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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不是人为因素,还会是地震或老鼠不小心踢倒的?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要不然我唯你是问。”他老脸一沉,更让黑魄吓得跪在地上频频磕头。

    “燧人爷呀,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他这次是难逃一死了。

    “爷,是我不对,我不该私自跑到你的地窖,你想罚就罚我好了。”一道黑影飘来,天魅神不知、鬼不觉地伫立在三人面前。

    燧人往声音源头循去,只见天魅一脸歉意,虽说少了点往日的叛逆味道,但听得出是出面替别人顶替的说词。

    “我不相信是你做的。”燧人不会轻易听信他的说法,因为这个地窖是任何人非经许可皆不能擅入,不会有人笨到明知故犯。

    “你要不信就拉倒,那表示你不追究,谢啦!”天魅双手c在口袋,转头便要潇洒离去。

    “站住,我知道你是在帮那酒娘顶罪,对不对?”他大声一喝。

    天魅沉默半晌,才回过头来,“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赔你钱,爷爷送我的那些古董、字画,少说也有百来万美金,够让你买一整个地窖的酒吧!”

    “那些酒是无价之宝,不是用金钱可以买得到的。”燧人并不在乎那些钱,而是在乎那些酒的独一无二价值。

    “酒本来就是要拿来喝的,就算你在地窖放一百年它们也不会变成黄金,再说,你这把年纪还死守着那些酒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拿这些酒陪你下葬!”碰到食古不化的长辈,还得费尽唇舌来解释个老半天,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继续相处下去。

    燧人盛怒之下,一巴掌朝天魅的脸上掴去,他心痛这孩子变样了,变得目无尊长、没大没小,一点也没有敬老尊贤的观念,尤其是还以死来吓唬他,这对一个老人家来说,是个极为忌讳的事。

    “你这臭小子,存心想要气死我,居然为了那个风尘女子来跟我翻脸,我看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听好,要是在一个月之内没让那些酒完全的恢复原状出现在地窖,就叫那卖酒的娘们准备接我的存证信函吧!”

    燧人恼怒得血压升高、呼吸急促,他气急败坏的走出房外,刚好碰见笥侬站在角落,一脸歉意地低头不语。

    两人对看一眼,那滋味让笥侬感到罪孽深重,燧人的目光如剑一样,让她吓得浑身颤抖,她知道错在自己身上,不应该由天魅来背这个黑锅。

    “燧……燧人爷……我……”她被燧人的凶狠目光瞪得讲不出话来。

    “你不用说了,自从你进西门世家后,整个家里和谐气氛全被你破坏殆尽,没想到连天魅这样霸气横秋的个性,也会被你驯得服服帖帖,我还真不能小看你这位在风化场所卖酒的高材生。”燧人对她恨之入骨,在西门世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地位大不如前,说话不但没份量,连最起码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喂!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苛刻?”天魅冲上前来,一把隔开两人。

    “我以长辈身份骂个晚辈也得经过你的同意吗?”燧人回吼回去,吓得在场的其他三人只能呆望着,不敢c上半句话。

    “她是我的人,当然要经过我的同意!”天魅极力护着笥侬。

    事到如今,两人已达剑拔弩张,决裂的缝隙只在一念之间。笥侬自责得想要以死谢罪,心想要是那天没有多贪两杯酒,今天也不至于搞到这样难以收场的局面。

    “燧人爷,都是我不好,请你责备我,但不要责怪天魅,这都不关他的事,你要怎么处罚我都任由你,只求你不要生气,真的,不要再生气了……”笥侬泪眼婆娑地跪在燧人面前,她并不想成为颠覆西门世家的罪人,否则,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哟,演得还真真,可以拿奥斯卡了。”朵丽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唯恐天下不乱。

    “你信不信我会拔光你所有的牙齿?”天魅朝朵丽大吼,双拳紧握准备拿她先开刀。

    “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说呢!”她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这孩子是彻底让他死心了,他辛辛苦苦为西门世家卖命任劳任怨,换来的竟是被一脚踹开的命运,难道说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什么观念都改变了吗?他一直无法接受被退的事实,固执的念头让他决定硬卯到底。

    “你不用再说了,除非你有办法将那些酒还原,否则,我一定会循司法途径解决,到时天魅也保不了你。”燧人作出最后决议,快刀斩乱麻,这是别无选择的极端方法。

    “那些酒几乎都已经停产了,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天魅追出门大叫,只见燧人快速的离去,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嚷。

    “天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怎样才能让燧人爷和你重新和好……”

    她埋在他怀里啜泣,阵阵哽咽的抽噎声,听进天魅的心坎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老家伙年纪大精神错乱,只会出那张嘴乱讲话,你别理他,那些酒我自会想办法补齐,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不敢告你的。”天魅顺着她的发丝抚摸,他知道她并不是故意的,爷只是借由这次的事件来做文章,主要还不是想赶走笥侬。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在安慰我,要是燧人爷真要告我,我还是要,即使你请再好的律师,我想我还是难辞其咎,无法自圆其说。”笥侬早就作出最坏打算,要是她不能熬过这一关,那她和天魅……还有未来可言吗?

    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想离开天魅……

    天魅听了她的话,心情低落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六章

    “笥侬,盘古伯就只能替你找到这些了。”盘古衔着烟斗,将一大叠有关燧人酒窖里的洋酒资料,全数从西门世家的图书室中调出来。全部如小山高的堆在她面前,看得笥侬都傻眼了。

    “什么啊……这么多种类?”她的头隐隐作痛,那些名贵的酒光是一瓶就没那么容易找,如今有这么多的种类,就算她跑遍世界各地,恐怕也是大海捞针,机会渺茫。

    “我这位老哥天生顽固又主观性强,他是四大家族里最不好沟通的一位,像东方世家的有巢、南宫世家的伏羲及北海世家的神农,都是挺好相处的,唯独出这么一位,唉,既然你要选择天魅,就要委屈点了。”盘古点上烟草,对这样的事也是力不从心。

    “天魅好可怜,我经常听白魁和黑魄说他小时候常常被燧人爷关在地窖里,才会造成他与人群的疏离个性,这下我能体会他的心情了。”笥侬不免替天魅心疼起来,有这么严格的长老,他的童年生活一定很灰暗,和她比起来,她幸福多了,至少还有爸爸陪着她在葡萄园采葡萄,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

    一想到过世的父亲,笥侬的眼眶不自觉的泛红。

    “怎么了?要是没办法找到那些酒就算了,我想燧人爷只是在气头上,过几天想开就没事,你不要太自责,喔!”

    在西门世家中,至少盘古还有点人情味,让笥侬愿意敞开心扉,将心事吐露给他听。

    “不是的,我只是想到我爸爸,他对我很好,可惜……,可惜他十年前就过世了。”她低着头,伤心往事浮上脑海,让她觉得不堪回首。

    闻言,盘古不禁想到自从笥侬踏进西门世家,他还没仔细问过她的身世,只知道她是酒吧街里的一名酒娘,至于为何会沦落成为酒娘,这背后一定有什么辛酸的往事。

    “笥侬,要是不介意,你就说给盘古伯听,当作是在发泄情绪也好,老放在心里会闷出病的。”他想能被天魅相中,这女孩铁定有某种过人之处,他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我家本来是经营葡萄园的,大约在十年前,有人想要收购,但我父亲不愿意,那些j商就偷偷摸摸在三更半夜跑到我家的葡萄园,一把火将我们的心血烧个精光,我父亲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而……在隔天自杀。”笥侬说完时,发现盘古因太过专注而不小心让香烟给烫到手指。“盘古伯,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他强作镇静,但内心却是一团杂乱。

    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位白姓农民的女儿,这件事在他的记忆里相当深刻,因为当初他也有参与这件事。

    “笥侬,那……那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盘古语调不再轻松,谨慎的态度有如感同身受的当事人。

    “我爸爸在自杀前先将我托付给我家的长工,也就是瓦西爷爷,他不但替我家应付庞大的债务,又得照顾我和纳德,不得不顶下一间小酒吧来做生意……我为了不让他背负那么多债务,才想到当酒娘替他把债务还清。”笥侬简单扼要的说尽十年来的辛酸,每句话都让盘古心情沉重、情绪低落。

    那时的一己私念,竟导致笥侬家破人亡,这是他们当年所想像不到的,而今,却y错阳差的让他们相遇,她还把西门世家搅得一团乱,这莫非是现世报?

    “所以你为了还清债务,又刚好看到我们登出的广告,才前来甄选?”若不是笥侬这番出自肺腑的话,他仍会被燧人影响,老认为笥侬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为的只是西门世家的财产。

    笥侬默认盘古的推论,见他沉默的低头不语,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我把这些资料拿回去看看,也许我那些同行朋友书有这方面的管道,多问就会多一份希望!”她抱起厚重的资料,脚步沉重的走出盘古的房间。

    望着笥侬离去的脚步,盘古内心惴惴不安,十年前他们已经对白家伤害至深,十年后又要阻断笥侬的大好良缘,这种缺德事若做多了,恐怕他会被拉下地狱去承受轮回的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他不知是否该跟燧人说,万一不小心东窗事发,真相大白让天魅和笥侬知道,他们岂不被天魅和笥侬恨到骨子里?但要是昧着良心硬将两人拆散,他又于心不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事情真相告知燧人,看燧人有何打算再说。

    他加快脚步往燧人的房里走去,事情演变至今,确实棘手得很。

    “喂!老哥哥,事情不好了。”盘古匆匆忙忙推门而入,脸色一片惨白。

    “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还这样慌慌张张,怎么?帐目出了什么问题吗?”也只有帐本出错,才会看到他这种面无血色的表情。

    “帐目没问题,问题是出在笥侬的身上。”他站在燧人面前,喘吁吁的气都还没调匀过来。

    “那个搬弄是非的酒娘?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来替她求情的,我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她。”燧人一张脸拉得长长的,一副不愿妥协的模样。

    “你就算不想原谅也得原谅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十年前咱们为了收购一座葡萄园,半夜偷偷去烧人家的园子,那件事想必你还记忆犹新才对。”他的语调忽高忽低。这件事让他十年来痛苦万分,如今报应就在眼前,他怎会不害怕?

    逗弄鸟儿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燧人回身凝望他,一时还未能从盘古的话中回想起这段丑陋的记忆。

    “你是说……她是那个姓白的女儿?”过了片刻,燧人才从模糊的浮光掠影中想起。

    “就是啊,当初她家老头被我们死,如今你若连他的女儿都要赶尽杀绝,那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盘古为了大家好,不希望伤天害理的事愈做愈多。

    燧人想了想,回应他一声,“天魅不知道这件事吧?”

    “应该不知道,若是他晓得的话,他不会表现得这么自然,你也晓得天魅这孩子说一是一,让他知道不跑来跟我们大吵大闹才怪。”

    “那就想办法让笥侬那女人早点离开,天魅这浑小子对她是言听计从,万一两人将来真结了婚,你不怕那女人回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报复当年我们所做的一切。”将来事情一旦爆发,他和盘古恐怕连尸首都没着落。

    说得也是,盘古思前想后,假若将来笥侬嫁入西门世家,很难不会得知这十年前的尘封往事,就算他们守口如瓶,养她长大的长工瓦西也会不说吗?

    这些变数都是不得不让他列入考虑的。

    “老哥哥,那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他脑子一团乱,只能冀望燧人能想出好计策。

    燧人在他耳朵嘀咕两句,只见盘古面有难色、犹豫不决,他想这个方法如果真要贯彻执行,对笥侬与天魅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伤害,但为求自保,盘古不得不妥协,只希望笥侬能体谅他,他也是不得已的……

    “天魅,我想回瓦西爷爷那里,过几天再回来。”

    当笥侬向天魅提出这项要求时,不免让天魅心里产生不少的问号。

    “你回去做什么?别忘了你跟我签有契约,时间没到你是不准走的。”天魅走到她面前,慎重地把话挑明。

    “那我请个假回去可不可以?总不能连离开个几天也不行吧!”笥侬不明就里,她又不是囚犯,为何这么严苛?

    “好,那我问你,你想回去做什么?”处于这敏感时刻,他怎能让她说走就走?

    “去……去看看瓦西爷爷呀,问候长辈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总不会连这种事也管制得那么严格吧!”她眼神闪烁恍惚,说词吞吐。

    笥侬其实是想回去请瓦西爷爷帮她找出珍贵的洋酒,凭瓦西爷爷对酒的认知,应该可以帮上一些忙,只是,她极不愿让天魅知道,因为依他什么事都要主导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真是这样吗?”他提出疑惑。“现在整个西门世家上上下下都为了你打破洋酒而忙得昏头转向,而你竟还有闲情回去陪你爷爷,你的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的措词比审判犯人还要强硬。

    闻言,笥侬对他怒眼相视,她真想告诉他,她又不是去玩的,闯出来的祸,她自己会善后,用不着他来c心。

    “你若看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省得在这惹你厌。”她才不想仰人鼻息而活,男人都是同一个调调,吃到嘴就腻了,她真恨自己是着了什么心魔才会看上他。

    “慢着,谁准你走了?你签的契约还在我这儿,我不许你离开这里一步!”天魅霸住大门,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去。

    “那你去告我好了,我宁可去坐牢也不愿待在这囚房,省得看你脸色过活。”她用力的推他,怎奈天魅身强体健,不是她能推得动。

    两人僵持数分钟,并且发生轻微的肢体碰撞,他怎么也压抑不住怒气冲冲的她,于是将她用力朝胸前抱紧,两片热唇便往她嘴上贴去。

    他狂肆的以舌尖撬开她的唇瓣,并把她顶到墙边,两手手指互相交握扣紧,壮硕的身躯压住她蠕动紧实的娇体,而腹下的硬挺逐渐高昂,隔着衣物将她那神秘的小花x紧密顶住。

    “你走开,我……不要……”笥侬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欲望更加近。

    “你要想离开,我就偏不让你走。”他面颊贴着她,温热的字句呼呼吹着她的耳际。

    “那……那我不走,你……你……你可以不要再老咬我耳朵了吗?”笥侬嫌恶的叫着,为什么他总是为所欲为,不想想她的感受。

    “不咬耳朵可以,那我要咬你身上其他地方。”他的欲念像是一团散开的烟火,不到完全绽放现出美丽的图案是不会歇止。

    才让他停下强势的动作,却没料到反而引起他另一波更旺盛的欲火。

    他坐在高椅上,让笥侬面对面的跨坐在他身上,他狂乱的卸下她的衣物,只剩薄薄的一件丝质内k,面对着她,就如同令人垂涎三尺的水蜜桃,忍不住要用力咬上一口。

    他无法克制腹下狂烧的情火,热烫的唇整个含向她,引得笥侬喉咙干涸,恣情沉沦在欲海的波涛上。

    他发烫剽悍的舌头引得她珠汗连连,大腿内侧早已布满一层细珠,笥侬自知不该纵情于r欲的洪流中,可她面对俊美到令人失去防疫能力的天魅,却又抵抗不住。

    就在一转念间,天魅悄悄退去她的蕾丝内k,而他也将外裤退至小腿处,火烫的欲望整装待发。

    “你……你就只想到要和我做这种事吗?”笥侬喘息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每次碰到她就兴奋不已。

    “性和爱是相辅相成,你让我兴奋成这样,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天魅话才落下,威武凛凛的硬挺便单刀直入,搅进那一池春水中。

    这回的突刺让笥侬全身灼烧更快,他前后摆动臀部,频频将抽送的速度增快。

    狂烈的节奏让她喉间的律动从不间断,呻吟声此起彼落。挥洒的汗水交融汇集,湿稠的发丝贴在额间。

    行进至半,他双手环住她的腰,并用力压下她的臀部,以求能更进入她的体内,他停下动作,把硕硬的傲挺充塞她整个甬道,唇舌奔驰在她的颈部耳后,这样前所未有的三管齐下,使得笥侬十指深陷在天魅的发丛间,她不断嘶吼着。

    他在她的体内做最后的冲刺,不消一瞬间,温热的爱y源源朝向花径深处,将蜜道完全填满,此时笥侬的心脏差点休克停歇,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他离开她的身躯,待两人激情过后,余温散尽,天魅才能冷静地与她对谈。

    “以后别动不动就说要离开,燧人爷的事我自会找我爷爷商量,有他出马,这件事一定摆平得了。”天魅早作好打算,不希望笥侬挂心。

    “你爷爷比神仙还厉害吗?”她只闻其人,自是抱持着疑惑的口吻。

    “他虽不是神仙,但可比神仙管用多了,等会我就开小飞机去找他,你乖乖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笥侬的心情突然间逆转过来。

    “你不带我去吗?我可以当面请求他帮忙。”她认为他应该带她去见他亲爷爷比较妥当。

    “你待在这里就好,免得我那些嘴巴超贱的兄弟见得你,不免要在口头上吃你豆腐,你还是待在这里才好让我宽心。”天魅也想带她去,但他不愿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