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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呀咯的像一个笑婆子,要不是牛宏在旁边护着她,她就该随着惯x砸到地面,变做一个哭婆子。

    幸好。

    小花住在老黄桷树的对面,那一间门楣低矮、篾笆箦做墙的屋子里。小花的爹妈一连养了五个小孩,在小花的上面,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只是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都不长命,早早就夭折了。那么,家里剩下的孩子就只有小花同她小姐姐了。

    小花五岁这年,她的父母不晓得撞了啥子邪,男人每天每r不上班,一天就想朝外面走,一天连鬼花花也见不到一个。女人呢,总以为男的花心在外面又找了女人,要抛妻别女。这样,这一个家庭就开始进入了它走火入魔的r子。在那些r子里,这个家庭每天都要传出猪叫狗吠狼嚎狮子吼样的嘈杂声气,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晚上,有时早上晚上都有。那时,小花的爹妈先是吵,吵得天翻地复慨而慷,吵得一佛入世,七佛升天还不罢休。后是打,打得p滚n流落花流水春去也。

    一天,当小花爹一瘸一跛像一位打了败仗的伤兵一般走出屋后,小花妈就左手牵着一个孩子右手牵着一个孩子到搬运站找站上的癞子书记告状了。小花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章书记啊,都几十年哪,这个龟儿子的就把我们娘儿母子像几块烂布一样甩了呀。书记书记我的好书记,你老人家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呀!

    癞子书记四十出头,曾经是站上有名的铁脚板搬运工,憨高一筒汉子,却长了一颗癞痢头。据说,解放初期,为了支援抗美援朝战争,他每天打着赤脚上班,把自己买鞋子的钱捐献给了前方的志愿军。搬运公司荣誉室里还保存着一幅照片,地点在嘉陵江边,背景是云丰运输公司码头,风华正茂的癞子书记光着脊梁,打着赤脚,背上了一条肥猪般条石正上跳板。那是一个记者拍摄的,曾经荣耀的登载在本市著名的党报上。为此,癞子书记出席过全国群英会,当过全国劳动模范。癞子书记姓章,据说,与本区某位领导是兄弟,因此,也算是根基深厚的g部了。癞子书记是长期做群众工作的,自然晓得分寸与长短。癞子书记喜欢做群众工作,尤其喜欢做女职工的群众工作。他总喜欢和单个女职工开会。喜欢在女职工家里开,喜欢在自己家开,也喜欢在办公室开。经过与他开会以后,那些女工就红头花s,精神焕发,俨然度过一个新婚蜜月。码头上汉子都说,老婆不乖不用愁,书记开会解烦忧。码头上的罗癫子顺口溜更绝。

    月儿弯弯照楼台

    书记三同谈心来

    一同与我口对口

    二同与我心贴心

    三同与我r黏r

    哎呀呀

    书记开会  奴家可咋下台

    …… …… …… ……

    癞子书记走上前,捉着小花妈绵软的手,轻轻拍了拍,说,狗r你屋老王这个人我晓得的,就是人心眼有点死。当了一个小组长,为了几角钱的事同本组的工人吵了架,脑子就有点问题,一天到晚默着这件事情。兄弟媳妇你放心,医生说他这种病只要按时吃药,再把注意力转移一下,就自然会好的。

    小花妈说,你是男书记,自然要帮着男人说话了。告诉你,狗r老王这个烂人不但在外头有烂玩家,还有好多个!你看嘛,往回他一到床上就要上我身,不给还不行,脾x大得很;现在一上床就悃觉,好像几辈子没有悃够!

    小花妈娇羞的说,还夫妻呢,我好久都有尝试到夫妻的味道!

    癞子书记望着丰腴的小花妈,出了一会神。他说,是啊,兄弟媳妇不过就是三十出头,也是正当年啊。他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亮闪闪,赛过灯泡,直盯着小花妈鼓囔囔的胸口看。陡然,他倒嘘了一口气。他看见一双溜圆而冷冽的眼睛,刀子一般剜着他。那是小花,她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不知道为何,他竟然额头涌出一股冷汗,就嘿嘿笑了,搭讪着说道,这个小丫头,眼水怎么这样y毒?

    小花嘴巴不经意的瘪了一下,仍然不错眼珠的望着癞子书记。

    癞子书记说,小花妈,不,周兰同志。

    小花妈听见书记叫自己的大名,不由一震。她说,书记啊好书记,您老人家可得为百姓做主啊。

    癞子书记用眼睛抚摸着小花妈,说,遇见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要犯难。本书记最泼烦的,就是男人欺负自己的女人!女人是什么,女人是水!女人是花!女人是神!

    小花妈说,哎呀我的好书记也,只有你老人家才真正了解女人!要能够做你老人家的女人,真正是烧了八辈子高香!

    癞子书记说,哈哈,小花妈,不,周兰同志,你们的家庭问题,不是小事,而是大事情!为了解决这个大事情,本书记决定和你召开会议,你就等着我的通知吧。

    小花妈说,好好,谢谢书记你老人家。不过,我总归也有办法。好,你等着,看我揪了铛铛这个烂人与他的烂玩家现行。小花妈扯着小花同小花的小姐姐就走,边走边高一声低一声的骂。

    小花妈回到家,就伤伤心心的痛哭起来。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哭边数落着,那幽怨的声气如冬腊月的雾瘴一般,把这一间低矮的吊脚楼挤得满满荡荡。小花的小姐姐是位爱动感情的女孩子,看见妈妈哭,也不甘落后沙声涩气的哭了起来。小花看着悲痛欲绝的妈妈,又看着哭得认认真真的小姐姐,突然之间觉得好笑,就嘻嘻嘻的坏笑着,笑得蜷下了腰。小花妈停住了哭声,走过去,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打得小花捂着脸,在原地旋了一周。妈妈硬声硬气的说,狗r的死女子,你老子去耍烂玩家,你倒来笑话老娘!不是看你两个打短命的还小,没得老汉遭孽,老娘早同你屋老汉那狗r的扯散球了!小花妈边说,边又哭了起来,她的骂声哭声从她沙涩的喉咙里汩汩涌出来,嘴角边就拥挤了许多绚烂的口沫子。小花看着看着,就又笑起来。小花说,妈耶,你怎么哭起来像一只大大的螃蟹在吐泡泡一样,难看死了嘛

    红艳艳的夹竹桃 (4)

    小花妈坐在泥地下,望着自己的小女儿。只见在屋中央那匹亮瓦投进来的暗淡光线下,这小死女子一张脸笑得夹竹桃花般绚烂。看见妈妈恼怒的样子,却也并不躲避,有些厚颜无耻的味道。小花妈看着看着,一张脸就抽搐起来,呃小花妈妈死命的拍着胸口,哀哀的哭诉起来。我的妈耶,我好命苦哟,狗r的男人去偷烂玩家,两个小打短命的又不懂事,叫我啷个活下去哟我不活人了哟

    小花突然之间发作起来。她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如朝霞一般灿烂。小花把脚往地面一跺,地面就腾起一股灰尘。小花n声n气的说,狗r的快站起来,不准再哭了!硬是嫌丢人还不够么?外面看热闹的都给我滚,不然老子要拿开水来泼了!

    只听见屋门缝隙和那些年久失修的篾笆墙缝间传来一阵忽喇喇的声响,且渐响渐远了。

    小花说,你们哭够了没有,我可饿了哩。

    小花妈望了小花一眼,揩着哭得通红的眼睛,不言不语的做饭去了。吃饭时,小花爹还没有回来,三娘母站在那张家里唯一的收折小桌边,喝稀饭,吃泡酸菜。妈妈喝了一小碗稀饭就扔下碗不吃了,小姐姐是一个善于察颜观s的小女孩,吃了一碗也放下了碗。小花却不管这些,喝了一碗喝两碗,嘴里啪嗒啪嗒的,好像吃得很香。小花妈看着看着,眼泪又断线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小花啪的一下把碗筷扔在桌上。小花说,烦死了,不就是老爸找另外的女人,也值得难过?接着,小花发表了惊世骇俗的言论,新生活,个人顾个人,也好啊!比如,我要是哪一天做了巴将军的女人,你们怕啊不怕?

    这个鬼打短命的,你——母亲就要发作。王花却嫣然一笑,要不,就逮住老爸同那个坏女人,修理修理他们?

    小花妈说,逮住他们,怎样逮?

    小花挺着小胸脯,站在妈妈面前。小花说,我逮。

    小花妈说,你——

    小花平静的说,是的。

    小花妈说,你怎样去逮呢?

    小花说,怎样逮你不管,反正我有办法。

    小花妈一下子把小花搂进了怀里。小花,我的乖乖女耶

    小花从母亲怀里挣出来,嘟哝了一句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小花走到门口时,听见妈妈严厉而低沉的吼着小姐姐,哭,简直是个霉伤心,你看你妹妹,多有主见!再哭,我把你的嘴巴扯到后颈窝去吊起!听到这里,小花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银白s的月光洒在地面,给青麻石街面铺上了一种s彩,淡淡的,如水一般。在那两株老黄桷树下,扯皮条的牛宏正做最后的扫尾。他站在树下,周身汗溻溻的,腰间那一条大红s腰带变做了一条乌糟糟的怪蛇,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腰杆上。他扯住树上悬下的皮条,双手一扣,只听皮条在他手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人就如一个大大的十字一般往树上盘旋着慢慢s去,而那皮条则缠在他的粗壮的臂上,一圈,又一圈。在快靠近大树时,他立下了。这时,他好像那耶稣,不过不是钉在十字架上,而是高悬在空中的耶稣。

    牛宏哥哥,牛宏哥哥,你不要动,我要好好看你。小花急切的喊道。

    牛宏应了一声,却如箭矢般s下来,站在小花面前。小花,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小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热乎乎的j蛋,喏,给你。小花说,牛宏哥哥,我看呢,你好像就是巴蔓子将军变的一样,好英雄的样子呢。

    牛宏憨憨的笑了。牛宏说,你这小妹妹,我哪里能够做到将军?将军啊,是天上的星辰,而我,不过就是江边的鹅卵石。他也不推辞,接过j蛋,剥开投进嘴,几口就咽下去了。

    小花说,牛宏哥哥,你不对啊,人哪里能够自己扫自己志气?

    歇了一会,小花又说,牛宏哥哥,你吃了我的东西,可得给我办事啊。

    牛宏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你

    小花说,明天星期天,你早早的起来,跟我一起走,啊。说罢,这小大人拍了牛宏一下,背着手走回家去了。牛宏望着这小大人的背影,愣怔了好半天。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牛宏就被一阵猛烈的打门声惊醒了。打开门,小花对牛宏鬼鬼祟祟的说,别说话,跟着我走。小花拉着牛宏,悄悄的沿着那条青麻石板小道往上走。边走,她边说道,搞快点,盯紧前边穿灰衣服那人,莫要叫他溜掉了!

    牛宏心里莫名奇妙像在敲鼓一般咚咚的跳着,一种怪怪的十分神秘的感觉攫住了他,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把小花那温软湿润的小手团在他的大手中,同小花一起紧紧跟在那灰衣人的后边。他问,这灰衣人偷了你家的东西么?

    小花嘴里奇怪的嘘了一声。别说话,盯紧点。

    石梯坎走完了,到了上半城。人渐渐多起来,汽车轰鸣着,鸣着喇叭,从街面上招摇而过。灰衣服站在路口,鬼头鬼脑的左右盯了盯,然后就飞快地朝马路对面走去。牛宏随着小花跟了过去。这时候,牛宏扯了一下小花,撞了你的鬼哟,那人不是你屋老汉么?

    小花说,别说话,赶快跟上。

    牛宏兴味索然,他把小花的手放了,站下来。我不去了,无聊得很,要跟踪你自己跟踪好了。说罢,转身要走。牛宏的手却叫小花死死的拉住了。小花说,牛宏哥哥,我第一次叫你做事,你就扫我的面子,你要这样,我再不同你好了。小花眼巴巴的望着他,嘟着小嘴唇,泪花闪烁着,一张小脸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

    牛宏望着这张清纯稚气的小脸,叹了一口气。

    这天,小花爹走了好多地方,先是逛了c市最大的三八百货商场,在底楼的梯坎上坐了好久,先愣怔着掐指计算着什么,后来,就望着人嘻嘻的笑,还好好生生的睡了一觉。他的睡相十分不雅,吼着扑鼾,嘴上吊着老长老长的涎水,就被商场的一位年轻售货员叫起来,赶了出去。他还到了长亭茶馆,在茶馆外面的石凳上坐下来,仰着脸倾听着树上挂着的鸟笼里的画眉抑或是黄鹂鸟的鸣叫,听得如痴如醉。接着,他走到石凳旁边的夹竹桃树丛旁,掏出家伙,旁若无人的唏唏哗哗的屙了一泡长n。他的午饭是在嘉陵江边用的,很简单,两个烧饼,就了几捧江水。吃过喝过了,他仰支八叉的躺在江边的一块狰狞险峻的巨石上,呼呼的睡过去了。

    牛宏觉得,自己同小花跟在小花爹身后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既要把他跟住,看见他做出一些非常规的动作又不能发笑。在小花爹洒n的那时间,牛宏终于笑出声来。小花本是捂着眼睛的,一下子把手拿下来,恨恨的捶打着他的后背,边打,边骂着狗r的臭男人,没有一个好家什!牛宏连连告饶,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好不容易才把恼怒的小花劝止住了。中饭倒是牛宏请的客,是在小花爹倾听小鸟歌唱时吃的,很简单,一人一碗油汪汪的肥肠面,牛宏还要了一瓶啤酒。其实,就是这样子的饭食,在小花也是十分奢侈了,因为在她家,菜里的油水都少,何况是吃喷香喷香的肥肠面呢。小花捧着那一大碗肥肠面,望着牛宏,看了好半天,把牛宏都看得不好意思了。牛宏说,怎么了小花,这面条的味道不好?小花皱着眉头说,好好,只是太多了,我哪里吃得完呀。就把碗挪过去,挑了几夹给牛宏。牛宏嘿嘿笑着说,这小妹儿哟!小花边吃面边说,牛宏大哥,你晓得不,长大了后我会找好多好多钱,嘻嘻。牛宏说,找那么多钱g什么,钱只要够用就行了。小花任x的说,不,我就要找很多钱,找了钱之后,我还要给你买一条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皮带哩。牛宏说,皮带,什么皮带?小花说,就是你扎在腰杆上的嘛,你扎了它,好威风好威风哟!就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在地面走了几步,牛宏就嘿嘿的笑了。

    小花是在她爹睡在那块险峻狰狞的大石头上时,对牛宏说出自己跟踪她爹的真实目的的。小花十分遗憾的说,要是我爹真正是出来找女人就好了,那样他就很了不起了,我喜欢了不起。小花的眼睛亮晶晶的。可是很快就黯淡下去。

    没想到,我爹硬是一个神浊浊的神经病!小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书包网 。。

    红艳艳的夹竹桃 (5)

    牛宏对王花的神圣使命感到十分吃惊,他安慰她道,你爹又会吃又会屙的,还找得到路,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放心,他的病肯定治疗得好的。

    小花抬起头来,凝视着天上。这时,红r西沉,暮云四合,天s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远远地,牛背湾搬运新村那片夹竹桃如火焰一般燃烧着。小花爹从大石头上爬起身来,很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还啊啊啊的大叫了几声。小花紧紧的拉着牛宏的手,跟随在她爹后面一起回到牛背湾搬运新村。走到那两株老黄桷树旁时,小花一下子把牛宏拉到了树后。牛宏蹲在地下,小花把小脸贴到他面前,吱的亲了他一下,牛宏哥哥,你好乖哟,真的。牛宏脑袋哄的一声做精做怪的响了,他站起来,说道小花,你硬是人小鬼大哩。

    小花仰望着牛宏说,牛宏哥哥,我跟你一起住,我不回家,好不好?

    牛宏一下子脑壳都大了,吃惊得半晌回合不过来。牛宏说,小花,你你你

    小花说,真的牛宏哥哥,我不想回家,我恨那个家!

    牛宏抚摸着小花的脑壳,他清晰的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体香,他不能自制的颤抖了一下,说道小花呀小花,你才是一个多么多么小的小妹子哟!

    小花一下子捉住了牛宏的腰带。小花说,牛宏哥哥,你捆起这条腰带好帅哟!真的,在我们这堂,没有哪一个男人有你这么威风,这么潇洒。要是找不到巴蔓子将军,我以后就做你的女人,好不好?你能把腰带取下来,让我捆一下么?

    牛宏很诧异的盯着黑暗之中小花的小小身影,牛宏觉得自己的脸庞有些发烫。他想,这个小花,小小的年纪,倒要提出一些叫大人十分难堪的事情哩。他定了定神,把捆在腰间的那一条红s的布腰带取下来,递给小花。小花,你得快一点,不然我的裤子会掉下来的。

    小花把牛宏那条腰带捆在腰间,看着牛宏提着裤子的样子,笑得咯呀咯的。

    牛宏又羞又恼,忙走过去,把她拖到暗处,不顾她的反对,把腰带取下,重新系在自己腰上。牛宏害怕这小捣蛋又会想出怪头怪脑叫人难以下台的问题出来,就对小花说,好小花,乖小花,你该回家了,你真的该回家了。然后,他扭头就推开自己家的门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他站在门缝边向外看,只见那小捣蛋狠狠的在踢那两株老黄桷树,左边一脚,右边一脚,还边踢边骂,你个狗r的不知好歹的东西哟!牛宏忍住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再走出去。

    这天晚上,牛宏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在梦中,小花长成了一位楚楚动人的大姑娘,成为了自己的新娘;而这梦分明就是幸福的新婚之夜。小花站在新婚的大床前,一件一件的在他面前脱衣裳,当他看见小花那白皙溜滑光可鉴人的美妙胴体时,一泄如注,大叫一声,浑身是汗的醒了过来。

    第二天,等父亲走出屋后,小花平静的对母亲说,妈妈,老汉到哪儿去找烂女人我侦察到了。

    小花妈十分兴奋,笑着说,乖女儿硬是妈妈的宝贝,那是在哪儿呢?

    小花说,你跟我走嘛。小花领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