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傻孩子,别再骗妈妈了,你从小最爱吃什么,难道妈妈还不知道吗?别再让妈妈伤心了好吗,你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万一你跨下来了,我们这个家也就全完了”母亲责备着,显得十分严厉的样子:“别再傻了,孩子,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该发胖的时候,你看你现在,瘦的还像个人吗?”

    “妈……谢谢您……”望着母亲让人无法猜透的眼神,无声的眼泪滴落在了我的心里。

    是的,我的确瘦了,记得刚离开学校的时候,我体重净值131斤,可那时才只有十六、七岁年龄。

    而现在的体重还不到109斤。

    “孩子咱能有今天这个样子,也应该知足了”母亲的眼里已溢满了泪水:“咱和别人的家庭不一样,一没好亲戚,二没好邻居,就算你真的写成了,人家谁会要咱的”

    “妈,我只是在写着玩玩,像我这样整天写惯了的人,要是一停下来心里就老是不自在”我无奈地对母亲笑了一下,我知道母亲是怕我再走从前的路。

    “你就是写着玩玩,也应该先休息好了再说”

    “妈,没关系的,这是累不住我的”

    “妈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妈知道,做你这样的脑力劳动,要比起干农活累的多”母亲打量着房间,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以前你是爱干净的孩子,你瞧你现在的样子,垃圾扔的到处都是,也不洗衣服,也不叠被子,衣着打扮也总是这样邋邋遢遢的……还说不累呢?”

    “妈,我真的不累”

    “傻孩子,别再欺骗妈妈了,否则那样就真的累坏了自己”母亲用袖角用力沾了一下她眼角的泪水,十分怜惜地望着我:“孩子,我们也别整天想这想那了,你看我们周围的那些人,有几个配紫怀黄,又有几个腰缠万贯的啊,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我无言以对,只感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但愿今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做的更好,乃至让母亲看不到一点失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41章 癌魔袭来的暴风雨

    融融的落日洒给西天一片金色的霞光,黄昏的降临总是y沉沉的。

    暮霭渐渐弥漫了大地,天空从银红到紫蓝,一连变了好几次颜色。

    也不知最近我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的缘故吧!总觉得自己头部如裹,持续腹痛,神疲力竭,烦燥不安,抑郁闷结。

    我以为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但几天过去了,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觉得越来越严重。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我来到了市脑病专科医院,大夫建议我去做一个脑ct;。

    小小的毛病,还用的着去拍片吗?难道连大夫也怀疑我有大病。

    我的心里有些发悚……

    负责ct的是一位中年男士,我们似乎很面熟,但历经沧桑,让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小伙子,我看着你怎么这么面熟”中年汉子打量着我:“你爸是不是叫闫志明?”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吗?我们以前见过面”他十分和善地:“我就是那个几年前提着礼品,被你拒之门外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我感到十分不安:“叔叔,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我真的不该对你那样”

    “嗳,你怎么能那样说呢”他并没有忌恨我,而是和霭可亲地:“都已是几年前的事了,我并不在乎那些”

    “那太谢谢你了,叔叔”

    “没什么,”他又关心地问:“你爸呢?他现在还在公安局上班吗?”

    “他……他……”我真的是有口难言。

    “哎,你看我这人,咋像是在盘问户口似的”他好像意识到了我的不安,忙说:“你是来做ct的吧?”

    他将仪器小心翼翼地为我带上。

    接下来就是慢慢地等待结果。

    “脑瘤晚期!”

    “天啊,怎么会这样?”待拿到化验结果的一妾那,我差点一下子昏死了过去。虽然我不敢去相信天真灿烂的我会病的这么突然,我的生命竟会这样像流星般消失,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顿时,“死亡”的恐惧一下子拽住了我的心头,那一泓“冤屈”不知从何处骤然涌来,在脸上肆意地流淌着,有股排山倒海,铺天盖地的气势。

    窗外,阳光般灿烂的春天,到处是一片明丽鲜艳的花红柳绿,给人一种和风拂面的感觉,可我知道春天它已经不属于我了。癌症正张着它无情的魔爪在我面前等着我,我真的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哭不出来。

    我陷入了一场灭顶之灾。我觉得自己人生的一切都全毁了,

    哎,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以前,我并不太十分相信命运这东西,但现在我信了。面对那威严的神像,我的心在呐喊:

    上帝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把这残酷的命运,如此地对待一个曾经对生活充满美好憧憬,对未来刚刚看到一线希望的我?

    苍天啊!我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让无情的病魔向我伸出罪恶的手——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还有梦!我还有亲人!我还有朋友!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活够呢!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跪着祈求冥冥苍天的怜悯,冰凉的地板硌着我的膝盖,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孤独,寂寞,绝望之感围绕着我民,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因为我知道无论多么深的伤痛,终究都会成为过去,然而,这一次却是到了绝境,不管你怎么去挽回,该发生的它总要发生,谁也抗拒不了。

    我无力地垂下双手,任泪水疯狂地滑落。孤独一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向我袭来。

    从此,我就像一条冬眠的蛇。终日缩在书房里,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那些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而难过,想着母亲那充满希望的眸子而流泪,或者,要么就钻进自己的被窝,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紧紧地蒙住,没有人知道我这是为什么。

    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只能悄悄地对自己说,不管你的梦想有多么宏大和精彩,也不管你对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痴情和留恋,你都得用心去面对这样一个严酷的事实。

    哎,也许人这一辈子,在过了奈河桥,喝完了迷魂汤,脱胎转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这一生要走的路。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人总是要死的,只不过有早有晚而已。

    我不怕死,真的不怕,但我很担心我的父母,还有我未来的妻子,我怕她们无法接受这种意外的打击,特别是我的父母,因为“未来的妻子”失去我,还可以重新再续,而父母失去我,将永远不会再拥有。

    “妈,我们开个玩笑好不好”我装出一副笑脸,压抑着心中的痛:“你说如果万一有一天,我死在了你的前面,你会怎么办?”

    “傻孩子,你净对妈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母亲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悦的神情,因为母亲很迷信,她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妈,我只是打比方,又不是真的”我忍着酸楚的泪,把苦楚巨痛都窝在了心底,脸上却还要为母亲强装着平静和欢笑。

    母亲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妈也和你一起去死”

    “妈”我的声音有些凄切,有一个念头,如同海鸥喝水一样,一触到脑际,就恐慌而去,但还是笑着:“我觉得你应该这样,你应该更坚强地活着,你看看我们周围,那些已经绝育的鳏寡老人,他们没有一个子女,不也同样过的很幸福吗?”

    “那可不一样,因为你是妈妈一手拉扯大的”母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发慌:“耶,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妈说这样的话?”

    “呃……我……不只是在给你开玩笑吗,反……正……又不是真的”我不时地感到,浑身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因为感情激动而引起的阵阵颤栗和不安。

    母亲笑了笑,焦急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此刻,我真想对她暴泪横流,但我没有。那泪在眼眶里慢慢地噙满,又慢慢地消失,撑的眼皮生疼。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上物质是不灭的,但我希望我是能灭的物质,不给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

    窗外微风拂过,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我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从何说起,我也怕我的母亲承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但愿!但愿!!但愿!!!

    我的上帝能够保佑我的母亲,让她平安地跨过中年,并能幸福地走完人生的暮年……

    还没有从母亲的y影里走出来,可颖又来找我了。

    “闫朝,我们结婚吧,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说。看着她急切又高兴的样子,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可颖……我……我……”我为恐惧而茫然失措。

    她眼睛里的光亮闪了几下,又扑的熄灭了,定定地站在那儿,眼睛直直的,眼眶里也涌起了烟波,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没有语言也没有表情,那种爽朗的笑容也很快从她纯朴的脸上消失了,露出一副直愣愣瞧人的姿态。然后喃喃地说道:“怎么?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啊”

    “可颖,那样的话难道你也相信吗?我那都是在跟你闹着玩的,我……我真的不想结这么早的婚,现在我想先发展一下我的事业”已经憋了好久的这句话,我不知道说出来会对她产生怎样的影响,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我能欺骗她一辈子吗?

    “你……”她歇斯底里地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情绪有些反常地:“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可颖,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失望的,可是……”我真希望她能再给我一巴掌,虽然她打的是那么用力,但我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痛,因为我的确是做的太过分了。

    “什么也别说了,我一切都明白了,但我始终没有想到,你竟是那样一种小人”她恨不得失声痛哭:“沐猴而冠!我算是真的看透你了,卑鄙!下流!”

    “可颖,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的眼睛有些湿润,祈求宽恕地说:“你能不能听我给你解释一下?”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始终都是这样怒不可遏。

    可想而知,没有一点预兆就把一个人从希望的峰巅狠狠甩下失望的最底谷的摧毁力究竟有多大。

    “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理由,只觉得有一种感觉,刹时凉彻心肺,我竟然抑制不住我的泪。

    “那……”她的眼圈涨红了,那亮汩汩地泪珠突然在眼眶内转动起来,然后嘴唇翕动了好一阵子又接着说:“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给你带来伤害”我的心底象有一种热烫的东西在奔突着,特别是在看到她那一张痛楚的脸时。

    “难道这样就不给我带来伤害吗?”她转过身,双手捂着脸,不时地用掌心揉擦着眼睛,良久,她又冷冷地:“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了……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爱着王舒?”

    “我们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过面了”我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多想安慰安慰她的灵魂,但是……

    “也许你们是没有见过面,但你们一直在搞地下工作对吗?”她已不再流泪,但她的声音比哭还悲戚。

    “你……到底让我给你解释什么,你才会相信我”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往往头脑会变的懵里懵懂我明明不想告诉她,却又不知不觉,结结巴巴地说了出去:“哎……我……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去骗你了……可颖,你知道吗,我已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医生说我的脑瘤已到了晚期,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我真的不想让你来承受这样的压力,也不想让你来为我承受这样的负担”

    “你不是说你已有女朋友了吗?”她单刀直入地。

    “那……那都是我一时的冲动,才编出的慌言”我又开始后悔真的不该对她撒那样的慌。

    “其实,你用不着编这样的慌话来骗我”她揶揄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还一直深爱着王舒”

    “可颖,不管你是怎么来看我,也许有一天当你走远之后就会明白,我拒绝你,是为了不让你进入苦海”我的脸上闪过一丝伤痛,我的语调变的极为低沉。

    “哎……也许爱情原本就是这样,你越是无意攀附的异性,彼此却可以谈笑风声,你越是倾心爱慕的男人,往往却会对你敬而远之”她的声音是那么凄然,刺耳,有泪从她的脸上慢慢地滑落,滑落,然后,她笑了。笑的让人想像不出她心里到底会是什么滋味。

    “是啊,人生有两种悲剧就是得到和得不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即使我们得到又会如何呢?”我感到周身的血y都在沸腾,有些一反常态,y阳怪气地说。我真的想让她恨我,哪怕是咒着我赶快死掉。

    “可是,你不要忘了,任何牙医在治疗牙痛的时候,他们还都留有最后一招,那就是——拔掉!”泪水又一次漫过她的双眼,涌了出来,流到了她的腮下,然后就是气愤地转过身,无情地走开。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了,愤怒,委屈,想哭不能哭,想喊不能喊。心里憋的难受,又觉得空空荡荡的,象处在深深的蒙难之中,似乎成了一片空白。

    此刻,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才是最难受的心痛,其实它并不是生死离别,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我是对她好。

    看着她在太阳眩目的光辉下越走越远,我知道她已经走进了那个红红的太阳里去了。

    就这样,她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地消失了,消失了……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我相信太阳一定会把她慢慢地晒化,慢慢地溶解,然后再把她抱进自己的怀抱里,呵护她的一生。

    “我是不是在伤害了一颗真诚的心,我还有没有一个做男人的价值?”我颓然地闭上了眼睛,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和空虚。酸酸的滋味涌向心头,晶莹的泪水,一颗颗滚落在我冰凉的手指上——为我们这段无法完美的恋情打上了一个永远无法完美的叹号。

    站在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红、黄、绿灯在交替地亮着,望着那一条条通向无限远的路,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走。

    我徘徊着,仿佛,心中涌动着无数思念的情愫,依稀,又听到那令人心旌飘摇的心曲——“这人呢,为什么不能多一份谅解”

    此时此刻,我真的希望这个世界上会有上帝,然后,祈求我的上帝能够保佑她,保佑她能够过好生命中的每一天。可是我的老天,在这个没有神灵的世界里面,我的思想也只能回到现实——

    但愿她能够一生平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实在不能去选择自己的婚姻,因为我真的不想再欺骗我自己,更无法去违背自己的承诺。

    哎……这人呢,也许活着都是这么一回事——我绝望了,我真的想死。

    从诊断出病情那一刻起——那种恐惧就日复一日地折磨我,侵蚀我,令我千疮百孔,苦不堪言。

    今天是个阳光普照的美丽黄昏。

    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过太阳了,我采来一束鲜艳的小花,把它放进水里,那片片花瓣便便在水中荡漾起彩色的涟漪,像叶叶小舟,载着父母的希望,载着五彩的眷恋与思索,也载着我的那个未圆的梦想驶向了缥缈的远方……

    第42章 身不由已

    东方暗淡的地平线上,一团沾湿的r白色的薄雾悄悄升起,像一个神秘的,急速地弥漫着,无声无息地在充斥着那广袤的空间。

    温柔的晨曦穿瓦房的空隙照着窗纱,吻着我的睡靥低吟。

    睁开惺忪的睡眼,睡意未然……

    天天都是起的这么早,先是偷偷地抹抹眼泪,接着就是赶紧到地里做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随着燕子飞去。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维持多久。

    或许我让别人看来,我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也或许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丢掉人生最珍贵的东西——我要把毕生的精力以爱的方式奉献给我的亲人和朋友。

    我仿佛又听到母亲那亲切的召唤,仿佛又看到爸爸那沧桑的笑脸。

    我知道我已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他们,反而给他们带来一种痛苦和空难,可我这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来挽回这些,因为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什么名贵的药物能治好我的病,也没有什么精湛的医术能救回我的生命。

    在我行走在黑黑的雨夜,没有星光没有月华的时候,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管好我种下的那几亩金银花,让这块充满希望的田野,能给母亲留下一片欢乐的回忆……

    “嘟……”好像有一辆摩托车停在我们的小院里,

    “喂,家里有人吗?这里是闫朝的家吗?”

    “谁呀?”我从屋里走出来,怔怔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小磊,你是小磊吗?”

    “对,闫朝哥,是我……”他喜上眉梢地望着我,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你来……”

    “闲着没事,来找你玩呢”他咯咯地笑着:“怎么样,老同学近来还好吗?”

    “挺好的”

    “哟,朝儿,这是谁呢?”母亲也从屋内走过来,招呼着。

    “噢,妈,他是我的老同学,小磊”

    “那……还愣着干什么?”母亲向来待人都这样热情:“快,快……到屋里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