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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泥娃娃──第二十六章

    一瓶子不值钱的y换她的笑脸,值得!他邪佞地一笑,“你每次搽过y都要记得来我这里哦!”

    “为什麽?”她疑h地问。

    “我怕你的y力无法完全吸收,帮你好好按摩啊!”他现编现卖。

    “主人真好!”看来她为润月姐姐上完y後,还要好好帮她按摩一番。她默默把用y的方法记在心里。

    “你平常用什麽绾发?”望西的大掌穿过她乌黑如云的秀发,丝丝柔顺,和她的人一样。他ai不释手地抚弄她的发丝。

    “用布条。”

    “以後你用这个吧!”望西从怀里掏出一h中带白的h花梨木簪。木簪花形古拙,簪的颜se老旧圆滑,看得出木簪是前人旧物。

    “是……给我的?”燕泥不敢置信,迟迟伸不出手。从来没有人送过东西给她,更何况是主人送的。

    “当然。收下!”

    燕泥缓缓伸出玉手,如果主人临时反悔送给她,她还来得及收回去。

    望西看不惯她的ao,索为她绾发,上h花梨木簪。恩,不错,和他想象的一样美,她天生应该这木簪。

    燕泥迟疑地抚头上的木簪,真的是主人送给她的!她的迟疑转变为感动,主人对她的好,她下辈子也不会忘记,求下辈子继续做主人的小奴。

    望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有点不习惯她这样感激地望著他。他严肃认真地说:“不准你以後用别的什麽东西绾发,我发上的簪子和你的是一对,以後,别人一瞧就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小奴。明白了吗?”

    其实,这对梨木簪是望西娘亲的遗物,她临终j代他将花形簪子送给自己的q子。当燕泥第一次落入他的怀抱,他就决定将花形簪子送给她。

    她是唯一配得上这簪子的人。

    望西觉得没有必要对燕泥解释那麽清楚,她只要乖乖接受他的情意就行了。

    “主人,你常为人绾发吗?”主人有多少个小奴呢?他是不是都这样对待她们?燕泥明白自己无权过问主人的事情,可是只要一想到主人都会为小奴绾发、送木簪,她的心口就像被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

    望西心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他轻敲她的小脑袋,说道:“我看起来是那麽闲的人吗?”

    燕泥摇摇头,“不是。”

    “那不就得了。笨娃,你要是再问无聊的问题,我可要惩罚你了。”望西假装生气。

    “主人,你不要生气嘛!燕泥很听话的。”燕泥见主人生气,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她紧紧地抱住主人的虎腰。

    望西软玉在抱,满意地说:“听话就好。我娘在世时曾经教我用泥做娃娃,两个娃娃打碎後用清水一和,又可以重新塑一个娃娃。泥做的娃娃,身里永远有另一个娃娃。我娘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泥娃娃。你叫燕泥,你就是我的泥娃娃。”我身里的泥娃娃,这句他隐下不说。

    “只要主人不嫌弃我,我永远是主人的泥娃娃。”燕泥认真诚挚地说。

    望西不语,默默拥住她娇小的身子,仿佛已将她打碎,相嵌在自己内。

    “主人,有一个娘亲是什麽感觉?”她看主人一脸回味的表情,好想知道有娘疼是什麽感觉。

    望西慢慢思索道:“即使被骂、被打、被罚,也很温馨的感觉。”

    燕泥一脸羡慕地说道:“好好哦!我也好想有个娘!我每次做错事,被过去的那些主人责罚时,都是姐姐保护我。可是,现在姐姐去远方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说到後面,语气里竟带著哀伤。

    “他们是怎麽责罚你的?是不是像我对你那样?”他一脸妒夫模样,兴师问罪。虽然,她的处子之身是被他夺走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被别人以不破瓜的形式亵玩过,他就嫉妒得发狂。要是她真的如他想的那样,他会把那些碰过她的男人全杀掉。

    “不是的,他们都是拿板子打。很多次他们想g坏事,都被姐姐打跑了,然後就被他们卖。主人,你不要卖燕泥,好不好?燕泥f侍你一辈子。”

    望西心里顿时松口气,他要好好感谢燕泥的姐姐,改日再买回她姐姐,让她们姐团聚。

    燕泥最後一句话,将望西的心熨得舒舒ff,“我永远不会卖你的,你是我的泥娃娃。你会不会讨厌我责罚你?”

    “主人的责罚使燕泥难以言语的快乐。唔,燕泥不懂怎麽说。反正,燕泥第一次遇见主人,就觉得主人和过去的主人不一样。不论,主人怎样对我,我都高兴。”燕泥老实地说。

    燕泥的回答令望西心里快乐地冒泡泡,他故作严肃地说:“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哦!以後,我还会狠狠地‘惩罚’你,你怕不怕?”

    “主人,惩罚我吧!”

    床上的泥娃娃──第二十七章

    燕泥端著一碗梨叶水喂昏迷的润月喝下。

    不多时,她幽幽转醒。

    “我到地府怎麽还看见小傻妞?”润月神智尚未清醒,她喃喃自语。

    燕泥打开菱花窗,清晨的夏风扑面而来,整间房凉爽爽,沈滞之气一扫而空。

    “姐姐,你还好吧?”燕泥坐在床边问。

    “你这个惹货,又害我倒霉!”润月尖声说道,凉风一拂,她的神气又跑回来了。

    燕泥歉意说“润月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晕倒。”

    “对不起,有什麽用吗?我惨啦,又要被罚了。”润月脸se发白。

    “润月姐姐,别担心。厨房里的大娘们帮咱们收拾了!你再喝点梨叶水吧!”

    “真的?!”润月有点不太相信,厨房那些死老太婆嫉妒她人比花娇,青春美年华,每天都指派她做一大堆杂事,累得她脸se青菜菜,人比h花瘦,她才不相信死老太婆们会好心帮自己收拾善後。说不定,她们老早就往李管家耳朵里吹风,她一样逃不了受罚的命。呜,她不要啦!

    “是真的,吴大娘、王大婶特地向李管家要了三天假,准你休息,她们还让我好好照顾你。”燕泥继续喂润月喝梨叶水。

    “噗──”,润月一口水全数喷到被子上。

    燕泥以为梨叶水出问题,慌忙问润月,“润月姐姐,你没事吧?!润月姐姐,你怎麽啦?!”

    “我要去工作!”润月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燕泥拦住她,“润月姐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再说你鞭伤未愈,到时候又晕倒,怎麽办?”

    燕泥的话提醒润月。是哦,她对外宣称鞭伤未愈,要是被小傻妞看出破绽就糟糕了。

    “呀,哎呀,好痛,好像扯到背上的伤啦!”

    “快快躺下!”

    ……

    一番折腾後,润月不得已,假装虚弱缩回被子里。

    “我老歇著也不好,吴大娘、王大婶有没有说什麽?”润月暗想,还是打听清楚,免得著了两个老妖婆的道。

    最折腾人的就数这两个老妖婆,洗青菜必定支使她洗上四、五遍才满意,其它的小事也得做上个两三遍。倘若有一件做得不称心,她一整天都会被她们碎碎念,罚回去再做数次。

    她们俩什麽时候那麽好心,帮她收拾善後,还“特地”让她休息三天。总之,她不相信!

    燕泥不疑有他,老实说道:“什麽都没说,只是叮嘱我好好照顾你,她们俩最好啦!每次我做不完,她们都会帮我。你晕倒後,也是她们派人送你回来的。”她自动省略两位大娘要她小心润月的话,怕润月听了伤心。

    润月姐姐帮她挨鞭子,她对她好,那麽她为润月姐姐做点事又有什麽呢?润月姐姐既然为她挨打,又怎麽会利用她?况且,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奴,她又有什麽值得润月姐姐利用的?

    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对别人好十分,她做人知恩图报。

    “她们对你很好嘛!”润月不是滋味地说道。

    小傻妞真懂得利用别人为她办事,连她都无辜地为小傻妞挨二十鞭,更别说两个老妖婆。哼,等我爬回一等丫头的位置,看我怎麽整死你们。

    “是很好啊!”燕泥高兴地说,“她们每天都会派人帮我把府内日常蔬菜清洗量分担一半,还会……”

    润月心烦地缩在被子里听燕泥数老妖婆对她如何如何好,她眼睛溜溜地想转个话题。突然,她瞧见燕泥绾发的簪子。

    床上的泥娃娃──第二十八章

    燕泥是府里最低等的奴丫头,每月发放的例钱都不够上街买串糖葫芦,她初到上官府没多久,哪里攒出买簪子的钱?她通常是用布条绾发。可疑,粉可疑。

    润月和善地朝燕泥笑道:“好,我看著泥头上的簪子挺别致的,能拿下来让我瞧瞧吗?改日,我也去集市买个一模样的回来,好让别人羡慕咱们感情好。”

    燕泥迟疑一会,取下簪子递给润月。

    润月一把夺过簪子,细细看。

    润月掌管大公子房间和库房的珍贵古玩,阅宝无数。凭她润月的眼力,她断定木簪子价值不菲。握簪身,木质绵密,恐怕有百年树龄;看簪形,花形古拙透出灵气,非一般匠人所能制作;观簪尖,圆润通滑,定为前人旧物。

    一句话,燕泥在上官府待一辈子也休想买得起这簪。

    燕泥最近和什麽人在一起?什麽人送得起这木簪?

    润月细细把府中人过滤一遍,她心中已有定论。

    “燕泥,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看见它我喜欢得不得了,你能不能借我戴j天?”润月试探道。

    润月姐姐提出任何要求,她都能答应她,唯独这件不行。她不乐意出借主人送给她的簪子,哪怕一天也不行。她婉转地说道:“润月姐姐,我的头巾掉了,只剩这个簪子绾发。不如,等我找到头巾再借给你怎麽样?”

    死丫头,挺宝贝的嘛!敢回绝她?!润月不习惯对她百依百顺的燕泥回绝她的小小要求。粉不习惯!

    润月不高兴地瞪视,“姐姐这里有的是头巾、发簪,你随便挑一件,我和你换著用还不行吗?”

    “这个……那个……我习惯用原来的。”燕泥支支吾吾地说道。

    润月坏笑一声,将簪子藏入被窝,“偏不还!我偏偏喜欢用它!”

    燕泥见木簪被她抢走,心头像被人剜般痛。她顾不得失礼,心急地与润月在床上滚作一团抢簪子。

    “哟,哎哟哟,好痛啊!”润月假装背伤发作,在旁边缩成一团。

    “啊,润月姐姐,我不抢啦!我借给你啦!你没事吧?!”燕泥自责再次碰伤润月,她不舍地望著润月手中的簪子,眼眶一红,泪珠在里面打转。

    “算啦,我不希罕一破木簪。喏,还给你吧!”润月讨厌她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仿佛自己罪该万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