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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部分

她的喜爱。可是,他终究来到了魔界,见到了这个站在千凰对立面的男人,自己的父亲,这个世上,唯一愿意接纳他的血缘至亲。

    少年的疑问犹如一块石子落入了弑天的心湖,嗓音便有些沙哑,“我是!”

    他的儿子,无需滴血认亲,只这份血缘的感应,独一无二,世间再无人能有。

    毫无疑问,他很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份隐秘的期盼,他希望,千凰能回心转意。她毕竟生下了他的孩子,是不是意味着,她并非对他无情,仰或是,因着孩子,而有所改变,不再那般冥顽不灵,乃至于偏激到可恨了……

    “你的母亲呢?”问出这个问题,弑天心里的恨似乎减轻了一些,自她离开以来,他没有一刻停止过他的报复计划,那便是摧毁她所有的依靠,让她无处可逃,只能禁锢在他的身边,忏悔,赎罪……

    不过,她若是知错了,他或许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重新发落。

    也许,连弑天都没有发现,他之所以如此在乎这个孩子,其根本在于千凰,他只是刻意本末倒置,以此来掩盖自己感情上的失误。

    高傲的人总是不愿意低下自己的头颅,犯了错,也硬要说是对方的错。

    但他终究动了情,心里便有一份柔软,只要对方肯低头,他愿意与她平视。

    偏生,对方也是个认死理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她不愿意回头看他,他也拉不下脸上前追她,一人在原地,另一人拼命逃离,两人便只能越来越远,种下的仇恨,也越来越深……

    提起千凰,爻阳心中一片苦涩,“除非天塌了,否则,她是不会离开天界的。”

    只一句话,弑天便明白了爻阳的意思,千凰不愿回来,也许根本就没有想通。

    “这些年,你又是如何过来的?”这句话问出来,弑天心里莫名一紧。

    从千凰对孩子的态度,多少能看出对他的态度。

    事到如今,爻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很不喜欢我,偏爱另一个孩子,却将我送与别人养。”

    爻阳三言两语地带过,并不想谈论太多,千凰对他不公,他心里酸楚,并没有太多的怨恨,只是阐述事实,并未刻意中伤。

    但是,弑天不这么想,本来就有心结,哪怕是千凰一点不好,都会在他心里放大无数倍。

    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却——

    “另一个孩子是谁?”

    “是她与凤铮——”

    话未说完,就听得顶上一阵巨响,再看弑天,却发现他已然站起身来,身下的王座已经被他震得粉碎,弑天双目圆睁,额角青筋毕露,显然怒到了极致。

    她根本就没有悔过之心,也没有想回心转意,反而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还生下了他人的孽种。而自己的孩子,若非生命力顽强,只怕没命活到今天。

    可怜他的孩子,一出生便被带去天界,不但受到仙气压制,更要被她排挤,正因为在天界过不下去,才来魔界寻找自己。

    想到此,弑天心中忽然很恨。

    心中对于她的最后一丝期望也土崩瓦解,那个无情的女人,既然连孩子都不要了,他还用对她留什么情,自当摧毁她所有的依仗,让她哭着跪着来求自己。

    同时,又很怜惜这个孩子,从天界到魔界,跨过的不仅是界限,更是心境的巨大转变,由原本偏向千凰,转而倒向自己,这让弑天十分欣慰。就好似,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是,夺回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另一部分,迟早也将是他的。

    “你叫什么名字?”弑天将目光转向爻阳,语气温和了不少。

    从此后,这个少年便是他的孩子,只是他的孩子。

    “爻阳!”爻阳淡淡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不想改。”

    这虽然是凤铮起的,当时,千凰也在场,算得上是她认可的名字,而且,他不想改了名字,将来传进她的耳朵里,成为一个陌生人。

    对此,弑天很宽容,“不改就不改。”

    “父亲!”这是爻阳第一次称呼弑天,清稚的嗓音在此刻莫名有些低沉,“我求您一件事。”

    弑天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语气便柔和许多,“说罢!”

    “一定要将娘亲带回来好吗?”爻阳这句话说的十分诚恳,眼里有一种光晕,渴望而温和,这一刻,他将对千凰深沉的情感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弑天愣了一下,良久才缓缓点了一下头,“依你所言。”

    这何尝不是他的心愿,只是,他从来不肯承认罢了!

    在爱情的路上,他永远也不会低头,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也许,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谢谢父亲!”

    弑天满意地点点头,嘴角上扬,眼里有种睥睨天下的霸气,“你应该叫我父王,从此以后,你便是魔界的少主,魔界的第二个主人。不久之后,为父会带你踏平天界,摧毁她所有的仪仗,届时,她便无处可逃!”

    正文 第两百九十三章 大结局(上)

    神魔大战在即,魔军横行修真界,人间的修真门派都遭受了不成程度的损失,不得不联合起来,组织除魔联盟,以此捍卫师门。

    对此,天界也采取了措施,派遣神仙下凡,坐镇各大修真门派,以便应对魔界高手,保持战局的平衡。

    近年来,人间也爆发了大小不一的几场战争,总的来说,天魔二界,算是势均力敌,谁也没讨了好处。

    与此同时,天界已经备战完善,打算主动出击,而这一切,却是在背对着千凰进行。

    这一日,千凰趁凤铮外出,找到了爻瑞,两人在凤鸾殿进行了一场密谈。

    “瑞儿,我问你,此次开辟人间战场,是不是你父亲领兵,他又何时出发?”

    如今的爻瑞,已经长成一个十岁的俊美青年,其外貌与凤铮无二,但论其本性,则与尚翎相似,温润含蓄,极有耐心,却也因为年龄的关系,少了尚翎那份沉稳大气,这却需要时间和历练来洗涤,方能真正成长。

    虽如此,如今的爻瑞,终究褪去了幼时的率真单纯,变得成熟懂事,即使千凰在某些事情上有有欠妥当,他也不会再急躁地质问千凰,而是随着凤铮一样,学会去引导,去劝阻,他是在用心来呵护这个养他育他的女子。

    这是凤铮,最值得欣慰的地方,辛苦教导出来的儿子,也将千凰当作最重要的人来爱护,而不会给她造成伤害。

    与千凰不同的是,爻瑞比千凰更深入战场,他在天界的地位,只比流秧低一级,煌诛和凤铮在讨论战事的时候,会将他这个战斗力算计在内。

    这让千凰很不满,虽然知道,凤铮的初衷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千凰却觉得自己被隔离在外一般。与煌诛和凤铮多次交涉无果之后,千凰只有将目标转向了爻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爻瑞比凤铮更好攻破。一来他敬爱千凰,二来,他心肠比较软,到底年纪还太轻,只要千凰使些手段,他很容易妥协。

    不是说凤铮对千凰不好,反之,没人比他对千凰更好,因为他的爱已经趋向于理智化,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习惯去考虑对方的利弊得失。所以,在小事上,他可以迁就千凰,涉及大事,只要对千凰有益,即使千凰不乐意,他也会固执己见。这一点,让千凰很无奈。

    其实,她知道凤铮的用心良苦,凤铮之所以禁止她c手战争,一来因她和弑天积怨颇深,弑天狠辣j猾,寻得破绽,一定会对她不利。二来,魔界还有个爻阳,若真的在战场上相见,彼此互为死敌,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结发夫君,届时,她又该如何之处?还是暂避锋芒,虽然等待过于心焦无力,也好比进退两难。

    凤铮,帮她做了一个对她来说最好的决定,千凰却不想这样被动。

    不管怎样,人生都是自己的,努力了才不会后悔,若是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她一定会内疚一生的。

    面对千凰的质问,爻瑞很是为难,“娘,这事儿您还是去问父亲吧!”

    他还是无法对千凰说谎,只能含糊其辞。

    爻瑞的回避让千凰听出了一点儿端倪,不依不饶道:“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瑞儿,你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你父亲的。我只是想知道,并没有别的意思,还是,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爻瑞终究叹了口气,“近日,魔界派遣几名大将袭击人间,造成修真界损失惨重,父亲将于十日后率领一只天兵队伍前往修真界除魔,务必除了那几个领兵魔将,壮我天威。”

    爻瑞不知道千凰和凌尘他们的关系,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听在千凰耳里,确如晴天霹雳。

    她开始担心凌尘和娃娃了,凤铮并不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系,这要是真在战场上遇见了,双方一定会进行一场血拼。伤了任何一方,都是她不愿看见的。

    还有爻阳,若是他不肯就范,凤铮是否会处置他?爻阳又是否会对凤铮拔刀相向。

    心里忐忑,面上却努力保持平静,千凰决定走一趟人间。不过,必须秘密行事。

    这十日,千凰一切如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凤铮见她突然不闻不问了,倒有些奇怪,不过,好不容易见她消停了,凤铮也不好触这个霉头,只当她想通了。毕竟,魔神大战在即,他作为主战神之一,相当忙碌。即使意识到一些异常,没出状况,他也实在是顾不上。

    爻瑞见她没和父亲发生争执,心里松了口气,也不敢多嘴,省得父亲问起来,他还是撒不了谎,到时横生枝节。

    千凰在心里数着日子,只等人间战场一开辟,便潜入人间,暗中观察战局,务必要保得凤铮,爻阳,凌尘还有娃娃他们的安全。

    到了这一天,一身盔戎的凤铮显得器宇轩昂,有种亲近的气质在身上,更有一种不可撼动的威严。

    临去前,凤铮在凤鸾殿与千凰告别,对于强制千凰待在天界,凤铮还是有些愧疚的。之前,千凰想一起去往人间,每每苦求无果,都会生好一会子闷气。这又哪里是他想要的,她是一只自由的小鸟,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捆绑她的手脚。却不得不如此,他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因为他全心全意为她。

    凤铮抱住千凰,目光不舍,嗓音温和有力,“凰儿,你等我回来,一切都会结束,我只想你无忧无虑,并不想你以身犯险,希望你能理解我。就算不理解也没关系,我只想让你好好的。”说话间,他收紧了怀抱,垂眸咽进一声深沉的叹息。

    千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搁在他的腰间,一点点收紧了,脸颊埋在他的怀里,微微叹息。

    我理解你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的责任,不允许我置身事外,否则,失去了不该失去的,错过了本该拥有的,我会遗憾一辈子。

    但是,我会努力保全自己,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凤铮,希望,你也可以理解我……

    虽说此次下界的主帅是凤铮,凤铮也将爻瑞带了下去,这却是一个做父亲的苦心,想在这场小范围的战争里好好锻炼一下年轻又缺乏经验的儿子,让他多一些实战经验,到时候魔神大战真正爆发,开辟仙魔两个大战场,爻瑞也能独当一面。

    两人出发之后,千凰也悄悄溜出了凤鸾殿。

    因着大战在即,天界警戒加强,各大出口都有天兵驻守。千凰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只有悄无声息地避过天兵,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以她的修为,轻易躲过了十几个天兵的耳目,只要出最后一层防护,便能顺利离开天界。

    也就是在这最后一枚环节,出了点儿意外,确切来说,是碰见了一个意外之人,还是老熟人。

    黑发黑眸的俊美男子似乎长了一张天生冷漠的颜,面对天兵,不苟颜色,冰冷得如同万古寒冰。但是,但他的视线停留在某一处,微微动容的眉宇,竟似寒冰邂逅了暖阳,融冰化水,温暖如春,就是这一瞬间的动容,竟让千凰有些看呆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流殃!

    反应过来,千凰暗暗拍了自己一脑门子,虽说她此刻正是隐身状态,使用的还是高级隐身术,那仅仅是针对普通天兵。至于流殃这么个与她同级别,乃至于在修为上更上一层的上神,千凰可没这么大把握能够瞒天过海,更改更加小心才是,居然还犯花痴了。

    凤铮做事一向严谨,往往能考虑到常人所想不到的层面上去,流殃负责天界防卫,凤铮肯定事先跟他打好招呼。流殃一为晚辈,二为下属,保不准会听凤铮这个长辈的话。凤铮这样做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流殃既然心里有她,势必会跟凤铮站在同一战线,阻止自己以身犯险。

    那自己,岂不是惨了!

    尽管周身有云朵遮掩,身上又有隐身术藏身,但见流殃那双利目若有似无地扫过这里,千凰就心里直突突。事到如今,也只有祈求他没发现自己了!

    这时,流殃做出了一件令她惊讶的事情,只见他转过身,对不远处的守卫天兵道:“东边有些异常气息,你们去巡视一番,这里有我就行了!”

    天兵们不敢违抗流殃,更不敢心生质疑,很快便离开了。

    千凰窥见这一幕,表示很疑惑,按理说,以流殃的性子,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应该自己去查探啊,犯不着将这些天兵支过去,难道……一个想法在心底形成,千凰就有些紧张。

    这时,流殃的举动也印证了她的想法,只见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微微转了过来,视线准确地望住千凰所在,嗓音轻若呢喃,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宠溺,“人都走了,出来吧!”

    千凰挫败地低下了头,显出了身形,已经被暴露了,藏也藏不住了。

    见千凰显身,流殃一点也不惊讶,显然早就发现她了,此刻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目光,复杂中带着点点温柔,让千凰有些不敢直视,只低着头,缓缓走到他的跟前,低低唤了一声,“流殃!”

    上次一别,两人已经许久未见,千凰刻意躲着他,流殃也没有主动来寻过她。两个人,同处一片天域,偏生咫尺天涯,难以交集。

    她知道他的脾气,心里有她,绝不会胡搅蛮缠,更因为,他的爱深沉无私,不尖锐,也不具侵略性。这个男人,看起来冷漠,其实,心很软,尤其是,对她。

    千凰并非对他不闻不问,也会暗地里留意他的事情,知道他和煌诛有些芥蒂,不过,流殃似乎已经想通了,并未和他的父君发生争执,只是父子之间的来往,似乎更少了。见了面,往往只谈公事,几乎没什么正常交流,光看表面,似乎和上下属没什么区别。这让千凰有些隐隐的心痛,因为,有时候她看流殃,总觉得他特别孤独。

    流殃低眸瞥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是要下界么?”

    心思被看穿,千凰只得点了点头,

    “凤铮不想让你介入其中。”平铺直叙的语气,偏生有些语重心长。

    千凰就巴巴地看着流殃,样子有些可怜。

    流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终究叹了口气,“有时间,记得把你的储物戒指找回来,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说罢,流殃转过身,背对着千凰,修长挺拔的背影,偏生透出几许沧桑来。

    千凰知他是放行,心里反而有些沉重,她何尝不是利用了流殃对她有情。说实话,对于流殃的情,千凰十分感动,流殃也是个值得珍惜的好男人。但是,她心里有个包袱,一直无法放下,那便是对于凤铮的情,凤铮的愧。主要还是怕凤铮难过,若能得他首肯,她也许,会没有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对于流殃所说的储物戒指,千凰倒是挺疑惑的。她记得,那次在塔里流殃也说起过这个戒指,貌似是他送给她的。

    千凰觉得有必要弄清楚,“流殃?那是个什么样的戒指?”

    流淌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是个很普通的储物戒指,不过,你可能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进去。”

    “是什么东西?”

    流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得问你自己了,不过,你也许忘记了。等你真正想起来的那天,就全明白了。我现在只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将来后悔。”

    闻言,千凰皱眉,她压根不记得戒指的事情,也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是怎么把它弄丢的。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流殃所说,等到想起来的那天,才能知道它的下落。

    不过,这段记忆,也是她目前正在抗拒的,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弥补了记忆缺口。所以,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这个程度,更多的却被她深埋在心底。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她已经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处理。与其想起来徒增烦恼,倒不如暂时将它压下来。等魔神大战平息之后,再做仔细处理。

    最终,千凰只道了一声“谢”,辞别了流殃,便下界了。

    人间,修真界一处深山之中,黑雾密布,数不清的帐篷扎根其中,隐隐传来几声兽吼,有别于一般野兽,隐隐带着一股凶戾之气。

    不停有身穿黑甲的卫兵在军营中来回行走,他们个个高大威猛,满面凶煞,周身隐隐缭绕着一股黑气。这营寨,却是隐匿在修真界的魔族军营。

    而在一处帐篷之外,正有两个魔兵低声交谈着什么。

    一个道:“这么漂亮的小妞儿,放着不碰,是不是太可惜了!”

    另一个嗤之以鼻,“你懂什么,正因为她漂亮,咱们更应该将她留给上头!”

    “哪个上头?”

    “笨,自然是我们的少主,爻阳殿下啊!”

    “咱殿下不是不近女色么?都这么大的人了,也没听他睡过哪个女人,纳过一个妾室。”

    “唉,你听谁胡说八道呢,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个不近女色的,咱们的魔神大人,要是不近女色,能生出咱们殿下来?所以,不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