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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部分

门槛,这才勉强保持了基本的兵源。

    所以,如果能让精灵军在特库姆塞的手下再栽上几个大跟头,无论国内的哪一方势力都是举双脚赞成的,要是能让他们的兵力枯竭,那就再好不过了。之所以不愿意自己出兵,那是因为缺乏制海权,即便占下了某块飞地,也不容易在精灵舰队的攻击下守住。只要特库姆塞的军队还支撑得住,帝国也不会自作多情。

    但是这一次,如果不能及时提供一点支援的话,反抗军怕是真的要被剿灭干净了。

    “根据使节团提供和我方情报部门搜集的信息,特库姆塞在今年夏天的一系列战役中损失了大部分的兵力和地盘,原本效忠于他的部落纷纷叛变。而精灵军还在世界各地拼命搜罗兵力发动攻势,因此救援之事已经刻不容缓。”甘梅利尔很严肃的解释说,“无论是耐瑟卷轴落到精灵手里,还是让精灵王国平定了整个马兹卡大陆,后果都不堪设想。但是……”

    他苦笑几声,指了指搁在墙边的那块石板国书,“这样的条件,不要说国会了,就是我也觉得不够意思啊。”

    按照老和尚静水幽狐的说法。他们是希望帝国利用精灵方面兵力空虚的机会。再一次在费伦大陆上开战,袭击精灵的后方,为反抗军牵制住敌人地兵力。而帝国也可以趁机扩大版图,并且从特库姆塞手上分到一些未来地利益。

    遗憾的是,正同菲里先前的分析一样,特库姆塞拿出来的条件实在是缺乏力,耐色瑞尔本来就为新占领区的分配搞到快要爆发内乱。进一步的扩张既无必要也无实力支撑,不值得帝国为此替人受过。但出于战略方面的考虑,又舍不得彻底放弃特库姆塞这个能大量牵制精灵军兵力地优秀棋子。

    而且。耐色瑞尔帝国也没有多少可以抽调的兵力了。

    作为拥有一亿多人口的超级大国,耐色瑞尔地正规陆军部队却只有区区十二个野战军和一个近卫军,总兵力不足二十万,其余的近百万辅助军团全在地方政府的控制下。除非全面宣战,并且做好沟通工作,否则国防部很难调用。

    在先前的战事中,作为战斗主力的野战军损失惨重,其中驻扎在新耐色瑞尔殖民地的第十二军团。即新大陆军团在开战之初就被打得全军覆没,残部收编进了各地的警备队。第十一军团在前往北极港的航渡过程中被伊尔明斯特地外行指挥折腾得全灭,一同完蛋的还有半个近卫军。在本土的战事中,也有两个军团因损失过大而被迫取消了编制,算上其余被重创的,帝国的正规陆军差不多缩水了一半。

    帝国政府并不是不想恢复建制,但是在停战之后,战时募集的大量国债堆积如山,沉重的赋税也远远超过了界限,加上中央和地方的对立。国家缺少收入。军队光是维持就很困难,更不用说扩军了。

    现在,严重缺编的第一军团和半个近卫军驻守京畿;第二军团镇守东部重镇散提尔堡,监视科曼索自治领的叛乱;第三、第四军团屯驻在幽暗地域;第五军团镇守宝剑海沿岸地北地诸城;第六、第七军团在战争中全灭;剩下三个军团,分散在广阔的南部占领区,同五倍于己的各自治领联军对峙。至于新耐色瑞尔殖民地。干脆连一支正规军都没有。无论从哪里抽调军队。都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甚至导致帝国统治的崩溃。

    现在。损失了差不多一半兵力的耐色瑞尔已经极端脆弱,就像是舵手一个错误就会在眨眼间沉掉地泥船,再没有比维持稳定更要紧地事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再次卷入全面战争,实在是个太过疯狂的主意。

    于是,曾经统帅军团,在新大陆打过几个关键胜仗地菲里就被推了出来。

    “帝国抽调不出正规军,本土的辅助部队也要留着用来作为军事威慑的筹码。”甘梅利尔有些含糊地说,没有明确指出到底是要威慑谁,“援救兵力只能从殖民地调动,但是熟悉这里的将领实在太少,而你在光荣城之战、新魔索布莱城保卫战和沙丘之战中的杰出表现,我们都有目共睹。而且,军队的运输也离不开你的祥瑞号……”

    这个时代的海船航行全靠风力,而在冬天的时候,无论从新耐色瑞尔殖民地还是帝国本土的港口南下出发,前往马兹卡大陆的航路上都刮着南风,季风和洋流的方向同航向完全不对路。如果要等到风向合适的时候,那差不多要到明年的初夏了。在精灵军的步步压迫下,特库姆塞的反抗军多半坚持不了这么久。

    因此,援军必须在一两个月内出发,交通工具要么使用有密瑟能核作动力的祥瑞号,要么就得让飞龙来驮了。很显然,帝国没有这样多的龙骑士,更承担不了这样的空运成本。与其让另一个陆军将领到祥瑞号上与菲里搞摩擦,还不如让他这个内k选民身兼两职,反正他也是从陆军转业过去的。

    “总之,援救特库姆塞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会立即恢复巨熊军团的编制,并且在允许的范围内尽量给你提供便利。对于这次行动,希望你能够尽力。成功了,国家会记住你的功劳。失败了,也不是你的义务,我们是不会抱怨你的。”甘梅利尔拍着菲里的肩膀安慰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除了你,还有谁能用殖民地的废柴民兵干掉鼎鼎大名的幽灵玫瑰索非亚利亚顿元帅?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吧!”

    “说实话,这次援救更多的只是一个政治上的姿态,关键还是要把耐瑟卷轴弄回来。”大主教也补充了一句,“能得到众魔法之母眷顾的人,绝对不会是平庸之辈。你办事,我们都放

    面对如此的信任,菲里只能苦笑,但心中不免也有些憧憬和激动。

    富贵险中求,说不定,自己这回就真能搏出个一地之主来呢。

    “明白了,我一定会尽力完成任务。当然,在有些事情上,还需要得到上级领导的大力协助……”

    第六卷 二十六、商业化战争(上)

    穿过y森狭长的甬道,走出巨石垒砌的中央城堡,凛冽的冷风迎面吹来,让在暖气房里磨了半天嘴皮子的菲里不由得精神一振。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青石垒砌的演兵场,占地相当广阔,但此刻却被来自大海另一端的巨兽们塞得满满当当。十几头巨龙拥挤成一团,不耐烦地打着响鼻,空气中满是动物的腥臊和粪便的臭味。几十个炊事兵推着成车的面包和腊r,胆战心惊地招待着这些恐怖的大家伙。惟恐它们一个不高兴,拿自己也塞了牙缝。

    在这些巨龙中间,老黑龙福尔摩斯的身形显得分外渺小。尽管由于长期营养过剩,他已经胖了好大一圈,肚皮上肥得打褶,但先天的畸形骨架依旧让他看起来像个侏儒。此刻,这老东西正不自量力地追在一头身材优美,鳞片发亮的母青铜龙后面,叼着一头烤全羊百般讨好献媚。可惜这落后的泡妞方式显然不受时尚的小母龙喜欢,只见她狠狠地一甩尾巴,就将体型不足自己一半的福尔摩斯打棒球似的甩出演兵场,顺着狭窄倾斜的山路骨碌骨碌滚了下去,即便没有四肢粉碎性骨折,怕是也要软组织多处挫伤了……

    就在她打出这惊鸿一甩的时候,还用通用语很彪悍地吼了一嗓子。“不要脸的老穷鬼,居然敢摸本姑娘的p股!难道我的身价就值一块臭r吗?什么时候拿个一万金币或者几百块宝石出来,姑乃乃让你爽个够!”

    菲里听得一头冷汗:巨龙也有搞援助交际的吗?

    不过……这种事情也很难讲,俗话说,女人与巨龙是亲戚,都对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如果既是女人又是巨龙的话。那可真是不堪设想……他望着街道尽头。半边身子嵌进墙里地福尔摩斯,对这家伙第n次地求爱失败表示无限同情,顺便对过去揭龙鳞和拿着酒瓶子接龙血的淘气小孩视而不见——就算是拆迁补偿费吧!

    正当菲里悠闲地欣赏着山下萧瑟冷清的集市,和满是不冒烟的烟囱的住宅区的时候,一个r球似的家伙出现在他地视线内。

    “哦,尊敬的德金先生,您也来参观诸位大人们的高级坐骑吗?”

    “呼。我哪有这个闲功夫,呼,这么一场剧烈运动还真是叫人吃不消。”胖胖地狗头人j商挥洒着满头的汗水。一步一晃悠地从山坡下面的市区跑了过来,“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件要紧事要和您商量……”

    “你是说还贷的事?”菲里耸了耸肩膀,“在海上已经结清帐目了啊。”

    “不,不,这回是新生意。”德金搓着戴满戒指的肥手,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听说阁下即将出任马兹卡大陆远征军司令官。不知鄙人能否有幸担当随军商人……实不相瞒,到那边去做生意实在是一本万利,就是路上不怎么太平,如果能有阁下的军队保驾护送,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一旦有了收益,鄙人绝对短不了给您的孝敬!”

    菲里顿时收起了无所谓地表情,深深地望了德金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呵呵,德金先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我才刚从首席执政官那里得到任命。您就找上门来了。想必您一定交游颇广吧!”

    “嘿嘿,做生意嘛,消息不灵通怎么成呢?”德金也眯着眼睛陪笑道,“您看这事儿……”

    “原则上问题不大,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菲里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德金,特别是他那双眯得快要闭上的小眼睛。“眼下这风向和洋流都完全都不对路。您的商船又打算怎么过去呢?我军可等不到季风转向的时候再开拔。”

    “这个问题还得麻烦您多多关照了。”德金非常诚恳地说,“这个季节。帆船是铁定过不去了,所以只能从您的祥瑞号上腾几个舱位出来,鄙人还会再交上一份租金的。”他偷眼看了看菲里,“这样能行吗?”

    “这个嘛……自然是不行的。”菲里瞟了一下狗头人瞬间煞白的脸色,心中偷笑,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我不要租金,也不要孝敬,但是远征军的后勤工作这一块,就要麻烦您了。”他凑了过去,视着对方,“德金先生以为如何?”

    狗头人j商地神色苦涩无比,虽然知道这种独门生意并不容易忽悠,也早就做好了挨宰的打算,但是事到临头,还是万分的r痛。当然,他也清楚,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装糊涂肯定是非常之无聊的。

    可是,这实在是好大的一刀啊!

    “呵呵,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应该进行更加详细磋商。”他勉强一笑,决定回头就去找合伙人分摊,“我们无冬城商会对待朋友,从来都是非常慷慨的!”

    “那是,那是。”菲里笑嘻嘻地同他一击掌,“不过眼下就有一个非常紧迫地问题,祥瑞号地结构不怎么适合运货,更不适合运兵,关于这个改建的材料和费用……无冬城商会地朋友是不是应该解决一部分?”

    德金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家伙精明是够精明了,但是修身养性的工夫似乎还很不到家。

    “……没——问题!这点钱我们全包了!”

    “火枪手三百,长矛兵一百,炮兵两百,剑士和骑兵各五十名……”看着北极港警备队的花名册,菲里不由得眉头紧锁,“再加上舰队里的那些水兵,我们满打满算也就能凑出一千人,这样的兵力实在太单薄了。”

    夏洛特悠闲地坐在办公桌上,非常不负责任地摊摊手,“这我就管不着了,反正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北极港的这点家底就交给你了,军械物资随便你搬,不过也没多少了。”

    “怎么?不和我一起去那个不死鸟的地盘发财了?”菲里笑着问道,“本来还给你留了个副司令的位置呢。”

    “省省吧,你的口才还远远没到骗人送死的水平。”夏洛特朝菲里的肩膀上轻轻锤了一拳,“黄金财宝固然诱人,但也得有命去享受。我可没有一位女神眷顾,更没有一个大奥术师当贴身保镖,想玩这个心跳游戏也不够本钱。人贵在知足,最近这几个月里,我捞的钱已经足够弥补战争中的损失,家里在埃蒙港那边的工厂和商行也恢复了,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冒险……”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祝福你一路顺利吧!”

    菲里看了夏洛特一眼,心里有点遗憾,但是对于他的想法也很能理解:几乎所有人都希望将事态的发展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对于不能够掌握的事情,也希望它能够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而对于前景模糊到无法预测程度的未知,则充满了抵触或者恐惧。

    所谓穷极思变,反过来理解就是说除非困难到了极点,否则谁都不乐意玩什么大破大立,特别是有产阶级更是如此——愿意拿命出来当赌本拼搏的家伙,不是野心家,就是穷光蛋,剩下的全是神经病(狂信者、革命家、恐怖分子……这三者经常是一致的)。而已经名利双收,并且娶了个富婆的夏洛特显然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种情况,自然也不会有赚卖命钱的动力。

    “明白了,多谢你的祝福。”菲里点点头,“关于兵力不足的问题,我会再想其他办法。实际上,特库姆塞那里并不缺人,更不缺钱。他所需要的,只是大量的军械、粮秣、草药等物资而已。我军本身的后勤,已经有德金那个狗头人j商来承担,至于给特库姆塞的援助物资……用一千名士兵攻打精灵军当然严重不足,但是搬空新耐色瑞尔殖民地的库存却已经绰绰有余了,过两天我就起锚出海,到南边去让各州政府和议会清仓。”

    夏洛特的嘴登时张得老大,足可以放进一只鸭蛋,“……清仓?那帮吝啬鬼怎么可能答应如此离谱的事?就连在保卫新耐色瑞尔的时候,他们都不肯出钱!你过去之后,到底是买还是抢啊?”“我手头有首席执政官亲笔写的批文。”菲里扬了扬手中的一份卷轴,“刚刚发下来的,作为备战的需要,让我自行支配新耐色瑞尔各地仓储,并且有权要求各级政府和议会全力配合。”

    第六卷 二十七、商业化战争(下)

    看着菲里手里这份打着魔法印鉴,闪耀着绿色灵光的精致公文,夏洛特的嘴角顿时泛起了一丝苦笑。

    “这个……你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是要得到国会批准的,光是甘梅利尔的一纸空文根本不顶用。而且就算手续齐全,那边只要用上拖延战术,你也绝对吃不消——上次停战的时候,这帮混蛋就和咱们结下梁子了,这回能不报复过来吗?”

    菲里默然,在沙丘之战的时候,各州议会将前线的大陆会议代表们狠狠地摆了一道。先是搞垮了通讯线,以至于前线得不到两国议和的消息,打了一场多余的血战。之后又落井下石,把什么屎盆子都往前线的同僚头上扣,硬生生把他们整成了破坏和平的战犯,让全军将士流血又流泪。

    但当时的大陆会议主席泽娜也作了相当凶狠的反击,先是发了巨额军票犒劳部队,迫各州议会掏腰包兑现,让这些脑满肠肥的混蛋不得不在钱袋缩水和地方暴动之间做选择题。之后又将和自己一起倒霉的大陆会议代表扶植成强有力的反对派,让今年的政坛始终安静不下来,弹劾、倒台、丑闻不断。因此,各州的当权派都把盘踞在北极港的这个小团伙当作生死大敌。指望他们不找麻烦,就跟指望猫儿不偷腥一样缺乏可行性。

    夏洛特想了想,又劝说道,“不是还有一笔首席执政官拨发的启动资金吗?我看你索性吃点亏,先用它来采购不就行了?起码也能少引发点矛盾啊。”

    菲里摇了摇头,“那些钱是用来支付军饷和招募新兵的,不开出一个天价。根本没有人会愿意参加这次九死一生的远征。提货的时候。我会先安排部队武装警告,如果他们还敢找麻烦的话,哼哼。”他冷冷一笑,“真理只在火炮s程以内,而我拥有这世界上最大地战舰!由不得他们以任何借口拖延。”

    夏洛特地脸色更加难看了,“你知道吗?这么做和强盗又有什么分别?难道就不担心会打响内战的第一枪吗?”

    菲里叹了口气,套用了某位花旗国兵部尚书的名言作为答复。

    “正如我们知道的。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我们知道我们应该知道。我们也都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那就是说——我们知道有些事我们不知道。但也有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就是不知道。”

    这堆拗口的词汇让夏洛特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菲里喝完又一杯咖啡的时候,他才揉了揉太阳x,从死机状态中勉强恢复过来,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还有这话是谁说地?真是太他妈地有哲理了,内涵深刻得让我恨不得揍他一拳!”

    “原作者是一个叫拉姆斯菲尔德的官僚,我想你应该不认识他。”

    “确实从来都没听说过。”夏洛特耸了一下肩膀。“不过能把废话说出这种水平的家伙,未来不是天才大律师,就是超一流地政客。但是我觉得他更应该去死——否则绝对会有一大帮不幸的人被他的语言艺术活活折腾出精神衰弱来!”

    “我同意。”菲里微笑着说,顺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如果时间宽裕,或许可以让泽娜领主找些熟人来帮忙,也可以通过舆论造势。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唉!当前的国内形势,根本就不适合对外搞出什么大事儿。”夏洛特搔搔头发,小声地叹息,“只是希望你不要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敌人打上一场错误地战争,就谢天谢地了!”

    很突兀地,夏洛特不自觉地说出了另一位花旗国五军大都督的名言,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菲里惊讶得把半壶咖啡倒进了袖子里。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