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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我会固定。”

    “固定也不行。”

    “殿下,我这是为了你。”我笑,“现在火候还不够。等我把技术练好了,会重新来找你。”

    酒杯在他手中哗啦碎掉,酒水染上白手套。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已将碎片扔出窗外。

    我愣了愣,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他。“我没喝过。”

    路西法手一挥,酒带杯子扔出窗。一条殷红的抛物线,酒杯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按道理说,他在泄愤。但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愤怒,很平淡。

    多么诡异。我甚至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属正常。

    “这样的事不允许在发生。”

    “为什么?”

    “得罪我是否明智,你最清楚。”

    他竟开始无理取闹。

    我心情极差,随口说:“我哪知道你会不开心聊这种事,真保守。以后不告诉你就是。”

    “我再说一次,不允许。”

    “我有需求,我不想憋死。再说,你可以拒绝我,但没资格管我的事。”说到这里,我忽然一笑,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还是说,殿下现在就想品尝果实了?”

    路西法身子一颤,把我推开。

    我耸耸肩,继续倚靠在窗上,软得像滩泥。

    做多了,果然身体受不住。也正因为经验丰富,满脑子都是风月情事。

    浮生若梦。一旦夜,人都罪恶美丽起来。

    路西法在我面前还穿着衣服,只有雪白的颈项露在外面。我几乎已可以透过他层层华衣,窥见他细致的肌肤,五瓣桃花般的r首,还有下面的……

    这下完蛋,偷j不成蚀把米。

    我晃晃脑袋。

    路西法往至高处瞥一眼,忽然手臂一伸,搂住我的腰。

    原已绝望,任何希望都是捡来的便宜。

    我又惊又喜又怕。

    他的手按住我的臀,贴在他的身上,又往上提了些,紧紧地压住。

    水晶灯层层叠叠,辉煌地映照着他的面颊,如颤动的流苏,撩拨着脆弱的神经。

    “今天晚上,我想开拓你的道路。”脸颊被捧起,他的下半身缓慢地抽动,“你会邀请我么?”

    路西法竟做出这种事,还用这个腔调说话。

    原以为自己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想到还是特没志气地热了脸。

    一定不能输。

    我抬头,靠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唇。“会。希望殿下温柔些。”

    “何止是温柔?”路西法眼神媚得酥骨,“我会停下,停在最尽头,最深处。但你告诉我,那里挤不挤?”

    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

    我的脸烧得越来越厉害。“那看走的人……”

    说不下去。比直接上床还难堪。

    路西法在我唇上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按住我的臀。“你觉得呢?”

    “嗯。”

    “嗯?”

    “嗯。”

    “怎么,害羞了?”

    “嗯。”

    罢了,锻炼这么久有用么。根本还是菜鸟一只。

    第83章

    我跟他回光耀殿,却没有进他的寝宫。路西法叫人熄灭了所有的灯盏,秉退所有人。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相当漂亮的鼻梁和下巴。

    他把我压在沙发上,困我于双臂之中,仿佛四周都是荆棘。我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之间隔着衣服。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在布料下蠢蠢欲动。

    我们会做那样的事吗?

    甚至想都不敢想。只有心跳震得耳膜发痛。

    “想用什么姿势?”

    路西法的声音极轻。因为黑暗,似乎空间特别小,而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你定吧。”

    “你喜欢c得深一点,还是速度快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路西法的破习惯。但那时只觉得他很可爱。

    “……”

    “又害羞了?”

    “深一点吧。”

    “那好,我抱着你,可以吧?”

    “嗯。”

    他把我的衣裤一层一层往下剥,分食一般的残酷、悸动。我几乎已快被自己的心跳疯,四肢因紧张无力瑟缩。

    到后来,只剩一条底裤。

    我已紧张得失去神智,时时都有抓了衣服穿上的冲动。心底隐隐发现跟别人练的床技都算泡了汤,面对路西法,永远都会手足无措。

    路西法忽然停顿许久。又飞速解开裤子。硬起的部位立刻碰上我的下半身,隔着一层湿透的底裤。

    一只手指c入内k与皮肤间,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往下勾。缓缓地。

    暴露在外面的部位越来越多,他就要触摸到我的s处。我再控制不住,猛地抓住他的手。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放开。

    这是我们的初夜,不可大意失荆州。

    路西法像是忽然清醒。

    “不想继续,以后就不要再和别人做这种事。”

    “为什么?”

    “答应我。”

    我摇摇头,握紧双拳,喉咙干涩。

    “我不。”

    路西法不言。不知为什么,忽然收敛了很多。

    我凭着自己的怪力,一把撕碎内k。

    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碰在一起,我的耳根瞬间发烧。

    但,这样还不够。

    倘或他拒绝……那真的再没脸见他。

    孤注一掷了。

    “我不答应。”我翻身坐在他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入口抵上他。他抬头看着我,竟有些排斥。

    我才不要他后悔。稍微动动腰部。

    虽然不明显,但路西法在轻轻吸气。

    嘴唇凑到他耳边,声音拖得极长极懒:“再重复一次……我不答应。”

    路西法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摩擦片刻,强力而缓慢地进入。

    我配合他坐下,快感一点一点积聚,扩散至全身。

    黑夜中,仿佛有妖艳的花朵开放。

    酒在体内化作水。

    窗外,空中。一辆辆马车,一盏盏金灯,冲散漫天银河,氤氲笼罩。

    他并未立即行动,只是进入很深,然后停留,静止。

    他的部分温暖且坚硬,最后一层纱在结合中融化。

    即便如此,喘息依然无法停止。

    偌大的殿堂,只有我和他。

    没有人说话,我们在黑暗中相望。

    想问,路西法,我现在算得到你了吗?

    想说,就算得不到,我也会等的。无论多久,多长。

    想说,路西法,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会觉得有一点感动吗?

    多么难以启齿。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覆住我的唇。

    炽烈的吻,炽热的律动。突如其来。

    他半睁着眼,紧锁着眉,快节奏地往上顶。

    疼痛分外鲜明,极乐分外鲜明。每一次c入都会让人难以自制,让人想呜咽出声,只是嘴唇被堵住,声音刚一出来,就会淹没在他的口中。

    再多的羞耻都抛开。我缠住他,用尽全力包容他,搂紧他,恨不得将他吃下肚。

    稍微疲惫了,他便会放慢动作,抽丝一般亲吻我,细致地舔遍我的唇,耳垂,锁骨,以及下面的无数片疆域。

    短暂的缠绵后,又是疯狂。

    心贴着心,失速地跳动。

    撼动令人几乎哭泣。

    月下看见他的眼,我惊慌地盖住它们。随着动作起伏,他的睫毛在我手心扇动。

    火焰在体内燃烧,深而重的撞击。无法思考,连借助口呼吸都觉得窒息。

    在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听到路西法轻哼出声。禁不住偷笑,原来他也有如此忘情的时候。

    我和他竟然在做这样的事,觉得神似梦境。

    一次次深入,一次次交织,重叠的身躯,溺死的快感。

    每一天都觉得对他的喜欢到这样已令人惊异,无法想像竟有这么疯狂的一日。

    越是幸福,就越感到害怕。害怕抓不住他,自己却已陷入深渊。

    最后几次快速深c,动作异常到位,他将脸埋入我的怀中。

    他迸s前的动作最令人着迷。

    而那一刻,我认为自己一定承载不下,再按捺不住,激烈沙哑地叫出声。

    事后,我仍坐在他身上,连抽身的力气都没有。路西法那一刻的神情十分复杂,但绝不是开心。

    地上的衣物重重叠叠,分不清彼此。

    久久。

    一如摔碎了银瓶,殿门前稀稀疏疏流泻满光。

    在这样的夜,最细微的动作,反倒最是震动。

    一道秀美的人影落在光上,长发如幂,水烟千顷。而门口并未站任何人。

    那个影子,已占了足够分量。

    路西法并不吃惊,只是眼神复杂。

    “路西斐尔,你做事果然不留任何余地。”熟悉的声音传遍光耀殿,却不复以往的庄重威严,“但希望你不要忘记,他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缩。路西法随着这个动作,又硬起来。

    他似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话,又开始慢慢刺激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拉斐尔的事……但现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虽然那个让人变纯情的眼珠给了别人,但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路西法嘴角微扬,“我们来打个赌。以后,我们一定会对立。我一定会得到大量追随者。你一定会因为失去我而疯狂。正义终将归属于我。最后,我一定会赢。没有人会否认,世界终将是我的。”

    门口处,一片寂静。

    唯风吹过,地上的影子发丝飞扬,美得像盛季的柳丝。

    路西法在他面前l露,丝毫不觉羞耻,两手抓着我的双腿,狠狠拉开,进入,就像在摆弄玩具。

    那时的自己多么懦弱。到这种程度,竟都不敢反抗。

    “还有,你不是很高贵么。看看他,”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颇轻蔑,“无论我怎么对他,怎么不把他当回事,他都不会介意的。他就算死,都要我上他。这就是你的儿子。”

    真的相当刺耳。

    我一直自我安慰——说不定他喜欢我,只为某种原因,不能和我在一起,才故意拒绝我。

    但是我终于知道,他看我的眼神,真的不是错觉。

    他觉得我恶心。

    我转过头,不想再让任何光芒照在脸上,想彻底没入黑夜。路西法却强捏着我的脸,对着门口那个空影。

    连哭泣都找不到理由。

    许久。

    我听到门口的人说:

    “路西斐尔,你希望我痛苦。”

    “当然。”

    “在这以后,你会回来么?”

    “我永远不会往后看。”

    “你会的。”

    “那我们打赌。”

    “你现在已经不可能赢我了。”

    “不会赢?”他捧着我的脸,笑若罂粟,“米迦勒,我说得对么。就算当我的玩具,你也会心甘情愿的,是吧。”

    他时时刻刻都在注视那个人的表情。

    而月光下,美丽的影子只是静静地转过身,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站住!”路西法冷冷唤道,“我要原因。”

    “我不懂你说了什么。”

    “不要装腔作势!从他出世,你就变成这样。”他搂紧我的腰,泄愤一般,“我要原因。”

    那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后面的事我记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当时的自己狼狈到不行。路西法一边说话,还一边缓缓抽动,身体和心理的感受截然相反。

    我晃晃脑袋,努力将那些事从脑中甩去。

    都是过去的事,无论再后悔再懊恼,都已无法改变。

    梅丹佐的房里有很多旧书。我找到一本最老版本的《天界史》。熟练地翻到104页,就像当年那样。

    路西法早期的照片就像磨损过的油画。气质淡雅高贵,一如他身后落了满地的花瓣。

    他细长的眼睛微微弯着。

    金色的瞳孔分外醒目,美丽。

    第84、85章

    第84章

    风吹浓雾,黑沙满天。

    战争的前夕,连空气都变得腥秽。

    一只秃鹫在空中盘旋,俯瞰黄道十二宫、惩罚天使团、复仇天使团。

    天使们细小如蝼蚁,兵器指天,密密麻麻如同钢针。我自高空飞落,下方的景色渐渐清晰。

    越来越密,越来越近。

    我停在魔界边缘。

    魔界之门前,黑玫瑰的碎屑落在地上。妖异的黑雾盘绕,就像恶魔女人的发,絮乱丝繁。

    几名魔族少年坐在半空,眼影紫黑,前眼角泛银。

    艳丽的面容,仓皇的表情。

    他们很快逃开。

    我在队伍前站定,大声说:

    “相信在此的每个天使都知道,魔界至今仍有奴隶交易,还有一个中等位阶的魔族专门c纵低等魔族,叫做‘奴役者’。这说明了什么?魔族们看似自由和平,实际一直被禁锢着,控制着。路西法一直叫嚣着要平等,实际还不废除这样的制度,又说明了什么?恶魔的战争,不是为了捍卫他们的家园,是因为他们的君主叫他们这么做!这样的军队,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战士们一一挺直了腰板。

    “可是,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自由的神族!”

    天使们集体舞动翅膀,吼声震天。

    “当那些邪恶的种族问你为什么会如此勇敢,你将大声告诉他们,我们是为了天界的自由与荣耀而战!主与我们同在!神与我们同在!!”

    更大的呼声整齐响应。兵器碰撞的声音殷天动地。

    “然德基尔,你走左边!梅丹佐,右边!加百列,你和拉斐尔驻守后方!我们冲破他们的主渠道!”

    突袭,只算以牙还牙。

    冲破最大的入口,飞过岩浆。红光照亮白翼,灼热的空气使人窒息。

    道路截断,辽阔的平原赫然出现在眼前。

    第一狱早已接到神族突袭的消息,地平线的那一边,一排雨幕般的黑影。

    用尽全身的力,举剑,高呼——

    万马千军如同脱弦的箭,一触即发,浩瀚无边。

    远远的,便听到兽类嘶吼,叱咤喑呜。

    天使们飞至高空,前方的魔族队伍也一波接一波升起。

    万物以电火行空之速倒退,地壳几乎在前进中龟裂。

    队伍后方,一支法杖指向天空。

    随即,无数把弓箭举起,整齐得就像一个人在做这个动作。

    法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顷刻间,箭离弦,黑如雨,纷纷朝我们袭来。

    眼见箭雨将落入军队,一道纯白之网铺天盖地展开。

    冰之精灵编织出水晶之墙。

    洪水如飞龙猛兽,吞没了棋布星罗的黑箭。

    “干得好,加百列!”梅丹佐回头大声说。

    魔族军团已在眼前。

    天使们往前冲,一波接一波,即将靠近对方队伍时,魔族们将朝上的武器放下,正对敌人。

    但,已来不及停止。天使们的头颅与胸腔,一个个被捅穿了,串上,再被扔在地上。

    冲刺一结束,有了转圜的余地,便是扭成一团的厮杀。黑白夹着猩红白雾,旋转着,翻倒,冲撞。

    分明知道自己必须集中精神,却控制不住想别的事。

    想起那一个月色极美的夜晚。那个夜晚,站在光耀殿门口的影子。

    那时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只是身体与他黏在一块,心怎么也拉扯不掉。

    不敢回答。连呼吸都不敢。

    心中有一种想法,就像暴窜出的火花,无法c控,恣意蔓延,脉搏一般突突跳着。

    我徒然从路西法身上逃开,装载不下的y体噗噗流下,滴在月白光滑的地面,盖住自己羞耻的面容。

    路西法的面容模糊极了,一如被泪水淹没。

    月色千楼满。

    他与那个影子对望。

    队伍后方的狮鹫兽展翼,掠过天使,直接飞到对面,首颈将恶魔冲起,抛入他们入空中。他们落在天使们高举的兵器尖上,生生被刺穿,血贱四方。

    黑色的马匹被砍去铁蹄,人仰马翻。火焰怒张,从天而降,马儿在雄火爆裂声中咴咴哀号。

    烟雾在战场上空漂浮,蒙蔽了血y与r酱。

    硝烟模糊了视线,头颅竟像瓜果,一个个被敲碎,脑浆迸裂。

    烟雾腥浪,风风雨雨。

    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

    我抓住路西法的肩,问他,一直问。

    但他只是看我一眼,极轻蔑。

    我衣冠不整,冲入雨中,竟比那个爱尔麦蒂还要狼狈。

    离了繁盛的帝都,回到希玛。

    在路上遇到梅丹佐。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叫他不要理我,他问,我跑回家,锁在房里,听他在外面焦急地喊我的名字,门板被拍得砰砰响。

    湖面涟漪星星点点,天地白茫茫。

    我听到了什么样的消息?

    爱丽丝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雷诺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是神的儿子。

    神与我最爱的人,生的儿子。

    法师一旦被包围,便被匕首刺穿了胸,带出滴血的光。一个个像惊弓之鸟,坠落在地上。

    切断的手足、箭光,满天飞扬。

    纷杂的战士在眼前乱蹿,满脸血花。

    那天晚上,我亦满脸血花。

    我站在二楼的窗前,抽剑。

    剑光雨光雷光,闪烁在天地间。

    地面上有四翼天使的影子。天使高高举剑,劈落了自己的羽翼。

    经脉断裂,黏湿的血y从脉搏里迸出,洒入我的眼睛。

    翅膀落地时,有重重的声响。

    惨叫声几乎将头壳震碎。

    黑暗之神自虚无中走来。亡者的力量,灵魂的意志,在黑色大地上徘徊,在血色天空中游荡。

    撒旦的力量众所周知。

    这一个大魔法若成功,那接下来的斗争会极其艰难。

    战士们杀红了眼,无人留意周围的改变。

    天地万物在颠簸,我举剑,冲破人群,直攻敌方的主将。

    呼吸太剧烈,头脑一阵阵昏沉,感到窒息与晕眩。

    我孤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