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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冷枭翔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痛,可他仍然在笑,笑容漫不经心:“你有多喜欢我?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高珊珊楞了楞,眼神闪烁不定。几秒钟后,她娇柔一笑:“你呢,你愿不愿意为我去死?”

    冷枭翔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失落:“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

    高珊珊想了想,没有答话,而是跳下双人椅,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工湖。

    几只白玉雕琢般的天鹅,优雅地在碧绿的湖泊中滑行。它们偶尔长颈前伸,展开双翅,徐缓地飞翔着掠过水面。

    半晌,高珊珊才轻轻地对冷枭翔说:“我不会为你去死,因为生命是宝贵的。假如你打算像罗莉测试安然那样,递给我一把匕首来测试我的真心,那么我告诉你,我不会把匕首c进自己的心脏。”

    虽然早就猜到答案,但冷枭翔的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有些难受。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回想起罗莉灿烂的笑脸,以及她那一句斩钉截铁的话——我当然怕死,但是为了你,我愿意用生命做一次赌注。

    “我不是你们想的如此完美,

    我承认有时也会辨不清真伪,

    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

    只是这一次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

    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

    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

    就算痛苦就算是泪,

    也是属于我的伤悲,

    ……”

    “枭翔,”高珊珊回过头来,认真地说,“我知道罗莉在车祸来临之时,不顾性命地推开了你,所以你非常感动。可是你想想,罗莉救你时,她只有10岁;而安然为罗莉自杀时,也才12岁。10岁和12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死亡’?假如他们俩当时都是我这个年龄,也就是18岁,我不相信他们俩还会那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够了!”冷枭翔站起身来,冷冷地打断了高珊珊的话,“或许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漆黑的眼睛里带着无奈和疼痛:“珊珊,我不想再骗你,也不想再骗自己。其实我喜欢的一直都是罗莉,所以……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高珊珊犹如五雷轰顶,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冷枭翔:“你要跟我分手?就因为罗莉?因为一个10岁的小女孩?”

    “不完全因为罗莉,”冷枭翔淡淡地笑了,眼神落寂如暗夜飞舞的雪花,“还因为我们俩的爱情观不一样。在我心里,相爱的两个人是应该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可你却不是那个愿意跟我生死与共的女人。”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生死与共?”高珊珊轻蔑地笑了,“枭翔,你不要太天真了,我不过是向你说了真话而已,你不要觉得难以接受。别说我们俩,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夫妻能够做到生死与共?”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冷枭翔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温柔地理顺了高珊珊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珊珊,现在换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愿意为我的女朋友去死,无论我的女朋友是谁。”

    “……”高珊珊震惊地盯着冷枭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犹如即将凋零的玫瑰花瓣。

    冷枭翔懒洋洋地笑了笑,眼中的温柔彻底消失不见,眼神又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枭翔,你……你别开玩笑了,”高珊珊的脸上是前所未见的慌乱,“以前我们俩都要玩到晚上才回家的,为什么今天……”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跟你分手。”冷枭翔收敛了笑容,在明媚的阳光下,他那张冷漠俊美的脸庞,犹如地狱里邪恶的撒旦一样让人心惊胆战。

    “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

    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

    你并不是我又怎么能了解

    就算是执迷就让我执迷不悔

    我不是你们想的如此完美

    我承认有时也会办不清真伪

    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

    只是这一次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

    ……”

    王菲坚定而空灵的歌声,在春天的柔风中,在冷枭翔耳边反反复复地响着。

    “珊珊,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冷枭翔用一双凤眼紧紧地锁住高珊珊,一字一句地说,“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一味逃避了,我要跟安然公平竞争。”

    “枭翔,你别傻了,”高珊珊急急忙忙地劝慰冷枭翔,“你比罗莉大7岁,你对她而言,说好听点是哥哥;说难听点,你就是一个大叔!等罗莉长大以后,她肯定会找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大的男生当男朋友,所以你还是乘早死心吧!再说了,你要是真的去追求她,她肯定会认为你有‘恋童癖’,认为你心理变态!”

    “无所谓,我不管罗莉怎么看我,”冷枭翔轻笑起来,缓缓道,“套用歌词里的一句话: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尽管高珊珊并不同意和冷枭翔分手,甚至还伤心得哭了起来,但冷枭翔还是执意跟她分了手,然后怀着复杂的心绪回到了家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由于罗莉手臂上的伤尚未痊愈,不方便自己洗澡,所以冷枭翔就和平时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进了洗手间,打算帮她洗澡。

    正当冷枭翔帮罗莉解衬衣纽扣时,她猛然想起自己的胸部已经开始发育了,于是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抓住他的手。

    “莉莉,你怎么了?”冷枭翔奇怪地问。

    “我……”罗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脸瞬间红得就像熟透的苹果。

    “到底怎么了?”冷枭翔担心地看着她,“是不是伤口又开始痛了?”

    “不是……”罗莉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真是“祸不单行”啊,为毛她的胸部早不发育,晚不发育,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育了呢?

    冷枭翔用怀疑的眼神扫视了罗莉的手臂一眼:“你千万不要逞强,要是伤口痛,我们就马上去医院挂个急诊,让医生帮你看看。”

    “都说了不是伤口痛!”罗莉又急又羞,窘迫地跺了跺脚。现在她的双腿基本康复了,轻轻跺脚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能剧烈运动。

    “那你刚才叫什么?”冷枭翔追问。

    罗莉低下头,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嗡嗡叫:“我……我都10岁半了,不想再让你帮我洗澡,我要自己洗。”

    “可是前几天我还帮你洗过澡……”话音未落,冷枭翔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坏坏地笑起来,色迷迷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刷刷地s向了罗莉的胸部,“难道你发育了?哈哈哈……不要害羞,来,让我看看,你发育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冷枭翔就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想扯开罗莉的衣襟。

    “冷枭翔!”罗莉恼了,“啪”地一下打在冷枭翔的狼爪上,“死色狼,把你的爪子拿开!”

    冷枭翔不怒反笑:“你想自己洗澡也可以,但你以后必须嫁给我,因为我们俩是指腹为婚的。”

    怎么又扯到指腹为婚了?罗莉黑线又黑线:“你不是交了女朋友吗?将来我嫁给你,那姗姗怎么办?”

    “我今天跟高珊珊分手了。”冷枭翔低低地说着,同时抱起罗莉,把她放到漱洗台的边沿上坐下。

    因为他现在的身高已经有182公分了,可是罗莉的身高仅仅比他的腰部高一点,要是不把她抱到漱洗台上,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说话时目光对视比较困难。

    “为什么分手啊?”罗莉吃了一惊,“你们俩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

    冷枭翔冷哼一声,直勾勾的眼神死盯着罗莉:“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在装蒜?我根本就不喜欢高珊珊,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之所以跟姗姗交往,也是因为不想伤害安然,不想跟安然成为情敌。”

    “……”罗莉庐山瀑布汗,冷枭翔居然在洗手间里跟她表白,这样的场景忒狗血忒囧了啊,无语!

    “莉莉,”冷枭翔轻轻地罗莉搂入怀中,唯恐碰到她手臂上的伤,“你为了救我,竟然连性命都不要,所以我真的不想再欺骗自己了,不想错过你。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并不好,比不上安然对你那么好,不过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你要相信我。”

    冷枭翔前所未有的柔情蜜意,简直让罗莉全身的汗毛都跳起了草裙舞。她不知所措地任由他抱着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抱了罗莉好一会儿后,冷枭翔眼含笑意,话锋陡然一转:“你自己洗澡没问题吧?”

    “额,应该没问题吧,虽然麻烦了点。”罗莉讪讪一笑。

    好吧,当冷枭翔退出洗手间后,罗莉才内牛满面滴发现:独臂大虾想要给自己脱衣服洗澡,其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嘤嘤嘤嘤!

    8过,不管再怎么艰难吧,罗莉总算耐着性子洗完澡了,而洗这次澡她居然花了整整1个小时,吐血g……

    半个月后,罗莉身上的伤势痊愈了,而她也终于摆脱了残疾人士的身份,栖身于健康人的行列。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过去。

    七月流火,紧张的高考令人窒息。

    不过幸好,罗莉有银手镯这个强大的作弊器,所以轻轻松松地就考出了高分,变成了s省的文科状元,考上了全国一类重点大学b大学

    其实她原本可以成为全国的文科状元,但为了避免别人怀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觉得低调一点儿比较好,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此外,其他人的高考成绩也比较理想:安然、冷枭翔、凌云、林逸辰、高珊珊和杨薇薇全都顺利地考上了b大,和罗莉一样,就读于法律系。

    至于胡丽晶,虽然她差一分才能上b大学,但为了她的似锦前途,她家里人硬是找了关系,又交了一大笔钱,设法把她塞进了b大学。

    高考结束后,凌云满19周岁了。为庆祝凌云的生日,罗天佑和赵芸决定带凌云和罗莉去看灯会。

    t公园里,灯会盛况空前。

    到处都洋溢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到处都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彩灯,仙女灯、宝塔灯、荷花灯、飞龙灯、鲤鱼灯、大花篮灯……整个公园被装点成了一片童话般美好的灯的海洋。

    逛了大半天后,由于赵芸体力不支,所以罗天佑便决定陪她留在茶馆喝茶,让罗莉和凌云单独去玩。

    告别爸妈后,没走出茶馆几步,罗莉就被宝塔灯下面的一个卖灯饰的小摊吸引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啊?”罗莉一边问摆摊的大婶,一边笑眯眯拿起小摊上仅剩的一个兔耳朵发卡,戴到了自己头上。

    长长的雪白兔耳朵闪烁着粉红色的朦胧灯光,配上罗莉稚气可爱的脸蛋,看起来童趣十足。

    好吧,其实她就是在装嫩,捂脸……不过,好不容易才重生一次,她当然要装一次嫩,再次体验一回当小萝莉的感觉啦!

    “十元,不讲价,但是绝对物有所值的!”大婶乐呵呵地说。

    “我们买了。”凌云笑着把十元钱放到了大婶的手里。

    大婶刚收下钱,一阵清脆稚嫩的童声就从罗莉身后传来:“妈妈,我要那个兔耳朵发卡!”

    罗莉下意识地闻声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蕾丝公主裙的三、四岁小女孩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

    “妞妞,兔耳朵发卡是姐姐的,你选其他发卡好不好?”女人一手牵着小女孩的手,一手指着小摊上的那一大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你看,小绵羊发卡也很可爱哦!”

    “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兔耳朵发卡!就要兔耳朵发卡!”妞妞小嘴一撇,拼命摇晃着女人的手,样子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见状,女人只好为难地看向罗莉:“小妹妹,请问你能不能把你那个兔耳朵发卡卖给我?你是多少钱买的?我多出一倍的钱买下来,可以吗?”

    “……”罗莉和凌云都愣住了。

    女人见罗莉不说话,不禁有点着急:“今天是我女儿妞妞四岁的生日,你能行个方便吗?”

    罗莉这才回过神来,她赶紧把头上的兔耳朵发卡取下来,戴到妞妞的头上:“不用给钱了,这个发卡就送给你女儿吧!”

    “那怎么行呢?”女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掏出几张十元的钞票想要塞到罗莉手中,“谢谢你了,这些钱你收下吧!”

    “不用啦,”罗莉怎么也不肯收钱,“其实今天我也过生日,既然我和妞妞都过生日,能够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女人只好把钱放回自己的钱包,又扭头对妞妞说:“快谢谢姐姐!”

    妞妞从她妈妈的身后笑嘻嘻地探出了半个头:“谢谢姐姐!”

    “不用谢,生日快乐哦,妞妞。”罗莉微笑地看着妞妞。

    这时,女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迅速从挎包里翻出一个淡蓝色的精致小盒子:“我想起来了,你是神童罗莉吧?既然你不肯收钱,那就收下这两条‘接吻鱼情侣项链’吧!”

    接吻鱼情侣项链?罗莉还没回过神来,女人已经打开小盒子,笑着将其中一条项链戴到了她的脖子上:“这两条项链是我刚刚才买的,本来是打算以后和我老公一人戴一条的。但是现在,我想把它们送给你和你男朋友,希望它们能为你们带来好运。”

    说着,女人又把另一条项链戴到了一旁的凌云的脖子上:“小弟弟,你运气挺好啊,居然能成为神童罗莉的男朋友,你要好好珍惜她哦!”

    凌云还没来得及说话,罗莉就连忙解释:“姐姐,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哥哥!”

    说着,她就想把项链还给女人:“所以,我不能要你的情侣项链。”

    “原来他是你哥哥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呵呵……”女人讪讪地笑起来,“不过你们俩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而且看起来挺般配。”

    “……”罗莉和凌云同时尼加拉瓜瀑布汗。

    女人亲昵地拍拍罗莉的肩膀:“反正这两条项链送给你了,以后你可以送给你男朋友。告诉你个秘密,你把链坠上的两条鱼取下来放在水里,它们就会主动游向对方,然后跟对方接吻哦!”

    顿了顿,女人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按理说,你年龄这么小,我本来不应该送你情侣项链的。但你既然是神童,而且现在也……高三毕业了吧?所以我觉得你将来很可能会早恋,所以你就收下这两条项链吧!”

    连珠炮般说完一大堆话后,不给罗莉任何拒绝的机会,女人就立刻向罗莉和凌云挥手道别:“再见,我和妞妞要继续看彩灯去了。”

    说完,女人便牵起妞妞的手,迅速往前方走去。

    妞妞回过头,笑嘻嘻地对罗莉和凌云挥挥手:“姐姐再见,哥哥再见。”

    话音一落,她就仰起小脸兴高采烈地看着女人:“妈妈,今天老师教我们唱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女人对妞妞温柔一笑:“好呀!妞妞唱歌很好听呢,将来一定能成为大歌星的。”

    妞妞受到鼓舞,更带劲儿了,放开嗓子就唱了起来:“我的好妈妈

    下班回到家

    劳动了一天多么辛苦呀

    妈妈妈妈快坐下

    妈妈妈妈快坐下

    请喝一杯茶

    让我亲亲你吧

    让我亲亲你吧

    我的好妈妈

    ……”

    妞妞稚嫩甜美的歌声在热闹的灯会中随风飘散,女人笑得乐开了花,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女儿。

    “让我亲亲你吧

    让我亲亲你吧

    我的好妈妈

    ……”

    妞妞很认真地把歌唱完,然后飞快地凑到女人的脸颊边,很响亮地亲了她一下。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在妞妞的小脸蛋上落下了一个宠溺而怜爱的吻,又抱着她往远处的“八仙过海灯”走去。

    然而,看着这平淡而普通的一幕,凌云却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圈。

    妈,19年了,我已经19岁了,我好想你,也好想亲亲你……可是,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是谁?你和我爸当初为什么要遗弃我?为什么我还是婴儿的时候,你们俩就那么残忍地把我遗弃了?

    “凌云,你没事吧?”见凌云快要哭出来了,罗莉也知道他是被妞妞母女俩其乐融融的画面给刺激了,于是马上拽拽他的衣袖,转移话题道,“你看,那边有个露天迷宫,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要不我们进去玩玩?”

    “嗯。”凌云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璀璨炫目的各式彩灯流光溢彩,在露天迷宫的入口处,罗莉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一杯刚买的热橙汁。

    “我们进去吧!”凌云从售票处走了过来,笑着扬起了手中的门票。

    话说这座露天迷宫,其实是由两米多高、半米多宽的闪亮镜子和透明玻璃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组合而成的镜子迷宫。进入其中后,抬头就可以看到漆黑的夜空。

    罗莉和凌云小心翼翼地走在令人眼花缭乱的镜子迷宫里,仔细地辨别着前方究竟是路还是墙。

    没多久,转过迷宫的一个拐角后,凌云觉得有点口渴,于是便笑着说:“如玉,让我喝一口你的橙汁。”

    “哦!”罗莉把装着橙汁的纸杯递给了凌云。

    谁料,就在这一刹那,一个8、9岁的小男孩却飞快地从拐角处跑了过来,“咚”地一声撞到了罗莉的手臂。橘红色的橙汁随即倾倒在她的胸口上,迅速浸湿了她的白衬衣。

    随着她的一声惊叫,纸杯就掉在了地上。

    可是那小男孩不仅没停下来道歉,反而风一般跑远了。

    见状,罗莉气呼呼地冲小男孩的背影大喊起来:“小鬼,你跑那么急,赶去投胎啊?!”

    她的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小男孩从拐角处跑了出来,猛地撞了她的身体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小男孩急急忙忙地说,“我和我同学在比赛,看谁能够先找到迷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