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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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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走近她,握住她的肩膀,“那么我来告诉你,不管你要与不要,这个宝宝我要定了,你够胆敢不要他,就试试看。”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的意愿又有什么重要?”向来不是如此吗?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没有用!她的一切都c纵在他的手里。对于这种无助的状况,她恨透了!为什么自己连自主权都没有,连想不想要孩子,都要由他来决定?她的人生,是不是就此注定了?

    “你知道就好。”怒火狂烧,为她不想要他的孩子而感到心寒。

    “我知道?”她抬起泛找泪意的眼眸,“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为我着想?身体已经不能自主了、婚姻也不能自主,现在连宝宝你都霸道地想要干涉?到底你还要c纵我到什么时候?”就算她没有不想要宝宝,她也不想告诉他!

    “不为你着想?”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胸口上,“这颗心,从遇到你的第一天起,就一直为你而跳动,我对你千般宠万般怜,为什么你就是心硬如石,一点感觉都没有?”

    掌下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的心也变得好慌,急切地想要摆脱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不惜伤害他,“你给我的,都不是我要的。而我真正想要的,你明明知道,但却不会给我。”

    她的话如刀刺入他的胸口,血r模糊、鲜血淋漓,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没有用,给她全部的真心与爱,却换来一句不是她要的。

    “顾遥夜,你可真会伤人。”再也无法与她共处一室,他摔袖直直走了出去。

    他又走了,又一次成功地用话语就将他走了。

    为什么他们两个永远不能和平共处?每次刚刚融洽些,就又被破坏了,她伏在桌上,哀哀地哭了起来。当初不愿告诉他怀孕的事情,除了是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外,是不是在心底深处也隐隐担心会引发这样的决裂?不愿让他们宝贵的相聚时间又被浪费掉?

    她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此时对他的感觉,是爱还是恨?眼泪将她的衣袖都给弄湿了。

    不想这样没用的,但伤心的感觉将她淹没掉,让她止不住泪水,似乎从认识他以来,她掉的眼泪从来都没有少过。他说想要让她开心的,只是为什么每次都会让她流泪?他们又像上次那样以吵架来收场了。

    这次一别,不知道又是多久?上次的两个月,已经让她觉得每天的日子都很难挨,而这次他更加恼她,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吧?

    这样也好,见不到他至少她的心不会这般乱,只要、只要眼泪不要这么不听话,一直往下掉的话。

    突然她的身子被用力地搂抱起来,一抬眼望进那双充满愤怒、无奈、妥协与神情的男性眼眸里,“你敢不好好照顾自己,不好好照顾我的宝宝就试试看!”他低吼着,绝望地吻住她的唇儿,舌头探进去,疯狂地在她嘴里搅拌着、吸吮着。

    他回来了,他还没走,她哽咽着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回应着他的吻,与他的舌头相互摩擦舔弄,激烈缠绵,就像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吻一般。

    一直到肺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才松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将沾在她唇上的唾y给舔去,抵在那红肿的唇上,他叹了口气:“我会尽快结束战争的,等我。”

    认输了,彻底地认输了,再气再恼,还是放不下这个将他的心都揉碎的人儿。明明已经跨上马背了,可就是不能扬鞭催马,恼了半天,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挣扎下而折返回来。

    幸好、幸好他此次的敌人不是她,不然不用打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也幸好老天爷就只派了一个顾遥夜下来整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好大决心般,放下她来,举步准备出去,时间已经很晚,行程也不能再拖了,元中飞早就已经在等着他。

    “你要保重。”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话还是说出口来。

    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回头看了她的小脸,就会控制不住想要留下来,不去令阳城,浅浅地点了点头,就大步地往外走去。

    她倚在门边,望着他强健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月d门前,心里充满着酸楚的感觉。

    腹部,突然传来的强烈感觉让她惊得连忙抚住,这是怀孕以来第一次强烈感觉宝宝的存在,在他父亲走了之后,他们的孩子仿佛也感应到那种离别,在她肚里以强烈的方式来表达出来。

    “宝宝,是你爹,你爹刚刚抱过你哦。”这是他的宝宝,也是她的宝宝,那么对他,她究竟是该爱还是恨呢?群 聊

    该说爱情的力量太过伟大,还是该说呼可多气数已尽,等不到冰雪完全融化就已经败局已定?

    最初预计会打上整年的战争,在二月十五这晚,有了定局。

    龙庭澹率精兵与冰天雪地中打开令阳城门,直攻驻扎在三十里外的呼可多军队。同时派出一组分队,潜入北越军中放火烧掉他们的补给,熊熊烈火中,两军交战,光是气势呼可多就明显差了一大截;再加上,打到中途,忽然从后方杀出几千人马来,呈前后包抄之势。

    到十六日清晨,胜负已分,呼可多战死,北越军大部分缴械投诚,这场打了近五个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卓北阳,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紫旭国主帅帐营中,龙庭澹坐在主位上,对站在一旁的爱将厉声训斥道。

    “反正打赢了,那些个杂七杂八的细节就不要追问了。”长得魁梧高大,浓眉大眼的卓北阳满不在乎地回嘴道。反正通过这段日子与龙庭澹同生共死,他们之间的脾气已经太熟悉了,而且他卓北阳天生性格直率,不管那些身份地位狗p拉杂的琐事。

    这也是龙庭澹欣赏他的原因,毕竟长这么大,能够不管他的身份,只认对错与他争辩到底的人,到如今只出了卓北阳一个,就算再生气也有限了。

    “我昨天明明说过,从后包抄实在太过危险,毕竟北越国有六万大军,而且天气状况不佳,不利突袭,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带着人马绕远路,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输一场站,不要紧,反正到最后他们一定会赢,但如果卓北阳有什么事,他岂不是少了一个可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就说你说话太文人听得我好r麻。”说半天话,口渴得要命,他拿起龙庭澹桌前的茶杯,灌下去,一抹嘴,“反正我觉得从后面包抄可以赢得更快,你不是一直很想早点打完回家抱老婆吗?我也想啊。”

    “你娶妻了?”这倒是奇闻,卓北阳这种大男人中的男人,竟然会这么早就成亲?他记得卓北阳好像也不过二十二岁吧?

    “早娶了。”幸好在参军之前已经娶了,想起d房花烛夜,至今仍让他回味无穷。

    “从未听你提过。”愿意嫁给卓北阳的女人,倒真的勾起他的好奇心了,会不会如同卓北阳一样,也是粗鲁至极。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把老婆挂在嘴边。”他邪恶地一笑,“而且我老婆又听话又乖巧,不像你家里那个那般难搞。”这个能文能武的龙庭澹,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样,谁想到却被老婆给吃得死死的,要不是元中飞告诉他,他还不知道。

    “是吗?”龙庭澹淡淡一笑,抚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当然。”豪气地承认,“不是我要说你,将军,女人就该听男人的话,指东让她不敢往西走,你这样不行。”

    “我记得,军法上有载,如果不听主帅命令私自行动的,论罪可斩。”轻扫一眼那个有点僵住的男子汉,“不过你昨晚好歹也算立下大功,我就格外开恩,罪不及众士兵,只轻罚带头者好了。”

    “喂,搞什么……”

    “从现在开始,卓北阳降为参将,军饷减半。”站起身来,严肃地望着那个不满的男人,“另外,重建令阳城的任务就由你亲自来完成,一砖一土都要亲历亲为,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偏心,昨天与你一起带兵的元中飞就过去陪你好了,你们顺便还可以说说八卦解解闷。”

    “怎么这样?”摆明不爽他说话说嘛。

    “即日执行。”

    “啊?”

    “你还有何话要说?”近那张阳刚太过的粗犷脸孔。

    “该死的!没有了。”龙庭澹说得有理有据的,让他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而且,说实话他卓北阳就是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军法写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更进一步近他,望入那炯炯有神的大眼之中。

    “知道了。”这个男人真不愧是天生的皇族,光是那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就够惊人的,张这么大,唯一服的人,恐怕就是龙庭澹一个了。“我修城门去了,可以了吧?”

    转身大步走出帐营,一边走还一边咕哝着:“不就是说了句他老婆很凶吗?需要这么整人吗?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望着那个浑身怒气的男人,龙庭澹不由地低低笑了开来。

    卓北阳本来是这次战争徵召入伍的,在战场上表现异常优秀,最擅长打突击战,在战斗中胆大心细,每次都有意想不到的成果。他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军事人才,这次战役让龙庭澹充分地认识到这一点,卓北阳是那种天生喜欢战斗的人,每次在战场上就特别地意气飞扬,缺点就是性子太急,脾气太火爆外加不识字,不然他的成就也不会仅仅当个参将。

    虽然不识字,不过有的东西是天生的,他没有读过孙子兵法,也不知道什么三十六计,但他行军作战有他自己的一套,用兵如神,能力卓绝。

    所以他破格将卓北阳由一名士兵提拔到总将,有他协助如虎添翼,让这场战早点结束掉,将来再好好地训练一番,相信卓北阳的成就不可限量,紫旭国能有这样的将帅之才,实在是一桩幸事。

    真希望能快点将边疆的事情解决,这样他就可以早日回京,也可以早点见到她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真是相思如海……

    不知道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进补,是不是还是不想要他们的宝宝?虽然特地留了关千里在京城保护她,每隔一段日子就会递来她的消息,但是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想要能够抱着她、亲着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才能安下心来,原来真正地爱着一个女人,是这样强烈与心焦,而他,却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

    第七章

    战争虽然结束,但收尾的工作却一点都不轻松。花了整整四个月,才将北部的叛逆势力全数歼灭,也将这次逆反的重要人物四王爷龙庭江赐死,和平与安静又重新回到了北方的人民手中。

    在顾遥夜怀孕九个月的时候,龙庭澹率领军队回到了京城。

    望着那个肚子大得可怕的女人,当时他的心都惊到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怀孕都这样辛苦?

    当晚搂她在怀里,轻轻地抚着他们的宝宝与她,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幸福,他的妻、他的子,如今都躺在他怀里,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就在他回京的第二天,皇宫设晚宴为辅政王爷洗尘兼庆功,也是为了慰劳辅政王行军的辛劳。

    这次,圣上特别下旨,宣辅政王妃一同进宫。

    “我也要进宫?”听到青衣说完这个消息后,顾遥夜有些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梳子。

    “是。”为主子端过刚刚熬好的燕窝粥,“刚刚宫里的小顺子公公过来传了圣上的口谕,王妃还没醒,所以不知道,王爷说要问过王妃的意思才决定。”

    “他呢?”一大早起身就已经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让她心里有些闷闷地,刚刚回京,就这样的忙。

    “小顺子说宫里有事等着王爷去处理,急催着走了。”拿过王妃刚放下的梳子,为她细细地梳理一头又直又滑的黑发,“王妃今晚要去赴宴吗?奴婢好为王妃准备衣裳。”虽然不过上午时分,可是进宫赴宴不是小事,还是要提前准备比较妥当。

    “不去了。”抚了抚睡得有些酸麻的腰,慢慢起身,隆起的肚子让她行动较为迟缓,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要到宫里,光想想就觉得可怕,她可消受不起。

    绿罗连忙过来扶着主子走到桌旁,并为她盛好粥,就着渍得刚刚好的脆瓜,顾遥夜好胃口地吃了两碗。

    “王妃今天的胃口真的很好。”青衣笑着倒杯参茶给主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饿好想吃东西。

    “是不是王爷回来了,所以王妃的心情也好了,胃口也跟着变好。”绿罗口无遮拦地说道。

    “绿罗。”青衣连忙低斥自己那个失了分寸的妹妹,就算王妃是个好说话的人,也不该这样去取笑主子的。

    顾遥夜捧着暖暖的茶杯,低头喝着,并没有出声。可是她的耳际却觉得好热好热,忽然觉得好尴尬。

    幸好,徐总管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室的尴尬气氛。

    “禀王妃,欢欣郡主求见。”

    “欢欣郡主?”抬起微微发热的脸蛋,疑惑地问道。

    “是宝成王府的欢欣郡主。”青衣低声解释道:“听说郡主跟着宝成王爷去了外地,近期内才回京的。”以前郡主经常上他们辅政王府来玩,与王爷的关系非常亲密,曾一度,他们这些下人都以为欢欣郡主会成为他们的未来王妃呢,结果王爷娶了平民女子,而欢欣郡主也在半年多前出阁了。

    “她来做什么?”她与那个欢欣郡主素未平生,怎么可能是来见她的,“你没有跟她说,王爷进宫去了吗?”

    “我来,当然不是找庭澹哥的。”一名长得娇俏可人的女子从大门前走了进来,一脸的青春娇媚。

    “欢欣郡主,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徐总管急得直跺脚,他之前不是跟她说好了,让他先进来通报一声吗?

    “什么时候我来你们扶正王府,也需要先通报一声?”陆欢欣瞪了徐总管一眼,漂亮的大眼再度回到顾遥夜身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眼里充满着兴味。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顾遥夜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水眸定定地凝着她,不发一语。

    “果然长得清丽人,难怪庭澹哥将你藏得跟什么似的。”还那么紧张她,半年多前她帮了楚随瑜一点小忙,就被庭澹哥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害她吓到直接离开京城。

    “郡主今日前来,不是要看看我到底长什么样子的吧?”她这样直闯而入,定是别有目的。

    “当然是。”邪邪地一笑,“我总要看看,是谁抢走了我的庭澹哥吧?”带着神秘的微笑,她自在地在桌前坐下,如同自己家一般。

    “抢?”这个字,真的很让人有想象的空间。

    “是啊,抢。”看了看被她大胆话语吓傻的青衣、绿罗还有徐总管,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你要不要问问他们,如果不是庭澹各突然娶了你,王妃这个位子,是不是我陆欢欣的?”

    什么?如遭雷击一般,顾遥夜觉得全身的血y在瞬间被抽干一样,浑身冰凉,她说她其实是龙庭澹的爱人?

    不敢置信地转身,望着那三人。他们纷纷闪躲她的眼神,很明显,陆欢欣说的是事实,心好像被谁用力地拧住一样,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不过,庭澹哥虽然娶了你,但对我还是很宠爱的。”得意地一笑,神情一如那些向情敌挑衅的女子一样。

    “我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她一直都感受得到,她不相信他的心里还有别人。

    “不相信是吧?”陆欢欣凑近她,“那么,你今晚去皇宫里看看不就知道了。”目的达到,她起身愉快地退场,将震撼留给他人。

    想想她给了庭澹哥一个多大的惊喜?谁让庭澹哥为了惩罚她给别人送信,让那人给了她一个多大的教训,这口气她怎么都眼不下去。当初就说了,千万别得罪她,还不相信!

    还没到赴宴时分,旭日轩就已经乱成一团了,原因没有其他,顾遥夜再次害喜了。

    “嗯……”与四个月前一模一样的剧烈呕吐再次出现,顾遥夜吐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过这次又与上次稍稍不同……

    “你还好吧?”望着趴在他腿上吐得七晕八素的爱妻,龙庭澹俊眉紧皱,原来女人怀孩子要受这么多苦,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害的。

    无力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想着将那些在她胸口里翻滚的东西给吐出来,让自己舒坦一些。

    “快宣御医。”扫了眼两个伫在一旁的丫头,不满意她们的不机灵。

    “回王爷,已经宣过御医,御医说了,可能是临盆在即,王妃的情绪过于紧张导致的。”捧着干净的湿润帕子,青衣将御医所说一一陈述。其实,她怀疑王妃是受了欢欣郡主的刺激才会再次孕吐起来。可是王妃已经严厉警告他么,不准将欢欣郡主来过的事透露给王爷知道。

    “开方子了没?”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关键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这么辛苦,瞧她吐成这样,让他很是心疼。

    “回王爷,御医说王妃这是情绪太过紧张,只要放松心情,就会好转的,而且现在王妃就快生产了,冒然用药实属不妥。”话很明白了,就是让他看着遥儿吐就是了。

    龙庭澹不再费心思与婢女说话,轻拍那个吐得惊天动地的女人的背,想让她稍稍舒服些。

    终于可怕的呕吐声停了下来,顾遥夜喘息着整个人瘫在龙庭澹的身上,胃里还是充斥着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觉得怎样了?”小心地将她搂抱入怀,看着她皱紧的眉,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吐完就好多