很像卡车,后面是敞篷的大型车厢。

    “天哪!”胡丽晶掩口惊呼,“为什么居然是这种车来接我们?我还以为是大巴来接我们呢!”

    “你想得倒美,”杨薇薇冷哼一声,“我们是去军训,不是去旅游!”

    “罗莉,”班主任张老师和颜悦色地说,“你年龄小,就不必跟其他同学挤车厢了,走,老师带你坐到车里去。”

    罗莉犹豫了一下,讪讪地笑道:“张老师,我……我想乘着坐车厢的机会,跟班上的同学们熟悉熟悉。若是等会儿我晕车了,那再坐到车里去,可以吗?”

    张老师楞了楞,然后就喜笑颜开:“嗯,不搞特殊化,罗莉你真是好样儿的!那我现在去跟教官说说,让他留意一下你。如果等会儿你觉得身体不舒服,那千万不要逞强,一定要坐到车里去。因为你现在才12岁,依你的年龄,还不适合这么大强度的军训。”

    “好的,谢谢老师,那就麻烦您了。”罗莉乖巧地点头,一副好学生乖宝宝的模样。重生前,她自己就是老师,所以她当然知道怎样做才能讨老师的欢心。

    见罗莉这么有礼貌,张老师笑得合不拢嘴,立刻借题发挥,向同学们大大地表扬了罗莉一番。

    几小时后,军训的目的地就到了,但军训生活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简直是枯燥得要命。

    这天下午,太阳火辣辣的,好像要烤得人浑身冒油。

    站军姿时,罗莉因为太困,所以居然就站着睡着了,还做起了美梦:金碧辉煌的古堡里,曳地的粉红色轻纱随风飘动。

    华丽的公主纱帐里,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她,长发披肩,穿着金闪闪的吊带裙,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躺在安然的怀里。

    她的左边是凌云,他笑着给她端来一杯橙汁;她的右边是林逸辰,他正殷勤地为她捶背揉肩。

    突然,一阵神秘悦耳的音乐声响起。那么奇特,弦琴声声,伴随着极富节奏感的鼓点声,听得人心猿意马。

    床榻的正前方,一大群美男妖娆地跳着脱衣舞,魅惑地笑着,向她款款而来。其中,最前面那个领舞的,居然是冷枭翔。

    啧啧,瞧瞧他伟岸的身材,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r,性感的臀部……哦,还有他那销魂的媚眼儿……

    睡熟了的罗莉,陷入邪恶的春梦中不可自拔。于是乎,她紧闭着双眼,原本站着军姿的身体,突然直直地往前栽倒而去!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教官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罗莉中暑了,立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又焦急地吩咐胡丽晶送她去医务室。

    醒来后,罗莉本不想去医务室,却又不敢告诉教官自己刚才是睡着了,所以只好哭笑不得地任由胡丽晶扶着她,慢慢地走向医务室。

    路过c场时,包括安然、冷枭翔在内的成百上千个男生,全都精神抖擞地走着正步,脚步整齐划一,看上去还真有点军人的飒爽英姿。

    渐渐地,罗莉和胡丽晶越走越近,出现在c场的左侧,也出现在众男生的视野范围内。于是乎,一幕囧囧有神的悲剧上演了

    教官神气地走在男生队伍的最前面,大喊出一句响亮的口号:“向右——看——!”

    “1——2——!”众男生的回答非常标准,声音洪亮而中气十足。

    不过,喜感的是,竟然只有少数男生向右看,而大多数男生都眼冒绿光,不约而同地向左看去

    漂亮高挑的胡丽晶,以及清纯可爱的小神童罗莉,啊啊,两个超级美女往c场边一站,那简直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他们都十几天没看到女生了,心里一直痒痒的,没想到今天居然一下子就来了两个美女,实在让他们的心脏有点吃不消哪!

    “怎么回事?!怎么全都向左看了?我下达的命令明明是‘向右看’!”一看男生们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事件,教官不禁气得跳脚,扭头就往罗莉和胡丽晶的方向看来。

    “喂,那两个女生!”教官脸都绿了,怒冲冲地吼道,“你们俩给我过来!”

    “莉莉,怎么办?”胡丽晶吓得一哆嗦,小声问罗莉。

    罗莉眼珠一转,笑道:“我们就过去好了,给他个面子,反正我们又没做错事,我就不信他敢把我们怎么样。”

    说完,罗莉就拉着胡丽晶,大大方方地走到教官面前,笑嘻嘻地问:“帅哥,你找我们有何贵干啊?”

    教官不知道“帅哥”是罗莉的口头禅之一,还以为罗莉在夸他帅,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再加上他刚才没看清楚胡丽晶和罗莉的样子,现在隔近了,才发现居然是两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家喻户晓的神童罗莉……

    这下子,教官的怒气瞬间就消了一大半了,不过为保住面子,他还是故作严肃地清清嗓子,高声道:“你们俩在c场边走来走去,影响了我们的训练,按理说我应该惩罚这些无视军令的男生,但是……”

    说到这里,教官双手环胸,恶作剧地看向罗莉:“你是神童罗莉吧?只要你现场给我表演个节目,我就不惩罚这些男生了,怎么样?”

    “……”罗莉的额头上滴下一颗碗大的汗珠。阿喂,教官大人你究竟是有无聊,才会故意来为难我这个伪萝莉啊?

    “你到底表不表演?”教官笑得很恶劣,存心想看罗莉出糗,“你若是不表演,我就罚这些男生每人做300个俯卧撑。”

    教官此言一出,男生们全都大呼小叫地抱怨起来,接着又一起怂恿罗莉,请求她表演节目,以便让他们免除惩罚。

    罗莉骑虎难下,想了想之后,她笑着对教官道:“好,我表演节目,但是你说话要算数,等我表演完之后,你不准再为难任何一个学生。”

    “没问题。”教官爽快地同意了。

    罗莉强忍住笑,扫视了眼前的众男生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宣布道:“大家好,我叫罗莉,我给大家唱一首《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希望大家喜欢。”

    说完,她就笑嘻嘻地唱起来,顺便还改了一下歌词:“对面的男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不要被你们教官吓坏,

    其实我很可爱,

    ……”

    没有音乐,没有伴奏,罗莉用小手潇洒地打着响指,给自己打出极富节奏的拍子。

    这首《对面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