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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好的东西很快就会从我的指间滑走,她有她的天地,她不属于我,她也不想属于我。我只是她身边一个过客,在我对她还有一丝的新奇吸引时,她还会蜻蜓点水一样在我的生活中露面。一旦这新奇消失了,她就会像烟雾被风吹散一样,消失无踪。

    她拄着两臂,打量着我,突然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

    我想起了那天她跟踪我,知道她把阿莱当作了我的女朋友,我也懒得解释,快乐带来的疲惫,让我的大脑暂时有些短路。

    七十八、亲密

    “你的女朋友怎么在那地方上班?”在沙县小吃吃早餐时,女子还是好奇地继续昨天的话题。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我女朋友为什么在那上班。”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就先堵她的嘴,不让她问这问题。

    女子叹了口气,说:“我不让你知道是对你好,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学着她的口气,也说:“我不让你知道是对你好,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女子有些无奈,扬扬手,说:“算了,我不问了。不过以后不准不接我的电话。”

    这社会上人和人之间是存在着一段距离的,人们各自隔着这段距离做事、交往。做过爱的两个人就不同了,他们是突破了所有的距离和尺度,亲密无间的结合,它代表的不仅仅是r体的连接,也会带来情感方面联接的需求。法国大导演帕特里斯≈ap;ap;8226;夏侯的《亲密》里面,两个各自忍受沉闷婚姻的男女,定下了一个只与性有关的约定,每个星期三下午约会,一言不发,热情,除此之外,两人跟本不知道对方谁是谁。最终男子还是违背了约定,忍不住想要探求对方更多的情况。眼前的这个女子就产生了探求我生活的好奇,实际上,我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但我不想去寻求答案,彼此保持一种神秘,还会有一些莫名的吸引,缘来而聚,缘尽而散,也很好。

    与故事里的男人不同的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技巧很高的随便的火辣的女人。人的灵魂里有着一种无法填补的孤独,我一直想抓住些什么来做无谓的填补。我想抓住的是每一个愉悦,而不是麻烦。偶遇佳人,激情就好了。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纠缠进感情的漩涡里,我一直都相信,感情和还是可以分离的。

    送走了女子,我坐在办公室里等来了洪伟的电话,他讲合同诈骗他们刑警大队都觉得没有一定的标准,他们掌握不好,没办法立案。

    我急忙问道:“真的没办法了?”

    洪伟说:“你别急,办法还是有的,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过去你公司,不能立案,还可以做一下案前调查,传唤他到我们大队来说明情况,你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我清楚什么是案前调查,因为我就叫人案前调查过,这东西可大可小,查出问题马上就可以拘留。而且查的过程也存在一定的c作空间,多少人本来没什么事,强权部门只是例行询问一下,他自己却一二三的交待出一大堆问题,最终自己把自己送进去了。洪伟做到这一步令我很高兴,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把那个姓刘的真送到监狱里去,我只需要给他一定的压力就行了。

    但洪伟派来的两个人不是很令我满意,一个五十多岁,身材肥硕,头发花白,胖脸上泛着油光,一看就是酒精过度的样子,叫王非;另一个叫钱腾,倒还精干,很年轻,是刚分到敏思区刑警队的,明显经验不足,很多问题还要问王非。洪伟后来解释说:“队里警力不足,能给你派出人来就不错了。再说,只要穿着警服就够了,就会有足够的威慑力。”

    这倒不假,我陪同着两位着装警察来到山水建材公司,姓刘的刚好不在。留守的会计看到我们,可能是心里没底,神色慌乱,声音里都透着紧张,问我们:“你们找刘总有什么事?”

    王非和钱腾一脸严肃,向会计出示证件,说:“我们是敏思区刑警大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

    会计把证件接过去看了看,还了回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非说:“野田公司举报你们公司涉嫌合同诈骗,需要你们公司的刘总到我们大队说明一下情况,这是传唤证,麻烦你转交给他。叫他务必明天去大队里一趟。”

    会计的手有点颤抖的接过传唤证,大概他从来都没见过这种阵势。

    王非又让他在送达证上签了名,看出会计紧张,安抚他说:“没太大的事,就是叫刘总明天去把某些事情说明一下就可以了。”

    我站在旁边,扫视着这间办公室,灰暗的水泥地面倒是拖得很干净,几张破旧的办公桌摆在屋里,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部老旧的电话,不到二十平米的大小,这是现在山水公司办公的全部家当,怎么看怎么都显示一股颓败的气息。我心说就这个样子还想玩花招,跟我们斗,真是不自量力。听到王非跟会计讲没太大的事,我心里更乐了。这样姓刘的就更不敢去了,他会以为王非是想把他骗去,肯定自以为聪明地躲了。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王非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那会计说:“明天一定要叫刘总去,我在大队等他。”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十九、拉弓

    王非他们等了一天也没等来姓刘的,傍晚气哼哼的来了。

    “这家伙连个解释都没有,有点太不拿我们当回事,早晚让他知道我们的利害。”王非可能当警察被尊重惯了,突然被人家撂了一天,心里很不舒服,恶狠狠的说。

    我早就知道姓刘的不会来的,一般人没做什么亏心事,见到警察尚且心里害怕,何况姓刘的肚中有鬼那。事实上,姓刘的如果主动到刑警队去,把情况说一下,刑警队还真拿他没办法,因为刑警队也没有证据和依据,来定他的罪。但是我赌定他不来,他一怕事情真的漏了马脚,二怕野田公司从中做什么动作,这样他来了也就可能被扣留下来,所以他只能躲。也幸好我们去找他那天他不在,否则真的把他带到刑警队,我还真的不知往下怎么办了。

    “没事了,我们先找地方吃饭。”看他们傍晚过来,我就知道是过来找饭吃的,虽然洪伟这个城隍我已打点好了,眼前这两个小鬼还是要烧香的,他们也许为什么能力帮你成事,但要坏你的事,确是绰绰有余。

    王非倒不跟我客气,坐在夏湖酒店的包间里先点了一瓶蓝带马爹利,说法与陈东惊人的一致,洋酒好喝不上头。看他们这自如的状态,肯定是常来这种地方。

    服务小妹递上了热毛巾,上茶,然后在桌上布上凉菜,开始给我们杯里斟上酒。这小妹倒是位美人,嫩嫩的脸上都能掐出水来,经过我身边有一股幽香带过,自己未免多看了一眼,不想竟然看到王非装作抹头发,似乎不经意,摸了小妹茹房一下,看来这家伙不但是酒鬼,还是个色中饿鬼。那小妹倒是训练有素,毫无表情的继续给王非斟酒。消费场所,这种不规矩的人常有,小妹也就见怪不怪了。

    开始上菜了,我端起酒杯,说:“今天非常高兴能够同两位聚到一起,来,感谢两位对野田公司的支持。”说完同王非、钱腾一一碰杯,然后抿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大家开始夹菜吃,我问王非:“王队,下一步该怎么办?”

    王非吃完嘴里的菜,说:“怎么办,简单,明天再去传他。”

    明天姓刘的肯定不会在公司,所以王非去了也找不到他。我接着问:“如果还不来哪?”

    钱腾说:“两次传唤不来,可以强制拘传。”他是中国刑警学院刚毕业的学生,对条款熟悉。

    我并不想一定把姓刘的拘提到案,我需要的是对他的威慑,而不是把他整进去,于是说:“能不能这样,王队,只拉弓,不放箭。”

    王非笑了,用手指指我,说:“袁总,你,狡猾,哈哈。”

    我知道这只狐狸久在江湖,已经人老成精,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倒是钱腾刚入社会,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问道:“什么是只拉弓,不放箭。”

    王非看看钱腾,摇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小钱那,有些东西书本上是不教的。你看过《官场现形记》吗?”

    钱腾说:“看过,那与这有什么关系?”

    王非说:“有时间你还是再好好看看,那是前人的智慧,总结了官场的方方面面,不要以为时代变了,这本书就过时了。”

    我看王非摆老资格,也笑了,他已经快退休了,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大多不甘退出舞台,只有在回忆和教训人中度日了。

    钱腾还是一脸迷惑,他大概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官场现形记》,对里面的情节不是太记得,所以没明白我说的话的含义:“那本书里有一节说的是朝廷派人下来查案,那官儿下来,制作了一批刑具,要打要杀的,好像要彻底的调查,实际上不过是吓吓当地的官员,多敲点竹杠而已。”

    钱腾也不是糊涂人,明白了我说的意思,但还是有点奇怪,问道:“袁总,你们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吓吓他?”

    我看看他,觉得现在的教育真是失败,它只把课本上的学问和社会美好的一面,硬塞进学生的脑袋里,却没有告诉学生社会真实的一面和处世的经验。当然有些东西也没办法教。

    我端起酒杯,跟他们碰了一下,说:“来喝酒,喝酒。”

    钱腾看我不回答他的问题,追问道:“袁总,你还没答复我那。”

    我拍拍他的手,说:“小伙子,这社会有的你学,慢慢你就会知道了。古人说过,学诗功夫在诗外,想想吧。”

    忽然感觉自己也有些老气横秋的,是不是这社会已经把我磨得没有了朝气了,我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不是为了别的,为了我自己逝去的美好时光。。 书包网最好的网

    八十、娱乐城

    谁都从懵懂的青年期度过。我刚参加工作时,以为这世界是多么美好,傻傻的只知道做好领导交办的任务。以为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全然不知道去讨好领导。我在厂里最累的翻砂车间一呆就是一年,工作倒是完成得不错,考核总是优异,胳膊干的粗了,腰板累得直了,却还是一个小兵,领导没有一丝提拔我的意思。倒是一个懒懒的同事,受不了这种苦,送礼给厂长,干了半个月就调走,到厂办干文书去了。事实充分的教育了我,使我明白社会是最好的大学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学到了经验的我,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了礼品拜访了厂长,很快我就被厂里带薪送去培训,这才认识的岳蕾。

    人那,如果没办法改变社会,就要学会适应这个社会。

    王非也拍拍钱腾的肩膀,说:“小伙子,很多事不是一加一就肯定等于二的,在公安里呆两年,不用教你都知道怎么做。这个案子,袁总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把姓刘的怎样,他只是想不要让姓刘的在法庭那么嚣张。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一直传唤他,姓刘的他还敢露面吗?”

    钱腾总算明白了,说:“哦,那他肯定躲了,一时半会没法露面。”

    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刘不敢露面,孙俊也会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再做什么也就会谨慎,起码他不会像前几天那么嚣张。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威慑,虽然没有真的把刘给抓起来,但效果反而更好。

    我端杯敬王非,说:“前辈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来喝一杯。”

    王非跟我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说:“袁总,实际上我们可能也就能帮你到这种程度。这个案子,大家都明白,姓刘的如果牙口硬的话,谁也拿他没办法,可他倒霉就在于他没这个胆子。”王非酒已经有些多了,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事情说得太直白了就没意思了,我拦住王非,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王队,酒喝得差不多了,一会一起潇洒一下如何。”

    王非眼睛一亮,说:“听袁总安排了,我们没说的。”

    皇帝不差饿兵,眼下还要靠这两个人做事,当然要把他们服务好。

    结帐以后,我问王非:“王队,去哪里?”

    王非说:“袁总你说地方。”

    我说:“王队,我们今天已经很熟悉了,不用这没客气,别叫我袁总了,叫阿波,我叫你王哥好吗,今天你来安排地方,哪里安全你们最知道了。”

    王非说:“兄弟,既然这么说,我就倚老卖老,做一回哥哥,就去海港娱乐城。”

    这个老家伙在海门打了半辈子滚了,哪个角落有什么,哪个角落不能去,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我发动了车子,看看后座呆呆没说话的钱腾,怕他还没见过这种情形,问道:“小钱,去开开眼界没问题吧?”

    钱腾倒是没什么,说:“没事,袁哥,你只管去,我也不是小孩子。”

    王非听我问钱腾,不由得哈哈大笑:“阿波,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没见过,前几天我们还抓到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拿自己的压岁钱去嫖那。”

    进了海港娱乐城,发现这地方可能开业很久了,装修都有些陈旧。我心说王非还是小庙的鬼,没见过大世面,怎么选了这么个滥地方。倒也不好说什么,也没办法再离开这里,只能继续往下进行节目:“王哥,今天一定要玩得高兴,全方位服务,先从头顶大事抓起好不好?”

    王非摸了摸半秃的头顶,开玩笑说:“那我可要叫小妹轻点抓我的头发,不然我这宝贵的几根毛,都要给我抓掉了。”

    我仰躺着,听凭小妹轻柔的用水冲洗着头发,很舒服的感觉,特别是取耳的时候,耳朵里的酥麻,透着浑身的舒爽。王非这个老色鬼,已经急不可耐,不时的在小妹身上摸摸蹭蹭。小妹只是笑,也不管他。

    洗完头以后洗脚,几个小妹很快端着热水桶进来,各就各位,把我们几个的脚抱进怀里,脱去袜子,放进中药炮制的洗脚水里。泡了几分钟后,小妹开始进行x位按摩。给王非按摩的小妹可能用的劲大了些,王非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忍不住啊的叫了出来。

    我说那个小妹:“温柔一点不行吗?”

    王非说:“没事,疼得舒服,很好。”

    小妹指着王非脚上的一个部位,卖弄说:“按摩这个部位痛,是这位大哥的肾有些虚。”

    王非哈哈大笑,说:“用了五十多年了,也该虚了。”

    洗完脚,钱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要回去。我一把拉住他,说:“今天你跟王哥落到我的手里,怎么的我也要让小妹把你们全身上下都修理修理,走到楼上去按摩去。”

    钱腾说:“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不好再让你破费。”

    我瞪了他一眼,说:“别跟我客气,又没花我的钱,不去我生气了。”

    王非也在一旁说:“去拉,小钱,放开一点。”

    八十一、传唤

    钱腾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我们上了楼,楼道里半明半暗亮着一盏红灯,气氛暧昧。一个个小包厢幽暗得就像一个个黑黑的小窟窿,我心里有些厌恶,这里的档次太低了,陈旧得让我反感。就像美食也要配美器一样,这种环境怎么让人心情舒畅得了。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当初该自己选地方,不该让王非来选。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是陈兵的号码,就对王非说:“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就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陈兵在电话里说:“哥们儿,是不是在那偷j摸狗,这么半天才听电话?”

    我说:“跟朋友喝酒那,看是你的电话,出来接的,所以慢了些。”

    陈兵说:“哦,我也是刚在外面喝酒回来。跟你说一声,投诉材料傍晚转到了法院,你找的人效率挺高的。”

    林文元看来能量不低,三两天就能把政协程序走了一遍,把材料转给了法院,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杨远去认识认识他。

    “那要麻烦陈哥关照一下了?”

    陈兵骂了一句:“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叫孙俊来院里汇报这个案子。不耽搁你喝酒了,挂了。”

    陈东的电话正好给了我走的借口,回头看到王非和钱腾已经找好小妹,要进入包厢了,我把王飞扯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塞到他手里,然后说:“不好意思,王哥,刚才电话里找我有急事,我要先走。这点费用你拿着。”

    王飞看我神神秘秘讲了半天电话,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还是犹豫着不想放我走:“阿波,这不好吧?”手里往外假装推我给他的钱。

    我一把把钱塞到他口袋里的,打趣他说:“王哥不会还需要我保驾护航吧?好好玩。”说完一溜烟走了。

    第二天,在山水公司,果不出我所料,刘根本不在。王非脸黑得像要杀人一样,钱腾也是一脸的严肃。会计看着这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端水的手都有些抖了。

    王非一拍桌子,指着会计说:“你们山水公司拿我们公安当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我们白白等一天?”

    会计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刘总出差,没有赶回来。”

    王非说:“别骗人了,就是出差,连个电话都没有?”

    会计可能早就被教好怎么说了,赶紧解释:“对不起,公安同志,是我不好,我没通知到,责任在我。”

    王非看看他,笑着说:“是你的责任,好,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会计一下慌了神,问道:“我又没犯法,我去干什么?公安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非无非是吓吓他,看会计这个样子,笑意更浓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