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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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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霏霏雨丝,清澈的河水在幽深的峡谷间缓缓流淌,空气中充满了原始森林特有的芬芳。这本来是热爱丛林生活的精灵最喜欢的风景,不过此时这些长耳朵的不速之客们完全无心欣赏。

    “蓝堡在哪里,淡海在哪里?”看着船边高耸的山崖和茂密的针叶林,伊德里尔感到一阵头昏脑涨,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阁下,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我们在哪里!”一向唯唯诺诺的吉尔伯特也不顾上下礼仪大声嚷嚷起来,“即使宰杀了全部飞龙,我们也只剩下三天的粮食了,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造成哗变啊?”

    “我又能怎么办?”伊德里尔烦躁地在甲板上踱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贸然深入内陆实在是一大败笔,一路上的种种损失就不说了,现在更是进退无路,军心动摇,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突然,前方的战舰上传来一阵欢呼。伊德里尔停下了脚步,用困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吉尔伯特,见他一脸茫然,只好大声向桅杆上的信号兵发问,“出什么事了?”

    “大、大人,报告!前方发现了一座城镇,还有人类活动的城镇!”信号兵跌跌撞撞地从桅杆上下来,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伊德里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传令,全体步兵上岸,以最快速度占领此地,注意在第一时间占领并保护好粮仓。”他抽出了自己的指挥刀,狠狠地往甲板上一c,“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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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灵舰队进了驯鹿河?”诺姆总督、泽娜议长还有路德维希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驯鹿河是蓝河最大的支流,发源于极北之地的大冰川,水量丰沛,其下游的宽度甚至远远超过了蓝河干流。由于游击队s扰得太成功,一直到截流成功之时,精灵舰队也没有驶过驯鹿河口,从而躲过了一场大难。由于蓝河干流已经干涸,舰队就自然而然地进了驯鹿河,一路向北去了。

    “驯鹿河的上游方向是北方州,再往北是大沼泽,源头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路德维希皱着眉头在地图上比划,“现在该怎么办?”

    可惜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花了如此巨资还是没有抓住精灵舰队,弹劾、公诉和特别听证会等等预示着悲惨未来的词语成了盘旋在诺姆总督和泽娜议长脑门上的梦魇,这两位资深政客还处于灵魂出窍之中。而其他人见上司还没有开口,自然也不便抢先发表自己的见解。

    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下一条石破天惊的消息传来。

    “精灵军攻破雾镇,北方州民团总部陷落!”

    第一卷 最荒谬的战争 十三、扑朔迷离

    十三、扑朔迷离

    狂暴的东风带着远方海洋的气息席卷北方大地,厚重的乌云低低地压在林间小镇的上空,瓢泼大雨无情地洗刷着流淌过鲜血的街巷,却带不走浓重的血腥味。雨幕中,长耳朵的侵略者们搬运着一具具尸体,擦拭着刚染上血迹的兵器,坐进被害者的家中吃起了刚刚掠夺来的食物,相互吹嘘方才的“战绩”,连日来的y翳一扫而空。

    然而,精灵军的最高指挥官仍然没有多少喜悦之色,他坐在镇长家的二层小楼里,为下一步的行动绞尽脑汁。

    “这里是驯鹿河边的雾镇?”伊德里尔皱着眉头注视着桌上刚缴获的地图,“我们走到北方州来了?”

    “是的,我们刚刚端掉了北方州敌军的总部!”吉尔伯特略微有些兴奋地说,“敌人没有一点防备,缴获的粮食足够我们吃上两个月!另外还有不少火药,这下日子可好过多了。”

    “是啊,缴获这么多东西的确值得高兴。”伊德里尔敷衍地说了一句,挥手斥退了吉尔伯特,又俯身下去观看地图,驯鹿河流经北方州的西部边缘,往东翻过一道山脉就是北方州首府石堡(stonefortress)。现在大约一万民兵正在围攻石堡城里的数百精灵军。而石堡东北方向100里外,就是精灵军的大本营北极港。

    如果精灵舰队暂时放弃战舰,全军翻山东进,就可以在石堡城下里应外合,一举摧毁北方州民兵主力,从而占稳此地,与北极港连成一片。这是一种比较稳妥的选择。

    但是在此期间,舰队将变得十分危险,随时可能被敌军烧毁。即使留下足够的兵力保护战舰,耐色瑞尔人也可以在驯鹿河下游设置障碍,使强大的精灵舰队从此被封锁在荒凉的内陆河流里,再也无法对各殖民地构成威胁。

    另外还有一种相对冒险的选择,即在收集到粮草物资后,全舰队转身南下,抢在敌人作出反应前冲入蓝河,或入海返航,或驶向淡海(他还不知道断流的事)。这样做可以保全舰队,但也不得不再次承受几百里航道沿途的s扰,并与敌军在舰队难以发挥威力的大草原对阵。

    伊德里尔思索了很久,但依旧无法作出决断。从本质上讲,他一向推崇冒险精神,用兵颇为大胆,在北极港外以绝对劣势的兵力发动进攻就是一个明证。但这次西进的一路挫折,让他发现了自己只适合统率陆军,实在没有指挥舰队的能力和水平。因此现在他有些前瞻后顾,实在拿不定主意。

    “唉,反正粮食暂时还不缺,这种天气下耐色瑞尔人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先等雨下完了再说吧。”伊德里尔终于放弃了思索,拿起了早已凉透的午餐,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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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下雨呢!”菲里站在警备队司令部的阳台上,望着不远处雷雨肆虐的海面。

    同这个季节北方大多数地方一样,埃蒙港笼罩在风暴和豪雨之中,天幕低垂,裹挟着鱼腥味的海风从东方扑面而来。乌云中银光乱舞,斗大的雨滴自空而降,时不时化作倾盆大雨狂泻下来。海面上波涛汹涌,巨浪不停地拍打着防波堤,其力量之大,甚至让人有种大地在晃动的错觉。

    天气不好,事情也一样不顺。州议会坚决地拒绝了诺姆总督关于进一步为北方战事拨款的要求。相反地,议会通过投票成立了特别调查小组,以追究蓝河截流战术失败的责任。诺姆总督、泽娜议长还有一大批相关人员都整天待在新魔索布莱城同各界人士扯皮,作为总督专属传送法师的菲里只好一个人待在埃蒙港,整天无所事事地望着窗外萧条的街景,以及y云密布的天空。

    在巨熊军团出发之后,埃蒙港又遭到了一次精灵舰队的炮击,所幸泽娜议长的军械厂已经赶制出一批大口径火炮,虽然无论是炮本身还是c炮者的质量都很值得怀疑,但在足足200多门重炮的覆盖性打击下,骄狂的精灵舰队还是吃了大亏,被击沉击伤各一艘,狼狈逃窜。泽娜议长也趁机对自己的军械厂作了一场有力宣传,将这批火炮高价推销给了南方工业较为落后的几个州。

    尽管击退了来犯之敌,埃蒙港毕竟已经不再安全,过去的繁华景象短时间内是不会恢复了。菲里的炼金术产品也没了销路,在为自己做了几件小玩意后,由于材料费的短缺,他也只好整日里发呆,时不时同前线交换几个信息,并等待该死的议会讨论出个结果来。

    民主政府的最大缺陷就是低效率,耐色瑞尔帝国虽然谈不上完全的民主政治,但万事围着议会转的体制已经基本上成型了。北极港的大败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应当由十三个州联合举行的大陆会议依旧遥遥无期。各州经过重重请示、提议、讨论、投票、再请示、再提议、再讨论、再投票,文书流转会议无穷之后,总算把会议地点定在了新大陆帝国军总司令部——浮空城灰堡(grayfortress)。但是会议时间和会议代表还有待开会讨论,其过程之繁复足以令性急的人吐血而死。诺姆总督期待的战区长官选举看来还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里总算是不必担心敌人,要是有个漂亮姑娘陪我该多好啊,唉,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女人缘呢?”菲里掏出空空如也的钱包,一上一下地抛来抛去,“不晓得夏洛特那边怎么样了,他还欠着我两个月的分红呢!”

    电光划破昏黑的天地,树木和帐篷都在从四方八面打来的暴风雨中狂摇乱摆。低沉的天空下,大地被无边无际的暴雨笼罩,倾泻下来的雨水,在草原上形成无数流窜的大小水洼,在风暴的猖狂肆虐下,天仿佛将要崩塌下来,全无节制地倾泄着雨水和雷电,无情地向着原野上的一切鞭鞑抽击。

    “阿嚏!”夏洛特缩在厚厚的毛毯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是谁又诅咒我,这该死的天气,阿嚏!”他伸手擦了擦鼻子,向帐篷外望望,又赶紧缩进了毛毯中。

    在这片驯鹿河与蓝河汇合的原野上,巨熊军团和新埃诺奥克州民兵合计五千余人扎下了营寨,一边苦苦忍受着暴雨的侵袭,一边还要警惕着精灵军的突然到来。

    自从雾镇陷落以来,北方州的消息来源就完全中断了。不知道是那里的民团转移到了禁魔区域,还是损失了全部会传讯术的法师,或者更糟糕,已经全军覆没了。

    情报不明,具体应对措施自然也无法作出。五千多小伙子只好在这片荒凉的草原上住下来,由于连日大雨,许多人都得了感冒,连作为指挥官的夏洛特…萨顿中校也不例外,只能整天缩在毛毯里,仿佛冬眠的狗熊一般。

    想到狗熊,夏洛特不由得将嫉妒的眼神投向了对面那画着巨熊图案的大帐篷,大德鲁伊先生这阵子过得相当幸福,由于军中伙食单调,加上天降大雨,补给不及时。几乎天天都有漂亮的卓尔女牧师被大德鲁伊通过自然魔法变出来的种种奇妙水果吸引,或是借口向大德鲁伊请教魔法,或是陪可爱的小格瑞娜做游戏,争先恐后地挤进这笨熊的巨型帐篷,使那里莺歌燕语不断,时时都有银铃般的娇笑声传来。全军上下那些几个月没碰女人的小伙子们都看红了眼,既羡慕又嫉妒,但谁也没胆子同能把巨龙当球丢的暴力分子叫板,只好暗中憋在心里。

    “阿嚏!在这样下去怕是要在这里发霉了。”夏洛特感到雨水已经把整座帐篷全部浸湿,连毯子都变潮了,“但愿那些长耳朵的家伙比我们更加倒霉,阿嚏!”

    七月的雨季,无论战局还是政局都是同天气一样扑朔迷离,无论是谁,都预料不到,接下来会有怎样出人意料的事发生。

    第一卷 最荒谬的战争 十四、最荒谬的战争

    十四、最荒谬的战争

    黑云压顶,雨季的驯鹿河水势骤涨,浊流卷着断树残枝汹涌而下,在险峻的峡谷中发出阵阵回响。巨大的战舰随着汹涌的波涛上下起伏,如同玩偶被浪头抛上天空又摔落下来,没有任何办法抗拒大自然这样的浩瀚的威严。几艘不幸的小船被大浪重重地拍到岩壁上,顿时被砸得粉身碎骨,零零落落地散落在河滩上。

    被沼泽、森林、激流、泥泞的道路和连绵的山脉封锁起来的雾镇中,上万精灵军在暴雨中度日如年。四周的森林里,到处充满了危险的敌人。不知有多少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猎人红着眼睛躲藏在镇外,紧握手中的来复枪,随时准备狙击每一个落单的敌人。即便精灵是森林之子,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天天有倒霉的家伙被一枪爆头。伊德里尔组织过几次清剿,但收效甚微,之后也只好听之任之,只要他们不冲进镇里,精灵就不加理会。

    不过对于规模庞大的精灵军来说,最大的威胁还不是镇外装备简陋的游击队,而是身边无法预防的病魔。

    雾镇简陋的野战医院里,躺满了双目无神、眼睛就像死鱼一般的士兵,许多人的下半身已经脓肿发臭。他们几乎没有接受任何的治疗,就只是躺在那里等死。看到司令官赶到,这些病患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一个个哀叫起来:

    “救救我!”

    “好痛啊!我要死了……”

    “长官,请您想想办法好吗?”

    “求求你,我需要立即治疗,下面全烂了!”

    虽然心情沉重,但伊德里尔也只能硬下心肠不理会病患的哀求,他叫来了一个随军牧师,“现在情况怎么样,有办法治疗了吗?”

    “没有办法,这里是禁魔区域,一切奥术和神术都无法使用。”穿着浅绿色军装的精灵牧师两手一摊,语气中充满绝望,“死者的数量已经超过两千,还活着的也不过是在等死。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即使我们牧师得了病,也只有一死而已。”

    “该死的,我的士兵没有被耐色瑞尔人打败,却要被花柳病消灭了吗?”伊德里尔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啊!”

    “长官!长官!不好了!”一名士兵急匆匆地撞进了野战医院,“安姆船长说是不想待在这里等死,已经把皇冠号开走了!还带走了三百多个生病的弟兄!”

    “什么!”伊德里尔顿时跳了起来,猛地冲出门外,然后,他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精灵舰队巨大的旗舰“皇冠”号在驯鹿河浑浊的急流中打着转,不时从停满了船只的河畔擦过,撞得一大堆小船东倒西歪,甚至当场沉没。“皇冠”号自己也已经是伤痕累累。虽然船上水手想尽办法c纵船只,但自然的伟力显然难以抗衡。随着一声雷鸣,铺天盖地的大浪向战舰打来,“皇冠”号立刻消失在了水幕之中。等到浪花退去的时候,水面上只剩下了“皇冠”号船底,仿佛肚皮朝天的死鱼一样,继续打着转儿向下游漂去,直到完全从水面消失。

    “哦,不!”伊德里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满是积水的地板上。

    战争中,士兵对敌方女性的jy一直是困扰军事家和政治家的一大难题,即使是号称“温和优雅”的精灵也不例外,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按照精灵憎恨之神薛佛拉斯的教义,这也是对“强占了精灵生存空间的人类”复仇的一种方式,值得提倡。现在全世界半精灵泛滥成灾,大多都是这些大兵们“天下布种”所留下的副产品。

    雾镇一战,精灵军俘获了大批女性战利品。之后由于连日大雨,士兵无事可做,这些女性战利品就成了大兵们唯一的娱乐项目,军官也对此不闻不问,好让一度濒临绝境的士兵有一个发泄渠道。

    在这样长时间、高强度的qg活动中,也不知是从谁开始的,士兵们纷纷染上了性病,在轮j行为中又把性病传染给其他士兵。染上性病者的数量像滚雪球似地越来越大,等到有人发病需要治疗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己捅出大篓子了!

    本来染上性病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精灵的抵抗力要远远强过人类,许多人类的不治之症对精灵来说只是不药而愈的小毛病。即使得病了,精灵牧师一向以神术高超,专业过硬而闻名,一个治疗术下去,什么性病都好了。随军的精灵牧师更是从神学院里选拔出来的高才生,这点小问题更是不在话下。

    可是雾镇偏偏处在一片相当广大的禁魔区域中,这里一切奥术和神术都无法使用。于是全部牧师就成了废物,过度依赖神术的精灵又根本没有任何药品储备,普通的性病居然成了不治之症。精灵军又被暴雨和恶劣地形困在这块禁魔区域里无法离开,患者只能等死。于是士气低落、军心动摇,天天有人开小差逃跑。如果不是还同外界基本隔离,恐怕这支军队都要自行溃散了。

    “长官,您怎么了?”吉尔伯特来到野战医院,发现了坐到在泥水里的伊德里尔,便将他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伊德里尔终于回过神来,“没事,那些引起这场灾难的女人都处理掉了?”

    吉尔伯特想起那些女人怨毒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都处理完了,长官。保证不留一点痕迹。”

    “准备一下,等水流平静一点我们就走。”伊德里尔拍拍军帽,站起身来,“不能再停留下去了,宁可葬身鱼腹,也比现在这样不死不活地拖着要好。”

    “我们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打仗,怎么还会缺粮?新耐色瑞尔过去每年要出口多少粮食啊!”路德维希愤怒的声音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回荡,然而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几位议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脑袋低了下去,一声不吭。

    会议室外,是光荣城被烟灰熏得发黑的砖石房屋和商铺,即使连日大雨也将它们无法洗刷干净。全城超过一半的房屋都毁于精灵的焚城大火,剩下的城区里,有些房子的烟囱中已经重新升起了炊烟,但更多的依旧悄无人声,因为它们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眼下,新埃诺奥克州虽然已经全境光复,但几个主要城市都是一片废墟,草原上的牧民也在战乱中损失惨重。难民需要救济,城市需要重建,军队需要供给。而新埃诺奥克州的所有储备早已见底,再也支持不下去了。

    刚刚当选为新埃诺奥克州议长的路德维希向南方各地都发出了求援信,希望得到一些物资和金钱上的援助,同时也通过新沙玛斯州的超远程通讯塔向中央政府递交了汇报和申请。然而,无论哪一边都没有好消息。

    派往南方的使节,在各地议会的搪塞敷衍下几乎空着手回来了。各州议会对新埃诺奥克州的光复都表示热烈祝贺,但一提到钱就顾左右而言他,总之永远需要开会研究,永远都是等等再说。

    各地的总督府就更不用说了,有的还客气一点,说是要有中央政府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