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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承阳气的就是这!历史发生改变到在其次,这点我是知道的,毕竟我在这个时空时还是见证过这个小王爷的谋略抱负,真没他们现在这样认为的“没用娇气”。承阳同志城府深,且忍耐力自制力强,他头脑冷静,且从小即博览群书,见识大,就算真还有些贵族的娇气,可也不至于被说成这样。其实他冤,我也替他冤。他坐那儿一声不吭,我到在一旁柔声开解,“要不,咱在把帅位夺回来?”呵呵,这话最对他胃口,他一下抱住我头倚在我胸前长叹了口气,不过,这孩子到真是y隼惯了,他说,“没那么便宜,夺什么夺,我要让这些人亲自奉上!”我也长叹了口气:这可不就是承阳?

    说起我现如今的身份,到和那时没什么不同,依然叫“佛隅”,依然是“晋王的宠侍”,只不过这个“宠侍”还真为“晋王的纨绔气”增添了浓重的一笔,据说,晋王年幼,却偏爱龙阳,他最宠这个“佛隅”,宠到甚至“同吃同睡”,一日不见,甚至“哭闹不止”。既然,外界一直以为“佛隅”是个清秀少年,我当然现在一直对外还是着男装,被人仍恭奉一声“公子”。不过,现在到没脚镣了,我曾讪笑地和承阳提起过那个后世“神秘无价”的黄金脚镣,承阳同志幽幽地说,“你如果还不听话,我照样给你上一个!”当然,咱俩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经历过那个时空洗礼的承阳实际年龄也应该有二十三岁了,他沉稳也要理性多了,我觉得,现在,他才真正成妖了。

    话说回来,这个变故对承阳而言,也许残酷了些,毕竟历史眼看着发生了偏差,人的命运————不过,我就想明白了,既然,我能重回这个时空,且一切有了转变,那习宠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里,还是那个福禾?其实,我也自各儿旁敲侧击了些信息,依然有福禾其人,而且,依然还是那个权势滔天,正承盛宠的“大佞臣”,希望是他,希望是他————我如今,只渴望能找到他!

    命运的卷轴再次在这个时空滚动,奇异地,这次,我到从容了许多,甚至,有丝丝期盼,我觉得,灵魂中有个重大的缺口正在缓缓打开,————我总觉得,这里,我将看到命运的全部。

    “殿下,六殿下请您去帐前,”

    太监进来递话时,我和承阳正窝在榻上斗蝈蝈,

    “不去,”

    承阳一边哄着他那蝈蝈儿,长发披着,一件暗染荷花丝衣,忒不耐烦,

    “可殿下,这已经是————”

    太监哆嗦着还没有说完个整话,榻上小爷一撂堂子蝈蝈笼已经朝他甩去,

    “狗奴才!学会顶嘴了啊,来啊!下去掌嘴,教教他怎么回主子话!”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太监哭号着就被拖了出去,承阳跟我使了个眼色,老子扬扬眉,抱着我那蝈蝈笼赤着脚也是披着发懒散地踱了出去,靠在门廊子下,一手敲着蝈蝈笼,一边看着廊下两个太监轮流狠狠掴着那“替罪羊”的嘴,血慢慢呛出来,真真可怜。

    也活该这太监可怜,怎么今天轮他传话呢,正赶着小王爷要立威,他,撞枪口上了!

    是的,承阳此举,就是为了立威,现在的状况是不象话,他那六哥完全不把他放眼里,就当个养华丽笼子里的娇雀儿,好生供着,却有时招呼的根本就象是蔑视!军中现在有两位皇子,那些朝廷的文臣武将一个都没上这边来打过招呼,却一日三省去老六那边请安,这还没真到战场上呢,还在行军途中,还在大燮王朝的领土上呢!那些地方官员,驻扎部将,也象完全不知随军还有位十七王,他们还真当这位晋王殿下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少爷”哩!

    要立威,老子也是赞同的,所以,这“助纣为虐”的事儿老子自然好好搀和着,

    这狐假虎威的小模样,老子此时可做足了。走到廊下,我双手背在身后,y狠兼嘲虐的先吐了那已经被打地淅沥糊涂的太监一唾沫,

    “呗!小不张眼睛的,现在各个都知道择主子看人了啊,我们十七殿下那是皇上身边养大的主子,怎么,殿下这一出了京,什么礼数都给拉耷到脑袋后面去了?前儿,给皇上请安,咱们殿下侍奉左右,圣上哪次不是亲督准着礼数不废,待咱十七爷那是孝纯懿皇后的面子,现在,你们这些奴才长胆子了啊,————”

    老子是大着嗓子骂骂咧咧,一园子人跪着满地都是,就看着我抱着个蝈蝈笼只往园子外的方向上窜下跳地嚷,那小人样儿————呵呵,是个人都明白,咱这是指桑骂槐呢,谁也都知道,那园子外正立着准备来接晋王去帐前的侍人,他们都是六王爷那边的人。

    “打!继续打!直到打到这奴才知道怎么回主子请主子的礼数!咱孝纯懿皇后可在天上看着呢,她的十七殿下可别被个奴才轻慢了去!”

    老子呼啦啦跑进殿去找水喝时,看见承阳同学抱着肚子倒在床上笑地可他妈纯真痛快呢,朝我竖起标准的大拇哥。老子遥遥抱拳承让。

    第三十五章

    这是有一说一啊,虽然老子见长得好的各色犊子也不少了,原来咱们在“炮楼”那“嫖”的可都是最

    正宗的“妖油子”,有范儿极正的“学院派”,也有俗艳至极的“市井派”,可,现在不得不说,要称得上“绝色少年”的,那些一比,还真和眼前这只————啧啧,承阳这孩子咋就能长成这样?

    黑色,罪恶,美艳,华丽。你说这些词套在一个少年人身上该是咋个效果,他就一袭炙白锦缎长袍,腰环龙纹金带,冷艳和热烈混合在一起的眼神和欲滴的唇色,真象可卡因的糖衣,看一眼都会中毒。

    此时,也是一身少年装扮的我和他信步走在去前庭的路上,后面大群太监侍卫隔十步远小心翼翼紧跟着,是的,那一“指桑骂槐”很有点效果,六王爷亲自来请,场面虽尴尬,咱十七殿下又不大不小耍了顿脾气,折腾到真拔到“份儿”了,才悠闲向前庭踱去。

    “啧啧,说实话,承阳啊,你这身段如果在前里门打拼个一年半载,保准一个加强连的肥凯子傍着了,”我手搁下巴上猥琐地说,可,眼神绝不下流,

    承阳瞄了我一眼,淡笑开,“我也说实话,现在那些真凯子他不见得喜欢上这样太正点的,也许,他们更喜欢象你这样‘有点抱歉’的,”

    我一愣,随即,朝他一假笑。哦,现在到忘了,承阳同志可也算是个“现代人”了,这家伙的学习适应能力真到了惊天动地的地步,当然也是因为咱家本身那个祸害习沫在原先那个身体里还残留下太多的“能力”,全被承阳同志自动接收变成了自己的了,就比如这一条,嘴巴毒。不过,咱现在是“有点抱歉”,不知怎的,这个“佛隅”脸上开始有雀斑了,这在人人“面如粉玉”的古代可不就抱歉?

    还有,让我挺不舒服的是,这次回来的承阳可叫“如虎添翼”,即有现代丰富的知识积累,再加上这小子本身骨子里的天份,他算短短几天就玩转儿了,老子学问没他大,原来第一次穿越还占个“比他文明先进几千年”的优势,现在,————哈,全没了。

    老子是有点憋屈,可也没什么办法,总觉得老天对承阳这个人真的相当厚待,老子总有种给这妖精当走狗的感觉,陪着他上天入地糊天搅地的疯玩儿, ————这感觉是有点窝囊。因为,咱再次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还要仰仗着这妖精苟活。

    当两个雅贵绝伦的少年走进前庭时,明显感觉众人眼光的一窒,

    “十七弟,”不管怎样,歧王燮羊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亲热地起身迎过来,

    “参见晋王殿下,”余人纷纷下跪。脸色看不到,可起码身姿都非常恭顺的,

    “六哥,”承阳也伸出手扶上他哥的手,真正一副“兄友弟恭”,然后,很得体地微笑着,“各位都请起吧,”让人看上去这位“娇气公子”很平易,还有几分“娇憨”的侠气,

    然后,各个归位。上下开始你来我语的是些官话套话,承阳殿下这时又充分展现了他的另一面,该接话的就接话,不该他参与的,他微笑看着,“大家公子风范”又有些沉静儒雅模样。

    我看众人恐怕也是没多少人真正见过这位皇上最宠爱的十七子,模样刚才一现身时已经惊艳了一把,这再一相处,不少人,刚才或防备,或惶恐,或猜忌,或生疏的眼神,起码这时都趋向平和了。

    承阳优雅地正拿起杯盏喝茶,这时一个中年模样蓄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向他走过来,双手抱拳一弯腰,“给十七殿下请安,”态度虽恭顺,可也平淡不惊。这人是现在两位皇子下榻行邸的真正主人,漠菏县令王瑞。

    只见承阳放下茶盏,亲自起身掺起,“叨扰王大人了,”

    这态度亲热些也不至于引起人多大侧目,大军行至哪里,两位最尊贵的皇子下榻之地当然是当地最高长官亲自安排,这一路下来,也有不少地方官员腾出自己的住处伺候两位皇子,不足为奇了,两位皇子住在别人家里对主人亲近些也不为过。只是,前几处,承阳一直没露面,漠菏县这里他才小“闹”了一场————为什么特意要在这里才“闹”?就是为了这个王瑞。

    妖精们都会未雨绸缪。

    “习享,你知道我们要想打翻身仗应该从哪里开始吗,”这是前几天某一个午后,他放荡地躺在我腿间啜息着突然问的一句话,当时老子全是湿漉漉的,哼哼了声,“什么时候起义,老子跟着掀杆而起,”其实根本也没上心,累呗,“r搏”了一个多小时咧,而且一切都还没结束,

    他吮吸着我的腿内侧,很香艳,啜息也很香艳,可说的话却象个孩子兴奋,

    “漠菏县令王瑞,那是个和你一样的流氓,结交的三教九流很有用,”

    “放你妈的p!老子哪里是流氓,老子那是‘农民起义者’,没老子这样的基层组织,你们‘上层建筑’个p呀!”

    老子踢开他的脸翻身爬过去拉住他的腿就压了上去,双腿更色情地摩挲着他的腿,手指摸着他的唇一圈一圈,要笑不笑地瞪着他,

    这个祸害此时比老子更会搞色情,真真迷死人,他的唇顺着我的手指暧昧地呼着气,手依然探向我下身,那要命的手指,那更要命的眼神————

    “农民起义者,那就要麻烦您帮我演出‘泼妇记’了,让我好见见您的这位同志,”

    于是,才有了今天刚才那出“指桑骂槐”。

    承阳说,趁着燮羊祜照例接见地方官员的时候见见这个漠菏县令最自然。他说,这个王瑞在官场上并不得意,可私下里可是个人物,有些歪心眼子,也有些名利心,好好重用,会有异想不到的收获。至于,怎样个结交拉拢,这人到底有多大水深,重用后又真有什么收获,还有,这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没机会说了,因为,我当时已经把他折腾个死去活来了。

    而且,那些我也不关心,我说,承阳现在已经成精了,这一切一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且,我敢肯定,后面怎么做,他一定也已经有周全的计划了,老子只看收获就行了,过程,我陪他玩儿。

    其实,“男人”真的是一个很厚重的词语,它因为有了“智慧”,而让人深感它的份量。

    今天,承阳的一场“作秀”确实完美无缺,我到现在看着这个静静沉睡的少年,看着他那双洁白修长的手,依然脑海中只沉淀下一个词,“优秀”。

    “王大人,你们家的牛r汤非常美味,”

    这是下午,这位年轻的晋王殿下在主人的陪伴下游逛他屋后的小花园时说出的第一句话。主人愣了下,因为今天饭桌上的牛r清汤显然很不受各位随行臣公待见,可主人将它做为主菜早早奉上,显然这是日常很合主人口味的一佳肴。

    主人微愣后,很场面的微笑了下,微垂着头恭顺的说,“承蒙殿下喜爱,”不惊不喜,看来他也只当这是这位小王爷客气的应酬话,却不想,承阳下面能说出,…

    “如果本王没品错,这道汤里是用牛里脊,月桂,百里香,胡萝卜,芹菜熬制而成的吧,汤呈普洱茶色,清澈见底,却味香醇正,这才是真正会尝汤人的喜好。王大人不必介意,这世上虽有许多惯食荤腥繁华的r徒,可也有和您一样能细品清淡的雅客。”

    承阳笑地一派风雅,随意在一开阔的凉亭内坐下,随行的只有我和那主人两人。承阳坐下后,我也摇着扇子在另一侧坐下,有趣地看着这一幕。主人此时仍恭敬站着,却已稍稍抬眼,望向承阳的一眼已非寻常。是啊,这话中的深意,这位大人应该听懂了吧,晋王殿下在表明,自己和那些“不识货”的“俗人”可不是一路,他能识得你这个“不受众人待见”的“牛r汤”!

    是这个意思吗?

    主人那一眼很匆忙,犹疑惊诧都在那一刹那,我看清楚了,相信承阳也看清楚了。也许主人此时更想听到下文,可承阳同志又开始四两拨千斤,

    “王大人,您相信海枯石烂吗,”

    靠!老子要是正在喝茶肯定要喷他一声,他这是问的什么?!

    呵呵,王大人显然也被吓着了,这次抬眼一点也不沉稳了,完全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点也不受影响的少年皇子,

    “臣,臣,…”

    是难为个大男人了,你让人家怎么答嘛,

    可承阳同志又是忒艳丽的一笑,很真挚哦,“不瞒大人,小王曾经是不信的,海其实很容易枯,石,也容易烂,雨水,很可能不再来,沧海,不会变成桑田,海枯石烂的永恒,原来不存在。可,现在小王相信,因为即使海枯石烂的永恒不存在,但是如果一粒细沙里都有一个无穷的世界,一刹那里想必也会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我相信我以前不相信的。”

    如果不是有个王大人此时不知什么滋味的矗这儿,老子现在真想一脚pai飞这孙子,他现在“文艺腔”给谁看啊!可谁想,下一秒,…

    “王瑞,你相信我吗?!”

    他盯着他,问地这样专注,甚至狠绝,那种不拖泥带水的坚决,…眼前的中年人突然跪了下去,

    “殿下,”

    承阳同志却是慢慢直起身,口吻很淡,没扶起也没让这人起身,只是淡淡中带有无可睥睨的自信与高贵,轻轻地说,

    “让你相信我,肯定也要付出我的诚意。您的小公子出生后胳膊上有一小块红色,后来六七天后就变大,十来天时候已经和拳头一样大”

    “你怎么知道?!”

    眼前这个男人猛然抬头,显然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甚至,眼神中有了深深的防备。而承阳只是很真诚的盯着他,

    “我可以治好他。”

    很自信,那是属于现代人的自信。

    而后,他确实让我见识到这双养尊处优的高贵双手如何在一个婴孩的胳膊上施展完美的“刀功”,他怎么能把刀口处理的那样精致?他怎么能如此有条不紊地在如此简陋贫乏的环境下做好手术的每一步?

    是啊,习沫的好技术哦…

    事后,承阳同志还是揉着额角很真诚的评价了一番,“你二哥虽然畜生,可却是有真本领,这种小手术对他简直小菜一碟。那孩子属于肿瘤类血管瘤,如果在现代,甚至根本不用手术,注sn素就可以了,…”

    你知道怎么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吗,这孩子,已经到让人害怕的程度了!他这样发展下去…

    老子既喜且忧哇!

    我知道自己一直不是个善于在长期忧郁中生存的人,所以,基本上能做到随遇而安,虽然,也不否认有些娇生惯养下的臭毛病,可,劣势下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的。总之,老子现在吃好睡好,能心态平和地走一步看一步。

    今儿个太阳不错,我赖在床上睁开眼时就看到了,一时兴奋,爬起来光着脚丫就往屋外跑去,惊的门口侍侯的小太监们直嚷嚷,“公子,公子,仔细扎着脚,”

    叉着腰,眯着眼,老子在阳光下满足地大呼了口气,这小地方,虽然是南方,可阳光的味道真有些雪域高原的干净,一点也不黏糊,没有暗角,惟有亮堂,清晰、分明,使人宁静,也叫人疯狂。

    这样舒服,搞的我想喊,想吼,想跳,于是,您个别以为咱神经了,我真地甩开袖子跳起来了,很有味道的藏族舞蹈,一边哼哼,一边甩着袖子,所幸,这古人的袖子长,长袖拂风。藏谣不见得哼地准,舞也不见得跳的美,可自己那翻飞的心情,…一个字,爽。

    等老子发完疯,再看到这一院子傻了的人,…太监侍女们不说了,面色石化且还能记得在我看过去时恭顺小心地低下头,只是,那站在门廊里的一众将军官员,排头的六王爷…那个目瞪口呆!

    我是个不怕丑的,面色如常盯着那些人,可还有比我更不怕丑的,随我从床上爬起来一直倚在门边上瞅热闹的承阳这时却是衣衫也不整地向我慢慢走过来,拦腰一抱,也盯着那边的六王爷,

    “六哥,我的佛隅舞跳的怎么样,”

    晓是这些人都是官场上混出油的人了,再惊诧的事情这会儿也缓过神了,大臣们纷纷得体垂目,把所有情绪掩饰地滴水不露,六王爷也是一派波澜不惊,

    “十七弟,身体好了些吗,这霜寒露重的,还是要多加些衣,”慈和的微笑,面上功夫做的完美无缺,

    自从上次承阳那样y不y阳不阳地耍了顿小脾气,这六王爷会为人啊,是时常亲带着一众官员过来探望。昨天承阳不知又想玩什么花样,称病在床上躺了一天,这不,一大早燮羊祜就来报道了,

    承阳抱着我走到门廊下放我坐在栏凳上,自己更是不管不顾的蹲下,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棉巾包裹着我的脚抱在怀里,眼睛却是一派天真地望着他六哥,“谢谢六哥关心。我昨个啜症的老毛病又犯了,连累地佛隅也没睡好,我恐怕捱不上去南边了——…”后面几个字说地极轻,又象极委屈,他还抱着我的双脚蹲那儿小心地擦拭着,

    这是怎样荒唐的一个画面啊,堂堂这样一个尊贵的小王爷披头散发地蹲那儿象对待千金之宝地小心拭擦着一个幸宠的双脚,一众朝廷众臣就这样不可思议地望着,————

    我想笑,终还是忍住了,只有顺着他刚才说的话意打了呵欠痴不痴呆不呆地眯眼看着太阳。估计燮羊祜也早受不了这两傻子了,“十七弟,身体还是要保重啊,既然暂不能随军前行,要不先就在这漠菏养几天,等好些了再做打算,你这样,可不白让父皇担心,”

    承阳抱着我的脚只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