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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上裹着黑布,全身包严严实实的。他是魔法师联合会的会长,名叫贝里纳。此人地位超然,连如月见了他都尔恭敬地行礼,然而他为极为低调。对于我们其他几位龙战士,他也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就走了。和特务头子拉古斯一样,也是帝国内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这就是所谓杀龙神弓——龙之叹息了!破龙斩的力量这么强,如果挨上一记,绝对是一击毙命!”

    我小心地伸手想触摸一下这把弓,有人却比我动作更快。

    是迪卡尼奥,他一把伸出右掌,抓向龙之叹息,谁知道手才刚碰到弓身,就象被火灼到似地收了回来,一张黑脸瞬间胀得通红,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比起粗莽的肌r男,乔西却冷静多了,始终纹丝不动。银翼龙的特色技银月之眼,令他警惕地发现了龙之叹息的不寻常之处。

    乔西问道:“弓身布满了破龙斩的力量,根本就碰不得,这样的弓怎么用啊?”

    “你不是他的主人,当然他不接受你了!”

    哥里德尔坐得意洋洋地看着吃了亏的迪卡尼奥,最近他是春风得意。听小克里斯说,这次为铸成神弓,奥拉皇帝已许诺,将要在风都新增一个科学研究院,由哥里德尔担任院长,一切费用由帝国支付。以后他搞研究工作,无论资金,场地,人员都不成问题。

    “达秀,你怎么不试试?”

    “我?”

    我看了哥里德尔一眼,没有马上答他。这次因为天灭的事,我和这个老家伙过去那种亲密的“朋友”关系出现了很深的裂痕,防他跟防敌人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给玩了。

    “这么强的破龙斩,连迪卡尼奥都受不了,估计我也不行吧?”

    我口不对心地回答他。

    “真的?这不象是你哦,以前你虽然有点懒,不过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你为什么不问问乔西呢,他的银月之眼比我看得更清楚,你看他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对破龙斩的抵抗力,除了如月以外,就数拥有泰坦龙躯的迪卡尼奥最强了。连他都吃了亏,更不要说我了。我是哥里德尔看着长大的,心里在想什么骗不了他,不过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也能摸个大概——这老家伙又在耍弄我,我把球踢给乔西,他替我答道:“这把弓上破龙斩的力量非常霸道,就算是青牙龙也无法运用自如,除非……”

    “真正的神弓,是有灵性的。这把弓还未启动认主程序,所以抗拒外来的一切力量,包括黄金龙的龙力在内!”

    哥里德尔把身转向如月,微微鞠了个躬。

    “公主殿下,请将您神圣的龙血,浇在神弓之上!”

    如月一声不吭地伸出右手,左指在手腕处一划,热血喷s而出,洒在龙之叹息之上。落在神弓上的鲜血,立刻象落入沙漠中的水滴,眨眼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吸收了如月鲜血的神弓,并没有象过去逆鳞认主时那般豪光大盛,仍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只是弓身表面多了一道贯穿全身的红线,深深地嵌入神弓之内。

    “可以了!”

    不知为什么,四个男性身份的龙战士这时全都沉默不语,什么也不做,默默看着如月伸出右手,伸向龙之叹息。

    “该死的!”

    情况就象我猜的一样,先前连碰都不能碰一下的龙之叹息,这回却被如月稳稳当当地握在手中,没有半点不良的反应。

    “最好的武器,当然得由最出色的人来c纵!公主殿下习成霸拳,领悟到皇龙惊天诀的最高境界,令我们在铸造神弓时减少了不少顾虑!”

    听着哥里德尔阿谀奉承的声音,我真恨不得拔出逆鳞,狠狠地给他一剑,这老家伙是越来越无耻了。

    “这把弓怎么用?”

    “很简单,就象用杀神一样,只需将龙力注入弓内,神弓自身的特点会将注入的力量,自动地转化成破龙的属性!”

    “那我试试!”

    吱的一声轻响,如月拉开了银色的弓弦,当黄金龙力注入龙之叹息内后,黄绿色的弓一下子变成了耀眼的亮金色,而弓身内的那道红线,也红得更刺目惊心。

    “这种感觉,封龙印!破龙斩!”

    当整把弓被如月拉成满月状时,龙之叹散发出来的破龙之气猛地增强了十数倍,强烈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我顿时觉得气闷异常,只想呕吐,体内的龙力迅速退缩下降到了极点,若不是血y中魔族的力量不畏破龙斩,勉强帮我抵住,这么硬撑着对抗压力,早就鲜血狂吐了。迪卡尼奥的泰坦龙躯也一样顶不住破龙之力的摧,被迫得离开座位后退数步暂避锋芒;而乔西靠着银翼之眼,在封龙破龙之力倍增前的一瞬间,发觉不对劲,早早地跳起来避到屋子边上的一角。我们中力量最弱的小克里斯汀,干脆一个瞬移,人都逃到屋子外面去了。

    “厉害吧!公主还未变身,若能变成龙战士,注入更强的黄金龙力,威力会更加恐怖!”

    比起我们四人的狼狈逃避的模样,身为狎西,不会半点力量的哥里德尔反而半点事都没有,破龙的力量,只对龙和龙战士有效。

    “果然厉害非常,有了他,杀神龙王应是小菜一碟吧!”

    我竭尽全力,才算忍住没有把心中的不满在脸上和言语上表现出来。

    如月盯着我看了好一回儿,收回龙力,将弓背到背上,弓身上闪出的那股难以抵挡的破龙斩的力量,这才慢慢地减弱消失。她对哥里德尔垂首道:“这把神弓,你做得很好!回去向父皇复命,我会求他好好地嘉奖你的!”

    “多谢公主了!”

    哥里德尔在如月面拼命地点头哈腰,我表面不作声,心里却恨得气不打一处来。

    “乔西,对龙之叹息,你有什么意见?”

    乔西面无表情地说道:“很完美的一件武器,注入黄金龙力之后,神弓周围自然形成一个拥有封龙印和破龙斩特点的结界,结界内以龙力战斗的生物,力量将大受影响,就算是七变以后的龙战士,也不例外。”

    如月微微点着头,却又皱眉道:“那面对神龙王呢?”

    “我没见过神龙王,对于他我也一无所知,一切都得见过那家伙后才能清楚。”

    哥里德尔c嘴道:“这把弓虽然叫作龙之叹息,但破龙只是他其中的一种属性。这把弓根本就不受属性限制,既能吸收任何一种属性的龙力,也可以将龙力转化为任何一种属性力量,无论是光明,黑暗,或者风火水土,通通都可以随意转换!”

    “无论神龙王是何种属性,龙之叹息都可以根他的情况,转换成相应克制的属性,s出最致命的一击!”

    刚才闪到屋外的小克里斯重新回到屋内,听到哥里德尔的夸夸其谈,他微微皱了一眉,却没有开口。

    在这个时候,虹虹又开口嚷了起来。

    “他妈的!讨厌!讨厌!”

    第七章 家庭风暴

    姑娘们,我回来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原以为到家后,家中的女孩会象从前那般做好了饭菜,高高兴兴地等我回来。

    “别看她,是我!”

    “罗莎还想替你说谎呢,是我看见了!”

    “你?”

    “你抱着罗莎进来的时候,我刚好睡醒,后面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全看见了!”

    看着希拉虎着的脸,我有种小孩子偷嘴,却被大人当场抓住的感觉。我低下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却不敢看希拉的脸。家以前安达在的时候,安达是个很宽恕别人的女人,不管我在外面犯了什么错误,只要能老实地向她坦白,承认错误,她都能原谅我。雪芝对我是千依百顺,就算知道了我有什么不好的事,她心里或许也不好受,但总委屈自己顺着我,甚至偷偷地帮我隐瞒。而罗莎则是标准爱玩爱闹,没有心机的阳光少女,多哄她几下,就什么都忘记了。至于希拉……

    家里的女人,我最疼的是希拉,最怕的也就是她。我时常在外面偷嘴,她心里也是知道的,但只要不是闹得太过份,不把外面的女人再带进家来,也能象雪芝一样装做不知。凡事都有个极限,希拉的忍耐极限要比雪芝低多了,当初她知道我跟雪芝上了床,就曾狠狠地给我一个嘴巴,然后宣布分手。今天我做的事,比当时何止过份百倍。

    不过这次她也挺能顾全大局的,要是别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弄不好会大闹特闹,弄得众人皆知,导致我的脑袋落地。但看到这一切时,希拉却硬是忍了下来,等完事了再来找我秋后算帐。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希拉不是笨女人,我知道就算我巧舌如簧,也很难逃过即将发生的家庭风暴了。索性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等着接下来雷霆之怒的爆发。

    桌子下面,雪芝一直偷偷地用手拉她的裙角,而罗莎则咬着手指,不肯说话。我见过希拉撒娇,耍小性子,也见过她吃醋发怒的模样,但都比不上现在这般虎着脸,却又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话的样子,这种异常的反差让我感到有感怕。

    “你想做什么,秀耐达侯爵?”

    秀耐达侯爵五个字一出口,我顿时脸色大变,觉得自己象被她狠狠地砍了一刀。

    “小公主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对她玩这种手段,不觉得过份了点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自己的阴谋实在太龌龊下流,实在难以向希拉启齿。

    “你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又什么都不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常在外面偷嘴,我们都可以装做不知道,但这次……”

    希拉很少发脾气,但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却令人害怕。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因激动地发颤着,她给我的感觉就象一头发怒的雌豹,随时都会扑过来给我一口。

    “你不也有一大堆心思没有告诉我?一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你不说,凭什么要我对你坦白一切?”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封住自己的嘴巴,没把火上加油的话说出来。平时和希拉偶有争执,我都是让着她,今天又是我理亏,但那句“秀耐达侯爵”这五个字,却深深刺痛了我,差点就要当场翻脸。

    “这里有点闷,我要到外面走走!”

    我啪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出门去,根本不理会雪芝和罗莎在后面的呼叫拉扯。

    “混蛋,怎么会这样?应付了外面的,家里后院又起火了,烦死人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心情不好,一路上自然是见人骂人,见狗打狗,就连路边没惹我的小树,经过时也没忘记用脚狠狠补上一脚。

    “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怎么暴力倾向这么重啊?”

    我回头望去,却发现碧姬阿姨就站在我身后,正微笑地看着我。她身披红色内衬的白披风,身穿一套淡黄色的低胸裙装,鼓鼓的胸脯将衣服撑的紧紧的,隐隐可见胸摆下部完美的弧线。裙摆拖到脚跟,在臀部收的略紧,将碧姬丰满圆润的臀部曲线呈现的淋漓尽致,却在心情不佳,反应也变慢了,我过了老半天,才迟钝回答她道:“今天家里没有准备我的饭,我饿了!”

    “饿了?家里没人做饭?我明白了,那陪阿姨去喝酒好了!”

    “喝酒?”

    如果我碰到的是位男性的长辈,他提出要带我去喝酒解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碧姬偏偏是位女士,而且还是非常漂亮迷人的那种,提出这样的建议就显得很不合适了。话才刚出口,碧姬也意识自己的提议有点过了头,连忙改口道:“哦,错了,是到阿姨家,陪阿姨吃点家常小菜。”

    跟着碧姬走了一段路,我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一个小秘密:碧姬是个不会煮饭烧菜的女人。一路上她沿街采购了不少食物。刚出炉香喷喷的烧j,洗净切好的生菜,以及一些削了皮,雕好形状水果拼盘,反正都是些可以直接食用或只需稍稍加热就可以食用的。

    到家之后,碧姬将买好的菜拿进厨房里加热,我趁机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房间刚刚被人打扫过,门窗都擦得雪亮。挂在客厅中央墙上的一幅油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画内是美丽的河滩边上,一个有着阳光般灿烂微笑的少女,光着脚丫,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宽边的绢丝太阳帽,站在沙滩上,正回头冲着我微笑。

    这幅画很早以前就挂在这儿了,画上的少女正是年轻时的碧姬,少了现在成熟妩媚,却多几分清纯。小时侯我来这儿做客时,因为年纪太小,对画根本没有在意,这两年波尔多回到风都城,由于各种事接连不断地发生,一直也没有机会再来拜访此处。

    我凑近画框看了看右下角的签名,顿时愣住了——基斯。秀耐达,老爸的名字!

    “那是我十七岁时,你父亲替我画的。”

    我回头望去,碧姬手上正把两个很大木制酒杯摆在桌上。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义父说过老爸年轻时是位很有才气画家,不过我一直不大相信。因为从我懂事时起,我就没见过他拿过画笔,而且家里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半件作品。”

    碧姬有意地低下头道,声音有些低哑。

    “如果不是我,他或许会一直都是个出色的画家,而不是战士吧……”

    “那么阿姨,在你的心中,我父亲他到底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的父亲,基斯?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很温柔的人?”

    我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溅了几滴酒y出来。我那刻薄,严厉,不近人情的父亲,居然会被碧姬阿姨说成是很温柔的人……

    “是的,基斯,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不说了……”

    背对着我,碧姬拼命地摇着脑袋,仿佛想借此将心里的哀伤全甩出脑海里去。

    “看到我真的不了解父亲啊,不提这个了,我来帮阿姨拿酒。”

    “难道我错了?”

    类似的话,以前母亲也曾说过。

    “妈妈,我那变态的爸爸,除了长得有点人模人样以外,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啊?整天臭着脸摆酷,又凶又恶又不温柔又不解风情,这样的男人,我躲还来不及,你怎么会想到嫁给他呢?”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父亲,没有他,可就没有你哦?”

    “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你的父亲,从前可是个很温柔,很体贴,很有情趣的男人哦……”

    “鬼才信呢……”

    我想起家里的地下室里,还存放着一些父亲的遗物,或许回去后,我得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好好看看,对于父亲,我了解的确实太少了。

    碧姬的豪饮是帝国出名的,然而真正和她坐在一张桌前拼酒时,我才发现的自己的想象力还不够用:当一个半人高的橡木桶被放到桌前时,我终于意识到什么叫酒中英豪了,和这个大木桶比起来,当初在凤鸣关看到的那十几个酒瓶子,只是小意思而已。

    “先干一杯吧!把一切烦恼都喝掉!”

    “是红葡萄酒啊?不喝苦艾了?”

    “最近心情不错,所以改喝甜酒了。倒是你,好象麻烦还真不少啊?”

    “谢阿姨关心了,外面的事都解决了,家里的事,也应当可以应付过去的。”

    我和碧姬开始边吃边拼酒,一个手掌高的木酒杯,足有近一升的份量。龙战士的肝脏功能远胜常人,极难喝醉,彼此间拼酒量,比的只是谁的肚子能装更多的水。连灌了十来杯之后,我的胃已渐渐不支,已开始向我抗议,而碧姬除了双酡微红,脸上也多了一层盈盈的光彩,似乎什么事也没有。

    “和谁吵架了?希拉吗?”

    “是希拉,全是我的错!”

    “怎么回事?希拉是个好女孩,她和你挺配的。”

    我动了动嘴皮子,想了又想,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今天玩弄小公主的事,要是说出来,连阿姨也会拔刀来宰我铁,实在难以启齿。

    “既然不好开口,那算了!你刚才说错的人是你,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今天全是我的错!”

    “那就简单了,道个歉,说声对不起不就没事了?”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心里知道错了就行了,过几天她们忘记了,也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肚子里灌了太多的酒水,现在胃胀得有些难受。

    “你这脾气,就跟你父亲一样,明知自己错了,都不肯主动承认,”

    “我是有错,不过我是有苦衷的。我很想对希拉说清楚,可是又实在不好开口。”

    “不好开口也要说啊,一切都憋在心里,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到时候胡思乱想,误会又是一大堆。”

    “……”

    我用沉默来回应碧姬,看到我不说话,碧姬眉头一皱,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又来了,父子俩都是一个脾气!犯了错,死认着不退,或者想赖着拖着奢望对方忘记!”

    “我和我老爸不一样!”

    “那就象个勇敢男子汉,大胆地向希拉认错吧!”

    “嗯……”

    “嗯什么嗯啊!抬起头来,瞧你那熊样!”

    阿姨很美丽,可是板起脸来的样子也是令人害怕的,尤其是当她对着我发怒的表情,我畏惧地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希拉是个明事理的女孩子,你敞开胸怀,把一切都说清楚了,她会原谅你的。”

    看到我答应了,碧姬的脸色这才好转。

    “咦,我说怎么喝着这么没劲,忘了放醉龙草了,你等一下。”

    被阿姨半着,几怀掺了醉龙草的红酒下肚,加上又没吃多少东西,我立刻头脑开始发晕,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和女孩子交往,得有男子汉的气概,不要整天斤斤计较的。”

    “我是斤斤计较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可是你还没有学会主动地为女孩子承担错误背黑锅。”

    碧姬喝下去的酒,最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