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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恐怕我们那一带的夜总会之类的全部要被警察一锅端。我怀疑这是丁之羽干的。”

    石子墨冷笑道:“这还用怀疑吗?老爸一死,他就来踢场子,分明是有备而来想做我们社团的老大!”

    张廷贵苦笑道:“现在社团里谁不知道他有这个野心?我前几天还派了个杀手想去干掉他,谁知道他身边的干儿子真是厉害,去一个被干掉一个!”

    石子墨吃了一惊,“贵叔,你真的派杀手去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和他作对吗?这件事要是抖出来,那些叔叔伯伯们可不会放过我。你也太鲁莽了。”

    张廷贵道:“少爷,我也是为了社团好啊,他这样下去,我们‘清联会’迟早要分裂的,那些别的社团早就对我们虎视眈眈了,如今老爷一死,更是他们蚕食我们的机会啊!少爷,你要下定决心,做出点事来,不然老爷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石子墨摆摆手,烦躁不安,“这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丁之羽摆明了想做老大的位子,我难道真的拱手相让?那些叔叔伯伯都是墙头草,谁有实力就倒向谁。”他为自己到了一杯杜松子酒,一饮而尽,那种火烧似的感觉立刻在他喉咙里蔓延,他其实并不擅长饮酒,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少爷!”一名佣人匆匆上楼,“丁先生来了。”

    石子墨一怔,随后道:“有请。”

    不多久,只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子墨啊,叔叔来看你了。”

    石子墨一转身,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大步走进来,仪态潇洒,意气风发,虽说是客,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着主人的风范,得意洋洋。

    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目光没有聚焦,虽然眉目秀气,但是极不讨人喜欢。

    石子墨微微一笑,“丁叔叔光临寒舍,立刻就蓬荜生辉啊!今天连静燃老弟也来啦?”丁之羽大喇喇地坐了下来,毫不理会张廷贵皱着眉头的脸,指了指石子墨,对身后的溺爱年轻人说道:“静燃,还不见过石少爷。”

    那青年人恭恭敬敬地道:“冷静燃见过石少爷了。”

    石子墨为丁之羽倒了杯酒,“不知道是哪阵风把丁叔叔吹来,有何吩咐啊?子墨力所能及,一定办到。”丁之羽抿了口酒,皱皱眉头,“子墨,这杜松子酒太劣了一点,叔叔喝不惯,换一杯。”说着没,他竟然将那杯酒倒在地毯上,“没办法,总不能倒在廷贵的嘴里吧,呵呵!”

    张廷贵怒道:“丁之羽,你……”啪地一声,他脸上已挨了一巴掌,冷静燃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干爹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张廷贵一张老脸胀成了猪肝色,“少爷,他们……”石子墨冷冷道:“你咎由自取,我跟你说,丁叔叔是我们社团如今的顶梁柱,你要是对他不敬,便是对我不敬更是对我父亲的不敬!我念你是老臣子,跟我父亲那么多年,还不快滚!”

    张廷贵气得脸色发青,一跺脚,转身离开书房。

    石子墨取出一瓶vodka,小心为丁之羽斟上,“丁叔叔,这个你尝尝?我父亲珍藏的。”丁之羽抿了一口,忽然一饮而尽,哈哈笑道:“不错,不错。你父亲珍藏的,却让我来品尝。”

    石子墨脸色不变,“丁叔叔的实力有目共睹,这是应该的。”

    丁之羽“嗯”了一声,“子墨,我就是喜欢你懂事!会做人!张廷贵那个老家伙是个混球,不用理他。我们说正事吧。”

    他挥挥手,示意冷静燃取出一样东西,放在书桌上,“你也知道,我们社团不能一日无主,社团的生意需要料理,不然那些老家伙吃什么,凭什么泡妞。现在我掌管的地盘最多,上交的钱也最多,换句话说,我创造的财富成为整个社团的支柱。所以,我觉得子墨你么年纪还轻,应该多年点书,所以呢,这个暂时管理社团的重任就先交给我,怎么样?”

    石子墨迟疑道:“叔叔的意思是……”

    丁之羽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纸,“子墨,叔叔不会乱了辈份胡来的,这是一张协议,你签了之后呢,就先由叔叔替你保管社团,等你够成熟了之后,有能力担此大任了,叔叔就还给你。要是叔叔敢骗你,就天打雷劈!”

    石子墨淡淡道:“叔叔是想学多尔衮摄政啊。”

    丁之羽笑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叔叔可不是想夺权。何况,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自己看,上面有其他七位叔伯的签名,我可是征得大家同意的。”

    石子墨默然不语,半晌忽然笑道:“其实,这是应该的,不过子墨生怕叔叔们怪子墨推卸责任这才一直没有提,现在丁叔叔主动请缨,子墨真是求之不得。”

    丁之羽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你签字吧!”

    石子墨摇头道:“那不行。那么隆重的一件事可不能随随便便签个字就完了,丁叔叔,不如周末子墨举办一个晚会,不单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还当作为丁叔叔庆祝,怎么样?”

    丁之羽犹豫了下,转头看了眼冷静燃,冷静燃点点头,他笑道:“行!既然你对叔叔一片孝心,叔叔就却之不恭了!那就周末见啰!”

    石子墨起身送丁之羽至大门口,“到时候我会把请帖送至府上的。丁叔叔走好。”丁之羽呵呵一笑,转身出门。

    目送丁之羽的汽车离开,石子墨立刻重重关上门,一声大吼,将底楼客厅里的花瓶、电话还有其他一些装饰物全部扫落在地上,张廷贵闻声而出,见状,连忙制止道:“少爷,别这样!”

    石子墨连忙道:“贵叔,我刚才不是想骂你的,但是我没办法啊!现在……现在那混蛋得寸进尺,竟然要我签字同意让他做代会长,等我有能力在还给我。这……这分明是明抢啊!”

    张廷贵怒道:“我去找别的叔伯,就不信……”

    石子墨无力道:“没用的,他们都知道了。还联名签字,我答应。”

    张廷贵默然不语,石子墨瘫倒在沙发上,忽然听见门铃响,他吓了一跳,以为丁之羽去而复返,连忙将扔在地上的一干物品匆匆拾起,佣人开门一看,转头道:“少爷,是严先生。”

    石子墨满脸堆笑,“是你啊,振华!”

    严振华几日不见,满脸胡渣,神情憔悴之极,一进门就自说自话倒在沙发上,“过几天要严打未成年少女卖y,你们稍微注意点,不然我很难做的。”

    石子墨点头道:“明白,我会叫我手下注意的。不过近来也没什么未成年少女,倒是你们行动变多了。一会儿来查未成年少女一会儿来查吸毒什么的。”

    严振华“嗯”了声,“线报多呀!你们之中肯定有内鬼。”

    石子墨皱起了眉头,看来如今他的麻烦真是不小,他不想在严振华面前表露心情,问道:“对了,你的沙沙小姐……还没找到吗?”

    严振华摇头,“三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有她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张廷贵开玩笑的说:“振华你那么英俊,天下那么多女人,丢了就再找一个么!”

    严振华抬眼瞪了眼张廷贵,张廷贵一凛,竟然不敢多c一句,严振华冷冷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沙沙,我也不会和你们合作了,好了,我要再去找她了,记着!这几天风声很紧,你们之中有内鬼!我走了。”

    他大步出门,背影挺得很直。

    石子墨挥挥手,“贵叔,你也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了。”

    张廷贵道:“好,少爷你也休息啊,这几天也累坏了。”

    石子墨点点头,自顾自上楼,走过客房,忽然想起那个少女,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少女正呆呆坐在落地窗前,她换了件丝质睡衣,衬得她肌肤胜雪,黑色的及肩发垂在肩膀,杨医生来过,大约为她补充过了营养,现在苏醒了。

    听的身后有人声,那少女转过身来,石子墨自诩见过无数美女,也不由一呆,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清扬婉约,更奇特的是,她仿佛与生俱来有一种魅力,使人看了她一眼就无法转移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石子墨温和道。

    那少女摇摇头,“不知道。”

    石子墨一愣,“那你住在哪里?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雨夜昏倒?”

    那少女仍然道:“不知道。”

    石子墨踏前一步,“你原本在住院吗?”

    那少女忽然怒道:“你管我呢?我不知道,你愿意收留我就收留我,不然就让我走好了!”

    石子墨吃惊于少女恶劣的态度,“我不赶你走,我现在好寂寞,需要有人陪。”

    那少女道:“是吗?我也好寂寞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记不得了,一觉醒来就在你这里了。”石子墨凝视她半晌,忽然说道:“你没有名字,那怎么办呢?我帮你取一个,好不好?”

    那少女淡淡道:“好啊!”

    石子墨走到窗前,看见花园里因为大雨被打的枝离叶落的几株荷花,一转头遇见那少女晶莹澄澈的眼眸和她透着淡淡红晕的脸颊,说道:“你以后就叫子荷,石子荷。”晚会

    贵叔原本以为石子墨为丁之羽举办这个晚会是个缓兵之计,到时候自然援兵会到,怎料到石子墨没事人似的,镇定自若指挥管家佣人安排晚会事宜,还参与讨论宴请的人选以及余兴节目,他心急如焚,但毕竟是下属,无法改变石子墨的主意,只能眼睁睁的等着日期的一天天近。

    晚会决定在周六的晚上举行,上午石子墨睡了个懒觉,直到中午才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缓步踱到了子荷的房间。

    子荷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画报,她虽然失去了一切人情世故包括自己信息的记忆,却并未丧失知识,石子墨发现,她似乎受过高等教育,懂得英语和绘画,这一点看来,她绝对不止外边看起来的十六七岁。

    他轻轻叩了叩门,子荷回过头来,看见是他,不由嫣然一笑。这一笑使石子墨略略有些失神,“觉得很无聊?”

    子荷转过头去自顾自看画报,“是。”

    石子墨微笑道:“那有兴趣做我的舞伴吗?今晚我们别墅要开party。”

    子荷“哦”了声,“有什么喜事?”

    石子墨哈哈大笑,“庆祝我从此成为傀儡。”

    子荷转头望着他,眼中满含同情,石子墨无端心中一震,子荷慢慢走近他,抬头望着他,“真是可怜啊,我能帮你吗?”

    石子墨赶忙避开她的目光,“不如答应做我的舞伴?”

    子荷淡淡道:“那你怎么解释我这人的由来呢?”

    石子墨报以微笑,“我自然会自圆其说。”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客人陆陆续续来了,都是“清联会”的一些高层,其实清联会原本只是蜗居西南角的一个小帮派,自从石子墨之父担任老大之后势力扩张的很厉害,现在至少已经分了本市黑道的半壁江山,从事夜总会、色情服务还有收受保护费等业务,还办了些贸易公司进行洗钱,一时声势壮观。

    只是自从上周石老大一死,本来是要石子墨继任老大的,不过他年纪尚轻,又不够资历,很多叔伯都不是很服他,尤其是丁之羽。

    丁之羽是清联会年纪最轻的高层,心狠手辣,做事干脆不留余地,掌管着三个区域,手下人数众多,在政府中也有亲信,势力最大,他早就对石老大立儿子为继承人表示不满,他常说,这种小弟弟吃喝玩乐也就算了,干么霸占着老大位子?老大那么容易当吗?

    前几天,终于来宫了。

    五点多钟的时候,石子墨与丁之羽举行完签字仪式,丁之羽一附喜气洋洋,诸人均向他道喜,还说什么“以后多多照顾”之类的,俨然已经将丁之羽当成了新任会长。

    丁之羽成了主人,石子墨悄悄上楼,子荷已经换上他送的小礼服,欧式礼服将她打扮成了一个小公主,未施粉黛,却已经光彩照人。

    子荷娇憨道:“还好看吗?”

    石子墨微笑着搀起她的手,“增之太长,减之太短,着粉太白,施朱太赤。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子荷嫣然道:“你太抬举我了。”

    携着她的手缓步下楼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当”的一声,丁之羽手中的酒杯竟然掉在地上,幸好有地毯,未曾摔碎,他大步迎来,道:“天哪!子墨,你还藏着这样一个宝贝,这里的小妞全部都要黯然失色了。”

    本来为了迎合这些高层的趣味,石子墨还吩咐管家请了一些有名的舞女交际花来作陪,只是子荷一出现,虽然神情冷淡,却是艳惊四座。

    几个老头顿时交头接耳,讨论子荷的身份,他们猜想得最多的,当然是石子墨的女朋友或者是包养的情妇之类的。

    石子墨微微一笑,轻轻将子荷往前推了推,“这是我的堂妹,石子荷。她从小在国外长大,是我一个叔叔的女儿。不过如今她双亲具亡,来我这儿了。”

    丁之羽虽然奇怪于石老大如何会有个在国外的兄弟自己却不知,眼睛却没有半分是离开子荷的,他向子荷伸出手,“石小姐,不如赏脸跳个舞?”

    子荷往后推了一步,“我……我不会跳舞。”

    丁之羽见她这样直接拒绝自己,不由有些面上挂不住,刚想发作,石子墨说道:“丁叔叔,子荷的确不会跳舞,她从小家教很严,都不大和男生来往的,何况,丁叔叔,来日方长,你何必急在一时?”

    这句话有如一种暗示,丁之羽呵呵一笑,转身搂着一名交际花跳贴面舞去了。

    石子墨忽然又成了这次party的主人,老头子们纷纷上前和他热络,其实是想和子荷套近乎,子荷礼貌而又冷谈得微笑,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躲到大厅的露台去了。

    露台上凉风阵阵,子荷觉得气闷的感觉略微好转,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香槟酒,她不擅饮酒只能喝点香槟之类的饮品,凉风送着香槟酒的香味进她的鼻子,让她有些微醺。仿佛感到身后有人声,一转身冷不防一个人站在她身后,转身转得急,一杯香槟酒倒有一大半洒在那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她赶忙道歉,定睛一看,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表情冷峻却异常清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弄湿的西服,“是我离你太近了,不好意思。”

    子荷忙道:“我去拿纸巾给你擦。”那青年人道:“不必了,我自己有。”他从裤袋取出一包纸巾,拿出一张为自己擦拭,“是我自己不好。”

    子荷微笑道:“你好细心,居然还会随身带纸巾。”那年轻人笑道:“我要跟着干爹,当然很多事需要我来做。”

    “干爹?”

    那年轻人道:“丁老大就是我干爹,我叫冷静燃,你呢小姐?”

    子荷吃惊道:“干爹?他看起来最多只比你大个十岁。”

    冷静燃倚靠在露台栏杆,眼望前方,“我十岁的时候,流落街头,是干爹救了我,给我一碗饭吃,给我一件新衣穿,还供我念书。十多年过去了,我学到了一身本事,当然要帮干爹。干爹最信任的人就是我。”

    “原来如此。”

    冷静燃转身面对她,他那张原本冷若冰霜的脸,突然之间变得无比柔和,温柔如水,“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呢!”

    子荷嫣然一笑,“我叫子荷,石子荷。是子墨的堂妹。”

    冷静燃伸出手,“认识你非常荣幸。”

    子荷伸出右手,与他握在一起,“我也是。”冷静燃握着她纤纤小手,忽然握紧了,怔怔的瞧着她,竟不能放手,子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仿佛这个场景曾经在何处同样发生过,不由得一个踉跄。

    “石小姐。”冷静燃赶忙扶住她,她的几根发丝钻到他鼻间,惹得他“阿嚏阿嚏”地打了几个喷嚏,子荷忍不住“扑哧”一笑,笑颜如花,冷静燃看得有些呆了,两人拥着,一时没有分开。

    “静燃。”丁之羽缓步走来,看见两人拥着,不由皱了皱眉头,“在干什么?”

    冷静燃连忙扶正子荷,恭恭敬敬道:“干爹,刚才石小姐没站稳,我扶住她。”

    丁之羽“哦”了声,冲石子荷微微一笑,点点头,对冷静燃道:“我们的一个场子有点问题需要我处理,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冷静燃立刻道:“是。”

    丁之羽道:“石小姐,失陪了。”说罢脸色y了下来,大步而去,冷静燃跟在他身后,临走之时,回头冲子荷一笑。

    子荷目送他们二人离开,漠然转向露台外,石子墨淡淡道:“他很少对人那么多话。”原来他竟是一直留在露台外边,刚才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石子荷不回头,“你是说谁?”

    石子墨道:“冷静燃。他岂止是不愿与人多说话,就连微笑也非常吝啬,他居然能与你说那么多话,真是少见。”

    子荷道:“你想说什么?”

    石子墨伸手握住她肩头,“子荷,请帮我一个忙。”

    静静的燃烧

    “凯伦”是一家规模中等偏上的贸易公司,董事长是丁之羽。这家公司的最主要用途就是为丁之羽的不法所得洗黑钱,当然也会做一些正当的生意,很多员工也都是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服务的这家公司其实是什么性质。

    子荷缓步走入这家公司,跟着众人涌入电梯,那种闷热忽然让她心中一颤,多么熟悉的感觉,以前似乎也常常跟着大家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闻着各种各样的气味,让人窒息。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正是9楼的高层办公室,她挤开众人走了出去,门口的接待秘书拦住了她,“小姐,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请你打过电话再来。”那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口气中有明显的不耐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