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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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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和菊美的婚宴订在吴宫喜来登,2588元一桌的钻石宴。迎亲车队由十八辆宝马组成,新郎新娘乘坐的是最新款的豪华宾利。

    婚礼主持人是临时从东方电视台请来的名嘴小丁和小林,此种场合两人均是老手,一搭一档,亦庄亦谑,上海话的特色搞笑,把苏州人逗得前仰后合。

    吃过交杯酒,新娘的礼服已换过七、八套,大红、粉红、浅紫、鹅黄、宝蓝、纯白,每一套都配上不同款式的项链和耳环,让人眼花缭乱。

    伟邀了原来公司的同事,威也在其中。

    新郎新娘来敬酒,菊美穿的是一套嫩绿的晚礼服,披着同色的长纱巾,脖子上戴着祖母绿的宝石项链,像一棵水灵灵的葱。菊美特别与威碰了杯,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威说:“快了快了。”

    伟劝昔日的同事们畅怀痛饮,对威却是不冷不热。

    威偏偏附他耳边问:“悍马h2怎么样,跑起来很威风吧?”

    伟说:“也就那么回事。”

    威笑了,“人都这样,没得到的朝思暮想,得到了也不过如此。”

    菊美看看威,又看看伟,花容顿时失色。

    这天,叶蓓收到伟的短信:“站在我旁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你?”

    第二十一章 妻子与情人

    庄梦蝶去给丈夫的手机交费,照例要求打印一份通话单,发现有一个号码出现的很是频繁。她顺手拨过去,是一个年轻女人娇柔的声音,这声音她好像有些熟悉。她从自己的记忆中苦苦思索,还是想不起来这个女孩到底是谁。正好妹妹梦兰来玩,她把自己的怀疑说给梦兰听。

    庄梦兰让她去找一名私人侦探。

    庄梦兰原是振亚丝织厂的一名挡车工。后来她跳槽到一家旅行社做导游,因此认识了日本人藤井二男。庄梦兰长得漂亮,长腿细腰,长发披肩,白净的瓜子脸,妩媚的大眼睛,她的麻烦来自她“沉重的历史包袱”并且“心太软”。她在嫁给现在的日本丈夫之前,已经和一个比她小三岁的男人保持了5年的恋爱关系。她的丈夫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在日本,于是“小男人”就趁她丈夫不在身边的机会继续与她来往,同进同出宛如夫妻。她渐渐对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感到厌恶。她想彻底摆脱他的纠缠,但对方就是赖着不走。他已经习惯了“吃大姐,用大姐,出了事情找大姐”的慵懒生活,甚至从没想过去找一份工作。她该找谁协助?居委会还是公安机关?问题是这段马拉松的婚外情真的闹大了对她未必有利。最后她去找了一家私人侦探公司。

    老板叫梅长青。少体校毕业后当了4年海军航空兵,获得过全国海军军事三项(投弹、s击、障碍跑)的季军。退役后,梅长青在公安局从事刑侦工作,1994年辞职下海,起先做工艺品生意,2000年正式创立长青信息咨询(调查)公司。不是所有的案子都用得上这副好身手的。在庄梦兰的事情上,梅长青只是使了一个小花招。他用自己的公司和梦兰签了一个租房协议,然后趁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把他所有的个人用品送回它们应该呆的地方。等他回来时,庄梦兰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10条五大三粗横七竖八的汉子。他们把协议扔在他面前,“极其严肃”地警告他必须马上从这里消失。

    “他吓得拔腿就跑,从此再也没来过。事情有时就是这么简单!”梦兰显然对梅长青的“智商”佩服得五体投地。

    据梦兰介绍,长青公司的硬件也很现代化,各种型号的红外线摄像机、红外线望远镜、小到只有半只打火机大小的传声话筒、微型录音笔、用来化妆的假头套、假胡子、各式眼镜等等应有尽有。

    庄梦蝶对妹妹说没必要,男人想出轨,九头牛也拉不回。

    庄梦兰说那你就眼睁睁地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

    她说,属于你的男人别人想抢也抢不走,不属于你的你夺回来也没用。

    梦兰摇着头说,你这是什么逻辑?既然怀疑男人有外遇,就应该一查到底,揪出那个可耻的第三者,让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说,然后呢?

    然后叫第三者滚蛋呗!

    这是下下策。

    那上上策是什么呢?

    顺其自然。

    我不懂,别的女人抢了你的老公,你竟这样的无动于衷。

    不是无动于衷,是静观其变。既然我还想拥有这个家庭,我就不能把他上绝路。许多一时迷惑出轨的男人或女人,就是因为被对方上梁山才家庭破裂的。

    因为你的软弱姐夫才这样有恃无恐的。

    你不了解你姐夫。

    原来我不了解,现在真正了解了,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不许你这样轻视他。

    都在外包二奶了还这么宠着他,等他哪一天把你休了你才明白妹妹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为姐姐好,但你不要帮倒忙。

    庄梦兰见庄梦蝶这样,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叶蓓却打电话来约她在上岛咖啡见面。

    这一天,庄梦蝶做了精心妆扮,浅灰的阿玛尼套装,系一条浅紫罗兰的真丝围巾,显得素雅文静。

    叶蓓乍见庄梦蝶,很是惊诧。与几个月前相比,庄梦蝶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身材变苗条了,脸上的皱纹也几乎不见了,发型和装饰都恰到好处,体现了一个知识女性的魅力。

    叶蓓感到有些紧张,原先想好的词句都跑得无影无踪,她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庄教授,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杨教授现在爱的是我而不是你。

    庄梦蝶并没因她的直白而恼怒,她微笑着对她说,是吗?男人经不起诱惑,尤其是美丽女人的诱惑,我老公也是个凡人,经不起。我感谢你这样的开诚布公。

    叶蓓看了她一眼,低头喝着卡布奇诺。

    她没想到这个中年女人居然这么难对付。

    和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你不觉得很乏味吗?

    也许,对于男人来说,再好的老婆处久了,也还是想知道别的女人的风韵。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就像一壶茶,哪怕是最好的碧螺春,喝了一茬又一茬,味道渐渐淡了下来。他忽然想,人说龙井喝后有余香,人说铁观音袅袅有韵味,人说黄山毛峰也不错,不妨也试试调换一下口味。是这样吗?

    庄梦蝶始终和颜悦色。

    这样的道行,要多少年修炼才成正果?

    短兵相接,叶蓓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老公已移情别恋,他已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庄梦蝶依然微笑着说,如果我发现你比我适合他,我会离开的,成全你们。我是认真的,不属于我的男人我留着也没有用,可是,他跟你说过要离开我和女儿吗?

    叶蓓无言以对。

    庄梦蝶继续侃侃而谈。我不知道你们了解有多深,有多么相爱,你爱他什么?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和他认识二十年了,从相恋到结婚,看着他从一个毛头小伙变成了一个两鬓花白的中年男人。我知道你不在乎这样,可是我要说的是,他从内k到领夹、西服、剃须刀和爱吃的三鲜水饺,每样都经我之手,我说不出他这二十年来改变了多少,但是他现在的品味、口感、喜好等等,都是经过我的手塑造出来的。你说你爱上的人是谁,你爱上的人是我的老公,他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有关。你能不在意吗?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你们之间一定有我的存在。

    哼,花言巧语,巧言令色。

    随你怎么想,我不过是告诉你一个事实。杨末子让你掏过他的耳朵吗?他最喜欢在周末的时候躺在沙发上,枕着我的大腿让我替他掏。我怕冷,以前他也总在冬天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胸口替我捂热。

    庄梦蝶还来不及将话说完,就被叶蓓的尖叫声打断。

    够了,我不需要听这些,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总之我是不会离开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爱情就是牺牲,我会为我所爱的人牺牲的。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可以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她的愤怒让庄梦蝶感到高兴。

    如果你勾引了他,而他发现你就是他一生要找的另一半,我为什么非要横在中间?如果你不是,他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了解并能容忍他的任何一个致命的弱点,我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见证,有谁能像我一样始终站在他生命最低谷的边缘?他愿意在任何一个场合跟任何一个人说,老婆为我做了很多,我永远不会抛弃她。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杨教授也曾被一个叫阿灵的女孩迷惑过,但是,他很快就回归家庭了。杨教授是有理智有责任感的男人,偶尔的迷途不会改变他人生的既定方向。

    但是,你作为一个知识女性,怎么能容忍他的这种背叛行为呢?难道你不认为他这是深深地伤害了你吗?

    也许他会感觉到对我的伤害,其实只要不以为这是伤害,它就不是伤害。他善意的隐瞒,隐瞒绝对不是欺骗,那就是他不想伤害我。

    你们这种无性的婚姻,对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他已经几年都没有和你做a了吧?可是,他和我在一起,却是一个很勇猛的男人呀。简直像一只雄狮哩。

    叶蓓说着说着,不觉心花怒放。她感到她的重拳击中对方的软肋。

    庄梦蝶瞬间有些神思恍惚,难道丈夫把这些都告诉了这个小狐狸精?她下意识地扶了扶银边眼镜,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人说爱是自私的,可是爱也是高尚的,爱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如果我爱他,我选择尽一切可能让他感觉幸福,包括夫妻之间的房事。以前我是患了y冷症,但中医说可以通过吃药调剂。可是,他跟你在一起,除了因新鲜而“性”趣盎然外,时间久了,新鲜感慢慢淡了,到那时他还会感到幸福吗?你知道杨末子爱丫丫胜于爱他自己,就算我同意离婚,他也不会放弃丫丫,丫丫是我和他的女儿,她长得像他更像我,你也不在乎吗?

    叶蓓对她怒目而视。

    如果你不想听我也不说了。

    庄梦蝶温和地看着她。

    叶蓓说,我年轻,我可以给他生孩子。

    庄梦蝶说,即使你生了孩子,他最爱的还是丫丫。这一点我最清楚,谁也无法改变。

    叶蓓表情开始变得非常难看。

    杨末子爱丫丫这点是不可置疑的,她知道杨末子爱这个家,对于叶蓓的迷恋也许是发自男人的本性,可是做为一个妻子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必须用她的方法去结束掉这场闹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敌人知难而退。

    庄梦蝶若无其事地翻着咖啡厅提供的杂志,一边偷偷地观察叶蓓,她不禁有些得意,看来她的话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只见叶蓓盯着她,样子恼怒而又有点可怜兮兮的。

    叶蓓,我知道我的残忍给你带来的伤害,可是你要知道你所受的伤痛远远不及我的十分之一。这是一个做妻子的给你的一个反击,爱情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单纯美好,世界也不因你而转动,经过这次也许你会看清了男人,认识了婚姻,也许你依然坚持你的爱情观,但是有句话你要相信,你爱上的男人背后有像我这样的女人在为他付出,他不是他的,亦不是你的,他和我都属于我们的家。

    第二十二章 饮食男女

    菊美给威打电话,说她心里很烦,要他去陪她说话。

    威问她:“和新郎官吵架了吗?你们的蜜月才刚刚开始呢。”

    菊美说:“伟得了乙型肝炎,住院了。”

    威说:“这小子怎么回事,这不是成心让你守空房吗?”

    菊美在电话里哭出声来。

    威说:“好好,别哭了,我马上就过去。”

    菊美的新房是父亲送给她的一栋别墅,位于碧波荡漾的金j湖畔,装修得富丽堂皇。威去时菊美一人在家里看dvd,随着故事情节的进展,一会儿笑得花枝乱颤,一会儿哭得梨雨带花。

    威说:“伟这小子,生病也不挑时辰,新婚蜜月,撂下你独守空房,盯着电视里的帅哥靓仔画饼充饥,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菊美说:“有你不也一样。”

    威说:“新郎官难道还有替补队员?”

    菊美说:“按顺序,你应该排在他前面才对。”

    威盯着墙壁上一幅林风眠的字,说:“这才像伟的新房。”

    菊美削了只苹果递给他,说:“威,你样样好,就是见一个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的毛病改不了。”

    威笑着说:“你换男朋友的频率,恐怕比换手机的频率还高吧?”

    威说着拿摇控器关了dvd,“我已经陪你看过n遍了,饶了我吧。”

    菊美说:“道明寺和崔俊熙这样的帅哥,百看不厌。”

    威说:“你好色啊。”

    菊美说:“就兴你们男人色,女人就不能色?告诉你,我就喜欢帅哥。”

    威用摇控器开了电视的体育频道,是英超与曼联的对抗赛。

    菊美看着绿茵场上撒蹄子欢跑的帅哥猛男,不觉顿时心花怒放。她垂涎欲滴地形容西班牙的劳尔:“劳尔的脸部线条之柔美,上帝在造他时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还眉飞色舞地说,有一回看到吉格斯和贝克汉姆一块儿站在球场边,“明艳耀眼”,她简直要晕过去了。又进一步一网打尽法国老帅哥齐达内,说他的秃顶真是性感无比。

    菊美正说的得意忘形,不料威一拍沙发扶手,声色俱厉地责问她:“有你这样的色魔吗,要把全世界的美男尽收裙底呀?”

    菊美哈哈大笑着说:“威,只要有你在我身边,烦恼就没踪影了。”

    威谦虚地说:“我怎能比得上劳尔和小贝?”

    菊美说:“那叫精神恋爱,望梅止渴,不比你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我一伸手就能捉到你。”说着,果然伸手拽住他的两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腰间,顺势一p股坐在他膝上。

    威说:“你可不能再这样,你现在是有夫之妇,要守妇德。”

    菊美的脸立即由阳光灿烂转为y云密布,“守什么守?他心里只有叶蓓,新婚之夜,睡梦里还喊着叶蓓。他的病是装出来的,因为他不想跟我做a。”

    威说:“那他为什么还跟你结婚呢?全为了悍马和别墅,不至于吧。伟这人虽然有时精明过度,但不至于那么没境界。”

    菊美说:“他原是拿我来刺激叶蓓的,没想到弄假成真,叶蓓爱上了别的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但这是时尚,别提他了。”

    “老男人,有多老,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学教授,我父亲曾雇私家侦探调查过伟。这人还跟我们是亲戚。”

    “什么亲戚?”

    “是我姑夫哦。”

    “这不乱套了吗?”

    “所以,你要叫她小心点,我姑姑可不是好对付的,连我爸都佩服她,我妈以前谁都不怕,就怕我大姑哦。”

    菊美说着,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拿两只法国水晶杯斟了,端一杯递于威,自己举起另一杯,“为咱们的友谊地久天长而干杯!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威这样善解人意的绅士存在,心里就别提有多温暖。”

    威说:“好,只要菊美小姐开心,我就开心;只要菊美小姐幸福,我就幸福。”

    菊美说:“那咱俩喝个交杯酒。”

    威说:“交杯酒就免了,等伟回来,你跟他喝。”

    菊美看着威,“其实,你应当感谢我,不是我抢了伟,你怎么会有空子钻,现在和叶蓓进行得如何了?不过我要警告你,不能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

    威垂头丧气地说:“你都知道她钟情于一个老男人了,还问这种话来讽刺我。”

    菊美生气地一撅嘴:“何时听威说过这种没志气的话,你曾经摆平了那么多的女孩子,难道就征服不了一个叶蓓?”

    威说:“我对叶蓓的感情不一样,我是从心里爱她的。”

    菊美悖然怒道:“呸,你这样滥情的人,也配说爱情!”

    威无可奈何地说:“你们一直误读了我,其实我是很专一的。”

    菊美大笑着说:“要我相信你对爱情的专一,不如让我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更容易些。”

    说着,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一头扎在威的怀里。

    威将她摁在沙发上坐了,说:“你还没疯够?既然嫁了人,就老实些吧。君子不夺人所爱。伟知道了会跟我拼命的,我可不想让他在身上捅几个窟窿。”

    菊美说:“夺什么爱?人家才不爱呢!”

    威说:“那也不行,我可不想c足做第三者。”

    菊美说:“你这个人还挺有原则的。”

    威说:“那当然了,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偷j摸狗的事情决不做。”

    菊美说:“你这个人能侃。”

    威说:“从全国来看,最能说和最会说的是三个地方的人,一是北京人,所谓‘神侃’;一是四川人,所谓摆‘龙门阵’;另一个就是苏州人,所谓‘说书’。所以这三个地方,可能也是茶馆生意最好的地方。”

    菊美问他:“你是哪个地方的人?”

    威说:“我跟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