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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一有险情,按动机关,铁栏一开,那猛虎腾空一跃,就能扑入日光浴场。

    虎是经过特训的,颇通人性,易家人都能从唿哨声支配虎行。

    张景春找詹必亮不着,吓出一身冷汗,疾呼叫关涛前往蜻蜓湖保帅,自己驾起摩托车一阵急追。

    詹必亮在台商投资区下了车,顺富康大道前往蜻蜓湖。

    富康大道就是许多人都希望修建的、从台商投资区直通蜻蜓湖的新公路。公路宽达七十米,路中间的两排花栏,草青花艳。路两边的树苗蓬蓬勃勃,长劲十足。

    据区政府对外宣传的报刊文章得知,这条路是一位归国华侨捐建的。建路耗资七百五十万元人民币,历时五个月即告完成。另据小道消息说,作为对那位侨胞的回报,区政府将在一个新的经济开发区,拨地两千亩,让其开发蔬菜种植和精加工产业。

    詹必亮加快脚步。蜻蜓湖的风暴到了登陆的时候了!脚步越迈越快,眼光越转越疾,似乎唯恐被人甩到后面,似乎唯恐不断更新的信息将他的思维推向陈旧的俗套。

    区政府也在加快脚步――加快研究关于蜻蜓湖经济开发区的脚步。

    还有许多与蜻蜓湖利益相关的人,也在加快他们的脚步!

    耳听得身后有摩托车笛笛、笛笛的朝他呼啸而来,他往路边跳了几步。笛笛之声照样鸣叫不止,再往路边靠一点,笛声依然如故。他烦了,正欲回头张望,猛见一辆摩托车呜呜的停在身边,车头一摆,几乎辗住他的脚尖。看时,却见张景春虎着脸、面带讥笑。

    詹必亮想了想,坐上后座。张景春启动摩托,下了富康公路,拐上黄土公路,加大油门,疾风般的向前s去。詹必亮只觉着车头一摆,摩托车咔然止住,看时,前轮顺滑坡下滑,坡下是一条大濠沟――蜻蜓湖庄园的护园濠沟。

    张景春回头望住詹必亮,詹必亮知她寓意,与她对调了位置,退出车轮,转头,在离开壕沟千余米的地方再回头,把油门踩到极点,雄壮的呜呜之声,有如利剑吟吟,在接近濠沟的一刹那,詹必亮猛一提车把,摩托车有如一匹腾空的火烈马,长啸一声,落在了对岸。詹必亮一摆龙头,车身一旋,前轮冲下沟坡,堪堪只刹得住下坡之势。他回头望着张景春。

    张景春凝视着对方,缓缓下了车座,看一眼隐之于山林与青纱帐之间的蜻蜓湖,徐徐回过目光来,看定詹必亮,詹必亮朝她伸出手掌,她沉重的抬起手来,在就要接握的一瞬间,迅速往上一抬,往前一推。詹必亮倒退几步,看看张景春,毅然转身,拉开大步腾腾而去。

    既然进也是死,退也是死,那就勇往直前吧!

    易家园守在湖心水晶别墅的楼顶平台上,机智的搜寻着。

    易家山西边坡上的葡萄架下,佐佐木的女秘书像个淑雅的少女,屈膝坐在地上,手捧一部书,读得十分投入。身边不远处,马仔在往架上绑扎葡萄蔓。眼光却在机警的到处游动。耳听得女秘书读了一段十分有趣的故事,悄无声息的离开葡萄架,向山下走去。

    易家园疾步离了水晶别墅,潜至马仔的秘密工作室――狗棚。只听得他对着手机说了句:佐佐木已中计!眼见他把手机塞进砖缝中,疾回身躲在暗处。

    马仔找到曾姨,把一张照片递给她。曾姨显然知道照片的内容并且深怕着它。那种恐惧与羞愧的神色,谁都能想象得出她曾干过什么事。马仔乘机在她身上捞了几把。低言几句,像因而被呵斥的样子,狼狈的溜走。

    曾姨找到易家园,说:马仔太无耻,你不该这么宠他!易家园说:整个蜻蜓湖都有老二的眼目。他把原班人马置换一新,我只有这一个心腹了,不能不宠他。曾姨愤然说道:人心难测。谁知他安的什么心?易家园有些不耐烦:他被老二痛打一顿,不会是周瑜打黄盖的鬼把戏吧?倏然脸色一变,盯住曾姨质问:刚才马仔跟你说什么?

    曾姨不妨有这个杀着,激愣愣打个冷颤,强自镇定,诘问道:马仔跟我说什么?他能跟我说什么?

    易家园冷冷的瞟她一眼,转身就走。曾姨觉着易家园似是讥笑她愚蠢得可怜。她不能开罪于这个男人。她撵上易家园,吞咽几口恶气,平静的说:他要我说服易家发,不要鲁莽。易家园瞥她一眼,无情的撕开她的疮疤:当然,你还得加一句“你斗不过他们!”

    曾姨又是一阵冷颤,她抓住易家园的手臂,哀怜的望住他:你可以在蜻蜓湖之外的任何地方重创家业。

    易家园浏览着蜻蜓湖庄园,情不自禁的说:不是易家园成就了蜻蜓湖,是蜻蜓湖成就了易家园。

    可是你分明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易家园磨动钢牙,一字一顿的说:只有易家园才够资格经营蜻蜓湖!

    曾姨看着他那难得一见的可怕神情,战栗中无奈的摇摇头,欲言又止,终于憋不住,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蜻蜓湖巨亿的积蓄,就捏在你手中……

    易家园惊觉的盯住她:你说什么?!他点住她的鼻尖:你是蜻蜓湖庄园的园母,也说这种无耻的话!

    曾姨终于发作了:我是园母,你是谁?!你老干爸不久于人世,老二已经开始动手了!我的儿子快出世了!谁来观照我儿子?!

    易家园冷笑一声,拍拍她的肩头,平静的说:不错,园主不久于世,但这不是老二开始动手,而是你已经下手了!

    冷冷的睨着曾姨,说出了在曾姨听来更为残酷的话:你巧设蜚言,假百代江山之名,晓一代开国天尊之大义,诱使园主立下遗嘱,把蜻蜓湖庄园划归于你儿子名下。他讥讽的点着头,说:你工于心计,善于策划,可惜你知识浅薄,你不知道现在已不是可以开国封疆的时代!

    而且,你必须清醒的知道,就算你得到了遗嘱,也只能拥有蜻蜓湖陆

    地上的几排瓦房,因为,蜻蜓湖不过是易翁开发建设出来的,是在特殊的

    环境之下,在没有任何人要的前提下占有的,而不是他拿钱购买的土地,

    蜻蜓湖不是他的私人领土,甚至连对这块土地的承包手续都没有。现在,

    蜻蜓湖出名了,创造财富了,就有人垂涎,有人来争夺了,甚至可以说是

    来掠夺了,你以为这蜻蜓湖就是易家四兄妹在争夺经营权吗,你以为我是傻

    瓜,三妹四妹是混蛋吗,经营权的争夺战是表面的,深藏的战争焦点是对这

    块土地的拥有权,也就是有人要花钱从政府手中购买这块土地,而要购

    买这块土地,首先必须把易翁整死,把易家四兄妹打烂,让易家四兄妹

    颓废到没有经营经济热点的能力,然后他们才能顺理成章的鼓励区政府

    拍卖这块土地的经营权,这就是蜻蜓湖之所以有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

    易家园扫视着整个蜻蜓湖,望定曾姨;三妹四妹融资八千万构建这八

    栋别墅,不是内部竞争,先不说她们的眼光和胆识超乎我的想象,她们的

    心志更是你不可猜测的!

    曾姨凝眉说道,你是说,她们把争夺战的焦点表面化,而实际上是在

    和潜在的外敌竞争。

    所以,你认为你拿到遗嘱有用吗?你认为我是在为自己敛财吗?易家

    园摇头而叹,我甘冒牢狱之灾而逃税,聚财,是为了有能力和外敌开战。

    看看曾姨那幅可怜相,又说:你想怎么做尽管怎么做,我不会对人言及,也不会为你所左右。巨亿的积蓄在我手,你别打这个算盘。这钱不是我的,是蜻蜓湖四兄妹的。我可以为蜻蜓湖经营权之归属,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但我绝不会在大家庭的财政上,失了大哥的形象!

    我夺得蜻蜓湖经营权,是引火烧身,是为了与外敌开战,我不希望两个妹妹在与外敌的战争中受到伤害。

    让易家园吃惊的是,此刻的曾姨,已不是刚才那个寒颤连连的弱女子。而像是一个彪悍伟岸的巾帼。她斜睨对方一眼,略显优雅的微笑,往前一摆手,说:现在我们去看看老二准备得怎么样了。

    易家发把最后一锹土拍到槽沟里,踩平。这根二百二十伏电压的地线就算埋完了。马仔把个木牌栽到地上,在木牌的暗处,有一个开关。他用三根细线穿过苏丹草的禾杆,接上埋于地下的电线,y沉的一笑,朝易家发伸出手。易家发与他击了一掌,说:事成之后,有你好处。

    马仔憨朴的咧嘴一笑,转而说:你四妹太毒辣了,怎么能对佐佐木先生使出那样的诡计!

    易家发骂道:你狗日的莫绕弯,你想易珊,有胆就拿去吧。马仔慌忙说:我哪有这胆量去侮辱发哥的形象。我是说,她设计制伏了佐佐木先生。佐佐木先生雄厚的资本就可为她所用,这对发哥不利。

    所以我说,你想日她尽管去日她好了。易家发瞪着日光浴场的方向,处身于浓密的青纱帐中,他是看不到日光浴场的。马仔见此,伶俐的问:发哥怎么看三妹?

    幻想和梦想中,她是我的情妹,但在理想和思想中,她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夺得蜻蜓湖送给她,但绝不会让她夺得蜻蜓湖辱了我男子汉的形象!

    发哥太痴狂了。马仔观颜察色,接着说:可惜好男人读不懂美人心。发哥的一世英名,只怕要毁于痴情。

    易家发倏然飞起一脚,踹倒马仔,抢步上前,从地上揪起马仔,抡掌照他脸上狠掴了几掌,像丢一个麻袋似的把他丢在地上,狂吼道:谁是我的对手?那个打狼杀狗的英雄吗?你来吧!老大挟雄兵自重,四妹赚得佐佐木作靠山,三妹向来以人才取钱财,打狼杀狗的英雄?我易家发一个也斗不过吗,打狼杀狗的英雄,你来吧,来呀!老子正要借你之手,除掉老大,挫败易珊,这蜻蜓湖应该是我的!是我在易丹面前的男子汉形象!

    马仔软塌塌的爬在地上,鬼眼一转,说:佐佐木担心三妹四妹的智囊渐丰,欲除掉一个人,而三妹四妹却招他来日光浴场赴会,岂不是中了佐佐木之计。

    易家发狂怒道:但是三妹知道,在佐佐木除掉那人之前,我要借那人之力除掉老大!

    马仔又激道:但是你摸得准三妹的心吗?

    蜻蜓湖大堤外面的濠沟深、宽各有好几丈。濠沟如弓,泾河水如弦,把个易家山、蜻蜓湖抱如弓中日月箭上乾坤。富康公路从濠沟边穿过,前方走向,极有可能连通金银湖。

    蜻蜓湖大堤下,掩映在绿荫之中的草坪、花坛。数十座西式花园洋房散布其间。洋房连同尖顶也高不过两米,内空宽不过十来个平方。这是客人小憩、独酌、神思、观景的雅座。与这些洋房相得益彰的是易丹的那八栋消闲别墅。原先的两排瓦房拆迁于山坡上,数十间房子或如峭石兀立,或如玉竹临风,或如古榕虬枝,或如利剑刺空,形态各异,各隐林下,微露峥嵘。临湖的堤坡上,散布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雨阳蓬,各蓬中娱乐、茶道、酒具俱全,连服务员都没有忽略。六个布局精巧的喷水池,在那碧叶花红的照映之下,显得格外的美丽,荷叶的云荫让盘龙七彩灯灿烂,似乎珠光宝气的龙王,心血来潮,于是众龙崽喷珠溅玉,正从水中浮头而出。

    十数条大狼犬跳跃于山间林下,斑斓猛虎雄踞山顶,雄威暗疑,虎目生威。数百只七彩山j悠闲的憩息于铁栅栏上,或公j媚情,或母j临巢,或梳羽扮靓,或笑看人间。

    詹必亮从西边的堤脚走入堤上的青纱帐。

    堤面的苏丹草有两米多高。看长势,知它们长起来不过十多天。到了该割下喂鱼的时候了。青纱帐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人行道。人行道仅能容一人穿行,而且不得不拂开扩展开来的、肥厚的草叶。

    离日光浴场大约一千多米的地方,栽着一块木牌。牌上只有两个字:止步!詹必亮略一思忖,毅然抬步向前。猛听得一声闷雷似的低喝,草叶沙沙作响,顷刻间跳出一彪形大汉,挺一杆长枪拦住去路。

    这大汉是易家发。

    易家发嘿嘿一阵冷笑:敢到老子头上来撒n?!

    枪尖点住胸口,詹必亮相信他即使不把枪尖捅入心脏,也会在别的地方钻几个d。脑中一转,激道:你没胆量捅过来。果然,易家发毫不迟疑,尾杆一压,双手往前一送,扑的一声,枪尖钻进他的肩头。

    尽管詹必亮早有心理准备,依然对这种干脆利落的见面礼讶然失色。他挺身而立,耸起眉头打量着易家发。抓住枪杆,徐徐抽出,那样子,似乎枪尖不是扎在他肩上,而是扎在树杆上。这份泰然自若的神态,让易家发倒退了一步。

    詹必亮反手摔开枪杆,挥拳直冲易家发面门。易家发挥枪相隔,却不料詹必亮是虚晃一招,拉开大步往前猛冲。易家发杀意顿起,紧追几步,双手往前一送,枪尖咚的一声撞在腿骨上,詹必亮只觉着枪尖似是与腿骨打了个招呼:哥们,你玩不过我。

    见詹必亮额上汗珠如流,易家发咬牙骂道:我日你乃乃的,你还能钢强到哪儿去!不料詹必亮扑身倒地之际,就地一个翻滚,随手抠一把泥土撒过来。易家发料不到埋过电线的泥土还能是一种武器。

    趁他揉眼之际,詹必亮迅疾两手一捞,把小径两边的苏丹草交叉一绕。往前再跑,再绕。这易家发可就麻烦了。他纵使能蹦能跳,在这种地方也跳不过两米高的苏丹草。在他不断对付那些绊索的时候,詹必亮已与他拉开距离。肩伤尤其是腿伤,迫使他不得不坐下来喘口气。p股还没落地,又听得哼哼两声冷笑,惊抬头,脸上已被重重的抽了两巴掌。

    这位突兀而来的猛汉是易家园。

    詹必亮承受了他的耳光,以手撑地,抬起头来。说真的,他对这个人很是敬佩,他现在投s给对方的眼光就是这种感情。

    易家园看那眼光,杀意顿失,惺惺相惜,他也是极佩服这个人的,但是――

    生死疆场,恕不能感情用事。他心说着,往后退了三步,拍拍手,马仔钻出青纱帐,把一根短棒递给易家园,易家园接棒在手,沉吟有倾,把短棒丢给詹必亮,招手道:来吧!

    易家发赶过来,举起长枪照准詹必亮的后背心就扎,詹必亮往外一滚,易家发收势不及,枪尖扎入地上半尺多深,马仔疾奔过去帮他拔出枪,趁机耳语几句,易家发持枪挺立,冷然静观这场龙虎斗。

    易家园仰目瞟着易家发,眼角的余光却盯着为他助威的马仔,脑中想的确是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对头。

    任何外力的参与,都将使蜻蜓湖内乱越演越激烈。而内乱则从根本上削弱了抵御外力的力量,如此,即使易家兄妹之一夺得了蜻蜓湖,又如何能保证不受外资的挟制呢?谋蜻蜓湖者,何止易家四兄妹啊!

    易家园抹一下润湿的眼睛,心中叹道:易丹啊易丹,纵使才能超卓,又如何收拾这个局面?投眼向地上的詹必亮,沉重的摇摇头,突然飞起一脚踹向詹必亮胸口,来得好!詹必亮心呼一声,陡然站起,抡起短棒照他头上打去,危急中马仔忠勇救主,受了一棒,詹必亮反手一扫,马仔脸中一击,竟昏然倒地,易家园抡掌搧来,在他耳边低喝一声:回去!

    詹必亮猛然想到,应该考虑一下易丹何以约他在日光浴场相会。是了,私闯女孩子的禁地,易家兄弟有的是揍死他的理由,但易丹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突然朝易家园低声斥骂道:你他妈的个大傻瓜,一g下去,击昏了易家园,后面的易家发赶之不及,眼睁睁看着詹必亮冲入日光浴场,气得热血倒逆,心说老大呀老大,我初时看你也必欲置这人于死地,大为惊讶,后来看你跟他语去言来,莫不是你与他暗中勾结?是了,你若联合易丹,先除掉我,再分离出易珊,然后一脚登了易丹,自作蜻蜓湖的庄园园主,独拥江山财富!哎呀,娟娟不是向我泄露过这个机密嘛,五百元就买来一个密探,易丹,你不够资格在我面前装神啊!

    想到这儿,蹬了易家园一脚,骂道:你妈的,在老子眼皮底下卖风情,把老子当傻瓜耍?哼!他弄醒了马仔,耳语几句,合计一番,双双直趋日光浴场。

    詹必亮心急火燎,疾冲入如光浴场,猛听得撼山动地的一声狗吠,还没容他止步。肩头已被一条大狼狗咬住,那有人心的两男人尚且致人死地,这止有狗肺的野犬怕不早就盼着口福,这狼狗把他两排犀利的犬牙切入人的肩肌,一双凶神恶煞的狗眼恶狠狠的瞪着人眼,似在说:好小子,你动呀,你动我就撕了你!

    詹必亮没有动,拿眼打量着整个日光浴场。

    日光浴场大约五十个平方,整个地面铺着三寸深的青草,草坪绿绒绒的,煞是可爱,浴场四周,以树围墙,树林全是扁柏,最外一层高达十余米,往里依次递矮,最前面一层只有一米来高,这排矮树前面摆有一排花钵,花属红玫瑰居多,次为菊。

    因为树是一颗紧挨一颗,且多达十几排,从外面当然看不到里面的景色。

    对面的花钵前有一个椅子,椅子上坐着一部电视机,电视机上的画面,正是人狗相峙的景观,草坪中间,偃卧着两美人,美人的肌肤在初夏的、早上八、九点钟的阳光的照耀下。令人方寸大乱。

    詹必亮一路过关斩将的壮举,已通过这闭路电视,让这两美人尽知端详,如果另有一部电视机的话,那么……,。詹必亮心中霍然d亮。

    易家两姐妹只要让偷窥的人观看这场兄妹相残的大战,让人知道易家四

    兄妹为这蜻蜓湖经营权之争已近疯狂,他们不担心他詹必亮会杀了两个兄

    长,而那两个兄长也肯定杀不了詹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