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轻轻地点了酒的表面,下一刻,酒水就像注入了一缕鲜豔的红色,与青色的酒水混合之後调成了媚惑的萤紫。

    “或者……”男人的眼神越过了青年,落在骆赛身上,刹那的瞬间眼白的部分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你身後的那位愿意代劳?”

    谁要喝泡了指甲的酒?你的指甲油都掉色了好不好!

    骆赛一把拉住俄耳的手臂:“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别著急嘛!”男人不紧不慢地戴上手套,“中国的电影里面不是经常有一句话,要喝送来的酒,不要喝惩罚的酒吗?”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面上,阴影从他的脚下不断地蔓延和扩大,阴影中的人形头顶长出了巨大的山羊角形状,随即爆开的影子形状化成了一头兼有龙形的直立狮鹫兽形状,巨大的翅膀笼罩开来。

    英俊的青年牙根紧了紧,低语著恶魔的语言:【即使你把这个小镇毁灭,难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那麽你现在为什麽还在这里?】

    【……】

    【你可以离开。可是,你还在这里。】

    俄耳瞪著对方,眼神中有种被看穿的气恼。

    他突然劈手拿起了酒杯,用骆赛来不及制止的速度“咕咚咕咚”一口气仰头喝了个精光,然後狠狠一下子砸回到桌子上,转身一把扯住骆赛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男人微微侧著头,凝视著两人离开的背影,很玩味地摸著下巴:“真是可爱又别扭的小狗,真想问哈迪斯讨来养……”话音消失的时候,男人无声地隐没在空气中,只剩下了桌上的三只酒杯子和几张英镑钞票。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7…03

    17…03

    俄耳一反常态地有些粗鲁地拉著骆赛,一路飞快地几乎要跑起来似地赶回家,骆赛在後面都快连滚带爬状了,完全就是带大型犬只遛狗反而被遛的状况。

    幸好这里距离诊所不远,青年飙回去之後就甩开了骆赛,直接窝回属於他的沙发上。

    骆赛很担心他的情况,俄耳和特洛斯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半瓶啤酒就够他们受的了,更不用说那杯不知道加了什麽料的j尾酒。

    “俄尔,你还好吧?”

    骆赛坐到沙发边上,摸了摸青年的额头以及已经开始发烫烧红的脸蛋。

    “嗯……”俄耳稍微侧了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因为他的体温变得异常的高,所以骆赛只是暖热的手掌反而显得冰凉舒服,“医生,有点热……”

    可不是有点热那麽简单吧?骆赛觉得躺在那里的青年都快像要喷出火了:“天啊,你到底喝了什麽酒?”

    “……默菲斯托菲里斯(phoshilis)之吻……”

    骆赛似乎没听过这种名字的j尾酒,不过既然是万圣节,大概也会有些不同於平常的调酒吧?

    沙发上的俄耳开始有些神情恍惚,伸手搂住骆赛的腰,把脸埋在腹部的位置:“医生……你就这样好了……像这样……待在这里……不要听恶魔的诱惑……待在这里……和我……和我们……”

    听见青年都快语无伦次了,骆赛更担心了。

    “俄耳?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

    俄耳呼出的空气都是滚烫的,骆赛拉开了箍住自己的手臂,起身去厨房倒水。

    等他拿著水杯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情况完全让他囧住了。

    沙发上的青年早就不见了,只剩下散落的衣服,而双头的杜宾犬正在客厅里兴奋地又跑又跳的狂蹿,不时在桌子、沙发、椅子上蹦躂,把东西撞翻再撞翻,还叼著莫名其妙的东西把脑袋卖力地大甩一通。

    客厅都要被撒欢状态的地狱双头犬给掀翻了,骆赛无可奈何地冲上去制止:“俄耳!特洛斯!冷静!冷静下来!!”

    发现新目标──主人的狗狗立即转移了方向,一下子猛扑过去,骆赛没防备被一下子给扑倒在地。

    “俄耳!特洛斯!!”

    一颗脑袋低下头,不断地用鼻子在他的脖子附近拱来拱去地嗅,另一颗则奇怪的扬起头,尖著嘴巴发出像狼一样的叫声“嗥呜──”,骆赛极度的莫名其妙,不过身为兽医的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妥之处,因为俄耳特洛斯胯间部位有著阴j骨支撑的阴j已经兴奋地伸了出来!

    不会是……想交尾吧?!

    像是证实了他的诊断,双头杜宾犬在他身上不得要领地半弓起有力腹直肌收缩并试图用後躯推动地拱啊拱,不过骆医生知道这只是阴j的海绵体窦不完全勃起的状态,对於犬只而言只有在c入之後才会因为静脉闭锁动脉血y流入而令g头体膨胀到达完全勃起的状态。

    而且显然,骆医生绝对是一位没有奇怪嗜好的一般性向人类。

    当他试图把他们推开的时候,被拒绝的一个脑袋突然暴躁地生气起来,失去了控制般张口就咬过去,锋利的牙齿眼看就要嵌入骆赛的手臂,但就在那一瞬间,另外一颗头从旁侧用力磕了过去,撞开了它的攻击。

    不过锋利的獠牙还是撕裂了骆赛的衣服,划伤了手臂的皮肤。

    弄伤了骆赛反而让双头犬顿时像被兜头淋了盆冷水一样清醒了过来。那颗撞开了同伴的犬首立即低下头去扯烂了骆赛手臂的衣服,深处湿漉漉的舌头不断地舔那处被另一颗头的牙齿划出来的伤口。

    虽然说狗的唾y虽然有抗菌的成分,也多少有愈合伤口的疗效,但骆赛觉得还是应该按照正常处理的方法用肥皂水清洗伤口比较合适。

    可是对方似乎铁了心地要给他舔伤口。

    弄伤了他的手的那颗头愣了好一会儿,绿色的眼睛里露出愧疚的神色,张开嘴,是俄耳的声音:“对不起,医生……”

    “没什麽,我待会自己打针狂犬疫苗就好。”

    “……”

    那边在给他舔伤口的脑袋忽然用力地咬了他的手臂一下,让他吃了一疼,不过并没有破皮出血,只是留下了狗狗的牙印而已,完了那还继续舔。

    俄耳说:“不是的,医生你难道忘记了吗?我的唾y是有毒的,人类如果被舔到或者咬伤都会马上死掉。”

    骆赛这才想起来,家里的狗狗似乎携带了比狂犬病更坑爹的病毒,而特洛斯却是相反,他的唾y有治愈的能力。

    骆赛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搂住了俄耳:“这不怪你,都是那杯酒的错。”

    俄耳没有再乱闹,精神却显得很颓靡,软软地将脑袋搁到骆赛的怀里,安静地不再做声。

    而特洛斯那边在确定骆赛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百分之百地泡进了他的口水里面之後,直接“啪嗒──”一侧,砸在地上彻底睡死了过去。

    软趴趴的双头杜宾犬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威风,骆赛心疼极了。

    他爬了起来,费力地把喝醉酒的大狗拖上沙发。

    没想到俄耳的酒品比特洛斯更差啊,大概是平时一下子睡著了就没发作出来,看来以後再也不能让他们喝一口酒了!

    想了想刚才出现的状况,骆赛觉得还要考虑一下狗狗发情期的问题,是不是该给俄耳和特洛斯找个对象呢?

    可是,雌性杜宾犬的话,两颗头的不好找啊……

    参考资料备注:

    默菲斯托菲里斯(phoshilis):地狱七魔君之一,引诱人类堕落的恶魔,并诱发人类的y欲,与浮士德订立契约的魔鬼。作家的话:各位亲似乎更喜欢暴躁不良少年的特洛斯的样子……其实俄耳也很萌啦……他主要是个腹黑跟温柔的矛盾的个体……要投俄耳一票啊……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8…01

    《病历记录第十八页:猴子的愿望》

    18…01

    打著哈欠走下楼梯的骆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虽然连眼镜都还拿在手里,可五感之中嗅觉这东西有时是比视觉更明锐的存在啊!

    粥水的香气虽然很淡,骆赛觉得自己的灵魂随著那股香味飘啊飘地进入厨房中,稻米基於普遍非!褐变的美拉德反应在高温中稠化变成了粘稠的粥水……

    “伯母,这真的可以放下去吗?这颗黑色的蛋……看起来很邪恶……”

    青年站在厨房里,因为一只手正拿著长勺子搅拌著粥水防止沈淀的粥沾到锅底焦掉,一只手则掂了一颗浑体深褐色如透明结晶体般还有松花之形点缀其上的──皮蛋,所以电话正被他用耳朵和肩膀夹著,他故意地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造成太大的声响以免吵醒楼上还没起床的骆赛。

    不知道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什麽,挂上电话的青年犹豫了一下,终於把“邪恶”的蛋切开,瞪了好一阵子,终於下定决心,不过那副表情十分有趣,整张脸都挤皱了,飞快地用舌头舔了舔青黑色的蛋黄,好像那个有半熟半生的蛋黄是毒药一样。

    不过很快嘬了嘬嘴,然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後抛起半颗用嘴准确地接住嚼了起来。

    意外地看到在厨房里偷吃的青年的一面,骆赛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事实上温和的邻家大男孩其实也会偶尔悄悄地恶作剧。

    他故意地咳嗽了两声:“咳咳!”走过去把剩下的半颗皮蛋拿了过来,切成四瓣,丢进翻滚的粥里面,然後转头看了看嘴里含著半颗皮蛋、被抓包的青年,微笑地打招呼:“早安!”

    青年费尽地尽快吞掉了嘴里的皮蛋碎,脸颊有些尴尬的绯红:“早安,医生!”

    “哦,是皮蛋瘦r粥啊!咦?还有干蒸和烧卖!你做的?”

    俄耳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是,这都是从超市买的速冻港式点心。”

    骆赛倒是能够理解,毕竟港式点心要做得好吃那可也得是大师傅的级别,不过青年下一句话真是让他的眼镜险些往下滑:“今天早上起得晚了,来不及现做。”

    “……”

    “医生,昨晚……”俄耳伸过手去小心地捧起骆赛的手腕,被牙齿划伤的口子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红色的痕迹,“对不起,医生。”漂亮的眼睛露出了难过与内疚,“或许道歉没有用,但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希望医生能够原谅我。”

    “离开?!为什麽?”

    骆赛吓了一跳,之前特洛斯耍脾气离家出走什麽的还可以理解,但俄耳一向稳重不是个不经大脑思考就冲动决定事情的。

    “我咬伤了医生。”

    “没有那麽严重啦,也就被牙齿稍微划伤了一点而已。”

    可是俄耳执拗地握著他的手腕,当总像初冬的暖阳般和煦微笑地青年露出哀伤的颜色,世界仿佛被染上了一片黯然的灰黑,瞬间能把人心给揉碎:“医生的故事书里有一个故事,矛和盾的故事,很有趣,就像我和特洛斯……如果我们不离开,那麽医生总有一天会被染著毒的矛扎伤……甚至……死亡……”

    “嘿!俄耳,你怎麽了?”骆赛毫不在意地拍了拍青年的头,然後像顺毛一样摸了摸那只柔软的耳朵,“在大多数的宠物里面,犬只其实具有相当程度的理性,会咬伤人类的情况其实更多是因为人类对犬只的行为或者心理缺乏认识,在无意中触怒了犬只,或者是环境的影响才会迫使他们做出这种不理性的行为。”

    对於犬只咬人的状况,身为兽医的骆赛没遇过一千都有见过八百了,毕竟对於现在一些被主人宠坏的狗狗来说,很多时候都会任性地张口就咬,完全不受控制地发泄情绪,遇上这种情况,及时纠正就可以了,不必太过担心和紧张。

    “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相信不会再发生了对吗?”

    “是的……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瞧,这样不就好了?”

    俄耳凝视著骆赛很久,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倒过来把额头搁在医生单薄的肩膀上,闷响嗓音是恶魔的低语:【向冥府之主发誓。】

    骆赛听不明白那种像磁带杂音一样嘶哑的语言,作为专业的兽医,对待自己的宠物当然也是爱护的:“如果还是忍不住的话,回头我再去买两根咬胶吧!既可以玩耍又有稳固牙齿、清洁口腔的作用,还可以起到调节食欲、防止过度肥胖的功效!”

    “……”

    靠著他肩膀的身体忽然整个凝固了似地僵住,骆赛正奇怪,青年突然整个飙起来般弹直了身体,猛地把身上的长袖t恤一个过头脱了下来,恶狠狠甩在地上露出了一身精悍结实的上躯,一掌拍在毫无赘r只有肌r的胸肌上,怒吼:“该死的谁过度肥胖?!谁肥胖?!啊?!”

    昨夜没睡好的俄耳补眠去了,留下宿醉头疼暴躁不已的特洛斯,事实上他对昨晚发生了什麽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一觉醒来就是过量饮酒引发的後续作用,本来就脾气不好的狂犬现在看上去就是一脸的焦躁,两黑眼圈加上哼哧哼哧的态度,一副逮谁咬谁的生人勿近。

    幸好对於诺亚诊所来说,生意冷清没人光顾那是正常到了日常的情况,所以就算苍蝇都没有一只需要拍了,那也不过是浮云啊浮云……

    “叮当──”浮云退散,有客到!

    特洛斯抬头,进来的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是的,很奇怪,因为那个人身上穿著一件非常大的白色披风,披风下的大长袍也异常的肥大,头顶还用头箍扎实了白色的包头巾,把一个男人从头到脚地包了个结结实实,看上去就像个可以移动的帐篷。

    他的肩膀上坐著一只小猴子,非常小巧,脸和皮肤都是粉嫩的r色,而毛发却是泛著微红的金色,漆黑而好奇的眼睛好奇地四下打量。

    “欢迎光临。”很缺乏诚意的招呼,宿醉状态下的特洛斯可不管你皇族不皇族,反正地狱双头犬又不归安拉管,“啪!”登记簿和一只小猴笔头的签字笔被甩在柜台上,“登记。”

    然後很干脆地甩头往里面大声嚷:“喂!有只猴子来了!!”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8…02

    18…02

    “发生什麽事了?”骆赛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最近怪事连连的,要真有猴子自己上门来看病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不过看到那只猴子是蹲在一个阿拉伯人打扮的男子的肩膀上,他可以说是松了口气。

    这位客人除了在衣著上完全是体现了伦理观大於审美观的鲜明宗教特色的阿拉伯传统服饰,脸型方面也极具异国风情,高挺的鼻子、深邃而立体的面孔,日晒造成了古铜色皮肤,一把油黑短密带著自然卷曲的胡须,加上腰间挂著的佩刀黄金刀鞘上镶嵌了珍贵的宝石,完全就像是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里走出来的辛巴达船长。

    不过骆赛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怪的神色,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坐在那个男人肩膀的猴子身上。

    要知道他只是一名兽医,兽医的对象就是动物,至於主人是穿阿拉伯大袍还是穿苏格兰裙,都与他无关。

    “请问有什麽可以帮忙吗?”骆赛一边为这位神秘的阿拉伯客人带路进诊疗室一边查看登记的资料。主人:“add(阿拉丁)”;宠物:“ifrit(伊夫利特)”。

    这个名字很有爱!骆赛马上想起了小时候最喜欢听的神话故事,贫穷的小混混得到了堪称外挂金手指之最的神灯,最後得到无数的财宝还娶到了美丽的公主,简直就是小p孩英雄情结的始动之作啊!

    进了诊疗室,骆赛指示了诊疗台的位置:“请到这里来。”

    阿拉伯人点头表示明白,然後抬起手臂,摊开了大手掌来到小猴子的面前:“请下来吧,我的主人。”

    “……”

    骆医生镇定地看著阿拉伯人极具耐心地等待小猴子跳进他的掌心,然後像对待珍宝一样双手作骄子状将小猴子送到了诊疗台上。

    金色毛发的小猴子穿了件花色小坎肩,肥大的灯笼裤,脖子上还挂著个小巧的铜瓶子装饰,圆圆漆黑的小眼睛好奇不已地打量骆赛,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出现而暴躁,温顺的小模样很惹人疼。

    而阿拉伯人束手地站在一旁,对小猴子显得非常尊敬。

    骆赛并没有急於检查,便打量小猴子的精神状态,边问那边的阿拉伯人:“阿拉丁先生,可以请问您的宠物有什麽不舒服的表现吗?”

    可是阿拉伯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默不作声。

    骆赛以为他听不明白,又放慢了语速再问了一遍。

    对方依然沈默不语。

    “阿拉丁先生,请您配合,我需要知道宠物日常生活的情况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一只袖珍石猴,因为体型比一般的猿猴细小,所以适应力也相对不够强,对於饲养环境和卫生情况以及饲料调配是否合理这些方面都必须非常注意,除了身体检查之外,精神状态、粪便及平时活动的情况是否有异常,也是诊断治疗的依据。”

    阿拉伯人终於忍不住地动了下肩膀,说:“我的主人需要和您谈谈。”

    “……”

    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

    骆赛无奈地重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请问您为什麽带它到这里来呢?”

    阿拉伯人很认真,很严肃:“他需要和您谈谈。”

    脑门有根青筋抽了抽:“我可以问一下是怎麽回事吗?”

    “主人的语言并不在我理解的范围,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媒介,嗯……对,一个翻译。”

    “……”搞清楚一点好不好!虽然同属猿类,但是要想跟猴子对话,那还得再进化个一两百万年吧!!

    骆赛依然保持营业用微笑:“为什麽您觉得我可以胜任?”

    “因为你是兽医。”

    对方相当的理所当然,骆赛严重无语,就算是再高明的内外科医生都不一定是语言学家好不好?来个斯瓦希里语的估计就算教授都搞不定的好不好……

    不过对客人他一向很有耐心,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很抱歉,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想帮不了你的忙。”

    被拒绝的阿拉伯人皱了眉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