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情地打在身上,最后一p股跌坐在地,寒冷与极度害怕牢牢占据了她的心,整个人蜷在一起瑟瑟发抖。

    挖坑和扔尸体的人被这尖叫声打断,荒郊野外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用,黑司曜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大手挥了挥,所有人惶恐地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没有人说话,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见。

    雨水伴着泥水流进坑内,尸体里冒出来的血水红了一片,看上去象是一条血染成的湖泊。

    有人显然还活着,手脚在血水中乱动,无奈一具具尸体叠上去,那乱动的手脚渐渐微弱,直至完全被淹没。

    抓着钟未昔腿的那只血手处于坑的边缘,那人呻-吟着拼命往坑外爬。

    钟未昔颤抖着亲眼看到黑司曜漫不经心地抬了下手,候肃从腰间抽出把刀,一刀砍下去,那人的手在惨叫中留在了地面上,又一腿揣了出去,没了手的人砰一声掉进了坑里。

    泥土迅速掩埋上去,惨烈的叫声消失了……

    这场面血腥而残忍,钟未昔恐慌到无以复加,吓得把小脸藏进手心里,可是晚了,她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朦胧间她好象认出来这人就是那天在学校门外要强拉她的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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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8章 孤儿院

    紧紧缩着发抖的身体,她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哥哥的同班同班,哥哥最信任的好朋友,比她大五岁的高三学生。

    开枪杀人,然后埋尸体,他凶残到这种地步,她想自己看到了他做的这些事,也会被灭口的,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脑袋慢慢向一侧倾斜,意识在这无边的恐惧中渐渐抽离。

    ……

    钟未昔昏昏沉沉了一天,怎么叫就是不醒,嘴里说着让人不懂的胡话。

    黑司曜即将启程出国,行李都打包好了,所有保姆都被遣散回家,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钟涵炎只得和他匆匆告别,无奈中把妹妹背回家。

    这下不得了,郑瑛很快赶过来,听女儿断断续续地吟着,破碎的象哭泣,小嘴里喊着疼。

    情况看起来很糟,后来终于醒过来,人却是呆呆的,目光涣散,问什么都不吭声。几乎吃什么吐什么,明明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却仍在干呕,郑瑛仔细检查之后发现女儿身体好好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问涵炎又问不出什么,郑瑛急坏了,忙把在外面办案的钟柏龙叫回来,钟柏龙自然也找不出原因,火速决定把女儿送进医院。

    两个月后钟未昔在心理医生的干预和家人的照料下,缓慢而艰难地从y影中走出来。

    先是开枪杀人,又是埋尸体,心理医生听了她的讲述,告诉了钟柏龙,钟柏龙马上去查,把小城方圆几十里的荒郊野外搜了个遍,根本没找到什么抛尸的坑。

    自然把那当成是她的臆想,之后她遵从心理医生的话,将他和那天晚上经历的所有封在记忆里,当成一场永远不愿再回想的噩梦。而黑司曜这个人好象从世界上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这一年是钟未昔人生中最黑暗最糟糕,恍恍惚惚的一年,她的妈妈去世了,发生在寒假,她和姐姐到外地姨妈家做客的时候,妈妈走的突然,什么话也没留下。

    妈妈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亲人,在没有了妈妈存在的家里她变得孤独、窒息、整日惶恐不安,生怕做错什么,惹得爸爸不高兴,所以她不敢哭。

    姐姐却是哭的厉害,乃乃心疼姐姐,从此以后把姐姐带在身边睡,留下她一个人睡在原来的房间里。晚上悄悄躲在被窝里想着妈妈而流泪,夜里经常会哭醒,一遍遍叫着妈妈的名字。

    事实上,钟柏龙那阵子的状态也不好,不能说不好,应该说糟糕透了,一下变了很多,时常酗酒,一个人抱着妈妈的照片关在卧室里几天不出来。有好几次她半夜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哭声。

    他的同事们都来劝过,甚至公安局局长都亲自来过好几回,驯斥爸爸的声音大到钟未昔躲在房间里都能听见。

    “看看你象什么样?不像话,这还是个优秀的人民警察吗?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郑瑛不在了,你两个女儿伤心和害怕不比你少,她们还小,需要人去照顾,你这个爸爸是怎么当的?你上有老,下有小,你再这么下去,我看呀,迟早你的两个女儿得进孤儿院……”

    正文 第39章 关起来

    在这个世上唯一取暖休憩的港湾消失了,钟未昔又强忍着在家人面前不肯哭,所有人都骂她没良心。

    钟柏龙听从了局长的话,勉强振作起来,家里却成了他逃避的地方,在外面办案一待就是几个月,回来的时间极少,姐妹俩全交给乃乃来照顾。但是他回来每次看到钟未昔就咬牙,“你妈在世的时候有多疼你,你竟然一滴眼泪都不掉!真是头白眼狼!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把你掐死,没良心的东西!”

    钟未昔什么也不说,默默低头扒饭,做作业。

    然而不但钟柏龙骂,乃乃也骂,周围的邻居对她指指点点,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除了哥哥。

    浑浑噩噩的三年,中考前一天突然发高烧,出来后的分数极可怜,老师当着钟柏龙的面说,“这孩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乘早领回去,不然就废了。”

    对她没好脸色的钟柏龙头一次什么也没说,后来在外面东奔西走,托人交了钱让她上了一所三流学校。

    钟未昔哭了,她很想再重读一年,她相信自己能考上高中。然而多年来她不敢和爸爸说话,每次只要她一靠近,爸爸就会不耐烦地摆手,“你离我远点儿!”

    同班同学都是些不爱读书的学生,没人上课听老师讲,泡吧、打游戏,谈恋爱,老师根本不管。

    她想读书,非常想,常常在梦里怀念在初三紧张又枯燥的学习日子,她适应不了这个环境,她想出去。

    平日里不爱说话,在校园里独来独往,开始有很多男孩送花送礼物约她出去玩,当着面叫她班花,后来不到一学期又成了校花。她知道自己不是最漂亮的一个,被他们这么叫可能是自己不爱与他们亲近的关系,在他们的嘴里,她有个性,和她谈恋爱会很出风头。

    她不想谈恋爱,确切地说是不敢。

    思绪被强拉到了那天下雨的冬夜,她全身湿透呆坐在雨里,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掩埋尸体的坑已经完全被埋上了,十几个人正四处走动用铁锹把填好的坑理平。

    那个站在雨伞下冷漠的黑司曜眼神突然充满了侵略性,把她瘫软的身子拽起来塞回车内。

    “你杀了……人。”她当时哆嗦着指控他,直觉往旁边的车门靠,太冷了,车里的暖气也无法温暖她的身体,磕磕碰碰话说不完整。

    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手撑住椅座向她靠过来,眼中闪着冰冷的玩味,“我杀的人多了,你指哪一个?”

    “你会坐牢的!我爸爸是警察……”

    得到的是他的嗤之以鼻,“如果你那个当警察的父亲此刻在面前,你信不信他不会相信你的话?”

    他好狂,爸爸是警察,在外面专门抓坏人,他比坏人还要坏,爸爸一定会抓他的。钟未昔看着他很近的脸,害怕地想逃跑。

    “还有我哥,我要告诉我哥哥,我叔叔也是警察,哥哥相信我,叔叔就会相信哥哥,你杀了人,你杀了好多人,你是杀人犯……”她朝他大叫,从小接受的教育里杀人是最坏的坏人才做的事,而下场就是被警察送进牢里关起来。

    正文 第40章 真身

    “钟涵炎连自己都保不了,不会有心情管你的闲事。”他别有所指。

    她听出来了,其实她早就想到了,颤抖着咬住唇,“是你抢了我哥哥喜欢的人……”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哥哥!

    黑司曜冷笑着,理智快要被怒气碾碎,“是又怎么样?是她先上的我的车,她死皮赖脸要跟我出国留学,你想这事要是被你哥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不是挺强的吗?可惜你保护不了他。”

    哥哥说过最想和那个叫黄心琳的女孩考上北大,哥哥甚至连以后怎么样在北大生活都设想好了,万一哥哥发现那个女孩是骗他的,他会难过,会很难过。

    “我能,我能保护哥哥。”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大声盖过他的冷笑,他笑得好可怕,好象要做对哥哥不利的事,他连杀人都敢,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是吗?”他的声音中布满寒霜,毫无预警地抓住她的衣领,对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下去。

    她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懂什么呢?什么都不懂。

    出国后他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一切由不得自己。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她的初吻已经是他的了,用黑宗朔的观念来说,碰过的异性就属于自己,她以后就是他的。

    不管他喜不喜欢,今后用不用,都是他的所有物。

    为什么?钟未昔怎么也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这样欺负她,上次他啃得她嘴巴痛了好久,她不要。可是经过刚才的惊吓她腿软,使不上劲。

    这小丫头真是倔,别人都是倔在表面,她是不动声色中倔在骨子里。她没有资格讨厌他,只有他有,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揉碎了她嘴里的呼喊,贪婪地吮/吸着。

    今天喝酒的时候,钟涵炎那小子居然取笑他,“你小子还是童-子吧,要说大半夜咱俩去外面撞上鬼,你的童-子-n一定能派上用场!到了国外留学,找个洋妞把荤给开了,尝尝鲜……”

    钟涵炎并不是蓄意这么说,可这在他听来比取笑更尴尬刺耳。

    有可能是酒精作崇,当时的眼睛就瞄向了坐在不远处盯着电视里播放奥特曼的小小身影上,钟涵炎不是耻笑他的么,不知道拿他妹妹尝鲜,钟涵炎那小子会怎么想,这么一想,加剧了他内心的躁动。

    舌尖挑过小贝齿,撞了进去,顾不上什么技-巧,肆无忌惮地夺取她所有的脆弱与青涩。

    他理所当然应该这么做,早就该这么做,对于自己的所有物没什么可客气的。

    被禁锢在狭窄的空间,耳边是陌生的男人喘-息声,钟未昔全身一阵一阵的冷,比在外面被寒风吹,被雨淋更冷。他热的胸口贴在她湿嗒嗒的身子前,呼吸被疯狂地吸走了,胸口憋闷到疼。

    可她还能瞧见他眼中的火,以及他那种不容置疑的声音,“要想我不带她走,你得配合我明白吗?”

    她根本不敢看他,脑袋垂得低低的,有如千斤重,勉强点了几下,她不能表现脆弱,因为她想保护哥哥,她要保护哥哥。

    她眼中瞬间出现的光彩是什么,这个一向胆小的丫头最大的进步也不过是不再总是哭,是什么力量催促她变成了这样?这个发现令他心浮气躁,让他生气。

    “你的真身只能属于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来取,这辈子你都得给我保留着!”

    嗯嗯,炽闇未来的主人,小曜童鞋在昔昔面前暴露出噬血残忍的本性啦,这只是开胃小菜,小露身手,下面还有大餐,表害怕哦,嘿嘿!一起期待吧!

    最近总有事耽误了进度,终于现在可以静下心来啦,久等啦,亲们,抱抱!!昨天和前天把所有的系统的修改了一些,下面继续更新,速度会加快,上架时会日更四章以上,每章两千字哦。

    关于这章中的首领到底是谁,大家可以八一八,有兴趣的亲可以在简介左边的选项里选择你猜的答案。

    正文 第41章 佟冠楠(1)

    真身是什么意思,钟未昔当时没听明白,但是关系到哥哥,她不得不牢牢把黑司曜的话记着。很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她才弄明白这个真身指的是女孩子最宝贵的童-贞。

    有很多男生追求并不是好事,她不想谈恋爱,恋爱谈好了就是结婚,象爸爸妈妈那样,妈妈活着的时候经常偷偷一个人抹眼泪,证明爸爸对妈妈不好,心里十分抵触,不愿意谈恋爱。

    可是,她越是拒绝,给她写情书,追她的男生越多。其他的女生看在眼里心中自然嫉恨,结伙把她堵在厕所里,又打又骂,拿剪刀剪她的头发,用整桶油漆泼在她身上,回去后洗都洗不掉。

    “钟未昔,你气焰太嚣张了,摆什么清高,你就欠教训!”

    “佟冠楠是我喜欢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

    她不想惹事让钟柏龙被老师叫到学校来,又实在忍无可忍。

    这天在书包里藏了把剪刀,放学后在学校门口偏僻的小巷里和她们决斗,起先她手里的剪刀震慑住了那几个女生,但是毕竟人多,她很快被她们围住,拳打脚踢。

    拳头和辱骂劈头盖脸朝她砸过来,剪刀被她们抢去,用来绞她身上的衣服,布料一片片掉下去。

    危难时刻有人一声喝,“你们在干什么?”

    女生们停下动作,小巷口有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停在那里,后面有四个男生跟着,一群人往那里一站颇有气势。

    女生们认出他来,纷纷收回拳头,理理头发,故作善良地往后面退,前言不搭后语,“没什么,我们在玩呢,在玩呢……她摔倒了,我们看到了,来扶她……”

    “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滚!”男生看也没看她们,眼睛盯着蹲在地上的钟未昔,女生们马上作鸟兽散。

    “你还好吧?”他走过来,毫不犹豫脱下身上的衬衣,只穿里面的黑背心,露出宽肩,双臂肌r。

    他是谁?眼前一阵阵发黑,脸肿胀的痛,那帮女生下手真狠,钟未昔抹掉嘴角的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生,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直到他把她扶起来,看着他的侧脸,她总算想起他的名字,佟冠楠。

    学校里佟冠楠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个风云人物,同样的能上这所中学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

    佟冠楠名声不好,从同学们的议论中听出他家境不错,心思却不在学习上,成天在外面野,中考考得极差,是他爸堆了几十万在校长办公桌上,买上的这所三流高中。

    可她和他不熟,他又不面善,没理由会救她。

    两个人对视几秒,佟冠楠先笑了,是那种牵动上半部五官的笑容:“钟未昔。”

    钟未昔当时想这人怎么笑得这么奇怪,没理,只说了声谢谢,把他的衣服还给他,自己抓起掉在旁边地上的书包,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

    第二天她被人拦住了,三四个嚼着口香糖的男生,手c在破旧的牛仔裤口袋里,挑着眼睛看她,“我们楠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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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2章 佟冠楠(2)

    她被带到佟冠楠面前,佟冠楠不似想象中的凶恶,态度还算不错,指着沙发说,“坐。”

    她当然没坐,对他的热情反应冷淡。

    尽管她周围的同学没几个是好学生,但是对善与恶,好与坏,哪些人可以接近,哪些人要远离,她还是分得很清楚。

    佟冠楠给她的整体印象就是最好不要有什么关联,这种人不好惹。

    旁边嚼口香糖的男生看不下去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楠哥,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救了她,她没心没肺的,对你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白白浪费了你写的那些情书。不如给她点颜色瞧瞧。”

    “黑子!”佟冠楠低喝着制止,尴尬地清清喉咙,“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我就喜欢这样的,不行吗?!”

    什么情书?钟未昔静默了几秒,似乎有了点印象,她书包里的情书里经常会有个非常花的信封。虽然最后都和别的没拆封的情书一起扔掉了,但是因为信封上面有她喜欢的美-少-女战士,每次都会额外多看两眼。

    想不到象佟冠楠这样的人居然会给她写情书。

    环视这里,是间还算宽敞的办公室,四面墙上是用喷漆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地上到处是烟头、纸团、啤酒瓶等垃圾,办公室的一角摆着一排刀具架,有剑有刀。

    外面不断响起嘈杂的吆喝声音,“买了买了,买定离手……哎,买了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钟未昔心里有些怕,脸上表现得却很镇静,这个年纪的她已经不会象以前一样把脆弱和胆怯的一面露出来,是从那个人身上得到的教训,越是软弱越是容易被人欺负。也是妈妈活着的时候教给她的,长大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我们是同年级的同学,你不要有所顾虑,找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那天在巷子里有哪些女生?”佟冠楠嘴里叨了一根烟,旁边的黑子马上敬畏给掏出打火机给点上了。

    见钟未昔不吱声,佟冠楠眯眼吸了口烟,换了个说法,“你说出来,我马上让你走。”

    钟未昔试着讲了,佟冠楠果然说话算数,立马把她放了。

    隐隐的,她感觉到事情却远远没有这样简单,一个星期后,她被黑子几个人又堵在路上,带到了原先学校门口的巷子。

    进去后让她吃了一惊,一群鼻青脸肿的女生像犯人似的齐刷刷跪着,看到钟未昔过来了,眼睛里满是惊恐,不停求饶。

    “钟未昔,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钟未昔,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前是我们的错,狗眼看人低,不知天高地厚,不清楚你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