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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搓的手也停止了,他诧异的问她:“怎么了?”

    赵莹不无担心的说:“我和你在一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就象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

    “你什么意思?”王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就把手抽出来把她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说话。

    赵莹忽然有些紧张,抱紧王光说:“真的,我很害怕,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很担心,担心有一天忽然失去你。”

    “还在为那次打架的事情担心,已经过去了。”王光以为是因为那次打架呢。

    赵莹哀怨的说:“不是的,我们这么久,你真正替我想过吗?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你想过我们的将来”

    王光一下子就愣了,这他还真不知道,他连自己的将来都懒的想,那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将来,将来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就去想,多累呀,他是那种今天高兴不管明天的人。他玩世不恭的说:“我没有想过,那太遥远了。”

    她恼怒的在王光后背用拳捶打着,恨铁不成刚的说:“你总是这样,跟没有心似的。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呀!”

    “长大,做什么,为什么要长大?我才不长大那,到时候我和我儿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多美呀,啊,啊……”

    王光正那胡咧咧呢,赵莹使劲的掐了他一下说:“你就是我的克星,本来想和你好好谈谈,要再不听我话,我就和你分手的。”

    王光有些不高兴了,就问她:“那现在呢?”

    她无奈的说:“我根本离不开你,所以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什么呀?”

    赵莹的话没有让王光感到丝毫的安慰,反倒使他的心情沉重了,他不得不去思考他和赵莹之间的事情,他不禁问自己:你和赵莹会有结果吗?

    日子太快了,马上进入了腊月,又快要过年了。高三直到的腊月二十二才放假,弄的王光和赵莹连温存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第二天就是小年。赵莹是从来不会在晚上出来了,这是她大姐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说实话,王光都怕放假了,这和见不到赵莹没有太大关系,关键的是没有了那份喧闹,很孤独。还好有李里,这个假期不是很寂寞,总还有个人能说会话。她现在就是王光的开心果,王光没事就拿她开涮,偶尔还在她那圆圆的小脸上亲昵的捏上一下,她也不会生气。

    过了年开学以后不到一个月,学校就开始放羊了。所有的课程都复习完毕,下面进入自由发挥时间。老师们基本已经不再发表长篇大论了,都是由学生自由支配时间了。王光却感到郁闷:我十八了,我成人了,我是公民了,他真想对着街上所有的人大喊,发泄一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淤积的郁闷。但是他没有敢,怕他们以为自己不正常,把他送精神病院去。

    最后一次摸底王光的成绩依然不够理想,赵莹很是为他担心,他告诉赵莹让她放心,考不上他就去到考上的学校去捡垃圾,绝对不会离开她。她对于我这时候还能开玩笑给予极大的鄙视,当然王光是不会在意的。

    当然,这是瞒不住家里的,因为有李里那个小坏蛋,是她告的密,不过现在王光已经对她的这种行为不嫉恨了,因为她是妹妹,因为她是真心的关心自己,因为……王光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反正无论她做什么王光都能接受,况且她什么也没做呢。

    出乎意料的是老头子并没有生气,没有办法,谁让是自己儿子呢。最后老头子招集了除了老姐以外的家族所有成员,开了一次扩大会议,重点研究王光同志的前途问题。会上当然要对王光这几年的行为进行口诛笔墨,最后得出结论,脚上的泡自己走的。王光当即表示认罪伏法,愿意接受党国的惩罚。对于他能够勇敢的承认错误,而没有象以前一样没理辩三分,常委会深表欣慰。

    常委员会也表示,鉴于该同志能有如此优异的表现,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且该同志系家中唯一男丁,党的政策一向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所以既往不咎。最后家里的俩警察说要不让他考警察吧,也就这方面有认识的人,四姐夫更是说王光就是当警察的料,还把上次群战的事情搬出来说服三姐,最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老头子做了最后指示,全权委托四姐夫去省司法学院进行运做,因为他就是那毕业的。还指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四姐夫只用了两天就把问题搞定了,至于花了老头子多少的银子王光就不知道了。反正四姐夫说了,只要在提前的一栏添上那所学校就行了。

    王光故意问他:“成绩要是不够怎么办?”

    “废话,成绩要是够我找他干吗,把心放肚子里吧!”他接着说,“小舅子,从现在开始不允许你再骂我。”完了就着实的在王光面前耀武扬威了一阵子。

    原来他是通过留校的同学,找到了内定负责今年招生的教务处处长,老关系再加上金元攻势,把这件事情提前搞定了。要说在中国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关系。

    第二十六章 决定分手

    李里也知道这见事情,她很为王光高兴,怕他从此流入社会而成为真正的流氓。王光就开玩笑说:“哥哥这会受伤的机会更多了,你就考医学院吧,到时候我受伤了就不找别人了,剩的象上次一样,把我的脑袋弄的跟狗熊带围脖似的!”令王光没想到那傻丫头真的报了省医学院,还是本科也报,专科也报,铁了心的跟医学院干上了。

    王光没有告诉赵莹,毕竟这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不过他透露了当警察的想法,赵莹还说:“这会你终于可以当一个有执照的流氓了!”

    赵莹要和王光研究她的志愿,王光连忙说:“你饶了我吧,一看志愿我脑袋就疼。”其实王光是不愿意干预赵莹的选择。

    赵莹告诉王光她想报军医大,王光表示支持。从赵莹决定报军医大开始,王光就知道他们完了。不过为了不影响她高考,王光决定以后再说,好在那时候赵莹忙着学习,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关于高考就不多写了,相信大多数的没有经历过,但肯定看过。李里那几天都在王光家,老太君说了:“一只也是羊是赶着,一群羊也是放着,来我们家吧。”那三天,王光要求家人一个都不允许去,每天他就和李里自己去。他说他们去了,一想他们就影响发挥。

    王光是考的不咋的,根本谈不上发挥的好与不好,他也不在意,最后一科还提前交了卷,走出五小的教学楼,他就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c你妈,我考完了。”在大门外等着的痴心父母们惊奇的看着我,在他们诧异的目光里王光渐渐走远,他的高中生涯结束了。

    假期王光就跑北京去了,他没有再去见赵莹,他怕面对她,唐大川说的没错,他和赵莹差距太大,而且会越来越大,不是她适合不适合他的问题,而是他不适合她。王光本来想带李里了的,但李里那个败家的后母不同意,他只好一个人到了北京。

    北京真他妈的大呀,这是王光回来后对刘威发出的第一声感慨。他那个在某部委上班的准姐夫,为了表示对他老姐的衷心,几乎是抽出了一切能抽出的时间,带王光出去看北京城。他让王光住在他家里,一个老式的四合院,还不知道从那弄了辆快报废了的伏尔加。跑起来发出的声音就象老家的四轮子,车p股后面冒的烟用现在来说是典型的“墨斗鱼”,不过对于王光来说已经很有上帝的感觉了。

    那小子思想还很开放,符合王光的口味,所以王光没少在老姐面前夸他。弄的老姐直问他:“你是他弟弟,还是我弟弟呀。”那家伙当然高兴了,不仅领他去吃那种跟山东煎饼吃法一样的,油腻腻的全聚德烤鸭,临走的时候还给王光买了身名牌的西服,什么牌子的王光忘了,只记得有一次去刘威他们学校喝酒,搭在凳子上后,被一个妒忌他西服漂亮的孙子用烟头烫了七八个窟窿,他只好把他送给了垃圾筒。

    王光的到来直接的促进了他们感情的进程,当年的十月一,他们就结婚了,那年老姐已经25了,再不结婚就没有人要了,只有那傻小子拿她当个宝似的,当然这是王光胡说。

    中间的时候,四姐夫打来电话报喜:“你被司法学院录取了,已经定了。”

    王光问他:“那用不用我回去体检那。”

    四姐夫很不高兴:“埋汰姐夫呢,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这么说话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王光连忙说:“得,得,你牛b,那我就不回去了。”

    老姐也说,好不容易来一次,既然不用体检就多待几天,开学前再回去。王光当然同意了。其实并不是北京有多好,乐不思蜀,而是他实在不愿意去面对赵莹,所以故意的推迟了回去的时间。

    开学的前两天王光回来了,赵莹已经走了,她如愿的考入了在雾都的军医大,从此他们将天各一方,一个大西南,一个大东北。她托刘威给王光一封信,王光看这次的信是装在信封里的,已经封上了,就斜着眼看着刘威问:“有没有偷看。”这小子什么不是人的事情能够都干的出来。

    “没有,本来想打开了的,怕你回来杀了我。”刘威接着说,“我们俩又要在一起了。”

    王光疑惑的问他:“你也考了司法了?”

    刘威牛比叉叉的说:“咱是春大。”那意思他是本王光是专,好象比王光高级多少似的。

    “你小子怎么考那么多分?”他的水平王光还不知道,他感到不解。

    刘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咱后桌可是理课班三号选手。”

    王光一听就埋汰他说:“那你太次了,连他妈的省都没出去……”

    刘威一瞪眼说:“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怕你一个人在省城孤单吗!”

    王光恶狠狠的骂道:“为我?你去死吧!你疼快的给我滚!”

    回到家里王光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赵莹的信。赵莹告诉王光她考上了军医大,是临床医学。说当时最想和他分享,但刘威说他去北京了,她还问王光为什么考完试不去找她,她家里已经不管她了,她说她很想王光,很想等他回来,但那边要求报到了,她留下了她在那边的通信地址,因为她们的番号是固定的。要王光回来后给她写信。最后还画了心,心上写了俩字:想你。

    王光基本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完了这封信,这一个多月,该痛的早痛完了,他天天的自己告戒自己,必须把她放下,虽然这不是为了自己。王光暗暗的想:赵莹,不要恨我,一切都是为了你,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他当然不可能给她回信,说什么呀,以后见了就说刘威没给他。c这时候怎么还想诬陷人的事,王光都拿自己没有办法了。

    李里真的考到了省医学院,不过因为临场发挥不好,只能是专科。她后妈那八婆还他妈的和别人胡咧咧,说要不是在老王家吃不好,睡不好,肯定是本科。王光知道后就骂:“你他妈的臭娘们,只要李里得空,自己就没有做过饭,还妈的胡咧咧……”但这中女人是没有办法和她说理的,你去找她,她肯定说她没有,而且还敢指着家里的灯起誓发愿。她也不怕灯里真的窜出个神灵把她捏死。

    百新因为重感冒,只考了300来分,他也不想读书了回家务农去了,海风考到合肥的一个军校,从此再也没有看见,王光就当他死了,他可能也这么想王光。李哲那煞笔考到市里的师院,又和唐大川做师兄弟去了,不过要和人家一起毕业,因为他是专人家是本。

    两天后,王光穿这那身那位准姐夫给他买的西服,带着通知书去省城的学校报到去了,他彻底的告别的高中生活,甚至彻底的告别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因为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明天会更好吗,他才不去关心那些没用事情呢。

    他先去找四姐夫的同学——刘海军,等了他小半天,也没有看见,中午王光自己吃了碗面,下午又去学生科等他。直到三点多他才来。

    刘海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你干什么来了。”

    王光扬着脸回答:“报到呀!”

    “你怎么什么也不带呀。”

    “我姐夫说你们这什么都发。”

    刘海军拦住他的话头说:“内衣内k也发吗,难怪你姐夫说你不是什么好鸟。”把当时在学生科的几个老师全说乐了。刘海军又问他:“那你怎么不先去报到。”

    “我姐夫说了,让我先请你吃顿饭,要不你个给我穿小鞋了,他说当年你们寝室属你心眼最小。”王光就拿我姐夫说他的话开他玩笑。

    一下子就把刘海军气乐了,“你姐夫那大嘴巴能说出我好话来。”他一脸无奈的和那几个老师解释:“他姐夫就是我们那届的陈旭东,我下铺那个。”

    那几个老师就笑,说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接着刘海军就领王光去报到。还真麻烦,交了学费后,在这边领被褥,哪边领正装、迷彩服,什么脸盆皂盒……要不是有刘海军领着,王光还真蒙了。完了刘海军把他领到男生的宿舍楼,寝室在三层,而且是第一个,正对洗手间,王光心想:真他妈丧。后来他才知道一层楼就这个寝室是六人间,其余的都是八人的。这还是人家刘海军特意安排的。

    进来来后竟然没有人,三张床,上下铺,靠门东西两张,靠窗的东边一张,西边放了一张桌子还有把凳子。其中五个铺已经都有东西,不过都没有整理,只剩下靠门的下铺了。王光走到里边,把靠窗的上铺的东西搬下来扔到那没人的铺上,把自己的东西放上了。并且把行李打开把床铺铺好,把东西放在上边。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司法院校,是半军事化的管理,要整理内务的,来之前他姐夫详细的告诉他应该注意的要点,其中有一点就是门口下铺位置是最不好的,因为经常有人坐,一是检查时要整理,二很容易脏。

    刘海军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就问他为什么,王光就把他姐夫说的话和刘海军学了一遍。刘海军说那你也不能占别人的地方呀。王光表示现在都是无主之物,他只是把东西放上了,那证明这只是他认为放东西的地方,但这不是,这是床,不是放东西的地方,是睡觉的地方,如今他王光铺好了铺,这就是他的了,至于他们,那不是有吗。他指了指那下铺。

    王光把刘海军说的张大了个嘴,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好说他还有事情,先走了,晚上下班再来找我吃饭,王光说晚上请你,他说到时候再说。临走还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大爷呀,愁死我了。”

    第二十七章 军训

    王光美孜孜的爬上去,把西服挂在床角,躺在床铺上,幻想着他的新生活。忽然门被打开,进来五个喝的红头涨脸的家伙,王光知道是他一个寝室的,但没有理他们,又不认识,干吗主动去和他们说话,以后总有机会认识的。

    “哎,哎”其中一个能有180斤的站在他的铺下。

    王光坐起来问他:“有事吗?”

    “谁让你住这的?”

    “学校呀,我就这寝室的。”

    那家伙估计是仰脖子有点不舒服,所以有点火:“别装蒜,这铺是你的呀?”

    王光肯定的回答他:“是呀。”

    那家伙愤怒的说:“那他妈的我的东西呢。”

    王光指了指门口的下铺:“在那哪!”

    那家伙指着我,一脸不耐烦地说:“你他妈给我下来。”

    王光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幕的,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驼这么大。他边盘算边下床,慢慢的把皮鞋穿上,并仔细的把鞋带系好。那是四姐夫送我的一双新的警用三节头,被他用鞋油打的倍亮。他也不说话,忽然把腿抬起来,用脚后跟搭着上铺的床沿开始压腿,他能大劈200度,这简直就是小意思。

    那几个人看着王光,都不说话,那胖子也不说话,都不知道王光想干什么。接着王光把腿放下来,,忽然有用手反握住靠脚后跟的部位,把腿再抬高,也就是后来李连杰在黄飞鸿系列里经常做的那个动作。当终于和身体平行并接近的时候,猛然下沉,用三节头的后跟狠狠的撞击在下铺的床沿上,顿时稀里哗啦,上铺的下铺上的东西先是都被震的蹦起来了,接着还有掉到地上的。表演完毕,王光看他们有点傻,别说“变态”教他的东西还挺管用。

    王光指着铺恶狠狠的对胖子说:“这铺是我的。”然后也不等他反映就拿起西服摔门出去了,赶紧开溜呀,他也怕这胖子战斗力极高。在洗手间躲了一会,他觉得应该回去看看情况了。一进屋我就放心,那胖子正在门口整理下铺呢,看来是把他们镇住了,最起码是把胖子镇住了。

    他们都在整理自己的铺,见王光进来都不理他,王光一看这也不是个事,毕竟要一起住三年呢,就自我介绍:“我叫王光,来自y县,今年20。”他还故意把自己说大两岁。

    他也觉得刚才有写过分,就客气的和胖子道歉:“这位兄弟,要不你去我那,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那胖子爱理不理的说:“不用了,这挺好,我胖不愿意住上铺。”

    王光马上宣布:“这样,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晚上我请客。”

    王光这样说,他们不好不说点什么,于是那几个就和我说他们的姓名。这时候王光才知道,那个靠东边下铺的叫陈梁,因为他有点近视带眼镜,他们后来叫他“眼镜”。他上铺的叫于新,因为在寝室排老五,他们叫他小五,我下铺的是后来的寝室老二,他不喜欢人叫他老二,我们一般高兴的时候就叫他二哥,他叫石冰。胖子上铺的叫文吉。我们后来就叫他“瘟j”。胖子叫张金良,他们还是叫他胖子。除了胖子和“瘟j”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其他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胖子也不自主的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当中了,凭王光的口才,一会就把刚刚的尴尬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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