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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部分

话实说,只好打着哈哈随口敷衍。

    “抱歉抱歉,我军的行动是迟缓了一些,但总要慢功才能出细活不是?再说了,时间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您瞧,在我舰主炮的轰击下,敌人的阵地都已经开始混乱了……”

    听着菲里的满口胡柴,特库姆塞有些不悦地瞟了他一眼,似乎早已看透了这支超级杂牌军的本质。但这位沉稳的君主也还算涵养不错,没有很直白地说破,而是对这些不争气的少爷兵,以及他们的最高领导下达了最后通牒。

    “我只能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之后,不管你的炮兵有没有到位,我都必须发动进攻!希望贵部尽力而为。别忘了,你们想要得到的耐瑟卷轴,也都在时光神殿的废墟里!”

    “明白了,陛下。”见对方搬出了杀手锏;菲里只好苦笑着俯身行礼,“我这就下去催促那帮不争气的家伙;让他们别再添乱了!”

    第六卷 八十七、忙碌的超级杂牌军

    “……这天气还真是够晴朗的!在小说里面,凡是到了大战前夕,不都总是伴随着铅灰色的天空和刺骨的寒风么?唉……”

    湛蓝的天空下,壮丽的雪域高原,以及剑拔弩张的两军将士,眼下正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之中。但是对菲里来说,还是用“泛滥”这个词来形容比较合适。

    所以,他一手扶着船舷,眯起眼睛,习惯性的自言自语。一边给自己戴上墨镜,抹上防晒霜,还不知从那里找了顶草帽出来,正盯着上面的污垢和破d,考虑要不要将就着先用用。

    一般来说,宅男都是厌光的黑暗系生物,常年生活于房间内部,而且大多都有不同程度的夜行性倾向;而身披黑袍的魔法师,同样也是一种高厌光程度的夜行性黑暗系生物,喜欢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钻进地窖和阁楼,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研究;至于吸血鬼……那就更是属于见光死的绝对黑暗系生物,不得不白天在棺材里睡觉,晚上才出来溜达。

    即便某些强大的吸血鬼不怎么惧怕阳光,但也绝对不可能感到喜欢——除非这家伙是超属性的受虐狂……别吃惊,就像人类中间总是有若干变态存在一样,吸血鬼里面多少也有那么些思维不太正常的。

    而我们的这位主角,既是一个穿越自地球的废材宅男,又是一个魔法专科大学毕业的标准黑暗系魔法师,还是两只女吸血鬼地男朋友(兼食物)。天天搂着女友们冰冷的娇躯睡棺材。本着妇唱夫随的原则,其宅属性和夜行性已经高到了活死人的地步……

    因此,对于这个高宅性的家伙来说,天气太好也是一种痛苦,而长久地沐浴在阳光下,则简直成了一种罪恶。遗憾的是,由于职业(军人)的缘故,他恐怕不得不长时间在白天从事户外工作……一想到这里。他的头就更疼了。

    擦擦额头上冒出来地虚汗,菲里微微喘着气。步伐凌乱地走在漆成褐色的橡木甲板上,并且不时和某个行色匆匆地印加传令兵擦肩而过——他一直很奇怪,在这个空气如此稀薄、自己感觉肺部仿佛夹了铁板的鬼地方,眼前这些精干巴瘦的家伙,是怎么还能做到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

    像是督促部下加快进度这种事情。本来并不需要司令官大人亲历亲为,只需派遣一个地位稍微高一些、能镇得住场面的家伙就可以了。但很不巧地是,除了菲里这个司令官以外。祥瑞号上的大人物们目前都很忙——尽管他们所忙碌的事情,怎么看都颇有些古怪。

    最正常地蕾妮依旧呆在驾驶室里,同不听使唤的舵轮较劲;肥巫妖奥沃则照例窝在轮机舱中。对着那堆偷工减料粗制滥造的伪劣机械发愁,顺便用漂亮戒指和绚丽魔法向来参观地印加女军官献殷勤;刚刚摆脱龙狂迷锁影响的狗头人j商德金,则在清醒的同时就把自己关进客房里,满头冒汗地盘点着损失。如果真闹到破产的地步,也不排除这家伙会吞枪自杀,或者把自己变成不死生物来避债的可能……

    著名的制假天才、通缉犯兼巾帼名将(怎么听都很矛盾,就好比著名的叛徒、工贼兼抗日英雄……),曾在新魔索布莱城用硬纸板要塞骗倒过精灵军的半精灵小姑娘艾尔,目前被临时任命为祥瑞号损管部长。眼下。她正指使着一帮曾经合伙扎过纸钱纸人纸马。造过纸衣纸屋纸船来骗人,并且一起上过通缉令、黑名单和冒险者行会悬赏榜的部下。抗着钢筋、三夹板、棉纱、桐油、沥青等东西,在舱室和甲板之间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奔来奔去,忙得是脚不沾地。

    由于设计者地专业知识存在严重缺陷,而监造者又一心只想着怎么省钱,所以祥瑞号这艘战舰地材料结构实在是太山寨了。随着全部主炮的同时轰击,强大地后坐力一发威,顿时震得支柱和横梁全都吱吱呀呀地乱响。到处都在发生铆钉脱落、板壁开裂、管线破损等等严重质量事故,间或还夹杂着几声惨叫——那是被铆钉和碎片打破头的倒霉鬼在哀号。

    看着战舰似乎正在发出垂死的呻吟,艾尔这个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损管的裱糊匠,也只好硬起头皮凑合着上了。他们到处打补丁,竖支架,捆链子,挖坑填坑,拆东墙补西墙,效率不见得有多高,但至少没有让情况进一步恶化。

    事实上,祥瑞号上那四门威力无比的八寸口径主炮,之所以每五分钟才能齐s一轮,并不是说仅仅装填炮弹和清理炮膛就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由于有专门改装的铁魔像负责弹药搬运和装填,炮塔里的炮手们只要负责瞄准和调整而已,工作起来相当轻松——而是因为每一轮炮击之后,都需要更换许多断裂的支柱,以及铆接若干开裂的隔板,甚至破碎的装甲……敌人可是连一发炮弹都没有s上来呢!

    因此,在这艘仿佛经历过地震的破船上,水手和士兵们之间正流传着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别的战舰最多也就是被对手的主炮击沉罢了,而祥瑞号这艘瘟神舰,却是唯一有办法被自家主炮击沉的……

    由矿工转职的炮队长、足有四百多岁的老矮人瓦希里,正在地面上手忙脚乱地设置炮兵阵地。人生地不熟的侦察队长、望风专家瑞恩斯坦,对脚下这片土地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展工作,只好和一干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手下挤到了望台上,用望远镜和测距仪进行测绘,打算以印加人的地图为蓝本。做一张战场沙盘来凑数交差。而依莎贝拉和坦妮丝这两个最富有战斗意志的黑暗精灵暴力女,却和她们地部下一起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呕吐得天昏地暗,怎么也没法从高原反应中恢复过来,自然也就不可能参与这场即将爆发的战役了。

    至于实际上的副帅、步兵指挥官红袍法师费顿……这家伙刚刚被管道破口泄漏的高温蒸汽浇成了汽锅j!幸好,他的灵魂已经被妥善地收进了专用宝石里,等两位大奥术师有空闲的时候,可以耐心研究一下具体该怎么复活——费顿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摊类似狗食的r糜。要是就这么直接复活地话,怕是会复活出一只恐怖的人型史莱姆……

    而全舰名义上地位最高地魔法女神代理人、前大奥术师、现在的吸血鬼女教授蕾贝卡。眼下正躺在特制的棺材里,抱着因为神庙和神国崩塌而晕厥的前光辉之主、太阳女神阿曼纳塔,施展着“据说可能有效”的回复法术。

    按照一般常理,由于失去了收集信仰之力地唯一工具(时光神殿),又没有任何预防措施。太阳女神的休眠应该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像上次耐色瑞尔帝国灭亡地时候那样一睡千年!

    正处于生存危机中的印加人,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后果——在这个世界上。神明之于信徒,就差不多相当于核武器之于现代国家:平时用不到它,却得花大钱供养。时不时还喜欢出个人道主义灾难什么地。但要是一旦没有了,那可就会在国际舞台上立时低人一等,说话没人听,处处都得受欺负了。

    更何况、眼下的印加人,已经被欺负得够惨了……

    所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神职人员中的最高代表,曼努埃尔大祭司自暴自弃地将昏迷中的太阳女神托付给了蕾贝卡。当然,在这种贴胸交股的私密空间里。身为百合族的蕾贝卡会不会趁机揩油。对太阳女神那圣洁(?)的身躯做上一些很黄很暧昧,并且有点潮湿的事情……嗯哼。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

    不过,比起有着玷污女神贞c之嫌疑地吸血鬼女教授,祥瑞号上还有一位做得更加过分地……

    “呵呵,我杀死了一个神,呵呵,我杀死了一个神!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屠神者福尔摩斯……不对不对,这个称号的杀气太重了,还是叫暗夜克星?嗯,这似乎又太含蓄了,让人听不明白我福尔摩斯究竟立下了何等伟大地功劳……”

    祥瑞号上唯一的闲人(龙?),用黑油漆掩盖皮肤藓的老黑龙福尔摩斯,眼下正蹲坐在宽敞的后甲板上,咧着那口带有浓烈臭气的黄板牙,傻呵呵地自言自语。两只本来就挺小的浊眼眯得就剩了一到缝,仿佛正午的猫眼一般,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一条睡龙在梦呓。

    “对了,就叫夜女士的征服者,这个名字不错……哎哟,哪个混蛋胆敢袭击伟大的福尔摩斯……呃,原来是司令官阁下……喂,您怎么还敲啊,我的脑袋又不是大钟!”

    “敲的就是你这个自恋狂!”菲里晃晃悠悠地飘在半空中,一边不耐烦地用扫帚敲着它的脑袋,一边指指点点地数落着说。

    “还征服者呢!在哪里征服的?要是别人听了,不把你这头阉龙(注1)当成是莎尔的姘头才怪!而且瞧你这熊样,就是在床上也征服不了那个老妖婆啊!那个黑婆娘的下面可比吸精女妖还猛。你这老废物要是上去了,绝对只有被吸成人干,呃,不对,是吸成龙干的份!”

    心情恶劣的伪娘司令官一边用扫帚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老黑龙的脑袋,一边毫无逻辑地破口大骂——他倒并不是真的对福尔摩斯有什么看法,而只是纯粹地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积攒的窝火罢了。

    这就好象某个工作不顺心的上班族回家骂老婆,老婆再骂孩子,而孩子只好去揍小狗一样,都是转嫁心理压力,寻找出气筒而已。

    但是,思维迟钝的老黑龙并不清楚这一点,被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顿斥责之后,这家伙顿时就感觉脑筋有些打结,立刻萎靡了下来。

    “那么……”福尔摩斯可怜兮兮地问道,“我该给自己取个什么外号?虽然基本上靠的是运气,但夜女士莎尔的化身毕竟是我摧毁的……不取个响亮点的外号纪念一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就叫压路机吧!”菲里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连女神都能压扁,还有什么是你那个畸形的大p股对付不了的?以后万一失业了,凭这个名号就能在建筑队里找到饭吃!”

    压路机?福尔摩斯想象了一下这个名词所代表的含义——似火的骄阳下,自己被浑身涂满沥青,让几个大力士推着,在灼热的砂石路上滚来滚去……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脸上挂满了黑线。

    “还是换一个吧,阁下,我不喜欢建筑行业。”

    “那就下次再说吧。”菲里打了个哈欠,挥舞了一下敲累了的手,落回到甲板上,“哎呀,被你这一打岔,我都差点忘记正事了!”

    他轻轻地一脚,踢在了福尔摩斯的尾巴上,“起来,活动活动你这把老骨头吧!别再懒洋洋地晒太阳了,载着本官到下边督战去!”

    “督战?呃……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眼睛看得不是太清楚,腿和翅膀也在抽筋……呵呵,毕竟年纪一大把了……”

    “去死吧!比起那些妄想在本官面前逃兵役的,你装病的本事还差得远呐!说吧,你是愿意自己从船上跳下去,还是让我用魔法把你轰下去?”

    刚刚发泄掉部分怨气的菲里,再一次进入了暴走和狂化状态。

    注1:见第五卷,第三十二章《霉星高照》

    ps:字数以外

    前两天到几个dnd论坛转了转,立马就被铺天盖地的板砖淹没了……老老王用幽默讽刺的语调写点东西,难道就这么讨人厌吗?鄙人自以为在小说中还是夹杂了不少满深刻的东西……而且,煽情的东西我也不是写不出来,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作品相关里的那篇《用一颗童心看世界》。

    为了反击正统dnd(很怀疑他们也是山寨)的污蔑,鄙人在此决定,稍后暂停正文,转而为本书写个十万字左右的前传,名字是《出耐瑟记》,灵感来自前几天刚看的电影《十诫》(用“耐色”而不是“耐瑟”,也是鄙人被攻击的重要方面之一,所以在前传里改过来)。

    这将是一篇岩石般凝重的,充满沧桑和悲凉,洒满狗血的史诗文学。看惯了伪娘主角暴笑战争的读者们,不妨换个口味,看看伪娘的祖先是如何筚路蓝缕,在黑暗末世里挣扎求存的。

    附:预定目录,仅供参考。大家可以猜测一下,老老王要表现的是怎样一个场景?苍的有精华哦!

    一、帝国余辉

    二、浩劫降临

    三、死里逃生

    四、初始之地

    五、最后的大奥术师

    六、爱国者

    七、往昔如梦

    八、兵临绝境

    九、塞汶顿的悲歌

    十、最后的耐瑟瑞尔人

    十一、分道扬镳

    十二、永别故土

    十三、骊轩人

    另:现征求三名大奥术师、一名兽人首领,以及若干战士和牧师的名字。欢迎大家前来扮演。

    有什么狗血构思的,也请来讨论区聊聊,争取把它写成一篇狗血名篇

    第六卷 八十八、从地狱到天堂也只有一线之隔(上)

    “时光神殿……完了!”

    站在数万大军的前列,眼睁睁地看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化作残墙断壁,曼努埃尔大祭司那张满是沟壑的枯树皮脸上,一时间竟是老泪纵横。

    这不仅是因为第二故乡的消逝,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那可悲的命运——在前一刻,他还是受到太阳女神庇护和宠爱的神佑战士(大致上相当于选民),到了后一刻,他却失去了所有的神术和圣力,重新变成了一个行将踹腿的垂死老头……最多就是身体稍微健康了一点,肌r稍微发达了一点罢了。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掉回地狱的落差,实在不是他一个七旬老人的脆弱心脏可以承受的。

    自从在船上看到那团腾起的烟雾,感受到那一身圣力急剧流失之时,曼努埃尔的意志和身体就差不多彻底垮了。全是靠着让太阳女神复苏的一丝渺茫希望,以及那股熊熊燃烧的仇恨和执念,他才勉强坚持了下来,并且带着少数逃出浩劫的神殿战士,自发地站在了大军前沿,随时准备第一个冲上去,以宣泄自己满腔的怨愤。

    由于所信奉神的重伤沉眠,他那身祭司袍上的神恩和祝福也随之消失,重新变成了平凡无奇的亚麻布。因此曼努埃尔不顾年老体衰,披上了一身沉重的秘银附魔铠甲,虽然还是挡不住野战炮的直击,但如果只是对付一般的子弹、手榴弹、攻击魔法和炮弹碎片。还是能马马虎虎凑合地。

    当然。前提是他在个人负重超过两百磅地情况下,仍然能跑得起来……这对一个七十岁的纯种人类老头来说,实在是很有些难度。即便他是退伍军人出身,也是如此。

    不过,曼努埃尔似乎自有办法……

    “阁……阁下,高山之王陛下有旨意传达!”

    “说!”

    曼努埃尔瞪着他那双仿佛想要择人而噬的血红眼睛。恶狠狠地回过头去,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那有如实质的锐利目光,刺得那可怜的传令兵仿佛缩小了一圈。

    “陛下……陛下命令您的人做好准备,等待下一轮炮击结束之后,就立即带头发动冲锋!”传令兵有些口吃地说。

    听到这个明显不合理地命令,饶是曼努埃尔早已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也不由得愣了一愣。

    “让我的神殿卫队直接进攻?为什么不派奥术尖兵试探?为什么不进行法术侦察?呃……我大致上明白了。”曼努埃尔刚刚反问了两句,便猛地流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去。在他的面前,最后三百多名神殿战士,包括一些武装信徒,眼下正聚集在一起,排列出一个不太标准的方阵。由于连日的苦战,这些人全都脸色青黑、疲倦肮脏,而且个个伤痕累累,满身都是烟火焦灼之色。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睛,曼努埃尔仍然可以依稀辨认出,有一股透着嗜血和狂热杀戮渴望地火焰,正在这些人的瞳孔中熊熊燃烧。

    那是一种虚无飘渺。却又能移山填海的恐怖存在。

    它的名字,就是信仰。

    拥有信仰的人,就是信徒;愿意为信仰而死的人,就会成为殉教者;而信仰之火最为强烈的人,则被称为狂信者。

    在经历了神庙毁灭,神沉眠的沉重打击之后,依然愿意留在这里参战的幸存者,绝对都可以被归入狂信者之列,而且还是时刻准备成为殉教者地最高等狂信者。

    所谓的狂信者。可不是什么带着圣洁光环的荣耀头衔。相反,却充斥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死亡气息。

    尽管各大教会都在用种种洗脑地方式。设法培养各自的狂信者,但大多是抱着“实在没办法不要”的想法在办事,并且时刻提防着这柄不听话的双刃剑会割伤自己。一旦有危机发生,理智的上层人士总是喜欢驱使这些积极性超高的炮灰上阵,以便于保留那些积极性不怎么高,但绝对听话的家伙——也就是所谓的“狼上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