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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称职的母亲来说,软肋在哪里。

    “承老佛爷吉言,奴婢也希望肚子里的是小阿哥,可是,这生男生女,奴婢也做不了主。”永常在笑得很是娇羞,临了还不忘响应老太太的号召,朝含香瞥去了得意的一眼。

    “哎,生男生女固然不能全如人意,可也未必无计可施,”太后一脸我是过来人的表情,面对着晚辈们淳淳教诲:“哀家就曾听人提及,女子在孕期的时候,时常看到谁,生下的孩子将来就长得像谁。同样的,时常见到男孩儿,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会是个男孩儿!”

    永常在一脸惊喜,“老佛爷,真的这么灵?”

    “灵不灵哀家可不好下定论,反正当时,耿太妃怀着老五的时候,正是把皇帝养在自己身边的。”

    满人有换养儿子的习惯,乾隆爷小时候被养在同为藩邸格格的耿氏跟前,是极有可能,但老太太挑这个时候提及此事,就不免令含香心头一跳了。

    果然,“唉,想来皇家子嗣不繁,绝非我大清之福。凡我大清子民,个个都该为此焦心才是。容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含香还能说什么,只有点头顺着老太太说是。

    太后佯装点了点头,一脸宽慰道:“看到你如此深明大义,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有个提议,想来你必不会反对。”

    含香保持沉默。

    “哀家想,为了能让永常在为我大清再诞下一位皇子,就把永瑞养在储秀宫里好了。永常在能够日日见到皇子,将来生下的孩儿,也一定会是如永瑞般聪慧的男孩儿!”

    从没有哪一刻,让含香有如此迫切的意向,想要脱下自己的花盆底上去抽这老太太的嘴巴子。什么尊老爱幼,什么孝敬长辈,在这一刻已经不复存在了,身为一个长辈,也要值得你孝敬才对。

    瞧瞧那说的那是什么话?为了让另外一个女人能生下儿子,就要拿她的儿子去当展览品给人家当摆设,只因那胡诌乱扯的偏方,说看着儿子就能生儿子?!且不说孩子是母亲离不得的心头r,就说这紫禁城里,一眨眼间就夭折了的皇子皇孙还少吗?永常在肚子里的是大清朝的皇子,她的儿子就不是大清朝的皇子了吗?永常在肚子里的是老太太的孙子,她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了吗?还是说,为了她一己私欲,即便牺牲了一个孙子、爱新觉罗家的滴亲血脉,她也半分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含香这会儿真的想大喊,真的想大声叫出来,可她不能喊也不能叫,她需要冷静,她需要想个万全的对策、万能的借口。

    “老佛爷,臣妾……”

    “容妃,哀家知道你是个大度的,一向最能体谅哀家的苦心。只是暂时见不到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大清朝的基业,为了爱新觉罗家的繁衍昌盛,也是为了皇帝,容妃,哀家知道,你是一定会赞成哀家这个提议的!”

    赞成你大爷!

    含香直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喘不上来,照说以往被这老太太夹枪带棒打击的也不在少数,怎么今天就这么的沉不住气,一片血气上涌,就直冲的头顶呢?

    “娘娘,娘娘!”绿柔惊慌失措的喊道:“快,快来人呐,传太医,娘娘昏过去了!”

    要说昏倒,委实夸张了点儿。含香的一贯政策,都是七分真三分装。虽说脑袋昏昏沉沉胸口有些窒闷,但别人的谈话她耳朵里听得还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是万岁爷得了信儿匆匆赶来后,一众太医们兴冲冲的回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容妃娘娘不是病,只是,有身孕了!”

    含香这回真的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她心底暗爽的想,老太太,对不住,儿子还是养在臣妾身边吧,就像您说的,为了大清朝的基业,爱新觉罗家的繁荣昌盛啊!

    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嗯,经过你们一说,我确实有了要写现代篇的想法。嘛嘛,我写字很慢,你们可一定要等我哦!

    第二十章 杖毙

    “弟弟!”和靖拍着自己额娘的肚子,一脸期盼的说。

    “弟弟!”永瑞小家伙儿却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姐姐表示他才是弟弟。

    和靖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她跟弟弟已经纠正很多遍了,奈何小家伙儿就是不明白,“十六,你是哥哥,额娘肚子里的才是弟弟!”

    十六阿哥无辜的眨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他还是弟弟,今天怎么就变成了哥哥?姐姐说要让着弟弟,照顾弟弟,要跟额娘皇阿玛一样最宠爱弟弟,如果弟弟变成了别人儿,不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吗?

    小家伙儿嚯的一下蹦了起来,使劲跺了跺脚,“我,我是,弟弟!”

    “好了好了,”含香别一双儿女逗得直乐,哄着儿子说:“你是弟弟,肚肚里也是弟弟,你们都是弟弟好不好?”

    奈何小家伙儿半点都不肯妥协,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我才是弟弟,十六,弟弟,一,一唯,弟弟!”

    和靖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那叫唯一,唯一!”

    管他是一唯还是唯一,小家伙儿摇着含香的胳膊,胖乎乎的小身子晃来晃去,“额娘,十六是弟弟,十六才是弟弟,弟弟!”

    “好好好!”含香生怕儿子摔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哄慰道:“十六才是弟弟,唯一的弟弟,那,额娘再给十六生个妹妹好不好?”

    小家伙儿一听有门儿,虽然他还不太理解妹妹是个什么东西,但只要不是来抢他“弟弟”位置的就好,小脑袋瓜不停的点头,“好,好好好!”

    看得和靖直摇头,一脸感慨道:“唉,真是把你给宠坏了。等我将来跟安安有了孩子,才不会像皇阿玛额娘对十六这般。”

    含香差点儿没从美人榻上跌下来,神,神马孩子?姑娘,您才多大,想这个是不是太早熟了点儿?天哪,你真的是我的娃儿么?矜持,矜持懂不懂!

    容妃娘娘在永寿宫里养胎哄孩子,储秀宫的永贵人自然也没闲着。

    没错,永贵人!

    老佛爷一心要抬举她,好给含香没脸,没成想含香肚子里也有了消息。可老太太并不死心,只要汪氏能生下个儿子,老太太依然有机会攥在手里争一争。于是,以怀了龙种为由给永常在晋位,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毕竟生母位份太低,皇子在紫禁城里也多少受些影响。

    对于这件事情,乾隆爷倒是并不反对,他不能给予替他怀了孩子的这个女人太多关爱,给她一个较高的名分作为奖励,总还是可以的。于是,永贵人汪氏,便成为储秀宫的第二位贵人小主,因她怀着龙种,倒比常贵人贤雅的用度上还高一等。

    不可避免的,这让陈知画心里极不平衡。

    要说起来,她比二人进宫都要早。贤雅出身比她高贵,又姓钮钴禄,屈居其下,她也认了。可汪氏算个什么东西,虽然她出自正白旗,可终究是个汉军,说白了,不比她的血统高贵多少。汪氏的父亲虽是都统,从一品,可她陈知画也出身海宁望族,书香世家,有什么道理要屈居于这个容貌不如她美,体态不如她娇,脑袋瓜子不如她聪明,更不如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小丫头之下?!

    最令陈知画焦心的,依旧是老佛爷的态度。看样子,她是铁了心要提拔这个在后宫里没靠山没门路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小常在了,这叫陈知画最为着急,因为跟永贵人一样,没有了太后老佛爷的扶持,她陈知画在紫禁城里也什么都不是。老太太的目光如果转到别人身上,她还能有什么盼头?

    但是,明着跟老太太唱反调是不成的,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好在,永贵人也不怎么聪明,所以,她还可以来暗的。

    于是乎,储秀宫就跟改革开放的新中国似的,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而储秀宫的宫人,上至常在、答应,下至宫女、太监,个个都像是从黑木崖受过专业训练出来的,那张口就来的歌功颂德照着日月神教教众半分不差。什么“永贵人仙福永享”,什么“永贵人洪福齐天”,“永贵人荣曜秋菊”,“永贵人华茂春松”……总之,什么好听来什么,什么夸张来什么,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把汪氏哄得那叫一个飘飘然,就差没把储秀宫的大门关起来自己在里面做女神了。好在她也没真傻透,知道在老佛爷面前收敛,老太太见三个女人心里没隔阂,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在她手里攥成一股绳,自然也颇感欣慰,半点没怀疑陈知画的别有用心。想也是,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虽说人老成精,可毕竟精力体力不比从前了,一个陈知画的时候她还拿捏的住,三个女人一台戏又各有心思的时候,老太太便有些把握不了了。生生的把本来还算安分的永贵人汪氏,骄纵出了暴虐凶狠的脾性。

    原本吧,汪氏也没那么大气性儿,可事事都顺心的时候,唯有一样在胸口堵着,心里便怎么想怎么别扭?哪一样呢?就是闺名含香的容贵妃娘娘。

    自此以后,储秀宫里便再也不闻“香”这一字了,如果非说不可的物件儿,那你就换个词儿。比方说熏香,你要说熏蜡;燃香,你要说燃蜡;睡的香,只能说睡得好;还有脸上扑的香粉,要说白粉;连镇江巡抚贡上来的香醋,都只能说江醋。在这储秀宫里,“香”就是个禁忌。

    这禁忌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含香也有耳闻,只是小女孩儿心性,她嗤笑两声,也没放在心上。本来么,男人只有一个,我占了,你们自然吃点亏,随你折腾,就当补偿你的好了。乾隆爷也是这个意思,可谁都不成想,这折腾,竟还能折腾出人命官司。

    “容妃娘娘,容妃娘娘,”小路子满头大汗,也顾不上叩首礼行的到不到位,急慌慌道:“万岁爷在慈宁宫,跟,跟老佛爷……奴才求娘娘去救驾,求娘娘去救驾啊!”

    含香愣了,心说慈宁宫出了刺客不成,还要巴巴的赶来永寿宫求救。最要紧的是,即便出了刺客,她软胳膊软腿儿外加怀着孩子,这也扛不住啊。可小路子是乾隆爷贴身的人儿,他这急赤白脸的,准是出了大事儿。含香担心自家男人,二话没说,嚯的站起来上轿子就去了。

    等在路上,她才搞明白,敢情小路子急糊涂了,不是什么救驾,说成“救火”还差不多。乾隆爷跟自家老妈在慈宁宫杠上,眼瞅着要掐起来了。

    始作俑者正是那位永贵人,导火线是储秀宫的一位宫女,但事情的起因,却小的不能再小了,可偏偏,跟她有关。

    储秀宫里香字的忌讳,上下宫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人入宫多年,最擅长的是察言观色、谨小慎微,自然轻易不会犯忌。可事事,总有特例。

    今天中午,一个叫菡萏的小宫女便无意中犯了这样的忌讳,只因她本想巴结主子,说两句吉祥话讨个赏赐,在扶着永贵人逛园子的时候,多嘴了一句:“主子可要当心脚下,您肚子里怀着的可不寻常,那是我们大清朝的香火呐!”

    菡萏本是汪氏跟前得力的宫女,因眼尖手利、伺候舒坦,甚得汪氏喜爱,往常这种主仆间的调侃,或者说说私房话,本也没什么。可偏偏,这话踩了汪氏的痛脚。

    香火?什么香火?她生的儿子就叫香火,我生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了吗?同样怀着龙种,万岁爷恨不能天天往永寿宫里跑,可这储秀宫大门,他竟是一次也没跨进来过。本来这就够叫永贵人心里不平衡的了,偏偏又听见“香火”这个词儿!这汉人的老祖宗也要跟她作对,非要发明“香火”这种说法,为什么不叫“汪火”、“永火”,偏偏要叫什么“香火”?!把子嗣传承跟那个女人的名字联系起来,这是在往她脸上贴金呐?!

    永贵人本就要发作,再一看跟前伺候的宫人,更加来气了。菡萏,你说你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菡萏,非也要叫“han”,你整天跟我面前晃荡,你是故意恶心我呐?!往常没想起这茬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两罪并发,汪氏越发觉得容忍不得了。

    “拖下去,打板子,给我重重的打!”

    本来在这紫禁城里伺候,碰到个脾性不好的主子,挨打挨骂对于宫女、太监来说也是常事儿,但打多少打得程度,也就要看主子的意思了。有时候,主子面前得脸的,纵然挨打,也不过装装样子,外面皮开r绽,实则养几天又是好人一个。可有的时候,主子真的发了狠,命人往死里打,那是内外都要扒一层皮的。

    可有一样,紫禁城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将人当众活活打死的案例,从来没有过!

    乾隆爷在听完此事来龙去脉后的怒气,可想而之,尤其是“han”、“香”二字的起因,更是令他怒不可遏。永贵人的罪责,那是非罚不可。于理,满汉大臣家惩罚家奴也得依法抉择,如有殴责立毙者,均应按其情事分别议处,重则革职,轻则降调,这是定例,纵然你是后宫贵人,也不该越过规矩去。于情,拿他的爱妃来搞名堂,做文章,今日为了“含香”二字就要活活打死人,明日是不是就打算对他的爱妃动手了?这等刁妇,如何能够轻饶!

    要说当面跟含香动手,汪氏还真不敢,若不是陈知画背后挑唆、煽风点火,菡萏挨几下板子是有的,可也未必就会被活活打死。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躲也没有用,永贵人把心一横牙一咬,索性仗着怀有龙种,跑到慈宁宫寻求庇护来了。

    其实她一个贵人,肚子里又怀了孩子,乾隆爷纵然处罚,也不过降级、思过、罚抄经书、罚俸银而已,了不起当众训斥一番、认错表态了事,总不会真的关她大牢,或者要了她的小命儿。可就是她这种死不认罪的态度,令乾隆爷怒上加怒,还跑去拿老佛爷来压朕,是真搞不清楚,大清朝的天下究竟是谁的吗?!!

    含香到慈宁宫的时候,天家两母子正争得脸红脖子粗,老太太也铁了心的跟儿子杠上了,含香再次有喜,本就让太后心里不痛快,这当口儿要是贬斥了永贵人,那女人岂不是更要得意了?

    老太太横了一条心,一个宫女奴才而已,死就死了,皇帝犯得着摆这么大阵仗来慈宁宫要人吗?老佛爷我就是不给,看你又能怎么样?今日这永贵人,哀家是保定了!

    乾隆爷被蛮不讲理的亲妈气的两眼冒火光,扭头却看到爱妃自门外徐徐而来,急冲冲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小心身子!”

    万岁爷胸口带怒,口气自然温柔不到哪里去,只是关心的意味,还是听得出来的。

    含香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你老给我惹麻烦,我用得着p颠p颠的大老远跑这一趟吗?我也想小心,可你们就是不让我省心。

    她偷偷挥开乾隆爷伸过来的手,盈盈一拜,“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名儿是唱完了,可这礼万岁爷半分也没让她施下去,这回伸手可不管她是否拒绝,牢牢的把她揽进怀里,叩拜不得,“你有身孕,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太后脸色一黑,妹儿的,你的礼你说免了,我的礼我可还没发话呢!

    含香却也不等老太太发作,眼睛扫了一圈,便落在了一旁被宫女扶着、正惴惴不安的永贵人身上,微微一笑,“原来贵人妹妹真的在这儿,可叫本宫一阵好找!”

    汪氏没成想她是冲自己来的,想起菡萏的死,心底便有些发虚,竟是连万福礼也忘了,尴尬回道:“容,容妃娘娘,您,您找奴婢?”

    含香一挥手,冯太医就自身后跟了过来,“听储秀宫伺候的奴才们说,妹妹近日少眠多梦、夜里心悸,怎么治也不见好。本宫心想,那给妹妹请脉的苏太医,虽擅长妇科之症,但说到安神定魄,终不如院判冯太医。今儿个正巧,冯太医来给本宫请平安脉,本宫想起妹妹之事,便着人去储秀宫探望,谁知妹妹竟不在,这一路打听着,便追到了慈宁宫来。”

    含香扭头朝乾隆爷淡淡一笑,继续表演道:“说起来,也是臣妾失职。臣妾辅佐愉妃姐姐襄理后宫,竟不能早日发觉贵人妹妹的病扰,以至拖延到今天。皇上不知晓,这女人怀胎期间,最易心烦气躁,本就胸腹不畅,再加上睡眠不足休息不好,白日里难免会神思恍惚,就是做些违背常理的事情来,也是有的。若是冲撞了圣驾,皇上可要念着咱们为您受的这番苦楚,法外开恩才好!”

    乾隆爷一早就听出,爱妃这是救火来了。紫禁城里冤魂不在少数,毙命在妃嫔手里的宫人更是数不胜数,乾隆爷不是没见识过,也不是心里没数,只是或坠井或悬梁,总会找个名目,如永贵人这般青天白日当众活活打死的,还真是开了先河。不但违了祖制律例,更是打了万岁爷的脸面。他虽不见得多仁爱,但也不至于是位暴君,万不能叫天下人置喙他纵容妃嫔草菅人命。如今爱妃给了个台阶,把这一切归咎到永贵人心悸恍惚上,既全了他的脸面,又不至于母子越说越顶当面撕破脸,乾隆爷开始考虑,要不要就坡下驴,踩着台阶走下去。

    含香做着一切自然不是为了永贵人,要按照她所受的教育,杀人就该偿命。可是这东西六宫里,小黑屋、小暗室、小刑房还少吗?永贵人今日被逮个正着,不是因为别人比她都善良,而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蠢!就算老太太把她交出来又如何?她是贵人是主子,顶多算处罚奴才失当,左不过是降级、禁足、罚俸银,就她现在这双身子,连罚跪佛堂都不可能,相较于那丢了小命的宫女,又算得了什么?!既如此,还不如全了大家的脸面,也让自家男人好受些。

    “永贵人杖毙宫女,其行实在可恶,如依案情而论,将其位号摈黜,亦不为过!但念及她受病困所扰,神思恍惚才致如此,况怀有皇嗣,不宜忧心过重,故而从宽处理。即日起,禁足储秀宫,罚抄经文百遍,也可修身养性。冯太医,给她好好看看,若是病还没治好,就不用出来了。还有,罚她出银一百两,给那毙命宫女的父母,着其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