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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早膳。

    韵儿,怎么不吃r,净吃些腌菜呢?雅君关心的问。

    喔!早上我不想吃那么油腻。她总不能说自己一早吃那些会反胃吧?

    是吗?雅君笑吟吟的说,然后夹了一块白r放在秦厚修的碗里,秦,多吃一点,等会儿你不是还要c兵训练吗?

    谢谢你,不过这几天休息,不用c兵。秦厚修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梅韵儿却无法克制自己心里泛起的难过情绪,她实在无法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卿卿我我。

    她紧握着筷子,大口喝粥,一个不小心却呛到了。

    雅君惊呼一声,起身想要替她拍背,不过一道顽长的身影却比她更快速的走到她背后。

    怎么这么不小心?!秦厚修拍了拍她的背,俯望着她,黑眸布满担忧之情。要不要紧?我替你倒杯茶,嗯?

    不用了。咳过之后,她舒服不少,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心情也好很多。

    雅君目光深思的来回望着他们,接着对秦厚修说:秦,这几天你能陪我上街吗?我想买一些布料,亲手替小雁做几件衣服。

    好,没问题,刚回来,朝里应该没什么事需要处理。秦厚修没有多想的就应允了。

    梅韵儿的娇躯一僵,心里很介意,却拼命的暗暗说服自己,这件事没有什么,他陪雅君是应该的,毕竟他们还是夫妻啊!

    那她又算什么呢?

    梅韵儿的神情掠过一丝苦涩。

    雅君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而且显得若有所思。

    用完早膳,秦厚修要陪雅君上街,秦书雁也跟着去,他们问梅韵儿要不要一起去,她拒绝了,不想要破坏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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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 。。 人间书馆  梅韵儿独自在中庭赏花。

    韵儿?

    是你?她听见他的声音,转身,讶异的问道:你不是出门去了?

    雅君累了,所以我们提前回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秦厚修来到她身边。

    梅韵儿摇首。没什么,只是看看花儿。

    韵儿?

    嗯?她没有抬首看着他,而是又转身望着那一朵朵的美丽花儿。

    你不快乐。他说得肯定。

    梅韵儿抬首,眼底浮现愕然,为什么这么说?

    秦厚修望着她苍白的小脸,以前你根本静不下来,总爱逛街凑热闹,要不就上山下海的玩,怎么现在这些都引不起你的兴趣?你心里有事,对不对?

    自从他回来以后,她一天比一天还要苍白,小脸愈来愈黯淡,连笑容都很牵强。

    你很在意雅君,是不是?

    梅韵儿瞬间刷白了脸色,让他明白自己说对了。

    韵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梅韵儿点头。阿修,抱我。

    她没有质疑他,只是要求他一个拥抱能给她温暖和安全,感觉到他抱住自己,她却黯然神伤,她怕的是,他选择的人会是雅君,而不是她。

    韵儿。

    虽然紧抱着她柔软的躯体,可是他却奇异的浮上一股恐慌,好似她离自己很远。

    不准你随便离开我,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离开,听到没?

    她难得的驯服与安静令他更没有安全感,执意要听到她的保证,他知道雅君的出现让他们不太有时间独处,对她很不公平,可是他还是无法给她一个安心的保证,因为他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他和雅君之间的事。

    悔韵儿抬首,因为他语气里的坚持泄漏一丝惶恐,她突然绽放笑容。嗯,我知道。

    我们到后院去。秦厚修说。

    好。梅韵儿双眸发亮,他总算有时间陪自己了。

    两人手牵手,才走了几步路,梅韵儿开心的望着他的侧面,空着的一只手抚摸平坦的肚子,唇畔扬起神秘的笑意。

    阿修?

    嗯?他微敛眉,侧首望着她脸上的笑花,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亮丽的光彩,他眼底闪现一丝疑惑。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兴奋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完,便被一道温柔悦耳的女性嗓音打断。

    秦,韵儿,原来你们在这里!

    秦厚修没有放开梅韵儿的手,反倒是梅韵儿怕被雅君发现而主动放开秦厚修的手,她很快转身,对雅君扯出一抹笑。

    雅君姊姊,我听阿修说你在休息,怎么有空过来?

    秦厚修没有看着雅君,反而看向梅韵儿,她急于撤清两人之间关系的模样,竟让他感觉空d。

    喔!我躺不住,所以想四处走走。雅君来到秦厚修的身边,主动亲密的攀住他的手臂,笑吟吟的说:秦,你可以陪我四处走走吗?

    秦厚修的目光还是专注在梅韵儿身上,他看得出她在强颜欢笑,也看得出善良的她极力配合着他,他的心泛起了不舍。

    秦,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雅君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笑容里隐含怅然。

    嗯。秦厚修淡淡的应道,恋恋不舍的收回投注在梅韵儿身上的目光,俯首望向雅君,扯出一抹淡然笑意。

    这几天你都陪我到街上逛,我还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将军府呢!雅君眼里有着期盼。

    虽然他不说,但是她明白梅韵儿是他新娶的将军夫人,他的心也有了梅韵儿这个小姑娘,可是……他们之间的情意也有二十几年了,从小青梅竹马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能放下的。

    既然她有幸能回到他身边,那么她想再续前缘,毕竟他是她的最爱,所以她也决定装傻到底。

    好,我陪你。秦厚修一口应允,他无法拒绝雅君提出的任何要求,因为七年前他无法亲手救她,导致她被蛮族掳走,他对她感到愧疚。

    韵儿,要不要一起去逛逛?雅君露出一抹笑靥,邀请道。

    梅韵儿摇了摇头。不了,这里我很熟,你们去逛就好。

    她以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方式偷瞄他一眼,却正好撞进他灼灼的黑眸里,心陡地一跳,无法克制自己对他投去一抹哀怨的目光。

    秦,那我们走吧!雅君连忙c入他们之间,虽然语气冷静,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有多么心慌意乱,因为她隐隐明白,秦对韵儿动了情,对自己剩下的可能只是责任。

    不,她不会这样就放弃,她必须再试试看。

    雅君拉着他往后院走去。

    梅韵儿目送他们,见他们走过小径,攀上凉亭,雅君始终紧密的贴靠着他,而他也没有推拒。

    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梅韵儿,你还在痴想什么?

    虽然他说会处理,可是他也从没说过一句爱她呀!

    这几天的相处让她明白,雅君知道他的喜恶,明白他喜欢吃什么,爱用什么颜色,懂得和他吟诗,讨论国家局势,而她什么都不会。

    除了吃喝玩乐,陪伴小雁以外,她还会什么呢?

    她的目光忍不住追逐着他们的身影,只见雅君转身一个飞扑,投入他的怀里,然后主动吻上他……

    梅韵儿瞠大美眸,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亲眼看见的震撼景象却令她无法承受。

    一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泪水忍不住滑了下来,她转首,飞快离去。是不是看不见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可是刚才他们两人拥吻的画面却是那么清晰的映在脑海里,甩也甩不掉……

    她回到房里,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心还是那么的痛,这就是爱吗?

    她爱他,所以才会这么的痛苦、这么的难过,这几天她的心一直煎熬着,十分的难受,她必须看着他们两人亲密的模样,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她还能忍多久?

    她不知道。

    梅韵儿将自己关在房里,想着连她都无法解答的问题。

    *** 。。 *** 。。 *** 。。 ***

    凉亭内,一男一女的身影纠缠着,男人的手扶握在女人的腰上,女人则踮起脚尖,双手紧抱着男人的腰,交缠在背后,主动将樱唇贴上男人的薄唇。

    片刻——

    女人挫败的放弃,仰首望着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哀怨,幽幽的叹口气,我们之间已成为过去了,是不是?我们的感情随着我死去的消息埋葬了?

    雅君没有办法挑起他的热情,自从她回来后,他没有主动抱过自己,也没有主动亲吻自己。

    虽然从前的他是一个斯文俊朗的生意人,可是他的热情却不输给武夫,对她总是十分热情,因为她知道他爱她。

    今天她想要试试看,所以主动亲吻他,没想到他却毫无反应。

    雅君……秦厚修只能抱歉的看着她。

    他一直想要开口告诉她有关韵儿的事,只是一直找不到好时机,韵儿临去前那幽怨的目光令他好心疼。

    他的思绪不由得又飘到梅韵儿的身上。

    雅君见他神情飘怱,不禁叹了口气,放开缠绕他身体的双手,凭栏眺望,你的心里只有她,对不对?

    秦厚修微感讶异的看她一眼,我不该惊讶的,毕竟我们很了解彼此,雅君,对不起。

    雅君只是苦笑。难道我们不能再试试看?听张德说,你为了我习武,为了我求官,只是为我复仇,才让你做这些你根本不想做的事,我明白你曾爱过我,如果这七年来足以支撐你走到这地步的原因已经出现在你眼前,难道你不能为了我再试试?毕竟我也是靠着有一天能再见到你的信念才苟活到这一天的啊!

    秦厚修无言。

    就算他知道雅君曾被另一个男人糟蹋过,可是那也不是她所愿,她也曾是自己爱过的女人,难道他要弃她于不顾?

    他做不到啊!

    秦?见他无言,雅君转首,见他俊朗斯文的脸庞蒙上一层连她都看不透的疏离与淡漠,她陡然心惊,顿悟她再也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我不会弃你于不顾的。秦厚修做出承诺。

    那么你对韵儿有何打算?雅君安心了,说实话,她很不安,就算明白他的心里已有了别的女人,她还是无法放手。

    她是我的妻子。秦厚修不明了她的话,只能这么对她说。

    我也是啊!如果我要当将军夫人,只准你有我一个妻于,你会怎么做?

    秦厚修惊骇的望着她。

    雅君轻轻一笑,掩饰内心的失望与难过,我是说如果啊!你干嘛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秦厚修无言的望着她。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答应我。

    什么?他淡淡的应道。

    照理说,我是大老婆,她是小妾,所以我才是将军夫人,嗯?雅君说。

    以前你不在乎这些的。秦厚修望着她,觉得眼前的雅君显得好陌生。

    雅君淡笑不语。

    这时,张德来到凉亭下,仰望着他。

    大师兄。

    张德,有什么事?秦厚修问道。

    宫里公公来报,皇上请你进宫一趟。张德一脸严肃的说。

    我知道了。

    秦厚修转身正欲说话,雅君却先开口。

    你去忙吧!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答覆。

    秦厚修y郁的望她一眼,转身离开。

    雅君看着他变得沉重的肩膀,不禁叹了口气。这七年来,她没有一天忘记他,为了他,她不愿屈服于沙瓦,但事实是她抵不过他的蛮力,她的身体不再是纯洁的,她的心也不是真的那么专情于秦。

    只是,她不甘愿,她没有做错什么啊,只是命运的摆弄,让两人走到今天这地步,难道她不能抓住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幸福?

    *** 。。 *** 。。 *** 。。 ***

    一阵敲门声响起,累极了而蜷缩在长椅上睡觉的梅韵儿被吵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爬起来,穿好鞋子,然后去开门。

    是你!梅韵儿一脸讶异。

    怎么?不欢迎我吗?雅君笑吟吟的问。

    没有,请进。梅韵儿退后一步,让她进来。

    雅君主动坐下。

    梅韵儿替她倒了杯茶,然后在她旁边坐下。雅君姊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知道你和秦成亲的事了。雅君笑说。

    梅韵儿微讶。是阿修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只是你应该知道秦爱的人一直是我,否则他就不会七年都未娶妻,要不是他很爱我,他也不会成为一个威名显赫的大将军。雅君温柔的说。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梅韵儿脸色发白。

    既然秦已娶了你,我也没话说,你应该明白你只是因为照顾小雁才能嫁给秦,只要你安分一点,还可以当秦的小妾,至于将军夫人这个位置……当然非我莫属,你应该没有意见吧?雅君笑得灿烂。

    我不在乎将军夫人这个位置,我是因为爱他,才愿意嫁给他的。梅韵儿不想在她面前让自己显得这么不堪。

    可是他爱的人是我。雅君心底有着不确定,却露出自信的神情。

    她的心底冒出另一个声音:如果没有梅韵儿,秦的心是不是就会放在她身上?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希望和未来?

    不能怪她自私,毕竟在爱情的领域里,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不是吗?

    我知道。梅韵儿很明白这一点,所以认同她的话。

    她的反应让雅君心生讶异。这小姑娘眼里澄澈的光芒,落落大方的表现,就是让秦喜欢她的原因吗?

    她清楚秦不只是因为梅韵儿能照顾小雁才娶她,以他的个性,要不是喜欢眼前的小丫头,是不可能娶她的。

    你希望我怎么做?主动离开他吗?话说得潇洒,可是梅韵儿的心好痛。

    雅君温婉一笑,笑得好美丽,也好动人。可是梅韵儿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觉得这样的笑是那么的刺眼。

    不,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安分一点,乖乖的当我的好妹妹,你可以待在他身边做他的小妾,何况你肚子里已经有他的骨r了,不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梅韵儿惊讶的看着她。

    是小雁告诉我的。雅君露出胜利的笑容,望着她受伤的表情,心里虽有一丝不忍,但还是坚持说下去,毕竟我们是母女啊!

    悔韵儿有些难过。是呀!人家毕竟是小雁的亲娘,她能说什么呢?

    好了,我也该走了,晚上一起用膳。秦到宫里去了,会赶回来用晚膳,你还是好好的打扮,嗯?雅君优雅的站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说的这些,阿修知道吗?他也同意这样吗?同意三个人一起生活?

    嗯。雅君淡淡应一声,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睨她一眼,转身走出去。

    梅韵儿全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难道她要因为爱他,而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安排?

    不,不行,她必须找阿修问清楚,这就是他处理的结果吗?

    她站起来,却又想到他进宫去了,这件事得缓一缓。

    春儿。她扬声叫道。

    春儿很快推开门进来。夫人?

    替我打扮一下。梅韵儿坐到铜镜前。

    夫人,刚才那个女人来找你,是来向你示威的吗?你可不要轻易认输喔!春儿边俐落的为她打扮,边八卦的说。

    春儿,我不想谈这件事。

    喔!好吧!春儿识相的闭嘴,察觉到夫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 。。 *** 。。 *** 。。 ***

    晚膳时分,雅君坐在秦厚修身边,温柔的替他布菜、舀汤。

    秦,你吃吃这个,这是我特地为你煮的,你最爱吃的醋溜排骨。

    娘,人家也要。秦书雁也c一脚。

    好,娘夹给你吃。

    雅君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梅韵儿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看着自己的男人没有拒绝的接受,她告诉自己,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人恩爱却无动于哀,该怎么办?

    秦,你怎么吃得嘴角都沾了酱汁?!来,我帮你擦一下。雅君用手巾替他拭去嘴角的污渍。

    尽管自己表现热络,不过雅君还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秦的眼光一直放在梅韵儿身上,而梅韵儿却只顾着埋首吃饭,始终不语。

    喔!对了,秦,你知道吗?我和韵儿达成了一个共识。她故意提起这个话题,打破沉闷的气氛。

    秦厚修和梅韵儿同时看向雅君。

    什么共识?秦厚修问道。

    雅君笑吟吟的来回瞄了两人一眼。我是姊姊,她是妹妹呀!对外,我是将军夫人,她是你的小妾。你知道吗?韵儿很爱你,愿意委屈当小妾,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姊妹会处不好了。你说是不是,韵儿?

    梅韵儿没有回答,反而看向秦厚修,想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咦?韵儿,你不回答啊?秦,你认为如何?我们这个共识,你认为好不好?雅君追问他。

    秦厚修也没回答,专注的看着梅韵儿。

    怎么两人都不说话?是同意了吗?那好,秦,如果你没有意见,就请韵儿让出那间原本属于你的房间,我们两个好搬进去,韵儿是妾,自然得住到别间房,等你想找她时,再去找她就行了。雅君自顾自的说下去。

    梅韵儿突地站起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她眼神痛苦的看着秦厚修。虽然我爱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忍受你的怀里有另一个女人,她是你以为去世的妻子,我知道你比较爱她,所以我愿意退出。

    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